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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秀色之医女当家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桑非白
季菀漫不经心的喝完茶,才道:“没什么,只是好奇,夫人统御内宅,至少贵府还是有一定规矩的。当然,贵府庶务,我一个外人,不便插手。今日登门,也只是因为探访表妹。却不想,碰上了单姨娘。”
自己到底是客,不比在自家府上,季菀言语还算是温和。
“我向来不爱管闲事,也不爱听什么闲言碎语,所以外头那些传言再多,也就当耳旁风,吹过就散了。谁知今日一见,倒是让我大开眼界。”
秦夫人听她说前半段话的时候脸色就沉了下来。
虽说她不喜欢陆家人,但也知道,以季菀的身份,着实没必要跟她府上一个小妾过不去,甚至还大张旗鼓的绑到她跟前来兴师问罪。八成是单从吟自个儿不知死活的撞上去挑衅,谁知道踢到了铁板。
狠狠瞪了单从吟一眼,将她即将脱口而出的辩驳之词给瞪了回去。
“今日忙碌,疏于管教,冲撞了世子夫人,还望夫人见谅。”她心中恨极,又再次瞪了单从吟一眼,面上却不得不陪着笑,“只望夫人体谅她身怀有孕,宽恕她这一回,回头我定好好责罚。”
“母亲…”
单从吟入秦府四五年,对秦夫人和安国公夫人之间的恩怨自也了解几分。正因如此,她才觉得,秦夫人便是再不喜欢她,也不会让安国公夫人的儿媳妇季菀得意。谁知道,一开口又主动将把柄送到了季菀手上。
“我没听错吧?”
季菀眉眼带笑,看向脸色发黑的秦夫人,“单姨娘方才叫夫人什么?母亲?所谓尊卑,夫人您为当家主母,而单姨娘乃是妾,为卑。便是生育子嗣,也仍旧只是妾,何以言母?方才我还觉得奇怪,秦府的规矩体统,是否被这大胆的婢妾给扭曲误解了,却原来不是误解,而是习惯使然,难怪这般颐指气使。”
秦夫人神色越发难看。
季菀则面带笑容,“就是不知道贵府二少夫人知道了,是何心情?还是说,真的如外界传言那般,单姨娘即将扶正为妻,是以处处以正室夫人自居。如此看来,贵府是喜事将近了,不知会否宴请庆祝?不过若是如此,那容我多问一句,二少夫人,贵府又打算如何处置?我陆家虽与秦家无姻亲,但若单姨娘扶正为妻,便与我表妹为妯娌,日后怕是免不了打照面。有些事情,我免不得要关心一二,还望夫人见谅。”
秦夫人气得浑身颤抖,恨不能用目光将单从吟给凌迟。
她深吸一口气,“世子夫人玩笑了,我秦家也是书香世家,最重规矩。她不过一个婢妾而已,因生育子嗣,也算是我秦家功臣,如今又怀着孩子,是以宽纵几分。听说世子夫人是学医的,当知道,孕妇脾气是有些大的,故而才会频频失态,夫人莫要与她一般见识。”
单从吟瞪大眼睛,满目愤怒和不甘。
秦夫人又道:“娶者为妻,她乃父兄所赠于我儿,入府未过六礼三媒,也未宴请宾客,乃因诞育子嗣才得以宗谱有名。我儿已有明媒正聘嫡妻,宗谱有名,岂有给妾室让位的道理?”
“那倒是。”
季菀笑盈盈道:“自古尊上卑下,嫡尊妾卑。宠妾灭妻者,等同于自掘坟墓,说出去那也是一生的污点。夫人既为母,自当为子女计深远,必然时刻警醒。只是容我多说一句,贵府这位单姨娘,实在是太过轻狂。今日碰见我,倒还好说。毕竟我表妹是你秦家妇,我那侄儿也姓秦。便是为了他们,我也不会和一个恃宠生娇自以为是的妾室多做计较。若换了无亲无故的旁人,可就不一定了。这大冬天的,若有个口角之争倒也罢。真动起手来,单姨娘腹中的孩子,可就危险了。”
秦夫人原本就铁青的脸色又添了一层沉黑。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她若还听不明白,就白活这么多年了。单从吟何止恃宠生娇,简直就是目中无人,胆子大到没边了。哪怕是她,再不喜陆家人,明面上都还得对季菀客客气气的。单从吟倒好,竟敢直接挑衅,她是哪里来的底气?真以为自己生了孩子就能扶正了?即便退一万步说,哪怕是正头夫人楼氏,再是桀骜强势,在季菀面前也得收敛一二。
这个蠢货!
