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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王妃初长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子白
韩通:“……”
墨容澉对白千帆倒还算和蔼可亲,脸上浮着一层笑意:“王妃亲自送点心来,真是有心了,这么热的天,让底下人送也是一样的,别累着自己才好。”
话说得滴水不漏,不明白的还以为他多疼她呢,白千帆却知道事情不对劲,楚王爷这副样子要多假有多假,忒虚伪。
她有些发懵,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问题?
“王妃快放下吧,提着怪沉的。”墨容澉边说边接过食盒,仍是笑模笑样:“有劳王妃跑一趟,快回去歇着吧,昨上我同韩将军有事要谈,晚饭就不过去吃了。”
白千帆眼睛发涩,使劲眨了一下,说了声好,转过身,快快的走了出去。
这下连韩通都看出来不对劲了,他更诧异的是楚王,明明心里不痛快,居然还能这样隐忍不发?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四百五十一章别在本王面前提他
韩通将军觉得自己留下来是个错误,王妃走后,王爷一句话也没说,闷头看军需清单,气氛要多压抑就有多压抑,窗外阳光灿烂,屋里却是阴森森,以至于他觉得后背上凉嗖嗖的。
其实事情早说完了,他虽然没什么要紧事赶回去,但这样干坐着也不是个事啊。
“王爷,”他试探着开口,“末将还是走吧。”
楚王头都没抬,语气淡淡的,“走什么,点心还没吃呢。”
韩通咽了一下喉咙,真叫他吃啊……那可是王妃亲自送来的。他抓了一下头发,是不是吃一块点心就可以走了?
既然王爷发了话,他也就不客气了,打开食盒,拿了一块放进嘴里,“嗯,真不错。”
他不是好甜食的人,但这点心真是做得可口,他还没怎么尝出味道,就咽下肚了,他想了想,又拿了一块吃进嘴里,眯着眼睛细细品尝:“有股子荷叶香,王爷不尝尝?”
墨容澉捏了捏眉心,有些倦怠似的,“喜欢你都拿走。”
“王妃特意送了来的,末将都拿走,这不好吧。”
墨容澉没好气,“喜欢就拿走,磨磨叽叽做什么。”
韩通猜他中午喝了不少酒,声音一大,立马有股子酒味窜出来,楚王不是贪杯的人,大概因为心里不痛快,所以大中午喝这么多酒。他是个情绪轻易不外露的人,能让他这样,除了楚王妃不作他想。
韩通试图开解他,小心翼翼道,“王爷,这夫妻之道就跟打仗似的,敌进我退,敌退我进,要是都硬碰硬的话,那肯定得两败俱伤。”
墨容澉总算抬起脸来,“你瞧出来了?”
韩通:“……”您这一脸的官司谁还瞧不出来似的?
墨容澉揉了一把脸,自顾自的说,“连你都瞧出来了,那她……算了算了……”他放下手里的单子,靠在椅子上,长叹了一口气,象放下了什么重担一般。
韩通趁机劝道:“王爷,夫妻之间贵在坦诚,有什么事摊开来说,没有过不去的坎。”
“坦诚?”他轻哼了一声,却久久没说话。
韩通等了半天,没等到下文,想着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楚王爷爱妻如命的美名早已经传遍了天下,如今这般不过是一时之气,最终,他还是会妥协的吧。
尝过了点心,他也该走了。再次站起来,“王爷,若没什么事,末将先行退下了。”
楚王爷老神在在的坐着,没有应他,韩通等了一下,以为他默认了,轻轻的抬了脚转身,刚走两步,听到楚王冷硬的声音传来,“说好了一起喝酒,怎么就走?”
韩通步子一滞,讪笑着转身:“末将瞧王爷中午象是喝过了……”
“中午喝过了,晚上就不能喝了?”楚王冷哼一声,“这是哪里的规矩,本王要喝酒,谁敢管?”
“是是是,既然王爷想喝,末将奉陪到底就是。”韩通只好又折回来,重新坐下。
楚王的脸色缓和了些,重新拾起清单细看,韩通没什么事干,帮着把单子分类,过了一会听到楚王问,“派下去的督军是一个月轮换一次吧?”
“是的,王爷。”韩通觉得奇怪,怎么无端端提起这个事。
“就让杜长风一直呆在乌水镇吧,他不用轮换了。”
“啊?”韩通不解:“为什么?”
