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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影统领的公主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白白颜卿
但颜乐顾不得这个,她转身去寻找穆凌绎,却见本已经走到自己身后的穆凌绎转身去将一个硕大的药箱提了过来。
“这样止不了血,得缝起来!”他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沉重。
但他却十分的稳健,动手在药箱里寻找他要的东西之时,手甚至比平日还要稳当和慎重。他在心里衡量着,这样的工具是否可以使用。
“缝合是军医才会的技巧。”武宇瀚紧蹙着眉,紧紧攥着手心,不断的要自己要冷静。
他想...霆漠受伤的次数不少。
自己不应该慌了,而且灵惜还在这,他是大哥,是他们的后盾,不能慌。
但——武宇瀚没办法不慌。
他紧攥成拳的手开始颤抖,他从未看过霆漠受过这么重的伤!
羽冉听到武宇瀚的话,极快的回答:“世子!属下立刻去请军医!”
穆凌绎完全不抬眸,他看着自己找到的细针,低头从绷带里抽出细细的白线,极快的穿进细针上的针孔里。
“世子,来不及了,凌绎略懂,就由我来。”他的话带着谦逊,甚至没有任何的保证。
但他的声音让人都知道他是怀着十足的把握的。
羽冉没有动身,武宇瀚没有阻止,就连大夫都只是默默的点头。
他们都不是未经风雨的年幼之人,他们都知道穆凌绎那自若和有条不絮的动作是可以信任的。
穆凌绎将针线拿在一只手里,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递给颜乐。
然后,他的声音,就那样变得柔和。
“颜儿乖~拿出三颗,喂你哥哥吃下去。”
颜乐的目光终于从武霆漠身上转移,看向穆凌绎,在穆凌绎和她接手按住伤口之后,拿过药瓶,去到床头,用着已经沾满鲜血的双手喂武霆漠吃下三颗药丸。
武宇瀚让羽冉撑着现在蛛丝马迹还在之时快去调查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后走至床前,在穆凌绎要出声之时蹲到床前去,主动压住武霆漠的双手。
穆凌绎抬头与武宇瀚对视,两人都知道,接下来有多么的艰难。
缝针之痛,便是穿皮破肉之痛,人在最坚强的时候都难以忍受,何况现在武霆漠失血如此之所,已经陷入昏迷了。
就算他们救治得当,但是否能醒来,谁都不敢去设想。
“灵惜,出去。”武宇瀚已经不是商量的语气,是命令,对她从未有过的强硬。
“凌绎,开始吧。”颜乐没有回答,更没有理会,直接要穆凌绎动手缝合。
穆凌绎抬头看了一眼坚定的颜乐,蓦然对着她笑了笑,柔声哄她道:“颜儿想在这,就要坚强,懂吗?”
颜乐重重的点头,并不做言语。





暗影统领的公主妻 第四百零三章 契机
她的心——很紧张,但她不想泄露了这样的情绪,让已经很害怕的大哥,在尽力救治哥哥的凌绎分心。
穆凌绎看着颜乐始终清明锐利的眼眸,也不再去看着她,收回了目光。
他的手到武霆漠的脖颈之间试探着他的脉搏跳动,在那三颗要往药效开始挥发它急速救治的作用之时,掀开流淌着鲜血的伤口,开始缝合住那已经皮肉破开的伤口。
武宇瀚想要颜乐别看,别去看。
那样的场面,太骇人,太血腥。
但她——就那样一丝不漏的看着,原本十分容易哭的人儿,硬是一滴眼泪都没有。就那样跪倒在地上,俯身在床沿之上,帮着自己抓住霆漠的手。
半个时辰之后,穆凌绎终于将武霆漠身上那三处没有缝合根本止不了血的伤口给缝合好。他没有显示出异样的情绪,就那样平静的收手,放下针线,接过府医一直候在一旁,拿在手里的止血药抹在已经封闭的伤口,和其它很多出刀痕之上。
