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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秀色之医女当家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桑非白
然而却爆出这事儿别有隐情。
在这个圈子内混的,都不蠢,立即就想到了政敌背后阴谋。可对付一个女人,而且还是劫他人财物这种方式,未免太小家子气,而且显得狭隘又上不得台面。世家望族们,从来都不缺钱财。便是劫获了大量财物,对陆家来说也算不得了不得的重创,根本没法伤筋动骨。那对方这么做的目的,就耐人寻味了。
陆家的男人们大多上了战场,可还有做文官的呢。
陆二爷和陆三爷,虽然算不得实权人物,在朝上那还是有一席之地的。自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尤其是陆三爷,被针对的是他儿媳妇,他肯定坐视不理。他和干脆的,‘借题发挥’捅到了陛下跟前。
于是原本应由地方县令授理的案子,多了些波折。
陛下特意派了钦差前去调查此事。这样一来,就可防地方知府提前被人收买。
越氏很自责,“母亲,都是我的错,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害得陆家为人非议…”
陆三夫人起先知道这事儿的时候,的确很生气。
她一直就觉得,越氏虽性情率真,但也的确过于张扬了些。在自家府邸就算了,偏偏在旁人面前也不知收敛。不过这倒也算不得什么大事,越氏娘家有钱,自己嫁妆丰厚,没道理在衣食住行上委屈自己。可她偏偏不知足,又要去做什么生意。做生意就做吧,陆家也没迂腐到禁止女人做生意。季菀不就是靠做生意发家的吗,人家还得到先帝册封呢。
让三夫人生气的是,越氏为了开店,去找季菀借钱,借的数额还不小。她有难处,不找自己的丈夫公婆,却去找妯娌,而且还不是亲妯娌。这不就等于打三房的脸么?诚然撇去中公,只有季菀有那个能力帮越氏。可越氏既没那个成本,为何要做玉器生意?或者她就不能等到年底收账以后,明年再开店吗?她就不能多等那几个月?她就那么缺钱?陆家是短了她吃还是短了她穿?
现在好了,那么一大批货物被劫走了。先不论何时找回来,这个人情已欠下。纵然季菀大度不予责怪。可同一屋檐下住着,这让三夫人在长嫂安国公夫人面前也抬不起头来啊。
更何况,府上上下几百口人,知道些内情的,难免不会在背后闲言碎语。
越氏是小辈,旁人议论顶多说她轻狂。但于作为婆母的三夫人,面子上就很难看了。
尤其是,底下还有两个妯娌看着。
本来三夫人是想好好教训越氏一通,让她记住这个教训,以后凡事谨慎,切莫再恣意而为。但看她这般小意做派,想起这个儿媳妇虽性子有些跳脱,平日里却也孝顺,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说到底也是因她嫁入了陆家,冠上了陆家这个姓罢了。
心中怒火消了大半。
她喝了口茶,剩下的一半也消了个七七八八,这才道:“欠了你三嫂多少银两?”
越氏做好了被斥责的准备,也不打算反驳,一听她这口气,倒是有些诧异。当下不敢隐瞒,老实说了。
“八万?”
饶是有了心理准备,这个数额还是让三夫人微惊。
这个侄媳妇素来在生意之道上很有天赋,她大概也知道季菀每年私库进项颇丰。至于到底多少,和她无关,她也没那个好奇心去打听。倒是没想到,这姑娘竟能一次性拿出那么多钱来。
“因为翡翠宝石珊瑚这些都是贵重之物,成本颇高,我问三嫂借了十万,她暂时没那么多,就先给了我八万。本来按照规矩,货物到手再结账,避免货物残缺或者以次充好。可这是我娘家负责提供的,断不会有差漏,我便将所有钱都托人送了过去。这次运送的,只有一半,但都是最好的一批。成本占了大半。如果找不回来,这个空缺就没法填补。”
说到最后,越氏的声音低了下去。既是心虚,又是自责。
三夫人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她突然想起来,当年儿子的前妻樊氏,便是因动用中公满足自己的私欲,最后捅了大篓子,无奈回娘家求助,最后没法收场,才被休的。
越氏还好,找妯娌借,总比预支中公造成亏损要好得多。
可无论如何,这个空子也得填补上,否则她就真的没脸见人了。
“你如何打算的?”
