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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王妃初长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子白
那人明明比白千帆高大,被她揪在手里却象是傻了似的,只会翻来覆去的说,“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白千帆被他唠叨得烦,用力在他头上敲了一下,喝道,“闭嘴。”
那人不闭嘴,扭头朝月香喊:“你就让她打我吗?我是你男人啊!”
月香本来象个傻子似的站着,听了这话,气得直哆嗦,“胡说八道,我根本不认得你。”
当众污辱人,这还得了,月桂和白千帆也懒得跟他费话,按着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打了一会,白千帆觉得不对劲,停下手,看那人被她们打得鼻青脸肿,抱着头哎哟哎哟直叫唤,她拉住月桂,仔细打量那人,“你是谁?叫什么名字,从哪来?”
那人抱着脑袋从指缝间偷看她们,见她们不打了,慢慢把手放下来,“我叫梁宝田,住在镇西头,里长是我舅父,你们打我,我叫我舅父抓你们。”
白千帆和月桂对视了一眼,有些明白过来,敢情这是个傻子啊!
白千帆不打弱小,把他拉起来,缓和了声音,“你老躲在我家门口看什么?”
梁宝田指着月香,“我看她,她长得漂亮,我要娶她当媳妇儿。”
月香呸了他一口,“做你的大头梦去!”
“我娘说,已经跟我提亲了,跟你家兄弟说好的,下了定就是一家人。”
白千帆愣了愣,指着自己,“我就是她兄弟。”
梁宝田显得有些委屈,“那你还打我?”
“你听好了,我姐姐的亲事没有跟任何人说好,她也不会嫁给你,以后不要来了,否则不管你是不是傻的,我见你一次打一次。”
“哟!口气这么大,见谁一次打一次啊?”门被人从外头一脚踢开,一个穿着湖蓝色丝袍的青年走了进来,他是瘦高的个子,一双细长的眼,嘴角微微歪着,很是轻佻的样子,一进来,眼睛先在月桂脸上骨碌碌转了一圈。
梁宝田一见他,赶紧叫起来:“表弟,她们打我。”
这人身后还着几个小厮,一窝蜂涌进来,看到梁宝田哎呀一声,“谁把咱们表少爷打成这样了?”
白千帆往前一步,把月桂月香拦在身后,板着脸看着这些自说自话的人:“你们又是谁?”
“他是我舅父的儿子,他叫田进坤。”
月桂在后面悄悄扯白千帆的袖子,小声说,“他就是里长家的少爷,听说是个纨绔子弟,不好相与的。”
“小美人,躲在后边说我什么?”田进坤歪着脖子看月桂,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月桂平日里厉害,知道这人惹不起,只好先忍一口气,侧着身子避开那两道灼热的目光,不理他。
白千帆说,“你们进屋去,这里我来料理。”
“那怎么行?”月桂月香异口同声,“他们人多,万一打起来怎么办?”
吵吵嚷嚷这一会,院门外头聚了好些看热闹的,一个年青小媳妇从人群里挤进来,冲白千帆赔着笑道:“哎哟,这可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阿凡,昨天我跟你说的就是他。”
进来的是刘家嫂子,她把梁宝田拉过来:“他就是香油铺子的少东家。”
她冲白千帆笑,白千帆却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刘家嫂子,你跟我开玩笑了吧,我们家是小门小户,怎么高攀得起噢。”
刘家嫂子呵呵呵打圆场:“阿宝可喜欢你家阿香了,成了亲,一准疼媳妇的,他爹娘说了,只要新媳妇进了门,家里的生意都交给她,让她当家理事。”
白千帆脸都气红了,也顾不得许多,冷冷一笑,“他们家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替一个傻子来提亲?”
刘家嫂子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阿凡,嫂子是替你们着想,你们姐弟三个,在这里没亲无故的,以后跟梁家结了亲,就是一家人,来咱们这里快半年了吧,到现在都没入黄册,得罪了里长,以后事事艰难啊。”
“嫂子的好意,阿凡心领了,”白千帆拿过月桂手里的竹杆横在胸前,她虽然瘦,这半年个子长了不少,比月桂月香都高了,竖着眉,瞪着眼,也有一股子凌利的气势。
“我们三姐弟靠的是自己,不需要仰仗谁的鼻息过活,我两个姐姐的亲事由她们自己作主,不求富贵,只求两情相悦,我不管什么梁家田家,通通没门,今日把话说明白了,以后不管是谁,再来纠缠,休怪我钱凡不讲情面!”
