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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秀色之医女当家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桑非白
秦夫人把幼子宠得没边,秦老夫人一把年纪了,也懒得管。所以这后宅的事儿,基本上不闻不问。
秦家二房的笑话早就传出去了,多一条少一条都没什么区别。
换句话说,单从吟这个孩子,八成能顺利生下来。
不过现在给二少夫人身边的人把这事儿给截胡了,瞧方才那嬷嬷气势汹汹的模样,怕是要找单从吟的麻烦。
如果闹大了,今儿个这寿宴就有得好看了。
看那嬷嬷的样子,也是个厉害的。就是不知道和单从吟杠上,谁输谁赢。
“走吧。”
季菀是没兴趣干涉别人家的内务,柳慧也不会插手,该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就当没听见没看见。
没多久,开宴了。
期间季菀特意对那位二少夫人留意了下,她满脸笑意的坐在一堆少妇中间,眉宇间俱是高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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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秀色之医女当家 第326节
女人间的家长里短,总是免不了攀比和找茬的。
秦家这种把把柄送给人家嘲笑的,更是不缺看官,自然便有人含沙射影,状似无意的问起二房的小公子。
二少夫人的脸一下子就僵硬了,眼里闪过一丝怒火,淡淡道:“前几日不慎感染了风寒,还未痊愈,在屋子里养着,大夫说了,不宜出门,怕吹了冷风加重病情。”
女眷们都意味不明的笑,多有讽刺和不屑。
一个女人,再是大度,都不可能容忍庶长子的存在,尤其还是在大婚之前有的。
更何况,这二少夫人看起来就不像是个大度宽容的。
这个小公子养在她身边,能有多好?这么一想,为人母的单从吟,想往上爬也在情理之中。她是骄横,但这也是秦家人纵容出来的结果。
季菀悄悄对柳慧道:“虽然是二房的私事,不过同一个屋檐下住着,你还是多注意一些。”
她点到即止,柳慧却已明白她的言外之意。
单从吟野心大,又生了孩子,肚子里还有一个,秦二郎又宠她。所以这妻妾争斗,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秦夫人呢偏宠幼子,万一单从吟真的被扶正了,怕是还得有更大的野心,比如做秦家宗妇。
那么她下一步要对付的,就是柳慧了。
“嗯。”
柳慧微微一笑,目光温暖,“多谢表姐提醒,我晓得的。”
季菀就怕她吃了亏还往肚子里咽,还是不大放心,便让人留意着秦府的动静。
没多久,就传来了消息。
“单姨娘的禁足解除了,还被接到了正房屋子里养胎。”
季菀惊讶非常,“让正室照看她的肚子?”
白风肯定的点头。
“是的。”
她还真是小瞧了这位单姨娘。那秦府二少夫人,看着就是个不好相与的,刚过门不久,却连连被个小妾压了一头。
“秦夫人同意?”
“是秦二少要求的,秦夫人拗不过,只好同意。”
“那秦老夫人呢,也不管?”
白风摇摇头,“大概是管不了吧。毕竟那位庶长子都生了,也不怕再多生一个。外头有传言说,秦府二少夫人跋扈非常,秦老夫人很是不喜,所以借此机会稍稍打压她的气焰。”
季菀笑了声。
打压正室的气焰,不就等同于助长小妾威风么?
秦老夫人再不管事,也不至于糊涂至此,这传言九成九不实。
不过既然让正室来负责照看她肚子里那块肉,若是出了什么问题,这位刚过门不久的二少夫人怕是就得失宠。秦家家风不正,单从吟再生个孩子,怕还真有可能被扶正。
那柳慧……
季菀抬手揉了揉眉心,很是担心这个表妹的未来。
“继续盯着。”
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她也的确不好干涉太多,只能先观察情况。
要过年了,可别又闹出什么动静来。岂料人家就嫌事儿还闹得不够大,除夕之夜,单从吟见红。见红的原因,是被二少夫人掌掴在地,当即动了胎气。巧的是,被掀帘而入的秦二郎撞了个正着。
接下来,就是一番天翻地覆。
单从吟的胎保住了,二少夫人却被禁足了。
这戏剧性的变化,让旁观者季菀听得咂舌。
“为了一个妾,禁足正室?”
秦家的家风是有多坏,才能糊涂到这个地步?
