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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路人家
此时被人从地上扶起好一番拍打安慰,蔡九一时半会儿也没能恢复过来,正个人依然不自觉地哆嗦个不停,眼中更是充满了惊恐之意。打从出生开始就锦衣玉食,从未受过半点委屈的他如何能禁受得住今日这般的惊吓啊,早已三魂不见七魄,大半条命都被吓走了。
见他这番模样,孙途心下便犯起了难来。如今正是正月时的隆冬季节,最是寒冷不过,总不能在这旷野间为他换衣服吧?还有,现在如何将太守带回城去也是个问题,要是就这么回去,百姓看到太守如此模样,恐怕后患无穷啊。
只思忖了一下,他就已有了想法:“来人,先去边上取些干柴来烧火,再回去几个人从城里找几辆车轿来送太守回城。”
这些下属只略一怔,便立刻答应着各自而动。而就在其中几人往回奔着要去时,就瞧见后方一队人马护着辆马车快速而来,走近时便认出他们正是江州官兵,显然是官府里的人在知道太守遭劫后考虑到了回程的问题,所以差人送了马车过来。
当下,孙途也不作迟疑,赶紧与其他几人一起搀扶着身子发软的蔡九迎上前去,并用力将他送上车。这马车表面看着虽没什么,里头却早有了相应准备,不但铺上了柔软的毯子被褥,还生了几个暖炉,甚至还有一些定惊驱寒的汤药也在炉子上温着呢。
孙途见状便索性和蔡九一道上车,吩咐手下人护着马车缓行,然后亲自为他宽去身上早已湿透的衣物,再给他换上车里备着的简单棉衣,最后则取过了那些汤药小心地喂对方喝下。
直到身子重新暖和起来,又有汤药入口,看着面前值得信赖的孙途用关切的眼神看着自己,蔡九这才终于还魂,幽幽地吐出一口浊气,身子随后如筛糠般剧烈地抖动起来,本来麻木的脸上如今已尽是惶恐,嘴里的两排牙齿更是不断碰撞着,半晌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孙途见此也是一阵心惊,赶紧上前一步扶住了他:“太守莫怕,你已安全了,有下官在,外边更有数十精锐护在车前,再没有人能伤到你了……”
他却不知这是蔡九在感到一阵阵的后怕呀,因为就在之前被人带上船后,便曾有几个鲁莽的家伙亮出刀来欲顺手就结果了他,当时那几把亮晃晃的尖刀离着他的咽喉可只有寸许距离,他还听到有人叫嚣着:“这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官,哥哥不如让我结果了他,也好为江州百姓除一害!”
一听这话,又看到几个粗豪的汉子不怀好意地围拢过来,蔡九更是吓得魂不附体,刚想开口求饶,脑袋上就被重重地打了一下,随后便彻底失去了知觉。
等他醒来时,只觉身子冰冷一片,眼前更是漆黑一片,让他甚至都以为自己已经被那些贼人所杀,真正的心丧若死。所以哪怕之后被孙途他们找到救起,蔡九也一直都是浑浑噩噩的,直到这时候才稍稍缓了过来。
直到被孙途安慰了良久,蔡九才终于有了些反应,眼神有些发虚地看着他:“孙团练,在次可多亏了你啊……不然本官说不定就算不被他们所杀,也早冻死在浔阳江边了。”
“太守莫要这么说,下官惭愧。我未能将贼人拿下,还连累太守你被贼人所拿,受此屈辱又被他们脱身逃离,实在是有罪。”孙途听了这话虽然心下略定,但口中却还自责地说道。
这句话却也让蔡九猛然醒悟过来,是啊,如今宋江戴宗两名逆贼要犯被梁山贼寇所劫,恐怕事情早已传得满城皆知,甚至是州城之外的人也都已知道了此事,那可如何是好?
