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坑师弟好些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云鬼爱
大会将至,瑶峰上个个门派聚集起来,在各自阵营里,也有些跑到熟识的门派里凑热闹的。
火盆一个接一个燃烧着,照在或稚嫩,或苍老,或柔媚的脸上,却都期待自己能拿个好名次。
论剑开始,圣山献上宏大烟火表演。
“翎乐仙姬呢?在哪?”
“就是,怎么也没看到呀?”
“那可是大能,来了还有咱什么事?”
“就是为了一堵芳容才来的!次算什么!“
“前一阵古城之战,受伤了,今年不能献舞了,只能看烟火喽。”
“啊,就是季廉夫那档子是吧。”
“听说季家还杀了两个族里的年轻人,冒充小城主的尸体,来圣山闹呢。”
“我去,还有这茬,真不要脸呀。”
“你别说,不要脸也是一种实力,不信你看!”
几人悄声议论,目光便落在宽大锦袍里的季廉汾,和他身后暴发户一样的家族长辈上。
“那孩子一看就是个傀儡,都不用第二眼。”
“要不谁来出这个风头,有实力的谁又想和圣山双婴对抗。”
“什么双婴,翎乐仙姬不是受伤了吗?”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懂吗?”
“看吧,今天还有好戏看。”
“我不想看好戏,我就想看看仙姬,哪怕还是绷着脸不笑也好。”
“出息……”
那人被嘲笑,却说一会儿仙姬出现,你们都捂着眼啊,一句怼的全都不出声了。
其实,翎乐每年献舞也都是带着面纱,根本没人能看到容貌的。
奈何,自家师兄多了点,逢人便说,自家师妹多么美若天仙,多么体贴温柔。
就是想问问,说她体贴温柔的那个是不是眼瞎。
山下,徐熙点了几柱香,分别递给翎乐,和正在搬运烟火的步仇。
翎乐穿着窄袖校服,蹦跳开始点烟火。
我坑师弟好些年 第24章 拜师
翎乐和步仇什么人,那可是整座圣山的宝贝,自然不会被差遣。
只是翎乐一听说放烟火,眼睛里冒着星星,央求着步仇带她来放烟火。
试问,有那个雄性能承受得住一只嗷嗷卖萌的雌性,答案是没有。
奈何,无所事事的徐熙以我一个人也很无聊的理由跟着来了。
一直勤勤恳恳干活的徐熙,不知道被白眼球砸了多少遍,可是搬运这种力气活总不能让师叔干吧。
他捏着风咒,一个个将炸药包分开放好,不近不远,适合点燃,又不能被炸到。
旁边的一些闲杂人等,包括一些野兽,闻着稀奇的东西,一个个张望着,被徐熙用法术敢跑了。
三人又布置起来。
其实只有步仇和徐熙在干活,翎乐跳到小溪边,那一块块巨大,被溪水冲刷得圆润的石头上,撩水玩。
收拾好了,翎乐就坐在石头上,徐熙坐在不远处的溪边,步仇坐在翎乐的另一边,两人控制着火咒,将烟火点燃。
嘭
嘭嘭
几十道光束冲天而去,一声炸裂开来,五颜六色的火星飘散空中,点缀着七彩的夜晚。
有些造型独特的烟花炸裂,则引起了不小轰动,还有些孩子的尖叫赞叹声。
翎乐索性躺在石头上,双手垫着后脑勺,眼睛倒影着那些细细火光,如夜空的花朵,美丽极了。
从前,老家过新年也会有这种活动,从前最新欢新年了。
步仇虽然是第一次见,这些东西绽放的时候,和那些宇宙里漂浮的星系竟异常相似。
各种颜色,不同形状,不同大小,看着着实有趣。
步仇没话找话,问论剑怎么兴起的。
只顾着欣赏烟火的翎乐没有回答,徐熙娓娓道来。
从前是圣山的习俗,因为门内弟子三千多,挂名的要好几万,总要寻个时间,检查一下弟子们的修行。
很快,成了众多弟子相互切磋,对比,交流修行功法的小型活动。
后来翎乐到来,本是个不说不笑的孩子,竟然十年之内,便荣登大能,也惊艳了一众弟子,这种无形的鞭策,更是十足动力。
也是那年,圣山长辈提出,让翎乐出来与众人分享。
对于一个从来话不多的孩子来说,在出现在众人面前已经算很艰难的了,更不要说讲学了。
