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王妃初长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子白
好家伙,就这样依旧没醒,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式继续睡。
楚王爷抱着人,在树荫下慢步走着,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好在佛门圣地颇为清静,今天因着他们来,清了场子,举目望去,一个人影子都没有。他也没去惮房,干脆就抱着她在树底下坐着。
老树盘根,粗壮的根须比人的大腿还粗,纠缠相连着,形成一个个小小的窝坑,墨容澉找了个最合适的窝坑坐着,靠着树杆,头顶是巨大的树冠,遮住了阳光,阔大的叶子扬起徐徐微风,这么靠坐着,倒是很惬意。
怀里的人儿睡得正香甜,嘴角溢了口水,他哑笑着撩起袖子替她擦了,把脸贴在她额头上,轻轻闭上了眼睛。
偶尔有一星半点的阳光漏下来,在他肩头跳跃,头顶有微风,呼吸里有她的味道,淡淡的香甜,这一刻,楚王爷觉得很幸福。太子要权势,皇帝要江山,而他,要的是这样的岁月静好。
夫妻两个在下午的阳光和轻风里睡了一觉,几乎是同时醒来,四目相视,皆是一笑,亲昵的亲个嘴,眼里是藏不住的欢喜。
知道皇甫珠儿已经在大殿里跪了快两个时辰了,白千帆表示很惊讶,“别说两个时辰,我半个时辰都坚持不了,她怎么做到的?膝盖头不疼么?”
“也不是一气儿两个时辰,中间会有休息的时间,但这么坚持下来也不容易,她是练过的,所以可以坚持,”墨容澉打趣道:“你也不错啊,我要是没去,你也能坚持下来。”
白千帆知道他是在笑话自己在祈福时睡着的事,觉得很丢脸,扯开了话题:“哪个庙供求子观音,我想去拜拜。”
她一直想要个孩子,对求子的事都有些魔怔了,在府里的大树上系红绳,还算着日子,哪天行房,哪天不能行房,列了张表给他,把他弄得哭笑不得。
她想去求子,他自然要如她的愿,带去她去求子观音的庙里,白千帆跪在蒲团上,双手合什,嘴里念念有词,认真又虔诚,墨容澉站在一旁,心里有些矛盾,他不想白千帆发愁,可他也不想孩子这么快就来。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四百五十八章取经
时间一转到了七月底,从乌水镇传来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月香有喜了!里长特意打发人到府尹来报信,大家听了都高兴坏了。
白千帆高兴完了,有些闷闷不乐,喃喃自语:“明明是我拜了求子观音,怎么把孩子送到月香肚子里去了,送给她是应该的,但是也别忘了我呀。”
月桂见她神神叨叨的,仔细听了一耳朵,忍不住哈哈大笑,“王妃您这是赤、裸裸的妒忌呀!”
白千帆说,“我这叫羡慕。”她托着腮帮子,嘀咕着,“甭管谁有了,有了就是好事。小孩的衣帽鞋袜,还有长命锁什么的,都得备起来了。”
绿荷笑道,“那些东西自然有她婆家准备,您准备一把长命锁就得了。”
“不会显得月香姐姐娘家没人吗?会不会太寒碜了?”
绿荷哼了一声,“借他们十个胆也不敢,田进坤还在军中呆着呢,谁不服,接着往里头送就是了。”
她是怕小王妃准备那些小孩衣服,触景生情,心里不好受。这阵子为了孩子的事情,小王妃变得郁郁寡欢了,不但笑容少了,连胃口都小了。王爷暗地里给她们下命令,还跟从前一样,谁让王妃长一两肉,他就赏一两银子。绮红为了这个,没少发愁,变着花样给她做吃食,可小王妃的嘴变刁了,遇着新鲜花样儿赏脸吃点,其他的就兴趣缺缺。
小王妃打不起精神,她们做奴婢的,也免不了长吁短叹,私下里议论这事儿,按理说,王爷没少耕耘,可王妃的肚皮就是不见起色。
月桂出了个主意,说:“月香这么快就怀上了,是不是有什么门道?不如去取取经。”
白千帆一听正中下怀,本来就想去看看月香,为着取经,那更得去了。
听说白千帆要回乌水镇,楚王爷没有立刻点头,说手头事忙,要过一阵子才有时间陪她去。
白千帆一刻也等不了,恨不得长了翅膀飞回去,说不用他陪,自己可以回去。
那更不成,楚王爷沉了脸,一口回绝。但架不住小媳妇软软糯糯的叫他,在他脸上左一口右一口的亲,他没办法不妥协。
本想缓两天,把杜长风安置一下,再带她去,现在被闹得没辙,时间上等不及,只好即刻就出发。
马车“得得得”沿着官道往乌水镇进发,前后有亲卫护驾,没有上次回去的排场大,但也不算小。
因为一连晴了很多天,滴雨未下,一些溪沟露出了斑驳的底部,岸边的杂草也无精打采,白花花的阳光洒下来,树木的枝条都耷拉着,白千帆本来就焉焉的,看到这样的景致,越发的闷闷不乐。
墨容澉伸手揽她,被她一胳膊顶开,颇有些不耐烦,“怪热的。”
楚王爷看着她侧着的身影,心里失落落的,还没怀上,就对他这种态度,将来要是怀上了,她身边还有他的位置么?要什么孩子嘛,他们过二人世界,恩恩爱爱的谁也挤不进来,不好吗?
