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秀色之医女当家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桑非白
美色勾引宣告失败。
如今,长宁伯夫人居然又想故技重施。
阮未凝终于抬起了头,长宁伯夫人已将那两个丫鬟唤了进来。
还真别说,两人的确是难得的美人。
一个妩媚妖娆,一个清纯柔弱,无论是脸蛋还是身段,那都是一等一的好。而且两人显然是经过调教的,眉眼自带风情,笑起来眼中波光横流,声音也是娇娇滴滴,尾音勾人。
这恐怕不是一般的丫鬟吧?
阮未凝虽自幼养在闺中,幼承庭训,骨子里也是规规矩矩的名门闺秀。可她夫君是个放浪不羁的,从前没少混迹青楼楚馆,相当的‘见多识广’,兴致来了还会给她介绍一二。比如听戏的时候一面陶醉一面品评,还一脸可惜的说起自己曾经听过某个花旦唱的戏,嗓子是如何如何的好。又比如哪个世家子弟为某个花魁一掷千金,成为佳话。
那会儿两人刚成婚,对彼此都算不得多上心。
齐纠说起这些事迹也没什么忌讳,全然当做了自己的‘丰功伟绩’在新婚妻子面前夸夸其谈。
阮未凝倒是不在意,反倒是增长了见识。
比如瘦马。
是从事“养瘦马”的牙公和牙婆低价买来的面貌姣好的贫家女,教习歌舞、琴棋书画,长成后卖与富人作妾或入秦楼楚馆。鉴定瘦马还有一套标准,便是‘三寸金莲’,需得‘瘦、小、尖、弯、香、软、正’,方为‘瘦马’。
阮未凝没见过,当时听齐纠说起,好奇又痛恶。世人对女子的欺辱苛刻,竟已到了如此惨绝人寰的地步。如今瞧着这两个风情万种腰肢纤细的丫鬟,怕就是齐纠所说的‘瘦马’。
有些瘦马,是从小被灌了药,不能生育的。
这两个…
估计是万中挑一的‘人才’。
阮未凝面上带三分笑容,“有劳母亲为我筹谋。”
“咱们母女之间,说这些客气话作甚?”长宁伯自觉把住了她的命门,笑容可掬,“你是阮家的女儿,是怀哥儿的亲姐姐,这骨肉血亲,打断了骨头都还连着筋,哪能有什么隔夜仇,你说是不是?这出嫁的女儿,虽是以夫为天,可娘家也是倚仗。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阮未凝温婉而笑。
“自然。”
见她上道,长宁伯夫人便觉她果然是生了女儿后遭了齐纠嫌弃受了冷落,顿时底气更甚,“你虽非我亲生,却也叫我一声母亲,乃我长宁伯府的嫡女,和怀哥儿一脉相承。自古嫡庶尊卑,长幼尊卑,关乎家族兴衰。你别看如今忠勇伯府鲜花着锦,二十多年前那也是一团糟。齐纠的祖父,便是不分长幼,弃了嫡长而取幼,险些将家底给败光。如今你公公承爵,却也只落了个伯爷,而非侯。咱们长宁侯府,可万不能步其后尘。否则将来一旦爵位被圣上收回去,你便不再是伯府千金,连带着你的女儿也会跟着受人嘲笑歧视。”
阮未凝没说话。
“你是嫡女,怀哥儿是嫡子,本该同气连枝。将来怀哥儿承爵,也必不会忘记你这个嫡姐的恩德。”长宁伯夫人循循善诱,“你三哥的生母,是在你母亲还在的时候跟了你父亲的,一辈子都被你母亲压着,你想,他心里能对你这个嫡出的妹妹有多少感情?他惯来隐忍,又会讨巧卖乖,得了你祖母的宠爱,野心昭昭。若真让他得了爵位,必容不得你和怀哥儿,将来你若在夫家有什么事,又能依靠谁?”
也难为了长宁伯夫人,为着自个儿的宝贝儿子,这般强颜欢笑的来求素来不怎么待见的继女。
阮未凝垂眸。
其实长宁伯夫人这话说得不完全错。
她那个庶兄,别看年纪不大,却是个有城府的,否则怎敢在有嫡子的前提下肖想爵位?老夫人素来注重嫡庶,偏生他就有那个本事讨得老夫人喜欢,甚至为他争夺爵位。
从前她在府中的时候,这个庶兄也不怎么待见她。真承爵了,未必会顾念她这个已出嫁的妹妹。可谁又能保证,阮未怀就能念着她这个异母姐姐?