越氏张了张口,她原本想说可以写信求助娘家,先暂时把欠的钱还了,等那批货找到了,开业盈利也就把这个亏空弥补上了。但随即想到,她现在已为人妇,涉及这样大量金银财物的事儿,再求助娘家,也就等同于打夫家的脸。于是她立即改口,“我现在手头上没那么多,等年底各地的铺子庄子结了账,可先还一部分。剩下的,我名下还有些田产,可以卖了…”
“抵卖田产还债,你是想让人说你三嫂咄咄逼人为难妯么?人家好心帮你,却惹来一身脏水,以后你还有脸见她?你大伯母又会怎么想?”
三夫人又是无奈又是生气。
年轻人,就是心浮气躁,缺了那么几分沉稳。越氏自小金尊玉贵的长大,没受过苦没吃过亏,于人情练达上,还是缺了些火候。比不得季菀那种自小吃苦看尽人情冷暖的来得通透。
越氏一噎,不知该说什么为好。
“你三嫂是否说过,让你不用急着还那笔钱?”
季菀嫁过来十余年,为人秉性如何,三夫人还是了解几分的。
越氏点点头。
“是。”她小声说道:“三嫂这么做,是她豁达,我却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
三夫人脸色好了些。
“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
越氏虽年轻做事免不了冲动,但好在还算明事理。
“你三嫂借你钱的时候,你可是承诺的盈利过后连本带利的归还?如今陛下已派人着手调查此事,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等你名下的铺子田庄的收成结算后先还一部分给她。咱们府上那么多人,中公给的分例都是固定的,你大伯母素来公允,也不会偏私。总不能让你三嫂因借给了你一大笔钱而手上拮据。”
虽然季菀在京城开的店月月都有收成,也基本上不会出现手头拮据的情况。可人要懂得感恩,不能因为别人不缺,就理所当然的不还。
三夫人倒是想先帮她把这个空缺添上,但她也没那么多钱。拿出一部分,也只会让人觉得打肿脸充胖子闹笑话。越氏自个儿怕是也会觉得过不去。既如此,还不如就交给她自己解决。
吃了亏,才会长教训。
“货物找回来后,你的店也可以开业了,明年上半年应是能还上。切记,以后做事切不可再如此莽撞。”
越氏连连点头。
“母亲教训的是,儿媳记住了。”
三夫人又叹了声,道:“明芳,你现在不是小孩子了,也不是在闺阁中,无论什么事,都有父母给担着。你现在已为人妇,就要记得自己的身份立场。就比如这一次,这么大的事,你可有事先告知八郎知晓?”
越氏摇头。
同一个屋檐下住着,她找妯娌借钱,丈夫的自尊心也会受到伤害。陆八郎入仕不久,俸禄不高,平日里的吃穿用度也是靠中公。她哪里敢与陆八郎老实交代?只说暂时父母垫的。
“你有自己想法,这没错。但是,要量力而行。你有开铺子的心,就该提前准备,或者等一个合适的时机。自己手上什么都不缺了,也就用不着劳烦他人,欠人人情。到时你也无需三缄其口,夫妻之间平白生出些隔阂来。”
越氏一愣。
她从前,的确是没想过这些的。她从来行事雷厉风行,想到就做,的确是没想过时机对不对,或者有没有更完美周详的计划。现在想来,的确是她过于莽撞自负。即便是那批货顺利进京,芳雅轩顺利开业,她起码也得等到明年下半年才能彻底还清债务。还得加上她其他铺子田庄的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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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秀色之医女当家 第339节
金银玉器这些名贵之物,并非有权就能消费得起的。比如一支珊瑚簪,市面上至少要卖六百两,碧玉玲珑簪得八百两。一般的贵妇人,一次性顶多买个一两件。而且这些精巧饰物,破费手工。若特意定制,还需要时间。也正因如此,利润也高。
前期可能困难点,资金运转过来后,后期便顺利多了。一个月下来纯利润至少也能有个两三千。
特别适合越氏这种平时花销大的。
所以她才想着做珠宝生意。
没想到,还没开张就受挫。
“是我莽撞了,以后一定审慎行事。”
三夫人点点头,对她的态度还是很满意的。
“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等消息就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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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安国公夫人告诉季菀一个消息。越氏那批货失踪的地方,正好与陵川接壤,而陆非澜的丈夫薛策,正是陵川刺史。
