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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坑师弟好些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云鬼爱
她将胸中的疼痛压了再压,可是,仿佛她感觉不到自己的双手,好像随着师傅的双臂一起走了一样,一阵阵空空的感觉,抽得她脑仁疼。
子河说:“小妹也不要伤心了,都三四年了,还要多亏你对风咒的开发,师傅现在和有手的时候没什么分别。”
明祥说:“早就不疼了。”
不说还好,一说起来,翎乐的眼泪就更不受控制了,奋力压制,为了不让师傅看着心疼,可还是无法压抑胸中怒火。
“啊————”
一声长啸,爆发的灵力形成一道无形漩涡,从翎乐周身迸射,四散开来,辐射了正座营地。
越是修为高的人,这种灵力爆射的感受便越大。
尤其在场诸位,没一个人能从这种震惊中缓过神来。
人人都道,圣山翎乐仙姬天赋卓然,修为高深,甚至有不少投机取巧之人打算用求娶之法,来达到自己一些别有用心的目的。

如此强悍的灵力,到底要多好的修为,多久的积累才能达到,太超出常人想象。
哭了一会儿,神识放在步仇身上,八十多据点已经消灭了差不多一半了,心里这才好受了些,泪水好像哭没了,也就停下来。
翎乐擦干了眼泪,放下空荡荡的广袖,对在场诸位深深鞠躬,道歉:“对不住,让在场诸位英杰见丑了。”
只是在场诸位还在震惊中,没能反应过来,她只深深看了师傅一眼,转身落寞离开。
再留下来,也不过让师傅更心疼而已,倒不如自己寻个没人的地方自己伤心。
晚霞如血,太阳下山后,乌云从西边铺了过来,将墨色夜空给遮起来,等到步仇回来的时候,本该星空灿烂的瑶峰漆黑一片。
帐篷里点起的烛光却异常温暖。
两人在瑶峰最边缘,面对万丈悬崖,步仇说:“都清理干净了,发现一个虚空裂口,状态稳定,像是有某种阵法维持,我没动。”
翎乐点头,心里还是不好受。步仇变靠近了些,又说:“放心吧,就算魔界的人明天发现不了,后天也该发现了,到时候大军压境是必须的。”
他黑到发红的眸子里风暴卷舒。
一旦大战开启,翎乐暂且不说,他一个人足以将一个军团给送回老家去。
步仇的感情比较淡薄,对师兄是,师傅也是,话都没说过几句。
但他知道,翎乐却是非常重感情,重情义的。
别看翎乐平时嘴上不说,甚至还漏些薄情的话出来伤人,可相处这么就,人的本质是瞒不住的。
翎乐心中有数,就是第一眼见到的时候,有些接受不了。
“我没事,别担心。”
曾经的风浪,这点似乎无所谓了。
可一想到日夜照顾自己起居的师傅竟然……竟然……
心,还是疼……
步仇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宽慰翎乐,突然回头望着一颗大树,目光转冷。翎乐也发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朱江从大树后面走了出来,一脸难言之隐的表情。
翎乐问:“怎么了?”
对于朱江出现在这里,她倒是也不稀奇。
毕竟时间已经过去十年了,两界的关系也不可能像当初一样,闹得那么僵。
再说,不还有季廉汾这个小家伙了么,关系缓和,朱江出手帮助也在意料之中。
朱江犹豫着叹了口气,说:“有事相求。”他不知道自己在翎乐心里是个什么分量,或许这件事情让季廉汾出来说,更有把握,只是他不想那小伙子因为他们,跟自己最喜欢的师傅师叔闹得不开心。





我坑师弟好些年 第49章 有多残忍
三人一起去了朱江的营帐里。
里面有是惨白的灯光,是充电led光源,打在人脸上,一片面无血色。
除了自带的光源,还有一些常备的电子设备,想来安装了太阳能发电板,可以随时充电。
帐篷面积不小,放置 了六个床位,床都是战时用的简易折叠床,虽然简单,称重却一点不小,质量相对轻便,最适合野外扎营。
地面是用人造革皮铺起来的,看起来干净整洁,加上一派行军作风的床铺,很方正。
天已经大黑,大帐篷里只有三个人,一个躺着,两个人在旁边坐着。
