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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秀色之医女当家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桑非白
苗氏撇撇嘴,很好心的把她扶起来,送回去了。
……
“姐姐,分了,分了…”
季容连跑带喊的来了卧房,目光亮亮的说了分家结果,“除了银钱和地,我们还分得五间房,四百斤白面两百斤黑面,十只鸡,十只鸭和一头猪,还有家具,棉被,农具。”
因为有佃农交上来的白面租金可以拿去镇上卖,所以季家每年产出的麦子除了交给朝廷的那部分,剩下的白面和黑面都自己吃。每年有六百多斤黑面和差不多一千三百斤白面。
季家的房子很大,卧房有十多间,还有地窖,厨房,杂房,澡房。周氏只要了四间卧房,给一家四口住。苗氏五个孩子,分了七间房,原本的堂屋和厨房杂房澡房,都给了三房。
“里正伯伯已经在让人砌墙,把几个院子隔开,以后咱们就再不用受奶奶和三婶的气了。”
小丫头说得眉飞色舞,脸蛋都因为兴奋而红润了起来。
季菀也高兴。
娘忍气吞声了这么多年,终于硬气一次。
季珩还小,不太懂得分家的含义,但她听见三姐说白面了,眼睛立即就亮了起来。
“二姐,我们能吃白面糊糊了吗?”
天天吃黑面糊和红薯,他已经很久没吃过白面了。
季菀看着他渴望的眼,忍不住心一酸,将他的小脑袋揽入自己怀中,“能,以后咱们家每天都能吃白面。”
有了白面,她就能做美食拿去卖。
季容也靠过来,有些哽咽道:“姐姐,这次幸亏你没再忍着,否则娘怎么也不会下定决心跟他们分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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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秀色之医女当家 第3节
季菀拍拍妹妹的肩,柔声道:“别哭,以后我们家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季容用力点头。
“嗯。”
她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来看着亲姐姐,“姐姐,我觉得你这次醒来后有些变了。以前娘总是说,家和万事兴,什么都忍着,你受了委屈都不吭声,也不让我说。这次却敢揭发四妹,太让我意外了。”
季菀心里咯噔一下,而后叹息道:“我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很多事情也想明白了。有些人就是欺软怕硬,咱们越是忍让,她们就越发得寸进尺。娘就是这样,才会处处被奶奶和三婶欺压。娘的嫁妆最多,每年给家里挣的也不少,可阿珩连饭都吃不饱,咱们天天干活还被骂。人要自强,才不会被人欺负。”
周氏刚到门口,就听到这话,忍不住鼻子一算,推门走进来。
第004章 美餐一顿
“阿菀。”
“娘。”
几个孩子齐声唤。
季容把位置让给她,周氏坐到炕头,用手探了探季菀的额头,“烧已经退了,但还是要好生休养几日才能恢复。”
季菀抬头打量她,她穿着粗布麻衣,身上好些个补丁,可是这样,也掩盖不了她天生丽质的美貌。只是营养不良,显得瘦弱憔悴。刚才被刘氏打了一巴掌,半边脸已经肿了。原本白嫩纤细的手,也长出了茧子。
好好的世家嫡女,混到这个地步,也是够倒霉的。
辛苦奋斗十几年一朝回到穷山村的自己,更倒霉。
“娘,咱们现在有银子,不如把房子再扩宽一些?阿容跟我住,阿珩跟您住,暂时空出一间房来做厨房,杂房,澡房。”
其实她更想重新盖房,不过这样一来,家里就没多余的银钱了,周氏肯定不同意。还是等等吧,等她赚了钱,不愁盖不起新房。
“嗯。”
周氏看看几个孩子,一个个的都面黄肌瘦,都是因为自己懦弱的缘故,才让孩子们吃不饱穿不暖。
“阿菀放心,以后娘一定不让你们再受别人欺负。”
季菀道:“娘,其实最受苦的,是您。”
高门闺女,落魄至此,被两个乡野村妇骑在头上作威作福,连自己孩子的命都保不住,何止是苦?简直惨绝人寰。
周氏笑笑,眼角还有泪。
“我刚才已经和里正说过了,今天就能把灶打出来,村里有铁匠,也能给我们添一口锅。我等会儿就用一斤白面请隔壁的孙大娘帮忙杀一只鸡,炖了给你们补补身子。”
能吃肉了。
季容欢喜的睁大眼睛,自从两年前爹死后,也就只有年节的时候才能吃到肉。
孙大娘男人姓冯,家住季家东边。有时候看周氏的几个孩子可怜,会偷偷的接济一二。有一次被刘氏发现,还狠狠骂了季菀姐弟一通。从那以后,季菀几人就不敢再接受孙大娘的接济了。
周氏很快取了白面去了孙大娘家,说明了来由,孙大娘自不会拒绝,却说什么也不接受她的白面。
“只是动动手的功夫而已,我哪能收礼?”