怒不可遏,秦夫人直接对单从吟喝道:“跪下!”
单从吟一愣。
白风也很配合的松了手,轻轻的在她膝窝处一踢,单从吟猝不及防,就这么扑通跪了下来。
“母…”
秦夫人双眼一瞪,“还不给世子夫人磕头赔罪,请求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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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秀色之医女当家 第328节
单从吟目光瞪得堪比铜铃,难堪和屈辱齐齐在眼中闪过,她整个人犹如火烧一般。
“让我给她磕头赔罪?我何罪之有?她不过就是…”
她还要辱骂,季菀忽然低笑一声,笑得秦夫人头皮发凉,一拍桌子,怒道:“放肆,厅堂之上,贵客之前,岂容你一个婢妾当堂咆哮疾呼?来人,给我按住她!”
“谁敢!”
单从吟想站起来,被身后白风轻轻一推又给推了回去,她厉声道:“我肚子里还怀着二少爷的孩子,谁敢动我?”
原本听了秦夫人的命令要上前的两个丫鬟闻言果然停了下来,犹豫的看向秦夫人。
秦夫人怒不可遏,恨声道:“还愣着做什么?都聋了吗?”
“是。”
方才那两个丫鬟登时不敢再犹豫,两人一左一右的按住单从吟的肩膀,面朝季菀的方向,逼着她以额触地。
咚的一声。
将单从吟那颗高傲的心给砸得七零八碎,泰山崩塌。
从此,再也拼凑不齐。
第397章 流产
季菀就那么坐着,心安理得的受了她的‘赔罪礼’。她相信这个头磕下去,足够成为单从吟一生的阴影。这个女人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
出门的时候,是秦夫人亲自送的。
“今日舍下招待不周,还望世子夫人见谅。”
季菀眼神含笑,“夫人客气了。其实我本也不该叨扰,只是表妹身子骨弱,上一胎就流掉了,我实在是放心不下。今日正巧闲暇,便过来看看。这孕妇啊,本来心情就浮躁,身边的人都得顺着,才便于养胎。”
秦夫人脸色又僵了僵。
“那是,那是。”
季菀的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让秦夫人约束好府中女眷,尤其是单从吟之流,别有事没事的就去找柳慧的麻烦。若是柳慧这一胎再有个什么好歹,她可就不会这么轻易了之了。
直到将季菀送出门,马车走远,秦夫人才沉下脸来。
“那个贱人呢?”
身边的丫鬟低声道:“已经回去了,派了人在门口守着,她出不来。”
这个回去,自然是回单从吟自己单独的院子。妾都是住在一起的,只不过分单独的房间。单从吟格外得宠,所以不用和其他女人挤一堆。
秦夫人冷笑,带着满身怒火去找单从吟算账了。
二少夫人楼氏却比她更快。
自打除夕单从吟惊胎,楼氏被禁足,到现在已经快一个月了,她憋了一肚子气没出发,今日得知单从吟开罪了季菀,被秦夫人责罚,当即喜出望外,气势汹汹的带人找上门去了。
单从吟正在屋子里砸东西。
“贱人贱人贱人贱人贱人贱人…”
她将一个花瓶砸碎,口中一连声的‘贱人’,面容扭曲至丑陋,全无平时的娇艳美丽。
若是秦二郎看到她这个模样,或许都会留下心理阴影。
她身边的丫鬟想上前劝,却又怕被迁怒,只能躲得远远的,时不时的小心翼翼抬头观察,怕她不小心伤了自己或者腹中的胎儿。因为一旦她自己有个三长两短,那她们这些伺候的丫鬟,只会更惨。
“敢跟我斗,还让我下跪,贱人!”桌子上的所有茶具早就被她挥落在地,能砸的瓷器基本也被她砸光了,但她仍旧不解气,又去拿多宝阁上放着的那尊送子观音。丫鬟一见,登时上前阻拦,“夫人,这可是开过关的,万万使不得…”
话未说完,突然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传来。
“你叫谁夫人?”
那丫鬟一听这声音,浑身便是一抖,立时伏跪在地,“奴婢见过二少夫人…”
楼氏今日是特意来落井下石的,自然得好生打扮一番。翡翠撒花洋绉裙红绫袄,披着白地云水金龙妆花缎女披,满头珠翠,还用了时下最流行的胭脂‘锦燕支’,浑身的雍容华贵,给她本不那么出众的容颜增了几分颜色。对比额头微红衣鬓散乱浑身上下都透着狼狈的单从吟,显得更光彩夺目。
这是头一次,楼氏在外形之上,压过单从吟。
心情大好,然而想起方才听见那一声‘夫人’,又是满面阴云,一脚就踢了过去,将跪在地上那丫鬟给踢倒在地。
“下作的东西,拖出去,给我杖毙!”