刚才府医怕药粉过多会对大敞的伤口的伤口有弊无利,但现在伤口被缝合,可以安心的涂抹上止血的药粉。
武霆漠的伤瞬间得到最好的救治。
但——缝合那样的痛,他一点儿挣扎都没有,就连最基本的反应,都没有出现。
颜乐就握着武霆漠的手,所以这样的事情,就算穆凌绎有意瞒着她不说,武宇瀚不去询问穆凌绎是不是很严重,颜乐都知道。
武霆漠,是真的——昏迷了。
他昏迷得很彻底,连痛觉都感觉不到了。
“哥哥...我和凌绎要私奔到天涯海角了,你快起来,然后我才能带你一起走。”颜乐面无表情的说,毫无起伏的说,然后看着武霆漠的脸,眼睛都不眨一下。
“哥哥...我们出去玩吧,好不好?你快起来,”她一直保持着跪在地上的动作,就那样牵着武霆漠的手。
“哥哥...梁依凝欺负我,你不守着,还老乱跑!到底是去那了?”她应该是要生气的质问武霆漠的,但她出声,却没有一点儿怒气,有的还是平静,还是无力,还是木讷。
她的眼神渐渐空洞了起来,连声音都没有了,就那样保持着那个跪姿。
穆凌绎第一次觉得,颜乐将他,隔绝在了她的悲伤,她的世界之外。
他想上前去拉她起来,安慰她,他都觉得自己——无法做到。
他只能再次蹲下,然后小心翼翼的从她的身后上去,尝试着将她扶起来,不要让脆弱的膝盖一直跪在坚硬冰冷的地板上。
武宇瀚看着两人同样小心翼翼,紧绷的背影,与穆凌绎一齐上前,但他直接将颜乐扶了起来。
他蓦然觉得,穆凌绎太纵容灵惜了。
他依着她,连这种会对她残忍的事情,他都纵容。
他原本想,这样其实并不好,但当他感受到颜乐倔强的甩开自己的手,又跪了下去之后,他才懂得,穆凌绎的小心翼翼和纵容,是在缓解着她的冲动。
穆凌绎在颜乐的身旁,声音很轻的说:“颜儿,起来,好不好?然后让我们帮武将军梳洗一下,让他休息得舒适些,你最懂得,全身湿漉漉的时候睡着是最难受的了。”
他说得很私密,只有她懂。
他的话,没有**,只有真切的动容。
因为他用了我们,而不是让颜乐离开,然后将事情教给侍女。
所以颜乐很是接受。
她点了点头,答了声:“好”,然后起身。
药童拿着干净的水和布就在一旁,她上前去将面巾浸入水中,想用干净的湿面巾来将哥哥的脸,哥哥的身体擦干净,不要再一身的鲜血。
但她的手一浸入水中,就把整盆干净的水,乃至干净的面巾给染红了。
她紧蹙着眉,武宇瀚赶紧让侍女去再拿来干净的水,然后让颜乐换水和换干净的面巾。
侍女拿来很多干净的水,在颜乐每一次将水染红之后,她们就换人,将干净的水端到她的面前去,直至她的手洗净,再没了血迹。
穆凌绎则在颜乐注意不到身后的时候,与武宇瀚合力,将武霆漠搬到干净的床上去,然后让侍女快速的帮武宇瀚梳洗,换上感觉的衣裳。
颜乐在注意到武霆漠被从后门送出去了之后,迟疑了一会之后,没有追上去,而后木木的将自己的手擦干。
“曼儿在哪里。”她冷冷的对着恭敬为她接过擦手布的侍女出声,心里是无尽的黑暗。
她的心,几乎要被恨意淹没了。
被提问的侍女愣了一下,随即颤抖的回答:“小小姐,奴婢不知住在二少爷院子里的那位姑娘在不在,得去看看才能知道。”
她——之前见府里其她侍女和服侍过小小姐的侍女都说:小小姐很亲和,但她此时却十分的害怕,害怕这样很充满杀气的小小姐会怪罪自己。
她莫名的颤抖,不敢直视颜乐的眼神,更不敢抬头直视她。
“去帮我看一眼她在不在,麻烦了。”颜乐还是冷漠,但她的话已然十分的客气,没有一点儿要怪罪的意思。
侍女觉得颜乐此时周身的戾气和她说的话真的是十分的不同,不觉的抬头,但在要看到她眼睛时她往药房屋后而去了,她也赶紧领命。
“是!小小姐,奴婢这就去。”
颜乐在踏出药房之时撞进了穆凌绎的怀里,他观察好移动的武霆漠没事就赶紧回到颜乐的身边。
其实他应该一直陪着她的,但他觉得在她的心里,她的哥哥很重要很重要,所以自己不能让对她很重要的人有事。