“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都说秦府二少夫人可怜,才过门一个多月,就被个小妾欺压到这般田地。照这样下去,那单氏扶正也不是没可能的。毕竟她娘就是最好的例子…”
季菀摇摇头,既没表示赞成,也没否认。
第395章 狭路相逢
秦家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的,比过年还热闹,贵圈儿们都在北地里看笑话。连南郡王妃,都给惊动了,亲自回了趟娘家。
“母亲,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嫂和二郎糊涂,您怎么也纵容他们如此胡来?您知不知道,现在外头到处都是闲言碎语,都在说秦家家风不正,宠妾灭妻,要步单家的后尘。”
秦老夫人苍老的面容上既是愤怒又是无奈,“纵容?你当我不想管?我要怎么管?”
南郡王妃一噎。
秦老夫人是续弦继室,如今当家做主的秦老爷,乃原配所出。她一生就得一个女儿,尽管做了王妃,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难道还能天天回娘家来给母亲抱不平?再则,秦老爷对继母还算恭敬,并未不孝忤逆。只是到底非亲生母子,秦二郎也非她亲孙子,人家有爹娘,她干涉得太多,也不甚妥当。
沉默半晌,南郡王妃道:“二郎媳妇可是大嫂自己亲自选的,她不是很喜欢么?怎能让一个小妾欺辱到这般地步?那单氏当初是如何跟了二郎的,她的母亲可是罪妇。二郎这般行事,难道真的想将她扶正不成?这可真是…”
“他敢!”
秦老夫人碍于身份,早就放权给了秦夫人,自己则呆在自个儿的院子里颐养天年,也不过问府中庶务。但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秦家毁在一群不肖子孙手上,她活了这把年纪,名声什么的也不在意了。可她不能让女儿和外孙被连累。
“他若真有扶正单氏的心,早在那女人生下孩子的时候就那么做了,没必要再娶。”
秦二郎是个什么德行,她又岂会不知?
“你大嫂眼高于顶,也不会容许他扶正一个妾室,不过就是稀罕单氏肚子里那块肉罢了。”
南郡王妃道:“那也不能如此折辱正室。二郎若是将来为官,必然要因私德有亏而被参奏。”
秦老夫人冷笑一声,“他那德行,能有什么出息?二十好几的人了,若是真有能耐,他爹还不能为他谋个前程?我秦家还不能给子孙谋个差事?也就你大嫂把他当个宝。”
南郡王妃无言以对。
秦老夫人又叹了声,“二郎媳妇也是个蠢的,嚣张太过,对上不敬,对下不慈。让她吃点苦头也好,省得日后气焰高涨,闹得全家不得安宁。”
南郡王妃一愣,知道母亲口中的对上不敬,指的是柳慧。
“母亲不是不喜欢柳氏么?”
柳慧的父亲就是个地方知府,家里据说也是一团糟,母亲更是名声有暇。也就是看在周家的面子上,再加上秦大郎对柳慧一见倾心执意要娶,秦老夫人才勉强同意了这门婚事。秦夫人却因此大为光火,对秦老夫人此举很有意见。本身她就偏爱幼子,经此后更是和长子有了隔阂。
“她再是出身不济,品行却无差漏。”
秦老夫人既同意了这门婚事,便意味着接受了柳慧的出身,纵然心中仍有不满,但也不至于太过厌弃。她之所以不喜欢柳慧,也是和秦夫人一样,觉得柳慧过于貌美,担心孙子是被美色所惑,因此对柳慧格外挑剔。
这么几年观察下来,秦夫人对柳慧的品行还是认可的,但有一点,柳慧太过柔顺怯弱,实在难当世家宗妇的大任。
秦夫人刁难柳慧,她知道,也是有意纵容。柳慧那性子,就是需要历练历练,受点波折,才知道该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宗妇。
“那日你回府也见到了,楼氏桀骜跋扈,半点没有容人之量。若是容得她这般得意下去,迟早挑唆得大郎和二郎兄弟阋墙。就二郎那纨绔模样,能做家主吗?秦家还不得毁在他们夫妻手里?那单氏也不是个安分的,一个妾还妄想做正妻。若得了势,只会比二郎媳妇更嚣张。就让那两个女人自己斗去,反正已经这样了,还能坏到哪儿去?秦家家风不正,也不是现在才开始的。”
她语气些许讽刺。
南郡王妃哑口无言。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让她受点委屈,收敛收敛性子,断了那些不该有的念头。至于单氏…”秦老夫人顿了顿,眼神淡淡,“等她把肚子里那块肉生出来,也就不值钱了。”
南郡王妃心中微惊,“母亲的意思是…”
去母留子。
这句话南郡王妃没说出来,母女俩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
单从吟还不知道自己的结局已定,她现在正得意。
“夫人,您的燕窝好了。”
她向来自视甚高,私底下都让丫鬟称呼她为夫人。看了眼白玉瓷盅里的燕窝,懒散的靠着,理所当然的让丫鬟喂她吃。
秦二郎不在家,否则她会让秦二郎亲自喂她吃。尤其是在二少夫人的跟前,存心挑衅。
“楼氏那贱人在做什么?”