如今他自身已经安全,自然就更在意起此番事情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了,只要细细一想,蔡九就越发的不安起来——宋江这样当众题写反诗的逆贼从自己治下逃跑已经是大罪过了,再加上那些梁山贼寇为了救他还在城里大开杀戒搅乱全城,此事一旦传出去,必然会成为许多人攻讦自己,甚至是父亲蔡京的借口,到时自家的处境那可就相当不妙了。
越想之下,蔡九心中的不安情绪越重,很快额头就已生出了密密的一层细汗来,只能低声喃喃道:“这……这可如何是好?”随后,又把目光落到了孙途脸上,想让他拿出个对策来。
孙途此时脸上也是一片纠结与茫然:“此番变故实在太过突然,其实我等没有个防备也在情理之中。而且,这次那些贼寇能得手全因有人与他们里应外合,要不是袁望他一早就与他们勾结,又何至于此……”
这一句话立刻就点醒了蔡九,他连忙点头:“不错,说到底今日江州之乱其过错都在袁望身上。要不是他与贼人勾结,他们怎会有如此明确的安排,不但在城里各处纵火引动官军分散兵力,还大胆到劫持本官……还有那林贺年,本官都怀疑他也得了袁望授意才会让贼人从容脱身,差点就害死了本官……”他一说之下,越发觉得罪过只在这两人身上,语气里已经充满了愤恨:“本官回城后就会下令将他们拿下,定他们一个勾结贼匪,欲图不轨的重罪!”
“太守不可……”孙途见状赶紧出声劝阻道。
“嗯?你这是何意?”蔡九一听便皱起了眉来,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人来替罪,怎么孙途反倒要帮他们说话吗?
“太守,下官相信那袁望一定早与梁山贼寇有所勾结,所以他的罪名没有任何疑问,但林都监却未必是其同党。毕竟今日一战他也已竭尽全力,只是当时法场之上的情况多变,他才无法及时拿贼保护太守安全。”孙途说着看了对方一眼,见蔡九一脸的不以为然,便只能把更关键的一点给道了出来:“而且,此番要把一切罪名都归咎到袁望身上也必须有他作证才行,不然只你我二人的证词怕是无法让朝廷信服哪。”
蔡九又是一愣,随后方才明白过来。确实,自己也好,孙途也好与那袁望本就有矛盾,此时把罪名全推到其头上的说服力就有些不足了,尤其是其背后还有梁师成这样的朝中高官相保,事情就更难办了。可一旦有了本与袁望站在一起的都监林贺年作证,一切就全然不同了。
沉吟片刻后,他终于点头:“好吧,那就依你所言,本官这次就饶过了林贺年,只追究袁望一人的罪过。”
“太守英明。下官以为,既然他之前有过与水匪勾结的罪名,这次再与梁山贼寇勾结在一处也在情理之中了。我们已有人证物证,只要报上朝廷,皇上和蔡太师他们一定会还我江州官民一个公道!”孙途心下一定,忙笑着说道。
就此,孙途和蔡九尚未返回江州呢,他们已经决定把袁望这个推官抛出去作为此番城中大乱的替罪羔羊了。而一旦这些罪名真落实的话,等待他的下场可不光是丢官罢职了,就是他的性命,乃至家人的性命都将难保。毕竟勾结贼匪已算得上是谋逆大罪了。
与此同时,江州城中大牢里头,袁望也已听人提起了之前发生在城内的种种变故,这让他的脸色已变得一片煞白。
因为多年来主管州城刑狱的缘故,袁望即便如今身陷囹圄依然在寻常狱卒差役中有着一定威信,外间有什么事情他们也会第一时间禀报于他。此时几人便有些幸灾乐祸地把法场被劫,江州大乱,蔡九被掳,并因此让贼人脱逃的事情原原本本地道了出来,末了还道:“推官,如今太守遭难,正是您借机出狱重新掌握大权的好时候啊,小的们先在这里恭喜您了。”
直愣了半天后,袁望突然就笑了起来,脸上竟起癫狂之意:“呵呵……要真是如此,恐怕本官的劫数就要到了。这一次无论太守他能不能安全回来,为了找一个替罪之人,我袁望都是最合适的人选……这一回,无论我怎么分辩,他们都不会再采信,说不定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让我死在这大牢之中,并给我定一个畏罪自尽的说法。一步错步步错,说到底,还是因为我小看了那孙途的心机与本事啊……”





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254章 后悔与觉悟
当孙途带人护送着蔡九回到江州时已是深夜时分。可即便离之前的变故已经过去了半日时间,城中各处却依然能看见那些梁山好汉们在此所留下的种种伤痕,街面上还有大团大团的血迹残留,主要街道和城门附近更有不少建筑物依旧冒着烟,城中守军更还点着火把四处游弋,以确保夜间再没有贼人作乱……
看到这一幕的孙途心里陡然就是一动,似乎生出了一股别样的情绪来:“我之前的那些看法和决定当真是正确的吗?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只为让他们把宋江救走真个没有问题吗?”
