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仓库到大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路人家
可就在这时,年轻人却依旧稳稳地坐在那儿,只是做了一个动作,便把这看似凶狠的一刀给化解了——他居然把手一提一送,将被他制住的聂万雄推得往前跌撞而出,直接就往曹信雄的刀上撞去。他若不收刀,在砍到年轻人之前,就得先把自己的兄弟砍成两段!
在被人推出来后,聂万雄也看到了自家老大砍来的这霸气十足的一刀,当即就是一声惨叫。好在曹信雄刀法精湛,能放能收,眼见是自己兄弟迎面撞来,居然在一声低喝后手腕一翻,横斩出去的一刀竟再次掠起,避过了扑来的聂万雄,同时脚步一变,身子一拧间,竟与对方来了个擦身而过,再次朝着年轻人劈砍过去,只是这一刀已从横砍变成了直劈。
年轻人见此一招眼中也露出了一丝激赏之色来,神色也终于变得郑重,人已弹地而起,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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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下一勾,那条刚刚建功的长凳已然飞起,被他用手一顶,便直接撞进了雪亮的刀光中。只听一声裂响,那根结实的木凳便已四分五裂,而曹信雄的刀势却不见缓的,依旧如匹练般直斩下来,,似要将面前的年轻人连着桌子一并砍成两片。
但只这一阻却已经让年轻人有了反应的机会,只见他手已搭在一直摆在桌面上,由布包着的一件兵器,也不解布,就直接横在了身前,当地一下挡住了这势大力沉的一刀,只是他的身躯还是因此稍微摇晃了一下,同时那包着兵器的灰布也因之碎裂,露出了里头那件有些古怪的刀来——竟是一柄僧人所佩的戒刀。
这让祝三郎又是一怔,他明显是个高手,怎么兵器却如此古怪?就连那名头陀见此也是神色一变,下意识就把手按在了自己桌上的长包上,眼中已有跃跃欲试的感觉来了。
但那戒刀终究太过轻便,而且年轻人又是仓促迎敌,与那口重达四十来斤的朴刀一撞下,刀锋竟直接就卷了刃,刀身也微微扭动,看着这口戒刀已经是毁在对方手上了。
“鲁大哥……”年轻人有些歉然地看了眼身旁大汉,而对方则在他这一声音落的同时松手把已陷入半昏迷的沈定雄往地上一丢,然后大手往后一带,已把一直倚靠在身侧的那根粗大禅杖给提了起来,咆哮一声,那禅杖已带着猎猎风声斜砸而出,直接就轰在了曹信雄的刀上。
“当!”一声巨响随之而起,甚至都盖过了外头唰唰的雨声,连那隐约传来的雷声都比不过这两件兵器撞击而生的动静,同时而起的,还有那壮汉的虎喝:“贼厮鸟,且让洒家来会一会你!”
这一杖的力量可比曹信雄的一刀更足,竟打得他身形一晃,随后便连人带刀地直往后退去,在撞翻了两张桌子后,才终于稳住了身形,而他的脸色也终于变了,想不到在此居然会遇到个比自己气力更大的对手。
年轻人也微有些发愣,自己只是有些抱歉毁了兄弟的一件兵器,不料却被对方误认为这是在求救了,这就很有些尴尬了。但到了这时候,也只能将错就错,站定身子挡在同桌的少女身前,同时还关切地问了一句:“雅儿没吓着你吧?”