孙大娘五十多岁,男人也早去了,膝下两个儿子。两个儿媳吴氏和高氏都跟周氏学过女红,彼此关系还不错。
周氏将白面塞到她手中,“孙大娘,您就收下吧,这么多年,您没少帮我,我心里都记得。”
孙大娘推脱不过,便道:“这样吧,我晚上用来蒸了馒头,你们娘四个过来一起吃。”
周氏笑着应了。
“好。”
……
季菀休息了一下午,觉得身体稍稍好些了,晚上便和周氏带着弟妹去了孙大娘家。
冯家孙辈有八个,一共十三口人,加上周氏娘四个,十七个人。一斤白面,刚好蒸出十七个馒头。
北方贫寒,穷苦人家通常只有年节才舍得吃白面。冯家也不富裕,孩子们都许久没吃过白面了,看着一个个雪白的大馒头,年纪小点的,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周氏拿来的鸡和冬笋炖了一大锅,另外炒了一个大白菜和土豆,还做了红烧鱼。鱼是下午冯家的两兄弟去河里捞的,往日
里都是要拿去镇上卖的,今日周氏拿了鸡和白面过来,冯家自不能吝啬,打捞上来的两条鱼都做了菜,也给孩子们解解馋。
鸡肉和鱼肉的香味令人食欲大增,季容和冯家的几个孩子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季珩拿着个馒头,吃得津津有味。
季菀给他盛了汤,轻声叮嘱,“喝口汤,别噎着。”
“哦。”
季珩就着姐姐的手喝了一大口鸡汤,顿时眼睛一亮,“好喝,鸡汤好喝。”
他吃得开心,季菀又夹了快鱼肉,给他把刺都挑干净。
“慢点吃,嚼碎了再咽。”
季珩吃得满嘴都是油,冲姐姐憨憨的傻笑。
和他同岁的冯小虎看他吃得香,也转头要大姐冯月给自己挑刺。
冯月是吴氏的长女,今年十四岁,已经定了亲,明年就能出嫁。过两日天晴了,村民们就要上山打猎,冯家兄弟也会去,打算卖了钱给她做嫁妆。
这边冯家欢欢喜喜的吃晚饭,季家李氏却在和丈夫争吵不休。
“家里总共就十几两的银子,你全给了二房,咱们以后可怎么办?牛也没有了,明年春耕谁下地?下个月就要过年,拿什么给阿云和阿松买新衣服?菜地被分出去了一大半,我们吃什么?这是要饿死我们娘仨啊…”
季云和季松被她养得娇气,也跟着又哭又闹。
“爹把钱都给了别人,我们以后都没饭吃了,呜呜呜…”
季远太阳穴突突的跳,咬牙切齿道:“你还有脸哭,我整日在外面忙着挣钱养家,你又干了什么?在家游手好闲不敬长嫂不孝母亲,还把女儿教得恶毒刻薄,小小年纪就行凶杀人,让我丢尽了脸。不给怎么办?难道你非要人家把我一并告上官府,一辈子都吃牢饭不成?”
“没了钱怎么不能过了?村里当媳妇的个个都能下地干活,你凭什么不能?大嫂能下地种菜,二嫂可以做女红卖钱,你凭什么就要当夫人等着人伺候?大嫂和二嫂的几个孩子面黄肌瘦满身补丁。你整天不事生产还到处说闲话编排大嫂二嫂,你想让阿云和阿松穿着新衣服出去证明什么?证明你苛待侄子,证明我不会治家,让全村的人都来看我笑话吗?”
李氏娇生惯养习惯了,早忘记自己为人媳妇的本分,今日被丈夫劈头盖脸一顿臭骂,疾言厉色,字字在理,她登时心虚,哑口无言。
季远深吸一口气,冷声道:“家里只剩下四亩两天一亩劣田,你一个人完全可以耕种。还有四百多斤白面和两百多斤黑面,咱们家现在人口少,撑到来年秋收不成问题。”
李氏哪里会耕作田地?闻言又哭了起来,“牛是爹还在的时候买的,凭什么让大哥他们分了去?你也在挣钱,凭什么到头来我们分的家产最少?还要我们给娘养老…”
“闭嘴!”