心里转着念头间,众人很快就抵达了依旧守卫森严的州衙,在得知太守总算平安归来后,一直留在衙门里不得安心的一众下属官吏就急匆匆地迎了上来,当先者正是都监林贺年,一看到被人从车上搀扶下来的蔡九,他就赶紧单膝点地,行下了大礼去:“卑职见过太守,卑职知罪,就因我一时不慎,竟让那些贼人差点就伤到了太守……”
其他人也全都呼啦一下围拢上来,七嘴八舌地询问起蔡九的情况来。其实对今日一直留守州衙的这些人来说倒是没什么好担心的,再有事情也追究不到他们身上,他们这么做只是为了讨好太守,为自己的将来打算而已。
若是没有孙途的提醒,蔡九一定会在见到林贺年的第一时间就命人将其拿下问罪,但现在嘛,却只是冲他一笑:“倒让林都监和各位同僚挂心了,本官只是受了些风寒和惊吓而已,休息几日便无大碍。林都监你此番虽有小过,但带兵却敌也是有功的,本官又怎会怪罪于你呢?这两日我江州城中的治安可都要拜托于你了。”
“下官……下官一定尽心使我江州安定下来,太守只管放心。”林贺年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之前他所以不敢出城去救蔡九除了怕梁山那些人对自己不利外,也有些顾忌太守见了自己后会作严惩,怎么现在却完全是另一副模样了?不过这对他来说当然是最好的结果了,激动之下他连忙赌咒发誓地说了一声,心中的担忧终于消散。
“过两日本官再与你等商议善后之事,现在我已困顿不堪,就先回去歇息了,有什么事情你们都可与孙团练商议。”蔡九接连受惊又在江水里泡了良久早已到了自己的极限,在稍作吩咐后,便在几名亲信的搀扶下重新上车,径自回了不远处的府邸歇下。
而在把他送走后,所有人的目光就都落到了并没有说什么话的孙途身上,尤其是林贺年,看着这个本该是自己下属的年轻人的眼中更是充满了感激之色。他很清楚,今日太守所以肯放过自己,恐怕是孙途在中间出了大力气的。
孙途也当仁不让地上前一步:“既然太守如此吩咐,那下官只能有僭了,还望各位能把如今城中的情况悉数报与我知,也好让我们尽快拿出安抚民心的种种办法来。”
说话间,几人便来到了一间已经点上了不少灯烛的大堂内,各自落座后,便有官员将各自掌握的城内情形如实道了出来。
“今日那些贼寇这一闹,已导致了七十多名百姓当街被杀,还有四十七名军卒殉职,伤者更是达到百二十人之多。”
听到这一系列数字,孙途的眉头就迅速皱了起来:“怎会有这许多的伤亡?当时在法场上他们的人并不是太多,官军怎会死伤竟达接近两百人?”
林贺年惭愧地叹了口气:“这一来是因为那些贼人确实凶悍,杀了将士们一个措手不及,二来也是因为下面的兄弟有所顾虑,怕伤到了边上的无辜百姓所以放不开手脚,从而让那些贼人找准了机会。而且不光是法场那里,北门一带,以及其他一些关要所在的官军也遭受到了贼人袭击,他们又放火又杀人,官军实在是抵挡不过,所以伤亡就格外严重……”
孙途一听,神色又黯淡了几分。他虽然知道这次的变故会对江州造成不小的伤害,却也没想到这伤害竟会如此之大,光是死伤的军民就达两百人之巨。
“说起放火,他们对我州城的损害尤其严重,城里好几处街巷都被他们纵火焚烧,有三十多名百姓就是因此才葬送的性命。不少店铺和民居也被他们放火彻底烧毁,要不是官军及时赶去救援,只怕那几处火就要烧出一片,伤害就更大了。刚刚所得到的数字是,怕就有不下三十多处屋宅店铺被烧,损失当在十万贯以上。”又一名州衙官员满脸沉痛地说道。
随后,还有人报说因为这次dong luàn城里的一些宵小之徒也趁机闹事,dǎ zá qiǎng偷什么的恶性案件也在半日里出现了十多起,要不是官军及时出面压制,恐怕情况会更加恶劣。但即便如此,原先还算繁盛太平的江州城,今日也已彻底乱成了一锅粥,百姓已惶惶不可终日,到明天必然有更多的人前来衙门报案……
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不断报到孙途这儿,让他的脸色越来越是难看,心里更是后悔不迭。本以为只是救一个朋友,谁知最终却导致了数百人因此伤亡,让整个江州城都陷入到了混乱之中。
这一刻,他终于后悔。若是早知道要那些无辜的百姓付出这么巨大的代价才能救出宋江,他是绝不会因为自己一时的喜好就去与晁盖等人联手的。如此看来,所谓的梁山好汉也不过是某些人的美化而已,他们说到底只是一群以杀戮抢掠破坏为主要手段和目的的贼寇而已,在他们眼中,百姓的生死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只可惜,一切都已太晚,而且他还得把此事深埋起来,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自己也是此番dong luàn的罪魁祸首之一。