掷地有声的一番话,赢得门外看热闹的群众一阵叫好,都是街坊,同白千帆也熟,以前只觉得这小子好相与,对谁都客客气气,嘴巴甜,又肯吃亏,都以为他是个软性子,没想到遇事这么硬气,连里长都敢得罪,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三百八十三章要不把王爷抬出来
田进坤到这里来不是为了帮表弟撑场面,而是冲着月桂月香来的,两朵姐妹花各有各的好,相比之下,月桂更合他胃口,长得漂亮,性格上还有几分泼辣。月香沉静一些,将来嫁给梁宝田,成了他表嫂,来往的机会多了,不愁弄不到手,正常大姑娘,没谁愿意守着一个傻子过吧。
他不是梁宝田,没那么好打发,当下呵呵一笑,“钱凡,不错,有骨气哈,不入黄册,准备当一辈子的流民啊?我表弟脑子不灵光,你不愿姐姐嫁与他,也是人之常情,你看我怎么样?”他摊着手往身上一比划,“这方圆十里,找不出比我长得更周正的人了吧?我家里有产业,里长是我爹,镇上谁见了我不得给三分薄面,我做你姐夫怎么样?”
白千帆上下打量他一眼,“你不是已经娶亲了吗?娶的还是苏城里太守家的闺女。”
“嗨,就我们这样人家的,谁家还没个三妻四妾的?只要入了我田家的门,我都当少奶奶一样对待,绝亏待不了她。”
“不好意思,我两个姐姐都不嫁人为妾,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嗨,你这人,好话说了一萝筐,怎么油盐不尽啊?爷看上了你姐姐,是给你面子,别给脸不要脸,一个外乡人瞎拽什么?惹得大爷发了火,把你们全赶出去,眼下外头打战呢,楚王的军队就扎在城外,你们敢走吗?那些当兵的可是大半年没挨过女人身子了,看到你姐姐还不红了眼,还有你……”他歪着唇笑得不怀好意,“长得一副小倌样,说不准他们也喜欢。”
月桂早忍不住了,竖着眉,杏眼圆眼,指着田进坤破口大骂,“猪狗赖泥的东西也敢打咱们的主意,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得性,一个小小的里长还能翻天不成,仗势欺人算什么好汉,有本事,你同我兄弟单挑一把!”
白千帆把手里的竹杆一扔,一手掌,一手拳,蹲了个起势:“来吧,咱们比划比划。”
这么多人看着,田进坤脸上有些挂不住,他二十了,钱凡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叫他同钱凡打,赢了不光彩,输了更没面子。
他的随从上前来:“少爷,我来替您打。”
白千帆轻蔑的一笑,“你要是不敢,让他替你也成。”
看热闹的群众哄然大笑起来,田进坤胀红了脸,把那随从往边上一推:“滚一边去,爷的事,几时轮着你插手。”
他把扇子往腰间一插,也摆了个起势,朝白千帆勾勾手,“来吧。”
来就来,谁怕谁,白千帆简直有些迫不及待,练了这么久,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练练手,也不知道自己的身手倒底怎么样?不过她对自己有信心,田进坤一勾手指头,她立刻就冲上去,用贾桐教的那几招对付他。
贾桐是一等一的侍卫,他教的虽然只有几招,对付一个乡镇土绅家不学无术的儿子,那是绰绰有余,田进坤都没明白过来,肚子上就挨了一拳,膝盖窝被踢中,腿一软倒在地上,白千帆赶紧压住他,左右开弓,一顿胖揍。
田进坤的随从们一见,立刻咋咋呼呼围上来,想群起而攻之,门外看热闹的群众早按捺不住了,一窝蜂冲进来,把他们团团围住。
“干什么?还嫌欺负得不够吗?”
随从们七手八脚把田进坤扶起来,有些欲哭无泪,倒底是谁欺负谁啊,这些人怎么睁眼说瞎话呢!
“带着你们少爷快滚吧,以后别来了,人家兄弟是个练家子!”
“别看人年纪小,身手可是真不赖,想欺负人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吧。”
“快滚,把你们这位傻子少爷也带走!”
“滚远点,这里不欢迎你们!”
随从们扶着两位挨了打的少爷,灰溜溜跑了,白千帆抱拳向大伙致谢:“多谢各位街坊帮着说句公道话,钱凡记着大家的恩情,往后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小小年纪,说起场面上的话来也一点不含糊,大伙越发不敢轻看他,都拱起手回应几句,看天色已晚,慢慢散了。
白千帆把院门关好,和月香月桂进了屋,三人对视一眼,白千帆是天大的事不放在心里,仍是笑嘻嘻一张脸,月桂月香脸上却犯了愁。
月香道:“得罪了里长兄妹,这可怎么是好?”