圣上重孝道,为官者若不孝,轻则罚俸幽闭,重则贬官流放乃至更甚。平民若不孝,入狱判刑,永远取消参加科考资格。
季远还想要参加科考出人头顶,岂能容许李氏误了他的前途?
“牛本来就是大哥他们买的,你厚着脸皮争什么争?”
季远对李氏的小家子气十分反感,既比不了大嫂的能干会持家,更比不上二嫂貌美又温柔,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可取之处。季远越看李氏越不顺眼,冷声威胁道:“你给我听着,日后你若是对娘有任何不敬不孝,我便休了你。还有,阿云阿松他们你好好教导,若是再有今日之事发生,我必不饶你。”
一天之内被威胁三次要休妻,且看季远的样子真的能为了他老娘做出休妻的事,李氏登时不敢再对说对婆母不敬的话。但想到以后日子过得肯定比现在差,还得自己下地耕田种菜伺候婆母,她便忍不住悲从中来,呜呜的哭泣。
季远瞥她一眼,知道她暂时不敢再闹了,语气也和缓下来。
“明年四月我就能参加童试,只要考上了秀才,即便中不了举,最差也可以当个教书先生,一年最少也能挣几十两银子。这几个月,你切莫要再生事端。”
李氏一听一年能有几十两收入,可是现在收入的好几倍,心里顿时舒坦了。
------题外话------
注:古代一斤等于十六两。
第005章 李氏挨打
家是分了,但还有很多东西需要添置,油盐衣物,全都缺。所以苗氏便约了周氏一起,坐牛车去镇上买日常用品。
季菀却皱眉,“娘,还是我去吧,您在家照顾阿容和阿珩。”
周氏是出了名的大美人,性子又软弱,万一出门被居心叵测的人瞧见了怎么办?
季菀继承了父母的优点,五官也出众,鹅蛋脸柳叶眉丹凤眼,但因为长期营养不良,面黄肌瘦,个子矮小,而且年龄也还小,还未完全长开,顶多就是个漂亮小丫头,倒不是那么引人注目。
见周氏要反对,她又道:“娘,万一您不在家三婶子又来欺负我们怎么办?我们要是和她吵起来,她肯定要说我们对长辈不敬。您不一样,您是她嫂子,她要是敢撒泼耍混,您有教训她的资格。”
她边说边给妹妹季容使眼色,季容连连点头。
“娘,还是让姐姐去吧,路上有大伯娘照顾,不会有事的。”
周氏素来性子柔善,不懂得拒绝别人,也没什么主见。昨日提出分家,也是因为女儿差点被人害得丧命,她实在忍无可忍。再加上有大伯娘在那和奶奶三婶子对抗,她才勉强撑住没松口。骨子里的怯懦,一时半会儿倒是没办法完全改掉。见两个女儿意见一致,她犹豫一瞬,终是点头同意。
“你记得早去早回,别在外面逗留。”
“知道了娘。”
周氏给了她三两银子,叮嘱她要买的东西,这才把她送去大房那边。
兰桂镇离义村有十几里路,牛车得走一个时辰。
天气冷,街上行人不多。
“阿菀,你要买布,我先带你去布庄吧,然后再去买其他的。”
苗氏担心她年纪小被人坑了银钱,体贴陪同。
季菀感激道:“谢谢大伯娘。”
季海给别人的家具还没做完,先走了,约好一个时辰后在镇口汇合。
两人走到一家成衣铺店,店小二很热心的过来招呼,并未因两人穿着差而狗眼看人低。
“棉麻纱织,绫罗绸缎,我们店应有尽有,您二位需要点什么?”
季菀看着五颜六色的布匹,问:“小二哥,你们店里布怎么卖的?”
“生绢十二文一尺,麻布十文一尺,绵绸四十七文一尺,棉布十一文一尺,绵绫是六十六文一尺,丝割三十六文一尺。”
小二服务十分周到。
季菀又问:“棉花多少钱一斤?”
