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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坑师弟好些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云鬼爱
将缠绕着柳树的藤蔓斩断,容台打算让玉藤收敛一些,却想到玉藤根本听不见,更无法领会他的意思,也就闭嘴了。
两人一边砍,藤蔓还在不停长,徐熙抱着火把出来,照着藤蔓就烧。
然并卵
藤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到了下午,已经长满了院子,快要将房子盖起来了。
容台从牙缝里吸了一口气,喊道:“琉璃,你出来想想办法呀!”
果然,琉璃现身,脑袋被好几根藤蔓缠着,脸上还扎着几根长刺儿,一脸无奈。
玉藤就像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一样,你说什么他根本听不懂,他做什么完全凭本能,双方无法沟通。
“你是刀灵,他是剑灵,总能说两句话吧!”
琉璃摇头。
“他的意思我懂,我的意思他不明白,只能一点点教。”
感觉像是个新手妈妈一样。
望着疯长的藤蔓,众人陷入无比惆怅之中。
容台薅着自己的头发,想象了一下,然后唉声叹气的走开了。
刷刷刷——
陡然间,藤蔓被砍掉,七零八落掉了厚厚一层,里面的大锅下,火阵还在熊熊燃烧,玉藤依旧巴拉着锅边,歪着头睡觉,对自己的保护层被砍干净一点都不在意。
反倒是琉璃,第一时间拉开架势,将季廉汾和徐熙保护在身后,却没注意,当头被砍了个正着。
铛——
一声金器齐鸣,三个身形不高的男人出现在面前,他们装束都是墨绿色,面皮像铺了白粉,唇色几乎没有,眼睛是野兽独有的竖瞳。
他们起手挥舞,空中的风呼呼响起来,琉璃几个刀刃挡下来,才知道,那些跟风刃一样的透明暗器,是从三人尖利的爪子上发出来的。
容台猛然出现在众人面前,手上也是黑色刀刃,端详了那三人一会儿,问:“你们……谁?”
其中一人走出来,抬起一只爪子,细竹节一样的手指上,惨白的指甲很长,泛着非常锋利的寒光。
“都是老相识了,不用装傻了吧,容台。”
“不是,我们见过?”
这么说着,容台倒是仔细回想了起来,在脑袋里搜寻了一圈,还是没找到对应的人的脸,就胡扯八扯起来。
“看样子倒是知道,是兽灵族的,呃……乌鸦?”
“我们是鲲鹏!”
“别逗了,说谎也请参照一下自身条件,就你们这身高体型,是藐视鲲鹏么?”
容台很有嘲讽才能,两句话就把人得罪了个干净,三人似乎望了来这里的目的,一人双爪,冲着容台就招呼上去了。
季廉汾和徐熙躲出去好远,琉璃护着,没上前帮忙。
容台也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嘴巴厉害,手上功夫也很了得,三人夹攻竟丝毫不落下风。
战了几个回合,乌鸦三人陡然落在玉藤身边,将他从大锅里给捞出来,下手时手上一阵寒气侵入体内,陡然就又松开了。
锅还是冒着白烟,那居然不是热气,而是凉气。
玉藤属寒,纵然日夜篝火烹煮,水都是冰凉的,怪不得一夜长出那么多藤蔓来,像是大冬天的日子里,遇到温暖湿润的环境,那种植物都要疯长了才高兴。
被松手丢回锅里的玉藤,乌黑没有瞳孔的眼睛望了三只乌鸦人一眼,一口气沉到锅底,看不见人影了。
容台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如此的说:“你们是来找玉藤的呀,赶紧带走,带不走跟你们没完,赶紧的!”
饶是乌鸦三人见多了无赖,也没见过容台这么无赖的,抢了东西还如此嚣张。
只是三人再次尝试带走玉藤时,锅里的水竟然冻住了,无从下手。
显然,玉藤不想跟他们走,就将自己冻锅里了。
真狠!
容台叹息他是一狠人,以后要敬着点,手上长刀没闲着,冲着三人就功了过去。
虽然没人说让他看家,但这几天相处下来,他听喜欢季廉汾那个小傻子的,跟步仇有的一拼。
还有徐熙,没有来的,对他挺好,让人心里很得劲。
相处得熟络了,便不想被这些野鸟打扰,容台似是生了气,进攻也生猛起来。
从来不下大力气的他,刀锋划破了空间,将三只鸟人逼得节节败退。
忽然,鸟人嘴里吐了什么,在空中飘来飘去的,容台机敏躲开。
这些兽灵,总是有些奇怪的法门,搞得人防不胜防。
利爪袭来,容台躲闪着刀刃,又要避开那些漂浮的东西,有点应接不暇。
季廉汾见容台露出疲态,着急得关怀喊道:“输了没关系,我们还有琉璃呢!”