明真当时异常热情,老是去鑫薇峰游说明祥。
奈何,翎乐见了生人就跑。
那时候,她已经独自度过百年之久,竟然还是这副样子,让虚伦师祖非常心疼,便日日找她说话。
也不知道为什么,师傅师兄说了很多,却不及师祖几句话。
当时,翎乐一身月白仙衣,在瑶峰之上起舞,未带面纱,圣山弟子哪个不知鑫薇峰翎乐仙姬是神女下凡,空前绝后的大美人。
只是,后来相处时间长了,这位空前绝后的美人性格太过豪放,让很多人幻灭了。
也是从那之后,翎乐美名不胫而走,来圣山参加论剑的人也越来越多,两三年之后,圣山干脆广发请帖,一些有兴趣的,爱凑热闹的,还有些闲的没事的,也就都来这里聚聚。
很多热情好客的,也交了很多朋友。
翎乐很满足,小心翼翼将自己的心情收起来,放在心里最严实的地方,不让任何人看到。
无论对徐熙,还是步仇,她总是几近所能,却从不逾矩。
步仇:“师姐,我从来不知道烟火这种东西有这么好看,像你廊下的花儿一样。”
翎乐:“我的花儿更好看好不啦。”
步仇:“嗯嗯嗯”
徐熙:“师叔,我什么时候能大能呀。”
步仇:“你没希望了。”
翎乐:“活个几千年干什么,不嫌烦吗?”
步仇:“活着多好。”
翎乐:“……”死了才好,一了百了。
………
论剑大会不只是单单打架,比试,还有各家相互切磋,互通有无,也就有很多做生意的也回来。
比方说那些丹药世家,炼器名门,阵法符咒,机甲巧械。
随着大会人越来越多,自然也就越来越热闹。
某日,季廉汾拉着徐熙,央求要见翎乐,却被无情拒绝。
都害了圣山多少会了,还好意思来这里。
他们谈话,包括徐熙狠戾的言辞,被大树后,一个高大的身影听了个真切,瞬间隐去踪迹。
大会中,好多人吵闹,要翎乐献舞,明显真人只好细细诉说,翎乐必须静心修养,搞得瑶峰之上,怨声载道,古城季家便成了众矢之的。
“三番五次阴谋陷害,还有脸来人家地盘,安得什么心?”
“安得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心呗。”
“不会吧”
“怎么不会,仗着自己手里有几个臭钱,不知道姓什么了呗。”
“就是,圣山也是树大招风,加上仙姬独居多年,未听说有道侣,想来是个稳妥的女子。”
“稳妥一定,独居不可能的。”
“你如何知道?”
“那个最近荣登大能,叫步仇的,就住在一方阁里,怎么能算独居呢。”
一阵唏嘘,众人倒吸口凉气,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再者,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你意思是,仙姬有秘法速成?”
“这个没听说过。”
“如若没有,那步仇入门半年,怎就如此之快?”
“如若有,那为何十年之中,只有步仇一个荣登大能?”
理智的人还是占多数,但挡不住一些异想天开,想要飞速提高修为的人的臆想。
于是,像明祥真人求娶翎乐的人又多了一波。
霍城里的霍家,抬着彩礼拜帖,当家人一拜一扣的前去,被囫囵着送了出来;
墨城的顾家也是如此,再有些要提亲的,自然要先打听清楚了,才有胆子登门。
这时让圣山将修仙世家得罪了个多半不止。
所以,步仇最近心情异常不好,见谁都是一张臭脸,徐熙吓的都不敢在他面前多站一会儿。
大会结束,各家在瑶峰相聚,相互拜别。
此时,季家瞅准时机,季廉汾拖着宽大长袍,擎着陈情状,昭告天下。
毁坏古城近半,圣山却无只言片语
伤城内百姓上千,竟无人问津
杀父杀兄,圣山上下无一人偿命。
………
罗列的罪状,在这个十五六岁孩子的口中,用那略带稚嫩的声音,娓娓道出。
在场哗然。
之前站在圣山那边,却屡遭拒绝的人,竟然赫然倒戈,站在圣山的对立面,一脸谴责的,帮着季家讨公道。
“虽说季家不义在先,但总归出了人命呀。”
“可不是,总是要给个说法的吧。”
“别乱说!”
