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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路人家
孙途脸色几番变化,这才明白了对方的真实用意。这是完在编瞎话争功诿过了,把梁山贼寇的数量平白增加了数十倍之多,为的自然就是推卸自身过失,让朝廷不至问罪于江州官员。
然后他还很聪明地把一切罪过都推到了袁望的身上,正是因为他与梁山贼寇勾结,才让他们得以混入江州,并闹出了这一场大祸。而蔡九和孙途等人率军将他们打退逃出,反倒成了一桩功劳了。
什么叫欺上瞒下,什么叫颠倒黑白,孙途这回总算是领教到了。在心惊之余,也明白这是自保的最好之策,恐怕满城官员和兵卒就没一个会对此提出异议的,毕竟这样一来大家都不再有过错,只有功劳在身。至于唯一受过的袁望接下来会是个什么下场,就不是他们会去考虑了。
孙途心下一阵发凉,自己虽然也有意让袁望扛下罪责,却也没有想做得这么绝。可以说相比起自己来,眼前儒雅微笑的蔡太守才是更凶残的那一个啊。
但事到如今,大家同在一条船上他也只能选择同流合污了。一阵沉默后,孙途终于点头:“下官惭愧,最终只能将贼人赶跑而无法将他们数擒住……”
“哈哈……千里你不必如此灰心,将来总有机会的。”蔡九看出他已应下此事,便笑着让人把一份早就准备好的奏表给送了上来,交到他手中道:“这是我江州上下官员一体通过的奏疏,千里你也签字画押吧。”
看着上头密密麻麻差不多有三十来个签名的壮观画面,孙途就知道这次整个江州官场都已上下一心,和蔡太守一起来隐瞒真相了。他自不会推辞,当即就接过仆从手中的笔,把自己的名字也加到了上头。
直到见他写上了自己名字,蔡九才放松地笑道:“如此,本官还有一件事情想交托千里你去做,只要此事办成,便再不用有任何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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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衙大牢里,依然光线昏暗,气氛压抑。但之前对袁望毕恭毕敬的那些人却早已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几个面色阴沉的军汉守在那儿,不让任何人靠近。
孙途此时已经来到了袁望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依旧箕坐在地的袁望,后者脸上带着一抹讥诮而又苦涩的笑容,轻轻地说道:“看来是我的时辰到了?”
“袁望,你勾结水匪在前,交通梁山贼寇在后,给我江州百姓带来极大损伤,死者上百。如今既然已经查明一切,自当严惩不贷,若是报与朝廷,恐怕你还将受酷刑折磨。蔡太守念在与你同僚一场实在不想见你受此折辱,所以才让我给你一个选择,留个体面,自尽于此!”孙途面无表情地轻声说道。
“他想让我自杀,然后好给我栽个畏罪自尽的罪名,真是打得好算盘啊。”袁望面容冷峭,满是挑衅之意:“我要是不肯自尽,你是不是就要亲自动手把我绞杀了,然后再把我的尸体高悬梁上,依旧给朝廷报一个畏罪自尽的说法啊?”
说到这儿,他突然咯咯一笑:“你说,到了这时候我还会让你们如愿吗?我若不自尽,朝廷说不定还能查出些端倪来,到时候我看你,还有那蔡九如何应付接下来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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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256章 猝然发难
“你当然可以选择不死,只是这么一来,你将要付出的代价只会更大。你觉着勾结贼寇会是个什么罪名,只死你一人就够了吗?”孙途却是不骄不躁,面带冷笑地问道。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袁望心头一震,脸上已有些恐慌了。