“有三哥哥在,雅儿自然不会被吓到了。”少女回以微微一笑,显然她已经经历过太多这样的事情了。而最后一名同伴则是一脸戒备地也把随身的一把短刀抽在手中,盯在了倒地未起的沈定雄身上,以防他突然再起。
曹信雄则在稳住身形后看着已经站在自己跟前的壮汉道:“阁下到底是什么人?以往可从未见过你们呢。”
“洒家鲁达,以前还有个法号叫作鲁智深!”说话间,他已一个箭步直冲上前,手中禅杖也彻底抡了开来,直取对方胸膛。
这济州三雄今日抢劫的,正是打从江州往青州赴任的孙途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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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261章 乱战拿贼(中)
两月前,孙途终于在收到童贯的书信后不久又接到了朝廷将他遣往青州任都监一职的调令。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在事情确认时他还是满心不快,也让蔡得章对他心生愧疚,这才应允了他所提出的,希望能从乡兵中挑选三十名精锐随自己同赴青州的请求。
其实以孙途如今六品武官的身份,前往别处任职还真有资格带上几十名亲兵护卫。只是这些乡兵终究是江州官军,而且还是比厢军更强的精锐,要不是蔡九首肯,还真不好带走呢。
而与他一同上路的除了之前那几人外,还有一人,那就是早早就投到了孙途手下效力的黄文炳。这倒真是有些出乎了他的预料,因为黄文炳可是江州本地人,而且经过之前种种也与官府有了一定的交情,此时只要抱紧了太守蔡九的大腿,想要谋个一官半职倒也不难,完全没有陪他去青州冒险的必要。
但黄文炳却依旧坚持追随孙途一起去青州,在他说来,既是忠心,也是相信孙途将来的前途只会在蔡九之上,这也是为了他自己的前程着想。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孙途身边又正好缺了个可以商量主意的智囊师爷,他便一口答应,也把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中年书生给带了一起上路。
只是在进入山东地界,临近老家郓城县时,孙途却又心血来潮打算回去看上一看。同时为了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又不想太过声张,所以便让杨志和黄文炳先带人赶去青州,他自己则带了雅儿,与鲁达、唐枫一起先转道郓城县,跟于孝和、于大勇父子见了面,在老家逗留了两日,方才继续往东。
而今日,他们几人是打算紧赶些路程,好早些追上先走一步的其他人的,不想却遇到了这么一场大雨,便只能暂时在青甸镇这家酒馆里打尖,只等雨停后继续上路。可谁也没想到,他们从江州军中挑选出来的几匹骏马却惹来了济州三雄的觊觎之心,还与他们起了冲突,动起手来。
此时,眼见那曹信雄刀法精湛,又力大势沉,鲁达也顿时生出了一战之心来。在一杖将其打退后,便再度挥杖扑上,急攻对方的胸口。
曹信雄也从未遇到过如此厉害的对手,虽未曾听过鲁达之名,却也不敢怠慢,赶紧收刀一横,拦在了自己胸前,正好挡住了这一招。而这一回他已有了准备,居然只是身子一晃便把这雄浑的力道卸去,再没有后退半步,而且还趁机手腕一拧,控着朴刀一转间急削向鲁达突在前边的右臂。
“好!”鲁达见此更是一喜,他可是有许久没有遇到过如此厉害的对手了,在叫好的同时,右手已撒手后缩,竟只凭着左手便使那六十斤的水磨禅杖猛然翘起,正好让杖身与刀锋撞在一处,再次发出了一声当响,弹开刀锋,已把对方另辟蹊径的一招给化解了开去。
曹信雄只觉双手虎口一热,刀已被震得往上一跳,便知道对方力道还在自己之上,便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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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低喝一声,手腕一翻间,刀再次顺着杖身,往下出溜,直取鲁达左手前臂。既然力道上不是对手,那就用招式来破敌吧!
可鲁达却已有所提防,见状竟是不再闪避,而是突然再度抢步向前,同时双手持杖,猛然全力刺出,直夺对方的咽喉要害——你不是要攻吗,那洒家就以攻对攻,用一双手来换你的一条命!
