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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王妃初长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子白
家有王妃初长成
作者:墨子白

楚王爷很郁闷,别人成亲娶个美娇娘,他成亲娶个小丫头片子。别人娶妻当老婆养,他娶妻当闺女养。他更郁闷的是,自己战功赫赫,威名传九洲,百姓称为煞神,皇帝见了也要矮三分,可他家小王妃就敢拍着桌子冲他喊不..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一章楚王成亲
阳春三月,阳光普照,花团锦簇,正是一年好时节。
临安城里热闹非凡,繁华的金盛大街,十里红妆浩浩荡荡,见首不见尾,看热闹的百姓里三层,外三层,叽叽喳喳围了个水泄不通。
百姓们这么捧场,不是因为这场婚事排场大,而是因为今天是东越国的煞神楚王爷成亲。提起楚王爷,两三岁的小儿都知晓,闻名便哭啼,是比妖魔鬼怪更可怕的怪物。听闻他面黑如锅底,眼大如铜铃,嘴悬四方,鼻孔朝天,一口獠牙,专爱吃小儿的心。家有夜哭郎的妇人偷偷画了楚王爷的画像贴在小儿床头,用来避邪倒是十分见效。
可百姓们见到坐在高头大马上的男子面如玉冠,凤眼狭长,笑容可掬,哪里象妖魔鬼怪,分明是俊朗无双的美男子,正觉得道听途说不可信,又听说那不是楚王爷,而是楚王的胞弟晋王,因为楚王公务在身,未能赶回来,所以委派晋王代为迎亲,待拜天地时楚王才能赶到。
晋王也是个赫赫有名的主,他风流倜傥,才高八斗,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不精通,深得贵族小姐们的仰慕,临安城里不时传出某千金与某郡主为晋王争风吃醋的趣闻。晋王府经常收到千金们送来的绣帕,香包,钱袋什么的,晋王是个放得开的,跟千金们打得火热的同时,也不耽误他在烟花柳巷快活,与临安城的头牌红姑们打成一片。
兄长是让姑娘们闻风丧胆的煞神,弟弟却是上至皇亲贵胄,下至烟花柳巷人人争抢的情郎。百姓们咂舌感慨,这两兄弟的区别咋就这么大咧!
楚王墨容澉打马入城,走得并不快,马蹄“得得得”,悠哉悠哉。
官道早清理得干干净净,一个闲杂人等也没有,饶是这样也听得见金盛大街那边传来的喧闹声,炮仗噼里啪啦,锣鼓喧天,唢呐震天吼,还夹杂着看热闹百姓的欢呼声,大概是沿街在派发糖果和铜子,引得百姓们争抢。
墨容澉听着那喧嚣声,却跟没事人一样,依旧悠闲打马,亲随贾桐偷偷看他一眼,见他面色平和,壮着胆子打趣,“王爷,您就不想快点见到新娘子?”
墨容澉哼了一声,“早晚得见,又不会跑了。”
贾桐又道,“听闻贵妃娘娘貌若天仙,咱们王妃是她的亲妹子,定也是个大美人。”
墨容澉斜斜看他一眼,“你对王妃有兴趣?明日我休了她,赏与你吧。”
贾桐唬得差点掉下马来,哭丧着脸,“王爷,这话从何说起,我是替王爷您高兴啊。”
一直没吭声的宁九瞟了他一眼,“王妃的事,你上赶子热乎什么,说到底,那也是白相家的千金。”
墨容澉眯了眯眼睛,一扬鞭子,跑到前头去了,白如廪把手伸到他府里来了,好得很,倒要看看他送进来一位怎样貌若天仙的大美人!
贾桐在后头不怕死的压着声说,“白相家的千金怎么了,白相家出美人,看看,王爷到底耐不住了。”
英九斜他一眼,不予理睬,一拉缰绳,哧溜从他身边跑过去。
贾桐喃喃自语,“王爷心急可以理解,小九儿你跑这么快做什么,难不成也想见见那貌若天仙的大美人!”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二章王妃出逃
墨容澉回到府里,底下人赶紧替他穿戴起来,头戴着嵌宝紫金冠,穿一件紫金大红暗福纹的喜服,上边绣着四爪金龙,那龙活灵活现,点上眼睛就能飞似的,腰上束着青白玉带,片片透剔发着幽光,又有五彩丝攒花结长穗的宫绦垂在腰间,拴着羊脂白玉佩,脚上登着青缎小鹿皮的朝靴。
他本来生得俊美,这一打扮更是登封造极,比美名远播的晋王似乎更胜一筹。其实他和晋王长得很象,只是晋王白晰斯文,而他常年在战场上奔波,日晒雨淋,养了一身小麦肤色,倒更衬得他身姿矫健,英气逼人。
穿戴完毕,贴身大丫头绮红和绿荷同他道了喜,墨容澉发了赏,到前头迎新娘子进门。
只是……看着喜娘从花轿里牵出来的小人儿,墨容澉有些发愣,这身板也忒小了点吧!确定是新娘子,不是陪嫁丫头?
