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坑师弟好些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云鬼爱
爸爸妈妈不会再有回应
活下去
活下去
活下去
那像诅咒的三个字,给她的灵魂烙了印记,写满了她的骨头血肉。
没有幸福没关系,不在欢笑没关系,只要活下去,那便是他们最后的愿望。
可是
女孩在想
可是……可是………
她独自活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突然,那女人脸上的血消失了,眼睛又有了痛苦却恳切的神采,嘴巴张张合合,还是那三个字。
电视机里的一切回放起来,那如影随形的三个字又想起来,像遥远的咒语,喃喃不绝。
一个男人气呼呼得走到翎乐面前,抬手抽在她头上,一脚踹了那电视,电视倒地。
“别看了!”
男人出声,很不客气抱起电视,狠狠摔在地上。
那电视没有电源线,没有信号线,被破坏的屏幕都碎掉了,却还是坚强的,播放着……
翎乐说:“琉璃,活着有什么意思?”
琉璃是一个和翎乐一样高,却非常瘦,皮包骨一样的少年模样,深紫色头发和深紫色瞳孔,让他看起来就不是一个正常人,或者说一看就知道他不是人。
他说:“死了不就更没意思了么?”
见翎乐沉默,他又安慰:“就算圣山那群没良心,你不是还有我了么?”
那群多半说的是明祥与子河,还有步仇他们,翎乐也没回答,而是默默听着女人耗尽生命说的话,研究到底有多少可用的价值。
她,已经不再是那个无助的孩子了。
沉思片刻,琉璃蹲下,对视着她,说:“你不在了,我不喜欢的人肯定砍了,那喜欢的人也说不定的。”
像是吓唬孩子一样的口气,逗笑了翎乐,笑呵呵的说:“兵者,凶也。”
“也对!”琉璃起身说:“外面的人都宰了,听说这座古城人很多,不知道有没有能打的,宰着看吧。”
他眼尾上挑,扫了下翎乐的头顶,便走开,大有一副你说我我就毁灭全世界的架势。
duang!
琉璃的腿被翎乐撞了下,两人对视,翎乐抱着琉璃的一条腿坐地上,仰头道歉:“我错了,琉璃最好最善良了。”
琉璃:“…………”
半晌,琉璃没说出话来。
仰头瞪大的眼睛,水汪汪的像是有漩涡,要把他吸进去一样,简单纯净的脸上,一眼便看透她在想什么,却怎么也气不起来。
嘴巴鼓噪了老半天,琉璃问:“自己这么打脸,疼吗?”
翎乐摇头:“不疼。”
长长乌黑的睫毛像两只起舞的小爪子,挠得人心痒痒的。
他扶起翎乐,整理下她的长发,带着点老父亲的口吻,说:“未来可期,你知道将来是什么样的吗?”
说着,拉着翎乐的手,说:“走吧,外面指不定闹成什么样子呢?”
外面,便是庞贝古城西面,朱江与个修士轮流交战。
虽然修士修为普遍不怎么样,却比蓝星人需要睡觉吃饭来的省事儿。
朱江这边伤亡惨重,就还剩他和另外一个人,其他都被琉璃打的生活不能自理了。
修士这边情况倒是还好,没有亡,只有些受伤的。
而且留下来,能与琉璃过招并撑几个回合的人,也算是高手了。
季城主带着自己人,早就跑了,跑去最安全的圣山去搬救兵,跟着去的也是些能说不能干的。
眼见着一道剑气冲来,修士反应快,拖着朱江倒进废墟里。
古城历史悠久,却被元婴大能毁小半了。
别说引诱出去,就是迎击都很吃力。
琉璃还不时说笑,揶揄,嘲讽,各种骚话满天飞,余力足足的样子。
剑气激起的狂风停歇,朱江甩开脸上的石砺和头上的木屑,步履矫健冲上去,金器和鸣,惹得众修士纷纷效仿,士气大震。
然
只有朱江自己知道,他已经是强弩之末,还能撑几天,已经未知。
这就像一场战役,他明明准备充足,却被猪队友给毁了,不仅仅搭上了自己人,还毁了庞贝古城的一半。
轰----