“以我们现在可以亮出的证据,定你一个谋逆大罪已绰绰有余,到时不光是你,就是你的家人怕也难逃一死。现在蔡太守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肯照我们的意思自尽,那么我们至少可以帮你留下一点血脉,让你袁家不至彻底断根。可要是你到了此时依然冥顽不灵,那就别怪我们不讲同僚之情了。”孙途说着,已把一根白绫丢到了他的跟前,转过身去道:“我言尽于此,这样还能留你一个体面,你自己选择吧。”
袁望的整张脸迅速扭曲起来,身子也开始剧烈颤抖,看着面前那条白绫,就跟见到条可怕的毒蛇似的。他不想死,可现在的处境似乎除了一死已经没有了其他选择。
半晌后,袁望终于在长长一叹后伸手取过了白绫,颤抖地将之从上方的房梁处抛过,然后打上了一个环结。在把头往环中送去时,他用颤抖的声音道:“孙途……你可知道自己是在为虎作伥……”然后足下一蹬,便把底下的凳子给踢倒在地,人在空中顿时就挣扎起来。
“我知道,但我如今却无更好的选择!”直到对方没了声息后,孙途才轻轻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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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过半,天地间的寒气已然消散,暖春降临,万物复苏,就是吹来的风也带着丝丝暖意,叫人好不欢喜。
如今正是新一年里耕种的大好时节,就是朝廷君臣最近谈论最多的也是如何劝课农桑,鼓励汴京城内外的百姓们更努力地去播种农物,想法儿把城外的汴河水更好地利用起来,用以灌溉两岸的诸多农田。
可今日的朝会却又有所不同,在几名臣子向赵佶奏禀了相关事情后,便见枢密使童贯突然一步走出了臣班,神色严肃地说道:“陛下,臣刚接到来自江州的奏表,该府三十六名官员联合上表奏报朝廷,说是有州衙推官袁望与梁山贼寇勾结在城中大闹,杀我百姓近百,将士一百有余,并救走了重要逆犯宋江者。幸赖有当地团练孙途与都监林贺年率军抵抗,苦战一场,终于将这股贼人驱赶出城。”
此言一出,在场群臣尽皆变色。虽然如今大宋国内因为各种缘故山贼寇匪遍地开花,但像这样,贼匪竟敢攻入城池的事情却还没有发生过呢,尤其是那江州还是大宋的商业交通重镇,其地位可着实不低啊。
赵佶的龙颜也迅速变色,开口道:“竟有此事!江州当地的官员是如何办差的,为何竟会让贼子轻易入城,他们可是守土有责啊!”
“陛下,此乃因为城中贼人内应,不但掩护他们偷入江州,而且一早就把城中关键处告诉他们,让他们早早就做了布置,使城中守军措手不及。”童贯倒不见慌乱的,依然语气平静地解释道。全球大玄幻时代
“那江州推官袁望竟如此大胆!他现在何处?勾结逆贼犯我州城,迹同谋逆,定不能轻饶了他!”皇帝满面怒容道。
“平息这场逆乱时,那袁望已被当地官军所擒,之后更因知道自己罪责难逃,所以他已在牢中自尽身亡了。”在说完最后一句话后,童贯这才把手上的这份奏表呈送上去。
天子身边一名四十来岁,模样俊朗的内侍上前收下了这份奏表,而当他与童贯的目光相接时,眼中突然就闪过了一抹精光来,对方这一下确实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虽然早在昨日他已知道江州之变,可依然没想到童贯竟会如此决绝地当众把罪名完全扣在袁望的头上,这是要与自己彻底撕破脸的意思了。
不错,眼前这名看着低眉顺目的宫中内侍正是袁望的举主与靠山,深得天子信重又手握大权,被人称为“隐相”的梁师成。自当今皇帝赵佶继位以来,大宋自太祖定下的许多规矩就被纷纷打破,其中被破坏得最严重的一项就是许多天子近侍全都被委以重任,童贯如是,梁师成亦如是。
不过相比于童贯如今已几乎完全成为了大宋臣子,梁师成却还是更多扮演着宫中内侍的角色。这么做来固然在面子上有些不怎么好看,但实惠却是多多,他能够经常伴驾,从而更多地影响天子。
只是今日这情况显然就有些不利于他了,因为在朝会上他只是一个内侍,即便有心为袁望说话,也没有资格开口。而他的那些党羽,也被童贯杀了个措手不及,此时只求自保,可不敢为袁望开脱。
童贯正是明白这一点,所以便趁机要敲定整件事情,随后又道:“陛下,就臣看来那袁望虽然已畏罪自尽,但其罪过却不能因此而消,朝廷当继续严查此事以杜绝再有朝中官员与贼人勾结。另外,谋逆大罪可不是一人身死便可抵消的,臣以为该当夷袁氏三族,以警天下!”