在那个府中,若说谁对阮未凝真心,便是二房的二郎阮未珞。可惜因体弱多病,自小就送去了山上养病,十余年来鲜少回府。阮未凝记得,这个二哥不仅天资聪颖学富五车,且性情温和。若他能袭爵,非但会护着阮未凝,对整个长宁伯府而言,那也必是幸事。
但二夫人不忍儿子太过劳累,也不愿他掺和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儿,指望他将来做个富贵闲人就行了。
阮未珞明年及冠。上次她回府,二夫人还提起要接他回来,早些把婚事给办了。
心里想着事儿,阮未凝就有些走神。长宁伯夫人又说了些什么,她都没听进去。
“未凝!”
长宁伯夫人说了半天发现她不知何时神游天外,皱着眉头,拔高了嗓音叫了声。
阮未凝回神,“母亲说的话,我都记下了。”
是记下了,不是答应。
长宁伯夫人未曾发现她话语中的漏洞,见她神情温顺,很是满意,“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她说着便起身,门外却传来齐纠的声音。
“岳母且慢。”
他刚回府,身上还穿着官服,瞧着有些肃穆,与他平日里玩世不恭的模样倒是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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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秀色之医女当家 第256节
长宁伯夫人愣了下,而后笑道:“姑爷回来了啊。”
齐纠目光越过她落到阮未凝身上,见她神情自若不像受了委屈的模样,松了口气的同时,倒是也不怎么意外。他这妻子,看着温顺好脾气,却也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主儿,这一点和陆非离家那位倒是有点像,也难怪能成为手帕交。但不一样的是,那丫头嫉恶如仇,重情重义。阮未凝嘛,显得就有些寡淡凉薄,云淡风轻得跟个不染前尘的仙子,无论旁人说什么,都能微笑以对。
齐纠喜欢她的淡定不惊,却不喜欢她把所有委屈都往肚子里吞。
一瞬间思绪转了几转,回首时那两个‘瘦马’正屈膝行礼,身段柔柔弱弱,嗓音软软糯糯的,直叫人骨头都要酥了。
呵~
挺有手段的,现在就开始卖弄了。
齐纠扬眉,面上神情似笑非笑,眼神却有丝恼怒。这恼怒,是对阮未凝的。早说了他不会沾惹旁的女子,这女人就对他这么没信心,非要试探一番?
“岳母难得来一趟,怎么不多坐会儿?”
他尤其加重了‘难得’两个字,讽刺意味儿极重。
长宁伯夫人脸色微僵,眼中闪过一丝微怒,“坐月子的女人不能太过劳累,我下次再来看未凝。”
“那倒是。”
齐纠面上带笑,漫不经心道:“岳母体贴,小婿替未凝谢过。”
说着便走到床边坐下,仿佛这才瞧见那两个瘦马一般,诧异道:“这两位是夫人的姐妹?怎么我从未见过?远亲?”
长宁伯夫人面上又是一僵。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两个丫鬟是做什么的,齐纠却明知故问。语气那么的散漫,还‘定格’为阮未凝的姐妹,显然是没打算收入房中的。
“姑爷说笑了。”
她一面说一面观察齐纠的表情,道:“未凝刚生产,身子虚,身边的人伺候得要更为精细些才行。秋彤虽是跟了她许多年,却不大伶俐。这两个丫鬟是我从伯府带来的,一个叫…”
话未说完,齐纠就哦了声,而后更为诧异道:“原来是丫鬟么?倒是我眼拙,没瞧出来。”
他语气仍旧散散漫漫的,语带双关。仿佛没瞧见人家还拘着礼,也不叫起。好在两个美人从小就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这点子苦头还不算什么,照样面不改色。
齐纠给阮未凝捏了捏被角,动作看起来很随意,却十分熟练,显然平时没少做过。
长宁伯夫人看在眼里,眉梢微动。
“夫人,你们长宁伯府的丫鬟,都是当姑娘养的么?怎么一个个十指纤纤,柔弱如柳的?”齐纠看着阮未凝,状似奇怪,“可我瞧着秋彤倒不是这般模样。秋彤是你的大丫鬟,平日里伺候你着装洗漱,未曾做过什么粗活,手指也不似她们这般娇嫩。”
长宁伯夫人脸色快要绷不住了。
那两个瘦马,也面有无措之色。
阮未凝轻笑,“她们从前不是伺候我的,所以我也不甚清楚。这两个是母亲特意从外头买来,精心调教过送来的,想来甚为伶俐。模样也不错,我想着,日日见着也赏心悦目。而且还能帮秋彤多分担一些,平日里你过来,也多两个人伺候。”
齐纠暗自瞪她一眼,“伺候夫君,可是夫人你的职责,怎的推脱旁人身上?”