她是他的宝贝疙瘩,她要什么他都给,偏偏是这个有心无力,夜里那么努力,孩子就是不来,他有什么办法,她本是有耐心的人,偏偏在这件事上钻了牛角尖,这一段对他总没好脸色,好像是他不成就似的。
他腆着脸凑过去,“怎么又不高兴了?”
白千帆觉得自己这一段火气很大,特别是对墨容澉,所有不顺心的事,恨不得一股脑都推到他的身上,其实也知道他很无辜,可就是控制不了那股奇怪的心火,来得快,走得也快。
她慢慢的靠回去,也不说话,抓着他一根手指头,在手里把玩着。
这就表示是和好了,楚王爷唇角漾起了笑意,他这个媳妇,岁数长了,还是个孩子的脾气啊。
楚王,王妃大驾光临,整个镇子如临大敌,百姓们夹道欢迎,路两边跪倒了一大片。
虽然现在外界对太子的赞誉颇高,但乌水镇的百姓更认同楚王,毕竟有王妃这层关系在里边,说起来,楚王算得上乌水镇的女婿呢!自然是比太子要亲近些。
白千帆不喜欢这样的排场,掀着帘子,一路叫起,百姓们抬起头来,看着这张俏生生似曾相识的脸,都有些感慨,谁能想到那个清秀嘴甜的小子钱凡,竟然就是当今的楚王妃呢!
因为看热闹的百姓太多了,路上有些堵塞,前面开道的亲卫诚惶诚恐,这是一群乡民,却个个自主诩为王妃的娘家人,好在墨容澉并没有表现出不悦。对他来说,过程怎么样,他不理,反正她陪在身边就行。
先回了镇东头的房子去看了看,还跟从前一模一样,打扫的一尘不染,随时可以回来住,白千帆虽然很郁结,到了这里,心情还是有些激动的,和月桂两个在屋子里走来窜去,看着熟悉的摆设和物品,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墨容澉坐在正屋里,目光一路跟随着她,她高兴,他就高兴了。
到了饭点,里长张罗着请他们到醉仙楼去。
墨容澉说,“这趟过来纯粹是为了探亲,不相干的人就不必作陪了。”
里长弓着腰,恭谨的道,“知道知道,都是家里人,没有外人。”
贾大人早就知会了他,所以没有请镇上的乡绅和杜将军来作陪,甚至连梁宝田的爹娘,也只过来露了一下脸,不敢坐下来和楚王同桌吃饭。
月香姗姗来迟,由梁宝田扶着,迈着小步,有了喜,脸色却显得憔悴,见了楚王和白千帆,眼泪汪汪要跪下行礼。
白千帆忙扶住她,“你有了身子,万万使不得。”打量她一眼,又问,“脸色怎么看起来不大好?不舒服么?”