待到双发打了个照面,才认出来,个子稍矮的那个是肖龙轩,喜欢放冷枪的幼儿园小同学,只不过小同学似乎被岁月摧残了,脸上的胡茬浓重。
另一个是李治旗,那个做派强硬与翎乐你死我活却被胖揍的傻袍子,外形样貌没什么变化,只是整个人的气氛有些缓和了,似是被岁月磨平了些棱角,也只是一些棱角,因为在他看到翎乐第一眼,眼神与肌肉暴起中夹杂着无数杀气。
知道她回来没有面对面的冲击力打,于是,翎乐就大次次的走过去,对着两个小辈慈祥一笑,打招呼调侃起来。
“肖龙轩,你长高了!李治旗又壮了,身上的疤多了几条,脱了数数。”
肖龙轩、李治旗:“…………”
这丫头十年如一日的欠揍。
翎乐说完转移视线,朱江叫她来,不会是想让自己教授他们学业的,一定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徐熙便躺在两人中间的床上,身上什么也没盖,光洁的胸膛上,一点赘肉都没有,一根根排骨凸显眼中,皮肤蜡黄蜡黄,形同枯骨,半边身子覆盖这墨绿色的伤痕,又像是没有结痂的腐烂样子,非常恶心。
翎乐第一眼就认出了他,不敢相信的走进了观察,伤痕上面还在不住外渗透黄色脓液,情况非常不好。
视觉冲击要远比口头转述来的直接,强烈,朱江深知次道,才直接带她过来看。
“事情发生在三个月前,一次战役中吴东进不小心被天上的魔物给盯上了,等我们反映过来之后,就已经来不及了,整个人被尸体堆里拖出来之后就成了这副样子。”
“师祖怎么说?”
“他说,如果他的金丹好好的,这种程度的伤调养上两三个月就好了,可是他金丹皲裂,每逢月圆都疼痛难忍。”
“金丹皲裂没有办法医治,只能靠上等灵石拼命养着,也只能堪堪缓解疼痛。”
朱江点头,坐在旁边的床上,低头紧紧攥着拳头,深深呼吸几下,说。
“有人建议将手臂和腿截肢,这样可以减少创面,也以很好缩小恢复强度。……可是,他已经饱受金丹皲裂之苦,还要让他变成一个残废么。”
“所以呢?”
“我拖人从蓝星那边弄了些药物,尝试着用,开始有些好转,人也清醒了些,……但很快那些药物就不管用了,加大药量之后,开始出现副作用,你的二师兄知道后,给了我们好多他们自己用的草药,可还是收效不大。”
肖龙轩和李治旗两个小朋友也低着头,不敢搭话,或者看着自己的战友成了这副样子,说不出话来。
朱江又说:“如果实在没办法,……就让他这么死了吧,省的活着受罪。”
他这么说是因为吴东进,也就是徐熙,曾经因为保护翎乐破坏的飞机顺利降落,而灵力大损,又因为蓝星的灵气稀薄,无法补给,最后变成这副样子。
后来得知徐熙病情,朱江带着他来到修仙界,试图找些方法来缓解一下,可无论怎么做,月圆之夜,金丹皲裂带来的疼痛,还是让徐熙这个潜伏了二十年的汉子疼得满地打滚。
如果……有办法……他也不想这么活……
这是徐熙曾经对朱江说过的话,当时他并没有放在心上,直到魔界入侵,徐熙第一个请求参战,他才隐隐感觉出来,或许,活着对徐熙来说真的太痛苦了。
翎乐摸了摸徐熙,不,吴东进的额头,隐隐有些发烫。
三个月的伤病将一个汉子熬成了一副骨架,他的脸上竟然看不出一丝生气,难道真的放弃了?
不行呀。
她在吴东进的身边坐下,被放在一边的一只手和一条腿似是被腐蚀,一边溃烂,一边愈合,相互焦灼,更加煎熬。
朱江望见翎乐握了吴东进的手腕,知道他在把脉,紧张得肩膀紧绷起来,好半天才敢问一句:“怎么样?”
翎乐:“金丹皲裂必须解决,不然伤好了和美好没啥区别,你们给他用的灵石是几等的?”
朱江愣住,问:“什么灵石?”
翎乐:“……金丹皲裂需要上等灵石清润,才能减轻皲裂的痛苦,别说了,他看样子没跟你说。”
转头跟步仇伸手:“上等灵石四颗。”
蓝星三人还没反应过来,金丹皲裂还需要别的辅助什么的,就见到步仇头撇向一边,背着手装作聋子瞎子,一脸我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的样子。惹的火爆脾气的李治旗咬牙切齿,却不敢发作。
吴东进说不定还要靠人家才能活下去。
好半天没得到回应,翎乐抬头仰望,伸手要钱一样碰了碰步仇腹肌,对方撇过去的眼睛游走,望了望师姐的小手,又望了望吴东进尸体一样的躺着,目光冷漠转开。
死了不是更好?