那身凤冠霞帔穿在她身上就跟挂在一棵矮不隆冬的小树枝上一样,空荡荡的。
墨容澉有些怀疑,问喜娘,“人没接错?”
“回王爷,没有错,正是白相府中的五小姐。”喜娘牙齿打着颤,愣是一个字没说错,在煞神楚王面前,可是半点错都不能犯的呀。
墨容澉对白家五小姐并没有什么兴趣,既然喜娘说是,那就是吧,想来白如廪也不敢跟他玩花样。
拜了堂,前厅摆酒席,墨容澉今天是新郎官,自然走不脱。新娘子被喜娘丫头们领到后院,安置在洞房里里。
终于安静下来了,白千帆从喜帕下面偷瞄,确定屋里没有人,抓着帕边往上一掀,好歹把脸露出来,四处看了看。
大红的喜床,鸳鸯被面,并蒂莲花的单子,窗棱上贴着双头喜字,喜烛燃在高台上,另有四盏莲花灯悬挂在四角,照得屋里通明透亮。
白千帆小心翼翼把喜帕摘了扔在床上,又细细摸索着解开凤冠的花扣,不小心扯到头发,疼得嘴牙咧嘴,胳膊高举着,没一会就酸了,只得歇一会再来,如此三次,方才解下了沉重的凤冠。
她已经三个时辰滴水不沾了,更别说进食,若不是喜娘一直搀着,拜堂的时侯差点一头栽下去没起来。
桌上摆着点心,床上也洒了好些枣子桂圆花生,她抓了两把塞进衣兜里,以备不时之需,她一直是个未雨绸缪的人,不喜欢打没准备的战。
就着桌上的茶水吃了两碟点心,因为赶时间,吃得有点急,撑住了,不停的打嗝。她又灌了半壶茶水,方才觉得好些。只是肚子发胀,得快些离开了。犹豫了一会,把剩下两碟点心也倒进了兜里,在窗口探了探,见四下无人,赶紧脚底抹油开溜。
她没想到楚王府这么自由,竟没人守着,枉她做足了准备,藏的那些武器都没有派上用场。
这些天人人都跟她道喜,说她命好,嫁进了楚王府,从今往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她脑子没几个姐姐灵光,但也不是傻子,真那么好,前面还有三个姐姐呢,这等好事怎么没落到她们身上,反让她这个不受人待见的庶女得了。
世人皆知楚王爷是煞神,躲还来不及,敢嫁进来,不嫌命长么!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三章你不要怕
墨容澉应酬了一阵子,嫌烦,一个人回了书房,还有一大堆军务等着处理,谁有空跟那些人虚情假意。虽是皇帝指的婚,但他不喜欢,给面子敷衍一下就算不错了。
奇怪的是也没人来请他去入洞房,他乐得清静,处理完事务,又看了会书,方才歇下。
墨容澉并不知道,没人来请他入洞房,不是底下人忘了规矩,而是他们不敢,宾客还未散,喜娘就发现新娘子不见了。这可是天杀的祸啊,她两眼一翻,直接倒在门口晕死过去。是丫头看到,忙通报了府里的大总管郝平贯。
郝平贯在前厅忙着招呼客人,听到这个消息,吓得脸都白了,好在他训练有素,很快恢复如常,匆忙赶到后院,打发人四处寻找。黑灯瞎火的,新娘子应该跑不远,找着了赶紧请王爷来洞房,免得夜长梦多。
但找了半天,宾客们都离席了,新娘子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怎么也找不见。
整个王府的人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可谁也不敢去禀告墨容澉,这要传出去,会被天下百姓耻笑的呀,楚王倒底有多凶残,新娶的美娇娘都给吓跑了!