一听这话,梁师成的脸色越发阴沉起来,当即就给自己的一名党羽打了个眼色,后者立刻会意。要是天子真在此时允准了童贯所请,那袁望身上的罪名就彻底洗不脱了,而且如此一来,他们还能趁机扩大打击面,以寻找袁望同谋的借口在朝中进行株连,恐怕不少梁师成的人都会受到牵连呢。
所以无论是为了帮自己的主子出力,还是为了自保,他们都不能再继续沉默了。当下,这位工部侍郎萧复便走上一步说道:“陛下,臣以为此事实在有些怪异,该当细查之后再作定夺。那袁望虽然只是一名六品推官,但也是进士出身,一向对朝廷忠心耿耿,又岂会干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怎么?萧侍郎以为本官这是在冤枉袁望吗?”童贯眯起了眼睛来问道,神情可是颇为不善。
“不敢,下官只是觉着如此大事朝廷不该草率定夺而已。”萧复回答得不亢不卑。冥婚惊情:相公别咬我
“本官或许会冤枉他,但江州三十多名文武官员总不会全都冤枉了他吧?”童贯冷笑一声,又冲赵佶行礼道:“陛下,臣这次还收到了一份极其重要的证据,上头乃是袁望自己亲笔写下的关于勾结江州水匪扰乱地方,给当地百姓带来祸患的罪行。只因江州太守蔡得章念其在当地官声颇佳,不想让百姓对朝廷生出其他想法来,这才对他多有包容。只是没想到,时隔不久,他便又再次和梁山贼匪勾结在了一处。”
“什么?他竟早就与贼匪有所勾结了?”这下不单是赵佶变色,殿下群臣也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来。
而蔡京在这时也上前一步,慢悠悠地开了口:“陛下,老臣其实早在数月前就曾接到过蔡得章的书信,他曾询问过老臣该如何处置此事。老臣当时曾提议他当以大局为重,江州位处交通要道,是万不能有什么差错的,所以只要袁望他能痛改前非,我等便该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只是没想到,他竟……是老臣之错,姑息养奸以至酿成了今日之祸,还请陛下责罚。”说着还一撩袍襟跪了下去。
这下可把在场人等惊得不轻,这都多少年了,蔡太师已经许久没有如此郑重其事地向天子请罪了。就是赵佶也被唬了一跳,赶紧伸手虚扶:“太师快快请起,你也是为了我大宋安定,何罪之有。”说着忙给身边的梁师成打了个眼色。
梁师成心里纵然再不情愿,这时也只能笑上上前,努力把蔡京给搀扶起来,口中说道:“太师不必如此,陛下自然是明白太师苦心的。”说话间,他特意将“苦心”二字加重了语气,明显是在给对方发信号了。
蔡京顺势而起,口中则是淡淡地道:“老臣身为我大宋丞相未能明辨忠奸实在有罪。早知如此,臣就该让得章直接上表弹劾袁望的,而不该因为有所顾虑而放过了他。”说到顾虑二字时,他的一双老眼却在梁师成的脸上一溜。
梁师成立刻会意,这是在威胁自己了,要是自己胆敢继续阻挠保护袁望,说不得接下来他们的矛头就要冲着自己来了。
今日事发突然,又是童贯和蔡京两人联手发难,他梁师成纵然再得圣宠也无法抗拒,如今只能弃车保帅一个选择了。当下口中说道:“太师不必如此自责,为了一个小小的犯官伤了自己实在太不值得了。我想陛下也是明白你一片苦心,不会怪你的。”
“不错,朕自然不会怪罪太师和蔡得章了。朕也明白你是担心此事一传出去朝野会有议论说你偏袒自己公子嘛,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多想,朕相信你,也相信蔡得章他都是一心为公。”赵佶连忙又宽慰了对方几句,此时他居然不是急着追究袁望的罪名,而是很在意蔡京的想法,足可见他对蔡京的重视和恩宠了。
“老臣谢过陛下信任,臣实在是感激涕零……”蔡京又是一副激动地样子叩首谢恩,这才缓慢起身。
随着这一拜,袁望一事那是彻底板上钉钉了,纵然是梁师成,也不可能再为其翻案……




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257章 过河拆桥(上)
哗啦——”一声,价比黄金的钧窑御瓷碗就在地上被摔了个粉身碎骨,让正奉茶于梁师成的府中管家吓得面色一白,赶紧顾不得那地上的碎瓷片和热茶汤就跪了下去,连声称罪。
但梁师成却根本连正眼都没有看这名心腹管家一下,只是目光阴沉地盯着面前几名同样面容深沉的中年人:“今日这事却该如何应对?”