好像之前劝师姐不要放弃生命的他不存在一样。
翎乐拿了一个甜腻软糯的嗓音说:“亲爱的师弟?”
一道高甜高糖的剑锋在空中略过,搅了空气,肖龙轩敏感的觉得翎乐不高兴了,瑟缩缩躲到了李治旗的身后。
他是个脆皮。
可是李治旗也不好过,一身鸡皮疙瘩起得,汗毛根根竖立,皮肤跟着紧绷。
而看起来毫无反应的步仇,喉结滚动了下,暗暗吞了下口水,从虚空戒指里拿了四颗上等灵石给师姐,嘴角上钩,想陪个小脸,却不知道哪个角度合适,结果尴尬得跟个皮笑肉不笑的怪物一样。
翎乐这才露出甜甜的笑容,表情像是在说师弟最乖了,将晶石放置在吴东进的病床四角,凝神静气,将意念聚集在之间,一把按在吴东进的金丹处。
四角晶石散发出奶白的光辉,汇聚成一条丝带缓缓蔓延,连接了翎乐的手指,晶石的光芒瞬间暴涨,像是几百瓦的灯泡一样,照的几人面色暖黄。
时间流逝,翎乐的额头沁出了细碎的汗珠,被暖光度上了一层光晕。
三人面露担心,尤其是肖龙轩,晶莹灵动的眸子悠悠的,上前挪脚,又停下,大概觉得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又退后去,做个端茶倒水的工作,好让自己不觉得自己那么没用。

步仇一个横眉冷目过去,那幼儿园小朋友就被吓回了李治旗的身后,再也不敢探出头来。
时间流转很快,外面的星河一时竟璀璨了起来,透过帐篷的窗户,落了一方繁星在灯光里。
没人有心情欣赏真是可惜了。
晶石的光芒渐渐淡了下去,翎乐的指尖凝聚出一颗纯纯的,淡金色的光点,她慢慢起身,将光点对准了吴东进的金丹,指尖凝力,洞穿了皮肉,将那光芒打了进去,双手放在上面,一点点使其运转开来。
灵力渐渐充沛起来,吴东进已经枯竭的灵脉一点点被清润,渐渐恢复了活力,灵力流转全身,金丹光泽恢复如初。
繁星渐隐,东方泛起鱼肚白。
翎乐一直闭目推送着灵力,在灵脉贯通那一霎,登时收回灵力,不留一丝,转而一道小型灵力爆炸,凭空扑散,将吴东进身上腐烂的创口上的腐肉一并清理了个干净,奶白的灵流尚未停止,化作丝丝细细的网,罩在那些创口上面。
像是是母亲温柔的手掌,小心谨慎呵护着。
又过两个时辰,中军帐里的军事会议开始了又结束了,翎乐这才从闭目中睁开眼睛。
几人一夜未睡,翎乐浓重的黑眼圈,眼睛里血丝遍布,起身欲走却无力倒进了步仇的怀里。
翎乐再睁开眼睛,眸子竟然变成了淡淡的金色,有水光在瞳孔中流转。
不等她说,朱江握了吴东进的脉搏,确定平稳有力后,又查看了那些创口,竟然全都结痂,快要大好。
他走到稍微宽敞的地方,方方正正的给翎乐鞠躬,一道九十度弓身,对于一个铁血军人而言,抵过千言万语的感谢。
肖龙轩上前,打算扶着翎乐,并表达一下自己对她滔滔不绝的敬佩之情,却被李治旗给拉着胳膊扥了回来。
步仇没有耽搁,打横抱起翎乐一个瞬移咒就不见了。
肖龙轩:“你拉着我干什么呀,没看见人家姑娘虚弱着呢,你注孤生不要连累我呀。”
李治旗:“……你就不怕那个人拧干你身上的血?”
肖龙轩:“…………”
拧干身上的血?
这家伙是有多残忍?
