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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秀色之医女当家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桑非白
陆五郎以前是个言行不羁的浪荡公子哥儿,好容易被她调教成文武双全有责任心有上进心的好男儿了,就这么推给别的女人,她岂会甘心?
她是个藏不住话的性子,送走母亲后,当晚就直接问陆五郎,“我如今怀着孩子,身有不便,你想抬通房吗?”
陆五郎一怔,没想到她会提起这个。再见她虽神色平静,然红唇微抿,显然是不大情愿的。相处两个多月,他对新婚妻子还是比较了解的。
“不用。”
陆五郎摇摇头,而后笑看她,“美色伐身,可是夫人你说的,为夫我一直谨记,从不敢忘。”
他语气里带着些微的戏谑,却并非玩笑。
段氏心里松了口气。
陆五郎又道:“明年我打算参选禁军选拔。”
他如今是做的文官,一个虚职,上升空间倒是很大,不过他的确不精此道。倒是最近重拾武艺,越发如鱼得水,做武将倒是适合他。
段氏又是一怔,心中倍感欣慰。
“好。”
她对着铜镜将耳环取下,突然又道:“下个月初静闲出阁,她毕竟叫我一声表嫂,我想着还是应该给她备一份添妆。”
陆五郎唔了声,没怎么在意。
“你看着准备就行。”
说着便躺了下去。
段氏回头,见他已疲惫的闭上眼睛,想来是累极。
心中最后那一丝隐忧也烟消云散。
她不知道丈夫和唐静闲之间到底有什么猫腻,但从某次唐静闲在面对陆五郎的态度,以及那日的试探来看,丈夫八成对这个大房的表妹起了那么点心思。只是由于种种原因,才不得不挥剑斩情丝,谁也不能保证陆五郎对唐静闲这个外来的美貌表妹就真的彻底忘情。
不过看他刚才的反应,是真的已心如止水。
段氏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隔了几日,她给唐静闲送去了一幅自己亲自绣的双面绣作为添妆。那细密的针线,让唐静闲连连称叹。她自己也擅长女工,手艺却远不及段氏。她也没想到,段氏看起来性格刚硬非细心之人,竟有那么好的手艺。
好歹是从国公府出嫁的姑娘,唐静闲大婚,国公夫人还是给操持得很是气派,观礼的客人也许多。当然,酒桌之上,不免又成了另一轮的相亲之宴。
陆六郎和陆七郎都已及冠,也该议亲了。
去年下半年二房的庶出十姑娘陆少芮已出阁,四房的十一姑娘和二房的十二姑娘也在今年上半年出阁。三房的十三姑娘婚期在九月,十四姑娘十月。还剩下同岁的十五姑娘和十六姑娘,正在议亲。
虽说都是庶出,但以陆家门楣,也得配官宦子弟。
国公夫人膝下唯有幼子九郎陆非驰还未娶妻,不过他还年幼,才十一岁,不着急。府里的其他姑娘少爷们,就是其他几个妯娌的事儿。当然,都是一家人,她还是会提供一些方便的。将唐静闲的婚宴安排得盛大,也有这个原因。
二夫人嫡子已娶妻生子,她很满意,心情好了,对待庶子庶女们的婚事也便更上心。
三夫人忧心孙女卿姐儿的身体,对非亲生的儿女们,相对于就要散漫些。
至于四夫人,本来看儿子儿媳还算和睦,茵姐儿也已满周岁,一家子其乐融融的,她看着也开心。但想到庶子陆七郎比自己的嫡子还有出息,她心里便不大痛快。尤其陆七郎的两个妹妹,陆允珍年初已生了第二胎,子女双全。上头婆母虽不大待见她,但她丈夫对她好,夫妻俩小日子过得相当滋润。陆允霜也在去年生了儿子,算是在冉家站稳了脚跟。这丫头以前任性,经过新婚第二日敬茶时被刁难的苦头,又回家得了生母梅姨娘的教导叮嘱后,倒是学聪明了,而且和头上同样庶出的二嫂结成联盟。有冉老爷的约束,冉老夫人也不好太过刻薄,反倒是把自己给气得憋闷。
梅姨娘的两个女儿都嫁得好,儿子又得陆四老爷看重,如今做着禁军,若是以后有了更大的出息,没准儿还能给生母请封诰命。
想到这里,四夫人就生气。原本还觉得儿子儿媳还年轻,以后必定多子多福。可眼看着陆七郎明年也该娶妻了,到时候若先生了儿子,梅姨娘岂非又压了她一头?
