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王妃初长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子白
“哎,”她突然在身后叫了一声,他满怀希望的回头,“什么?”
“对莺莺好一点,她是个好姑娘!”
杜长风嘴角抽了抽,没说话,加快了步子离去。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四百四十四章鸿雁传书
杜长风见贾桐把自己送到大街上了还不肯转身回去,问:“你要跟我回乌水镇么?”
贾桐斜斜瞟他一眼,这家伙跟王爷一个样,平时挺冷静的人,一沾上小王妃就变得疯癫了,不送远一点,他是真不放心。
“怎么不说我舍不得你,想陪你多走走?”
“月黑风高,有什么好走的?”
“你眼里是月黑风高,我看到的却是风清月明,”贾桐笑看着他,“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咱们心境不同,所以看到的也不同。”
“想说什么?”
贾桐跟出来这么远,当然是有话要说,“长风啊,你听我说……”
“别这么叫我,跟我爹似的。”
“杜长风,”贾桐板起脸,很是严肃的样子,“没跟你开玩笑,你想过没有,今晚这事要让王爷知道了,会怎么样?”
“怎么样,大不了杀了我。”
“你看看你这个愣头青的样子,还佑元将军,屁!王爷一回来,我就让他撤了你。”
杜长风哼了一声,“你谁啊,他能听你的?”
贾桐要掰持,突然发现跑偏了,赶紧又把话题顺回来,“你就是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王妃想想,要是王爷误会了,对她能好?”
“这点信任都没有,趁早散伙。”
“你呀你呀,人家夫妻好好的,你偏要这么闹一下做什么呢?”
“哪是我闹,这事能怪我么,是田进坤那个王八蛋闹的。”
“他也没得逞,月香也没有要死要活,怎么就能闹到王妃跟前来?”
“是月香说让王妃作主,我才把人带来的。”
贾桐不说话,斜眼睨他。
“你看我做什么,真是月香的意思,这里等于是她的娘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她不来这里还上哪?”
贾桐切了一声,“你那点花花肠子还能瞒得过我,一定是你逼着月香来找王妃的,一来是想见王妃,二来也给王爷添点赌,杜长风,咱俩打小就认识,你胆大我是知道的,可我没曾想你胆大到不要命的程度了,说实话,我可没见谁敢在王爷面前玩花样的。王妃是王爷的命,等着瞧吧,总有一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谢你吉言,我等着。”被贾桐戳穿了,杜长风也无所谓,“真有那么一天,也不用你千里迢迢把我带回去,一把火烧了干净。”
贾桐默然摇头,他说得再多,杜长风听不进去也是枉然,到了城门口,他拿了令牌叫人开门,杜长风跨上马,头也不回的走了,贾桐看着一人一马消失在夜色里,很是唏嘘的叹了口气,上了马,慢悠悠往回走。
情根深种,要拔出来,怕是要削骨剔肉的啊。
唏嘘着杜长风的悲伤,他越发珍惜自己的幸福,不能再拖了,他要马上成亲,等王爷一回来就提。
第二天,当月桂知道那件事梁宝田也有份参与的时侯,气得直嚷嚷,“气死我了,居然让一个傻子给坑了,别回去了,他爱谁谁去!”
月香虽然也恼梁宝田,毕竟是自己的夫君,心里还是向着他的,“他也是好心,没想到好心办了坏事,你是没看到,他抓着那个畜生好一顿打,脸上那些青紫印子都是他打的。”
“还是的呀,傻子才好心办坏事,这回坑你一次,保不齐还有下回。”
白千帆插了一句,“正常人都难免好心办坏事,何况是阿宝,人家成了亲的,你想劝他们分开呀,老话都有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呢。”
绿荷在一边苦着脸,“我的王妃,你还操心她们,想想自个吧,昨儿夜里杜将军的事,让爷知道怎么办?”
“知道就知道,我光明正大,有什么好怕的。”白千帆问,“咦,怎么不见绮红姐姐?”
“她呀,自打宁九走后,就跟失了魂似的,八成在厨房了吧。”绿荷撇撇嘴,“我看她是女大不中留,趁早嫁了得了。”
贾桐从门口进来,朝她挤眉弄眼,“要嫁也先把你嫁了。”
“师傅这话没错,”白千帆哈哈大笑,“要嫁也得有个先来后到的次序。”
绿荷瞪了贾桐一眼,“这是内宅,你来做什么?”