“七十文。”
还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而且天气越来越冷,需要添加棉衣。
季菀走到堆放棉布的地方,挑了四种深浅不一的红色,“每种颜色五尺,另外再买十斤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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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秀色之医女当家 第4节
二十尺棉布等于二百二十文,十斤棉花七百文,然后又买了两床绢丝棉被,一千零二十文。
“鞋子多少钱一双?”
“棉鞋二十七文,丝绵鞋一百文一双。”
丝绵太贵,季菀买了四双棉鞋,一共一百零八文。
总计两千零四十八文,她买得多,结账的时候掌柜特意给她免了四十八文的零头,只收了二两银子。
季菀很干脆的掏了钱。
背篓太小,只能勉强装十斤棉花。剩下的苗氏很体贴的帮她拿。
然后两人又去了不远处的杂货铺买了油、盐、糖、酱、醋、茱萸、花椒、胡椒,以及大小茴香,丁香,桂皮,花香等调料,又花了一百五十文。
茶半斤六十文。
还得买铁。
但两人已经拿不到了,便返回镇口,把买的东西全都放进牛车,又去了铁铺。
铁十五文一斤,两口锅八斤。再加上一把菜刀,一把砍骨刀,四十文,加起来就是一百六十文。
今天一共花了二两三百七十文,这在乡下,足够一家三口一年的开销了。
苗氏好奇的问:“阿菀,你买那么多铁做什么?”
“我想多打一口锅,备用。”
季菀俏皮的眨眨眼,卖了个关子。
苗氏笑笑,没多问。她买的东西没季菀多,总共花了不到两百文。
几人赶着牛车回到义村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快午时了。
一回到家,就看见坐在院门口摘菜的李氏。
李氏母女俩一大早就被刘氏指使着去河边洗衣服,深切的体会到了河水的寒冷。母女俩从来都不做家务,冷不丁一沾冷水,冷得直哆嗦。
季云要哭,刘氏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你好意思哭?要不是你把季菀那丫头推河里,她能那么嚣张?都是你这个贱丫头闯的祸,给我洗,洗不干净中午就别想吃饭。”
李氏把女儿护在怀里,不满道:“娘,阿云才八岁…”
“你给我去喂鸡。”
刘氏还记着昨日分家的时候李氏想把自己给踢开的事儿,闻言登时把怒火全都转向了她。
“喂完鸡劈柴,劈完柴摘菜,然后做饭。敢偷懒,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面目扭曲着实吓人,李氏被唬得缩了缩脖子。
从前刘氏指使周氏的时候她看得幸灾乐祸,轮到自己才知道其中滋味痛苦难言。
她不想做,但想到昨日季远的威胁,她又怕。
“我先帮阿云洗完衣服再去…”
“现在就去!”
刘氏语气不容置疑,凶狠的瞪着她,只要她不去,随时都能给她一脚。
李氏气得脸色铁青,却无可奈何,只能在女儿泪眼汪汪的目光中离开。刚起身,就觉得腰背酸疼,险些站不稳。
“还磨蹭什么,快去!”
刘氏猛的推了她一把,险些把她推倒在地。
李氏霍然回头,眼神满是怒火,就要发作。随即脑子里闪出季远冰冷的眉眼,怒火又熄灭了下去。
“娘,别走…”
季云哭着要去追她,被刘氏一把拽住手臂,恨声道:“死丫头,想偷懒,门儿都没有,给我洗,洗干净晾好,不然别说中午,晚上都别想吃饭。”
季云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凶狠的奶奶,吓得大声哭起来。
周氏在打扫屋子,听见哭声,忍不住抬头望过去。
“娘,您别跟着去管闲事。”
季容正在陪弟弟玩儿,见她面有不忍之色,忙道:“昨天她把姐姐推下河的时候,可没半点心慈手软。大冬天的,要是这么沉了下去,可就…”
想到此,她眼眶就红了起来,对季云生不出半分的同情心。
周氏对季云的恻隐之心,立即散去。
昨日女儿被救上来的时候已经昏迷了过去,浑身湿透面色冻得发紫。这一切,都是因为季云。
她移开目光,转身进了屋。
季云还在哭,大冷的天,眼泪被风干,贴在脸上,整张脸都冷得发痛。洗完衣服双手已经被冷水泡得红肿不堪。
她这辈子都没吃过这种苦。
李氏也好不到哪儿去,喂鸡的时候鸡全都扑腾着来抢食,鸡毛灰尘扑了她一身,她气得心肝肺疼。这还不算,她还要劈柴,斧头重,她拿不动,第一次拿的时候从手中脱落,险些砍到自己的脚。
五岁的季松跑过来缠着她要糖吃。气闷悲苦的李氏火从心气,一把推开他,“吃什么吃?没得吃了,好东西都被人家给分去了,以后都别想吃糖。”
娇生惯养的季松哪里受过气?当即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刘氏冲过来,一巴掌就呼在了李氏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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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物价基本参考唐朝,略有差异,架空勿考据!