咣啷,容台一个没站稳,差点踩了自己的脚。
这是什么情况?
他就这么没用吗?
三个鸟人打不过?
情急之下,容台攻击过于急躁,被漂浮在空中的东西粘住,黏糊糊的粘在衣服上,泛着淡绿色。
容台没在意,果断横刀砍掉了那衣角,攻击继续深入,更加生猛。
也就在这时,一个鸟人招架他,另两个拼命吐口水,那些漂浮的东西就是他们的口水形成的。
“你们真特么恶心!”
琉璃在后面护着几个人,说出口的话和容台的想法出奇的一致。
鸟人太不讲究了,这种恶心人的招式,是打算恶心死对手吗?
容台嘴贱,说:“你们的对手都是被恶心死的吧!”
被嘲讽的鸟人面色难看起来,一脸菜色,还一脸你很愚蠢的笑着,空气陡然生了股邪风,将那些漂浮的东西吹到容台的身边,将他重重包围了起来。





我坑师弟好些年 第82章 一方阁全员 猝
那些不明的东西黏在容台的手背上,手背迅速爬满了树根一样灰色的根系,蔓延速度很快,眨眼间整条手臂便低垂下来,无法动弹。
可是那些东西并没有停止,容台积蓄灵力,一阵罡风吹散了那些东西,落在了地上和树上,还有被砍碎了的藤蔓上,那些本来碧绿生机的植物,瞬间变成了灰色,僵硬在那里,并一点点向周边蔓延,一刻不肯停歇。
容台趁着罡风的空隙,跳开了包围圈,落在琉璃的身边,耸拉着半边肩膀,说:“我不行了,你来!”
那三只鸟人立马张狂了起来,其中一人说:“扣留尊者的宝剑就是这种下场~”
他说着,剩下的两人开始吐 口水,并将一方阁,变成了一片灰色,曾经鲜艳生机的翠竹柳树,登时失去生命,房子也变了一个模样。
琉璃张开灵气结界,将那些东西挡在外面,徐熙安慰季廉汾,说:“没事,师叔一会就回来了、”
然而,时间过了好一会儿,翎乐和步仇都没有出现,那几个鸟人也不带走玉藤,就这么看着琉璃在那里支撑,带着嘲讽和蔑视的姿态,好像他们是天神下凡,给的罪责痛苦都是赏赐一样。
琉璃说:“玉藤,那三个人要带你走,你怎么不走呀?”
嘭!
锅了的冰碎了一地,玉藤终于走出了窝了好几天的大锅,薄藤色的头发已然托在地上,光着脚,踩着灰白的草地。
他走了两步,就不走了,一直面对着草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些那种奇怪的东西,粘在玉藤身上,便被立即冻成了渣渣,落在地上。
容台已经说不出话来,整个人已经渐渐枯萎下来,张着嘴大口喘气。
他刚刚用的风咒是季廉汾交给他的,所以眼珠就盯着季廉汾,想表达一下感谢,却觉得自己生命辉煌,却要在着三只鸟人手里翻船,太可笑了。
季廉汾也着急,说:“就没有解药吗?”
琉璃无所谓,学着翎乐一样耸肩摊手,表示自己无知。
三只鸟人叫嚣,终于,翎乐出现了。
由于在虚伦师祖那里说话,说的投入了,一时望了时辰,也是万万没想到,出去一天的功夫,自家就变了颜色,所有东西都像是灰烬做成的,尤其是那柳树,细长的柳叶随风飘荡,画出一抹灰白的弧度,看的让人心疼。
“老天,这是啥东西!”
翎乐望着三只鸟人,掩着鼻子,一股兽类的异味无孔不入的往他鼻子里钻。
“谁家的野鸟成精了,跑来鑫薇峰撒野?”