安国公夫人直接给女儿写了一封信,委托女婿帮忙查询。
朝廷派去的钦差,权利再大,毕竟对当地人生地不熟,保不准被当地知县忽悠拖延时间什么的,都是常事。有了薛家介入,就不一样了。
季菀欣喜之余却又想到一件事。
陆非离曾说过,陛下有意让薛策入京述职。这次,会否是一个契机?薛策入京,也就意味着陆非澜会跟着回京。只怕宫里那位宠妃,又要出幺蛾子了。
然而陵川那边还未传来消息,京城这边又出事儿了。
甘家那位六姑娘甘寻枝,在九月九重阳节那天,偷偷溜出去看花灯。街上人多,不知怎的就将她和丫鬟给冲散了。等人流散去,甘寻枝也不见了。她的丫鬟寻找未果,吓得不清,连忙回去将此事禀明了甘老爷和甘夫人。甘夫人这一惊非同小可,险些直接晕过去。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无故失踪,身边还无人跟随,回来后基本上名节就毁了。
所以,甘家自然不会将此事宣扬,更不敢惊动官府,而是私下里派人寻找。所幸,当夜在城东的一座破败庙宇里找到了衣衫不整,昏迷不醒的甘寻枝。她失踪的那几个时辰内,发生了什么事,已经不言而喻。
人接回去后,甘夫人看见女儿这般模样,是真的晕了。
已定了亲的姑娘,在婚前失贞,若是传出去,退婚还是轻的,只怕连命都保不住了。
甘夫人虽气女儿不懂事,但好歹是自己的亲骨肉,哪能不心疼?见女儿无故遭此大难,更是心痛如绞。
甘老爷也是气得恨不能一棍子将女儿打出门去。可事情已经发生,重要的是该如何解决。
是谁劫走了甘寻枝?又有什么目的?
涉及女儿名声,不能大张旗鼓的查,只能暗中调查盘问。然而就在第二天,甘寻枝失踪失贞的事,就被传了出去。流传速度之快,在某个圈子内,简直堪比互联网。显然,对方早有准备。
事情彻底失控。
甘氏听说此事后,更是惊得直接动了胎气,早产了。
丫鬟赶紧去了褚玉苑求助季菀。季菀也是刚听到风声,脑子里第一个念头是,阴谋。然而目前最重要的,是帮甘氏接生。
甘氏才怀孕七个月出头,本就没到月份,又受到了惊吓,整个人都是紧绷的惶恐的,生产十分艰难。
三夫人坐在外间,面色担忧。
小蓝氏和越氏陪着她,不断说着吉祥话安慰她。屋子里甘氏的痛呼断断续续,听得早已做了母亲的几个女人跟着心弦紧绷,都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直到夜色将沉,才听得甘氏仿佛用尽全力的一声惨呼,紧接着,婴儿的哭声响了起来。
“生了,生了,是个小公子。”
第410章 惊马
所有人都跟着松了口气。
说来甘氏也是不容易,两次生产陆六郎都不在身边,而且两次都是早产。但幸运的是,孩子没什么问题。这一胎,也只是因为月份不足而显得有些瘦小,没什么其他问题。
丫鬟们进去收拾产房,产婆抱着孩子出来给三夫人看。
陆六郎不在,给孩子取名这事儿,就得交由长辈。不过甘氏在这方面是有主见的人,女儿的名字就是她自己给取的,这次三夫人便也没操心。
虽说陆六郎不是她亲生,但也叫她一声母亲,甘氏也素来恭谨孝顺。如今甘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甘氏又刚艰难生产,身心都极度脆弱。她作为嫡母,还是该探望安慰一二的。
甘氏虚弱极了,脸色惨白惨白的,根本没力气说话,只勉强撑着唤了声母亲。
三夫人见她这般模样,叹了声。
“别说话了,好好休息吧,孩子我会暂时帮你照顾的。”
“多谢母亲。”
许是太累,甘氏暂时也不想去操心其他事,很快睡了过去。
三夫人将孩子抱走了,乳娘是早就安排好了的,府上也不缺丫鬟。甘氏如今这般模样,也没精力照顾儿子。
季菀去了落梅居,“母亲,这次甘六姑娘的事太过蹊跷,结合明芳的货物被劫,很有可能幕后主使是同一人。”
安国公夫人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在京城,天子脚下,敢这般肆无忌惮的,没几个人。这几次的事儿,计较起来并不算大事,可凑在一堆,便惹人非议了。如今外头到处都是流言蜚语,说咱们陆家流连不利,怕是太过盛荣,遭了报应。”
她眉头微皱,显然已动怒。
“我看,这不是他们最终的目的。”季菀分析道:“八弟妹那批货还没找回来,我心里总不踏实。甘家这事儿,本来关起门来自己解决还好,偏偏给传得人尽皆知。照这个形势发展下去,只会越演越烈。”
她猜得不错。不过短短两天,谣言就转了风向。从嘲笑甘家,到针对陆家。
“这甘家才入京不过几个月,甘家姑娘都没怎么在外露过面,怎的好端端的就出了这事儿?听说刚定亲呢,这辈子都毁了,真是可怜。”
“可什么怜啊,听说这位甘家姑娘心气儿高着呢。她不是有个姐姐嫁进了陆家么?还是庶出的。她眼馋呗,也想嫁高门望族。听说很是不满这门婚事,不然一个定了亲的姑娘,不在家呆着,干嘛往外跑?出门也不多带两个随从,不然哪里会出这事儿?八成是偷偷溜出去的。自己贪慕虚荣,怪谁?”