第006章 上山打猎
于是季菀和苗氏背着一大堆的东西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李氏红肿着脸,比较狼狈的坐在院子里,摘菜。
那模样…如果有照相机,季菀特别想给她拍一张留个纪念。
“姐姐。”
季容一看见她,立即高兴的迎了上去,帮她拿东西。
周氏也从屋子里出来,冲苗氏感激道:“大嫂,麻烦你了,还给我送过来。”
苗氏笑道:“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跟我客气什么?行了,你忙吧,我也得回去做饭了。”
季菀这边满载而归,看在狼狈摘菜的李氏眼里,恨得她咬牙切齿。
那些钱,本来就该是她的!
“又在偷懒!那么点菜摘那么久,快去做饭,你成心想饿死老娘是不是?”
刘氏不知从哪儿蹦出来,看见她坐在那呆着不动,又是一顿臭骂。
李氏忍气吞声,端着菜进去了。
以前刘氏偏心三房,是因为三房是幼子,再加上季远聪明好学,将来必定会飞黄腾达。而李氏嘴巴甜,会哄人,刘氏听着舒坦,便对她格外好一些。
可自从昨天分家李氏为了银钱不想给她养老,她就认清了李氏的真面目,逮到机会就又打又骂。
不到一天,李氏就深切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悔不当初!
三房这边鸡飞狗跳,二房那边,季菀放下东西后就拉了妹妹单独说话。
“今天上午有没有人来咱家?”
季容道:“姐姐,你真的说对了,上午你刚走没多久,村西头的丁大妈就跑来找娘借钱,说是要给大孙子娶妻。”
她撇撇嘴,丁大妈的三女儿陈氏嫁到季家西侧王家。当年王家在村里是最富的人家,可惜王老爹夫妇死得早,陈氏撺掇着王大山分家,把几个弟弟都赶出去,连一分钱都不给。王家的几个兄弟愤怒之下找来了里正评理,最后才不得已一家分了一两银子和二十个鸡蛋。
可惜王大山是个游手好闲的,天天只会吃喝玩乐不会经营,败光了家底。三年前的冬天,他出门喝酒,醉醺醺的回来,结果遇上大雪,不小心踩滑摔倒,生生被大雪给掩埋了。
陈氏守着一排土屋和七个孩子,过得苦不堪言。
陈家却仿佛忘了这个女儿,彼此隔了不到半里路,逢年过节都不来看一看。
陈家人口也多,丁大妈四个儿子,往底下生了十好几个孙子孙女,大孙子和季平一样大,早就定了亲事,明年就要娶过门。
“娘心软,看丁大妈哭得可怜就要掏钱,还好我及时阻拦。按照你之前的叮嘱,说咱们家的钱要留给阿珩念书,不往外借。”
季菀点点头,她就知道周氏心善,看不得别人受苦。旁人一哭穷,肯定要掏钱。这钱掏出去,可就收不回来了,说不定反成恶人。所以她出门的时候,特意叮嘱了季容,一定要拦着母亲。
“你做得对,以后有人来借钱,只要不是跟咱们关系特别好而且人品信得过的,无论怎么哭穷,一个子儿也别借。”
季容听话的点点头,又道:“姐姐,你是没看见,丁大妈走的时候脸色难看极了,活像要吃人一样。出了门就开始骂骂咧咧说咱家坏话,哼,心肠坏透了。”
“她小人之心,咱不跟她一般见识。”季菀拍拍她肩膀,笑道:“娘让我买了布匹和棉被,今晚咱们就能盖上热乎乎的新被子了,再过几日娘再给我们一人做一身新衣裳,全都是新买的棉花,可暖和了。今年过年,咱们就能穿上新衣服。”
季容到底还是个孩子,闻言立即就欢呼起来。
季珩也跟着傻笑。
“阿菀,你怎么买了这么多铁?”周氏从厨房里走出来,微微蹙眉,“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四斤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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