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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王妃初长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子白
月桂几个忘了皇帝还在,一时吓得都起了身,扯着袖子抽抽搭搭抹眼泪。
舞阳公主不想再留在这里,带着如珠和随从往慈安宫去,刚走了两步,有人叫她,“千帆。”
她转身望过去,一个人站在屏风边,背着光,看不真切,她皱了皱眉,似乎没有认出那是谁。
那人慢慢走过来,修长单瘦的身形,长眉乌目,透着英气。
“千帆,我是大哥。”他走近来,上下打量着她,眼里隐约有水分闪动。
舞阳公主依旧是冷着脸,皇帝今日的作为实在让她恼火,她冷冷一睇:“我大哥在南原,是南原的大皇子。”
白长简脸微红,“你不当我是大哥,可我一直当你是妹妹。”
“你的妹妹白千帆已经死了,现在的我是舞阳公主,”舞阳公主厌厌的道:“以后别没事上来套近乎,我不喜欢。”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白长简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响,差点被这话堵得背过气去,柞在那里一动不动,身体里的血液好象一点一点冷下去。
皇帝过来拍拍他的肩:“回去吧,她说的对,她不是白千帆,是舞阳公主。”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七百零八章他这是捡漏来了
夜深了,皇帝还在南书房枯坐,郝平贯进了劝了几次,请他去歇息,他不声不吭,恍若未闻,皇帝没旨意,总不能强行拖着他去睡吧,郝平贯摇摇头,转身又出去。
今天晚上,他们这些从前的老人总算见到了白千帆,可就如皇帝说的,那不是白千帆,她已经彻底的变成了舞阳公主,她跟所有人都撇清了关系,人人都为她伤心,可郝平贯知道,这里边最伤心的那个,应该是皇帝。
他站在廊上吹夜风,望着天上那轮圆月,忍不住悲从中来,明明该是花好月圆人团圆的日子,怎么弄成这样?当初皇上为了小王妃差点都魔怔了,好不容易事过境迁,又把小王妃接了回来,应该是皆大欢喜才对,瞧这样,还不如不接回来呢。
他扯着袖子抹眼泪,哀声叹气,听到皇帝在里面叫人,“宁九进来。”
郝平贯刚要通传,宁九却已经大步从他身边走了过去,他看着那快速消失在视线里的背影,又叹了一口气,今天晚上,人人都伤心,连贾桐都垮着脸,一言不发,唯独宁九从始至终,脸色如常,这家伙果然是皇上的第一心腹,冷静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宁九进去行了个礼,“皇上叫臣进来有何吩咐?”
“朕与舞阳公主的对话,你都听到了?”
宁九,“……臣耳力过人,没法听不到。”
“你觉得舞阳公主身上可有疑点?”
“臣以为疑点很多。”
“说。”
宁九踌躇了一下,“皇上,臣是否该以皇后相称,还是……”
皇帝摆摆手,“她不会喜欢当皇后的,还是照以前的称呼吧,听着亲切。”
“是,以臣对王妃的了解,她就算对皇上生恨,也不应该对月桂她们这般冷淡,更何况还有太子殿下,臣见不到舞阳公主对小殿下的拳拳母爱。”
“人都是会变的,她历经了那样大的劫难,难免不埋怨朕,从东越到南原,认了自己的娘亲,成了公主,为国为家都多了一份责任,加上朕率军攻打南原,才逼得她回来,她这样的态度不很正常么?”
“皇上比臣更了解王妃,人是会变,但有些人变的是阅历,不是心。王妃就是这样,臣以为,再怎么变,王妃的初心不会变。”
“太子那日故意往舞阳公主身上倒奶膏,你怎么看?”
“臣以为有两种答案,其一,太子殿下认为有人冒充王妃,其二,太子殿下怨恨王妃把自己丢下。”
“你觉得是哪种答案?”
宁九道:“臣的答案和皇上是一样的。”
皇帝露出一丝苦笑,“人太聪明未必是件好事,朕倒是希望你与朕的答案不一样。”
宁九问,“既然如此,那皇上为何还答应两个月后的大婚。”
“因为,”皇帝摩挲着大姆指上的扳指,“朕还想试最后一次。”
宁九道:“他们能送个假的过来,真的必然还在他们手中,咱们何不再发兵……”
皇帝摆摆手,“南原女帝布了这么大一个局,朕也看看她倒底想干什么,这个计划应该筹备了很多年,从诸葛谦瑜接近墨容渊开始,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不容易,不要枉费了她的心血。”
“皇上就不怕万一……”
“虎毒不食子,更何况,千帆是她手里最后一道筹码,她要是聪明的话,就不会打千帆的主意,否则,”皇帝冷厉的目光一闪,“朕血洗了南原!”