半晌后,孙途才黑着脸问道:“那除了之前挟持太守逃出城去的那些人外,他们的同伙可有落网的吗?”如果有什么人被擒,他是绝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林贺年一听老脸又是一红:“我等无能,虽然确实杀了几名贼寇,但却未能真正生擒住哪怕一名贼人。而且,那些贼寇的首领人物更是一早就已在纵火伤人之后逃之夭夭了,根本就没有给我们剿匪的机会。
“另外,就一些将士所说,这次劫法场的人中还有不少是我江州城里的人,一个是州衙大牢里的李逵,一个是城里的鱼贩头子张顺,另有几人也曾有人见过他们在浔阳江边出没……刚才我已派人去他们的住处拿人,结果却扑了个空,不单他们早已离开,就连他们的家人也都已不知去向,恐怕也是跟了那些梁山贼寇逃走了。”
孙途对此倒是没有太大的意外,毕竟那些人既然早已决定营救宋江自然先解决后顾之忧。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自己和张顺等人都是在暗地里见面,应该不会被人查到自己头上。
而为了表明自己的立场,孙途又神色严肃地道:“即便如此,我们也该继续派人在城里城外四处搜查这些贼人的相关线索,说不定还有人躲藏在哪里,这次我们绝不能再让他们逃脱了。今晚四门既闭,明日开始,就该加派人手查问进出城门的相关人等,绝不能再让某些人蒙混过关。”
林贺年深以为然地点头道:“这一点我会让手下的兵马仔细去办,不会再留任何后患。”
“还有那些受到牵连的百姓人家,我们衙门也不能弃他们不顾,明日也该派人上门慰问一番,哪怕拿点钱出来也是好的。对那些民居被烧无家可归者,我们更该妥善安置他们,并帮他们尽快重建家园。”此时的孙途因为有心补偿自己的过错就连本不该由自己做主的安抚百姓的事情也都拿起了主意来。
好在这州衙里的文官因为习惯了听从蔡九或袁望的命令行事,现在他们都不在,而蔡太守之前又有吩咐,便也认可了孙途的这些安排,纷纷拱手称是。
就这样,孙途把自己所能想到一切善后的办法都说了出来,又好生叮嘱了一番,直到过了三更后,众人方才满脸疲惫地散去。
等到孙途也脚步有些蹒跚地走出州衙大门时,四周已彻底归于寂寥,只有三个熟悉的身影还在外头等着自己,正是鲁达、杨志和唐枫。这让孙途的心头为之一暖,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地迎了过去:“没想到你们竟还能赶过来见我。”
“三郎(团练)可无恙吗?那些家伙应该没有伤了你吧?”几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道。
孙途摇了下头:“我自然没有受伤,只是这城中百姓却遭了殃……”随后又压低了声音:“直到现在我才知道自己有多天真,原来我与那些人早已不同路。我是兵,而他们却是贼,非要与他们做朋友,结果只会害人害己……”
这一刻,孙途已然顿悟,也已经有了新的决定,今后再不会感情用事,再不会因为自己穿越前的那些既定认知来影响自己对如今这时代的判断了。
故事终究只是故事,而现在自己所面对的,却是实实在在的人啊……




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255章 善后(又是三更)
相比于破坏,建设与修复往往需要花费数倍,甚至是数十倍的心力,晁盖等梁山好汉们在江州只用半日到处纵火破坏,却让孙途等城中官员用了十多天时间才让一切重归原貌。
那些焚毁的店铺民居终于被重新修造起来,街上的血迹也终于被清洗干净……光是这些,不但几乎动用了整个州衙的差役力量,孙途还把乡兵也都调拨过来帮着大家一起和百姓重建家园,倒是真正让大家明白了什么叫军民鱼水情,让乡兵在民间的口碑得到了再一次的提高。
可是街道固然能恢复整洁,烧毁倒塌的建筑也能重新修建起来,死者却已无法复生了。这几日里城中各处都能听到哀哭之声,也能看到许多人家门前都挂起了丧葬用的白布,看得许多人心里都极其沉重,尤其是那些当兵为将的,更是深感惭愧,正是因为他们的无能,才酿成了这么一场祸事。