天上无云,却响雷滚滚,由远及近,浩浩荡荡,从头顶向圣山方向滚去。
阳光四散,像一道从天而降的彩虹,一边连接着太阳,一边搭在圣山的鑫薇峰上。
随着七彩阳光,雷身渐小,低沉浅鸣,像是在奏响欢迎乐章。
紧接着七彩阳光里,飞出雪白神鸟,轻羽飘荡,落于鑫薇峰一方阁之内。
我坑师弟好些年 第15章 老六
天边流光溢彩,祥瑞吉兆。
庞贝古城上空,百十余人结的缚神简轰然电流急转,火花四散颤抖,溅落了众人。
法力凝结的电火花不比平常火焰,闪烁着落在地上,由于灵气充足,竟噼里啪啦,点燃了几处稻草,像连绵烽火。
天降异象,缚神简破。
众人脸色还没变换过来,朱江还没来得及了解发生了什么,身上瞬间千斤重压,膝盖砸进地面,砸碎了一块砖石。
他本就是强弩之末,也无法与众修士的体质相提并论,却也看到修士面露难色,修为稍浅的,像他一样匍匐在地,无法动弹。
稍微好一些的也全都面色酱紫,念法定力,不敢有丝毫怠慢。
朱江瞟了一眼琉璃,黑刃落地,像失去了燃烧物的火苗,跳跃着萎缩消失,衣袖褴褛拂面,瘫软倒下。
她全无刚刚凶悍凌厉之势,像一方飘零的丝绸,在空中画出优美的休止符,潸然落下。
白光骤闪,一道月白身影接住那段丝绸,手臂稳如泰山,如天神降临。
“我来接你回家。”
男人说,白色锦袍罩身,身形让身为军人的朱江都仰望远敬,面容俊逸,剑眉飞入落下的几缕长发之中。
温声说完,立马换了张面皮似的严肃,冷眸寒光直直砸进了所有人的眼里,更寒进了他们的心里。
“师姐承蒙诸位关照,不日登门答谢。”
钢琴般略带磁性的声音,像从无间地狱吹出来的寒风,听得朱江浑身一抖,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又是白光一闪,二人消失,那千斤巨压随之消散,朱江顿时躺地上,嘟囔着。
“这比死了都难受!”
嘴里不干不净的各种国骂,听着修士们一边休整,一边讨论。
“此人修为高深,莫不是又一个元婴大能?”
“方才天边异象,定然是元婴大能无疑了。”
“圣山到底什么地方?原来没听说过呀,怎么才十几年,元婴大能就出俩呀!”
“那人家不是有虚伦老神仙吗?”
“那别的地也有老神仙呀,怎么也没听说谁家能一下出俩呀?”
…………
在众人研究探讨,是不是要去圣山临时抱佛脚的时候,季城主正逼着华重妄允二人,誓死也要让虚伦老神仙出山,宰了在庞贝古城大杀四方的翎乐仙姬。
虚伦师祖高堂正坐,季城主跪坐堂中,一把鼻涕一把泪,胡子一翘一翘,挂着鼻涕眼泪的混合物,缎袍锦袖一擦,哭道深情时更是抽噎不止,老脸通红。
他身后修士点头附和,没人敢露头,欺负得季城主只能在心里暗骂这些龟孙子,跑来这里助阵,却不能说些中用的话。
待到他们都不说了,虚伦才抬抬眉毛,像刚刚睡醒,眯着眼睛巡视一圈,一个个都跟缩头乌龟似的躲开视线扫描。
“季城主家五公子,用刀刺中了翎乐的心脉要害。”他说话很慢,却直戳关键,“那把刀,是子河在你家五公子寿辰时赠送给他的,也就是说,那把刀是原本是子河的。”
老神仙千年威压在那里摆着,城内发生了什么,其中有什么细节,包括众人不明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要不然怎么守护百里圣山?
被逼问无话,季城主如鲠在喉,身后修士多半是实力不行,古城凶险,不敢看热闹,来这边多半凑了人场的。
见着情况,老神仙一发话,就更没人敢上前出头了。
此时天将祥瑞,雷鸣不绝,仙鹤争鸣,百里圣山一片祥和之气笼罩。
众人更是不敢得罪了。
没见过的自然也低头大厅,相互咬着耳朵,窃窃私语。
白光乍现,白衣锦袍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双手微捧着昏迷的翎乐。
“师祖,师姐她?”