宁九点点头,“舞阳公主住在慈安宫,会不会对太后不利?”
“朕上船的时侯试探过她,她体内没有内力,不足为患,带过来的随从不多,把慈安宫的侍卫替换几个便可,不要打草惊蛇。”
“是,臣知道怎么办。”宁九顿了一下,说,“不早了,皇上该歇着了,明天还要早朝。”
皇帝默了一下,突然问,“你说,若是真的千帆回来,是不是也会和舞阳公主一样不理朕?”
宁九:“……”别的还好说,就是后宫里那些嫔妃们……
——
白千帆很早就醒来了,一睁眼,看到了枕头边的兔儿爷,昨晚上心绪难平,很晚都没睡着,对着免儿爷说了半宿的话,她就这点好,心事说出来,人就舒服了,一觉睡到大天亮。
起来洗漱一番,该描的粗黑眉毛描好,该点的痦子点好,站在镜子前左看右看,突然发了愁,若是要改回女装,只怕以她这天生丽质的相貌会很麻烦,就算不被人认出来,也得惹人妒忌,招来横祸。
她怏怏托着腮犯愁,以前没觉得自己有多好看,淡眉淡眼的挺好,可越长大,越漂亮,这也是不争的事实。怎么办呢?
她东翻西翻,翻出蓝文宇给她的那些药,她一瓶瓶打开来看,闻着都挺香,颜色也各异,她突发其想,拿了描眉的小刷子蘸了一瓶黄色粉末往脸上刷,效果居然不错,能把她白洁如玉的肌肤都遮住,显出一种腊黄色来,衬得人很没精神,只是那双眼睛太清澈,没办法弄,总不能把粉往眼睛里刷吧,她对着镜子蹙眉,把眼睛眯了又眯,装出一副睁不开的样子,最后拍板,成,就这样了。
于是,白千帆顶着新鲜出炉的形象出门了,依旧是男装,不过脸腊黄,眼睛眯着,嘴角再吊起来,活脱脱一副井市泼赖的样儿。
她到了茶馆,小二居然没认出她来,雪白帕子往肩上一搭,扬高了声道:“客官里面请,要热闹坐大厅,要清静楼上有上好的雅间勒!”
白千帆手里拿一把折扇,朝他肩上一打,“给爷来一壶白茉莉!”
小二一愣,这才认出她来,哟了一声,“钱爷,您这脸怎么黄了?”
“涂了蜡。”
“为啥涂蜡啊?”
“怕冷啊。”
“才刚中秋,就怕成这样,,那您冬天可怎么着啊?”
白千帆不以为然的道:“到冬天再说嘛。”
等小二上了茶,替他倒上,白千帆将一锭碎银塞在他手里,压低了声音,“替我打听打听,哪些人家的闺女入了小采的范围,事成之后,还有重谢。”
小二很奇怪:“钱爷,您打听这个做什么?还是想进宫?可您是爷们,爷们只能当太监……”
“你想错了,我不进宫了,”白千帆勾勾手指头让他凑过来一些,“我要娶亲,那些有闺女的不是不愿意进宫么,爷我上门提亲,也算是搭救了她们。”
“可您只能娶一个,为什么……”
白千帆眼睛一斜:“爷我不得挑一挑啊?”
小二恍然大悟,“小的明白了,嫁给您总比进宫强,人家还不能问您要彩礼钱。我说的对不对?”
白千帆嗯了一声,“天机不可泄露。”
小二嘿嘿嘿转了身,什么天机不可泄露,分明就是趁火打劫,这位钱爷在京城没根没底,要娶个有家世的姑娘不容易,他这是捡漏来了。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七百零九章相亲
小二办事的效率还真不错,隔天看到白千帆就眯着眼睛笑,“钱爷,下午腾出功夫来,小的带您上门相人去。”
白千帆心里一喜,“这么快就办妥了?”