这其中心中最感到过意不去的当数孙途了。之前他就已经有些后悔自己的选择,现在看到城中百姓的悲惨境遇后,更是确信自己犯下了一个多么巨大的错误,所以为了弥补这一过错,他只能尽自己所能地去帮助受难百姓重建家园,并不顾身份地去往死难者家中对他们的亲人进行慰问,还拿出了一些钱财来送与他们。
因为太守蔡得章受惊过度又被江水浸泡受凉一病不起,孙途就被他委任主导安抚重建的重任,这让孙途在这十多日的工夫里忙得连休息的时间都快要挤不出来,同时也让他在民间的口碑和声望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哪怕是之前声名极佳的推官袁望也与如今的他不能相比。
现在,只要孙途走在外边,都不用周围的军卒上前呵斥,路上的百姓就会自觉地避让一旁,并由衷地向他行礼参见,所有人看向孙团练的眼中都带着深深的敬意,就差给他叩头拜见了。
可众百姓越是如此,孙途心里却越感到惭愧,只可惜有些事情是不能说出去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更加尽心地为城中百姓做一些事情,好让江州城变得更加繁荣安定。
直到进入二月后,江州城的一切才终于恢复旧貌,人们也已经从之前的伤害中走了出来。而久卧病榻,不怎么处理政务的蔡太守也终于重新回到了州衙,在重新接管一切事务的同时,也顺手把这些功劳也给拿了过去,然后让人将此番事情的前后经过写成奏报,直送朝廷。
当消息传到军营,鲁达杨志他们自然是为孙途大抱不平,尤其是前者更是心直口快,满脸不忿地道:“这蔡九也真是打的好算盘,有事时就自顾躲在家中养病,一旦我们都把差事都办好了,他就出来摘桃子,把一切功劳都据为己有了。我说大宋为何无法兴盛呢,要是天下官员都如他一般,谁甘心好好办差!”
杨志虽然也心下不甘,但还是出言提醒道:“鲁兄还青慎言,要是真传了出去,三郎可就难做人了。本来官场中就是如此,上司领功而我们这等当下属的在办差之余便只能分润些微小功劳了。别说蔡九他是当今蔡太师的公子,光是他一个太守身份,就已足够让我们出让功劳了。”
见鲁达依然哼了一声,孙途便笑着摇头道:“鲁大哥不必如此,其实我们做这一切也不是为了什么功劳,只是想为江州百姓做些实事而已。现在我们做到的,百姓重新安居乐业,这就已经足够。而且,之前一切也是因为我的失误才会出现,与其说是什么功劳,不如说是一次弥补过错。”
鲁达唯有一声叹息,不再多言:“那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
“当然是继续如之前般好好操练麾下兵马了。”孙途笑着回答道:“我们身为武官,最要紧的差事还是在于练兵强兵。还有嘛,我想在空闲下来后多陪陪雅儿,这段日子我总把她一人留在家中实在太对不住她了……”
正说话间,有军卒前来禀报,说是太守派人前来召孙途去州衙有要事相商。听了这话孙途便也不再耽搁,吩咐杨志他们继续在营中照看着操练人马,自己则乘马入城,来到了州衙。
经过这十多日的将养,蔡九已彻底恢复过来,依旧是那副俊朗儒雅的模样,完没有半点憔悴之意,看到孙途更是笑着招手道:“千里你可算是来了,本官可等你有一阵子了。这次我江州能这么快就从混乱中走出来,你和州衙众僚属可是功不可没啊。”
孙途见礼后落座,这才笑着谦虚道:“下官只是尽自己的职责,可当不起太守如此夸赞。说到底还是太守你指挥有方,才能让我江州在短短时日里便走出阴霾。”
听了这话,蔡九脸上更是露出了欢喜之色来:“千里你太过谦了,你的功劳本官一定会如实报于朝廷,此番能在如此劣势下击退蒙混入城的梁山贼寇,你孙团练的功劳那是极大啊。”既然孙途如此懂事,他当然也要投桃报李了,此时就稍微提点了一句。
孙途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来:“太守这话却是何意?”他还真有些听不太明白了。
蔡九则是把脸色一肃:“今日本官召你前来正是为了商议一下该如何上报朝廷一事。此番梁山贼寇为救宋江而与我江州推官袁望勾结混入城中,数千贼兵在城里大开杀戒导致无数百姓遭难,连江州城都差点失守。幸亏有孙团练带兵及时赶到挡下了他们,这才保我江州不失。这些功劳本官自然是要如实上报朝廷的,你以为呢?”说话间,目光已经灼灼然地盯在了孙途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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