“当然是有事,”贾桐露出几分得意的样子,“王爷说了,这里别人来不得,我却来得,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贾桐大姆指往自己一翘,“因为王爷信任我呀!”
绿荷切了一声,“有什么事,快说,说了快走,咱们姑娘家说话,不能让你听。”
“我才懒得听呢,”贾桐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恭恭敬敬递给白千帆:“这是王爷在去的路上给王妃写的信,王爷说了,他可等着王妃的回信呢。”
白千帆有些惘惘的,把信拆开,“他怎么想起给我写信?有什么话不能回来再说么?”
信纸是上好的开化纸,洁白柔软,上边只有一行字: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
白千帆看了半天,没明白,句中有相思两个字,大概是说想她,可浅情人不知作何解释呢?
她问:“王爷说要回信么?”
“是,王爷说了,这是昨儿个的信,得回,今儿的信,明儿才到,也得回。”
“王爷明天不就回来了么,还写信?”
贾桐挠了挠后脑勺,“王妃不懂,这叫情调,有人天天在一起,还写信呢,不是有句话么,叫鸿雁传情,有些事不好拿嘴说,全写在信里,是一种格调。”
白千帆嘀咕了一声,“忒麻烦,我就喜欢用嘴巴说出来,让人明明白白的,写这些东西,古古怪怪的,谁看得懂啊。”
月桂捂嘴笑,“王妃,甭管懂不懂,好歹给王爷回一个吧。”
“我写什么呢?”
“也写点高深的,有情调的,才象那么回事,大白话可不成。”
“我只会大白话呀,咬文嚼字我不在行。”
大家哄笑起来,贾桐说,“王妃别听她们的,就写大白话吧,省得让王爷猜。”
白千帆本来想写一句:我想你。又觉得太白话了,显得没深度,走到书案前默立了半响,终于提笔划了几道,小心翼翼捧着吹干墨汁,叠好交给贾桐:“行了,让传信的送去吧。”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四百四十五章门口来了个傻子
大家纷纷问白千帆写了什么,她笑而不答,故作神秘,问急了居然红了脸,少有的扭捏起来。
正说笑着,一道红色身影跨进门来,“还是王妃这里热闹,我那楼上冷清清的,呆久了瘆得慌。”
白千帆起身迎上去,笑道,“珠儿姐姐来了,快请坐。”
“在说什么,这么热闹?”
绿荷有意在她面前显摆:“爷给王妃捎了信来,写得深了些,王妃正猜字眼呢。”
皇甫珠儿心微微一沉,脸上却是笑,“哦?写了什么,我帮王妃看看。”
“就是,让皇甫姑娘瞧瞧,皇甫姑娘是有学识的,一准看得懂。”绿荷忙朝月桂使眼色。
月桂直接从白千帆手里抽走了信纸,递了过来,“皇甫姑娘快看看,省得咱们王妃猜字谜。”
白千帆知道她们在闹,也没阻止,有点小得意,瞧她爷们多浪漫,走个两三天还写情信来。
看到那句: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皇甫珠儿脸上还是有点不自在,干巴巴的笑了两声,“一直以为三哥哥只懂骑马打战,没想到还有这种雅兴。”
“那是,咱们爷的雅兴要看对谁了,”绿荷见她看过了,伸手把信拿回来,“对咱们王妃,爷的雅兴大发了。”
皇甫珠儿在心里鄙夷,主子粗俗,丫环也是个粗胚子,什么叫雅兴大发了,说出来也不怕丢人。
“珠儿姐姐,这话倒底是什么意思?”
“这话出自宋代晏几道的《长相思长相思》,看来三哥哥很想王妃呢,这话的意思是,他想把相思的情怀说出来,怕王妃终究不能体会。”
“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不知道,他想我和我想他是一样的啊!原来是这个意思,早知道我就在回信里答他了。”
皇甫珠儿很惊讶:“王妃还回信了?”
“是啊,王爷说等着回信,我便回了。”
“回了什么?”
几个丫环都竖着耳朵听,白千帆还是不肯说,吱唔了过去,“没什么,就随便写了几个字。”
她不肯说,皇甫珠儿也就不问了,一抬眼看到月香,笑了笑,“哟,新媳妇今儿个怎么来了?”