这可不行。
四夫人立即找来儿媳吕氏,目光有意无意扫过吕氏的肚子。
“我看你最近不大精神,可是身体不适?有没有请大夫切脉?”
音姐儿给乳娘抱去了老太君那,吕氏是一个人过来的,听着这话先是一怔。她吃得好睡得好,怎么会精神不济?触及婆母隐晦的目光,她心中了悟,不由得有些着急。
她生女儿是顺产,产后也十分精心的调理,身体没什么毛病。想着赶紧再生个儿子,也安婆母和丈夫的心。可如今女儿都一岁多了,她这肚子还没动静。婆母这么问,便是已对她不满。她和上头几个嫂子不一样,娘家本就不是什么名门,又不在京城,没人替她撑腰。唯有生下嫡子,她才有足够的底气。
“大概是近来胃口不太好。”她勉强微笑,“明日我去请三嫂帮我看看。”
四夫人唔了声,没说什么。
吕氏和季菀的舅母沾点亲,不过和季菀是没啥直接的血缘关系的。两人虽是妯娌,但一个是长房世子夫人,一个是庶子媳妇,虽相处和睦,却并不算亲厚。妇科又是女子隐秘,吕氏还真是不太好意思开口问求子秘方。可想到婆母皱着眉头不大欢喜的模样,她咬咬牙,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季菀愕然。
吕氏脸色通红,手指搅动着手帕,眼睫低垂,有点不敢面对她打量的目光。
同为女人,季菀大底也能猜到吕氏忧心之由。平心而论,四夫人不算刻薄的婆母,不过有些无伤大雅的毛病罢了。这些毛病,在这个时代的很多女人身上都有。
但对于作为儿媳的吕氏而言,便有些为难了。
“四弟妹,不是我不肯帮你。你的身体很健康,没有一点问题。这生孩子,也是要看缘分的,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要知道,是药三分毒。任何的求子秘方,都是有后遗症的。”
就像她妹妹先前那个长嫂舒氏,就是因为求子心切依托了药物,以至于留下了病根。
这个时代的女人生了儿子才算是地位稳固,她理解吕氏的心情,却并不赞同她病急乱投医。
“你还年轻,大可不必如此着急。”
吕氏苦笑。
她也想云淡风轻,可是婆母已经在催,她有什么办法?
见她这模样,季菀也知道这话对她估计没啥说服力,索性便道:“药物催孕虽然快,但并不能保证一举得子。而且这样的药物,多少都会有后遗症,甚至可能导致以后不孕。”
吕氏脸色微变。
她要的是儿子,婆母想要的也是孙子。如果以不孕的代价,换来的还是一个女儿,岂非自绝后路?
季菀知道她动摇了,继续道:“你想怀孕,首先要保持心情好,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否则便是怀上了,对孩子也不好。”
未能得偿所愿,吕氏很是落寞,沮丧的回去了。当晚又听自己的贴身丫鬟说,陆四郎去了一个之前比较宠的通房丫鬟房里,心情犹如雪上加霜,更糟糕了。
没多久,又出了事儿。
九月十九,三房的十三姑娘陆问歆出阁之喜。吕氏正准备去观礼,外头突然传来喧哗声,隐约听见女子的啼哭,很是悲切委屈。
“四少夫人,求您了,给奴婢一条活路…”
吕氏神情一凛。
这声音她认得,是陆四郎很喜欢的那个通房丫鬟含双。这个月来,陆四郎常去那丫头屋里。
贴身丫鬟念真瞧着主子的神色,心中懊恼,外头那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么个贱蹄子都撵不走。
她立即便要出去,打算将那近来颇有些春风满面的含双给打发了。
吕氏却道:“让她进来。”
陆家家教森严,无论哪个老爷少爷的通房丫鬟,哪怕是承了主子的恩泽,也是不敢到主母跟前挑衅的,否则早被发落了事。
含双她见过,还算是个比较本分的。今天却一反常态,说的那话也甚有玄机。
她开了口,念真无法,只能出去从因为赶不走已准备动手把含双拖走的两个粗使婆子手中将哭哭啼啼的含双带进了屋。
含双是个美人,鹅蛋脸,柳眉凤目,丹唇小口,身段也玲珑有致,容色远胜吕氏。也因此,更得陆四郎欢心。
吕氏瞧着她哭哭啼啼我见犹怜的模样,心中便是一堵。
含双却直接跪在了她跟前,一个头磕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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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秀色之医女当家 第273节
“奴婢求夫人饶命,给奴婢一条活路,以后必当唯少夫人马首是瞻。少夫人但有吩咐,刀山火海,无有不从。”
丫鬟也是分等级的。
大富人家的一等二等丫鬟,都是有一定学识的,含双便是其一。
吕氏冷眼看着她,也不叫起。
“此话何意?”