月香抚着扁扁的肚子,说,“反应挺重的,也吃不下什么东西,还老是吐,怪难受得。”
白千帆看得出来,月香虽然憔悴,但眼睛透着一股子骄傲。她很羡慕,要是自己也怀了孩子,哪怕吐得天翻地覆,她也愿意。
梁宝田大概被月香调教过了,样子显得很沉稳,有模有样的同楚王和王妃行了礼。
于是最后落座的,是楚王,王妃和月香夫妻。
白千帆把月桂也扯着坐下,“今天是咱们姐妹团聚,没有什么主仆之分,我和月香都带了女婿,就差你了。”
她自是不把她们当外人,以前在揽月阁也同桌吃饭的,可正座上还坐着一位楚王,月香月桂还是很拘谨的,不过王爷今天也是格外的好脾气,脸上浮着一层淡然的笑,目光温柔的锁定在白千帆脸上。她们说话,他安静的听着,不时为白千帆夹菜,细致的给她剔鱼刺,好像他的存在,只是为了伺候她吃饭。
王爷,王妃恩爱有加,在楚王府时便是这样,不足为奇。
令人惊奇的是梁宝田的表现,他照顾起月香来也是细致周到,并不比墨容澉差多少,一丝不苟的样子,压根看不出他是一个傻子。
月香半是羞涩,半是骄傲的说,“自从知道有了孩子,他好像懂事了一些呢。”
白千帆便扭头看着墨容澉。
墨容澉:“……”难道我不懂事么……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四百五十九章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吃过饭,因着月香的身子不舒服,没坐一会儿就起身回去。虽然还没有显怀,但月香很小心,抚着肚子,迈着细碎的步子,梁宝田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扶着,月香倚着他的手臂,脸上跟自带光环似的。
白千帆看到这一幕,很是羡慕。虽然墨容澉对她也很好,但这种感觉是不一样的,那是一种做了母亲后的持宠而骄。她没有孩子,装都装不出来这种表情。
白千帆要取经,所以和月桂陪着一块过去。女人家聊心事,墨容澉去了不方便,也不愿意去凑那个热闹,便到操练场上看练兵,顺便会一会杜长风。
骄阳如火,烤的人恨不得要揭下一层皮来。墨容澉穿着轻便的常服走了一程子路,后背上已然湿透了。
远远听到雄壮的呐喊声,他在坡下拐了个弯,看到一群打着赤膊的汉子在操练。一身黑黝黝的肌肉在阳光下油光发亮,身上像被浇过水似的,湿淋淋的。
墨容澉的目光盯着其中一个人身上,他站在人群里,一样打着赤膊,露着精壮的上身,偏偏让人一眼就能瞧出他与众不同,身上多了一种英武之气,侧脸的线条冷峻,声音洪亮的喊着口号。
因着今天是探亲,没那么多规矩,二百五的贾侍卫见到同乡好友一时高兴忘形,远远扬着手打招呼,“杜长风!杜长风!”
他一叫,练兵场上的众人立刻身形一震,瞬间散开,有种如临大敌的慌乱。
杜长风极快的看了他们一眼,又抬头望向坡上,一棵大树底下站着一个汉子,一脸茫然的朝他摊着手。
众人这时也看到了楚王,有几个人手里捡起了衣裳,也是一脸茫然,不知道该穿还是不该穿?
杜长风脸色平静的上前行礼。身后众人也列好队,单脚跪下向楚王行礼问好,声音嘹亮,直穿云宵,一看就是训练有素。
墨容澉抬抬手,示意他们起来。朝杜长风抬抬下巴,两人到树荫底下说话。
“那是什么意思?”楚王爷指了指树下的人,“有敌情?需要放风?”
杜长风含糊的嗯了一声,没作过多的解释。
楚王爷却是略知一二,笑得有几分幸灾乐祸,“是防史小姐吧?”
杜长风脸色一变,“你派人监视我?”
“本王可没那个闲心,”墨容澉笑道,“谁让你有一个热心肠的岳父呢,本王想不知道都难。”月香成亲那日,他也就随口一提,没想到史晟诚当成了圣旨,事无巨细,都汇报上去。正因为知道杜长风一直不肯答应和史莺莺的亲事,所以才让他一直留在乌水镇,受史莺莺的折磨。
之前两人见面还藏着掖着,做做表面功夫。这次边上没外人,都打开天窗说亮话。
墨容澉先开口,“有句话叫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杜长风,你让本王很不痛快啊。”
杜长风倒是理直气壮,“这回是我先遇上的。”
“她是我媳妇儿,我们是拜过天地的。”
“不是已经分开了吗?”
“分开了,她也是我媳妇。”墨容澉嘴角牵起嘲讽的笑,“你这人太没意思了,总惦记别人媳妇做什么?”
“我遇到她的时候,她说不想见你。”
“夫妻之间哪还没有个磕磕绊绊的时候,你老钻这种空子做什么?”墨容澉冷哼一声,“到头来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杜长风沉默了一会儿,“她过得好,便罢了,若不好我还得惦记。”
墨容澉脸一沉,“你敢!她在我身边能不好吗?”
“那位皇甫小姐不还跟在王爷身边吗?”
