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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路人家




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248章 反击
这番突如其来的反击还真杀了袁望一个措手不及,是他以往判案时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变数。其实这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孙途可不是以前那些被他审得连大气都不敢喘的寻常百姓,而且今日这堂上真正能做得了主的也非他袁州推而是高坐其上,已经明显现出猜疑之色来的蔡太守。
论起清疏远近来,之前与之为敌的袁望自然比不过孙途在蔡九心中的位置,这次只是因为事发突然,对方有掌握了相关证据,才使他对孙途起了疑心,但现在经他这么一番辩解后,不禁又有所犹豫了。
袁望看出这一点后也有些急了,当即喝道:“孙途,到了此时你不但不肯认罪狡辩,居然还想要含血喷人污蔑本官吗?你之动机本官虽然一时不能明白,但犯人的供词……”
“我说了,那不过是屈打成招而已。戴宗,你老实交代,到底与你勾结的是我孙途,还是另有其人?”孙途突然抢了一句话,看向了戴宗问道。
戴宗虽然已奄奄一息,但头脑却依旧清楚,他也看出了事情又生转机,便在心中迅速做出了盘算。自己之前出卖孙途也是熬不住酷刑不得以做出的选择,现在有了反口的机会,当然得要抓住了。而且现在又当了孙途和蔡九之面,谅袁望也无法再对自己动刑。
想到这儿,他便吃力地抬起头来看向蔡九:“太……太守,小人确实是被逼才不得不攀咬诬陷的孙团练……”此言一出,堂上几人都为之变色,袁望更是差点冲到他面前动起手来:“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胡言乱语!”
随后,他又连连向蔡九行礼道:“太守明鉴,下官一向对朝廷忠心耿耿,岂会与贼人勾结?而且我也没有任何动机与这等贼人勾结啊……”
“呵呵,看来袁州推你的记性当真很不好啊,几月前的事情你居然都已忘得一干二净了吗?还是你以为太守和我有那么健忘?”孙途只一句话,就让他木愣当场,心里更是一凉,知道要坏。果然,蔡九此时看向袁望的眼神里的猜疑之意是越发的浓重了。
几月前袁望才刚被人揭出曾与江上水匪有所勾结,此时他再与陆地上的梁山贼寇什么的有往来似乎也在情理之中了。这一推断是那么的顺理成章,蔡九都不用多想,便能得出如此答案。
孙途冷声一笑:“至于说动机吗,其实也很明白,那就是你不甘心。前一遭你因被我们查出曾与翻江蛟一伙水匪勾结所以如今处境极其艰难,但你又是受朝中某位高官之命来此牵制太守,若就此沉寂,恐怕就交代不过去了。所以你这次便铤而走险故技重施,借着宋江一案再次和梁山贼寇有所勾结,然后再想法儿把我给牵扯进本案之中。当然,你的真正目的还不在我这个七品团练,而是在于太守。
“只要一切如你所愿,我孙途一旦被定罪,之后就可再做文章,趁机便能将太守也给拖下水了。你则可趁此机会除掉梁山贼寇,杀我孙途,再拿捏住蔡太守的把柄,如此一来,你之前落到太守手上的把柄也就无法对你构成任何威胁了。袁望,你还真是处心积虑啊,居然想出了这么一个一石三鸟的妙计,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只可惜,你还是过于操切了,为了迫使戴宗将我供出,居然对他用酷刑,而且你更小看了我孙途和太守之英明!”
说到这儿,孙途已很坦然地看向了蔡九:“太守,袁望此计实在歹毒,还望太守明鉴,还卑职一个清白!”
蔡九这回是真被孙途给说动了,当即就盯住了袁望:“袁望,对此你还有何话说?”
“他都是一派胡言,太守切莫被他哄骗!下官从没有动过这样的心思,真是天地可鉴!”袁望这时候也有些慌了神了,连声叫起了冤枉来。
孙途趁机又道:“太守明鉴,事实到底如何其实也不难查,只一个罪囚的证词自然是不够的,何不再去寻那物证呢?下官相信,只要是犯下罪行者必然少不了留下证据!”
这一句话立刻就提醒了蔡九,他当即一拍桌案道:“来人!”当几名亲信来到堂下后,他又吩咐道:“你等各点五十名军士前往孙途和袁望的家中细细搜查,看他们各自有没有和梁山贼寇勾结,或是与宋江一案有关的物证!”