月香有些不自在,“想王妃了,奴婢就回来看看。”
昨晚上那事,并没有闹出大动静,贾桐把人接进来的,直接在楚王的前院办的事,太子那边和绣楼上的皇甫珠儿应该都不知道。
白千帆笑着把话岔开,“珠儿姐姐,我昨儿个又写了几页字,你来瞧瞧,看看有进步了没有?”
昨晚的事她不打算说出来,不是因为杜长风,是觉得有碍月香的名声,越少人知道越好。
皇甫珠儿说,“好啊,我瞧瞧。”
白千帆这次确实是用了心在写,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的,其实心里也敏感,墨容澉越是说没关系,不用学这些,她越觉得他是有遣憾的。特别那天看了皇甫珠儿的字后,犹生了危机感,暗暗发了狠,皇甫珠儿能做好的,她也能做好,她虽然蠢一点,笨一点,但没关系,只要用心学,什么时侯都不嫌晚。
皇甫珠儿看她的字确实比前几天好了一些,至少方方正正,看起来整齐了。
她点头赞道:“不错,王妃进步神速。”
“别夸我,我经不住夸的,”白千帆笑嘻嘻道:“比起姐姐来还差得远呢。”
皇甫珠儿暗自腹腓:不一样,跟她比,真是痴心妄想。
两人就着字说了一会子话,皇甫珠儿便告辞了,走的时侯突然问月香,“昨晚城门都关了,姑娘是怎么进城的?”
月香脱口而出,“是杜将军……”
“皇甫姑娘问得真宽,”绿荷赶紧打断她,警惕的看着皇甫珠儿,“姑娘问这个做什么?”
“别误会,”皇甫珠儿笑着说,“我就是突然想起来,有些好奇罢了,莫非月香姑娘有三哥哥赏赐的通行令牌?”
“皇甫姑娘怎么知道月香是关了城门才来的,莫非姑娘会神机妙算?”
绿荷反应机警,伶牙俐齿,皇甫珠儿在她手里吃过几次亏,心里早把她恨透了,见她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恨不得甩手就是一巴掌,可如今不比当初,墨容澉的态度摆在那里,她在这里闹事,讨不到一点好处。
她对白千帆露出一点怯然的笑意,“我不过随口问问,倒惹得绿荷姑娘疑心了,王妃不会怪我多事吧。”
白千帆知道皇甫珠儿是个清高的人,虽然现在与自己修好,也并不亲近,她和太子是一类人,有种天生的拒人千里之外的傲气,很少见她示弱的样子,当下便笑道:“不会,月香是从这里出去的,她想来想走,都很随意。”
话答得磨棱两可,但对皇甫珠儿已经不重要了,月香说漏了嘴,她听得很清楚,是杜将军,杜长风将军。
暗局的人不是吃素的,得来的情报,正是她想要的,只是要怎么做,她还得好好想想。局要做得稳妥,便是被拆穿了,也能留有退路,这才叫高明。
午饭后,月香想回去,月桂拉着不放,气呼呼的道:“做下了那样的事,不来人接,让你自个回去,说到哪都没这个道理!”
绿荷喜欢把问题往深处想,“我看这事不简单,虽说是阿宝起的头,但家里那几个老的保不齐是这个意思,怕万一又生个傻子出来,索性让表哥替了得了,也不是没有过这种事,别说让兄弟替,还有让公爹替的呢。”
绮红走进来听到,骂她,“你什么都往坏处想,没的教坏了王妃,哪有这种事!”
“怎么没有,是真事,我舅娘姐夫村里就有过这种荒唐事,说是儿子在外征战死了,媳妇要改嫁,婆家不肯,硬要她留个后再走,夫君都没了,怎么留?就留给公爹了呗。”
白千帆睁大了眼睛,“我的乖乖,这种人得抓起来得往死里揍,这不是坑人么。”
“所以啊,月香不能回去,”月桂堵在门口,“这种事有一次,就有二回,田进坤是抓起来了,万一还有别人呢?”