楚王勾了唇角,灿然冷笑,因为……方便史莺莺缠着他,除非他答应做史家的女婿,否则,他就永世呆在乌水镇。
“不要问那么多,照我的话去照就好。”
“是,末将听令。”韩通一直对楚王和杜长风的关系百思不得其解,一个是主帅,一个是下属,可为帅者经常下达一些奇怪命令,为下者见了主帅又针锋相对,现在让杜长风一直呆在乌水镇倒底是怎么个意思?
“王爷,杜长风……”
“别在本王面前提他。”
韩通:“……”不是您先提的吗?
知道是走不成了,韩通干脆定下心来,老老实实坐着。到了饭点,楚王果然让人在隔间里摆了酒菜,与他一同吃起来。
既是喝酒,便有个喝酒的样子,韩通先替楚王斟了酒,再给自己斟上,刚举杯叫了声王爷,就见楚王已经把酒倒进了嘴里,杯子又递了过来。
韩通:“……”
“发什么愣,斟酒!”
韩通只得给他斟上, “王爷,您慢点……”
喝字还在嘴边没溜出来,刚斟的那杯酒又下去了,韩通算是看出来了,楚王这是想喝闷酒,酒量再好,喝闷酒也容易醉,醉酒伤身啊……
“王爷,您别,您有什么事同末将说,别屈在心里……”
“本王能有什么事,本王就想喝酒,这你也管?”楚王对他瞪眼睛。
楚王一瞪眼,韩通就有些怂,杯子递过来,他只有斟酒的份。
那厢,白千帆气呼呼的回到内宅,把窗户下挂的绣了一半的香袋扯了扔在地上,尤不解气,还狠狠踹上两脚。
月桂目瞪口呆,小王妃最是好相与的,这是与谁置气了?
“王妃,您这是……怎么了?”月桂捡起地上的香包,那是准备做给王爷的,看来是和王爷置气了,她拍了拍香包上的灰尘,“您和香包置什么气啊,它惹你了?”
白千帆坐在绣墩上,恨恨的道:“给我剪了它!”
“哟,这是气大发了呀!”月桂看她气呼呼的样子,不觉好笑,“什么事说给奴婢听听,让奴婢评评理,看谁把咱们王妃气成这样?”
白千帆是个藏不住事的人,当下噼里啪啦竹筒倒豆子似的倒了个干净,拍着桌子咻咻的道,“我好心给他送点心过去,没叫我一块吃,还说着虚情假意的话,这人太可恨了!”
楚王的话里揪不出毛病,月桂当然只能顺着说,“王爷这是心疼您,怕晒着您,这么大热的天,下回让奴婢们去送吧。”
白千帆恨声道,“他是说反话,当我听不出来么?”
“王爷凭什么说反话呢?他可是最疼王妃的,一准是疼得厉害了,所以语气上不免有点急燥,不说别的,单说昨儿个王爷本来应该入夜才进城的,可他归心似箭,城门还没关就回来了,不就为了急着见王妃嘛。”
白千帆听了,半响没做声,默默从月桂手里拿过香袋重新挂在窗户下,小声嘀咕:“就算是这样,也不能那种态度呀。”
小王妃就这点好,气性不长还听劝,这会子心里大概已经没什么了,月桂松了一口气,笑道:“对自己亲近的人才使性子呢,王爷平日里四平八稳的,你看他和谁这样说话,不是只有您嘛。”
白千帆终是笑了,“合着这还是我的光荣了。”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四百五十二章发酒疯
白千帆听了月桂的劝解,没把那事放在心上,吃过晚饭,和小兔仔们玩耍了一会,绮红端了切好的水果过来,“王妃,快洗洗手来吃瓜,又甜又脆,可好吃了。”
白千帆欢呼一声,到铜盆前让月桂伺侯洗了手,随意一抹就跑到桌子边,“哇,哪来的瓜?”
“听说是百姓们送给太子殿下的,太子不爱吃瓜果,叫人送到这来了。”
白千帆拿起一瓣:“送给太子的?为什么?”
“这个奴婢可不知道,要不您问绿荷,贾桐什么事都跟她说,或许她知道。”
绿荷端了茶进来,在门外就听到她们说话,接茬道:“王妃不知道么,太子天天在外头了解民生,帮着解决百姓疾苦,百姓们可爱戴他了,都夸他是仁君呢。”
白千帆有些讶异,“是吗?这么热的天,太子天天到外边去?”
“所以百姓们才称赞他,说他与民同苦乐。”
“百姓们还夸王爷吗?”
