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坑师弟好些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云鬼爱
她便让步仇去追寻这两人的下落,如果还没咽气的话,就带到圣山来,再弄个假的尸体,让那些眼巴巴的人遂了心愿。
果不其然,居然一大早就从古城赶过来,还纠集了这么多修士给自己撑场子。
明祥知晓了事情经过,眼下不留痕迹得瞅了瞅那两具尸体。
那上面浓重的血腥味,体型和担架下坠的力量感非常真实,不像是下了幻术的木头。
如果两人都在圣山,那担架上的……两个替死鬼……吗?
明祥火气腾腾冒起来,不过,步仇在白光闪后出现,身边还有两个身影。
“你去死你去死你去死……”
季廉通发髻杂乱,碎发凌乱,锦袍也被刮破了。无力躺在地上,嘴里一直重复着说。身边的季廉汾则彻底晕了过去,一动不动像个死人。
步仇蹲下查看两人的伤势,对着季廉通无奈摇头,转而给季廉汾度一口元婴真灵,希望能保住这孩子的命。
大部分人还在两拨季家兄弟之间徘徊,就只见宋英扑到季廉通身上,左右摇晃,企图唤醒他,只是季廉通的声音越来越小,她就央求步仇能救他,救救自己的儿子。
步仇无奈摇头,说:“他心脉受损,修为又低,没救的。”明明有他的防御咒在,竟然还伤得这么重?
见没人关心季廉汾,步仇便将这孩子交给徐熙,小声说:“如果再出任何问题,你了解我。”
徐熙自然了解他,两人在阵法里一起修炼了近百年,近百年的相处,两人之间几乎什么秘密都没有。
抱着季廉汾点头,低眉浅目的,有点讳莫如深的感觉。
一个转身,所有人都知道什么情况了,就算不知道的,也能猜出来个大概。
季家人对圣山不满,设计用自己人的血,打算从圣山,也就是两个元婴大能身上得到点什么。
至于得到什么,只要这屎盆子扣牢,季家人不说什么是什么。
步仇正是看破这点,才提前将那两个小子带进圣山加以保护,多半也没想到,季家寻不见人,便立刻按耐不住,找了两个替死鬼,就立马跑圣山来讹诈。
这些人也不管季家扣谁屎盆子,把他们拉扯进来,当一顿枪使,做了恶人,自是心里不痛快。
各自打算告辞,却周身凛然,凉气嗖嗖,从头凉到脚。
在看凉气来源,竟是一只沉默不语,却杀气毕露,严肃的脸庞上尽是冰凉之意。
说告辞的人也不敢妄动了,求助的眼神看向明祥真人,奈何对方一转头,瞥向一边,装作没看见。
这众人就慌了,他们可是被蒙蔽了的,错全都是季家人的呀。
修士心寒,季家人自然同样,他们承受的威压更甚,一个个修为又低,冷汗沁满额头,堪堪站立。
明祥真人不帮忙,翎乐收到不少祈求的眼神,一个个凄凄婉婉的,异常动人。
翎乐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说:“师弟只是在思考,你们这么多人来圣山,万一有一个在回去的路上出了什么事,又找我们麻烦可怎么好,索性在这里全宰了,坐实了恶人的名声,也威吓一下那些蠢蠢欲动的鼠辈。”
她不说还好,说了修士们就更害怕了,其中不少是从翎乐荡平一般古城之战里幸存下来的,两个元婴大能的实力都见过,自是恐惧非常。
空气凝滞,步仇也的确在思考,只不过不是怕被陷害,而是这么多人,都见着了师姐真容,要是好色的来圣山提亲可怎么办?