阮未凝抿唇浅笑,余光所及之处,是继母已忍不住铁青的脸色。
“这可不是我惫懒。你也瞧见了,我才生产,身子虚,自己都要人伺候,哪有那个精力伺候夫君?只好代劳他人了。”
齐纠又忘了,他家夫人也是个扮猪吃虎的。
长宁伯夫人瞧着夫妻俩人打情骂俏,这哪里像是有隔阂的模样?分明还是如胶似漆蜜里调油的阶段,阮未凝方才一脸恭顺,可仔细想想却未曾应承她半句。
竟是在糊弄她。
想到这里,长宁伯夫人便忍不住面有怒色,眼神也冷了下来。
正巧齐纠这会儿抬头,和她视线相对。她一惊,想收回已来不及。齐纠仿若未觉,仍旧那般漫不经心的模样,道:“有劳岳母费心,不过未凝身边都是用熟了的老人。这两个丫鬟好是好,却不懂她的习惯,怕是伺候起来有些吃力。既是岳母精心调教过的,那必然手脚伶俐。这样吧,让她们去前院洒扫。”
他本来是想着打发去厨房做烧火丫头,可又担心这两个娇滴滴的瘦马将他家的厨房给烧了,便改了主意。让她俩去扫扫地,擦擦柱子什么的,分散精力,也省得成天把心思都放在男人身上。哦不对,这两个女人甚有姿色,别在下人堆里掀起什么风波来。回头得跟母亲商量商量,找个由头卖出去。或者他直接送给那些行商的朋友,正好最近有个西域来的富商,最是喜欢身娇体弱又风情万种的美人。
两个美人原本以为自己今天运气好一进府就见了男主人,可能今晚就能得宠成为姨娘,没想到男主人不解风情,竟要她们去做下等粗活。尚且处在震惊不可思议中,哪里知道这不解风情的主子,此时一肚子坏水,计划着拿她们去换更大的利益。
长宁伯夫人更是气得脸色紧绷,偏生又不好发作,勉强笑道:“这…不太合适吧?她们都没做过粗活,笨手笨脚的,怕是会平添许多麻烦,还是留在未凝身边…”
齐纠咦了声,“不是岳母亲自调教后送过来的么?您方才说秋彤不够伶俐,想来这两人必是麻利之人,怎的又笨手笨脚了?”
长宁伯夫人面色青红交加。
“她们只会伺候主子起居就寝,不会别的。”
看来她是打定主意,非要把这俩瘦马塞给齐纠不可,就差没直接说只会伺候人睡觉了。
第321章 儿女亲家?
最终齐纠还是将那两个瘦马留下了。不止留下,还特意单独劈了房间出来给她们住,瞧着是要收房的节奏。
长宁伯夫人心满意足的走了。
齐纠转头就对阮未凝道:“以后如果不想见她,就称病。”
那个女人明显不安好心。
同是继母,瞧瞧萧家那位多宽厚大度。长宁伯府这位,可真不是一般的狭隘。
阮未凝神情淡淡,“她是我嫡母,我就算称病,她也能探病。”
齐纠微微蹙眉,神色不喜。
世上怎么能有这么厚脸皮的人?上次闹得那么僵,连嫁妆都给要回去了,现在居然还能舔着脸凑上来卖乖塞女人。果然不是亲生的,就见不得人家好。
“那两个女人你就别管了,我自有用处。”
阮未凝看他一眼,漫不经心道:“过两日,大约祖母也会送两个过来。”
齐纠看着她,突然笑了。
“我还以为你不在意呢。”
阮未凝语气平静,“你若变心移情,我便在意又能如何?你若此心如一,我又何必庸人自扰?我在伯府呆了那许多年,她们的手段我比你清楚。用的都是一个招。不能让我听话,就想方设法给我添堵。让我知道,没了娘家支持,我便如无根浮漂,忍人欺凌。”
从小丧兄丧母,又不受待见。阮未凝若没点本事,也不能平安长大。
内宅女人那些个城府算计,其实也就那么几招。长宁伯府那两位,在阮未凝看来,都算不得多厉害。可能是斗得久了,两人性情和手段都差不多。所以着许多年,也没分出个胜负。
齐纠哼了声。
“你现在是齐家媳妇,就算没娘家,也没人敢欺负你。”
阮未凝嘴角微弯,“在忠勇伯府,自然如此,可跨出这个门,外面的人就不会这么想了。你瞧瞧阿菀,她从北地来到京城,从平民到诰命夫人,集荣宠于一身,不知多少人嫉妒眼红。可即便如此,还是有人在背地里说闲话看不起她。我也一样,纵然现在做了伯爵府少夫人,可在旁人眼里,爹不亲娘已逝,又无同胞兄弟倚仗,靠男人的宠爱能长久几时?其实不光我继母,现在外头多少人都在嘲笑我生了个女儿,我就算没听见,也能猜出七八分。我继母说那些话,还不是最难听的。所以我为什么要在意?你对我如何,我心里清楚就行,难道还一一和旁人解释?她们想送女人就送,你若不要,我就当多两个使唤丫头,何乐而不为?若是言行不当,坏了府中规矩,母亲自会处置。她也抓不着我把柄,我干嘛还要浪费精力与她打口水仗?”