“她是她,我是我。她一个人住在绣楼上,跟我有什么相干?”
“可是一个大姑娘老跟着您,一不是妻妾,二不是姊妹,总归是不大方便吧。况且她还曾经是王爷的未婚妻,王妃性情单纯,也不是爱争爱抢的性格,但她心里,未免就没有一点介怀。”
墨容澉说,“等太子登基,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皇甫珠儿会另外择屋而住,不会再跟着我们了。”
杜长风说,“这样最好,我那晚同王妃说了,若是王爷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我一定不会轻饶了您!”
墨容澉笑,“你这样表忠心,她大概并不领情吧?”
杜长风被他说中,有些恼怒,过了一会才说,“王爷倒是了解她,她说不需要我,她自己就能动手。”
墨容澉猜中了,很是得意,“我自个的媳妇我能不了解?不过你的担心完全没必要,我对不起自个儿,都不会对不起她。”
杜长风点头,“请王爷记住今天的话。如果做不到,别怪末将以下犯上。”
墨容澉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他一番,“你已经在犯上了,不你的真性情,我倒是很欣赏。杀了你,千帆肯定要同我闹。所以我留你一条命,该说的话我都说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不杀你,不等于纵容姑息,人头暂且寄在脖子上,要是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杜长风低着头,没吭声。
墨容澉看了看操练场上的汉子们,“兵带的不错,说起来,本王也好久没练过了,有没有兴致陪本王活动活动筋骨?”
杜长风眼睛一亮,“王爷是想同末将交手吗?”
“打架你一定不是我的对手,”墨容澉想了一下,“布库会么?”
“会。”
“好,咱们就比试布库吧。”墨容澉说着解开了佩带,脱了外袍扔给贾桐,露出精壮厚实的上身。
两人走到练兵场当中,面对面站定。众人一看有好戏瞧,纷纷围了上来。
单从个头身材来看,两人旗鼓相当,皆是高大威猛,不过墨容澉身上的伤疤多一些,特别是后背上那个触目惊心的箭伤,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了,但伤口依然显得狰狞,可以想象当时的情况有多么凶险。
楚王名声在外,是赫赫有名的战神,百姓都以为他只是在后方发号施令,自有兵将在前方冲锋厮杀,没想到楚王也亲自上战场浴血杀敌,不然这一身的伤疤打哪来呢?这是伤疤,也是他的战绩,令所有人都肃然起敬。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四百六十章会让别的女人给你生孩子吗?
布库其实就是摔跤,比的是力气和技巧。这项活动在东越很流行,上至王亲贵胄,下至黎民百姓,只要是身强力壮的汉子,几乎没有人不会的。
杜长风没出来当兵前,在村子里就是摔布库的好手,方圆十几里,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后来到了京城,闲余之时,跟部下同僚比试,也从未输过。他心里卯着一股子劲,情场失意,偏要在这里得意一回。
越想赢,越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踱着步子,心里计较着。
墨容澉的神情显得很轻松,并没有做出蓄势待发的样子,杜长风觉得他在轻视自己,瞅准了机会,出手如电,一把抓住墨容澉的裤腰带,一个箭步上去,身子一矮,背一弓,就要来个过肩摔。
哪知道墨容澉比他更快,身形一转,抬起胳膊肘往他肩上狠狠一按,力道之大,杜长风居然只有应声倒的份,墨容澉一个跨步上来压住他,杜长风四肢着地,输了第一盘。
墨容澉松开他,居高临下的笑容中透着得意。
杜长风觉得不可思议,明明是自己主动出击,怎么倒让楚王占了优势?他觉得是自己大意了,一个鱼打挺跃起来,甩了甩胳膊,微微弯下腰,示意再来。
墨容澉的表情依旧很轻松,嘴角噙着笑,只是那笑意并未直达眼底,虚虚的拢在脸上。
杜长风这次不敢先主动进攻,绕着圈子等机会,墨容澉却没了耐心,手一扬,抬起了胳膊,杜长风连忙避开,却觉腰上一紧,低头一看,墨容澉的另一只手已经攥紧进了他的裤腰带。
他赶紧抬脚踹,脚一离地,整个身子都腾了空,跟着往地下狠狠一摔,他倒抽一口冷气,脚用力一蹬,爬了起来。墨容澉却反扭住他的胳膊,把他的上身往下压,杜长风灵机一动,顺势一个跟斗翻过来,然而墨容澉拖住他的脚,用力往下一甩,他又结结实实摔到地上了,尽管疼得抽了一口冷气,他还是一鼓作气爬起来继续迎战。
等杜长风第五次被摔到地上后,他已经没有力气像之前那样迅速的站起来了。他突然有些明白了,楚王本来可以一次性制服他,让他认输,但楚王没有那样做,而是一次一次不厌其烦的摔他。
楚王不是在同他比试布库,也不是为了输赢,他是在教训他,为了他半夜去见白千帆,爷王爷在蓄意报复!