杀了灭口最省事。
就是这么多人,一次都杀了,师姐一定要生气的。
这可如何是好呀。
要不师姐生气
要不师姐被纠缠
步仇左右为难,大脑开始拉锯战。
忽然,白光乍现,两位白须花发的长者从那里走出来,其中一位,容颜红润的是虚伦,另一位面色惨白,也是一位元婴大能。
虚伦笑呵呵的呼叫步仇,拉着那位长者的手腕,动作异常亲密。
“小六呀,来来来,师祖给你介绍这位席敬师祖。”
明明高大威武的人,一下子变成乖乖宝宝了。
我坑师弟好些年 第22章 论道
席敬师祖元婴中期,门派白雷岛,在长生大陆极西,靠近洪荒黑海。
那里常年雷电暴雨,环境恶劣却灵气充沛,不畏艰险的人们便去那里修炼,修为自然事半功倍。
只是环境恶略,实力高也容易遇险,故而多年未再有元婴大能出现。
他也是看圣山风水好,便带着兆幕等几个得意弟子前来取经,讨要修习之法。
来的路上,也听说了些关于双婴与城主季家的事情,对于他这种人老成精,看人精准的老人来说,这种伎俩连抬眼入耳的等级都不够。
目光都没有给那些人一下下,直直越过步仇,落在翎乐身上。
席敬师祖热情洋溢的捧着翎乐的手,颤抖欣慰,几近哽噎。
“翎乐可有许配人家,可有中意道侣呀?”
圣山全员:“……”
这老头是来干什么的?
被忽略的乖宝宝步仇,脸色瞬间拉长,拖着掉地上的不开心,目光向兆幕看去,凉凉的视线透着极度敌意。
又是觊觎师姐的混蛋,果然宰了干净。
老人家很和蔼,也很热情,惨白的脸上竟浮上了些红润。翎乐微微耿直了身子,想躲又不能躲,便尴尬石化。
那个老是把姐姐百余岁挂在嘴边的翎乐,在内存里搜索一番,竟一时傻眼,闹到一抽,说:“人家年纪还小……”
震惊与翎乐拒绝得如此明显,众人像看脑残一样看翎乐,弄得她都不知道怎么样才好。
席敬笑呵呵的,没打算松手,虚伦扯着他一条胳膊,一边拖一边骂:“你这个老东西,赶紧滚回去,来这里做什么。”
“圣山弟子众多,这女娃许给我那些徒孙不亏的。”
“老东西滚!”
“莫要动怒,女娃还没见见我那些徒孙呢,都是一等一的好孩子。”
“滚!”
“你怎么都不给孩子一个见面的机会呢?”
两位老神仙闹,也没人敢插嘴,步仇墨色瞳孔,粼粼暗波,放在翎乐身上的视线炙热起来。
元婴封了呀,看不出修为来的,怎么就不知道收敛让人一眼就看出来呢。
要不研究个法咒把师姐变丑吧
一定会被她给打死的
唉————————
兆幕上前,给步仇行礼,并介绍了自己和身后的弟子。
全程,步仇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脑袋里全都是:你们这些居心不良的臭男人!
翎乐目光落在虚伦师祖的背影,两只胳膊拉着席敬,嘴里骂骂咧咧的不是老东西,就是老匹夫,席敬也只是笑呵呵的,时不时还嘴。
关系非常好的样子。
最后,虚伦说席敬眼光还挑得不得了,翎乐一个突,自己是不是太张扬了。
左右打量了下自己,果然还是穿弟子服比较好,最起码那么显眼。
是夜,几个弟子被传到讲学的私塾内。
步仇一脸有人欠他一座长生大陆的表情,双手放在广袖里,走路带着凛冽的风。
身着弟子校服,只是窄袖对襟,暗绣腰带将盈盈一握紧紧束着,更显纤细娇柔。
出门便被步仇撞了一眼月白。
“师姐这是……相亲?”
“……”
翎乐给了他一个白眼,转头自己去找徐熙。岂料徐熙没在,季廉汾软塌塌的从床榻上下来,跪地上就是磕头。
“多谢神仙救命之恩,多谢多谢!”
………
文博学堂内,曾经被摆的整整齐齐的书桌被抬走,中间空出一大片地方,两把高椅之下,尽是圆形蒲团。
步仇与翎乐走进去,坐于蒲团,季廉汾便跪坐在翎乐身后。
此时,徐熙将他的锦袍换做普通圣山的弟子校服,与翎乐身上是相同的。
有蒲团的,要么地位尊崇,要么实力强劲。
双婴便是后者,才能列席其中。
席敬和兆幕望见翎乐竟坐在步仇的上位,两人相视疑惑,随即便立刻明白过来。
兆幕躬身行礼,道歉说:“原来仙子是翎乐仙姬,在下眼拙,瑶峰竟没有认出来。”
翎乐:“无妨。”
时间不长,学堂周围被圣山弟子围起来,水泄不通,有的干脆倒挂在学堂顶上,只为能听一听两位老神仙的论道。
虚伦看了一眼席敬,道:“论道第一回,何谓正?何谓邪?”