要说她这豁达的性子,齐纠当真是又爱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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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阮未凝的确了解长宁伯府那两个女人,对她们的花招一清二楚。就在第二天,阮老夫人果然登门了,而且也带了两个丫鬟,说的话也和长宁伯夫人大同小异。末了还道:“我听说你母亲昨天带来两个美貌女子?”她眉头微皱,上了年纪的鬓发灰败,目光凌厉而冷锐,“我托人去打听了,那两个女子来历不正,你莫要被她花言巧语所骗。那等下作肮脏之人,岂能入伯府?这两个,都是咱们府上的家生子,虽算不得多美艳,却性情柔嘉,最是知书达理不过。你留在身边,用着也省心。”
阮未凝仍旧面带微笑。
“是。”
阮老夫人对她的识时务很满意,又道:“你母亲带来那两个女人呢?留在你身边是祸害,不如给我带回去,也省得你见着心烦。”
瞧瞧,多体贴慈爱的祖母,亲自登门来给孙女解决麻烦来了。这若是不知情的见到这一幕,不定以为祖孙俩感情多好呢。
阮未凝神情自若,这是她多年在伯府的生存之道,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能做到波澜不惊,稳如泰山。
“祖母一片慈爱之心,孙女本不该拒绝。可那两个女子,夫君已安排住了下来,便是齐家的人了,我做不得她们的主。祖母若是想要回去,只能等夫君回来,我再与他商量。”
“什么?”
阮老夫人面色骤变,“姑爷已经将那女子收房了?”
“那倒没有。”
阮未凝语气仍旧云淡风轻,“夫君体谅我生产艰苦,一直都是宿在我房中。”
阮老夫人松了口气,又道:“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那些个下作之人,从小便学些不入流的手段,你得多长个心眼儿,当心姑爷被她们给迷住了。”
阮未凝含笑称是。
中午齐纠回来,直接将那两个女人仍他老娘那去了。至于长宁伯夫人送来那两个,依旧在后院里住着,他还特意派了人伺候。就一个要求,不许出门。
相当于变相软禁。
腊月二十五,忠勇伯府排年宴。还在坐月子的窦氏以及大着肚子的小蓝氏没来,季菀抱着儿子过来了。秋彤亲自到前头去迎接的,“您可来了,我们夫人从早上就开始念叨说想见见贵公子呢。”
陆知行黏他娘得很,出门什么的大多不给乳娘抱,很傲娇的赖在他娘怀里。
儿子长大了,体重在持续增长。季菀抱久了,手就不免有些酸,可怀里这个小祖宗,察觉亲娘要把他交给别人就立即露出可怜巴巴的无辜神情,看得他娘立马心软了,认命的继续抱着。
这么小就这么贼,长大后铁定也是个腹黑的。
“齐家其他几房的人来了吗?”
其他几房,自然指的是从前鸠占鹊巢的那群人。忠勇伯府一家子是去年入京的,年底拍年宴的时候季菀跟着陆非离来了,头一次见识到了所谓‘世家大族’的子息。那家伙,人山人海啊,光内院女眷都坐了七八桌,前头的据说也不少。这么多的人,入不敷出,难怪从前将偌大伯府给吃光了。
而且这一家子人,奇葩可真不少,季菀那是真正见识过的。尤其齐老夫人,看阮未凝那叫一个不顺眼,齐二夫人跟她婆母一个鼻孔出气,话里话外都是轻蔑和讽刺。总而言之就一句话,没娘教导的孩子不懂规矩,齐家未来堪舆。阮未凝怀孕的时候,季菀来看过她两次,某次正巧撞上了齐二夫人。在窗外便听见那女人在劝阮未凝要大度,某要跟那些乡村小妇学得一身的小家子气,败坏门风。
这个‘乡下小妇’指的当然是季菀。
齐家这群人虽说被分出去了,但到底还是亲戚,偶尔窜门什么的,忠勇伯夫人也不能赶出去。瞧着人家富贵,这些个人便眼红了呗。可这般的富贵荣华,却偏生娶了个没娘又不受亲爹待见的女子为妻。还真是父子,挑女人的眼光都一样,色令智昏。
这或许是齐老夫人等人的心声。
然而就是这个让她们看不起的女人,偏偏结实了高门大妇,还是个颇会赚钱的。再想起他们自己个儿,只能吃老本。那心情,可谓是五味陈杂。
既羡慕,又忍不住踩两脚。
如今阮未凝生了千金,那些女人还不得上赶着一人踩一脚出气?
