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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路人家
孙途点了下头:“想必他们已经定下救出宋兄的妙计了?”
“正是。人在江州,以梁山泊上人马实力恐怕很难有十成把握救人,可只要能让官府把公明哥哥送出江州,他们就只需找一合适的地点加以伏击便可顺利将他救出来了。”戴宗说着,又一拍自己随身的褡裢:“梁山泊中果然多能人异士,他们居然找来了两个善于模仿他人笔迹和刻印的高手来,居然就当了我之面把蔡京的回执和书信都给仿写了出来,当真是惟妙惟肖不见半点破绽。”说着,他又有些兴奋地赞叹起来。
在戴宗看来,这一计策确实是再妙不过了。只要自己将这些公文书信交到蔡九手上,无论于公于私他都会按自己父亲说的办,然后把宋江押送去东京定罪,到时梁山人等便有救他的机会了。
孙途却没有像他那样乐观,只是正色道:“你可记得当日他们刻了几颗蔡京的公私yin zhāng,可有仔细看过上头的内容吗?”他可还记得此事露陷的问题所在呢,便问了一句。
“这个……我记得只有一方yin zhāng,上头所刻乃是翰林蔡京四字。据那刻印高手金大坚所言,这蔡京与人往来公文书信都是用的这方印,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吧?”戴宗有些疑惑地问道。
“翰林蔡京,翰林蔡京……”孙途嘴里小声嘟囔了几次,其实他对这些文人的习惯还真知之不多,只是凭着前世看书所得做出的预判,“他无论于公于私都是用的这一方印?那对自己儿子是否也如此生分?要知道你送去的可是蔡九的家书啊。”
“这……”经他这一提醒戴宗也有些含糊起来,脸上也迅速布上了一层忧虑之色:“这却如何是好?”此事关系到宋江生死可不能有丝毫破绽哪。
“我想以吴学究的才智即便一开始有所疏忽之后却必然会察觉破绽所在。说不定此时他们已经派人追你而来,只是戴院长你脚程极快,他们才会一时追赶不上。”孙途沉吟后说道:“不如你且先在我营中待上一两日,看有没有办法弥补这一问题。”
“可是我已离开江州三日了,以往太守让我送信都会在三日后返回,这次要是迟了可不好交代,更容易被他们怀疑啊。”
戴宗的这一顾虑确实也有些道理,倒让孙途费起了思量。片刻后他才想起一事:“有办法。到时候他若询问为何来迟,你就说是是受了京城上元节的影响,蔡京他一直忙于应酬朝中百官,所以才迟了几日接见于你。反正他一时间也不可能去东京探问消息,等事成后,你已随宋兄离开江州地界了。”
戴宗权衡了一阵后,也点头道:“那我就依着团练的意思来,希望不是我们多虑了吧。”
事实证明孙途的顾虑是相当准确的,只等了一日,到十八这天傍晚,便有数骑快马打从北边疾驰而来,就跟要回家救火去似的。
虽然这几人面上满是尘土,但一直在关注来往之人的戴宗还是迅速认出了其中一人的模样,当即就闪身而出,拦住他们的去路喊道:“前面的可是花荣兄弟吗?”
那几匹马上的汉子本来已因此处居然屯有官兵大营而心生警惕,又见从中突然闪出人来拦阻去路,更是下意识就摸上了腰间暗藏的兵刃,直到听清楚戴宗的话,看清楚其模样后,方才放松下来。当先那模样英俊,蜂腰猿臂的花荣更是猛一拉缰绳停下快马,有些惊疑地道:“戴兄怎会在此?你还没把那些书信送进江州吗?”最后一句却是充满了期望。
戴宗一听这话,便知道孙途所料果然不差了,便点头道:“可是那些书信有问题?”说这话时,几人已经全都下马,然后避到路边小声交流起来。
在听戴宗把孙途看出破绽的前后说出来后,花荣几人皆都面露庆幸之色:“幸亏有孙团练为人精细,总算没有酿成大祸。实不相瞒,我等确实是因此而来,那封给蔡九的家书上的印记却是错的,一旦让其瞧出破绽,不光公明哥哥,就是戴兄你怕也将遭遇不测……”说着,他又从贴身处取出了另一封书信来:“这是事后吴学究让他们重新伪造的一封家书,这上头应该不会再有任何问题,戴兄只管送去,必能让官府将公明哥哥给押送出来。另外,晁盖哥哥他们也已全都从梁山泊往江州赶了,我们只是先行一步,最多不过三两日,其他人也会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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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246章 醉翁之意(上)
次日早上,蔡九刚来到州衙落座,就有亲信把那两份书信送到了他手上:“太守,这是今日一早戴宗他亲自送来的,说是蔡太师的回信。”
一听是自己老爹送来的回函和回信,蔡九可不敢怠慢,赶紧接过后先看上头的火漆,确保其无损后,方才取出书信公函,上头的字正是他最为熟悉的父亲的笔迹,依然是那么的老道圆滑,而上边的内容也很简单,就是让他即刻就把逆贼宋江送往京师定罪。
看到竟是这一回应,蔡九的心里先是一动:“大人他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太过小题大作了?那宋江虽名为逆贼其实也没干什么谋逆之举,只是题写了几首反诗而已,我江州自可把他处置了。”但在仔细咂摸了一下书信里的内容,又一个想法从他心中冒了出来:“莫非大人他想拿此事做做文章?听说这宋江也算是天下闻人,尤其是在武人中有着不小的名声,难道大人他打算凭此敲打某些人吗?”