整个王府搜了个底朝天,就差没抽干明湖里的水了,可新娘子还是没踪影,眼看瞒不下去了,郝平贯这才硬着头皮往楚王的院子去,走近一看,整个院落乌漆抹黑,这表示墨容澉已经歇下了。
墨容澉有很严重的起床气,若是被吵醒,赏一顿鞭子都算好的。
郝平贯左右为难,通报吧,不是鞭子便是板子,总归得挨一样。不通报吧,王爷不喜欢白相家的小姐,她是死是活,王爷或许不在乎的吧。
稍一权衡,郝平贯做了决定,转身走了。
这一夜,整个楚王府无心睡眠,只有墨容澉睡得香甜,无梦到天明。
缓缓睁开眼,枕边有人,小小的一团,巴掌大的脸,恰好也睁开眼睛。四目相视,彼此愣怔。
无法形容的诡异气氛中,白千帆缓缓开口了,“你不要怕。”
梦王爷多临危不乱的一个人,此时也不由地愣了一下,一个小丫头片子躺在他的床上,让他不要害怕……但他也没什么表示,且听她往下说。
白千帆的声音带着未睡醒的慵懒,“我乃深山中修养千年狐仙,因昨夜天雷滚滚,挠了本仙清修,故误入凡间,即刻就离开。”
墨容澉有些老神在在的样子,看了她一会问,“就这么离开?”
白千帆把手伸出来,胖乎乎的一根手指头在他额上轻轻触了一下,“本狐仙可满足你一个愿望,说吧。”
“要什么都可以?”
“要什么都可以,”白千帆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别跟本仙客气。”
“滚下我的床,去死!”
白千帆:“……你,怎么,敢对,本狐仙,不敬。”
“狐仙说话都两个字往外蹦的?”墨容澉扬了眉,眼底泛了寒霜。
白千帆立刻掀了被子往下跳,衣服里噼里啪啦掉下一堆东西。
墨容澉伸头看了一眼,好家伙,匕首,铅弹,弹子弓,绣镖,花生,桂圆,红枣,绿豆饼,酥心糕……乱七八糟洒了一地。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四章你倒底是谁?
两人都看着地上那些零零散散的东西,气氛再一次变得诡异。
墨容澉坐起来,“你倒底是谁?”
“……我是……贼……”白千帆犹犹豫豫,见男子紧皱双眉,刀锋似的目光似要将她剐出一个洞来,吓得腿一软,立刻跪下了,“当然不是,我是昨日楚王府娶进来的新王妃,听闻楚王相貌丑陋,凶残暴戾,专吃小儿心肝,我一时害怕便连夜逃跑,这才误入公子的屋子,请公子救小女子一命,放小女子离开,我绝不连累公子。”
一番话如竹筒倒豆子,说得又快又好。
墨容澉靠在床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楚王既然这样不堪,你家中父母为何要让你嫁与他?不怕你有去无回吗?”
“我是个不受人待见的庶女,平日在家中跟隐形人没区别,这次指亲,上头三个姐姐都避开了,只有我没有靠山,所以……”
楚王大怒,好个白如廪,竟然挑了最没身份的塞给他。
“抬起头来,让我瞧瞧。”
白千帆一愣,这公子爷气场好足啊,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楚楚可怜的脸。
墨容池的眉头拧成了结,果真是个小丫头片子,昨晚就觉得她身量太小,今日一见,就跟桃树上刚结的青皮果似的,哪哪都没长开。
他心里冷笑,白如廪送这么个小东西来,就不怕她死在洞房里?
“多大?”
“十……三。”
有十三么?看着象八九岁,就算十三也太小,白相府不是没有十五六的待嫁千金,偏偏挑了个十三岁的来,这不是故意膈应他么?
墨容澉习惯性转动手指上的斑指,才发现自己还未曾洗漱。随高声唤人:“来人。”
门口立刻响起脚步声,“爷起来了么,奴婢进来侍侯。”说着,门帘一挑,进来两个婢女,一人捧着盆,一人提着篮,篮里放着口盅,帕子,牙粉,香油之类。
绮红绿荷见屋里跪了个人,都吃了一惊,但她们是楚王的贴身丫鬟,讶意不过眨眼而过,随即便低眉垂目从容不迫了。
白千帆很有些尴尬,自己跪在这里算什么呢,虽然冒失闯进来,还与公子爷同榻而眠,到底是无心之失,她毕竟是个清清白白的千金小姐呀。见公子爷在洗漱,她悄悄扶着墙想站起来。
“跪着。”墨容澉声音平平,听不出任何情绪。
白千帆刚撑起的腿又落了下去,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怕他,好歹她也是白相府的五小姐,就不惧怕她父亲的威名?
可是他真的好凶,看上去比二哥哥还凶残,罢了罢了,跪就跪吧,哪怕死在这个英俊的公子爷手中,也好过被煞神楚王折磨。
绮红把用脏了的水端出去倒掉,回来的时侯说,“爷,郝总管在外面求见。”
墨容澉哼了一声,“就在帘外说吧。”
门外的郝平贯听出楚王声音里的不悦,心里直发抖,估摸着王爷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吓得立刻跪下了,“王爷,老奴有罪。”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五章两位如花似玉的姐姐
墨容澉略抬了双臂,让绮红绿荷替他穿衣,声音发冷,“说说你何罪之有?”