这才是鲁达所使的疯魔杖法最厉害的地方了,寻常对手自然能被他用气力完全压制,而一旦遇到真正难缠的高手,他却可以用这等自损八百伤敌一千的凶悍,甚至称得上是疯狂的战法来逼迫对手退让,从而抢占优势。
果然,这一疯狂的攻势也杀得曹信雄心头一惊,因为就他所料,自己这一刀下去固然能砍下鲁达的手,可那禅杖头上的月牙铲也能在同时削掉自己的脑袋,这可太不划算了。所以他赶紧把势头一止,手上前削的招数一变,让朴刀往身前一压,正好用刀柄挡在了月牙铲前,总算是挡下了这要命一招,同时身体也已朝后退去。
只照面几个回合,曹信雄心里已经做出了准确判断,无论是那个年轻人,还是这个壮汉,武艺恐怕都不在自己之下。而自己兄弟三个也就他武艺出众,沈定雄和聂万雄却要弱上许多,一旦那两人联手,今日真要阴沟里翻船了。
而且,从刚才那年轻人说话的口气里,他也听出了一丝不妥来,似乎对方还有官方背景,那就更不宜纠缠了,所以在借着一杖后退的同时,曹信雄已一声招呼:“老二老三,扯呼!”身为积年的老贼,见机不妙溜之大吉的道理他还是相当清楚的。
一旁刚恢复过来的聂万雄在看到自己老大居然连连被人逼退后就觉察到情况不妙了,所以一听这话,就赶紧扭头往外欲走,倒是那沈定雄,此时却依然昏沉沉的,却连站都站不起来。
鲁达却把双眼一瞪:“想走,可没那么容易!”说话间,已拔步冲上,手中禅杖再度呼地一下直取对方腰间,誓要将对手留下。但这回曹信雄已无意与之纠缠,只把腰一扭就已闪了开去,还让他这一杖落空后扫在一旁的桌子上,惊得周围那些本就因为他们的交手而避往角落的酒客又是一阵尖叫。
听到这动静,曹信雄心中一动,立刻把刀往边上扫去,口中则喊道:“你可别逼我!”话音未落,刀已劈在了其中一名酒客的脖子上,惨叫声中,一颗头颅竟已凌空飞起,鲜血飞溅。
而这一来,酒馆中的场面更乱,所有人都忙不迭地往外跑去。但他们的动作又怎么可能快得过这些练家子,便是那聂万雄都比他们更快,手一伸间已扣住了一名酒客的咽喉,狞笑道:“谁还敢动!”
这一下果然让还欲上前的鲁达的动作为之一顿,怒容满面地大喝道:“卑鄙无耻,竟伤无辜!”
曹信雄却浑不在意地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黄牙来:“你们果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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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说着,刀一横间,又把两人逼住,只要他手上微加把力,这两个无辜酒客也将与之前那人一般身首异处!
这让鲁达虽然心头震怒,身子却再不敢动了。他虽然为人粗豪,却是古道热肠,可不想再有人因自己而丧命于此了。见此,曹信雄得意而笑,他们兄弟三个能在济州一地横行多年却依然逍遥法外可不光只是靠着一身武艺,更因为他们的手段多变,心狠手辣!
可就在他自鸣得意,以为一切都在掌握时,一个冷冽的声音却从旁边响起:“你是不是把他给忘了?”砰地一下,一人已被孙途按在了一旁的桌面上,一口短刀也已落到了那人的身上,正是之前被鲁达掐昏过去的沈定雄。
刚才孙途也确实被这家伙的手段给吓了一跳,但随即他就看到了沈定雄正摇摇晃晃地起来,想跟着站到自己兄弟身边去,便毫不犹豫地出了手。他本就要强过对方许多,又是突施偷袭,一招间就已将其控制,并夺了刀,横在了咽喉处,反过来要挟起曹信雄二人来:“你若再敢伤害无辜,我便让他抵命!”