“这个……倒没听到。”
白千帆有些不高兴了,太子是很好,可楚王也不错啊,打仗的时侯从不挠民,帮着扑火,重建家园,停战休养生息,百姓们才有安稳日子过,这都是他的功劳,百姓们怎么不称赞他呢?
瓜很甜,可她吃出了惆怅的意味。
一个小丫环急冲冲跑进来:“王妃,您快去看看吧,王爷喝醉了酒,举着剑要杀韩将军呢。”
白千帆啊了一声,扔下瓜,撒腿就跑,还没到前院,就听到墨容澉的声音震天吼:“出来,你这个小人,躲什么,同本王再比过,本王要一剑刺穿了你!”
她打了个冷颤,跑得更快了,发个酒疯就叫嚣着要杀人,这还了得?
前院里的守卫们乱成一团,如临大敌跟在楚王爷屁股后头,可他一回身,他们又吓得全然不敢动,害怕那柄剑一个不小心把自己刺穿了。只有贾桐离他最近,试图拿走他手里的剑,几次三番都没有成功。
正鸡飞狗跳之时,白千帆赶到了,大喝一声,“这是怎么了?”
贾桐看到她,总算松了一口,解铃还需系铃人,小王妃来了,看王爷还怎么疯?
果然,刚才还凶神恶煞的楚王爷瞬间安静了,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怔怔的看着她。
白千帆走到他跟前,手伸出来:“把剑给我。”
楚王站着没动,看她的目光有几分陌生,就跟不认得她似的。
白千帆又说了一遍,“把剑给我。”
楚王仍跟木雕似的一动不动,白千帆只好自己去拿,她一动,楚王跟着动了,手一抬,剑朝上举起来,表示不肯给她。
白千帆凛着脸,“我今儿个心情不好,你最好别惹我,快些把剑给我。”
纤瘦的一抹人影立在他面前,伶仃似的一朵小花,扬着脸,白晰的脖子被拉扯出优美的弧度,那么细小,他根本无须用力就能折断,可她气势如虹,眼里凛然的目光竟叫他害怕。
他是醉了,这不能骗人,可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自打从贾桐嘴里知道实情开始,心火就开始烧起来了,一拔一拔的往上冒,他努力的压抑着,和太子谈笑风声,把酒言欢,一点破绽都没露出来,可是心魔却在烈酒的灌溉下更放肆了,他必须让自己醉,醉了就可以不想这些了,可偏偏酒喝到一半,韩通要来撞山头,也行,那就见点血吧,就象在战场上,血光四溅,他反而更冷静。
“快点,别磨蹭!”她板着脸,小嘴里发出尖厉的声音,象在教训自己的孩子似的。
他还是没有动,就这么居高临下看着她,明明已经是他的人了,为什么还要和杜长风藕断丝连?除了年纪大点,他哪点不如杜长风?再说年纪大不是更疼人么,杜长风能象他这样疼她么?
白千帆失了耐心,踮着脚去拿剑,却够不着,众目睽睽下,她不免气极败坏,“快给我,信不信我打你!”
墨容澉听到这句倒笑了,“你打我?”
“以为我不敢么?”
贾桐朝一众守卫使眼色,大伙不动声色往外退,虽然很想看看王妃是不是真的敢打王爷,但权衡之下还是算了,真要看了,保不齐楚王酒醒后杀他们灭口。
墨容澉连连冷笑,“你打一个试试?”
白千帆一点不跟他客气,话音刚落,就照着他屁股上重重的打了一巴掌。
墨容澉:“……”手缓缓的垂了下来。
白千帆趁机夺过剑,问他,“为什么要杀韩将军?”
墨容澉不答,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不敢相信刚才她真的打了自己。
白千帆四处张望,“韩将军呢,他躲哪了?”
“……”
“你是不是伤着他了?”
“……”
“韩将军!韩将军!你没事吧,快出来吧……咦,其他人怎么也不见了?”
躲在暗处的韩通暗暗叫苦,王妃您这会子把我找出来不是害我么?目睹王爷挨了打,我还有活路么?行行好,别叫了,赶紧把王爷带走吧……
白千帆正要打发人去找韩通,冷不丁手臂被拽住了,“别找了,你找不到的。”
“为什么?”白千帆大惊失色,“你已经把他杀了?”
墨容澉哼了一声,“我是乱杀无辜的人吗?”
“那你为什么提着剑嚷着要杀他?”