白了李治旗一眼,凑到朱江面前,望着渐渐回转脸色的吴东进,开心的说:“我怎么越来越觉得,尹霜露是个挺不错的人呢。”几个呼吸之后,都知道战友终于能顺和的活下去。
空气轻松了许多,肖龙轩碎嘴说:“我怎么觉得,那两千人的大案也不像是她能做得出来的……”
此言一出,帐篷里的气氛又紧张了起来,在场的,都和翎乐有血海深仇的,可忽然,一个被自己恨了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人,变成了个以德报怨的好人,心里……不是滋味。
朱江长嘘一口气,心情跟着松懈下来,回答说:“那个时候她被烈火焚烧得没有神智了,连杀人的记忆都没有。”
肖龙轩、李治旗:“…………”




我坑师弟好些年 第50章 别笑了,难看死了
昨夜,步仇将魔界镇守的人杀了个精光,今天可定会有一场硬仗要打。
他将翎乐轻轻放在榻上,双手捧着她的头,稍微盯着端详了一下那安详的睡脸,便小心放下。
放的时候,手微微颤抖,轻了怕她躺不好,重了怕惊扰了她,犹豫再三的,心中却着实舍不得,又盯着翎乐看了一会儿,从光洁的额头上,描绘到眉眼,再到唇角下巴,没一个角度都在心中铭记了一个遍,才悄声离开。
之后他又去了吴东进那里,那时人都不在,只有他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孤零零的,孑然一身。
“徐熙,这次就算了,绝对不会有第二次。”
步仇警告的话语,也不管对方高度昏迷听不听得见,又说:“识相就赶紧好起来,不然……”
后面的话没说,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
离开的时候,肖龙轩端着水盆和他碰个正着。
“师叔有事?”
肖龙轩是个没心肝的幼儿园小朋友,平时跟季廉汾玩闹惯了,与徐熙关系也不错,嘴巴秃噜直接叫了嘴师叔,被步仇剜了一眼,望着那挺拔如山峰的背影,莫名觉得自己脖子上有东西,摸了摸,忽然好奇自己的头居然还在原位。
他刚才叫了那人什么?
师叔?
傻二正在震惊自己小命没丢至于,徐熙双睫颤抖了下,此时外面正战鼓雷动,喊杀整天,响彻天地,徐熙慢慢睁开眼睛。
自从他伤重,着帐篷里总会留下一个人来看顾他,又因为肖龙轩从各方面都不太靠谱,朱江也就老是留着他在家里看着。
这不徐熙一睁眼,肖龙轩就看到了自由的希望,赶紧扑过去,手指在他眼前晃,问:“这是几?看得清吗?”
又把他那张千年娃娃脸凑近了过去,指着自己的鼻子问:“认不认的我?我是谁?”
闹腾了老半天,表情呆滞的徐熙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死,瞳孔才有了焦距,慢慢能看清面前活蹦乱跳的肖龙轩。
由于断断续续昏迷了三个多月,气息虚弱得不行,只能稍微扬一下脸皮,表示自己认识他,可惜,那张蜡黄枯瘦的脸,又是皮笑肉不笑,看的肖龙轩一肚子苦水。
“别笑了,难看死了。”
他咧嘴嫌弃,却还是话不听嘴:“你饿不饿?想吃什么没?现成的有你吃点不?”
徐熙摇头,房顶、灯还有那张脸在他的眼里快速旋转,他也只好再次闭上眼睛,定了定心神,告诉自己,这是人间,不是死地。
头晕的感觉好了不少,这才在睁开眼睛,却见到肖龙轩端着一杯水过来,说:“你都这么长时间没吃东西了,先喝一点水,润润喉咙,我 在弄些粥过来,给定开开胃。”
徐熙道了句谢谢,就是声音很小,像是在嗓子眼里没走出来,肖龙轩也不知道听见没听见,他也不介意,倒头又睡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是被独自咕咕的叫声给惊醒的,也可能是睡了太长时间,没有那么困的原因。
肖龙轩面对着他坐着,但是低着头,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感应,他一抬头两人四只褐色的眸子视线相遇。
“你醒了,看清来精神了些。”
的确,最起码肖龙轩这张脸不再转了,头晕好了,胃口似乎也回来,只是一动,半边身子顿时被疼痛淹没,疼得他好想再昏过去。
“你别动!”