弟子左顾右盼,相互议论。
“善为正,恶谓邪!”
“若心善救下杀人魔王,那谓之善否?”
“自然不能!”
“也不能谓之恶呀。”
…………
论到难处,弟子们自然都看向师傅师祖,高位的两位老神仙自然被当做求助对象,希望对方同意自己的观点。
自始至终,双婴这边都未说话。
兆幕开口:“救恶谓之恶,这是自然。”他期望的目光落在翎乐身上,希冀对方能给出一个看法。
翎乐未答,步仇开口:“救善谓之善,救恶亦谓之善,如若善不救恶,恶又有谁来救?”
两位老神仙:“……”
这论得,有魄力呀。
“那善救善又要救恶,恶继续为恶,那善又何谓?”
“……”
此话将气氛烘托到顶峰,却凝滞在那里,没人能答出一二。
学堂安静下来,也有小声细语,却透着不自信和不确定,就连那吊在房檐上的弟子,翻去房顶,细细思考。
翎乐痴然一笑,一把毛笔被她掰断,放于众人面前。
“谁可将毛笔恢复如初?”
“……”
没有一个人接话,沉默半天,步仇见不得师姐冷场,开口:“最完美的恢复,用时间倒流法阵恢复,用时间冻结法阵固定,却还是会随着时间流逝,法阵力量逐渐减弱而破碎。”
众人:“……”
弟子一个个目光艳羡妒忌,又自卑着。
时间法阵动用在一只毛笔上,大佬就是大佬,连跪的机会都不给留下。
翎乐说:“那再破坏得更彻底呢?”
几道风刃,毛笔被断成了好几节,不负原来风貌。
发射风刃法咒的步仇怔了怔,道:“破坏来得太容易了,没有拯救起来有难度。”
此话一出,弟子倒吸一口气,热烈的妒火瞬间被自己的自知之明浇灭,只剩下膝盖奉上。
大佬好像从来都没有他们这些凡夫俗子的烦恼。
翎乐笑着点头,开口说:“我这么想,那么不一定别人这么想,人往高处走却往往不会变,这便是人与畜生的区别。持心中正,即便无能为善,确保自己不为恶,人生茫茫我自迎风,不为外人曾恼,不为自己填愁,逍遥便也逍遥了。”
场中沉寂,立马响起击掌声,众弟子,包括白雷岛的弟子也拍手叫好,崇敬只意从目光中流露。
善无长形,恶无长态,本就是无法一刀定论的。
兆幕俯首点头,暗自思考了一番,竟然真找不到破绽,又问:“仙姬是如何荣登大能的?可有秘法?”
翎乐与步仇两人相差十年,步仇更甚,入门一年便如此,定然有外人不解的秘法。
也亏得兆幕,在圣山如此多的弟子面前问出口,却也昭然他心胸坦荡,不会用什么阴损弯绕的法子,不同于城主季家。
此话一出,兆幕觉得自己有些逾矩,望了一眼席敬,视线扫过虚伦,竟笑呵呵并未变脸,心便放下。
翎乐答:“别照着师傅教的来。”
场中更是寂静,一个个满目怀疑,却仰望着她的成就,无法置喙。
一个个愣在原地,踌躇背着师傅布置的课业,竟无所适从。
翎乐:“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一个人的想法不要老是按着人家教的来。”
修习方法千奇百怪,修习成就却只有那么高,能荣登大能的人,不是足够努力就能够做到的。
努力是上升的阶梯,但也需要一些不同的想法才行。
老是走别人走过的路,所能看到的风景,也就那些,而且路上的人也据对不会少。
众人点头,有明白的,也有不明白的。
论道散去,兆幕又与翎乐说了好多话,请教了好些个问题,两人相谈甚欢,席敬便又开始忽悠着,打算挖走翎乐。
虚伦什么人,几千年的老狐狸了,唠唠叨叨的说圣山这么大,弟子这么多,哪里轮到你那整天打雷的白雷岛?又揶揄了一阵,才打消了席敬这念头。
一方阁,灯火通明。
徐熙做了一些吃食,案子上还放着一本开着,没有读完的书。
微风扶着廊下的繁花,他看的竟然出神了。
翎乐问:“想什么呢?”