“遵命!”几名州衙差役赶紧答应一声,便火速往外奔去。袁望看到孙途此时嘴角露出了一丝冷冽的笑容,心中便是一震,知道事情已经彻底脱离了自己的掌控,甚至对方早已有了相应措施,这让他很是着急,想要再开口提出反对,但嘴一张,却又愣住了。
这时候再反对搜查恐怕只会被孙途反咬为心虚,那只会让自己的嫌疑更大。说不定孙途只是在虚张声势,为的就是让自己跳出来呢?考虑到这点,他终于暂时忍耐了下来,但心下却依然忐忑难安。
与他相比,孙途倒是颇为镇定,哪怕此时依然被绳索捆缚着也没有丝毫慌乱的,心里不断盘算着待会儿如何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很快天已黑尽,更有呼呼的寒风不时从半开的门户中吹刮进来,吹得烛火一阵阵的摇曳,但堂上几人此时却没有多作留意,只是各怀心思地等候着。
好在那些州衙差役倒也没有让他们等候太久,半个时辰后,去孙途那里搜查的人便先赶了回来,径直禀报:“太守,孙团练家中并无任何异状,更没有什么与贼寇有关的证据了。”
“唔。”蔡九松了口气,在点头之后才想起一事:“来人,快替孙团练松绑。”这自然表示了他对孙途的怀疑已经差不多都消散了。这让袁望心头更是发沉,想说什么,却又开不了口,既想那些搜查自己府邸的人赶紧回来,又怕他们真带了什么东西归来,当真是纠结矛盾。
无论他是怎么希望的,又过了顿饭工夫,另一队人马也赶了回来,为首者的脸上却透着一丝怪异来:“太守,卑职从袁州推府中书房的一处找到了一封书信……”说着,他便把那封信呈送上去。
蔡九接过一看,神色就变了。那上头的字迹和内容他都很是熟悉,字迹跟父亲蔡京的几乎一样,内容也是刚刚才看过的那封让他把宋江押送东京的内容,唯一略有区别的,是下方的印记,这里用的是“翰林蔡京”的红印,与自己之前所见的私印完全不同。
只一瞬间,蔡九已经明白了一切,怪不得袁望能一眼就看破信函中的破绽,原来这一切都是出自他的手笔啊。蔡太守的脸色顿时就变得阴沉起来,把信往已经暗道大事不妙的袁望跟前一丢,喝道:“好哇,袁推官你真是心思周密,居然设下了这一局来算计本官,真当本官如此好欺吗?你且看看这是什么!”
袁望忙弯腰捡起了那信,只扫了一眼,已惶恐得身子剧颤,连忙叫了起来:“冤枉啊,太守,这信可不是下官所有,我……我知道,这是孙途他栽赃嫁祸于我,我……”
“袁推官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你这是见了棺材都不掉泪,到了这时候,都已证据确凿了,你竟还想要诬陷于我!你说我要栽赃陷害于你,可这事明明就是你挑出来的,敢问我怎么可能事先就未卜先知地把东西栽赃到你头上呢?”孙途急忙出言反驳道。
这自然让袁望一时无法给出回答了,只能愣愣地站在那儿。蔡九见他这副样子,心里更是认定了他才是那个贼喊捉贼之人,再次砰地一拍桌子:“来人,把袁望给我拿下了!”
那些差役稍微愣了下后,又迅速扑上来,把他给绑了起来。话说这几位州衙差役今天也算是出了风头了,刚绑完孙途这个团练,现在又把袁望这个州衙推官给绑了起来。
袁望不敢挣扎,只是口中还是喊着冤枉:“太守,下官从未与宋江等人有任何往来,又怎么可能与他们勾结呢……”
“表面如此,谁知你背地里又做了什么呢?”孙途哼了一声:“而且我已经看穿了你的歹毒心思。你表面上让梁山贼寇伪造书信,然后让我等相信他们会在半道上劫走宋江。可实际上你们是早有了布置,打算让太守下令就地处决宋江,然后趁机劫法场吧?”
说着,孙途突然一个转身,冲蔡九抱拳道:“太守,以下官愚见,恐怕这才是他们的真实目的。如果袁望他确与贼人有所勾结,则这次在江州处斩宋江他们必然会遇到贼人劫法场。若不曾出现这等变故,下官宁可认下此罪,承认是我与贼人有所勾结!”
得,这句话一出,让蔡九越发相信孙途是清白的,当即拍板道:“传本官号令,告示全城人等,本府决定将逆贼宋江、戴宗二人于三日后当众处决,明正典刑!我倒要看看那些梁山贼寇到底有多大胆子,竟敢跑来我江州城中闹事!”