“这怎么乱说呢,人命关天呀。”
“圣山的就不是人命了?不能因为人家没死人,就责怪呀,这让以后修士如何自处?”
“那人家父兄总不能就这么过去了吧。”
…………
步仇冷目,默默抬起那只杀伐果决的手,道:“你,是最没有资格来这里讨公道的。”
季廉汾当然知道,他不敢抬头,继续说:“我曾经为双婴前辈所救,性命自是二位的。可,我父纵然带我不好,打骂冷漠,不顾我的死活,那也是我的生身父亲,兄弟不待见我,在怎么羞辱我,那也是兄弟,作为儿子幼弟,纵然知其行为放荡,机关算尽,罪恶满身,也势必要为其讨回公道。”
他跪下磕头,说:“纵然万死,定当诉冤于天地。”
此番慷慨激昂的话,有理有据,明明白白,只是气的步仇不轻,抬手就想结果了这白眼狼。
翎乐从他身后走出来,按下了那只手,问:“这话是朱江教你说的?”
季廉汾蜷缩在地上,略微发抖,闻言用力点头,差点甩掉了金冠。
下面那些修士一下子不淡定了
“翎乐仙姬!”
“翎乐仙姬,真的是她。”
“没带面纱,赶快让开让我看看。”
………
地下骚动让步仇血压直直飚上二百多。
翎乐穿着小弟子的校服,窄袖长衫,显得人挺拔而且少年气。
她从高台上走下来,望着脚下的季廉汾,问:“你要不要入我门下?”
季廉汾:“朱江先生说得对,就算圣山现在杀了我,我也…………哈?”
翎乐:“我坐下无人,入门便是大弟子。”
季廉汾:“…………”
一张懵懂小脸,带着稚嫩,傻了吧唧的。
我是来搞事情的
没事,仙姬我就喜欢搞事情的小孩子。
两人眼神交流了下,季廉汾继续说:“请为我父兄偿命。”
说这句话时,季廉汾既委屈又高兴,眼睛被泪水沁满,很快大颗大颗的泪水掉下来。
翎乐说:“我知道,命就在这里,你自己来拿呀。”
季廉汾:“……”
好像从来没受过这种待遇,季廉汾仰望着,那尊像神明一样的存在,低头额头放在地上,呜呜哭起来。
在场众人,包括季家也懵了。
世上竟有此种女子,如此魄力,如此胸襟,如此决断。
能接受仇人之子,授其业,这无疑是养虎为患,何其胆量。
季廉汾激动过头,吸了吸鼻子,平复心情,刚要磕头拜师,步仇便拦了下来。
“你父亲是死在我的手里,要拜师的话应该拜我才对,不过你放心,我坐下也无人,你来同样也是大弟子。”
“…………”
我坑师弟好些年 第25章 烈火焚身
步仇微微低着头,背景一片湛蓝晴空,甚至映的他的脸色发青,眼睛里四分之三都是眼白,看起来凶恶难挡。
季廉汾一身冷汗,咽了下口水,不敢摇头,也不敢点头,望着步仇那张不容拒绝,不然就宰了你的表情,心肝颤抖得不行不行的。
同时被双婴邀请为入门弟子,对于谁来说,都是无上荣耀,但这不包括季家人。
作为季家的一份子,他虽然懦弱,从来不参与,但被迫的,那些阴暗的计谋,恶毒的话语,像一把把钢钉,钉在他的骨头上,侵蚀他的心智。
很长时间,他以为自己就是这种人,和那些恶毒的家伙是一起的。
一个在沙漠里脱水将死之人,翎乐伸出手。
“也一样,反正都在一方阁里。”
命,是他们救的。
魂,由他们守着。
季廉汾拼命点头,又像是磕头,金冠终于掉了。
此等变故,季家那个小胡子,上前:“他是我们尊贵城主,你们想干什么?”