“那是,我包打听的名头是白来的么,下午我告个假,带您去一趟,成不成看您自个的。”
“让你受累了,”白千帆很高兴,“事成之后,爷忘不了你的好处。”
小二上下打量她一眼,“今儿个没涂蜡倒是显得精神不错,回头您再捯饬捯饬,第一回上家去,得留个好印象啊。”
“我懂,沏壶茶来,”白千帆大咧咧往椅子上一坐,“喝完茶,爷好回家做准备。”
到了下午,白千帆在家里稍稍收拾了一番,便去了茶馆,小二果然侯在那里,见了他就做手势,哈着腰在前头带路,胡同里七拐八拐,越走越深,最后停在一户人家门口,院门虚掩着,二小推门进去,冲里头喊了一声,“来客了!”
他一叫,屋里呼拉拉出来一帮子人,老的小的,男的女的,都有,十分热情的同白千帆打招呼,“哟,来了!快,快请进,屋里坐。”
白千帆稀里糊涂的被这些人拥簇进了门,按坐在坑上,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给她上茶,红着脸,目光躲闪,很是羞涩的样子。
刚刚那群人也都一一坐定,一道道目光在她身上来来回回这么趟着,白千帆还没被人这么盯着看过,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心里有些不安,脸上却很坦然。
二小做了开场白,“钱爷,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包老太爷,包老爷,包夫人,包二爷,包二夫人,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介绍完一大家子,又向他们介绍了白千帆。
说实话,白千帆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寒酸的老爷夫人,青布的袍子,黑布鞋,老爷头上一顶方巾帽,显得有点大,罩下来连眉毛都遮住了,夫人头上倒是插了好几根珠花,但都是银的,值钱的货一样也没有,她稍稍一瞟,看到三小姐的袖子上钉了个补巴,见她看到,三小姐忙把手往身后藏。
这时,包老爷慢悠悠开口了,“钱爷是吧,您的情况,小二多少说了一点,这个这个,有些事,我还得问清楚,您祖上哪里人啊?”
白千帆以前很少说假话,可如今撒起谎来面不改色心不跳,“我祖上江南。”
“这个这个,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没了,就剩我一个,想出来见见世面,就来京城了。”
“那您,这个这个,靠什么,我的意思是……”
“我懂,靠什么为生嘛,”白千帆打断他的话,“祖上阴蔽,养我两辈子都足足有余。”
包家人皆是眼晴一亮,包夫人问,“您在京城可有置办房产?”
“未曾,暂时租着,瞧着好的再买下来。”
“那是那是,”包夫人喜滋滋的说,“买房子不是小事,得瞧准了再买。”她与包老爷对视了一眼,微微点点头,对屋里的三个姑娘说,“你们回屋去,爹娘与客人说几句话。”
三个姑娘应声而起,哎了一声,一起走了出去。
“这个这个,我家三个姑娘,您都见了,三姑娘尚小,还未及笄,大姑娘二十了,二姑娘十六,您自个挑,挑上哪个我们都没意思。”
一直未开口的包老太爷突然开口了,睁着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白千帆,“有钱的姑爷上门来了?”
一屋子里猝不及防,尴尬的打哈哈,“老爷子,您瞅瞅,新姑爷还行不?”
包老太爷说,“什么新姑爷,这就是个大姑娘么!”
白千帆心一跳,包家人忙打哈哈,“钱爷,您别恼,老爷子眼神不好,老糊涂了。”
包老太爷一听就火了,拍着椅子扶手说,“我老糊涂了么,我今年才八十。”
白千帆抽了抽嘴角,没忍住,一下笑出声来。
包家人见她笑了,倒是放下心来。
小二伸头过来,“别理他,他才六十,早糊涂了。”
白千帆问,“要进宫的是哪位姑娘?”
她一提这茬,包家人都看着小二,小二笑嘻嘻道:“钱爷,您干嘛非要进宫的姑娘啊,大姑娘二姑娘不好么,您要不好挑,干脆,两个都娶了得了,您瞧瞧这……”
白千帆眼睛一瞪,嚯的站起来,“好你个小二,敢骗爷?”
“不敢不敢,我是为钱爷好啊,”小二赶紧解释:“实话跟您说吧,虽然往年也有那冒名顶替的,但也是极个别,今年我敢打赌没人有那胆子,如今宫里那位是谁啊,曾经的楚王爷,煞神,谁敢在老虎头上拔毛啊?小的劝您打消那念头吧,我家大妞二妞……”
白千帆拿着扇子使劲敲他,“漏馅了吧,原来你真叫包小二啊,这是你家吧,把我当冤大当往家领,想坑我了吧!”