“是。”
单从吟得宠,身边的人也都跟着作威作福,楼氏早就想处置,但碍于秦二郎维护,她一直没找到机会。今儿个单从吟开罪了秦夫人,被赶回了自己的院子,至少这女人再也猖横不起来了。
新仇旧怨加一块儿,楼氏当然要逮着机会狠狠报复。
她身边的人也是气恨多时,一听她吩咐,一个个颐指气使,上前就将那丫鬟给拖了出去。
“住手!”
单从吟是从来没有低楼氏一头的自觉,她虽然脾气不好,也没少拿身边人出气。但她的人她可以随意打骂,别人处置就是在打她的脸,她自然不能让楼氏得逞。
“她是我的贴身丫鬟,便是犯了错,也得我来处置,二少夫人是否僭越了?”
楼氏恨不能撕了她那张脸,但想起她肚子里还有块秦二郎和秦夫人都很重视的肉,只好忍了。无论如何,单从吟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折在她手中。
“我听说当初你父兄将你送入秦府的时候,身无长物,连个陪侍的丫鬟都没有。你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是秦府的丫鬟,可不是你的私物。”楼氏冷笑,语气转为森凉,“况且她不懂规矩,口出狂言乱语。若是传出去了,旁人还以为我秦府上下尊卑不分,丝毫不动纲常伦理。”
“你少在这里耍威风。”
单从吟从不肯在楼氏跟前示弱半分,“别以为你占着正室的位置就可以在我面前颐指气使,耀武扬威。二少爷根本就不喜欢你,他迟早会休了你,扶我为正。还有我的茂哥儿…”
啪--
楼氏勃然大怒,抬手就是一巴掌。
单从吟一天之内被掌掴两次,均是猝不及防,当即摔倒在地。祸不单行,她刚发泄了一通,地上全是碎片。这一摔,膝盖正好跪在一块尖锐的碎片上,手心也压住了一块,顿时鲜血淋淋。
她疼得惨叫起来。
楼氏也没料到这变故,脸色变了变。她身边的一个丫鬟突然惊呼一声,“血…”
单从吟的裙摆之下,有鲜血开始蔓延。她伤的是手心和膝盖,而且也绝流不出那么多血来,只有一个可能…
“单姨娘见血了!”
单从吟屋子里一个丫鬟惊呼一声,面色惊惶。
秦夫人刚好在这个时候来了,跨进门便听见这句话,登时变了脸色。
楼氏先是一呆,心中震惊惶然又掺杂着窃喜。她早看单从吟肚子里那块肉不耐烦了,能流掉最好。但想起方才她掌掴了单从吟一巴掌,才导致了单从吟摔倒见红。若是秦夫人和秦二郎怪罪下来,她必会受到责罚。正在想要不要找大夫,便听见门口丫鬟惶惑的一声‘秦夫人’。
她浑身一僵,立时转身,面色微白,紧张道:“母亲,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是她自己…”
秦夫人看了她一眼,似乎对她的态度还算满意,没有当即斥责,但还是冷着一张脸,道:“还愣着做什么?去叫大夫。”
“是,是。”
屋子里丫鬟忙做一团,有人去请大夫,有两个丫鬟小心翼翼的将单从吟扶到床上去,又去烧热水,准备湿帕子等等。
单从吟只觉得疼,好像有什么要从她身体里脱离。
她满头大汗,脸色惨白,今日所有的不甘和屈辱也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满脑子只剩下腹中胎儿。
虽然她是有拿孩子换前程的功利心,但毕竟也是母亲,感受过胎儿分离母体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这个时候,便格外揪心害怕,担心这个孩子保不住。
秦夫人今日失了颜面,本来是想教训单从吟一通,让她长点记性。但如今看她这模样,心中那份火气便散了一半。再想到好歹她肚子里是自己的孙儿,又化去了三分怒火,只剩下两分焦急。
“大夫怎么还没来?”
