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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秀色之医女当家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桑非白
荣国侯府共有三房,二房原配早逝,继室又生育一儿一女,如今是掌家夫人。说来长公主也是奇怪,她要争夺爵位,偏生又不住在侯府和二夫人一较高低。就住在自己的公主府里,还养了一大帮面首,风评很是不好。但是没办法,她是圣上的亲妹妹,圣上纵着她,旁人也拿她没办法。
别看荣国侯府现在是二夫人掌内宅,却还是脱离不了长公主的控制。那继室未必没自己的野心,可实在是争不过。哪怕是长公主放弃,头上还有个最得老夫人看中的原配嫡子。
正因为有长公主这个强劲的对手在,所以荣国侯老夫人很希望自己看重的嫡长孙能娶一个高门嫡女来作为强有力的后盾。
萧雯是国舅的女儿,最合适不过。
所以中元节后多久,荣国侯老夫人便亲自登门拜访,她直接见的萧老夫人。两人谈了什么,萧雯不得而知,只知道荣国侯老夫人走的时候,神色很是落寞。然后她就被祖母叫了过去,最后红着眼眶出来。
十三四岁的姑娘,正是情窦初开之时,头一次遇着一个心意相通的少年郎,萧雯克制不住心旌摇曳。然而祖母一席话,却断了她脑海中所有憧憬的美梦。
季容看得不忍,握着她的手,道:“阿雯,你现在还小,很多事情只有经历过才明白。婚姻,并不是两个人的事。荣国侯府那么复杂,又有爵位之争,你若嫁过去,必难以安宁。你性子柔善单纯,哪里能应付得了?祖母也是为你着想。你不过就见了他一面而已,还来得及…”
其实说这些话,季容也难受。
她是从萧雯这个年纪过来的,懂得少女心事,一旦沉迷便再难忘记。萧雯提起荣国侯府那位大公子便面红耳赤羞涩不已,显然情根已种。想要忘记,无异于剜心之痛。
可偏偏荣国侯府,是那样的虎狼之地。萧雯这性子,若嫁过去,还不得被吞得骨头都不剩?
萧雯眼眶微红,垂着头不说话。
两人在角落里,倒是没多少人注意,可呆得时间久了,总会有人看过来。见着萧雯这模样,不定又会生出什么谣言来。
季容拍拍她的手,温声道:“好了,莫哭,小心给人看见。等过两日,我回趟萧府,咱们慢慢说。”
萧雯闷闷的嗯了声。
她眼眶儿还红着,虽低着头,旁人没看见,招呼完贵妇们回过头来的季菀却看见了。她微微蹙眉,和亲妹妹对视一眼,只看见妹妹眼中一道叹息之色。
之前她就看出来了,萧雯有心事。只是人多眼杂,她也不便询问。晚上季容走的时候,特意让她过两天回一趟萧府,她猜到是萧雯的事,点头应了。
但还没回萧府,这边,小蓝氏临盆了。
小蓝氏痛了一整夜,天将亮的时候才传出婴儿微弱的哭声。孩子抱出来,季菀下意识侧头去看。是个女儿,很是瘦弱,哭声也细细若若的。除此以外,倒是没看出别的。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季菀仔细检查了这孩子的气色和心率。
目前看起来,这孩子身体还算正常。
她悄悄松了口气,满脸堆笑的向小蓝氏道喜。
第一胎生了女儿,小蓝氏并不气馁或者沮丧。她还年轻,以后多的是机会。她的婆母三夫人也没因此对她有什么意见,反倒是很喜欢这个孙女。
陆二郎也很是欣喜。
大着肚子的吕氏看在眼里,松了口气。两个嫂嫂都生了儿子,如果小蓝氏也生儿子,无异于加重她的压力。如今三嫂子生了女儿,以后无论她生男生女,婆母想必都不会有过多微词。
所以说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女人之间总是免不了攀比,当然这攀比大多时候,兴许也是无奈。可既存在,就免不了会有嫌隙和争执。
陆家子孙排字辈和别的家族有所不同。
每一房的排字都不一样。
譬如大房子息都以‘非’字辈,二房以‘温’子辈。同样,膝下子孙的排字也不同。
陆非离的孩子以‘知’排辈,陆大郎的孩子以‘克’排辈,而陆二郎的孩子,是以‘易’排辈。他的第一个女儿,叫陆易卿。
小名‘卿卿’,或者‘卿姐儿’。
卿姐儿生来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格外的安静,便是哭起来,声气也是细细弱弱的,长辈们都说,这孩子长大后定是个温柔娴静的性子。
小蓝氏听着很开心。
姑娘家就是要温柔娴静,知书达理,那是对这个时代女子最高的评价。
季菀则在心中祈祷,但愿这孩子以后长大了也健健康康的。
她记挂着萧雯的事儿,第二天便禀明了婆母,带着两个丫鬟便回了萧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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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造大家还记不记得荣国侯府,前面提过,安国公夫人给陆非离安排的相亲对象之一,就是荣国侯府的姑娘。
第324章 天上掉下个小表妹
季菀有点懵。
萧雯居然喜欢上荣国侯府大公子?