他怕,若这小子有了双婴的扶持,岂不要坐稳了城主之位。
偷鸡不成蚀把米。
“对啊,我们季家也有自己的修习之法,不用你们圣山指手画脚!”
“对,你们莫不是打算插手古城事物?”
“如此狼子野心,其罪当诛!”
…………
双婴什么人,无论才华还是心智,都不是他们能掌控的,怎会甘心将傀儡交给他们,任由他们锻造成铜筋铁骨来与自己作对?
虽说,双婴收徒也没什么不好,但很多吃不到葡萄的,总是要酸一下。
“双婴与古城季家隔阂颇深,这样做不好吧。”
“对呀,彼此深仇呢,谁会相信你们能持心中正呀。”
“更何况是一成城之主,不能老是呆在圣山吧。”
“我到时很相信双婴的为人,只是不相信季家的人而已。”
“我觉的也是”
…………
其中,不乏与季家人有些来往的,说了很多抹黑的话。
大意就是城主之尊,怎可入他人门下。
翎乐冷漠,微凉带着刀锋的视线,划过那些人,包括季家的人。
多半转头,避开视线,毕竟事不关己。
季家一个年轻人出声,说:“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们?”
“呵呵”
翎乐皮笑一下,道:“不需要你们的信任。”
低头问季廉汾:“来圣山和做城主,你选哪一边?”
“入您做下,弟子愿辞去城主之位,甘愿劈柴倒水,鞍前马后。”
翎乐道了一个好,目光再次凛然,环视着周围人,却再也无声。
其实,季廉汾的处境,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尤其那些身居高位,有些权势的修士。
只不过他人家事,无法置喙而已。
“不是,这什么情况?”
“就是拜了师,就不能做城主了呗。”
“原来还有这种道理呀,啧啧啧,季家人。”
“权柄他落,谁心里都有不甘呢。”
…………
虽然都是些体谅的话,其中嘲讽揶揄之词,绵绵不绝。
在座季家,自然成了众矢之的。
小胡子上前辩解:“在下不是觊觎城主之位,只是不想古城他落。”
纵然再多言辞,恐怕也难消众人心中那份轻蔑。
临了,小胡子又质问,要怎么才能让天下人信服。
众人不语,这种秃子头上的虱子,谁会没头脑多言多语?
小胡子眼中,众人的神态视线,举止动作,都是对他们季家,对古城的嫌弃,若是此事传开,还有谁来古城。
没人来古城,光指望古城本地人还能繁荣多久?
其中利害,不可想象。
“季廉汾,你别望了你是谁,你父亲兄长是谁杀的,你的亲人朋友都在古城,难不成要抛弃他们吗?”
“这话真是好笑。”翎乐说:“你让他在修行与城主中间选一个,那他便选了,怎么还成了抛弃了?难不成必须跟你回去,做那个有名无实,随时随地可能丧命的城主才行?”
“你……这是什么话?”
“别把别人当傻子,只不过不是自家事物,看破不说破而已。季廉汾已是我圣山弟子,你让他做城主,那他便是,你不让,我们还真就不稀罕。免得到了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一朝暴毙,年纪轻轻就要下黄泉去阎王殿说理去,路那么远,没人想去。”
“…………”
话已经挑得非常明白,季家人没一个再敢出声,只有小胡子脸色青白变换,很是难看。
自己想是一回事,让人戳破,将阴暗恶毒晒在大庭广众之下便又是另一回事。
那些远观之人,听了此番陈述,更加不耻季家行事,有些来往的,以后也抱着防范的心态小心谨慎。
圣山威名远播都敢招惹,更不要说他们这些要钱没钱,要实力也没实力的了。
于是,季家被远远孤立,再无后援。
更有甚者高声叫喊:“季廉汾必须坐在城主之位上,上代不就觊觎圣山修为吗,这不随了上代的心愿吗?”
“这位见解有理,还有谁赞同。”
“我!”