“奴婢…”含双身子微微颤抖,缓缓抬起头来,怯怯看着吕氏,“奴婢有了四少爷的骨肉…”
啪--
一石惊起千层浪,吕氏猛的一巴掌拍向桌案,神色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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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捆绑关押
但凡是世家大族,决不允许庶长子出生在嫡子之前而乱家。更莫说陆家历代铁训在那戳着。若是被发现了,没直接打死都是好的。
吕氏前脚还在惆怅自己迟迟未孕,结果被个通房抢了先,如何不怒?
陆家子孙,自小都是经过严苛教导的,陆四郎虽是贪花好色,但没什么胆量,绝对不敢挑衅。每次宠幸通房丫鬟,那必然是做了准备的。
可如今,含双居然怀孕了。
显然,是这丫头自己动了手脚。
吕氏冷笑一声。
“含双,我记得,你是府上的家生子吧?伺候四少爷也有些年头了,应该知道陆家家规铁训。”
含双浑身颤抖,眼泪又哗啦落了下来。
“奴婢…知道。”
一旁立着的念真早已满脸寒霜,恨不能将用目光将含双身上戳两个洞。
最初的震怒之后,吕氏已冷静下来。
“那你还来求我?”
含双泣声道:“奴婢不想死…”
吕氏冷着脸,微微弯腰,用手捏着她的下巴,“平日里倒是我看差了,以为你是个懂事的,没想到也是个心术不正的东西。做了这样的事,还妄想活命?你是仗着四少爷宠你,打量着我真不敢把你怎么样是吗?还是觉得你肚子里这块肉能有多值钱?”
含双还是在颤抖,“奴婢不敢…”
吕氏哼一声,甩开她,冷冷道:“把她关柴房里,今儿个是十三姑娘大喜的日子,别让这起子见不得人的东西冲撞了贵人。”
“是。”
念真立即招来两个丫鬟就要将含双拖走,含双却猛的抓住吕氏的裙摆,“夫人一直希望有个孙子,您迟迟未孕,夫人和少爷已心生不满。如果少夫人愿意,很快就可以有个儿子。以后,夫人就再不会刁难于您。”
吕氏脚步一顿。
念真已怒道:“闭嘴。”又对立在旁边的两个丫鬟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她拖走!”
“等等。”
吕氏挥退两个丫鬟,“让她说完。”
念真张了张嘴,触及主子的目光,终究没再说什么。
含双松了口气,知道自己赌对了。稳了稳心神,道:“奴婢十岁就伺候四少爷,到现在已八年,少爷的性格奴婢最是清楚不过。他生性风流多情,只是一直碍于没有嫡子,所以不敢太过放肆。”
陆家家规,没嫡子之前不可纳妾,即便是通房,也不能超过三人。显然,年少气盛的陆四郎并不满足。如果吕氏总店生下嫡子,他就能名正言顺的纳妾。为繁衍子嗣,纳妾这块儿家规上并未限制过多。只要儿郎们别一味的沉湎女色掏空了身体,以及严厉约束妾室不可乱家,其他都好说。
可吕氏迟迟没再怀第二个,陆四郎已逐渐没了耐心。
这一点,吕氏自然也有察觉。否则她也不会病急乱投医,去找季菀要生子秘方。
而对于这一切,十分得陆四郎宠爱的含双,自然知晓。深知陆家家训森严,通房想要混出头并不容易。吕氏已经生了个女儿,即便日后再生不出儿子,只要她不犯什么大错,陆家就不可能休妻。顶多,就是从宗室旁支里过继一个。这过继也是有标准的,男子四十无子,才可过继。在那之前,所有的通房就只能是通房。若是主母看不惯了,可以随意发卖或者嫁给某个管事小厮等。
似含双这等家生子,给下人做妻还是奴,哪里比得上给主子做妾?她年轻貌美,和陆四郎有多年情分,一旦抬为姨娘,必定是最受宠的那个。将来生了一儿半女,也就有了依靠。看看梅姨娘,不就是肚子争气生了三个有出息的孩子,才得陆四爷这般偏爱么?