楼氏便是二少夫人。
从一个千金大小姐沦落为妾,单从吟心中自是愤恨异常。熬了四五年,孩子也生了,原本觉得自己能和母亲一样,逆袭成为正室夫人,乃至做秦家的宗妇。那个大少夫人柳氏,她压根儿就没放在眼里。
当初孩子就是她故意怀的,谣言也是她放出去的,就是要让那些个所谓的大家闺秀知难而退。秦二郎娶不了门当户对的妻子,秦夫人就只能认命,扶她为正。谁知道,那老太婆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个楼氏,生生打坏了她的计划。
真是岂有此理!
原本想着,连妾生子都能容忍的女人,必然性格也是怯懦的,或者家族不显,想要攀附,也硬气不起来。却没想到,那楼氏居然是个厉害的,一过门就夺了她的孩子。
哼,当她这些年内宅是白混的吗?
跟她斗,简直找死!
楼氏想弄死她,她偏要让她来伺候自己。让那女人知道,这二房,还是得以她单从吟为尊。
“在屋子里呆着呢,听说今儿个又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把二少爷气走了,现在都还没回来。”
若非如此,秦二郎早就来‘伺候’她了。
单从吟轻哼一声。
“这就闹了,以后还有得她受的,敢跟我争,呵~”
丫鬟立即奉承道:“楼家也不是什么大家族,她岂能与您争锋?二少爷迟早会扶您为正的,以后这秦家还是您的。”
这话取悦了单从吟。
单家没了,但她还活着。老天爷给了她这条路,自然是要让她走上巅峰。楼氏已不足为患,至于那个大少夫人柳氏…一个知府的女儿,上不得台面,性格又那般怯懦,能成什么大器?等她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做了正头夫人,再来收拾那个女人。
但她还没扶正,柳慧却怀孕了。
季菀带着礼品来道贺,给她切了切脉,笑道:“胎象正常,前三个月多注意一些便是,勿要操劳。”
柳慧也不是第一次怀孕了,笑着点头。
“嗯,我知道。”
上次她那一胎是怎么落的,季菀没问,但她事先给柳慧切过脉,胎像稳固,身边又有那么多人精细的伺候着,自然流产的几率几乎为零。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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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秀色之医女当家 第327节
她不希望,柳慧再碰到类似的事。
秦府最近不平静,柳慧怀着孩子正好呆在屋子里养胎,省得是非招惹上门。二房那两位忙着内斗,也顾不上她。
季菀自己也一堆事儿,不可能天天来看柳慧,不过就是叮嘱几句罢了。没成想,离开的时候,竟在花园里碰见一个人。
一个女人。
披一件红色大氅,肚子微凸,面容倒还素净,却掩不了天生的美貌。
几乎是一瞬间,季菀就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单从吟。
季菀从旁人口中听到无数次这个名字,但真正见面,还是头一遭。
单从吟当然知道她来了,今天便是特意过来瞧瞧的。想看看,这个凭农女逆袭成为世子夫人的女人,到底有什么能耐。一见之下,有些惊。她素来自持美貌,后来见了柳慧,纵然心中不甘,却也知道自己略逊一筹。但季菀,比之柳慧没有半分逊色,反而更甚几分。