“你敢!”聂万雄一看之下,顿时大怒,手上一使劲,已把控制在手的那名酒客掐得双眼翻白,身子都有些发僵了:“快把我二哥放了,不然……”
“你们才该放人才是!不然济州三雄就要变两雄了!”孙途却是寸步不让,握着刀的手还往前一压,在沈定雄的脖子上割出一道血痕来。
“你们可是官府中人,就不想保住这些无辜的百姓吗?还不把人放了,把手中的武器丢下?”曹信雄当即便点破了孙途他们的身份,高声威胁道。
“我又不是这济州府的官,这里的百姓还不用我来保护。”孙途却是寸步不让,直视对方强硬回话:“反正只要把你们拿下就功劳一件!”
这话终于让曹聂二人心生犹豫,本来自信的动作陡然就是一僵。
这立刻就让一直在他们身后和酒客们一道避让的祝三郎和那名少女找到了机会,他们在互相打了个眼色后,几乎同时飞身上前,虽然手上没有兵器,却还是直取两名握有利器的贼匪。祝三郎一拳直捣曹信雄的后心,少女则是一掌劈向了聂万雄的后脖颈。
聂万雄是真没想到身后还有高手偷袭自己,听到风声想要闪避却已不及,被重重一掌劈中,眼前一黑,便一头往前栽去。而这时,鲁达也已抓住机会疾步扑上,手中禅杖呼地一下扫出,正扫中其肩头,这一下含愤而出,竟把聂万雄直接打得横抛起来,重重地砸在了旁边的墙上,一口鲜血随之和着惨叫喷在了空中。
而曹信雄这边,祝三郎的一拳却终究没能建功,对方在拳头临身的瞬间突然收刀一掠,逼得他只能收拳后撤,但却也已把人从对方刀下拉了出来。
随着这对年轻男女的突然出手,场面再度生出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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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262章 乱战拿贼(下)
这下变故虽然来得突兀,但孙途的反应却是飞快,只略一怔,便翻手将沈定雄拍倒在桌上,同时身子已飞掠向前,一招直取曹信雄的面门,为的自然是让其无法再出手伤害或挟持旁边无辜的酒客。
与此同时,祝三郎和少女也再度联手逼进,四只手急攻对方持刀的肩肘关节,两人此时并无兵器在身,所以同样都选择了贴身缠斗,居然就莫名和孙途的这一招抢攻完美配合起来,把曹信雄往左右闪躲的空隙都给切断了。
曹信雄的脸色已变得极其凝重,他是真没想到今日这小小青甸镇的酒馆里会出现这么多难缠的对手。平时就是遇到一人他都未必敢言必胜,更别说现在面对四五人了,而且面前打翻自己兄弟的那名壮汉可还没出手攻来。
做出判断后,他已有了决断,双手突然把朴刀往前一推,正好迎住了孙途全力攻来的一招,在两相里一撞间,他竟借势往后凌空倒飞了出去,同时低头缩身,竟险险地又避过了身侧两男女的攻击,然后合自身之力与孙途轰出的这一拳之力全都凝聚到了背上,重重撞在了身后酒馆的土墙之上。
“轰!”酒馆本就不是太牢固的土墙被他全力一撞立刻就破出了一个大洞,而曹信雄也趁机一个翻身就往外掠出,竟是不打算再救自己那两个兄弟,只想先脱身离开了。