徐熙说了他们的来意,翎乐便知道,这几个人是吴双那边的人。
不过,不像是吴双派来的,因为玉藤很像玉藤故意留下来的,毕竟自己的宝剑,想要带走的话,方法多的是。
季廉汾着急,撒开了嗓子嚷:“师伯救命,容台中了他们的毒,快要不行了。”
效果不错,翎乐回头撇了一眼。
的确,容台快要咽气了。
可,容台是翎乐的罪人,怎么容得别人给毒死了呢?
“你们有解药的吧?”
三只鸟人没回答,而是拉开架势,翎乐只觉得好笑,双手放在身前,一副我是好人,不动手打鸟的姿态。
“你们不用担心那个人,他死不了,你们要担心你们自己的。”
“担心什么?”
“担心自己是被怎么烤熟的!”
话出口,翎乐赤手空拳冲了上去,三人面前陡然被唾液围起来,那种毒液连容台都无法避免,三人很有信心可以平趟了这座圣山。

翎乐身上沾了唾液,还是冲到了三人跟前,并将空中的唾液通通吹到一起,撒在三人的身上,并立在面前看他们手忙脚乱去怀里掏解药的样子。
那种混乱匪夷所思,而且看起来不怎么聪明的样子,很好笑。
翎乐想笑自然就笑了,一个人拿出解药,一边往嘴里送,一边怒斥:“笑什么?”
翎乐道:“当然是笑你们傻了。”
伸手一圈,打了那人的鼻子,他手里的解药便飞了起来,正好落在翎乐的手心里,转手扔到空中,不偏不倚,落在季廉汾面前。
无视季廉汾慌乱得给容台服药,翎乐想了想,说:“要炖着吃呢?还是烤着吃呢?”
忽然,步仇出现,复手而立,说:“煎炒烹炸,都挺好。”
由于步仇发出的气息过于强大,过于压迫,三只鸟人呆愣了片刻,便被压制得落在灰白的地上。
步仇这才发现,自己刚刚能安心住几天的爱巢,变成了死气沉沉的灰烬色,鼻息中的怒火和力道厚重了些。
“那些工序太复杂了,还是直接上火烤吧,吃起来一定很香。”
三只鸟人好像脑补了一边自己被插上火棍,架在火上烤的画面,登时抖若筛糠,看步仇的眼睛都不敢抬高了。
很显然,对自己的实力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翎乐暗想,就这么个水平,连容台的一半都达不到,不像是吴双的收下呀,多半是手下的手下。
这样,才能解释他们愚蠢的行径。
容台恢复了活力,季廉汾将解药瓶子递给鸟人,临走不忘白了一眼,转身说:“师傅,他们也没有造成多大伤害,就放生了吧。”
他说这话,显然忽略了整座鑫薇峰被毁了的情况,被步仇恶狠狠剜了一眼,那气势,那杀气,吓的季廉汾连连后退。
平日里就积威深重的步仇,真生起起来,还是非常让人恐惧的。
所以,季廉汾的功业基本上都是翎乐交的,在有些低等的,便是师兄徐熙交给他。
“玉藤不跟我们走,那你们就送过来!”
一个鸟人上前将季廉汾拉到怀里,掐着他的脖子,身后出现一个黑洞,他转身之时,将两个同伴踢了出来,挡住了步仇的风刃。
等翎乐冲过去,那门已经关闭,只留下两具被切断了的尸体抽搐挣扎和一片醒目的血迹。
他们眼睛瞪得很大,临死的痛苦淹没了心里所有的想法,却只见步仇挥一挥衣袖,眼前的景色变回了最初的模样,他们所坐的,根本不值一提。
“你们这对狗男男在干什么?眼看着徒弟被人抢走了,你们就这么看着吗?”
季廉汾被人家给抓走,翎乐和步仇不但没有着急,反而一脸哎呀,我儿子摔倒了的表情,让容台非常上火。
“别急嘛。”
翎乐看的出来,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的了解,季廉汾这个老好人是绝对耍够的好感度的,也难怪容台会着急了,因为徐熙也已经急眼,只是碍于自己是小辈,不好发作而已,旁边的秦九已经掩面轻声哭了起来。
只能细心安慰道:“我们不是正要找吴双吗?他送上门来多好。”
可是,现在情况是季廉汾被当做人质抓走了,如果有什么万一……
步仇冰冷开口:“你们放心,那些人对蝼蚁没兴趣。”
众人:“……”
嘴巴瘪得异常难受的翎乐想了下,搜刮了几个比较合适的词语,说:“步仇,你这么说太过分了。”
惹怒众人的是,步仇一脸理所应当的表情,完全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作为蝼蚁的徐熙和秦九立马噤声,摸索的找了工具,将尸体和血迹清理干净,便干边想:翎乐仙姬多么聪慧明艳的女子,有实力又有脸蛋,怎么就看上这么一块臭石头了呢?
