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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王妃初长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子白
“这个……”修元霜低眉顺眼的道:“臣妾不敢枉自断言,毕竟闹出了人命,此事得一查到底,我朝更新换代,一统江山,重显河清海晏的新气象,但宫里这些人全是前朝留下来的,臣妾觉得可以利用这次的事件好好查一查,那些个为非做歹的,混成老油条的,横行霸道的,全得给他们上上紧箍咒,整治整治风气不可。”
皇帝看她一眼,“既然有了想法,去做就是,何必到朕跟前来讨主意?”
修元霜被皇帝锐利的目光刺得心一颤,却没有退缩,“这次后宫要大动,臣妾会一查到底,所有人等皆一视同仁,臣妾是怕……”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没有再往下说。
皇帝看着手里的笔,脸上不动声色,“你怕什么?”
修元霜鼓起勇气,“臣想问皇上,是不是查到谁,都绝不姑息?”
皇帝笑了一声,“原来你怀疑舞阳公主。”
“臣妾以为,任何人都有嫌疑,只是舞阳公主没来之前,宫里一切太平,她刚来,就出事,所以嫌疑要大些,当然,一切要待查证过后才知道真相,臣妾只是觉得……”
“觉得她和从前的楚王妃长得很像,怕朕因此包庇她?”
修元霜低着头没吭声,后背起了一层汗,黏乎乎的极不舒服,可已然说到这个份上,她得撑到底,她得知道皇帝的意思,才好办下面的事。
正惶然不安,听到皇帝慢条斯理的说:“人命面前,一视同仁,你去办吧。”
修元霜悬着的心倏的落了下来,有了皇帝的态度,她就好办事了。
宫里有专门的仵作,过来检验了一番,说了那银豆大致遇害的时间,她着人上各个宫里去问话,将所查之人的话做了详细记录。
秋纹很不解,问她,“主子,您这么做不是打草惊蛇么?就不怕那真正做了坏事的人跑了么?”
修元霜笑了笑,“后宫太平静了,是时侯要动一动了,查银豆的死只是个楔子。”
秋纹还是不明白,待要再问,修元霜整了整袍子,说,“走吧,本宫该去会一会那位舞阳公主了。”
秋纹是她的心腹,自然也知道舞阳公主是白千帆的事,见她这架式,不免担心,“主子,皇上那头……”
“本宫只是公事公办,皇帝能怪罪我什么?”
她带着一行人进了慈安宫的后殿,舞阳公主歇了觉起来,披散着头发坐在妆镜前,如珠站在身后替她梳头,听到脚步声,两人均是回头看了一眼。
几年之后,修元霜再见到楚王妃,两人身份却都变了,她成了良妃,楚王妃成了舞阳公主,她打量着舞阳公主,心里很是感慨,没想到当年那个不起眼的小丫头,竟已出落得如此沉鱼落雁,连她这么傲气的人都不能不承认,在舞阳公主面前,她确实逊色了。
舞阳公主也打量着她,冷淡的开口,“原来是良妃娘娘,不知道上我这里来有何贵干?”
修元霜自顾自的坐下,朝底下的人抬了抬下巴,一个管事太监上前说道:“公主殿下请见谅,今儿早上,西五所后边的井里发现了宫女的尸体,我家主子正挨家挨户的查,所有的宫殿都要走一道,刚好顺着路就过来了,若是有什么得罪的,请别见怪。”
舞阳公主和如珠对视了一眼,说,“想问什么,问吧。”
那太监刚要开口,听到修元霜说,“你退下,公主是贵客,还是本宫亲自问吧。”她看着舞阳公主,很是公事公办的口气,“皇上日理万机,这些事顾不过来,所以令本宫处理,本宫着皇令,不敢怠慢,还望公主见谅。”
舞阳公主说,“你问吧。”
“昨天夜里,公主在哪里,干什么,有何人为证?”
舞阳公主笑起来,“听你这意思,我要杀个人,还得亲自动手?”
“本宫只是例行询问,公主何必妄自菲薄?”
“昨晚我睡得早,哪也没去,如珠可以做证。”
“那么谁又能做证如珠在做什么?”
“如珠伴我同眠,殿里的人都知道。”
修元霜微微有些诧异,“公主与奴婢同眠?”
“有何不可?”