孙途因为与曹信雄硬拼了一招而使身子朝后推了两步同时又是一顿,如此便无法在第一时间追赶出去。可祝三郎却未受此影响,口中喝了声:“哪里走!”人已一个转身,就欲从对方破开的墙洞间穿过追击。可就在他将将掠身到洞前时,一道寒光骤然从外闪过,直袭向了他的咽喉,曹信雄居然没有立刻逃离,而是躲在外头突施暗算。
这等心机可着实出乎了祝三郎的意料,他立刻怪叫一声,在迅速止住前扑身形的同时,上半身已如拦腰折断般朝后倒去,竟能在全力冲刺的同时凭着腰腿上的力道作出个铁板桥的功夫来。
总算是他反应够快,武艺够精,让对方偷袭而来的一刀未能砍中咽喉要害,但左侧脸颊却还是被那朴刀的刀锋擦上,被割下一片皮肉,鲜血淋漓。少女见状更是柳眉倒竖,娇叱一声便紧跟着扑上,出手飞快,竟不等曹信雄把刀收回,双手已握在了刀背之上,别看她玉手纤纤,力道却是十足,大有与曹信雄角力一把的意思。
这下也确实大出曹信雄的预判,他本以为这回马一刀已足够吓阻住其他人了,没想到一个女子竟也如此剽悍,现在刀被她扣住,一时间却已无法挣脱了。而且透过墙上破洞,他已瞧见孙途和鲁达已经同时抢来,时间上已容不得他再变招却敌了。
这曹信雄当真是个头脑敏捷而果断之人,一见情势不妙,居然就把手一松,同时还跟着一送,竟把刀送给了里头的少女。少女一个不慎,往后拉扯的力道反而带得她朝后跌去,与此同时,外头突然又响起两声嗤响,两道黑影已从破洞间穿过,直夺其胸口与面门。曹信雄居然还留有后手,在此关头竟放出袖箭来杀伤敌人。
此时少女身形不稳,眼见袖箭袭来,只来得及一扭头把射向自己面门的一箭闪过,但胸前这一箭却是无论如何都躲不了了。就在她一声惊呼,自度必要中招,连一旁的祝三郎也只来得及怒吼一声:“蓉妹子……”却无力救援时,一只手突然就从后扳在了她的肩头,猛然发力往边上一扯,竟把少女扯得往旁边扑去,竟让那一箭擦身而过,只是少女的身子这下是彻底失去了控制,结结实实就投进了救她之人的怀抱,来了个温香满怀。
这个及时出手救人的,正是孙途。他刚欲追击,就看到了曹信雄的连续偷袭,眼见少女就要中招,想也没想就出手相救,不想却换来了这么个结果,两人紧贴着往后退了数步,这才止住了去势,只是这姿势实在有些暧昧了。
这少女身高腿长,看着都与孙途差不多高了,此时虽然缩着身子,却也已把头顶在了他的鼻端处,再加上两人身子紧贴,孙途为了护着她还张开了手放于两侧,这姿势怎么看都像是在搂抱亲热,两人间更是呼吸相闻,有些急促的鼻息都喷到了对方的脸上。
“呀……”片刻后,少女才猛然反应过来,一声惊呼的同时,手已猛地往前一推,身子则跟着往后一退,总算是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只是她的俏脸上已经堆满了红云,自打记事以来,她还从未与一个父亲以外的男子如此亲近过呢。
孙途却显得稳重多了,虽然被推得往后退出两步,却无半点忸怩之色,口中道了句:“得罪!”便已转身掠向了一旁的酒馆大门。他并没有因为刚才的插曲乱了心神,反而迅速回过神来,自己为何非要从那破洞出去,直接从正门追击不是更方便些吗?