“颜儿~武将军没事,我带你回去换身衣裳,”他紧蹙着眉,看着她的手虽然洗干净了,但她的衣裳乃至衣袖却全是血迹。
颜乐在面对穆凌绎之时,所有冷硬就那样弱了下去,她的声音没有了冷漠,带着点点祈求。
“凌绎~我想陪着哥哥,好不好,让我进去,可以吗?”她眼里含着渴望,望着前方那静下来的屋子,很想冲过去,但想到自己的凌绎,她还是想要他先同意。
穆凌绎看着颜乐的目光,第一次越过自己投落在别处。
他知道她虽然没有落泪,但她的心,肯定在疼。
他没有在多阻止一句,牵起她的手带着她进屋。
武宇瀚立在床前,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看到颜乐和穆凌绎有些无奈。
自己的妹妹,连穆凌绎都拦她不住。
“灵惜,回去休息吧,大哥守在这就好,等霆漠醒了,你再过来。”他声音努力如常的平和,不希望她的情绪一直这样怪异着。
颜乐还和刚才一样,她的目光没办法停留在武宇瀚的身上,她只在意武霆漠还在昏迷。
“大哥~我想守着哥哥,”这次,她没说好不好。
穆凌绎在她要抬脚往床前去之时赶紧跟上,然后扶住她要蹲在船前的身子,让她坐在船沿上。
“颜儿乖~就坐在这,靠着点,这样才不会难受,”他知道她不会愿意离开这样没了生气的武霆漠的,所以他只想在她还听得进别人的话时,将她安排得好些,让她不至于那么难受。
颜乐仰着头,努力对着穆凌绎笑,努力温柔的说:“凌绎~颜儿不会难受,你先回去休息吧,你也有伤在身,不能累着。”
颜乐蓦然觉得,她身旁的人,开始遭遇不测了。
先是凌绎,然后是哥哥。
他们——都被那柄罪恶的短剑所伤。
颜乐极快的低头,不然穆凌绎看见她眼底里突起的恨意和嗜血。
而穆凌绎——就算不看,也察觉到了。
他没有回答任何,只看着颜乐低着头轻轻的牵起武霆漠的手握在手中,眼睛一瞬不眨的看着沉睡中的武霆漠。
他观察着颜乐,确定她的情绪是稳定的之后转身对着一直在床前的武宇瀚示意,然后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外走。
直至屋外,确定着屋内的颜乐不会听到他们的对话。
穆凌绎的目光,带着狠绝的光。他看着那敞开的屋门,明明看不见在内室的颜乐,但也就那样一直看着,好似在看着她会不会有什么异动,然后需要他。
“世子,尹禄的人开始出手了,看来他不是沉得住气,而是他要把主动权重新拿回去,那个曼儿,从始至终都是武器,只是想在最合适的时候动手。”
他——竟然没想到,尹禄从来都不是按寻常路数来的人,他根本就不会按他们的设想来,所以送走曼儿这件谁都没有任何防备的事情,谁都没去提防,乃至武霆漠会在路上被重创。
穆凌绎在武宇瀚还没开口之时说出了他和武宇瀚昨天的商酌,他们计划在今日送走曼儿的,谁都没想到,只是带曼儿出城这件事,会让事情变得如常的严重。
“看来每一处都可能有他的眼线,不然他不可能会那么快知道霆漠是独自出城的。”武宇瀚深知武霆漠做事从来都是潇洒且低调的,他说走便走的人,从出府,在到在街上出现,在出城门,这一路上他都不会张扬招摇,所以在人始料不及的时候,尹禄的人是如何那么快的调动人马重创能以一敌百的霆漠呢。
他不解,他不知道为什么尹禄那样一个人会能在京城那样的猖狂。
穆凌绎看着武宇瀚眼里已经起了恼怒,语气沉了沉,继续说:“世子,今天早晨朝堂之上,柳大人申报他府里一个官差被挟持的,那件事,可能就是契机。”




暗影统领的公主妻 第四百零四章 折断云衡的矛
他细想下来,从他们不安常理报复之后,尹禄也变得不按常理起来。
他在和他们斗,要他们意识到他的掌控,远不仅如此,而且他还要昭示他的魔爪遍布的有多么广,要他们畏惧他。
尽管穆凌绎没有指名道姓的说,但武宇瀚瞬间就意识到那个消失的柳释衣,和穆凌绎有关,更极有可能和自己的妹妹有关。