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249章 劫法场,乱江州(上)
在官府出兵剿平浔阳江上的水匪后,江州城作为水陆便利的南方大城埠早已重新热闹起来,来往的车马rén liu更是络绎不绝。哪怕如今才刚过元宵节,商人们也都已为了生计奔忙于途,每天进出城门的船只车马和行人更是数以千计。
如此一来,三教九流各色人等也多有来江州的,这让乔装而来的梁山人众也得以很轻松地就混进了城来。这其中晁盖等几个主要头领更是装扮成商贩一早就入住了平安客栈,并且和先一步入城的华荣见了面。
在听完他的细细禀报后,晁盖的脸色顿时阴晴不定起来,连连自责道:“都是我等行事不够周密,这才导致事情败露,反倒将戴宗兄弟也给害了。”
花荣随后又皱着眉头道:“之后那位孙团练又叫人来给我等传了口信,说是他有办法帮我们救出公明哥哥,只是让我们帮着把一封书信偷藏进了本城袁推官的府邸之中。虽然小弟确实按他说的做了,但却依然对此有所怀疑,那位孙团练当真可信吗?”
晁盖倒是洒然一笑:“那孙团练孙途与我也有过一段交情,当初更是出手救过我,是个好汉子。既然他一早就有助我们救出宋公明之意,那就不会出尔反尔地害咱们。而就之前的情况来看,戴宗兄弟所以出了差池就是因为那袁望在中间坏事,所以他才会急着把此人先除掉。”
花荣点了点头:“既然哥哥你如此信他,那我等兄弟自然不会有所怀疑。只是,如今官府已经张贴出了告示,将在明日午时三刻就问斩公明哥哥二人,我们却该如何是好?真要是劫法场的话,我们的人手真够吗?想必现在官府应该已经有所防范了吧。”
晁盖稍微愣怔了一下,但还是开口道:“这次除了少数几名兄弟被我留在山寨,其他好手都已随我赶来江州。虽然大家脚程有快有慢,但我相信等到明日中午,大家都将赶到。我们近两百兄弟同心,必然能把宋公明从官府手中救出来。”
随在旁边的刘唐、三阮等人全都深以为然地点头道:“不错,只要我等兄弟齐心合力,这些江州官军根本就不堪一击。”
“何况我们还有孙途兄弟这一内应,想必到时候他一定会在暗中帮我们营救宋公明。”晁盖又很有自信地加了一句。他为人最是讲义气,也相信与自己结交之人全都是义气深重之辈:“我们现在要做的,一是更多地掌握法场周围的情况,好让我们在救下宋公明后能顺利脱身;二便是好好歇息,养足了精神,明日才能救出人来。”
众兄弟都深以为然地一抱拳,齐声答应。这才各自散去,回房歇息。
而晁盖却并没有如他们般歇下,而是继续在房中枯坐了半夜,直到三更天后,确认孙途不会再来,他才有些失落地睡下。他本以为孙途今晚应该会偷偷地来见自己一面,这样双方才好更加配合地把宋江救出嘛。
他却不知道此时的孙途差点自身难保,如何还敢冒险去客栈见他。虽然同样没有早早睡下,却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这两天里连州衙大门都没有跨出去半步,只是见了特意前来的杨志一面。
“团练你这险也冒得太大了些,何必为了一个宋江差点把自己的前程甚至性命都给搭了进去!”在房中只有他二人时,杨志便压低了声音有些后怕地埋怨了一句。
相比于鲁达的豁达重义,杨志的心思明显是要更重一些的。所以这番话除了对孙途的关心外,也有一丝不满,毕竟他的前程也早和孙途紧密相连,一旦孙途有什么好歹,恐怕他杨志也会受到牵连。
孙途歉然一笑:“此事我确实也有些大意了。本以为一切都在我掌握中,不可能再出什么差错,却不料还是差点被那袁望抓住了破绽。”经过这次的事情,已经让他有所反省,知道以自己的身份今后还是不要和梁山泊的人有太多的瓜葛为好。
但是做事总要有始有终,不然只会里外不是人,所以他又道:“但这次我们既然已经决定帮他们救出宋江就必须把事情做完。你明日一早就去平安客栈,让他们……”说着,把自己的计划轻声说出。
却听得杨志脸色一变:“团练,你这么做可太冒险了,一旦他们失手被抓落到官府手中又交代出了一切,你可就……”
“你照我说的做便可,其他的不必顾虑。毕竟这次我能摆脱嫌疑他们也是出了大力气的,这份人情总要还给他们。而且我相信以他们的本事,绝对能在我乡兵没有介入战斗的情况下救人后从容离开江州。”孙途却是一摆手,正色说道。
见到孙途这是已经拿定主意了,杨志也不好再多劝,只能叉手答应下来:“卑职领命便是。只希望那些梁山贼寇真能如团练所说的那么厉害。”然后,才带着一丝不安地告辞离开。
这一夜的孙途终究没能安然睡去,翻来覆去了半晚后,等到天边刚泛起一丝鱼肚白便起了身。
今日的州衙上下也因为要处决要犯而早早就赶了过来,所以天才刚蒙蒙亮,衙门里已经有些嘈杂起来,不断有官兵和差役跑动安排着什么,等孙途来到蔡九跟前时,他已将一切都安排妥当,看到他过来,便笑道:“千里看来昨夜也没有歇息好啊。”
“虽然下官相信自己的判断不会有错,但毕竟事关下官的前程,自然无法安心了。”孙途行了一礼后,又有些关切地道:“太守,若下官所料不差,今日法场之上必有惊变,为安全计,太守还是留在衙门里为好,另让他人前往监斩才是万全……”
蔡九却不以为然地一摆手:“区区几个贼寇而已,难道他们真能翻了天不成?本官身为江州太守,要是连这点担当都没有,今后还如何服众?何况,本官身边不是还有你吗,以孙团练的本事,一定能护我周全!”