“我听说这姐妹俩闹得很僵。也是,一个庶出的女儿都能高嫁望族名门,她一个嫡出的却嫁得一般般,难怪心中不服了。要说啊,陆八少夫人也是够无情的。好歹一脉同宗,自己发达了,就不管妹妹。要不然就凭甘家和陆家的姻亲关系,旁人谁敢这般欺负甘家女儿?”
“也是啊。陆家那可是勋贵望族,满门忠烈之将,京城纵然遍地世家,也几乎没有与之比肩者。靠上陆家这棵大树,谁敢小觑?连陆家那位三少夫人,出身那么差,可人家有福气,嫁了公府世子爷。甭管私底下旁人如何不耻,面上不还得恭恭敬敬的?连她的娘家亲戚,出门也是被捧着的。如果不是陆家和甘家关系闹得僵,谁敢虏了甘家姑娘,这般…”
“先前闹得沸沸扬扬的杀人越货事件,是不是陆家八少夫人有关?我记得,这陆六少夫人和八少夫人,都是三房的吧?真是奇了怪了。莫不是这三房的人触了霉头,频频惹祸上身?”
“陆家的风光,那是靠陆家的男人们世代的战功累积的。如今都去了边关,京中一帮老弱妇孺,三房那位也只是个文官,没什么实权,抵什么用?人家还不得逮着机会欺负?”
“我听说陆家那位嫡长孙,就是送进宫给大皇子做伴读的那位,前几日送回来了,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你们说,陛下是否对陆家已有了猜忌之心?”
“嘘,这些话可不能乱说,小心祸从口出。”
陆家的尊荣,不知多少人看在眼里,既羡慕又嫉妒。一旦出了事儿,自然多的是人踩。
这些话,自然也传入了陆家人耳中。
安国公夫人压着,没让老太君知道,以免她老人家听后烦心。
周氏担心女儿,特意来了趟国公府。
“陆家可是惹了什么人?现在外头传得沸沸扬扬的,全都是针对陆家的。这甘家的家事,也能扯上陆家,这分明就是借题发挥,早就算计好的。”
做了十来年的宗妇,周氏的眼界自然远超从前。
季菀淡然微笑,“小人作祟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娘不必担心。”
周氏皱眉,“听你这意思,是知道幕后主使?”
“大约能猜到。”
季菀给她续了茶,道:“趁虚而入,狗急跳墙而已。得意也只是暂时的,自食其果才是必然的。”
虽说对方动作多,形势似乎对陆家很不利,但季菀也着实并不怎么担心。
说到底,此事的关键还是在于陛下的态度。陛下早就对岳侯有铲除之心,这一点岳侯也是心知肚明的。所以他才会迫不及待的先下手为强,先弄垮陆家,纵然找到了证据,可边境战事未停。纵观朝堂,除陆家以外,军事力量最强的,就是岳家。所以只要陆家倒了,陛下就得依赖岳家驻守边境驱敌。到那时,岳侯也就功高震主了。完全可以赌一把,扶植二皇子登基。
成功了,他就是最后赢家。
对付陆家女眷,只是第一步。
季菀只是在想,岳侯会如何对付正在边境作战的陆家男人们?陆非离应该会有准备。
如今的一团乱,不过表象而已。
第二天,皇后宣她入宫,一番象征性的礼节过后,皇后便问:“行哥儿的伤如何了?”