天了噜,不是这么巧吧?
她刚入京那年陆非烟就对她说过,当初陆非离被母上大人逼着相亲,选中的三个闺秀当中,其中之一就是荣国侯府的姑娘。
这几年她出门应酬,对荣国侯府也是知道的。
当初安国公夫人看上的那位荣国侯府姑娘,是荣国侯的幺女,也就是长公主的小姑子。因是中年所得,故而格外受宠。可这个小姑娘,和长兄关系较疏远,更亲近于二房。所以如果她嫁给了陆非离,就相当于给二房添了助力。
安国公夫人看上这姑娘的时候,老侯爷还在世,爵位争夺没那么明显。后来陆非离没看上这姑娘,长公主对此很满意,就连见到季菀,都没用她那高傲的头颅俯视这个从乡村里走出的‘野丫头’。态度算不得多好,但绝对不差。
季菀听说过,长公主生性高傲,那素来是眼高于顶的人。能对她以平常心视之,那绝对是天大的恩荣。
这位长公主桀骜得很,做了不少荒唐事,御史也参过。明德帝召进宫中训也训过,劝也劝过,但没用,长公主依旧我行我素。明德帝就这么一个一母同胞的亲妹妹,打小兄妹俩感情就极好,还能咋办?只能睁只眼闭只眼算了。反正她再荒唐,也没做伤天害理的事儿。
至于荣国侯府的家事,长公主都给女儿招婿入赘了,以后生的孩子还是随夫姓,承袭爵位也没什么不妥的。毕竟还流着一半皇家的血脉,那也是无上尊荣。
可荣国侯老夫人不依啊。
这位也是个强势的主儿,脾气和长公主半斤八两,据说年轻的时候还上战场打过仗,先帝还当朝夸过,册封的一品诰命夫人。
两座火山凑一堆,国公府那可谓是三天一小炸五天一大炸。其余虾兵蟹将,简直恨不能把自己活成隐形人。长公主就是因为这个,才搬去自己的公主府住的。她退了这一步,也是给女儿争取了机会。
如今所有的目光都盯着柔嘉郡主的肚子。
若是个儿子,那二房的长子,估计就没啥希望了。所以这个时候,荣国侯老夫人急需强有力的帮手。也正因如此,她那乖乖长孙年近二十还未定亲。
俩女人争得面红耳赤,这个时候萧雯若是嫁过去,那不就等于夹心饼干么?
不行,坚决不行!
“阿雯你听我说,那荣国侯大公子,你切莫挂念了。”
季菀难得神色严肃,萧雯有点茫然又有些失望的看着她。
“荣国侯府的情况,祖母应当大致与你说过吧?”
萧雯犹豫了下,点点头。
“嗯。”她小声道:“祖母说,荣国侯府有爵位之争,长公主强势,我若嫁过去,必会受委屈。”
看来萧老夫人疼宠孙女,没忍心说太重的话,这傻姑娘还不知道荣国侯府到底是个什么虎狼之地。但看她这模样,若是不早些让她断了念想,就得情根深种了。
季菀决定实话实说。
将荣国侯府内部人员,个中牵连,利益争斗等等,事无巨细,全都与她说得清清楚楚。
季容都听得有些傻眼。
她不是萧家姑娘,也不像姐姐那样德蒙陛下册封,又入了安国公府封了诰命夫人,所以她没机会见长公主。只是大致听过一些传闻,知道那位是个厉害的。可具体手段如何,她却是不清楚的。如今听姐姐说起,颇有些胆战心惊。好歹荣国侯老夫人还是一品诰命夫人呢,还是长公主的婆母,长公主都不买账,硬是要把爵位留给自个儿嫡孙。萧雯这朵温室里娇养长大的花儿,还不得被她吃得骨头都不剩?