当年单夫人和陆四夫人结交,想将女儿嫁入国公府做少夫人,那时候单从吟便对季菀十分不屑。如今狭路相逢,心中可谓是五味陈杂。
“这位,便是世子夫人吧。”她皮笑肉不笑,状似想行礼,而后不知又想起了什么,笑眯眯的站直了身体,“真是不好意思,我有孕在身,不能全礼,还望夫人见谅。”
一个妾室,在外客面前,当以‘妾身’自称。更莫说季菀乃是有诰命在身的,正常情况下,单从吟纵然因怀有身孕不用行大礼,也得卑躬屈膝的让路。
这女人,还没做正室夫人呢,就这般猖狂了。
季菀看了她一眼,目光特意在她头上那枚红宝石金步摇上掠过。作为妾室,分例那都是有规格的,不可穿大红。便是佩戴,也用不起金步摇这等精美昂贵的首饰。更别说,那红宝石晶莹玉润,一看就价值不菲。一般官宦家的夫人,都未必有这么好的东西。
她倒是张扬。
“大夫没有叮嘱过姨娘,既怀孕在身,就要安心静养,尤其这天寒地冻的,地上积雪都还未化干净,若是不甚踩滑,可就不好了。”
一句‘姨娘’让单从吟当即变色,满目愤恨。
白风已冷声道:“借过。”
单从吟大约许久没被人这样对待过,还是个丫鬟,当即气得浑身发抖。但她还有理智,知道季菀的身份高,她万万比不上,忍了忍,阴阳怪气道:“久闻陆家家风严正,尊卑分明。却不想,谣传果然只是谣传。我可从没见过,哪个丫鬟有如此大的胆子。”
白风白筠神色冷沉。
季菀面不改色,“都说一孕傻三年,姨娘这还没生,就开始糊涂了,竟忘记令堂的光荣事迹了,她老人家若是知晓了,不知是何心境。”
换做平时,季菀是懒得和一个小妾斤斤计较的。但单从吟今日特地跑来,八成是要找柳慧的麻烦。上次除夕惊了胎气,弄得一个正室夫人还要来伺候她一个小妾。今天若在柳慧这儿出了什么事儿,柳慧十张嘴也说不清。
单从吟脸色铁青,几乎是咬牙切齿,但还未开口,又听季菀道:“不过话说回来,我也没见过哪个做妾的不懂规矩。穿着正室夫人才可穿的大红色,佩戴着不符合身份的首饰,见了贵客也不让道,还敢再三挑衅。”
她面容淡淡,上前一步,“便是秦夫人,也不敢这么跟我说话。单姨娘,你究竟是哪里来的底气,这般张狂?你要跟我论尊卑规矩么?那好,我今日便告诉你,我的丫鬟,比某些自甘为妾的,尊贵得多。”
“你--”
单从吟大怒,抬手指着她。
“放肆!”
季菀陡然一喝,震得单从吟浑身一颤,不由自主的后退。
“你们夫人呢,带我去见她。”季菀面色冷冷,“我倒是要看看,这秦家究竟还有没有规矩,一个贱妾,也敢在我面前颐指气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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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不了多久,就要写下一个转折点了。
第396章 磕头赔罪
单从吟怔住,没料到她会突然发作。
带路的丫鬟立即道:“是。”
“站住!”
眼看着她们转了道就要去找秦夫人,单从吟登时一慌,一步上前,挡住了几人的去路。
季菀抬手制止已有怒色的白风和白筠,目光淡淡,道:“虽然我不喜欢说脏话,但是…好狗不挡道。做妾也要做得有风度,这么拙劣的把柄,还是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好歹,你也是出身官宦世家,这般轻贱自己,让你的父母情何以堪?”