不过是想借酒意闹一场,把她闹过来,一天没见怪想念的,可他放不下脸面到后院去,所以让她自己过来。
她伤了他的心,下午他也让她伤了心,算是扯平了吧,其实他知道没有,因为他们爱得本来就不平等,她对他的爱,不及他对她的一成。所以,她生气很容易就过去了,但他过不去,除非杀了杜长风,否则那根刺永远都在。
他突然叹了一口气,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白千帆狐疑的打量他,“你倒底醉没醉?”
他笑得有些凄凉,“醉了,也没醉。”提脚走在前面,“走吧。”
白千帆站了一下,提着剑跟上去了。
等脚步声听不到了,韩通才从灌木丛里钻出来,望着远去的人影长吁了一口气,拍了拍袍子上的草屑子,苦笑着摇头,“这事闹得,差点为一句话丢了小命。”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四百五十三章也不枉杜将军连夜把人送过来
墨容澉和白千帆一前一后回了后面的内宅。
不用人吩咐,绮红早已备好了醒酒的酽茶奉上来,墨容澉坐在酸枝木的大椅上,捧着杯,默默的喝了半盏茶。
本来就没有大醉,闹了一通,发了汗,酒早就醒了一大半,到这会儿,他其实已经后悔了,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做,有失体统,太过荒唐。借酒装疯,本不是他的性格,他向来也不耻这种行为,觉得那是一种懦弱的表现,清醒的时候不敢做的事,借着酒意发泄出来,只是没想到如今自己也成了这种人。
他是真的从高高的神台上跌落下来了,失去了清华高贵的粉饰,跌进俗尘里,变成了市井里捏酸吃醋的汉子。她大约要瞧不起他了,他偷偷的用余光瞟她。
白千帆坐在另一张大椅里,垂着眼睛,用指腹摩挲着圆圆的指甲盖。仿佛在专心专意的检查哪个指甲盖上还有毛刺。
丫鬟们也都静静的站着,没有人敢破坏这安静的气氛。
墨容澉有些茫然无措,像做错事的孩子,不晓得要怎么样收场。正愣神,门口却进来两个人。是太子和皇甫珠儿,一前一后迈进了门槛。
见到这安静诡异的气氛,两人大约是愣了一下,互看了一眼。太子打着哈哈笑,“听说楚王喝了酒,在前院闹了一场,我是不信的,咱们楚王的酒量,我心里有数,哪至于就醉成那样。如今看来果然是传言,这不好好的坐着么?”
楚王掩嘴咳了一声,没有说话。
皇珠珠儿在白千帆身边坐下来,打量她一眼,“王妃怎么不高兴?可是因为三哥哥喝了酒的缘故?”
白千帆抬头看了墨容澉一眼,墨容澉老脸一红,避开了她的目光。这一幕刚好落在皇甫珠儿的眼里,她笑着道,“三哥哥也不容易,建国初始。太多琐碎的事情让他心烦,喝点了了酒不算什么,咱们女人家帮不上忙,在后院里好生呆着,别给他们添乱就好。”
白千帆笑道,“姐姐说的是,爷儿们喝酒显得有气性,喝醉了耍酒疯,也没什么的。”
太子笑看着她,“王妃果然是识大体之人,不比寻常女子。”
白千帆说,“王爷是我夫君,我要是连这点气量都没有,还怎么做夫妻?”
“那是自然,”太子笑着说,“你们夫妻二人恩爱,大家有目共睹,王妃怎么会为这点事就恼了三弟?”他边说边看了墨容澉一眼,墨容澉却是摸了摸鼻子,没有吭声。平时挺冷峻的人,现在却小动作不断,这说明什么,说明心里有事不自在。
他看皇甫珠儿一眼,皇甫珠儿会意,“对了,月香的事说让三哥哥回来再定夺,三哥哥是怎么定夺的?可不能轻饶了那个田进坤,也不枉杜将军连夜把人送过来。”
墨容澉依旧是沉默,端着那杯茶,眼神犯虚。
白千帆有点尴尬,只好代他回答,“让田进坤去军队里了。”
皇甫珠儿很意外,“这也算惩罚?”