萧雯咬着唇,没说话。
这些事,她大致也知道,只是没那么详尽罢了。
季菀看她表情,就知道她没把自己的劝告听进去,干脆换了种方式。
“荣国侯府这般形势,谁掺和谁倒霉。那大公子迟迟未定亲,不过就是想寻一门强有力的岳家做靠山。这样等柔嘉公主诞下儿子,还有希望与之一争。他不过就见了你一面,就急着让荣国侯老夫人上门提亲,目的很明显。至于对你有几分情谊,却不见得。”
“长姐…”
萧雯一个情初懵懂的小姑娘,哪里听得这般‘诛心’之言?下意识的就要反驳,被季菀摇头打断。
“你听我说完。”
季菀神情严肃,继续道:“男人有抱负有大志是好事,但若因此将自己喜欢的女人拉下水,那这个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可以估量的。有句话叫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养在闺中,甚少见外男,一面之缘,哪能看出他时好时坏?撇去这个不谈,他既有争夺爵位的野心,又能得荣国侯老夫人看重,必是城府极深。你好好想想,你喜欢他什么?温文尔雅的表象,还是世家公子的风度?你了解他吗?女人的一生分为三个阶段,出生,嫁人,生子。有的人出生好,一眼就能看到头。还有的是嫁得好,最后一种就是靠儿子荣荫诰命,受后世子孙膜拜尊崇。你生于世家大族,一出生就金尊玉贵,注定一辈子荣华富贵余生锦绣。可若你选错了路,嫁错了人,原本一眼看到头的路,就会横生枝节,甚至于穷途末路。”
她握着小姑娘有些冰凉的手,语重心长道:“祖母疼你,你的终身大事,她定是遵循你自己的意愿的,所以才给了你自我选择的机会。我相信哪怕只是个寒门子弟,只要品行好,你非要坚持,祖母最后也是会松口的。可荣国侯府这样的地方,祖母既不答应,必是做了万全的考量。我敢保证,那荣国侯府的大公子,绝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一个男人真喜欢一个女人,会想方设法的保护她,而不是陷她于水火之中。若今日他已成功袭爵做了荣国侯,再登门求娶,哪怕他荣国侯府再复杂,祖母都可能点头。那至少证明,他能护你周全。可现在,他和荣国侯老夫人加起来,都只能勉强和长公主斗个平局,他哪什么来保护你?还是你让整个萧家来帮他争夺那个爵位?那你还能依靠他什么?但凡有点自尊心的男人,都会以靠妻子平步青云为耻。再则,他那继母在长公主手底下都能游刃有余,日后同一屋檐之下,她若对你心怀恶意,你拿什么去反抗?”
萧雯愣愣的看着她。
这些,的确是她从未想过的。
也是,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耽于情网,以为一见钟情便是一生美满。哪里懂得,内宅女人之间的争斗,那也是不见血的刀光。
萧家以前有个余氏,都能闹腾出那么大动静,更别提荣国侯府里那两座大火山了。
这天底下,并不是所有继母都能视原配的孩子如己出。尤其是,有利益相争的前提之下。谁能保证,荣国侯府那位二夫人,不是在等着长公主和自个儿婆母斗得两败俱伤的时候,再渔翁得利?
前脚才放河灯缅怀亡母,后脚就让自个儿祖母登门。若非为了利益,打死季菀都不信。至于那荣国侯府大公子对萧雯是否有情,也难说。
但她也知道,如今萧雯正沉迷初恋情怀,道理说得再多,萧雯都未必听得进去。她会遵循长辈之命,心里那个疙瘩却不会消散。如今唯一让她死心的,就是让她看清楚她所迷恋的那个男子的真面目。
季菀离开之前,特意让母亲多留意萧雯身边人的动向,别偷偷的去跟那荣国侯府的公子传信什么的,闹出私相授受的传闻,到时候不嫁也得嫁了。
周氏则说,自打荣国侯老夫人登门以后,萧老夫人便从身边拨了两个丫鬟去看着萧雯,为的就是防止萧雯一时被情爱冲昏头脑做傻事。
季菀放心了,回去后就让陆非离留给自己的暗卫去查那位荣国侯大公子。
萧雯好歹也是世家大族里教养出来的姑娘,可能单纯了些,却不笨。若非太过沉迷,绝对能看清荣国侯府显赫门楣背后的危机四伏。
由此可见,那位大公子,相当有本事。仅凭一面,就把萧雯迷得昏了头。