话没说,两人对了下眼神,虚伦抱着翎乐离开,华重与妄允从山门外跑进内堂,各自眼神关切望着男人。
“小六,翎乐怎样?”
“人没事,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
三兄弟正在焦虑,季城主被二儿子扶起来,见长辈走了,竟是晚辈了,便端起了城主架子,微扬着头。
“你们居然还担心那种人,那是个什么人呀?侩子手!杀了两千多人的侩子手!为何不就地正法,带回来莫不是要救活喽?”
“季城主,人家可是元婴大能,那可是影响修仙格局的,怎能说杀就杀了。”
“爹,如果三石圣山不给我们个说法,那我们就在论剑大会上,让全天下的修士评评理!”
“毕竟毁了半座古城,总要给个说法呀。”
…………
步仇反问:“说法?”
他盯着那人,又问:“你谁?”
低头俯视之余,威压倾斜,千斤重担加于所有人之上,他却一脸毫不在乎的继续说。
“古城碍着你什么事了还是圣山碍着你什么事了?你又算个老几?有胆子在我面前说圣山人的不是?说我师姐的不是?”
那人面部肌肉抽搐,胸中憋着一口气,努力镇定,却怎么也无法抗住,最后嘭得一下,单膝跪下。
自此,众人算是知道,他们见过的元婴大能是多么温柔的了。
不止那人,只消片刻,在场的修士没几个还站着的,全都匍匐在地,话都说不出来。
步仇却面部改色,来到季城主和他儿子季廉宏面前。
两人已经全然不敢说话,大气都不敢出。
但转念又想,带了这么多人,圣山总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吧。
“翎乐仙姬本就犯下滔天罪过,本就该死,我儿是为民除害,我儿是……”
咔嚓-----!
季城主慷慨激昂戛然而止,眼睛瞪大的凸出眼眶,不敢相信的扭着着脖子,那种不是人体能够做出来的角度,怔了怔,瘫软落地。
季廉宏长啸一声,刀锋凌厉,却在空中顿住,整个人再次被压在地上,任凭如何挣扎,面容扭曲,青筋暴起,血脉冲撞,都无可奈何。
“你是哪只手偷袭的我师姐?”步仇轻语,思考着,目光流转,说:“那只呀。”
无形威压骤然暴涨,季廉宏一声长啸,痛苦嘶叫,嗓子里似有淤血咕噜噜响着。
四肢被废-----
………
小剧场:
步仇:哎呀亲妈呀,终于让我满级复活了。追满级女主的小号伤不起呀!
我坑师弟好些年 第16章 小仙姬
晴空高照,庞贝半边废墟之上,朱江送走了同伴遗体和伤员,独自坐在一块酒肆招牌边。
招牌已经看不出是酒肆,只是左下角画着一个酒坛,小小的酒坛上还画着封泥,边上的红绸被画作黑色。
一个招牌可见老板颇为用心。
也不知,这酒肆曾经有多热闹,有多少粗人糙汉,酒肉挚友来过这里。
与酒肆不同,在边上的是一家客店,客店多半是新建的,比较牢固,主体框架还能看出些从前雄伟的影子。
只是精雕木质的招牌不如酒肆的破布招牌,早就碎成了渣,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了。
此去大战已经半月有余,被毁坏的建筑,园舍不计其数。
朱江非常自责,因为他的小小失误,造成这座大陆上最繁盛的城池,最具盛名的地方,被毁灭进半。
他坐于瓦砾废墟之上,目光空洞无神,像魂魄被自责懊悔吞没了一样,只留一具无思无用的躯体,妄图能为这里的人们做些什么。
“先生。”
一个个头不高,身形单薄,马尾素面,略显朴实纯真的男孩,裹着与他十分不相称的全绣吉兽团云棕色锦袍,弓着身子,唯唯诺诺的样子,看起来谦逊又胆小。
“我是信任的季城主,季廉汾。”
说着,那孩子跟朱江弓手一拜,随即下跪叩首,扣了三个头。
起身时,因为身高不够,踩了锦袍,季廉汾赶紧抬脚,慌乱拍了拍袍子上的泥土。
又立马觉得自己做得太失体面,面色尴尬难看又欲言又止的,憋着煞白的嘴不知道说什么。
在朱江眼里,这个朴实得过头的孩子,根本就不是当城主的料。
“谁让你来找我的?”