她催促着,脸上也带了几分忧色。
楼氏在她身旁站着,一直没吭声。她心情很复杂,既希望单从吟就此落胎失宠,又怕自己会因此担责任,只好交给老天来下最后的审判。
很快,大夫来了,忙活了一通,然而孩子还是没保住。
秦夫人有些失神,眼中满是可惜之色。楼氏松了口气的同时心头又是一紧,想着待会儿丈夫回府问起,她该如何撇清。然后就听见那大夫说道:“刚过前三个月,胎象本已稳固,可这位夫人在外着了风雪,又大动肝火,本身就动了胎气,再加上外伤,救治时间拖延,胎儿已化作血水流掉,纵使大罗神仙下凡,也无可奈何。”
楼氏心中微动。
单从吟的外伤可不完全是她造成的,她来的时候,就看见单从吟半边脸红肿,额头也有伤。自己那巴掌虽然打得狠了些,但还是怪单从吟自己先发脾气打碎了那么多东西,才至割伤手心和膝盖。
责任不能算她一个人的。
况且这大冬天的,单从吟不呆在屋子里安胎,趁她不在的时候偷偷溜出去,着了风雪之寒,怪谁?
秦夫人叹一声,里面单从吟已经开始哭起来。
“我的孩子…”
活该!
楼氏满心快意,也不计较大夫对单从吟的称的那一声‘夫人’了,挽着秦夫人的手臂,温言道:“母亲,这屋子里血腥重,咱们出去吧。”
单从吟怀着孩子的时候,等同于护身符,秦夫人不会太过分的处置她。如今孩子没了,秦夫人虽可惜,但随即想到她今日是如何让自己在陆家人面前丢脸的,心中那股本将散去的怒火一下子又高涨起来。
“嗯。”
她转身,和楼氏一起出去了。
楼氏见她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心中松了口气。谁知刚出了外间,秦夫人便漫不经心道:“她是怎么摔的?”
楼氏心中一紧。
秦夫人看向她,语气没有起伏,“她不是第一胎了,素来小心,宝贝得很,方才在前厅,我让她下跪磕头赔罪,她都下意识的护着自己的肚子。便是回来发脾气,也会有分寸,断然不会这么摔倒。”
她没提单从吟脸上多出的那个巴掌印,但言下之意已经再明显不过。
楼氏脸上惴惴,又因她话语中含带的质问语气而心生不满,道:“也怪我,方才一进门,就见她那丫鬟不知分寸不懂规矩,称呼她什么夫人。咱们秦家也是书香大家,最明礼知仪不过,岂能让一个丫鬟坏了规矩?自是要责罚的。单姨娘兴许心情不悦,非但要保那丫鬟,还口出狂言,说了许多逾越的话,我一怒之下掌掴了她一耳光……”
屋子里那么多双眼睛都看着,楼氏只能实话实说。
秦夫人又看了她一眼,自然能猜出单从吟说了什么‘逾越’的话。那个女人,从来都没有半点自知之明。
“二郎快回来了,你想好怎么跟他说。”
楼氏抿了抿唇,神色难看。
丈夫过分宠爱小妾甚至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迁怒正妻,换了谁都不可能心平气和。
“是。”
秦夫人走了两步,又停下来,有意无意瞥了她的肚子一眼,“你和二郎成婚也有两个月了…”顿了顿,道:“男人或许对女人不那么温柔,但自己的孩子和他流着相同的血,他总是格外怜惜一些的。庶子再金贵,也贵不过嫡子。这个道理,你该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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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秀色之医女当家 第329节
楼氏一愣过后脸上乌云转晴,“是,儿媳都记住了。”
------题外话------
单家的事儿快解决了,马上就是转折点了。
第398章 单从吟之死
单从吟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是失去了孩子,又痛又恨,偏偏她的男人还不知道又在哪儿沾花惹草喝花酒,身边的人也不敢安慰她什么的,怕被她迁怒。她就这么孤零零的躺在床上,再次尝到了孤家寡人的滋味。
直到晚上,秦二郎才回来。他今天和几个狐朋狗友去逛青楼,正玩儿得欢畅,醉醺醺的,别提多逍遥了。府中下人来报的时候,他当时都没反应过来。酒桌上那群世家子弟,也一个个的都喝醉了,说话自然没什么顾忌。
“一个小妾而已,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就是。这庶出的,哪有嫡子尊贵?秦兄已经娶妻,迟早会有嫡子。流就流了,去去去,别打扰我们喝酒。”
秦二郎搂着一个长相清纯的女子,大着舌头道:“说得对。府里那么多人伺候着,能有什么事?我又不是大夫,回去了又能怎样?难道还让我去伺候她一个妾?”