一直没吭声的月香慢吞吞道:“你们想多了,里长和我公婆都是好人,阿宝……也是好人,我要再不回去,我怕他会……”
话音未落,一个小丫环慌里慌张跑过来:“王妃,大门口来了个傻子,说是月香姐姐的男人,要往里闯,被守卫叉了出去,贾大人请月香姐姐去一趟。”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四百四十六章回家
月香一口气跑到前面的衙门,没看到阿宝,一打听,人还堵在大门口呢,她赶紧又往大门口跑。看到贾桐叉着腰,威风凛凛站着那里,嘴里叫着,“扔远点。”
门外,两个守卫架着梁宝田往外一扔,吧唧落地,月香心一颤,直觉自己屁股墩都疼了。
“贾大人。”她叫了一声。
贾桐回头见是她:“哟,来了,”见她要抬脚,比了个手势:“别急,想好了再出去。”
那件事因梁宝田而起,月香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怨气的,也就站着没动了。
梁宝田被摔得呲牙咧嘴,撑着地站起来,一抬头看到门里的月香,浑沌的眼里立刻有了光彩,泪汪汪的叫她,“媳妇,阿香你跟我回去吧。”
月香最是心软的,见他这样,红了眼眶,还不等她说话,梁宝田卟通跪下来,哀求着。“媳妇,跟我回去,我错了,你打我骂我都行,别不要我了呀,呜呜呜……”
“你给我起来!”月香咬着牙,忍着泪吼他。
梁宝田不肯,哭着爬到了门口,想要进去,守卫看了贾桐一眼,贾桐叹摇了摇头,守卫便没有制止,月香终于忍不住,蹲下去抱着他也哭了起来。
一边哭,一边捶他的背,“你这个傻子哟,怎么傻成这样啊……”
梁宝田抱住了月香,眼里还有泪,脸上却笑了,“媳妇,咱们回家,回家去吧。”
月香却觉得不对劲,伸手探他的额头,“阿宝,你发热了!”她把梁宝田拉起来,又摸他的脖子,手,都是烫的。
她一下就急了,“你怎么发热了,快,咱们回家瞧大夫去。”
梁宝田虽然是个傻子,但身体非常好,自那次变傻后,几乎没有生过病。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觉得头有些疼,眼前的东西都在打转,媳妇也打着转,象要飘走了似的,他慌忙去抓她,脚步一个趔趄,直直的倒下去。
白千帆正好带着人过来,“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到地上去了呢?”
月香急得要哭:“他发热了,身上跟火似的烫,这可怎么是好,原想赶回去瞧大夫的……”
“你别慌,城里的好大夫多着呢,叫一个来给阿宝瞧瞧。”白千帆让贾桐把梁宝田弄到屋子里去,又打发一个守卫去请大夫。
大夫赶到的时侯,里长和梁宝田的爹娘也刚好驾着马车到了,赔罪的赔罪,瞧病的瞧病,一时间,前院里闹得人仰马翻,幸好大夫瞧过之后,说梁宝田没什么大碍,大概是暑气太重,浊气入体,才导致发热,但是他身体底子非常好,吃上三副药应该就没问题了。
梁宝田爹娘放下心来,眼巴巴看着月香,求她回去。
月香本来就想回去了,现在爹娘和里长亲自来接,梁宝田又生了病,她更想快点走,月桂替她打抱不平,硬要梁宝田爹娘和里长当众做个保证,绝对不能再有下次,否则月香就要和离,从那个家里永久的出来。
只要放月香回去,让他们做什么没问题,当下里长亲自写下保证书,几个人都按了手印画押,这事就算告一段落了。
走的时侯,白千帆把他们送到门口,突然发现向来威严的里长,身形有些佝偻,就跟一夜之间突然老了似的,她心里一动,叫住他,“里长,要不要见一见……”
里长知道她的意思,摇了摇头,“不必了,他罪有应得,小民恭听王爷王妃发落。”
刚送走月香一大家子,楚王爷的第二封书信到了,那时侯白千帆刚从廊上下来,还没进月洞门,贾桐气喘吁吁追上来,“王妃,王爷的信到了,刚到的。”
白千帆心里一喜,忙接过来打开,洒金的信纸干净清澈,象楚王的为人,信上只有四个字:我很想你。
比起前一封云山雾罩的浪漫,这样直白的话自然更能打动白千帆,她的心猛然一悸,脸上的笑容瞬间绽开,象一朵早春的桃花,羞娇又明媚。
“王妃看什么呢?”皇甫珠儿不知道打哪儿冒了出来,站在她跟前。
白千帆甜滋滋的扬了扬手里的信,“王爷又给我写信了。”
皇甫珠儿看到信上那四个字,心猛的一沉,昨儿个借诗抒情还象那么回事,今儿个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白千帆问贾桐,“今儿个还用回信么,王爷不是夜里就回了么?”