能让一向城府深沉,脸上总是挂着谦和笑容的梁太傅如此暴怒,足可见眼下的事情对他的冲击有多么巨大了。这次蔡京居然和童贯联手在朝堂之上公然发难,把梁师成所重用的一名地方官员打得万劫不复,对他来说无异于是当众被他们狠狠地扇了嘴巴,脸都丢尽了。
而这还不是关键所在,更要命的,是这事之后所带来的影响。朝中都知道袁望是他梁师成的人,现在居然落得如此下场,试问其他那些低级官员会怎么看待此事,他们会不会因此改换门庭,弃他而投其他人;又或者,蔡京他们会不会以此为契机,展开对他的围剿,这都是梁师成目前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其实早在前年被官家封为太傅高位,被人称作隐相后,梁师成就已猜到自己将成为蔡京眼中钉,对方也必然会想尽办法来铲除自己。毕竟一山难容二虎,朝廷里自然更容不得有两个宰相了,哪怕其中一人只是隐于幕后,却依然犯了蔡京的大忌。
他只是没想到蔡京的攻势会来得如此之快,又如此之怪,居然是从远离京师的江州而起,而且一旦出手便不给自己半点机会,袁望人都死了,想要通过他来翻盘都已不可能。
今日朝会上的变故已让梁师成明显看出自己和蔡京之间的差距有多大,这让他更感惶恐,同时心中的怒火也愈发盛了起来,所以才会在自己家中突然爆发。
“梁公不必惊慌,毕竟他们只是针对江州的一名小官,还伤不到我们的根本。此时我们要做的该是镇定应对,而不是自乱阵脚,不然就真要被他们有机可趁了。”坐在他左手边的一个书生神色凝重地说道,不过语气倒是颇为平静。
经这一提醒,梁师成才稍稍定神,冲依旧跪在自己跟前的管家一摆手,示意其退下,这才叹了口气道:“事出突然,我确实有些失了分寸了。贤泽你说的是,此时最要紧的还是要沉住气,毕竟只是一个袁望而已,还伤不了我之根本。”
右手边的那名幕僚却微微皱起了眉头:“在下以为此事终究不容小觑,务必要做些什么才能稳住人心。”
“燕兄此言差矣,如今他们气势正盛,梁公万不可与他们相争,不然只会把局势变得越发不利。”楚贤泽却连忙出声反对道:“至于其他人的看法,只要梁公这几日将朝中官员请到府中交代几句,总能安抚住他们的。毕竟他们都已跟随梁公多年,又怎么可能因为这一点小事就心生叛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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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句话一说,终于是让梁师成的心情恢复镇定,是啊,自己被这突然的打击闹得有些乱了分寸,所以才会如此急切。其实冷静下来想想,事情并没有坏到无可挽回的境地,江州也离京师千里,那里一名六品小官的罪愆也不可能真被人拿来利用影响自己啊。
但燕北飞却不这么看,当下就道:“话虽如此,但此事却在朝中开了一道口子,只会助长了某些人的气焰。一旦梁公不做些什么,只怕今后还会有相似的事情发生。到那时,梁公在朝中的名望可就真要面对挑战了。”
“那依你的意思却该如何行事?”梁师成当然不希望真出现如此结果,但想到要与蔡京为敌,心里依旧有些打鼓。对方毕竟是当今大宋宰相,执政多年,又深得天子信重,门生故吏更是遍布天下,可不是自己一个才冒起不久的天子近侍所能应付的。
燕北飞也明白他的顾虑,便道:“蔡相那里我们自然是不能得罪的,不光是他,就是如今已彻底掌握江州大权的太守蔡得章我们也不能动他,不然只会给我们带来更大的麻烦。”
“那除此之外我们还能做什么?”梁师成有些不耐地问道。
“恕在下直言,其实一直以来蔡相都稳压梁公一头,所以在此事上被他得利也在情理之中,倒是另一人想要借蔡相的东风翻过身来才是不能被允许的。”燕北飞却突然岔开了话题。
不过梁师成却已经迅速明白了他指的是什么:“你是说童贯?”提到这个名字他也是一阵牙痒,同行是冤家,与他一样出身内侍的童贯自然一向被他所忌,只是童贯管着武事,与他并没有利益上的冲突,双方这些年来才会一直相安无事。但这次,童贯突然倒向了蔡京,更冲在最前,就让他不得不正视这个对手了。
“正是童枢密,他才是梁公需要压制之人,不然后患无穷。”燕北飞点头道。
“这却谈何容易,他也与我一样深得官家信重,而且之前还在西北立过军功,就是在禁军里也多有势力,圣人是不会随意动他的。”梁师成却颓然摇头。
“梁公一人或许难以威胁到他,就如他必须和蔡相合作后才能成今日之局,咱们也可以与人合作嘛。”燕北飞笑了下道。
“唔……”梁师成略一思忖后,便明白了他指的是什么人:“你是说要我和高俅联手来对付童贯?”