月桂沉默半响,“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实在不行,”她看白千帆一眼,“要不咱们把王爷抬出来?”
“怎么抬?”白千帆斜着眼睨她,“借王爷的面子把田梁两家的事解决了,然后让王爷把咱们解决了?”
月桂摆弄着自己的手指甲,嘴里嘀嘀咕咕:“我觉得,或许王妃求求情,王爷对咱们从轻发落也不一定的,以前在府里,多少次差点丢了小命,不都是你一句话的事嘛。”
“你也知道是以前,可是后来我跑了,他没休我,没与我和离,堂堂的楚王妃跑了,他的面子往哪搁,就冲这个,他也轻饶不了我。你想去找他,你自己去,我可不去,他是个喜怒无常的人,一个不小心,都没明白怎么回事,小命就玩完了。”
月桂也是没办法才想到这个,听白千帆这么一说,立刻打了退堂鼓,两权相害,取其轻,想比之下,还是楚王更可怕一些。
“算了,别想了,咱们怎么说也是从堂堂楚王府出来的,难道还怕一个小小的里长不成?”月桂拍了一下桌子,给自己鼓劲:“船到桥头自然直,说不定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白千帆笑起来,“姐姐是想考取功名么,怎么掉起书袋子来了?瞧瞧,楚王府出来的丫环都是出口成章的,一个小里长确实没什么好怕的。”
只有月香还是忧心忡忡,“今天把人打成那样,表面上看,咱们不占理,还是做点准备吧,说不准明儿就找上门来了。”
月桂问:“准备什么?”
“当然是银子,打了人不得赔偿啊?”
月桂眼一瞪,“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白千帆呵呵呵,“明儿个来了,再打一顿。”
月香摇摇头,“你俩先横着吧,我做饭去了。”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三百八十四章王爷的宝贝,轻易不让人碰的
白千帆在家等了几日,并没有等到田梁两家来找麻烦,倒是等到了楚王和苏城守军交战的消息。
战火并没有蔓延到小镇来,可站在街头能听到激昂的战鼓,还有两军对垒撕杀的声音,一时间,小镇上人心惶惶,百姓们又开始足不出户了。
月香连声叹气,“刀箭无眼,王爷要小心啊。”
月桂不以为然,“你操的哪门子心,咱们王爷是战神,论打战,怕过谁?”
平日里话最多的白千帆却变得沉默了,总是抱膝坐在台阶上,望着虚空的一点怔怔出神。
月桂过来拍拍她的头,“担心王爷?”
“我担心他做什么?”白千帆把下巴搁在膝盖上,“他是大将军,又不用亲自上战场,我担心的是城里的百姓,城门关了这么久,就算有上年的陈米要吃,可还要菜呢,城外的疏菜送不进去,他们吃什么?”
“哟,咱们阿凡是菩萨托胎,都自顾不暇了,还替黎民百姓操心。”
“怎么自顾不暇了,咱们不是还有粮食吗?”
“钱掌柜心好,说同姓不分家,赊给咱们一些米油,眼瞅着米缸又快见底了,再赊我都不好意思了。”
白千帆哈哈一笑,“当初我说姓钱,你还不乐意,现在知道好处了吧?”
月桂嘀咕着,“姓钱有什么好,一身铜臭味。”
“铜臭味怎么了,咱们不坑不骗,靠本事吃饭,再说了,离了钱活不了,我就爱姓钱,钱凡,有钱的平凡人。”
月桂白了她一眼,“就你这取名字的水平,我可算是领教了,瞧瞧你当初给小兔仔们取的名字,小灰小白小黄小花……全是小字辈,没让我和月香叫小桂小香就不错了。”
一提起小兔仔,白千帆还真是想念,一窝六个,她送了两只给绮红绿荷,送了一只给前院的老马头,还剩三只,离开的时侯没带走,也不知道它们长大了没有。还有雪球和咕咕,该生第二窝小仔子了吧?