“王爷说了,甭管他几时到家,这封信铁定要回。”
“这个人真是……”白千帆娇羞的一笑,跨进门里去,走得急,进了门才想起皇甫珠儿,回头招呼她,“姐姐有空来玩啊。”
皇甫珠儿却跟了上来,“王妃写字吗?我瞧瞧。”
白千帆说,“好哇,正想向姐姐请教呢。”
绿荷与月桂对了个眼色,赶紧跟了上去。
对于回这封信,白千帆没费什么脑子,提笔写了四个字:我也想你。不象上次似的藏着掖着,大大方方晾在桌上,让大伙看。
几个丫环贫惯了,嘻嘻哈哈的打趣,绿荷笑着说,“咋就那么想呢,我天天见都觉得烦,有个十天半个月不见才好呢。”
贾桐用眼瞅着她,“行啊,下回出任务让王爷把我派得远远的,看你想不想?”
“不想。”
“现在嘴硬说不想,那回是谁躲在被子里哭的?”
“你胡说,谁躲在被子里哭了?”
绿荷恼羞成怒,追着贾桐打,大家在边上看着笑成一团。
皇甫珠儿虽然也在笑,但那笑很淡然,她有些不能理解,为什么一个高高在上的王妃可以任由底下人这般胡闹,这么的不成体统?不过白千帆本来就是个异类,她的言行举止跟这些奴婢们没什么两样,自然能打成一片,她真正想不通的是墨容澉,为什么会喜欢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
她出身高贵,从小家里悉心栽培,因为知道她将来是要伴君或伴王的,她被教导成从容娴静,端庄贤惠的模样,举手投足皆高雅尊贵,她样样都好,为什么墨容澉不喜欢?偏偏喜欢白千帆?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四百四十七章那是她的嘴
楚王爷发出了第一封信后,以一种从未有过的亢奋心情迫切的等待着回信,以至于在工地上巡视监察时,总有些心不在焉,不时回首翘望,可终于等到那封信时,却又一反常态的揣进怀里,象是没当回事似的,回到下塌的地方,才把揣热了的信拿出来,在灯下小心翼翼的展开。
“……”
无言以对了半天,脸上渐起困惑之色,如果没有猜错,白千帆回给他的不是字,而是一副画,雪白的纸上,画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仔细辩认,上边两个拱起的象是山,下边一道弧形象是水。
这是……什么意思?
依山傍水,山明水秀,千山万水,山水如画,青山绿水,山长水远……
他脑子里闪过无数形容山水的词,可并不能真正揣测出她的意思。
他最后选了山长水远,好歹能沾点边吧,大概是说他们分开了,山长水远的,甚为想念。
他自行自话给了答案,觉得很满意,又埋怨自己不该写那句诗,估计她没太看得懂,所以回了个这么似是而非的东西。
好在他早意识到问题了,所以第二封信写了一句大白话,她应该能看得懂,不会再回他这样莫名其妙的黑疙瘩了。
按行程,他应该是第三日夜里回到苏城,但在半路上,他接到了她的第二封信,这回没让他猜,只有一句大白话:我也想你。
楚王爷心花怒放,跟打了鸡血似的,策马狂奔,愣是赶在日头在西边要坠不坠的当儿进了城。一路打马进了府尹。
白千帆正要吃饭,听到消息,撂下筷子飞奔出去迎接。
那厢楚王爷大步流星往这头来,远远看到暮色中有人一阵风似的过来,便知道是她,咧着嘴站定不动,张开双臂,白千帆一头扎进他怀里,劲头之大,差点没把他撞翻了。
墨容澉把她紧紧嵌在怀里,颈脖相交,贴着她的耳朵喃喃叫她的名字,“千帆,我想死你了。”
“我也想你,我今天给你回信了,收到了吗?”
“收到了,在我怀里揣着呢。”
这样抱满怀的感觉真好,彼此的心瞬间都充盈起来,变得完完整整的了。
静静的拥了一会儿,他松开她,抵着她的额,轻声叹气,“下次还是带你去吧,你不在,我都没心思做事了。”
她噘着小嘴索吻,软软的唇贴在他下巴上,却是打趣他,“爷儿们在外头做事,哪有离不开媳妇儿的,叫人看了笑话。”
“让他们笑话去,为了你,我这张老脸不要也罢。”他把她的腰往上提了提,唇移下去与她纠缠,一路飞奔,心心念念的便是此刻,她在怀里,如此甜美可口,让他一解思念之苦,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无尽的呐喊,渴望着,无法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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