“下官自当竭尽所能护太守安全!”孙途忙表态道:“另外,只要城中有任何变故,下官麾下的乡兵都会在第一时间赶到,如此自能将梁山贼寇一伙全数拿下!”
“不多,这次本官要的不光是那逆贼宋江的人头,更要活捉那些梁山贼寇!”蔡九深以为然地一点头道。他想起了就在去年发生的生辰纲劫案,这些贼人抢了自己父亲的财物竟能一直逍遥到今日,这次必不能再让他们脱身了。
说了几句闲话后,时辰便已不早。做为监斩官的蔡太守总是要早一些到场,从而好教化一下治下百姓的,所以便一声令下,带了孙途等人往离州衙只有两街之隔的十字大街而去,那里正是今日要处斩宋江和戴宗二人的法场所在。
其实相关的正主儿还没露面呢,十字大街法场周围已经聚满了各色人等,将本来甚是宽敞的街道给堵了个严严实实。
这时的普通百姓可没什么像样的娱乐活动,像这样的当众斩首犯人已经是很难得的一个话题了。而且这次行刑的时间还与往常不同,犯人的身份又这么特殊,自然更容易吸引无数百姓在此观望了。
数以千计的看客把那搭建起来的台子一围,便只有一阵阵嘈杂的交谈声,有人以讹传讹地开始散播关于两个死刑犯的种种罪行了。
“那宋江本就是个贼配军,听说在山东时就因杀人入罪,结果到了我江州又当众题写反诗,实在是胆大包天,目无王法到了极点。还有那戴宗,作为朝廷官员居然就和这样的贼寇勾结,一心想要救他,真是让人难以相信啊。”
“听说这次要不是咱们的蔡太守足够英明,都要着了贼人的道了……”
各种说法不一而足,不断传进混入人群里的梁山众人的耳中,让他们心头怒起,神色是越发的阴沉了。
等到蔡九等人来到法场,太守高坐其上开始向百姓们宣讲律法威严时,这些人更是满眼杀气的瞪着他,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模样。
而此时,在法场边上的一座二层酒楼内,临街的一处雅间中正有数名汉子紧张地往下探看着,正是李俊、张顺和李逵等人。这些人身上早已暗藏了各种兵器,此时都已蓄势待发,尤其是李逵,更是将两把大斧紧握在手,身子微微蜷曲着,就如一只即将捕猎的豹子似地盯着台上刚被带出,垂头丧气的宋江与戴宗二人:“张顺兄弟,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再等等。”回答他的却是李俊,只见他眯着眼睛道:“就目前看来,人群里已经有了不少与我们一样想法之人。所以我们大可以配合了他们行事!”
这时,日头已渐渐爬到了众人的头顶,随着确认已到午时三刻已到,作为监斩官的蔡九终于把手中朱笔一勾,将那枚写有“斩”字的签牌重重地甩了出去,口中也高声喝了声:“验明犯人正身,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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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250章 劫法场,乱江州(中)
围聚在刑台周边的百姓们对蔡太守的那番谆谆教诲是完全没有兴趣的,直到见他把那支斩字签牌丢下,众人方才有些激动起来,几乎所有人都在这一刻往前挪动起步子来,想要凑到行刑高台更近处,从而好把接下来开刀问斩的全过程看得更清楚些。
这番骚动自然让守在行刑台和监斩台附近的两百多名江州官兵差役也是一阵紧张,赶紧举起了刀枪挥舞着呵斥着,让一干百姓全都安分规矩着些,莫要超过了面前所拦起来的那条粗大的麻绳。好一阵叫嚷后,秩序才重新得到了控制。
但他们并不知道的是,趁此机会,已经有二三十名腰间鼓鼓囊囊的汉子从人群里硬生生挤到了前方,皆都已蓄势待发,其中一人更是在几名同伴的掩护下从包裹里拿出了一张短弓,搁在下方已在弦上搭好了箭矢,正是人称小李广的花荣。
两名袒胸露臂,身材健硕,头包红布,怀抱鬼头刀的刽子手不慌不忙地上前,在看了看面前跪在那儿的两名犯人的模样后,先是高喝一声:“验明正身,正是人犯宋江和戴宗!”然后才从一旁取过一大碗酒,喝下一半后,又把碗凑到了两名死刑犯的嘴边:“来,喝了这碗断头酒,你们便安心上路吧!”