单夫人玩转后宅半辈子,单从吟耳濡目染自然也学了几分精髓,所以才能在秦家折腾四年还能立于不败之地。但若论口才,她绝不是季菀的对手。
“你…”
“单姨娘,我不得不提醒你,如今你只是秦府的一个妾。妾是什么,我想你应该明白。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叫做‘妻’。而妾,不配从正门入,最多只能由一顶粉色小轿从侧门而入,不得入前厅,不得为母,一生侍奉主母左右,端茶倒水,捏肩捶背,若正妻有要求,你还得负责端洗脚水。哦,还有,每日负责铺床叠被。未有允准,不可出门,免得丢人现眼。更有甚者,妾是可以用于宴客之时充作礼物交换。甚至连牛马都不如,牛能耕地,马能载车。而你,什么都不是。”
季菀语气平稳,脸上没有半分怒色,但每个字,都将单从吟华丽的外衣剥下来,狠狠的踩进骨子里,碾入尘埃。
单从吟脸色寸寸发白,犹如地上尚未完全融化的雪。
她素来瞧不起季菀的出身,今日狭路相逢,见对方满身华贵,纵然配饰不多,却样样精美别致,头上的珊瑚钗,散发着莹润玉色的泪滴耳坠,银白色上好狐皮大氅,以及手腕上那一枚玉白掺杂着些许淡绿色的镯子,任何一样都价值连城。尤其那天生的好颜色,更是让人自愧不如自惭形秽。
一个乡下农女,凭什么生得这般倾城色?凭什么抢尽京中贵女的风头?凭什么能年纪轻轻就封一品诰命?而自己,堂堂世家嫡女,却沦落为妾,日日与人盘算心机,谋划前程,还得承受他人的白眼奚落。
老天爷太不公平。
心中那股不平转化为怨恨,透过眼瞳传递出来,似针尖一般嗖嗖射向季菀。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敢来对我指手画脚。”她冷笑,满目怨毒之色,“不过就是以色侍人的下贱胚子,和你娘一路货色,迟早…”
啪--
季菀一个眼色,白风立即抬手就是一个巴掌落到了单从吟脸上。她是练武的,当然,顾忌单从吟是个孕妇,所以克制了些微力道,只是让单从吟猝不及防下被打得有些摇晃。然后下意识的一手撑着假山,另一只手去护着自己的肚子。
似单从吟这等以美色侍人,又妄图以孩子上位的,任何危险情况下,都会下意识的保护自己的孩子,所以季菀完全不担心这区区一巴掌会让单从吟有个什么好歹。
退一万步说,即便单从吟真被打得落了胎,没准儿秦府上下感谢她的比兴师问罪的人多。
确定自己的孩子没事,单从吟才松了口气,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被掌掴了,登时怒目而视。
“你敢打我?!”
季菀都懒得跟她多费口舌,白风直接上前将单从吟制住,白筠则一脚将单从吟的丫鬟踢倒在地,主仆几人跟着带路的那丫鬟,去了秦夫人院子。
秦夫人的脾气有点一言难尽,所以风评也不那么好。早些年,和安国公夫人有些私人恩怨。对陆家的人,自然是不那么待见。所以季菀每次登门,她都不予接见,也不怕别人说她没礼数。反正季菀也不是找她的,也省得两人相看两相厌。
大底也正是如此,季菀和柳慧关系约好,在秦夫人那便如同火上浇油。将她对柳慧的所有不满,都直接翻了倍。季菀越是帮着柳慧,她便越是要为难柳慧。
好像无形中要在气势上压季菀一头方才解气一般。
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幼稚,季菀着实觉得可笑,也懒得和她计较。今儿个是单从吟自己撞到她手上的,那就别怪她不给秦家面子了。
秦夫人近日被儿媳妇抱怨得脑瓜仁疼,也劝过儿子,却又实在说不出狠话来,便就睁只眼闭只眼了,连儿媳妇的晨昏定省都免了,任他们自个儿闹。
刚想躺下来休息会儿,便听下人禀报说重华夫人请见。是请,不是求。也是,季菀虽是晚辈,但身份比她高,的确没必要‘求’见。
想到这里,秦夫人便一阵气闷。
她和安国公夫人是同乡,还是近邻。可无论家世容貌,亦或者嫁人,她都比不上那个女人。甚至连生儿子,她都晚了好几年。她有心攀比,那女人却自矜自傲,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让人瞧见了不喜。
陆家的人,在她眼里,都一样。
没想到季菀居然主动上门,她心中诧异,却也不能怠慢,只好整理了妆容,来了正厅。
季菀早已坐在厅前等候了,身边还站着被制住的单从吟,满脸愤恨,似乎想要唾骂却又有所顾忌,畏惧又恨恨的瞪了制住她的白风一眼。
这一幕让秦夫人有些懵。
“这是怎么回事?”
她语气含着三分责怪七分问罪的意思,毕竟则是在她家,季菀就这么把她秦家的人扣到了她的面前,就等同于打她秦家的脸。
单从吟一见她就想要告状,然而还未开口,白风就喝道:“闭嘴!”
单从吟一个娇生惯养的内宅女眷,武力值为零,哪里敢跟白风直接杠上?登时不由自主的闭上嘴巴。随后又是满心恼怒,觉得这般认输实在有失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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