“没有没有,”包小二一时说漏了嘴,有些懊恼,还想掩饰,包老太爷抓着头上的那顶帽子往桌上一摔,“漏了漏了,不好装了哟!”
包二老爷喝他,“老东西,你给我安生些。”
包老太爷拿着他的旱烟杆要打包二老爷,几个女眷拦在中间劝架,屋里一时间闹得不成样子。
白千帆很无语,本想狠狠骂包小二一顿,看这鸡飞狗跳的场面就别添乱了,起身走人。
包小二赶紧跟出去,耷拉着头,“钱爷,您别生气,小的,就是觉得您人好,想同您攀个亲家,那什么……”
“算了,不提了,你把我当冤大头,可我当不了这个冤大头。”
“您当真一个都没瞧上?”小二还想做最后的努力,“要不我替您再寻摸寻摸……”
白千帆不吭声,推开院门快步往外走,小二跟到胡同里,见前边来了一辆骡车,扬手同那人打招呼,“老倌头,这就走了?”
老倌头说:“得早早儿去排队,进宫的手续繁琐着呢,等到天黑了才能进去。”
白千帆脚步一顿,问小二,“他是做什么的?”
“宫里运潲水的。”
白千帆侧过身子,让那骡车过去,看着那装潲水的大桶,神情若有所思。
小二见那骡车走远了,她还老盯着,问,“您看上他家闺女了?”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七百一十章要进去却比登天还难
尽管包小二帮了倒忙,白千帆也不是没有一点收获,他街坊老倌头是宫里运潲水的,如果能让老倌头把她偷运进去,不就行了么?可问题又来了,这种事弄不好就得掉脑袋,老倌头凭什么帮她呢?
她的身份不好暴露,生命攸关的事,也不好强逼着人家答应,白千帆想了半天,自己寻摸到阜成门去,阜成门是专供潲水车,运煤车,运粪车等出入的,每天上这里排队的骡车马车不计其数,虽然杂,但检验的手续颇为繁琐,天光去,到天黑兴许还没有排到自己,所以大伙儿都赶早去排队。
白千帆站在树后边,看着那些骡马车,只要她能躲到其中一辆车上,就能被带进宫去,她等到天黑,悄悄往车队里钻,听到宫门口一个侍卫叫道:“那是谁,鬼鬼祟祟的做什么?边说,边提着灯笼照过来。
白千帆没想到他看到自己了,干脆站着没动,她又没犯事,总不能不问青红皂白就抓她吧。
侍卫过来拿灯笼照她,“干什么的?”
“过路的。”
“这里是让走道的么?快说,干什么来了?”
“看热闹。”
“去去去,看什么热闹,”侍卫挥手赶她,“看了热闹掉脑袋,你干不干?”
白千帆低着头,灰溜溜走了。
她以为人多好蒙混过关,谁知道,一个小小侍卫都能那么火眼金睛,她走出老远才回头,看着宫门口的灯火通明,暗自叹了一口气,再看那高耸的宫墙,夜色里已辩不清那朱红的颜色,但墙头有压镇的兽,张牙舞爪,样子狰狞,尽职尽责的守护着禁宫。
白千帆记得自己那次从宫里出来,曾经感叹再也不要进去,因为那禁宫象一座牢宠,不自由,且太复杂,不是她喜欢的环境。可如今,她却想尽一切办法要进去,只可惜,出来容易,要进去却比登天还难。
——
夜色中的禁宫看起来安静宁远,在西五所后边的林子里,有座不大的房子,里头放着一些花锄,簸箕,扫帚之类的工具,这里树木众多,遮阴蔽日,平时白天都很少有人来,今儿夜里屋里却亮着一点幽弱的光,只是四周都是树木,即便有人从外头的花径路过,也一点都察觉不了。
屋里点了一支金色的小蜡烛,弥漫着淡淡的幽香,一个人盘腿坐在地上,手里端着一只木碗,碗里是一些黑幽幽的东西,象是头发,还有些别的,他用一根短短的木棍不轻不重的捣着,却是没发出一点声音,直到那些东西被他捣成粉末。
他脚边还有一只木碗,烛光下,那里面赫然是鲜红的血。他把粉末倒进血碗里,用小刀割了自己的手指,挤了一滴血在碗里,再搅拌起来,一直搅到起了泡沫才停下。
他看着那碗颜色怪异的东西,食指伸进去,沾了液体放在烛上烤了一会,然后快速的按向自己的眉心,再松开,眉心印上了一个鲜红欲滴的指印。
那指印如同一颗艳红的痣,竟然微微发光,微光里,男人深邃的五官象波浪一样翻滚着,急剧的变幻着,若是有人不小心看到,一定会被这诡异的场景吓得魂飞魄散。
男人似乎很痛苦,身子端坐着,双手却紧紧握成拳,额上冒了豆大的汗滴,两侧的太阳穴鼓得老高。
光芒最盛的时侯,变幻停了下来,他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他喘息了两声,缓缓睁开眼睛,拿过一旁的铜镜,仔细看了看,又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很满意。
眉间红印的光芒渐渐黯了下来,等到光芒消失的时侯,那红印也消融在他眉间,象是渗进了体内,他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端起那碗鲜红的糊糊,用手扒着,一点一点吃了下去。
——
承德殿里,皇帝转辗反侧,似乎被梦魇困住了,额上冒了大汗,突然一人激灵坐起来,外头值夜的小太监立刻跑到床边问,“万岁爷,您要什么?”