被怀疑眼神不好的翎乐,查看了一下容台的伤情,转头来到玉藤面前,直愣愣的盯着他端详起来。
讲真的,玉藤生得是真好看,浓眉大眼,面庞无暇,五官高低错落有致,美得刚刚好。
虽然面对玉藤,却跟步仇说:“让玉藤直接带我们去找吴双吧。”
容台插嘴,说:“他们刚刚说什么尊者来者,回是一个人吗?”
翎乐摇头,他们说的是不是一个人,不好说,但玉藤带路的话,一定是吴双的所在地。
他招来琉璃,寻味玉藤为什么不和吴双在一起,看着两人鸡同鸭讲,比划了好半天,琉璃才转话说:“他嫌弃主人住的地方又干又吵,人还长得贼丑。”
没等琉璃无奈的表情谢幕,容台很不厚道的笑了。
这是在质疑自己主人的品味吗?
翎乐又说:“问他能带路回去吗?”
老半天,琉璃累得一口老血吐出来,才得出结论:“他不想回去,想呆在这里。”
翎乐奥了一声,那就是能带人去的意思,翎乐让琉璃告诉玉藤,他也去。
依旧比划了好半天,指翎乐的手指都快被步仇给看化了,玉藤才慢慢明白,并对着翎乐绽放他们纯洁无暇,像满月一样洁白明亮的笑容。
美人笑,英雄倒。
翎乐也逃脱不了,憨傻的嘿嘿的两声,步仇伸手捂着他的双眼,死鱼眼一样的看着玉藤,满身的敌意都化作了城墙,挡在两人中间。
“师姐看我就够了!”
一把将步仇的手挪开,别有意味看着他,暧昧的说:“穿着衣服有什么好看的?”
听着情话,步仇的手落在翎乐的手上,开始还安安稳稳的覆盖着,恶心走了众人,那只手便指肚轻磨,紧接着十指紧扣,放在广袖里肆无忌惮。
“师姐看什么样的都好。”
铁树般的步仇居然说情话了。
此话一出,一方阁全员猝。
容台散布谣言,说翎乐变成男人之后,所有的想法也跟着转变了,尤其对感情的事情,更加开放起来。
跟步仇几十年的相处中,感情从来没有进步一丝一毫的家伙,怎么就见面几天,连相认的过程都省略了,并迅速走进了情话满天飞,还好说限制级话题的地步?
绝对是翎乐因为锁魂法阵出了一点问题,要不此人就不是翎乐本人。
一定是吴双在启动法阵的时候,动了手脚,或者私藏了翎乐部分魂魄才会这样。
由于上次伤重,金丹被封起来的徐熙,做不来重活,只好使唤容台,听了他这么一大堆的牢骚委屈,不想开口,容台却语出惊人道:“你说他们是不是早就发生限制级事件了?”
“限制级……事件?”
徐熙抱起一摞书,挪去另一边,打扫了远地方,又将书原封不动放回去,板寸的短发配着圣山弟子的校服,看着异常别扭。
他说:“小师叔追师叔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师叔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的,两个人守护着彼此这么多年,就算发生了什么,也不稀奇,再说了,师叔主要是得知研究所的事情不是她做得之后,心里总算放下了,才会这样的。”
“那这事我真不该说呀。”
“为何?”
在圣山呆了一段时间,徐熙的说话方式又变回去了,容台自是毫无察觉。
“你不是喜欢翎乐吗?”
“……这……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又不是瞎子。”
其实,徐熙挺想戳瞎了他的。
“风雨都经历了,现在只要看着她好就行了。”
再说了,不论徐熙现在的状况,就算他曾经好好的,也无法跟步仇相比呀。
不禁的,徐熙回想了那些给翎乐写信的人的下场,自己还是算了吧。
忽然,容台话锋急转。
“你的金丹过于脆弱被封印起来,虽然不耽误修为,但不可用法术,这辈子几乎与废人无异了,除非……”
后面的疑惑成功引来徐熙的视线,书房里光线略差,徐熙的眸子显得特别的亮。
“除非你能突破境界,荣登元婴大能,你们这边是这么说的吧。”
徐熙点头,这话还从来没人跟他说呢,容台继续:“不过,就你这资质,突破那层窗户纸,却是有点难。”
任凭容台巧舌如簧,徐熙没表现的高兴,也没有追问突破窗户纸的关键,径直打扫着,整理着,像是在收拾一个凌乱不堪的自己。
“我……”
腾!