越想之下,他就越觉着自己的这一判断在理,当即便深信不疑,将公文书信放到一边,就对亲信道:“你这就传本官之令让大牢那里做好准备,过一两日就把要犯宋江押送去东京问罪。”
就在那名亲信答应退出时,袁望却跟着来到了门前——这段时日为了表明自己的立场,袁推官可没少往这边跑,反正一有什么公务都会来请教蔡九,今日也不例外——他也听到了蔡太守的这一吩咐,眉头就是一皱,一边行礼一边道:“太守何以做此决断?区区一个犯人何苦兴师动众地送去京师呢?”
蔡九拍了下手边的公函:“本官也是刚收到蔡太师的书函,让我们把那宋江即刻解往东京。既然是朝廷的意思,我总不能不听吧?”
“咦?这回信才刚送回来吗?”袁望的疑心更盛,“以往戴宗也曾去过东京传递文书可往往只用不到三日便可回转。这次却足足耽搁了五六天,着实有些古怪啊。”
本来蔡九对此事倒没太深究,经他这一提醒,也生出了些疑虑来:“说来也是,那戴宗这次确实回得比以往要晚不少。不过这些书函我都看过,蔡太师的字迹和用印我也是深知的,应该做不得伪。”
对这一点袁望自不会有任何异议,满朝官员中若说谁对蔡京最了解,恐怕非眼前这位太守蔡九莫属了,毕竟知父莫若子嘛。但他还是在沉吟后问了一句:“不知下官可否看一看那些信函,我总觉着此事有些不妥。”
蔡九也没有拒绝,当下就把公文和家书都交到了他手上:“你看就是,但其中却并无任何问题。”
袁望看得可就比蔡九要仔细得多了,不但字斟句酌地体会了这两封公私书信,甚至连上头的用印都没有放过。但这一回因为有孙途及时出手,所以并没有暴露出私信用公章的破绽来,怎么看都不存在问题。
见他看两份书函好一阵子都没有吭声,蔡九反倒有些不耐烦起来:“如何,可有什么问题吗?反正本官看着这书函确实都出自蔡太师之手……”
袁望有些迟疑地抬头,思忖了一下后才道:“若从表面来看,这书函确实没有问题,但下官却有一点好奇。”
“你说。”
“太师给太守的家书由他亲笔所写确实应该,可是这公函真要他亲笔写下吗?照道理来说,太师身边应该有不少幕僚可作代笔,他又何必这么做呢?”袁望说着已经把那些书函轻轻放回到了案上。
这一句话还真点醒了蔡九,只见他怔了片刻后便一拍书案:“不错,本官怎么就把这一点给疏忽过去了!大人身边一向有四五名代笔的幕僚,一般公函都由大人口述他们书写,这公函确实有些问题!”