“人在哪?”武宇瀚都震撼自己一开口既然问得这样直接了。
“人现在还不能交出来。”穆凌绎回答得也毫无掩饰。
但武宇瀚却觉得穆凌绎这样做,有违自身的职责。
“你身为抗暝司统领,公然知法犯法,你不怕追究起来,你是杀头之罪吗?”他不懂,穆凌绎两年来辛苦办案,维护云衡律法,但在如今,却自己做出这些有违云衡律法的事情。
“柳释衣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还有向家,谢家,更是整个柳家,要铲除尹禄,得从这些人下手。”穆凌绎说得毫无顾忌,完全不顾悄无声息做这些事,会扰乱云衡的秩序。
在他的心里,什么都不重要。
只有她,才是最重要的。
她要完成的事情,他不会去阻止。
而且她的哥哥被重伤,这样的仇,她一定会报。
所以自己不会退让一分,甚至会比她更加强硬,这样才是帮她。
武宇瀚听着穆凌绎将这三个大家族丝毫不隐瞒的说出来,心里也知道了。
原来他们的朝堂,已经被渗透,被腐蚀了。
他蓦然觉得,他一直以来的直觉和计划,还真是对的。
他需要推翻整个皇朝,不管那皇位之人是不是他的舅舅,他都要将他一直以来的计划贯彻到底。
那样的人,不配做皇帝。
他昏庸无能,只想靠着女人来帮他稳固江山。
自己和霆漠被调派到边疆多年,长年不得朝廷的一点消息,却被强压着不得转移兵权,将他们推上风口浪尖。
外人觉得,他们是皇亲国戚,是云衡最得势的人。
但谁都不知,那样的兵权在他们手中形同虚设。
他们连去救难民的权利都没有。
他们连用军饷去救济伤兵的权利都没有。
他一个高位之上的人,享着荣华享着富贵,然后无视着边疆百姓,边疆将士的苦楚。
他不配做一个皇帝。
武宇瀚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怒气,他很想很想此时就将私兵调动起来,然后重整朝纲。
但——他不行,从各个方面,都是不行的。
他只能强压怒气,然后说:“一个要征服云衡,推翻云衡的尹禄,拿着我武家开刀,那是不是说明,连高位上的那个人都是我武家的仇人了。”
他的话,比穆凌绎隐晦了很多。
但尽管如此,穆凌绎都听得明明白白。
他看着他,低低的说:“武家是被推出去的盾,是被利用的矛,从始至终,武家都是被压制在局里的。”
他之前就明白了,尹禄为什么要拿武家开刀。
因为武霖候,是当时的守国将军,重创他——既重创云衡,即折断云衡的矛。
而对于不善对敌的皇帝而言,整个武家就是挡在他身前,为他接下一切箭击刀砍的盾。
所以无论从哪一方的角度,尹禄也好,皇帝也好。
他们都不在意武家的任何死活。
他们只想要这个夹在中间的武家,可以帮助他们达到他们各自的目的。
穆凌绎觉得万分的可悲,自己的颜儿,从出生开始,就被这样的不幸笼罩着。
她从出生,就是一个被围观,被利用的对象。
穆凌绎心里的杀念从来没有这么重过。
他想杀了那所谓的云衡之主。
杀了那自以为是的尹禄。
更灭了他为之效命的——佑之国。
武宇瀚听着穆凌绎的话,第一次觉得他们家姓武,是多么的不幸。
他们一家人,比任何人家都要来得温馨。
但他们一家人,也比任何人家来得可悲。
他们的父亲,骁勇善战却遇袭,成为了一个再也无法用武,常年忍受寒骨之痛的中毒之人。
他们的妹妹,全家都拥着,护着,疼惜着的妹妹,却被拐去当成杀手培养,被囚禁监视了十二年。
他们好不容易迎回了妹妹,现在霆漠却在生死之间徘徊。
武宇瀚觉得,所有的不幸,一直在充斥在他们武家,只是他们被迷惑,没有发现罢了。
“凌绎,我突然觉得,你带走灵惜,是对的,让她远离这里,是对的。”他低着头,敛着悲伤的情绪,十分压抑的说。
“原来世子对我的偏见,是出于这件事的误解。”
穆凌绎的语气突然有了一丝庆幸。
他看着武宇瀚,默了默,迟疑了一会,还是开口。