一方阁院落里陡然红光照天,紧接着巨大的漩涡在空中形成,落在地上,化作了一片透明的波纹。
他两人远远观望,没敢靠近,便被里面飘洒出来的一丝丝气息给冲倒在地,容台果断趴在徐熙身上,将他护在身下。
两人一同回头,便看一抹薄藤色从翎乐的房间冲破窗户跳进了那波纹里,后面还拉着什么……




我坑师弟好些年 第83章 吴双本尊
白天翎乐才表达了想去找吴双的想法,晚上玉藤就静悄悄来到他 的发房间,叫醒的方法简单粗暴,果断从被窝里拎出来,拉着,不,那已经不能用拉来形容,而是直接拖着飞出去。
空如黑幕,睡得迷迷糊糊的翎乐只知道天还没亮,星空不明,天上可能有点云彩。
等到脑袋回归清明的时候,便坐在一片沙石的戈壁滩上。
戈壁一望无际,满眼的沙石,黄白相间,略带灰色,却看不到一些生机的颜色。
不知道是这里广袤,还是翎乐渺小,竟觉得自己身处在无边孤寂的炼狱,以此来消磨人的心智。
好在,翎乐心性经历了几十年愧疚痛苦折磨,并一直抱着必死的心活着,这点场景在他的心田里算不上什么。
“玉藤,这儿哪儿?”
话问出口,才想起来,玉藤根本听不懂他的话,两人无法沟通,翎乐只好瞪着狐狸眼睛,希望自己的想法可以通过某种电波传达到玉藤的脑神经里。

玉藤拉着翎乐开始走,脚下砂砾被踩的沙沙作响,无风的周围,沙沙的声音越来越大,渐渐发展成像无数人在窃窃私语,仿佛砂砾生出了好多眼睛,一个个黑洞洞的瞳孔在盯着他们。
路程似乎没有尽头,玉藤一直拉着翎乐走,翎乐走了好一阵子,终于甩开玉藤,说:“哥们,能说一句话吗?”
玉藤低头掰着手指,好像是在数数,嘴巴张张合合,嘟囔了两句,说:“很快,藤就会来。”
翎乐点头。
藤?
谁?
剑的名字不就是玉藤吗?
难道还有人叫藤?
几个问号在翎乐头上绕着跑,倒是没跑多长时间,地上砂砾下陷,像流沙一样,奇怪的是流沙没有蔓延,而是流出一个大坑。
翎乐伸长了脖子观察,大坑的地渐渐透出些光亮来,是大火的红光。
不一会儿,从火光里飞上来一个人影,轻飘飘得落在玉藤面前,冲着玉藤招手,玉藤化作一抹薄雾,飞去那人手中,变回成了那把剑。
此人黑靴淡青色长袍,长发随意梳着,额头几根碎发零落,面容与吴双一模一样。
但是,此人恬静略带浅笑的模样,要比吴双更方正,更亲和,更有魅力。
那人伸手,用蓝星的握手礼,道:“吴双,你是尹霜露吧。”
真吴双的手已经在空中,翎乐也只是冷冷看着。
礼数再周到有什么用,又不是来相亲的。
“你知道研究所的事情了?”
吴双的声音和气韵,卓越自然,贵而不骄,是那种被岁月侵染,淬炼了很久的稳重。
他将玉藤放在腰间,伸出的手收了回去,一个动一静,脖领上淡青色晃动着银白的暗纹,低调奢华。
“那件事情的确是我做的,没什么好隐瞒的,也是为了在那里失去生命的一百多人,和你。”
吴双并不觉得他杀了两千人是多大的罪过,反而觉得那两千人非常该死。
“你被焚烧我很抱歉,不过也正好让我发现了你的过人之处。”
翎乐低头,沉默了好长时间,最终抬头迎上吴双的目光,那双普度众生的目光,讲述着几十年前,两千人命案的吴双。
愤怒让翎乐深吸着气,胸口起伏,下巴磨牙一样动了好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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