“没有,”修元霜笑了一下,转了话题,“公主入宫这么些天了,本宫想与公主好生说说话,可惜一直没有腾出时间来,皇帝让本宫代管凤印,责任重大,本宫每日忙得脚不沾地,况且还要肩负太子殿下的教导,有时侯真恨不得自己有分身术才好。好在太子殿下天资聪慧,又肯听本宫的话,教起来倒是不难,只是孩子大了,有些黏人,经常缠着本宫同他玩耍,换别人却是不肯,这孩子打小没有娘亲,接回宫里,皇上便送到我宫中,让我教导,本宫与他情同母子……”
舞阳公主冷冷打断她,“娘娘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带孩子的辛苦,不知道公主是否有体会?本宫觉得,太子殿下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是什么都明白,他知道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
话说到这个份上,舞阳公主便知道修元霜以为她就是白千帆,冷清的笑了笑:“娘娘不必担心我会抢走孩子,太子姓墨容,已经跟我没关系了。”
虽然中秋那晚,修元霜看出来舞阳公主与皇帝的关系不复从前,但亲耳听到这些话,她还是很吃惊,做了邻国公主的白千帆变得太彻底,这对她来说,不知道算不算是一个契机?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七百一十二章望女成凤
白千帆一连几天都在琢磨要怎么混在那些煤车或潲水车里偷进宫里去,可每次她一过去,那些侍卫总能发现她,然后象赶苍蝇一样将她轰走,她怕他们起疑心,又想到便是偷进去,也得躲躲藏藏的,禁宫那么大,还得打听墨容麟在哪儿,很难当天进去当天出来,吃饭睡觉都是问题,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走到茶馆里去,小二一见他,立刻热情的迎上来,“钱爷,您好几天没来了,快,雅座有请。”
白千帆把手背在后头,象男人一样走着八字路,慢条斯理的说,“一壶白茉莉。”
“知道知道,”小二殷勤的把她让到座位上,压低声音说话,“钱爷,您是不是还在恼上回那事,怪我,我真没别的意思,就想着这么好的人得往自个家里搂,当然,您不愿意,小的也不能强求,您若一定要那入了小采的,小的这几日也打听了,还真有一家,住在八柳胡同,家里倒也过得去,两个闺女,选进去一个,还有一个,我和他们家不熟,要不您自个先去瞧瞧,要是瞧上了,小的再托人上门提亲,您看怎么样?”
白千帆一听,喜上眉梢,“这感情好,”伸手从荷包里掏出一颗碎银却没有抛给他,斜着眼问,“住八柳胡同哪啊?姓什么叫什么?”
“住在胡同尾,姓李,户主是个文书,叫李良计,大姑娘十七,二姑娘十五,您进去一打听就知道了。”
白千帆把银子抛给他,起身就往外走,“那壶茶哪天再来喝,爷先走了。”
小二哎了两声,望着他一阵风似的消失在门口,笑着摇了摇头,“这位爷,可真够急的。”他把赏银收进怀里,心里只是惋惜,这么大方的主儿要是真成了他妹夫,那该有多好。
白千帆赶到八柳胡同,径直到了巷尾,门口的牌子上就写着李宅二字,不用打听,一准就是这里,她伸手叩门,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打的门,打量她,“你找谁?”
“请问是李良计李大人府中么?”
妇人有些诧异,正待说话,屋里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没错,您是哪位?”
妇人只好侧身让她进去,白千帆进门就看到说话的男人,也是四十左右的样子,穿戴很整齐,戴着四方纶巾帽,湖青的袍子,腰上系着玉佩和绦子,手里拿一把折扇,端端正正的坐着,用审视的目光打量她,“你是谁?找李大人做什么?”
白千帆有些好笑,官不大,谱还挺大,她随意扫了一眼,屋里有些简陋,几乎可以称作家徒四壁,屋子当中摆着一张八仙桌,腿是折的,用绳子加木棍支起来,几把椅子看起来年岁更久,漆在都快磨光了,窗户纸左一层,右一层,打着补丁,外头的光透不进来,显得屋里很暗,可是并没有点灯。
白千帆不想浪费时间,开门见山的说,“我来是有事想求李大人。”
“说吧,什么事。”李良计展开扇子摇了摇,语气里透着一种傲气。
“是这样,小人听说李大人家中的千金被选中小采,小人来是想求大人,能否把这个名额让给小人。”
妇人狐疑的看着她,“让给你?可你不是男……”
“小人有一胞妹,长得跟小人样子差不多,小人因为要出远门,三五年内是不会回来的,剩下她一个在家里,小人不放心,想着若是能进宫,有人管吃管穿的,倒好过在外头自个一个过。所以……”
妇人面露喜色,“你的意思是,让你胞妹代替我家大妞进宫?那太好……”
“好什么好!”李良计喝斥妇人,“你懂什么,这次小采是大妞的机会,小采虽比不上大采,但就凭咱们大妞那模样,万一入了皇上的眼,升了小主子,咱们李家的坟头就算冒青烟了。”
妇人道:“就算升了小主子,凭咱家这根底,还能升个妃位么?撑死了就是个美人才人,皇上图个新鲜撂了手,咱们大妞的日子可怎么过?我宁愿没这好彩头,倒不如安安份份做个宫女过得安乐,可那得到二十五才放回来,到时侯岁数大了,上哪找婆家去?”