而一旁的祝三郎此时却完全愣在了那里,连追赶敌人的心思都没有了,只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同样愣在那里的少女,脸色几番变化,却又不知该说什么话才好。
唯有鲁达,在孙途救下少女的同时已经一低头矮身扑出了破洞,同时手中禅杖还一阵飞舞,护住了自己周身以防对方再放暗箭。但当他蹿到外头时,只看到前头人影一闪,曹信雄竟在一个转折后掠到了酒馆前的马棚底下,手中短刀一闪间,竟已割断了其中一匹骏马的笼头,然后人已腾身上马,一夹马腹,就策马朝着前方的街道冲去。
他临机应变的反应果然远胜常人,在此危险关头,居然还能想到抢马夺路,从酒店里破墙而出后,竟又转身跑回到了店门前。这一下实在让鲁达有些反应不及,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欲要远遁。
好在还有孙途在此,因为选择了从酒馆正门追击,居然让他正好赶在曹信雄上马的同时赶了出来,看到对方正欲纵马而走,他当即一声大喝,手中短刀已飞掷而出射向对方面门,身子也已果断扑上,想要将其留下。
可曹信雄在马上的身手却也极其灵活,眼见短刀飞来,竟只一个仰身,便轻松躲开,而他脚上的动作都不见缓的,已控马转身朝前冲出。他相信以自己的骑术,只要片刻间,就能与对方拉开一大段距离,从而彻底逃出生天。
这时,祝三郎和少女才先后从酒馆里追了出来,看到这一幕两人都是一声不忿的怒喝,少女更是迈开长腿就直奔自家的马匹,可在跃上马背后,她又傻了眼了,那马还被绑在柱子上呢,可冲不出去,只能恨恨地看着那人越去越远。
此时,孙途也已奔到了马棚底下,但他却并没有像之前两人那样急着上马,而是来到马车前,手在底下一抽,已经取出了一张弓和一袋箭来。没有丝毫的犹豫,他便已持弓拿箭奔出马棚,随后便在风雨中站定了,搭箭上弦,再稳稳地将这张一石五斗的硬弓给拉成了满月状,瞄向了已渐渐远去的身影。
鲁达、祝三郎、少女,以及从酒馆里跑出来一看究竟的其他一些酒客就这么看着他倏然放手,一支羽箭已带着凌厉的风声破开了那接天连地的雨幕直飞向前方的身影。而孙途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因为这一箭射出就停止,只见他又迅速再次抽箭施放,眨眼间便有三支羽箭被他连环射出。
曹信雄疾驰向前,发现身后并没有传来追赶的马蹄声心下便是一定。他知道这次自己总算是脱身逃出,至于两个落到对方手里的兄弟,那就只能以后再想办法救援了。如果实在救不了他们也无妨,反正……
可就在他盘算着这次脱身后该如何安排时,身后已传来了咻的破空声响,这声音他可是相当熟悉的,正是箭矢来袭的动静。这使他立刻心生戒备,赶紧转身后观,看到箭矢来势后,便立刻一抖缰绳,控制骏马往左边闪去。
可就在他以为闪过箭矢时,身后却再次传来破空声,让他下意识就赶紧再次变向。这一变向固然是把第二支箭给避了过去,但胯下骏马的动作已经有些偏斜,毕竟此时正大雨瓢泼,街道湿滑,纵然是再雄骏的马儿也吃不消如此折腾啊,登时马蹄一个打滑,只能咴咴叫着想要停下来。
而这时,最后一支箭已暴然飞至,虽然在听到声音后曹信雄已竭力想要控马闪避了,但那马力早已穷尽,再也闪避不开。一声惨嘶下,马股已被这一箭深深钉入,然后这匹骏马便轰然侧翻,竟直接把上头还没来得及抽身的曹信雄也给压在了下头。
曹信雄一声惨叫,却是左腿正好被这两百来斤的马儿压上直接就断了骨头,人已再起不能。而这时,三箭奏效的孙途已和鲁达几人一起火速追赶了上来,将他连马团团围了起来。
这一回,无兵器在手,又断了一条腿的曹信雄是再也无法逃跑或是反抗了……
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263章 响马盗
夏日的雷雨来得突然去的也快,只不到一个时辰已然云收雨住,一缕阳光更是从破开的墙洞里照进酒馆,照在了三个已被五花大绑的强人身上。此时的他们早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一个个低眉搭眼,任人宰割的模样。
在他三人跟前的除了孙途几个与他们交过手的人外,还有一些闻讯而来的镇上壮丁,为首者更是这青甸镇上的里正王喜。不过这时候他脸上可是没有半点喜色,反而充满了忧惧之色,偷眼打量了孙途他们几眼后,口里却嘟囔了一声:“这……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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