——
绿荷看了一眼沙漏,对绮红道:“到时间带它们晒会太阳去了。”
绮红摘着手里的青菜,“你带它们去吧,我完事了就出来。”
绿荷嗯了一声,把放在账边的大竹篮拎起来出了营账。
初夏时分的气侯是最怡人的,空气里有花香的味道,阳光也轻浅,照在身上再舒适不过。
绿荷把竹篮拎到一处草地上,六只小兔仔整齐的趴在窝里,她一只只拎出来,放在哪,小兔仔就趴在哪,再也不挪动。
绿荷笑骂道:“你们可真不象你们的主人,她成天闲不住,你们倒好,放哪定在哪,懒得跟猪似的。”
本来揽月阁里只剩了三只,有两只在怀临阁,一只在前院,走的时侯,王爷把它们凑齐了,一块带走,只可惜咕咕和雪球没了,小王妃不在,它们居然不吃别人喂的食,就这么生生把自己给饿死了。
她叹了一口气,有情义的主子才能养出这样有情义的生畜来。
风里有细碎的铃音传来,听着象铃,其实不是,是腰间的玉珠撞击的声音。绿荷没抬头,却皱了眉,躲都躲不过,她偏还凑上来,不是自讨没趣么?
皇甫珠儿到了跟前,没理她,自顾自的蹲下来看小兔仔,年青青的姑娘,看到这些毛绒绒的小家伙没有不眼热的,她很想要一只,就是不好意思跟墨容澉开口。
看了一会,终于忍不住伸手去摸,边上绿荷一声厉喝:“别动!”
皇甫珠儿被她喝得真的顿了手,“怎么了?”
绿荷把小兔仔们一个个放回去,拎起竹篮,这才没好气的道:“这是王爷的宝贝,轻易不让人碰的。”说完转身就走了。
皇甫珠儿气得直发抖,“站住!”
绿荷充耳不闻,她谁呀,叫站住就站住,岂不是很没面子!
见绿荷不理,皇甫珠儿的两个贴身丫环赶紧上前拦住:“我们姑娘叫你,听不到啊?”
绿荷把竹篮放在身后,挑着眉瞪她们,“听到了怎么样,我家小兔爷该回去了,没功夫理别的。”
绿荷本是个不怕祸的,一路上同皇甫珠儿闹过几次,墨容澉虽然骂她,话不重也没有惩罚,她心里有了底,对皇甫珠儿也就更不放在心上了。
皇甫珠儿冷着脸上前来,“一个奴才,谁给你的胆子,敢对我大呼小喝的!”
“我是奴才,可不是姑娘你的奴才,”绿荷伶牙俐齿的道:“到了外边,别人也叫我一声姑娘呢。”言下之意,皇甫珠儿和她的身份也差不多。
皇甫珠儿气得脸都红了,喝道:“掌嘴,今儿个我就替三哥哥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奴才!”
她的两个贴身丫环抡着袖子摩拳擦掌,她们也是做奴才的,可没见过象绿荷这么嚣张的奴才,每每怼得她们主子气得发抖,早就想教训她了。
绿荷却并不慌张,真要打起来,她也不怕,扯头发抓脸,谁不会啊,她好歹也是跟着小王妃在杨树胡同见过大场面的。
但在这里,并不需要她动手,她冷冷一笑,扬声叫道,“贾桐!”
贾桐就站在不远处,墨容澉把宁九带走了,把他留下保护皇甫珠儿,这边发生的事情,他早看到了,姑娘家吵架,他一个大老爷儿们不好插手,便站在一旁看着,但谁要惹事可不行,听到绿荷叫,他几个跨步走了过去。
“怎么了?”
绿荷指着那两个丫环,“她们要打我。”
那还了得,贾桐平素笑嘻嘻,关键时刻绝不掉链子,脸一沉,眼睛一瞪,也是蛮吓人的。
皇甫珠儿忙说,“是绿荷先无理的,她们也是为了维护我。”
对皇甫珠儿,贾桐还是遵守该有的礼数,抱拳一拱,“皇甫姑娘,绿荷是王爷的人,若有什么冲撞之处,等王爷回来,我定如实向王爷禀告,可您的人要在这里动手,恐怕不妥吧。”
贾桐出了面,皇甫珠儿只好作罢,她知道墨容澉底下这些人都不喜欢她,嘴里说得好听,心里不定怎么骂她。
怎么说她也是个千金大小姐,跟底下的奴才较劲有失脸面,等着吧,这件事,她不会善罢干休的。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三百八十五章我曾经是喜欢过你的
墨容澉决定攻城,是因为听说城里的守军闲得无聊,竟以射杀城里的百姓取乐。
他虽在城外,城里的消息却知道得一清二楚,当初不攻城,是顾及百姓,而今攻城,也是为了百姓。
他突然发现自己变得心软了,若是从前,为了大局,死伤一些老百姓是必然的事情,他不会等,会直接攻城,但现在,被守军射杀的几条人命却让他觉得很是沉重。
是因为她吧?