“算我一个!”
“我们只认季廉汾这一个城主,谁也不认!”
“没错!”
…………
几番示威下来,季廉汾即是圣山双婴坐下大弟子,又是古城城主。
论剑大会散去,季廉汾换上月白弟子服,细白的脸上,淡淡粉红。
一方阁是翎乐闺房,外界传言如何如何,走进才知道,与常人无异。
只是,该扩建了。
翎乐总觉得让城主和徐熙一起住太不体面了,只是季廉汾努力辩解,就算让他打地铺也没问题。
怎么会没问题呢?
毕竟是那么高高在上的有钱人呢。
季廉汾抱着被褥,正看到拉着脸的步仇和一脸漆黑的徐熙,鞠躬施礼,麻溜滚开。
不讨喜的他心里有数。
“步仇,笑一个。”
“……”生着气呢。
“步仇,来,给姐笑一个。”
“……”想气死老子?
“步仇,那孩子也可怜,如果这事就这么过去,他能活过两三年就不错了,能帮一把是一把,再说这孩子也算有悟性,竟然选做弟子不做城主,心里也明白怎么回事的。”
望了一眼步仇,那张本来英俊帅气,刀削斧凿的脸,拉得老长,好像新来的欠了他不少上等灵石。
翎乐从怀里掏出一条缎带,淡青色上有银色暗绣,绣的是佛法的平安咒。
“这个我准备了好长时间,之前都没有机会送给你,现下权当逗你开心了。”
缎带放在步仇手里,蚕丝的幼滑略带微凉,轻薄柔软,轻躺在手里,卷曲着。
步仇呆呆望着缎带,良久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胸口被一团软绵绵的东西堵住了,好像那缎带没在手里,而是自己飘进了他心里一样。
另一边,季廉汾将桌案搬到院子,席子铺好,蒲团放在席子上。
麻溜跑去厨房,拎着一个不小的食盒出来,一盘盘的菜肴在桌案上摆放整齐,放置碗筷。
随后又手脚勤快,收拾干净将食盒放回去。
他立在桌角提醒大家吃饭。
翎乐与步仇落座,徐熙旁边。
用餐无声,收拾干净后,季廉汾才切诺诺的问,徐熙师兄不是翎乐的徒弟为何住在这边。
步仇也不知道缘由,望着翎乐。
原来,徐熙拜在妄允门下,就是四师兄,暴脾气,他人又没长脑子。
加上徐熙天赋欠缺,做什么都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让那个自封大丈夫的男人很心烦。
于是就打发去比较荒凉的地方清扫或者做工。
一来二去的,徐熙像是个挂名弟子,没有人教授学业,没有人关心他,只是无休止的做些琐事。
也是徐熙脑袋不好用,自己在鑫薇峰好几年,竟然找不到回去的路,转悠悠地来到一方阁,正巧看到翎乐。
翎乐乌发三千丈,仙衣风中舞,便看傻了。
至于后来,翎乐觉得他可怜,也是妄允脾气太过,便让徐熙留在一方阁做些杂事,然后随着翎乐学一些修为。
“奈何人太笨,教都教不会!”
步仇如是说,两人相处时间较长,对徐熙的愚钝到令人发指的地步有所了解。
徐熙不甘,说:“我这不金丹前期了吗?”
步仇不留情面:“难道你还想当个小筑基?”
四人闹了许久,又一起数星星。
“师叔,如果一直能在一起数星星该多好。”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翎乐叹声,眸子里映出一片火光,熊熊烈火将她团团包围,火焰最外层的,那跳跃的橘黄色火苗,舔舐着,灼灼燃烧着,烫遍了全身皮肤。
她甚至没有感觉到热,皮肤便被蒸发殆尽,血红的肌肉上,渗出黄色液体。
这时,疼痛刺激大脑,才让她堪堪醒过来,抬头望着窗外,那里站着一个个熟悉的面孔。
带眼睛的叔叔曾经偷偷给她糖果吃……
抱着文件夹的姐姐曾经给她自己看的漫画……
手里攥着圆珠笔的哥哥曾经给她画了一个很长很长羽毛的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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