所以她让在厨房里做管事的娘偷偷换了避子汤,终于不负所望的怀上了。
如今,她便要拿这个孩子和吕氏做交易。
吕氏急需一个儿子,她现在肚子里就有一个。只要吕氏愿意,这个孩子就可以成为她的。吕氏心愿得偿之时,也是她出头之日。
双赢的买卖,她不信吕氏不动心。
吕氏的确动心。
念真瞧着主子的神色,心下着急,道:“少夫人,您莫要被这贱蹄子花言巧语给蒙骗了。且不说她这才刚怀上,不知男女。即便是她真生了儿子,养在您的膝下,可到底不是您亲生的,能和您一条心?况且她如今便有如此野心,胆敢算计怀孕,焉知日后不会变本加厉?孩子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能不向着自己亲娘?再则,家训在前,若是给老爷和老太君知道了…”
吕氏脸色一变,背后已起了一身冷汗。
陆家儿媳过门就要熟读家规,且背家史。都知道,陆家曾是如何处置私德有亏的子孙的,更何况她一个外来的媳妇?到时候,只怕休妻都是轻的。
虽然她想要儿子,可若是因此被休掉,岂非得不偿失?
想到此,她立即怒容满面,“好你个君心叵测的贱人,竟敢在此大放厥词挑拨是非。今日我若不处置了你,如何服众?把她绑了--”
“不--”
含双死死的拽着吕氏的裙摆,道:“少夫人,奴婢只是一个丫鬟,永远都不可能越过您的。即便少爷想要嫡子,夫人看重嫡孙,但您才是少爷明媒正娶的妻子。奴婢腹中的孩子养在您膝下,便只能是您亲生的。奴婢生来为奴,从小就被教导要懂尊卑。庶子哪能及嫡子尊贵?奴婢出身卑贱,这孩子生来姓怒,可夫人的孩子,和奴婢的孩子,是不一样的。他又岂会认姨娘做母?至于不知男女…”
她说到此一顿,缓缓道:“只要孩子生下来,夫人想要他是儿子,并不难。”
言外之意,狸猫换太子。
吕氏一惊。
头一次意识到,这个丫头当真心机不浅,竟连这个都算计好了。而她那番话,也另有玄机。她得宠,以陆四郎迫切想要嫡子的心思,没准儿真会为此所动来劝自己接纳这个孩子。只要瞒得仔细,旁人是不会发觉的。如果自己一味的要惩处她,也是打陆四郎的脸,怕是会因此对自己生出罅隙。而婆母…吕氏已不愿去揣测。或者说,已能猜到婆母的态度。
反正都是陆家的子孙,于婆母而言嫡庶兴许还不如她的面子重要。况且婆母溺爱儿子,若此事捅破,十有八九会和儿子一个鼻孔出气。公公最是公正,可若闹到他跟前,婆母和丈夫都会对她不喜。陆家迟早是要分家的,将来分出去后,没了家训束缚,陆四郎只会更加肆无忌惮。
打死一个含双倒是容易,可若就此让丈夫冷了心,她就再无法挽回。且以丈夫那性子,以后还会有更多个‘含双’。难道她一个个的都处死,落得个残暴嗜杀的名声,然后让陆四郎有理由休了她么?
吕氏陷入了两难境地。
念真简直恨死含双了。
这小贱人,就是恃宠而骄,说是求饶,实则胁迫。
“少夫人,您千万别相信她的鬼话。”念真眼看主子已有动容,心下着急,道:“如果您真的那么做的,孩子是她生的,将来少爷和夫人只会更看重她。以少爷的性子,她生了少爷头一个儿子,必会厚赏,消除奴籍,她便成了平民白身。少爷是咱们四房唯一的嫡子,将来分家,等老爷百年后,还是得少爷当家做主。您想想,她现在不过一个丫鬟就敢偷偷怀孕,明知道被查出来后会性命不保,所以干脆哭到您跟前,威胁您。这等心怀叵测之人,此时若不除,必成后患…”
“我没有。”含双慌忙打断她,“少夫人,奴婢可以发誓,绝无与您争夺之心。奴婢的爹娘兄长都在府中为奴,即便日后分家,也是要靠您给口饭吃的,奴婢怎么敢…”
“你闭嘴!”