他算是知道了,楚王爷不但不要脸,还很小心眼。
他摇摇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抹了一下嘴角沁出的殷红,比着手式表示再来。他可以输,但是他绝不认输!
墨容澉眼里闪过一丝诧异,这一次,他没再给他任何机会,把他摔在地上之后,紧紧压住了他,杜长风像兽一样挣扎,奋力的抬起没有被压实的一条腿,示意自己还有机会,但是围观群众都知道,他已经输了。
贾桐走过去,把他微微抬起的腿踩下去,低声说了一句,“胳膊拧不过大腿,何苦来呢?”
杜长风把脸埋在地上,长叹了一口了,不挣扎了。
一场恶战就这么结束了,众人看到的是一场精彩的布库比试,却没人看出来,楚王爷和杜将军眼睛中的风云暗涌。
——
墨容澉在练兵场上蓄意报复杜长风的时候,白千帆正诚心的向月香取经生孩子的事。
月香脸皮薄,闺房里的事怎么好意思说?禁不住白千帆和月桂一唱一和威逼利诱,她红着脸吞吞吐吐,还是把事情说了。
原来那天她被梁宝田接回家后,为了避免那个傻子再犯傻,她下了决心要把事情办成。
可毕竟是第一次,过程并不顺利,梁宝田一见她皱眉头,就不肯配合。最后她没办法,压着坐在梁宝田身上,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一戳到底,差点没把自己痛死过去……这样,才成了事。
她怕一次不成,过了几天,想再来一次,梁宝田坚决不肯,说宁愿不要孩子,也不想让也疼。她也害怕那种被撕裂的疼法,也就没勉强,没想到老天开眼,那一次就怀上了。怀上后,反应很重,吃不下东西,老想睡觉,人也变得娇气了。
白千帆在她面前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把自己的情况告诉她,末了,十分郁闷的说,“王爷倒是夜夜勤勉,可不知怎么,就是怀不上。”
月香红着脸说,“听说这事太勤勉了反而难以怀上。”
白千帆没好气的道,“我就说这样不行,他偏不听,这回我非得狠狠治治他不可。”
月香怕他们两口子闹矛盾,忙说,“您千万别跟王爷闹,或许也不是这个原因,我还听说,说……姿势也很正确。”
月桂虽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大约不知者无畏,说起这事来一点不害臊,“就是,你没听月香说嘛,她是坐在阿宝身上的,您也坐了吗?”
白千帆红了脸,墨容澉倒是要求过,但她觉得太难为情,没同意。难道事情出在这上头?她拧着秀气的眉毛,低头不语。
月桂说,“您别愁了,照着月香的法子,再试一次,看行不行?不行,再想别的法子,咱们没经验,得慢慢摸索嘛。”
月香安慰她,“这事急不得,越急孩子越不来,您放宽心,时间到了,孩子自然就来了。”
——
教训了情敌的楚王爷,得意洋洋的来接他的小媳妇。可是白千帆的脸色比他离开时更臭了。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又不好放下身段去打听,心里总归有些不安。
总算是依依不舍地同月香道了别,坐进了轿子里。他小心翼翼的问,“媳妇儿,怎么又不高兴了?”
白千帆鼓着腮帮子,“以后再不能让你由着性子来了,必须得按照那张表行事。”
墨容澉一听就怒了,“谁说的?你别听他们瞎说,根本就是两码事儿!”
白千帆的声音比他还大,“谁说是两码事,她一次就得了,咱们呢,夜夜不落空,就是怀不上,我多没面子啊……”
墨容澉赶紧捂住她的嘴,“我的小祖宗,小心让人听去,那就更没面子了。”
白千帆萎顿下来,唉唉的叹了口气,“是不是我根本不能生啊?”
墨容澉看着她这副样子很发愁,宁愿她像斗鸡似的,扯着嗓子跟自己闹,也不愿意她把责任都扯到自己身上,只好妥协,“行行行,都按你说的做。”
白千帆又说,“咱们姿式也得换,不能老是你在上面,我也得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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