皇帝坐在床里,声音沉沉,“端水来。”
“是,”小太监应了声,赶紧拿琉璃玉杯倒了水递进去。
皇帝喝了几口水,慢慢平复下来,心里只奇怪为何会做那样荒诞的梦,怔了半响,方才躺下去。
——
慈安宫的配殿里,舞阳公主的寝宫薰着幽兰的香,门口站着宫女,床边落着层层账幔,舞阳公主盘腿坐在床上,紧张的看着如珠,如珠也盘腿坐着,脸色惨白,额上大汗淋漓,一只雪白的手臂露在外头,仔细看,手臂上有一个小瘩疙,时快时慢的在皮肤下游走着。
半响,那小疙瘩不动了,如珠睁开眼睛,将手里的银针刺下去,一点黑色的血冒出来,如豆般大小。
舞阳公主低下舔下那点黑血,低低的吁了一口气,很是满足的样子。
如珠拿帕子擦了汗,说,“黑鹰做得很好,只要咱们能撑到那一天,事情就成了。”
舞阳公主说,“白千帆已经走脱,这事越快越好,免得夜长梦多。既然黑鹰那头成了事,我得找个机会让皇帝提前举行大婚。”
“你有把握吗?”
舞阳公主目光闪烁,“有,成败在此一举,完成了任务,咱们才有活路。”
如珠叹气,“其实完成任务又如何,一样还是受香蛊之苦。”
“为了南原,便是死了,也值得。”舞阳公主一脸坚定,“被诅咒的命运不能一代一代传下去。”
如珠默了一会,“我没想到白千帆能跑出南原。”
“我也觉得奇怪,蓝将军明明在她身上种了香蛊,怎么还能让她跑了?”
“蓝将军的香蛊不是问题,她能摆脱大祭司的控制才让人不可思议。”
“是啊,她是第一个在大祭司手里觉醒的人。”
如珠苦笑一声,“这大概是神的旨意。”
舞阳公主想了想,“她这么厉害,说不定已经到了临安,让宫外的人注意一下,一旦发现立刻抓起来,千万不能让她进宫来坏咱们的事。”
“我知道,会把话传出去的。”
“皇帝那边不知道是不是起了疑心,换了几个侍卫。”
“不要紧,侍卫总不能进内寝,发现不了什么的。”
舞阳公主哼笑一声,“这对夫妻都不简单,咱们算是碰上对手了。”
如珠轻轻握住她的手,“相信自己,你是最好的千面人。”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七百一十一章人命面前,一视同仁
这天早上,西五所后面的荒井里发现了一具宫女的尸体,因为是荒井,里头的水不多,尸体打捞上来时,还能看出本来面目,既是死在这块地方,便从西五所查起,把各处的头头叫过来辩认,最后认出是一个末等粗使宫女,唤作银豆,家里是个落迫的包衣,没什么背景,爹娘都死了,就剩下一个败家哥哥。
这事报到了景秀宫里,本来在宫里死个宫女不算什么大事,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禁宫之中,藏污纳垢的地方多了去了,查是当然要查的,至于查不查得出就另当别论了,横竖最后都能结案。
这种事一般不必惊动皇帝,修元霜自己就能处理了,但她想来想去,还是去了承德殿,把事情禀告给了皇帝。
皇帝脸上没什么表情,只问她,“依你之见,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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