“我母亲。”
季廉汾非常恭敬,甚至略带胆怯。
“母亲说先生能救我。”
朱江:“………哈哈哈----”他笑得很苦,像掉进了苦瓜山楂的海里,又苦又酸涩,使得他的容貌都不那么挺拔俊秀了。
“我连自己都救不了,怎么救你?”
季廉汾说那话是茫然,听这话,更是茫然,很白分明的眼睛里,疑惑落在朱江的身上,下一刻逃一样低头,不在看他。
“你多大?”
“十……十五。”
发声的那一头毛茸茸的脑袋,头顶还有一个富丽堂皇的金冠,压着一双窄窄的,小小的肩膀。
“你过来,我会留在这里一段时间,你若是有事就来问我。”
季廉汾欣喜抬头,又是跪下叩拜。
“我不是你师傅,只是指点你的先生。”
朱江见他点头,脸上崇敬的笑容却丝毫不减,转头望着无边的废墟,眼神悠远,又像什么都没看进眼里。
这么一个干干净净的孩子,被季家人推上高位,那么多德高望重,有些声明的人怎么肯?
救他………
八成是把这孩子当个牌面,控制着找圣山算账,他们坐在后面享受果实。
至于这孩子的死活,除了那有些明白的母亲,似乎没人在意。
人心呀,到哪里都如此险恶。
…………
鑫薇峰一方阁内
翎乐揪了好几条缎带,才堪堪将头发高高束起来。
高束发髻她多年未做,一则头发太长,麻烦,二则头发太长,不好操作,三则,头发太长,束起来不好看。
甩了甩轻便的马尾,那碎碎的发尖在肩膀扫来扫去,显得精神不少,整个人都像年轻了十几岁一样,活力又朝气。
莫名想起那样子的步仇,翎乐高兴的表情一下子拉下来。
套上某不在可爱,不在绝世容颜的男人给买来的大红衣服,抖了抖裙摆,一言难尽。
步仇说,这是冲喜,冲走那些霉运。
但是,翎乐怎么想怎么觉得步仇这是在坑她,报复她。
衣服不错,白色中衣只漏了一点边,正红衣衫,布料足,垂坠感好,加上轻纱外罩,上面红色轻纱,袖边裙角绣着七彩祥云,非常出尘。
她走到院子里,去潭水边照照。
徐熙端着一盘果子,站在廊下看,从来谦逊礼貌,绝不逾矩的他,惊叹得眼神,直直落在翎乐身上,视线随着那一抹倩红身影移动,头也跟着走。一盘水果被遗忘,孤零零的躺着,不知何去何从。
“别看了!”
步仇从他身后一拍,徐熙肩膀猛然一抖,果盘晃起来,里面的果子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你……”
他想说徐熙以后别在一方阁了,回你师父那,别老是跟师叔呆一起。
却立马意识到,自己就是一个师弟,相处时间还没半年,好像没资格说这句话。
说了的话,会不会连着自己也卷铺盖卷走人呢?
他犹豫了,想了想,目光一角,那摸倩影风中飘舞,像毕生见过最美的红霞,最绚烂的色彩。
“你眼睛需要做个保护。”
说着,他不知道哪里弄来一个缎带,蒙徐熙眼睛上,后非常满意的点头。
“金丹初期在一方阁呆了一年多的徐熙贤侄,你要是撞到东西就赶紧走人吧。”
徐熙贤侄:“………”
从小师叔的威胁里,徐熙嗅出一股浓重的酸臭味,惺惺退去,装作自己是一个隐形人,一个不存在的人。
一方潭边,广袖裙款款,将那一条烫金红色腰带衬托的更加纤细,妖娆。
“好看吗?”