他闭上眼睛,看到了一双乌沉沉的大眼睛,黑白分明,澄净无暇,带了点笑意,似乎在赞许他做得不错。
死很容易,活着很艰难,可无论怎么艰难,她都不想死,因为她心里有阳光。而他的阳光……他哀哀叹了一口气,已经被她带走了。
收兵回营,贾桐立刻过来牵马,“王爷回来了。”
他嗯了一声,转身进了营账,还没来得及喝口水,皇甫珠儿进来了,一双美目微红,泛着水光,很是委屈的样子。
“怎么了,瞧着象是哭过了?”
“三哥哥,我知道不该拿这些事来烦你,可那个绿荷真是……”皇甫珠儿眨了眨眼,泪水滚落下来,她不是装的,是真的很委屈。
“你们又干架了?”墨容澉卷起衣袖,自己绞了帕子洗脸,“我不是跟你说过,要你少去惹她。”
皇甫珠儿诧异的看着他,他怎么是这种口气呢?那只是个丫环啊,惹不得吗?
墨容澉见她怔怔的,便问,“这回又是为了什么?”
“她带着小兔仔们出来晒太阳,我不过摸了一下,她就喝斥我,三哥哥,她只是个丫环,怎么能喝斥我呢,还有没有规矩了?”
墨容澉淡淡一笑,“就为这事?那些兔仔是王妃的,她与王妃素来交好,自然不愿意你动小兔仔,王妃走了,你留在这里,她心里不高兴,脾气又不好,冲你发火也是人之常情,想开些吧。”
皇甫珠儿简直是目瞪口呆,泪珠儿挂在眼角,愣愣的看着他,半响才道,“其实三哥哥心里也怪我吧,因为我,你把王妃送走了。”
“怪不上你,”墨容澉仍是淡淡的语气,“怪我自己。”
“三哥哥会把王妃找回来吗?”
到现在,已经没有再遮掩的必要,他两手一摊:“她是我的王妃,找回来不是应该的吗?”
“三哥哥心里喜欢她。”
墨容澉没吭声,走到桌前去,拿起一面小旗插在沙盘里,“不是喜欢,是爱。”
皇甫珠儿的心沉到了谷底,但她不甘心,明明为了她,墨容澉才送走的白千帆。
嘴唇咬出了血,才敢问出来,“三哥哥可曾爱过我?”
墨容澉抬起头来,明亮的目光丝毫不躲闪,“我曾经是喜欢过你的。”
皇甫珠儿有些站不稳身子,她所有的骄傲在这一瞬间被击得碎粉,脸色变得苍白,喃喃的道:“你喜欢过我,可你爱着她……”
墨容澉看着她,“珠儿,有些事情不说,不等于我不知道,大家心知肚明,还是不要挑明的好,你说呢。”
皇甫珠儿的脸色又白了一分,她脸上浮起虚虚的笑意,她知道无望了,但她能在墨容澉面前颜面尽失,不能在一个奴才面前丢了份,反正自尊心已经被践踏,哪怕被拒绝她也要试一试。
“三哥哥,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为这些事来烦你,可不可以答应我最后一个要求。”
“你说。”
“我一个人太寂寞了,想要一只小兔仔,行吗?”
墨容澉似乎很认真的想了想,说,“它们六个习惯了在一起,突然间分开,恐怕活不了,等攻了城,你想要什么,叫人到城里头去买就是。”
明知道会是这个答案,心里仍存了侥幸,可他的话一说出来,她的心冷了又冷,当真是一丝情意都没有了,皇甫珠儿深吸了一口气,撑着脸上的笑:“既然这样,珠儿便静侯三哥哥破城的佳音。”
她是大家闺秀,哪怕情绪再波动,也不会让自己失态,举止言行依旧是滴水不漏。
墨容澉看着她慢慢走出去,熟悉的背影,婀娜袅音,却没有什么感觉,前尘往事仿佛南柯一梦,而那个梦,早在遇到白千帆的时侯就已经醒了。
太子撩了账帘进来,“怎么了,珠儿脸色不太好,你们吵架了?”
墨容澉摇了摇头,“我和她有什么可吵的。”
太子留心他的脸色:“珠儿这几年一直在想你,视你为她的依靠,你不要辜负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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