“劳娘娘挂心,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那就好。”
皇后叹了声,“也是我的疏忽,让行哥儿受了委屈。”
“娘娘言重了。”季菀客气道:“他自己也是太不当心,爬个树都能摔下来。”
虽然她知道这事儿是有人故意为之,但表面上还是得客气一下的。君臣君臣,她不能指摘公主的不是。
皇后看了她一眼,笑道:“也亏得是你这性子,到如今还能稳得住。若换了旁人,怕是早就…”
说到一半,她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没再说下去。
季菀没吭声。
皇后静默一会儿,又道:“外头那些传言,我也听说了。陵川那边,如何了?”
两句话,其实关系并不那么紧密,偏偏她转换得很自然,没半点生硬。就连语气,也一如既往的平静淡漠,不起丝毫波澜。
季菀倒是一怔。
她一直摸不透皇后。身为一国之母,身份尊贵,可说到底也是一个女人。自己的丈夫心心念念别的女人,连芙妃都心怀嫉妒恨不能处之而后快。作为正室的皇后,看起来似乎并无半分嫉恨。只是偶尔从言谈神态中,看出些许寥落悲戚。
或许,这也是陛下信重她的原因吧。
娶一个本分的,知晓分寸懂得进退的女人,能统御后宫,还能做到不问不言,的确难得。
可作为一个女人,未免也太过悲哀。
“暂未收到长姐来信。”
皇后嗯了声,垂眸抿了口茶,依旧神色自若。
“陵川有薛家,想来应是无碍,不过早晚而已。”她抬头微笑,“无需太过担心。”
“是。”
皇后摆了摆衣袖,又道:“御花园事件,我也着人查过了,偷偷放蛇的是个小太监,已经跳井自尽,线索断了。”
这在意料之中。
做坏事又不想被人发现,肯定是要找几个替身的。在这宫廷里生存,哪能没几分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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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秀色之医女当家 第340节
“三公主那日受了惊吓,病了一场,这两日才好了些。”
季菀嘴角微弯,露一抹讥诮的笑。
还真是贼喊捉贼。
果然都是人精。
也是啊,那么小的孩子,见到那么可怕的东西,不害怕才怪。芙妃也真是下得了本钱。为了儿子,不惜拿女儿当棋子。
“芙妃终日悬心,闭宫不出。”
季菀又笑了。
她当然得避嫌了。
“不过…”皇后顿了顿,道:“陛下近来国事繁忙,也无闲暇去安慰芙妃母女。”
言外之意就是,行哥儿受的委屈,陛下心里都一清二楚,自会公正处置。
这话是故意说给季菀听的,季菀当然明白。
“陛下是一国之君,忧心万民,是百姓之福。”
和聪明人打交道最轻松,皇后就喜欢她的有分寸知进退,因此和她格外亲昵些。
“北境那边传来捷报,陆家不愧世代将门,战场之上所向披靡。收复北狄,想必也不在话下。他日回京,陛下必有重赏。”
“为君分忧,乃臣子本分。”
虽说皇后是个好相处的人,但季菀也是不太喜欢和这些宫中贵人打交道。便是一般的寒暄,也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总要小心应对,方能不出差错,以免被人拿了话柄。
尤其宫里还有个脾气阴晴不定的芙妃。不碰上还好,碰上了就得一时半会儿就走不了。总得听她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含沙射影的讽刺一番。当然,作为臣妇,季菀是没资格跟她抬杠的。可老这么装聋作哑的当傻子,也是很累的。
因此她在内心万分祈求,宫里这些个贵人们,没事儿别召她进宫。有那时间,她还不如在家陪她的宝贝儿女们,那才是其乐无穷。
皇后大底能猜到她的心思,没再拉着她扯东扯西,让人送她出宫了。
芙妃要照顾女儿,没时间来皇后宫门前堵她,季菀很顺利的离开了皇宫。从皇宫到安国公府,马车晃悠悠的得走近一个时辰。她便靠在车壁上,浅睡一会儿。忽然马车一个停顿,她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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