轻声细语,软绵松糯,最美的霞笑了。
步仇深藏广袖的手,狠狠掐了自己胳膊,发现那都是钢筋铁骨,不觉得疼,又暗暗咬了下舌尖,口中甜腥,这才巡回失掉的魂神,轻轻点头。
好看
美不胜收
又是一个转头,马尾轻扫,娇小的人儿对着潭水里自己的样貌浅笑着。
初遇时,长发如瀑,滔滔千丈。
今下,指长碎发,薄薄一缕。
刚刚好
刚刚好
“步仇,我想吃鱼。”
“好。”
翎乐回眸仰望,水灵灵的大眼睛里,乌黑瞳仁上,步仇能清清楚楚看到自己的倒影。
像那里有无边之力,深深吸引住了他,生生把那三魂七魄给拖了进去,再也出不来。
一方潭下游,上山几条溪流汇聚,奔流而下。
山下地势平缓,水流无声,清澈静怡,宛若一方处子。
翎乐坐在一个大树上,大马金刀的样子,很有少侠之风,英气勃然。
望着步仇立在溪边的背影,长衫拖地,从肩头一路倾泻,腰背直挺,长发和着月白校服,非常显眼。
“步仇---”
男人转头,剑眉高耸,俊逸的脸庞上愁容堆积。
“这里水太清了,你去上游看看。”
男人叹口气,嘱咐了她几句,便飞身离开。
圣山论剑之期将至,很多拼着命要搏一搏的修士,也有不少要拜师的弟子蜂拥前来,之中不乏修为天赋上乘之人。
另外,翎乐前一阵受伤,元婴染上戾气,不能动气,怕毁了真元。
虚伦师祖和步仇商量了一下,两人轮流度气给她疗养,又封住她的元婴,怕她妄动。
故而,零修为的翎乐被步仇视为危险分子,到哪里都要跟着,看着,盯着,生怕一个不注意,就再出庞贝古城那事。
他是真怕了。
见步仇无影,翎乐便跳下来,去溪边玩那清凉溪水,伸手去抓水里的石头。
溪水里的鹅卵石很多,颜色多种多样,她捡了些白色和灰白色的,放在手心里,心想着,带回去用毛笔画上五官,放在桌案上把玩。
“仙子?”
一男人出声,翎乐回头,却望见三人,同是蓝色校服,品貌端庄,腰间佩剑,玉冠几乎一模一样。
三兄弟?
“何事?”
翎乐问,却看到三人目光炯炯,全然落在她身上,三人脸色从呆滞到震惊,又欣喜得醒过来。
中间略高的男子俏笑着问:“敢问仙子名讳?”
不是圣山的月白校服,却着着月白靴子,难道不入圣山的眼?
“鄙人姓林名和靖,是锡林三子之首。”
此仙子容貌绝艳前无古人,圣山当真是人杰地灵之地,如此妙人都无入门之福。
翎乐没想到她在别人眼里如此,拍着手里的鹅卵石,抬眉想了想,始终想不起来锡林是个什么地方,更不要说那不知道怎么来的三子。
一脸茫然,大大的眼睛,睫羽忽闪两下,掉头就走。
步仇嘱咐过,莫要惹事,莫要多嘴,莫要出头。
她很乖,最起码在元婴恢复之前,她要很乖。
“鄙人林和青,敢问仙子芳龄?”
翎乐:“………百岁有余。”
“鄙人林和明,怪不得我等看不出仙子修为,原来是高人!”
翎乐:“……”赶紧滚!
林和靖端详须臾,衣着气质相貌无一不是出类拔萃,可还是没资格着圣山校服。
百岁有余?
笑死人了。
他拉起翎乐的手腕,登时一顿,广袖里,明明纤细却柔若无骨,林和靖呼吸顿住。
下一眼,便看到一抹嫩白的拳头,力道十足锤他鼻子上,节节后退。
二兄弟看大哥被打,上前拦住,翎乐轻撩抬腿,手掌翻飞,三兄弟不堪倒地。
一个个驴打滚似的站起来。
“仙子好生无理。”
翎乐抖了抖发皱的衣袖,这可是步仇买的,要是被看出来皱了,那小心眼指不定怎么记恨呢。
抬手理了理已经不存在的长发,傲气横生得瞥了他们一眼。
张嘴出声:“啊------”
我坑师弟好些年 第17章 红烧鱼
翠青翠青的野草落进溪水里,一汪微波,溪水里,几只几近透明的小虾米登时一缩,瞬间没了踪影。
翎乐一嗓子,不紧吓跑了山中鸟兽,还吓的步仇用了瞬移咒。
就是从古城救她出来的那个咒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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