念真直接将她的双手扯开,怒道:“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以图蛊惑欺瞒。少爷优柔寡断,为你美色所惑,你才敢在这里肆无忌惮。少爷现在还没当家做主,你便敢如此猖狂,将来若是吩咐别居,你还不得骑到少夫人头上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就是算准了今日十三姑娘出阁,少夫人不敢处置你,否则冲撞了喜事,老太君必有重责。”
最后两句话,是说给吕氏听的。
吕氏闻言浑身一震。
对啊,含双明知陆家家规铁训,还敢顶风作案,偷偷怀孕,还选择在这个时候跑来求她,这分明就是威胁。以后真分出去了,靠着陆四郎宠爱,谁能保证含双不会继续兴风作浪?
“少夫人。”念真回头看向吕氏,“这贱婢胆大包天,欺上瞒下,更是妄图混淆血脉,乱陆家宗室,乃是死罪。您不必有所顾虑,待今日过后,直接将她绑了送到少爷跟前就是。您才是正妻,是要和少爷共度一生的人。少爷如今年轻不知轻重,才会轻易被这贱婢蛊惑。您不能再心慈手软。处置了这贱婢,乃是为陆家正家风。老太君知道了,只会说您懂事识大体。老爷也是明理之人,绝不会容许少爷任性妄为。夫人即便不满,却也不是刻薄之人。您才是她的嫡亲儿媳妇,日久天长,您和少爷总会生出嫡子来的。至于少爷,您与她到底夫妻一场,还为他孕有一女,少爷那么喜欢音姐儿。结发嫡妻和亲生骨肉,难道还比不过一个心术不正的贱婢?”
随着她的劝说,含双又急又怒,几次想要插嘴,可念真没给她机会。
“少夫人,您看看五少爷,之前是个什么性子?若五少夫人一味的顺从,如今后院大底也是百花齐放。还有大少爷,奴婢听说,大少爷先前收过一个通房,第二天就被大少夫人处置了。夫妻俩虽有过隔阂,现在不也好好的了?您是少爷的正妻,夫妻一体,这世上除了您,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站在少爷身边。少爷本就是优柔寡断的性子,耳根子软,最易受人蛊惑。您今日若放过了含双,明日就会有第二人效仿。到时候您要如何?一个个的都放过吗?”
吕氏再次一震。
“少夫人,不是的,奴婢对您绝无不敬…”
啪--
念真怒极,反手就是一巴掌扇过去。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屋子,连吕氏都惊了惊。
“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念真恶狠狠的威胁。
含双伺候陆四郎多年,素来得宠,连油皮都没破过,哪里受过掌掴之苦?这一巴掌打下来,她直接就懵了。又见念真面若冰霜,眼露杀气,不由得畏惧。
这个死丫头,没想到如此的伶牙俐齿,比吕氏那个无脑的难对付多了。
正在想着该怎么办,吕氏的陪嫁嬷嬷进来了。方才音姐儿啼哭不止,乳娘哄不住,让她过去看看。前头吉时都快到了,夫人还没过去。她心中疑惑,返回来,在门外便听了个大概,此时也是面若寒霜。
“少夫人,念真说得对,不可姑息养奸。”
她目光冷冰冰的扫过捂着脸跪在地上的含双,气势比念真还足,“不过一个贱奴。她今日得宠,也就是靠着这身皮囊而已。犯下这样的大罪,还妄想活命,简直白日做梦。姑娘…”她称呼突变,低声道:“这丫头巧言令色极擅颠倒黑白。您若真应了她所求,有了这个所谓的‘嫡子’,音姐儿的地位也会大打折扣。旁人不知这孩子来历,可夫人和少爷知道。您给了这孩子嫡子的身份,便是将音姐儿的前程断送一半在这对母子手中。等她生了孩子,少爷肯定会抬她做姨娘。母以子为贵,到时候您若再想斩草除根,就难了。”
最后一句,直接戳中了吕氏心坎儿上。
刚才她的确是想过,暂时留下含双,十月之后去母留子。婆母兴许不在意孙子嫡庶,却绝不会把一个通房或者妾室看得比她重。念真说得对,她才是陆四郎的妻,代表的是陆四郎的颜面。含双无论如何,也只是一个妾,上不得台面。纵然死了,他会伤心,可以他多情的性子,很快就会找到新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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