郝平贯越发抖得厉害,“禀王爷,昨日迎娶的新王妃……不见了,老奴昨夜几乎将王府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着人,请王爷发落。”
屋里屋外一问一答,白千帆听得清清楚楚,小脸顿时煞白,眼前这位公子爷就是楚王么……怎么不是面黑如锅底,眼大如铜铃,嘴悬四方,鼻孔朝天,一口獠牙的怪物……自己刚才还骗他是狐仙,会不会杀了她啊……
墨容澉见她吓得脸色发白,浑身颤抖,倒是很满意,振了振手臂落下来,“打帘。”
绿荷走过去,把门帘打起来,郝平贯跪在地上,不敢抬头,余光里却瞧见屋里也有人跪着,似乎着了一身红艳艳的嫁衣,他忍不住把目光偷偷往上挪了一寸,立刻呆若木鸡。
寻了通宵的新王妃竟然在这里……谁能来告许他,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有,昨夜洞房了吗?
“王妃没有丢,她昨夜歇在我这了。”
看似平淡的一句话,又让郝平贯背上起了一层冷汗。楚王住的怀临阁是不许外人进入的,特意筑了高墙与后院分隔开来,只留了一处月洞门相连,王妃冒冒失失闯入,必然惊了王爷,这条罪归根到底应当落在他头上。
果然,墨容澉接着说:“王妃新来初到,不懂府里的规矩,贾大总管好生照应着些,免得再出了乱子。”
“是,老奴知道,老奴安置了王妃即刻去领板子。”尽管心里发抖,汗流夹背,郝平贯面上却不显惊慌,低眉垂目,一脸平静。
白千帆简直诧异了,若在白相府,哪个下人领了板子不是哀嚎冲天,又哭又闹,怎么楚王府的人就能这么平静,不怕打的么?还有,她跪了这么久,脚都麻了,楚王也不叫她起来,果真是个铁石心肠的,她在心里哀叹,可惜了这副好皮囊。
绮红忙完手上的活,请示墨容澉,“爷,早饭摆在花厅吧,院子里两株桃花开得正艳,爷边吃饭边赏花可好?”
墨容澉点头,“嗯,依你。”
白千帆心一跳,尽管楚王的声音还是冷冰冰,可她愣是听出一丝不可言喻的暧昧。仔细看绮红,端庄秀丽,温婉可人,确实是个美人儿。再看绿荷,瓜子脸,黛眉高挑,眼角飞扬,又是另一种俏丽。两位如此漂亮的美人成日在眼前晃荡,想必楚王早就对她们……
白千帆年纪虽小,在白相府里是个隐形人,但府里什么肮脏龌龊的没见过。大哥二哥三哥房里的丫头换了一茬又一茬,哪一个没被指染过?楚王屋里有两个通房,这太平常了。而且这对她来说是好事,自己身量小,楚王又是个煞神,若真的要洞房,她只怕是死路一条,如今房中有两位如花似玉的姐姐替她担着,她是不是暂时可以躲过一劫?
这样一想,她对绮红绿荷凭白添了一份好感。
墨容澉整好行头,没再理会她,迈着大步出了门,绿荷跟在后面,绮红留下来整理床铺,见白千帆还跪着,赶紧搀她起来,“王妃受累,脚麻了吧?”
白千帆不敢怠慢她,“有劳姐姐。”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六章好吃到我想哭
绮红闹了个大花脸,慌忙行礼,“王妃使不得,绮红只是个婢女,主仆有别,可折杀奴婢了。”
白千帆仍是谦虚的道:“姐姐比我来得早,年纪也比我大,叫一声姐姐也是应当的。我初来乍到,许多事不懂,还望姐姐多指点。”
绮红没想到楚王娶进来这样一位王妃,平日再淡定,此刻也有些乱了,求助的看着郝平贯,“大总管,您替我说说。”
郝平贯早起了身,正思忖要怎么与小王妃沟通沟通,见她叫绮红姐姐,微微吃了一惊,这小丫头片子到底是犯傻气,还是扮猪吃老虎?
白相府的千金,果真耐人寻味啊……
他赔了笑,“王妃,绮红是婢女,你若叫她姐姐,她受不起的,王爷听到也要生气的。”顿了一下,他觉得有必要让新王妃知道楚王的厉害,补充了一句,“王爷如果生气,后果会很严重。”
白千帆问,“外面都传,楚王一怒,血流成河,是这样吗?”