果然,一听季菀问起,秋彤脸色就不大好看。
“来了。”
她学不会主子的八面玲珑云淡风轻,抿着唇很是不高兴的模样,“二夫人正在和少夫人说话,奴婢出来的时候听见她说,十三姑娘明年要出嫁了,让少夫人和少爷去吃喜酒。”
齐二夫人每次来目光就在屋子里四处逡巡,恨不得把那些好东西都据为己有。
那十三娘不过是庶出,齐二夫人哪会真心给庶女安排婚宴排场?不过就是惦记着自家主子送点好东西过去,眼皮子真是浅得没边了。
“哦,十三姑娘也来了么?”
定了亲的女子,通常是不能出门的,尤其是庶女,本身就没地位。得不到嫡母的许可,只能乖乖呆在家里绣嫁妆。便是年节之下,走亲访友什么的,只要嫡母不松口,也没庶女的份儿。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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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秀色之医女当家 第257节
秋彤嘴巴翘得能挂酒壶了,“齐府的姑娘,以及出嫁在京的几个姑娘,都来了。”
齐府好几个姑娘都定了亲,眼看着明年得出嫁三个。如今带过来给阮未凝看,还不是想提前要点添妆礼?阮未凝如今是伯府少夫人,忠勇伯府家大业大,给小姑子的添妆礼,能轻?这些个东西到最后还不是得落到齐二夫人手上。
季菀心中了然,面上不显。
“长宁伯府的人呢?也到了吗?”
“还没。”
秋彤摇头,“大概快了。”
两人一路说着往后院而去,一掀帘子就看见满屋子的女眷。有坐着的有站着的,还有低眉垂眼的。不得不说,齐家的基因也是相当的不错。季菀是不知道那个齐二老爷长什么模样,但看他的这堆女儿,一个个的也是花容月貌,长得跟花朵儿一样,想来也是个美男子。
怎么说当初齐老夫人姐妹俩也是名动一时的大美人。
也难怪齐二夫人整天琢磨着把这些个美貌庶女送去大富人家为妾换取利益了。
毕竟妾是可以不用赔嫁妆的。倒是那些个富贵人家,纳个良妾什么的,也会适当的表示表示。
季菀一进来,那些个坐着的姑娘们,包括齐二夫人都站了起来,屈膝行礼。连忠勇伯夫人都看了过来,唯有齐老夫人自持长辈,坐着没动。
阮未凝休息了十来天,气色倒是养足了。季菀进来之前,她正在含笑与齐二夫人说话。抬头看见季菀,目光亮了亮。
“才说起你呢,快坐。”
她站起身来,亲昵的拉季菀在自个儿身边坐下。
“行哥儿都长这么大了,瞧这小脸,长得可真漂亮。”
陆知行听见有人夸他,立即转头望过去,对着阮未凝就是咧嘴一笑,又呆又傻又萌,阮未凝忍不住伸手去抱。
“给凝姨抱抱好不好?”
陆知行是不喜欢给陌生人抱的,就算是在国公府里,长辈们抱他他都还不大给面子。季菀正要说儿子认生,谁知道方才还死缠着不肯从她怀里出来的儿子转眼就朝人家伸出了小胖手,高高兴兴的被阮未凝抱了个满怀。
季菀有点瞠目结舌。
“自打满月后,我就带他来过伯府一次,他应该早就忘记你了才是,居然会给你抱?”
阮未凝莞尔,刚要说话,就见怀中的陆知行趴在她肩上往前倾,咿咿呀呀的喊,还伸出小胖手去抓着什么。
季菀看见了儿子的小动作,恍然大悟,捂唇笑道:“原来是瞧见小妹妹了,我就说嘛,他可不好哄。”
瑶姐儿正在摇篮里睡觉,看那模样也没睡着,正睁着一双肖似她爹的桃花眼四处瞅。还不到一个月大的孩子,是看不清的,所以看起来满脸迷茫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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