“是我的意思,”白千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王爷说,或杀或流放,我觉得太凶残了。不如让他去军队磨练磨练,在家里锦衣玉食的少爷,到了军队里,粗茶淡饭,还要操练,对他来说已经算是惩罚了。”
皇甫珠儿轻声笑了笑,“王妃太仁慈了。”
若是犯到她手里,断手断脚挖眼珠,任意选一样就算了。在她看来,要追究的并不是冒犯了月香,而是冒犯了月香的身份。那些粗胚的草民挨得稍近些都让她觉得有股子难闻的气味,更别说触碰。贵与贱是自古以来的就有的,隔着天堑,云泥之别,任何越逾阶级的冒犯都必须严惩不贷。
白千帆的反应有些慢,这时才后知后觉想到‘杜将军’三个字,倒底还是有些心虚,偷偷看了墨容澉一眼,正好他也看着她,这回目光躲闪的是她自己了。
白千帆的不安被墨容澉尽收眼底,心里苦哇哇的,竟是比刚才喝下去的酽茶还要苦涩。
太子的皇甫珠儿坐了一会儿,说笑了几句便走了。
他们走后,墨容澉和白千帆依旧是沉默的坐着。绮红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便同绿荷使了个眼色,上前去请两位主子洗漱歇息。
两人同时起了身,对视了一眼,表情略有些尴尬,墨容澉复又坐下了,说:“王妃先去吧。”
他总算开了口,语气平缓,听不出什么情绪,白千帆微微松了一口气,说,“王爷喝了酒,去洗了早点睡吧。”
墨容澉顺从的又站起来,随着绮红往后头去了。这厢白千帆也随月桂服伺着去洗澡。他们的角房挨在一起,中间隔着一道七彩琉璃大屏风,透着灯光,隐约能照见模糊的影子。
墨容澉洗澡不习惯有人服伺,自己坐在沐桶里泡着,白千帆那边有月桂和绿荷,灯光雾气里影子晃动着,他却一眼就能看出哪个是她。她不象平日里那么吵闹,安静的坐着,又或许是趴着,懒懒的不动弹。
他心里有点说不出的难过,并不怀疑她对自己的感情,可他要的是全部,哪怕杜长风在她心里只占了一只蚂蚁脚,也让他深恶痛绝,她的心上应该干干净净,只能有他一个人,就象他的心上只有她一个一样。
白千帆比墨容澉早一些回到寝卧,她穿着极薄的睡衣,披散着头发,侧躺在床上,身后留下一大块位置,他们重逢后从来没有分开睡过,但是内宅里还有其他的卧房,她并不能确定他今晚会躺到她身边来。他不来,她可以理解,毕竟他是那样忌讳杜长风,可是如果真不来,她,会很难过。
过了很久,她几乎要睡着了,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音,他还是来了。她心里一喜,心落了下来,睡意却更浓了。他象往常一样贴上来,手搭在她腰上,下巴抵着她的头,呼吸喷在头顶,是温暖的风。
她突然觉得鼻子发酸,转过身,埋进他的怀里,主动抱住他的腰。
他的吻落在耳畔,声音低哑:“吵醒你了?”
她摇摇头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只轻轻拍打她的背,象往常一样哄她入眠。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四百五十四章因为他理亏
尽管醉了酒,墨容澉依旧很早就醒了,可是一睁眼,他发现白千帆正睁着一双乌沉沉的眼睛看着他。他不禁弯了唇笑,“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她软糯的叫他,“王爷。”身子往他这边凑了凑。
他忙伸手抱住她,“嗯?怎么了?”
“我做了一个梦。”
“梦见什么了?”
“梦见王爷带我骑马,半路我掉下去了,坐在草地上使劲喊王爷,可王爷听不到,骑着马跑了。”
他忍不住发笑,“怎么做这样古怪的梦?我把自己丢了,也不会把你丢下的。”他吻她的侧脸,“真是个傻姑娘。”你是我的命,我能把自己的命丢了么?
白千帆安静的依偎了一会子,嗫嚅的道:“王爷,那天晚上,杜……”
“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他的吻滑到她鼻尖上,“时间还早,要不要再睡一会?”
白千帆哼哼叽叽扭着身子,“您这手是怎么回事?还让我睡么?”
墨容澉哈哈大笑,“我说的睡就是这个……”话音没落,头已经滑下来,埋在她脖子里了。
绮红听到动静进来,站在账外面红耳赤,又踮着脚退了出去。
绿荷在外头教训贾桐,“那么长的时间,你没把那些话告诉爷么?”
贾桐缩着脖子挨训,“我想说来着,韩将军来了,我没寻着机会嘛。”
“要你一早说了,爷能发酒疯,他多忌讳杜长风,你不知道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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