“正是。和蔡相对梁公多有忌惮一样,高太尉对童枢密也是多有戒心的,这次他与蔡相合作,必然会让高太尉心生警惕,只要梁公你主动与高太尉有所接触,他必然乐意与我们联手。”燕北飞点头道。
梁师成却再度陷入到了沉思之中。作为赵佶跟前最得信用的几名臣子,他们几个都没有拉帮结伙的意思,这其中既有天子明里暗里的示意,也是因为他们各有利益诉求,又自重身份不肯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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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人下的缘故。
但现在,童贯突然打破了这一规矩和平衡,立刻就让梁师成陷入到了被动,让他似乎就只有选择与同样地位的高俅联手了。
只是以他们的身份,想要联手也不是那么容易,必须要有个契机才行。就比如童贯所以能与蔡京合作,靠的就是孙途这枚棋子,因为他被派到了蔡九身边并起到了协助作用,才有了两名朝中高官的合作无间。但梁师成和高俅之间如今可没有这么一枚可作为枢纽的棋子啊。
在看出他的难处后,燕北飞又道:“其实关于如何打开局面也不是问题,那江州城的团练孙途就是最合适的人选。在下之前就曾听闻此人在京师时曾与高太尉结下嫌隙,只因有蔡相出面,才让他得以外放任职……既然他与梁公和高太尉都结下了仇怨,何不借着对付他来结成同盟呢?”
“唔……倒是有些意思。”梁师成这才点头表示认可。
而此时的楚贤泽也已明白了过来,附和道:“这倒是个一石二鸟的妙招。那孙途本就是让袁望陷入绝地的罪魁祸首之一,既然梁公无法对蔡九下手,那拿他出气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如此也能给诸位官员一个说法。只是,此人刚立下功劳,又无甚过错,想要拿他治罪可不容易啊。”
燕北飞呵呵一笑:“那只是暂时无法治他之罪,但今后就难说了。正好,这一次他立下不小的功劳——那可是蔡九奏表里都写明白的,谁都无法否认——那就趁机让高太尉将他从江州调出,调去一个能让他获罪的地方,明着是升他官,实际上嘛……如此一来,梁公也就能与高太尉搭上话了,公以为如何?”
“此计甚妙,这么做下来,就是蔡相或是童太尉也挑不出问题来,甚至在别人眼中看来梁公这么做还是以德报怨呢,对您的声名可是大有好处。”楚贤泽也跟着点头说道。
两名最得他信任的幕僚都认为此计可行,而且自己细想之后也觉着这是唯一能翻转眼下不利形势的办法,梁师成在沉默后终于点头认可:“既如此,那就按你们说的办。我们就先拿孙途开刀,我倒要看看他一个武官没了上司庇佑,还能翻起什么浪花来。你们说,能把他放到何处?”
“这个……青州知府慕容彦超一向忠心梁公,而且御下手段也甚是高明,曾有当地武官不遵其号令而最终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最近听说青州当地又贼寇为患,何不把孙途发往青州,让其在慕容知府手下为官呢?”楚贤泽很快就拿出了个人选来。
梁师成一听之下,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只是却是笑里藏刀:“不错,以慕容彦超之能足以钳制孙途,并最终将他铲除了。那就让高俅帮我把那孙途从江州调去青州吧!”
身在江州的孙途怎么都想不到自己这枚棋子居然会变成梁师成对童贯发起攻击的关键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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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258章 过河拆桥(下)
在好一番犹豫后,方谦终于还是把手上新到的那份调令呈送到了童贯面前:“童帅,这是高太尉联名兵部衙门新做出的关于京外武将的升迁调令,还请您过目。”
大宋一直以来就对武将有着极大的戒备之心,这不光体现在对他们地位权力的压制上,也体现在每过几年就会将他们从一地调往别处任职上,如此才能杜绝他们收买军心,免成尾大不掉之势。也就需要稳定的西北和北方边境上的将领会一直保留,其他各军州路的武将往往在一处地方待不满三年。
童贯作为当朝枢密使对此自然早就习惯了,闻言只是很随意地伸手从方谦那里接过了调令,可是在随后抬眼往前一看时,他才发现对方眼中藏着一丝忧虑,似有难言之隐,这让他的眉头也是一皱:“怎么,那高俅又在背后胡乱做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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