难怪长公主铁血手腕,都没除掉这个‘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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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秀色之医女当家 第260节
她也相信,继父必然也去查了,却一无所获。要么就是这个人真的干净得如一张纸,要么就是他行事圆滑谨慎,天衣无缝。
这样的人,心思太过深沉。
萧雯真嫁过去,被卖了没准还帮人数钱呢。
这边还没查出个所以然来,陆非离先回来了。而且,还带回个女人。
季菀依例带着儿子去给老太君请安。行哥儿如今吐字清晰多了,能清楚的叫‘娘’‘祖父’‘祖母’等称呼,天天把老太君哄得眉开眼笑,搂着叫心肝宝贝,宠得不行。
小蓝氏还在坐月子,没来。窦氏抱着玙哥儿来了,才三个月大的小娃娃,基本上除了吃就是睡,长得倒是快,面容白净眉目清秀,瞧着日后长大也是个俊公子。老太君一样喜欢,只是相对而言,更喜欢已会开口叫人的行哥儿罢了。有时候季菀忙于庶务,老太君还把行哥儿留在身边帮她照顾。老人家喜欢孩子,季菀当然笑着道谢。
一屋子女人正说着话,丫鬟打了帘子进来,一脸喜庆的说世子回来了。
季菀先是一怔,随即面上浮现喜色,又觉得自己太过喜形于色失了风度,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了垂眸。
安国公夫人理解的看了她一眼,“去吧。”
然后招呼行哥儿,“行哥儿,来,去接你爹。”
行哥儿吐字清晰后,季菀就叫他各种称呼,当然也没忘记陆非离这个亲爹。行哥儿倒是学会了,但不懂啥含义。这会儿听祖母提起,目光就亮了亮,立即朝亲娘伸出小胖手。
他现在已经在学走路,就是走得不大稳,得要人搀扶着才行。平日里他淘,喜欢让人搀扶着在屋里屋外乱窜,可有长辈们稀罕着,他就懒了,非得要抱。
季菀表示,儿子长大了,体重持续增长,她抱着也累啊。
可是没办法,谁让这小祖宗脾气大,有亲娘在跟前,死活就不让奶娘抱。她只能认命的从老太君怀里接过儿子,往外走。
行哥儿探着头朝前头往,眼巴巴的想见见‘爹’是何许人也。
陆非离是晚辈,出门办事相当于出了个差,回来倒不必兴师动众的迎接,是以长辈们都在春晖堂等着,就季菀带着儿子前去迎。还没走出园子,就见陆非离从月洞门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玄色长袍,眉目清雅,仙姿玉色,恍如十二岁初见的模样。
季菀一时有些发怔。
十七岁的陆非离眉目尚有些青涩,二十四岁的陆非离却因岁月的沉淀而越发沉稳端重,昳丽秀逸的容颜更是惊艳得让人错不开眼。
她忽然就想起初见之时的惊艳。
时光如梭,他们已相识七年有余。
正发着呆,陆非离已走了过来,含笑道:“怎么,不认识我了?”
一面说一面将她怀中同样好奇打量他的儿子接过来,用手掂了掂,笑道:“这几个月长胖了。”
季菀回神,“你再晚几天回来,他都能跑了。”然后看向宝贝儿子,“行哥儿,叫爹。”
行哥儿一贯是不喜欢被陌生人抱的,陆非离一走四个月,他老早就忘记亲爹是谁了。正好奇打量的时候被人从娘亲怀里抢走,他顿时不依了,正准备闹,就听见娘让他叫爹。他目光惊奇,歪头看过去,大底是觉得眼前这个人长得好看,让他瞧着顺眼,便咧开嘴,轻轻脆脆的叫了一声‘爹’。
陆非离颇有些惊奇。
他刚走那会儿,儿子还趴在榻上到处爬,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可这才几个月,儿子都会说话了。
惊讶过后就是惊喜,学着妻子平日里的互动,奖励的在儿子脸蛋上亲了一口。
行哥儿眨眨眼,好像还不大高兴被不熟悉的人亲,转头又要娘亲抱。
季菀失笑,没去接。
“娘亲累了,行哥儿给爹爹抱,好不好?”
行哥儿向来很听娘的话的,见娘亲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很体贴的没再闹,又转回去抱爹的脖子了。
陆非离又是一声笑。
一家三口温馨和睦,喜庆融融,却冷不防一个细细的声音响起。
“静闲见过表嫂。”
第325章 心术不正?