顿了一下后,他又疑惑道:“那大人给我的家书又该如何解释,这可是他的亲笔所写,更用上了私印……”
袁望心下一定,反应就更快了:“这就更好解释了。如今天下人谁不知道太师乃是书法大家,流行于世者也不过是苏黄米蔡四家字体而已,若有人想要仿写太师笔迹应该并不甚难。而且,那戴宗迟迟而来必藏有问题,若太守还有疑虑,大可问他几句,必能使其露出马脚来。”说着,他便把自己的主意给道了出来。
蔡九听后连连点头:“就照袁州推你的意思来。说来惭愧,我这个为人子者居然还要靠你一个外人帮着才能窥破他们的阴谋。”
“太守言重了,正所谓术业有专攻,下官平日里断惯了案件,所以看事情总更仔细些。”袁望连忙自谦了一句,现在他只想低调地讨好蔡九,可不敢让对方对自己生出哪怕一丝忌惮之心来。
当即蔡九就命人去把戴宗速速找来,不过半个时辰,一脸疲惫的戴院长便已出现在了两名江州主官的面前。虽然面上强自镇定,可他心里却已打起鼓来。将这两份伪造的书函交上去后,他就在担心事情败露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蔡九在案后审视了他好一阵后,方才开口道:“戴宗这次可当真辛苦你了。但本官有一事不明,据袁推官所说你以往送信去东京只用不到三日而已,这次怎么就耽搁到了第五日才将书信送回来?”
戴宗忙抱拳认错:“下官办事不力还请太守责罚。实在是因为当小的入京时恰逢元宵灯会,蔡太师府上来客频繁,小的一时见不到太师之面,这才把时间给耽搁了。”
“哦?原来如此,这么看来却是本官错怪你了。确实,以前在京师时,逢年过节都有不少朝中官员去拜会大人,你一个地方小吏自然只能往后排了。对了,这次接见你的还是泉叔吗,他一向对人最是和善,只是年纪大了些腿脚不甚灵便,如今可好些了吗?”蔡九笑着说道。
戴宗以为自己已经度过一关,此时总算是松了口气,便顺着蔡九的话头往下道:“当日正是泉管事见的小人,之后也是他为我传的话。不过他老人家的腿脚看着是有些不便……”话说到这儿,他突然发现蔡九看向自己的眼神已经变了,而一旁的袁望更是露出了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来,这让他心里立刻咯噔一下,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错,这显然是蔡九给自己挖下的陷阱啊。
“来人,把这私通逆贼的家伙给我拿下!”随着蔡九一声令下,一早就候在房外的几名亲兵已火速扑了进来,没等戴宗做出反应呢,已经按住他双肩,再用力往其膝盖处狠狠一踢,让他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砸在地上,整个身子都贴到了青石地砖上头。
戴宗心头大骇,口中却还是叫嚷着冤枉:“太守小人实在不知身犯何罪,你为何要让人拿我……”
“怎么,到了这时候你还想要巧言狡辩吗?蔡太师府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泉管事,而且你也压根就没有去过东京传信。说,你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两封书函,又有何阴谋?”袁望当即黑了张脸出声质问道。
戴宗已悔得肠子都青了,想不到自己诸般提防却因这一点小事而露出了破绽来,这下不光把在搭了进去,还使营救宋江的全盘计划都落了空。但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要紧牙关,不透露任何细节给他们知道了。
见他沉默不语,蔡九顿时大怒,啪地一拍书案:“戴宗,本官一直对你不薄,又如此信任于你,想不到你居然勾结逆贼,而且还不知悔改。你真当本官不会对你用上手段吗?”
袁望则是阴恻恻的一笑:“戴宗,你若识相的现在就把一切都交代出来,如此还能有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若是继续装聋作哑,本官可有的是办法撬开你的嘴。说,那与你勾结了想救出宋江的到底是什么人,是外头的那些逆贼,还是我江州城里的某些人!”
可无论他们怎么逼问,戴宗却依旧是一言不发,他是打定主意了,就是死也不能拖累了其他人。他这一态度立刻就激怒了袁望,便冲蔡九一拱手道:“还请太守把他交给下官,我一定会让他将实情全部招出来。”
蔡九作为重名的文官自然不想沾染到血腥,所以便点头道:“那就交给袁州推你来处置了。”
袁望答应一声,便叫人将戴宗拖到了庭院之中,然后让剥去了他的衣衫,当即就在众目睽睽下对戴宗施以酷刑——从杖责到鞭刑,然后是夹棍,甚至连烙铁都被他们搬了出来。
一时间,惨叫声充盈了整座州衙,直听得许多人都为之侧目。只半个多时辰,戴宗便已鲜血淋漓,全身上下都找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肉了。而他的惨叫声也从一开始的高亢凄厉变得微弱,最终只剩下了短促无力的呻-吟。
尤其让人感到可怖的是,在对戴宗用刑的这段时间里,袁望居然并没有再问他一句话,似乎只是为了折磨他才做这一切。直到将人折腾得奄奄一息,袁望方才慢悠悠地来到半昏迷的戴宗身旁,小声在他耳边道:“说,那孙途是不是你的同谋?你之前几次见他到底在密谋些什么?”这,才是他费尽心思想真正想要得到的答案!