“我带颜儿走时,从来都没想过是让她离开武家,我只是想要给她一个名分,让她成为我真正的妻子,然后这样谁都不能有说她闲话的可能,谁都不可以再惦记她。我们的行程只计划了几天而已,我们回来是必然的。”他把颜乐主动和他走的缘由说出来,不想她的兄长伤心,不想他在误会她不喜欢这个家。
她很喜欢。
因为她的两个哥哥,她的父母对她,是真的很好很好。
好到自己很庆幸她有这样迁就她,包容她的家人。
武宇瀚有些恍然,他一直以为,穆凌绎比灵惜要懂得在京城,强权就是一切,所以他带走灵惜,是想将她藏起来,然后让她不会被启珩用强权压制带走。
但没想到,他只是为了给她一个名分。
只是,他穆凌绎都说得如此明了了,自己怎么可能不发现这其中的一个问题呢。
“你的身份,看来不是那么的简单。”武宇瀚明白,穆凌绎一个京城名望之门的子弟,要给颜乐一个名分怎么会将他带向千里之外的堰城呢。因为他穆凌绎的身份,不止是穆府的公子。
更有可能是别的。
“望世子谅解凌绎的苦衷。”
只是短短的一句话,武宇瀚懂得他不便说。
“恩,但既然你有另外一重身份,那就拜托你,如若我们武家最后——真的出事了,帮我好好照顾灵惜,带她远离这里,不要让她再置身在阴谋中了。”武宇瀚不去追究,但他希望穆凌绎能做出这个承诺,然后给他一个保证。
但穆凌绎——少有的没有去将保护颜乐的责任揽下。
他看着武宇瀚,迎着他带着极深的伤感的眸光,微微一笑,声音更是变得轻和。
“温润却杀人于无形的宇瀚世子如今这样的自哀,外人听了可是要耻笑的,凌绎作为您的妹夫,你的——家人,便不笑了,相信世子是有足够的能力和手段守护好你想守护的一切的。”
他话落,转身看着身后渐渐有着羽冉前来的身影。
武宇瀚被穆凌绎突然而来的安慰搞得有些莫名的羞愧,因为他觉得自己现在确实体现着从未有过的慌乱。穆凌绎说得对,自己不应该因为这点变数就自乱阵脚,尹禄计划了十几年,自己亦计划多年,在云衡,还轮不到尹禄来做主。
而高位上的那位,被拉下的时间也已经不远了。
“见过世子和穆统领。”羽冉在两人面前站定,恭敬行礼。
“可查到什么。”武宇瀚调整好自己,又是一副淡如水的神情。
穆凌绎只与羽冉点头示意,而后只是静静的听。
“回世子,属下派人从出府到城外的路线查去,发现在将军出城之时,一个守门将士发现在那之后跟出去的‘百姓’变多了,而出事地点是在城郊,那位被将军带出去的曼儿姑娘不在被杀的尸体中。”羽冉说着,脑子里回忆起刚才找到的出事地点。
现场于他这个常年和拼杀在战场的人而言,没有一点儿震撼。同样是血流成河,同样是尸体横遍。
但——对抗这超过两百人的,只有武霆漠一个人。
他的武器,不是他所用的长剑,只有从敌人手里抢过,勉强能用的短剑。
他的身上,没有盔甲,只有一件剑一横就破败的衣裳。
他在奋战的时候,心里是什么样的。
羽冉猜测不出。
他只能猜测他找到的线索。
“属下猜想,那些人平日里就依寻常百姓的模样隐藏着,所以我们才没发现,他们充当着信使的职责,而且——因为这个,我们到现在都没办法确定那些人还有没有余党。”羽冉平静的复述着他心里查到之后整理出来的线索,他想,他们那些人隐藏得如此的好,是否还留有余党在,他们是几乎查不出的。
他想,他们几乎是拼尽全力的要将军的命,会不会代表,他们已经出动了能出动的全部人。
“这招——他们对颜儿用过,引出城,但——那人是白易。”穆凌绎在羽冉话落之后,语气十分冰冷的出声。
引出城包围,这样的套路。
就像捕猎一样。
像极了白易那种人的手段。
但白易已经死了。
是武宇瀚派人杀死的。
“他下葬的那天,我是检查过的。”武宇瀚不信,他明明看见他变成了一具冰凉的尸体,躺在灵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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