语气里尽是不屑。
他身边依偎着一个长相清纯的女子,闻言笑道:“秦二公子,您这话可就太无情了,人家可还给您生了个儿子呢。”
“就是。”
周围一群千娇百媚,自不缺捧哏附和的。
“听说这位单姨娘,还是大家闺秀出身呢,自然和旁人不一样。”
秦二郎一左一右搂着两个女子,醉醺醺的哼了声,“什么大家闺秀。她娘命好,摊上个没长脑子的主子,才做了续弦。要不然,顶多也就是个管事娘子,又哪里生得出什么大家闺秀?当初,可是她父兄亲手把她送给我的。你们见过大家闺秀给人做妾的吗?见过吗?有吗?”
他目光转了一圈,男人们都心照不宣的摇头鄙视。
“这妾嘛,若是朵温柔美丽的解语花,放在身边铺床暖被倒是不错。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对对对。”秦二郎右侧一男子大力赞同,他也喝得面红耳赤,搂着两个女人,道:“这女人啊,就该知进退,做好自己的本分,伺候好男人就行了,肖想太多,可是会折寿的…”
一堆公子哥儿左一句有一句,将‘自甘堕落’‘自荐枕席’的单从吟贬得一文不值,喝醉了的秦二郎也乐呵呵的附和着,全然没有半点平日里对单从吟的宠爱。
小厮在一旁听着,有点愣,随后叹了一声,出去了。
府中那么些个女子,唯有单姨娘有名分,其余皆为通房。而主子素来对单姨娘十分宠爱,几乎是有求必应。连单姨娘在少夫人那里受了委屈,都会亲自去找少夫人算账,给单姨娘出气。他以为,单姨娘在主子心里是占据了很大位置的,所以听闻府中下人来禀,才匆匆将此事告知主子。谁知道,听了这番话。
他将传递消息的下人打发走了,就在门口等着,直到天色黑沉,秦二郎和一帮公子哥儿才摇摇晃晃的走出来。
楼氏自然知道自个儿丈夫的德行,知道他又出去花天酒地,少不了心中愠怒。但见他迟迟未归,又松了口气。看来他对单从吟,也就那么回事。她想着,得趁此机会让那贱人彻底失宠。
于是她特意精心打扮,换上轻薄纱衣,涂上口脂,描眉画黛,让她本有些冷厉的容颜添了些许妩媚和娇艳之色。
以色侍人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正妻素来是不屑的,只有为妾者才会在此道上精心研琢。
楼氏如今也是没办法了,只得如此。
她敛了平日里的戾气,笑盈盈的出门迎接,然而秦二郎已经醉得人事不省,直接倒床就睡,完全没注意到眼前这朵‘美色’。
楼氏脸色僵硬,鼻尖还充斥着浓烈的酒味和无法掩饰的脂粉气,一张脸登时又变得铁青。
秦二郎醉得厉害,楼氏一番心机白费,气得咬牙,恨不能将他拖起来骂一顿。忍了又忍,好容易才将那口气给吞了下去。实在受不了他满身的酒气,自个儿去隔间睡了。
一觉睡到大天亮,秦二郎总算酒醒了,又听下人禀明了一次昨日的事。底下的人惯会看颜色,从他昨日的态度看出他对单姨娘不那么在意,自然就换了一番言辞。将单从吟如何怀着孕还出门,如何开罪贵客,如何顶撞秦夫人,从头到尾一丝不漏的说得清清楚楚。
秦二郎本听说单从吟没了孩子,还有些惊,但听说了她那一系列的‘光辉事迹’后,那仅有的怜惜之情也尽数消散。
他是挺喜欢单从吟,长得漂亮,还是大家闺秀出身,滋味自然和一般的姬妾不同。不过再不同,也只是妾。放在身边怎么宠都可以,前提是得听话。若是骄纵太过,就该敲打敲打了。
再则,像他这种风流浪子,是不会永远停留在一个女人身边的。单从吟跟了他四五年,他也渐渐腻了。原本看在孩子的份儿上,他还可以继续宠她一两年。而且楼氏那性子,他也的确不喜欢,故而才对单从吟格外纵容。但这女人跋扈得过了头,便不行了。
是以他只简单吩咐了几句好好伺候着,自己都没过去看单从吟。和他一直不太满意的楼氏,一起去给他娘请安了。
他不主动关心单从吟,秦夫人自然也不会提,请过安后就让二人回去了。
单从吟失了孩子,又恨又痛又怒,满心想着要报复。她将这一切,都算在楼氏和季菀的头上。季菀她暂时动不得,但是楼氏那贱人,她还动得了。她已经想好了,等秦二郎回来,该如何告状,让秦二郎将楼氏休掉,扶她为正。她的儿子,也能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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