今天。。。继。。继续。。。。




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247章 醉翁之意(下)第二更
孙途心中总觉着有些不安。虽然他已先一步换了信函不留破绽,而且那个原先坏事的黄文炳也被他特意喊到了军营陪着自己说话,怎么看这一瞒天过海的计策都能成功。可在戴宗离开后,他心里是越发的不安起来,甚至在检阅兵马操练时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黄文炳在旁隐隐瞧出了些不妥,便找了个机会私下里询问起孙途来,对他,孙途此时倒是信任的,小声就把自己这两日里为救宋江而所做之事给道了出来,直听得黄文炳瞠目结舌,半晌都没能回过神来。
半天后,他才叹了一声:“团练哪,你这险也冒得太大了,要是一旦被太守看出个中蹊跷怀疑到你头上,恐怕……”后头的话他都不敢往下说了。
“我也知道之前所为有些过于意气用事了,但事已至此,后悔也已无用。”孙途也是一声叹息,他也是凭着心中对梁山好汉的敬仰才做出营救宋江的一系列事情来。
黄文炳一番思忖后,给出了自己的想法:“在下倒有上下两策或许可行。其一,就是趁着事情尚未暴露,团练你先一步向太守请罪,如此只要官府将计就计布下罗网,便可把那些梁山贼伙一网打尽,团练自然也就戴罪立功了。”
孙途听后只略一想便大摇其头:“这么做就是把我之生死全交到蔡太守之手,而且如此一来我也就彻底和梁山中人,甚至是江湖中诸多仰慕宋江者结下深仇大恨,到时必然后患无穷。此法断不可行。”
“那就只有冒险来一招祸水东引了。”黄文炳也早猜到了以孙途的性格不会接受前一个对策,所以便着重说了后一策:“只是此法却有一定的麻烦与风险,必须找人相助才成。”说着,便把这一法给细细道了出来。
孙途仔细一听,心中便是一动:“此法或许当真可行,但却需要一个契机……”
就在这时,三四个州衙胥吏打扮的人匆匆来到了营前。他们刚想要进入辕门来见孙途,却已被守在那里的几名军卒拿刀枪给拦住了去路。如今的乡兵军营早就与几月前大不相同,别说这样的州衙官员了,就是蔡九亲自前来,若没得孙途的允许也根本进不得辕门。看着这等阵仗,几人自然不敢硬闯,只能亮明身份,说是太守请孙途回城有要事相商。
当消息传到时,孙途的脸色就是微微一变:“这时候太守突然相召恐怕真是事情出了变数了。文炳,你这就持此物去见城中平安客栈里一个叫华容的客人,然后把你我定下的计策让他帮着施行,一定要赶在一两个时辰内把事情办成。”说完,他看了眼已偏西的日头,深吸了口气后,才带着一丝笑容地迎了出去。
见孙途突然跟了几名州衙来人匆匆离开,然后黄文炳也走了,这让营中将士都是一阵猜疑,尤其是鲁达和杨志两个知道内情的,更是心中忐忑。可他们身份所限,在没有得到孙途号令的情况下,也只能留在此处等候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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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孙途参见太守,不知太守突然急着召我入城有何要事吩咐?”等孙途见到蔡九时,已是黄昏时分,堂上点着几根蜡烛,烛光摇曳着,照得蔡九的脸明暗难定,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蔡九的目光也很是冷峭,在盯了孙途片刻后才哼声道:“孙团练,你当真是好大的胆子。亏本官一直对你信任有加,没想到你竟敢瞒着本官与贼寇勾结,真当我大宋没有王法了吗?”说着,他更是怒得一拍桌案,发出了一声砰响。
这声响显然是一早就约定好了的暗号,声音一起,堂外突然就涌出了数十名军汉,他们一个个佩刀持弩,把箭头都瞄向了孙途,只要他有任何异动,就会将这名朝廷七品团练射杀当场。
不过孙途也没有蠢到在这等情势下做出狗急跳墙的反抗之举来,只是一脸迷茫地举着双手,任由随后冲进来的官兵把他随身的佩刀摘下,甚至拿绳索将他kun bǎng起来也不作挣扎,口中则是说道:“太守你这是做什么,下官实在不明白啊……”
“怎么,到了这时候你还想要欺瞒于我吗?”蔡九见他没有任何反抗心下倒是稍安,便又一拍案:“把人都给我带上来!”