坐下捏东西吃,便吃惊到自己竟然吓了徐熙一抖,那慌乱怨怒的眼神,一闪而过,却着实被她看到了。
“怎么了?”徐熙性子柔,不该露出这种表情。
徐熙也知道自己失态,低头掩饰,说:“季廉汾他凭什么能……”
后面的话不用说,翎乐便了然。
这个季廉汾是季家的人,他们对圣山,对翎乐做了这么多不可饶恕的事情,为何带他去轮到,去见识上位者的豪气与魄力,去见识道法至深的精髓。
翎乐无奈苦笑,说:“一个被放在供桌上,注定牺牲的祭品,就是那孩子的命运。”她转向徐熙,表情有点兔死狐悲的感觉,说:“你真当那么一个怯懦无状的孩子能当得了城主?”
我坑师弟好些年 第23章 提亲
微风徐徐,潭水粼粼。
徐熙随着步仇,在阵法里修炼了近百年,也就没有从前的那份单纯了。
如今,城主季家所作所为太过让人寒心,翎乐却帮着那城主的继任。
元婴论道,那是窥探天道之人所见所想,字句真言,不知多少人趋之若鹜,却无从知晓。
竟让那叫季廉汾的小筑基入场,并落座翎乐身后,听得如此真切。
纵然心绪平和的徐熙,也生出了些不平来。
翎乐合目,也不想做多解释。
这种事情要怎么说,说季廉汾像她,这孩子的境遇与她如出一辙?
罢了,不说了。
从来没有奢求任何一个人能看得懂自己,更不奢求有人能包容自己。
做自己觉得对的事情,至于误会,阴差阳错,就交给老天来安排吧。
步仇从阴影里走出来,坐下说:“季廉汾送还给朱江了,我亲手看着他们进门,然后蹲了一会儿,没事了才回来的。”
仰头躺在翠青色草地上,望着天空说:“这次再有什么事,我就真要屠了他们了。”
夜幕高挂,繁星点点,银河若隐若现。
徐熙问:“席敬师祖要给师叔提亲,师叔如何?”
翎乐默然,不知道他问这话什么意思,答:“拒绝呀。”
理所当然
步仇啧了一声,皱褶眉头不耐烦,说:“师姐嫁给我吧,省得那些人老是惦记着。”
翎乐、徐熙:“……”
这家伙总是若无其事的说出如此惊人的话来,还面不红心不跳的。
嫁人不嫁人的,都是她自己的事情,怎么这两个人在担心什么?
自己好歹也是百余岁的成年人了,不至于让他们操心至此吧。
翎乐摸着下巴,思考了下。
“嫁人还是算了吧,来的都拒绝了不就好了。”
“不嫌麻烦?”
“麻烦也是没办法的呀,总不能因为麻烦去毁了别人的一生吧。”
“……”
话都说得如此清楚了,翎乐居然一点都没有发现,是真傻还是假傻?
徐熙深深看了一眼步仇,竟望见对方一脸崇拜的笑容,对着翎乐的后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求亲被拒绝了,居然能笑得这么温柔,当真大佬的脑子坑都很大呀。
步仇只是想起了曾经,在鸿蒙灵池里的兄弟,两人经常在一起打架,还时长毁坏星球,被那些神明谴责。
奈何,他只是宇宙之中的精灵,无魂无灵,与他并生的兄弟们,或是去哪里哪里守护一方和平,或是去哪个世界捣毁一切黑暗。
几人做什么事情,都是随心所欲,没有任何界限和制约,这也致使了很多错误。
当步仇发现,翎乐傻子般可笑,却事实如此的言论时,他同意了。
破坏太过容易,举手投足,便会毁了哪里,或者是蚂蚁的家园,也可能是巨兽的巢穴。
可若恢复呢?
重建呢?
创造呢?
生命之所以伟大,也真是因为喜欢知难而上,坚忍不拔,所向无敌吧。
“师姐,那个小子会感激你吗?”