郝平贯不敢非议自家主子,又怕小丫头片子不安份,给他惹事,含糊的道:“差不多吧。”
绮红在一旁掩嘴轻笑,“王妃别怕,王爷不是坏人,他只是面冷了些。”
一个婢女对主子称‘他’,关系绝对不一般,白千帆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郝平贯做了个请的手势,“时侯不早了,我领王妃回自己的院子。”
白千帆看着散落一地的东西,踌躇着,“我的东西……”
绮红道,“王妃别担心,这些东西我收拾好了,会让人送过去的。”
白千帆刚抬腿,肚子咕咕叫了两声,她着实饿得前肚贴后背了,走路都打飘,昨晚吃的那些点心,早没影了。
郝平贯见她摇摇晃晃的样子,不敢相催,绮红便道,“王妃定是饿了,奴婢送碗粥来让王妃先垫垫底,回到揽月阁再安排早饭吧。”
郝平贯觉得也只能这样了,好在王爷一时半会回不来,赶紧让小王妃垫巴两口走人吧。
白千帆在白相府是个隐形人,奶娘过世后,再没有人管过她,在府里饿了渴了,都是自己解决,很久没人这么关心她了,热腾腾香喷喷的粥端到面前,竟让她心里一酸,眼泪差点掉出来,舀一勺入口,香气扑鼻,浓糯即化,好吃到让她泪流满面。
郝平贯和绮红见她这样,吓了一跳,虽不受王爷待见,那也是正儿八紧的王妃啊,郝平贯忙倾了身子问道,“王妃,可是这粥不合你的胃口?”
白千帆没出息的扁着嘴,“不是,粥太好吃了,好吃到我想哭。”
郝平贯和绮红对视了一眼,想的却不是一回事。
郝平贯觉得白千帆再小,也是白相府出来的,不定一肚子坏水呢,摆出这姿态,不过是为了迷惑他们罢了。
绮红倒认为小王妃太单纯,往后在楚王面前可有得受了。
白千帆吃得很快,小小的一碗弱很快便舀空了,她抬起头巴眼眼的看着绮红,小模样怪可怜的。
郝平贯怕她再耽误,忙说,“王妃,回到揽月阁,老奴立刻安排早饭,想吃什么都成。”
白千帆仍看着绮红,“我就爱这白粥,是姐姐做的吗?”
“是奴婢做的,王妃先回去,奴婢立马打发人送过去。”不能让小王妃这么没完没了,撞上王爷回来就不妙了,绮红也想尽早打发她走。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七章跟她们搞好关系
把白千帆安置在揽月阁是郝平贯的意思,他请示过墨容澉,但王爷什么都没说,只摆了摆手,意思是让他自拿主意。揽月阁是后院最大最好的地方,郝平贯想着到底是正妃,还是安置在那里比较合适。
白千帆陪嫁过来有四个丫鬟,两个嬷嬷,郝平贯又配了四个粗使丫鬟,想着也差不多了。把人领进去,召集下人们训了个话,便去领板子了。
白千帆跟自己的陪嫁丫头和嬷嬷都不熟,她在白相府只有一个奶娘,奶娘死后便茕茕孑立,形影相吊,没人再管她,饿了自己寻吃的,渴了自己找水喝,家中兄弟姐妹众多,父亲又忙,估计早把她给忘了,记得她的人都不待见她,巴不得她自生自灭。
这几个丫鬟和嬷嬷是临时派给她的,名字都没弄清楚,但在楚王府,她们就是她最亲近的人,白千帆打起精神,要跟她们搞好关系。
四个丫鬟分别叫青梅,青枝,青瓶,青秀,以前在白相府是做粗使活的,到了楚王府,摇身一变,成了王妃的近身婢女,感觉象一步登天,但她们没有半点喜悦,明摆着呀,白相爷把五小姐嫁给煞神楚王,分明是让她来送死的!可别拉着她们垫背啊……
几个丫鬟都不愿讨这苦差事,可惜地位低下,没有靠山,只能任人摆布。她们打定主意,服侍五小姐是小,活命为大,只希望五小姐死后,楚王能大发慈悲让她们重回白相府。
两位嬷嬷更是老精怪,都是大夫人手底下的人,跟过来完全是看五小姐什么时侯完蛋,大夫人不好让五小姐死在府里,所以才送到楚王府来,当然是希望她在楚王的折磨下能死得快一些。
尽管白千帆对她们热情客气,甚至有点讨好的意思,但她们仍是用在白相府的嘴脸待她,不冷不热,只尽份内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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