片刻后,几人陆续入堂,有自己走进来的,也有被拖抬进来的,走进来的是一脸冷笑的袁望,拖进来和抬进来的则是戴宗和宋江两人。此时的后二人皆已伤痕累累,气息奄奄,似乎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
“孙途,你勾结梁山贼众设计假冒蔡太师的书信来诓骗于我,便是为了救出这胆敢在我江州城中公然题写反诗的逆贼宋江。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蔡九这时才满脸愤怒地喝声问道。
孙途则是满脸惶恐和委屈,急声叫了起来:“太守,下官冤枉啊。下官从未做过这等事情,这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于我才会让他们如此攀咬……”说着,目光便转向了袁望。
袁望等的就是这一刻,当即冷笑道:“孙途,到了这时候你居然还想要抵赖?刚才太守已经审问过戴宗和宋江两名逆贼,他们都已承认与你关系密切,而且在宋江入狱后,也是你从中出力奔走筹谋营救策略,你道这一切都查不出来了吗?”说话间,他又拿脚一踢身边的戴宗:“你,还不从实招来,也好叫孙途他再无法抵赖……”
戴宗稍稍抬了下眼,在看向孙途的眼神里带了一丝愧疚,他确实不想招供,可酷刑之下实在忍受不住啊,此时也只能用微弱的声音道:“不……不错,这一切都是孙途他与我们合作而为,我们只想救出宋江……”
“说,你们的计划又是什么?”蔡九也阴沉着脸追问道。
“就……就是伪造出蔡太师的亲笔信函来让官府把宋江送去东京,然后让梁山泊的人在半道上设伏劫囚……”
“孙团练,你当真是好谋略啊,居然想到了这么一手救人的好办法,就是本官都不得不佩服你的头脑了。奈何你手段再高却也逃不过本官的这对眼睛,他戴宗露出了太多破绽,只要一查一问,自然无所遁形。”袁望得意地盯着孙途,狞笑一声:“现在你还有何话说?”
孙途心中对梁山好汉的评价是再次降了一大截。本以为他们都是为了兄弟义气可以忽视生死的真英雄真豪杰,可现在看来,宋江也好,戴宗也罢,其实和普通人也没什么两样,只要性命受到威胁,又或是被酷刑加身便会把一切都吐露出来,也不管这样会不会害到其他朋友了。
不过他的情绪却是平静,此时只是冲袁望冷笑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袁州推你处心积虑地想要除掉我以泄心头之恨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说着,又猛转头对蔡九说道:“太守,这都是袁望诬陷我的阴谋而已,若下官所料不差,一切都是他提出的吧,戴宗也是他拿去严刑拷问的?”
“你……”袁望刚想说什么,蔡九却已出声打断了他:“那又如何?”
“太守明鉴,从来就有屈打成招这一说,多少无辜之人就是因为受不得严刑逼供才会认下本不是他所犯之罪……你再看看戴宗身上的这些伤痕,难道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你这是狡言抵赖!本官虽对他用了刑,但为的是让他招认罪行可不是为了让他诬陷于你!何况,就本官所知,前几日他出城时便曾去见过你,之后也有人在你营中见过戴宗,这你做何解释?”眼见蔡九脸上微露疑色,袁望也有些急了,赶紧又提出一问来。
孙途一听就知道对方为了对付自己是花了大力气了,暗恨之余也越发的谨慎起来:“不错,戴宗去时确曾来见过下官,但他身为牢城营里的两院节级因太守之命离城不该来见见我这个上司稍作禀报吗?至于后者,皆是无稽之谈,下官营中从未有外人进入,太守若是不信,大可去营中查问!”这一点孙途还是有信心的,如今的乡兵大营早已是铁板一块,所有人都以他马首是瞻,谁敢泄露消息呢!
眼见蔡九意动,孙途又继续道:“而且你说我勾结他们,动机呢?就因为我与宋江是同乡,所以我会为了救他就不顾一切?我可是朝廷命官,无论蔡太守还是童太尉,乃至天子都对我信任有加,我怎么会自毁前程地去去与这等贼寇为伍?明明在此之前我还刚为江州城灭了一股贼匪呢……”
说到这儿,孙途突然神色一动,看向了袁望:“我明白了,恐怕真正与他们勾结的是你袁望才对吧!而你这么做的目的,也不是真想帮他们脱困,而是为了将罪名推到我孙途的头上,从而将我铲除。不过对你来说定我之罪也不过是手段而已,醉翁之意不在酒,你真正的目标该是蔡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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