不止救了他,还给他一个窥探上位者的机会。
眼睛见到了,自然会向往,向往便是上升的动力。
“会的吧。”
翎乐合目,像是睡着了一样。
救人,她从来没有求过感激,只是想一点点洗清自己的罪孽。
可那满身的罪孽,岂是这一点点能洗清的?
忽然,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妇人,身形鞠楼,头不自然抬着,手上竹子做的拐杖,把手光洁如漆,看似天天再用。
她那张被沟壑挤满的脸上,看见翎乐时,眉头高高皱起,转而向屋子里走去,再出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碗白粥。
“孩子,饿吗?”
她眼睛浑浊,却看出翎乐害怕,不敢上前,更不敢去碰那只洁白如玉的瓷碗。
“没事,吃吧,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我放这里了。”
瓷碗洁白,放在湿润深棕色的泥土上,老妇人退出去十来步,坐在块石头上望着她。
周围都是丛林,没有车辆,没有路人。
翎乐,不,尹霜露贴着地面爬过去,手刚刚要碰那只碗,发现自己的手很黑,沾着很多泥土,低头用力在衣服上擦,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只好用舌头舔,舔干净了手,才捧着那碗粥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老妇人还是看着她,慈祥平和,手里拿着一个甜瓜,冲着她招手。
“来来来,丫头,过来吃个甜瓜。”
甜瓜很舔,喷香脆嫩,满口汁水。
尹霜露本能的说了句谢谢,便在老妇那里留了下来。
彼时,她望了自己的名字,望了自己的父母,就连她为什么出现在那里都望了。
她只记得-----活下去----
那个初蹬城主的孩子的处境,不比她好多少,四周豺狼围绕,一个不小心,说不定还要牵连自己亲近之人。
即便将来做出些对不起她的事情,先来也并非出自本意。
人之初
性本善
如果可以好好活下去,谁会去铤而走险呢?
………
论剑大会之期临近,鑫薇峰周围游荡的不法之徒越来越多,步仇干脆布了一个迷魂阵,没几番能耐的,不知道在里面打转打多久,也飞不出来。
只能放弃御剑,攀登峭壁,可这又很危险,当然,对一些修为高深的修士,比方说金丹后期,即将化婴的修士来说,就不那么艰难了。
比如兆幕,这几天他总是带着剑谱呀,诗作呀,名画呀,各地志怪类书籍呀,总之让徐熙和步仇烦不胜烦。
这不,今天带了白雷岛的缚神简过来,兴冲冲的坐于翎乐面前,将阵法图纸放在桌案上。
想必,他也了解前不久,翎乐被这缚神简困住,才致使重伤,至今未愈。
兆幕详细讲解。
原来,缚神简是曾经雷池飞升的大能所创,又经过几千年的改良,才能在金丹修士的手里发挥些作用。
只是,这种阵法威力强劲,却过于繁复,稍有不慎,阵法便不成,甚至很多遭到反噬。
这也就变成了鸡肋,无法像大多阵法那样简便好用,也就没那么多人知道了。
翎乐从他嘴里才了解到,原来当时古城之战,白雷岛的人也牵涉其中,还险些丧了性命。
还好当时的翎乐手下留情,没有赶尽杀绝。
其实,要说元婴大能的杀伤力,不少金丹修士都是知晓的。
只要这类人动了杀心,一个古城又算的了什么,分分钟伏尸百万,血流漂杵,到时候遍地白骨不是奇景。
只不过,这种肆意杀戮的大能已经绝迹江湖,不在出现,那些孤陋寡闻的家伙,抱着自己那点井底之蛙的见识,便出来做那跳梁小丑,指手画脚。
也为难兆幕,一个老实本分的人,硬是一口一个师妹巧思,一口一个师妹好有见地的夸着,夸得翎乐合不拢嘴,让徐熙步仇越来越郁闷。
最郁闷的徐熙,坐廊下撕着叶子,他不敢撕花的叶子,被翎乐看到会打死他。他只敢死树上掉下来的叶子,地上布了一层的绿色碎屑,眼白上升,一副有什么了不起小表情。
相对于他,步仇显的镇定多了,徐熙问他就不担心师叔真的给忽悠走了。
步仇呵呵呵一声,到:“一会儿宰了不就好了。”
徐熙:“……”
他想说,师姐也会宰了你的,但是没那个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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