肖龙轩炸毛的叫了一声,赶紧掀开被子,看看里面的创面有没有再次破裂,上下检查了好一阵,才又说:“你皮肤被腐蚀的面积超过百分之三十了,快要够得上重伤了,好不容易结痂了,可千万别动了,等伤口全都好了,痂脱了你就能和正常人一样了。”
他端起一碗粥,白白的粥没冒热气,想来已经凉好了,一只勺一口口送打徐熙嘴边,徐熙紧抿着唇为难。
肖龙轩这下可不愿意了,机关炮开口,说:“你这是什么表情?嫌弃我?你特么拼什么嫌弃我…………(省略五千字)”
被他这话唠叨叨起来,徐熙只好认命,吃粥也无法挽回话唠的怒火,嘚吧嘚吧的,一碗粥喝完了,肖龙轩的牢骚却好像刚刚开了个头,后面的还能说一天一夜。
自己受伤,对方肯定照顾了很长时间,还嘴不是,可不还嘴,肖龙轩似乎就没有停下来的苗头,于是,徐熙想了一个好法子,眼睛一闭,倒头就睡。
装晕
“别装,你昏迷什么样我不清楚,装给谁看呀?”
肖龙轩一脸老子不高兴,一肚子苦水牢骚,你这个家伙终于能活下来了,让我可敬话唠怎么了的表情,使劲拍打徐熙没受伤的那一条胳膊,就是不肯放过他。
装了几分钟徐熙就装不下去了,赶紧求饶:“哥,你是哥,成不成哥,咱能闭上嘴吗?”
邪笑一下,肖龙轩果然闭上嘴,只是手没闲着,一把捶在徐熙的胸膛上,排骨一样的瘦弱,脸上的神采却明亮起来。
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

徐熙捂着胸口疼得一条,紧接着蜡黄的脸憋了个通红,脸上脖子上青筋暴了起来,眼看着就要气绝身亡了,却陡然回归平静。
“我……我…你怎么了?”
现在,徐熙在肖龙轩的眼里嫣然贴上一张易碎标签,好像被他捶一下会碎一地一样。
徐熙那只好手摸了摸胸口,暖黄的闭上眼睛运转,暖黄的灵脉叙叙流动,淡金色的金丹便自行调息转动起来。
这种惊讶,不亚于他明明身首异处了,却奇迹又活着走出来一样。
“我的金丹怎么恢复的?”
金丹皲裂连活了几千年的师祖都无能为力,旁人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肖龙轩扯了下脸皮,回想起朱江临走时的嘱托,再三要他不要跟徐熙讲。
可是这种事情,他早晚也是要知道的呀,又不是小猫小狗,瞒不住的。
“你家……仙姬回来给你治好的,包括身上的伤。”
肖龙轩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长的,最总是比脑子要快上不少,既然说了,总要说了彻底。
“是老大去找她的,她到也没说啥,就是他身边的你那个叫什么来者的那个师叔可凶了,一整晚脸都是铁青的,今天早上来脸更黑,也不知道上了战场,发泄一下脸色会不会好些。”
徐熙的脸色难看了一下,说不上来是难过还是愧疚,亦或者别的,总之深深吸了一口气,说:“他叫步仇,也是我小师叔,不过他人就这样,只要不见到仙姬,脸色就没好看的时候,当然,他脸色好看也不是谁都能看的出来的。”
说着,徐熙抬抬头要起来,却被肖龙轩按了回去,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聊了些徐熙昏迷着三个月来发生的事情……
……
另一个营帐里,翎乐睡着,飘在空中,身上笼罩着奶白光晕,像神明一样。
少时,眉目动了两下,那是进入浅眠的前奏,身体便慢慢回到了床榻上,整个人轻轻盈盈的,像一只浮萍,美得像一片羽毛。
眼睛睁开之时,已经没有刚刚虚弱的淡金色,瞳孔恢复,脸色也水润了些,呆愣愣的坐起身,环视周围,简单的床榻,一点也没有一方阁的舒服,还有那屏风,难看的让人想吐,还有……
忽然,头脑清明起来,一方阁已经不存在了,被那些歪瓜裂枣给吃了。
昨天救治徐熙的事儿也想起来,摸了一把脸,起身出门看看现在什么时间。
阳光西斜,已近深秋的天空湛蓝如水,微风吹拂着毛竹,摇曳生资,她又想起家后面那片二十年的毛竹林,视线落下,心中不免落寞。
极西的天空上,一片乌云突兀得非常不自然,又黑又浓,夹杂着许多杂物,似是狂风卷起无边风沙。
翎乐向那边走去,再过不了多长时间,步仇出征大概要回来了,到时候正好约上师傅师兄一起去吃晚饭,到时候高堂四座,又是一家人的模样。
太阳西斜的时候,零零散散的修士御剑回来,只是多半垂头丧气,略显的了无生趣一样。
再多些人回来,跟翎乐打个照面,相互施礼便转身离开,连句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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