季菀一愣。
顺着声音望过去,这才发现陆非离后头跟着个小姑娘。穿一件素绒绣花小袄,露出一张很是漂亮的小脸蛋,垂着眸子正屈膝行礼。
“这是…”
陆非离没看那姑娘,随意道:“她是母亲娘家远房侄女儿,算是我表妹,姓唐。父母兄长皆已逝,族人说她命中带煞,不愿收留。她带着丫鬟入京投奔,半路上遇上劫匪,恰好为我的属下所救。她的丫鬟死了,就只剩下她一人,我便将她带回来,交给母亲安置。”
季菀点点头。
既是母族亲戚,陆非离遇见了,肯定不可能不管。
“原来是表姑娘。”她脸上带笑,亲自去扶唐静闲,“走吧,咱们一块儿去见母亲。”
唐静闲微微抬头,怯怯的目光落在她的容颜上,愣了愣,毫不掩饰的惊艳。
说是表妹,但陆非离对唐静闲并不那么伤心,一路上只顾和季菀叙旧,看都没看这个小表妹一眼。季菀若有所思,陆非离随太子北上赈灾,回京复命应该先入宫。唐静闲肯定是不能跟着的,陆非离应该会先让陆明送她回来才对,她却和陆非离一起回府。
真的只是单纯的因为胆小怕生的缘故?
季菀忍不住又侧眸看了眼唐静闲,小姑娘一直低着头,迈着小碎步跟着往前走,看着很是局促。
很快来到春晖阁。
陆非离在门口便将儿子重新交给季菀,进去后就给长辈们请安见礼,陆老太君眯着眼睛笑,“快起来。”
“谢祖母。”
陆非离站直身体,然后简单的说了唐静闲的事儿。
安国公夫人有些意外的看过去,唐静闲已走至跟前,跪下来,细声细气的给老太君和安国公夫人问安,还是那般怯怯的模样。
老太君听说了她的身世,唏嘘了一声。
“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她素来心慈,如今又年纪大了,最是听不得那些生死离别的悲惨之事。唐静闲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瘦瘦弱弱的,无父无母,无依无靠,着实可怜,不免心生怜惜。
唐静闲的母亲,是安国公夫人远房表妹,已多年不曾来往。不过到底是一门亲,既然来投靠她,她自会好好安顿。
“落梅居后头还有个小跨院空着,你便住那儿吧。”安国公夫人语气温和,“稍后我拨几个丫鬟过去伺候你。对了,你今年多大了?”
唐静闲小声道:“还有两个月,便十四了。”
安国公夫人嗯了声,吩咐身边的嬷嬷带她先去洗漱换装。
陆非离刚回来,也是一身风尘,见过长辈们后,便和季菀回去了。褚玉苑的丫鬟早准备好了热水,他沐浴后换了干净的衣裳,一身清爽的走出来。
季菀正端着小瓷碗,拿着汤匙喂儿子吃瘦肉粥。
行哥儿坐在小榻上,手里抓着他娘特意让工匠给他做的那些小玩具,一边玩儿一边张嘴吃,慢慢的咀嚼着,腮帮子一股一股的,偶尔嘴角溢出来,季菀又拿着帕子给他擦干净。
这画面看得陆非离脚步微顿了,然后笑着走过去。
行哥儿对声音格外敏感,听见脚步声就抬头看过去,鼻子刚好撞上他娘递过来的汤匙,那一勺子粥便洒在他鼻子上往下低落。
狼狈极了。
他满脸茫然,目光却没收回,呆呆傻傻的盯着他爹看。
季菀失笑,又拿着帕子一点一点的给他擦脸,“你看你,吃得满脸满嘴都是,今天刚换的新衣服,又给弄脏了。”
行哥儿歪头瞅他娘,嘿嘿的笑。
那傻样看得季菀又是忍俊不禁,命人重新拿来一件小袄子,给他换上。
陆非离在季菀身边坐下,“我来吧。”他从丫鬟手上接过儿子的小袄,行哥儿这会儿倒是乖巧,听话的伸出手来,配合着穿好了袄子。
季菀有点诧异。
陆非离平日里忙,陪儿子的时间少。尤其像喂食穿衣这些细致的事儿,要么季菀亲自做,要么丫鬟奶娘做,陆非离从未沾手过。没想到,他给儿子穿衣服的动作,非但不生疏,反而显得很是熟稔,像是练习过似的。
陆非离给儿子穿好干净的衣裳,侧头对上她疑惑的目光,笑笑,“九弟小时候喜欢缠着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跟我住的,起居也都是我在照顾。”
季菀恍然大悟。
怪不得。
行哥儿对这个突然多出来的爹很是好奇,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手里的风车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转动,他也没管。
陆非离将儿子搂过来,任他近距离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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