宋江和戴宗两人此时早已绝望,见酒碗送到嘴边,也就机械般地咕嘟嘟喝了下去,然后把眼一闭,打算受那一刀之刑。两名刽子手也没有让他们久等,见他们喝了酒,立刻把碗往台子上一摔,高喝一声,已把那半人来高的鬼头刀高高扬起,寒光闪烁间,就朝着两人的后脖颈脊椎连接处狠狠地劈了下去。
百姓们见状立刻就发出了轰的一声喊,又有人向前挤动起来。而在这人声的遮盖下,两支利箭几乎同时带着咻响飞上了行刑台,射入了两个刽子手的咽喉,将二人沉重的身躯带得直往后仰,手中刀早就失去了分寸,擦着宋江二人的身躯落在了台上。这两个刽子手人没杀成,反倒先把自己的性命给丢在了这儿。
突然的变故让法场的气氛陡然就是一凝,百姓们先是一静,随后一阵阵的惊叫就已从四面八方响成一片,许多人都凭着本能就往外跑,也有人张头探脑地往四下里寻摸着,看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在法场闹事。
而在这一片惊慌中,数十名早有准备的汉子已经唰地一下全都亮出了暗藏的兵器,当首之人更是高声喝了一声:“梁山泊全体好汉在此,公明兄弟,我们来救你了!”正是晁盖亮明了自家身份。
随着他这一句话喊出,其他人等也都已飞快向着行刑台扑去,刚反应过来的那几名兵卒还没来得及把刀枪举起来呢,已被短刀当胸刺中,惨叫着倒了下去,同时他们手中那些趁手的长兵器也就落到了对方的手中。
与此同时,侧方的酒楼里也传来了哇呀呀的大吼声,只见一条黑矮汉子突然就撞碎了窗棂,直接从二楼一跃而下,人一落地,便已挥舞起两把硕大的板斧劈砍着向着行刑台冲来,一面把挡在他面前的无辜百姓如割草般砍翻在地,一面急吼吼地叫了起来:“公明哥哥莫要慌,铁牛来啦!”
李逵当真是凶悍无匹,直杀得一路上的百姓惨叫连连,见他舞动着两把鲜血淋漓的斧子冲来,众人就已急忙往边上闪去,从而让他竟能做到后发先至,抢先杀到了行刑台边沿,在一斧子把两个壮着胆想要阻拦自己去路的官兵给劈得踉跄摔出去后,他便已一个箭步跳上了高台。
这时,其他那些官兵也完全反应了过来,有人高喊着“保护太守!”往监斩台方向退去,也有许多人冲向了行刑台,想要阻挡住这些贼人劫囚。只是因为双方之间夹杂了太多的江州百姓,竟让他们有些束手束脚,准备下的弓箭是全不能用了,与那些杀法凶悍的梁山头领正面一战又是连连受挫,很快便也让晁盖几人得以抢上了高台,冲到了宋江二人跟前。
这时,李逵已在高叫一声:“哥哥,俺来救你了!”后便是一斧砍下,把紧绑住宋江的绳索给砍成两截,并一把将他扶住。后者直愣愣地看着他,半晌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因为这事情的转折实在来得太快,本以为必死无疑的绝境突然就现了生机,饶是宋江此时也有些恍惚了。
“宋江兄弟,我等来晚让你受苦了。还有戴宗兄弟……”晁盖在跳上台后也赶紧挥刀割开了戴宗身上的束缚,搀扶起受刑之后极其虚弱的对方,然后掉头看了眼还傻愣在宋江跟前的李逵:“这位兄弟如何称呼,我们赶紧带着他们离开此地才是要紧!”
直到这时候,宋江才有些回神,赶紧替依然傻愣着的李逵回话道:“晁天王,这是李逵兄弟,铁牛,这便是梁山寨主晁天王了,你快听从他的号令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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