李良计瞪她一眼,“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做个小主有什么不好?若是留了龙种,生下龙子,那就是一步登天,别说小主,就连皇后都有得做!”
“呸!皇上已经有了一位皇后,就是前些日子进宫的那位公主,大妞能和人家公主比?”
白千帆听着他们吵来吵去,千般滋味涌上心头,他们谈论的是她的夫君,瞧瞧,果然当了皇帝,麻烦事就多了,就连一个小采都有人打主意,天底下望女成凤的爹娘还有多少?虽然在宫里,宫女自荐枕席是大罪,但荣华富贵的诱惑实在太大了,贪婪总让一些人前赴后继,当然,大多数人都只落得悲惨的结局。
那座禁宫有什么好,她一点也不稀罕,给她一个皇后,她也不当,她吸了一下鼻子,当然,她想当也当不了,皇后是宫里的那位公主,听说马上就要举行大婚了,到时侯普天同庆,墨容澉应该会很高兴吧。
她惆怅了半天,待回过神来,屋里争吵的这两位还没有结束,都发展成互殴了,妇人抓起一个粗毛刷子朝李良计扔过去,破口大骂,“有你这么当爹的么,别人家都怕进宫,你倒好,指望着闺女替你奔前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你是那当官的人么,给你一顶乌纱帽,你戴着象个马猴,平日里人五人六摆足了架子,可谁上家里一瞧不全明白了么,为了给你买行头,家底子都快掏空了,如今你开始打闺女的主意,你压根就不配当爹!”
被媳妇指着鼻子一通骂,家底捅了个精光,李良计脸上挂不住,扬手要打人,从外头跑进来两个姑娘,一边架一个把他给拦住了。
白千帆仔细看了两位姑娘一眼,都是平庸的姿色,她们的爹还真有点想多了,墨容澉不是饥不择食的人,眼光高着呢,得象她这样的绝色美人才行。
瞧两位姑娘拉架的熟练劲,看来平时没少干,得,这会子谈不成了,改天再来吧。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七百一十三章路见不平来一掌
白千帆怏怏不乐的往胡同口走,看到路边一个小姑娘和一个汉子在拉拉扯扯,小姑娘单单瘦瘦,脸很白,头发又细又黄,看上去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她脚边放着一个篮子,里面摆着几双布鞋。
那汉子则是肥头大耳,一脸横肉,身上的衣裳脏兮兮的,一副邋遢相,他手里拿着一双鞋要走,小姑娘则紧紧拽着他,小声哀求,“大爷,行行好,好歹给两个子吧,您不能白拿啊。是我辛辛苦苦熬夜做的呢,大爷,行行好吧……”
白千帆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走了几步,停在一棵树边,指着那汉子,很有气势的说,“你,要么把钱还人家,要么给钱,拿了鞋不给钱,不是明抢么?”
那汉子见是一个面色腊黄的青年,没怎么放在眼里,哼哼冷笑,“小子,少管闲事,快滚,不然爷叫你吃糖炒粟子!”
“哟,那您给我吧,我还真爱吃那个。”白千帆说着,瞟了一眼竹篮里的鞋,虽然样子有些简陋,但这种厚底鞋做起来很费功夫,她能想像出小姑娘熬夜做鞋的辛苦,可恨这个汉子竟然欺凌弱小,当街明抢。
那汉子将小姑娘推开,向白千帆走过来,白千帆站着没动,嘴角还露出一丝笑意,汉子见她这副模子,倒有些犹豫起来,停在两尺开外,威喝她:“趁爷没发火,快滚!”
白千帆冷冷一笑,“我怎么能滚呢,糖炒粟子还没吃呢,”说着,突然出手,对准身边的树就是一掌,树卡嚓一声,应声而断,汉子与那小姑娘皆是目瞪口呆。
白千帆朝汉子勾勾手指头,“来吧,你请小爷吃糖炒粟子,小爷却要打得你满地找牙。”她吸了口气,左手掌,右手拳,摆了个起式。
汉子看了那棵树一眼,虽然树不粗,可也有小孩的胳膊粗细,换作他是没那个本事的,再看那青年从容淡定,举手抬足象个练家子,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恶狠狠瞪了白千帆一眼,扔下布鞋走了。
白千帆把鞋子拾起来还给小姑娘,“给你,以后到集市上去卖,那里人多,卖得动些,遇到不讲理的,就嚷嚷着报官,不要怕他。”
小姑娘把鞋推回给她,“谢谢大哥,这鞋值不了几个钱,送给大哥穿。”
“我不要,你留着卖钱吧。”
小姑娘很执着,一定要塞给她,白千帆哭笑不得,说,“你这鞋子忒大了,我穿不了啊!”她提起袍子给小姑娘看。
小姑娘很惊讶,“大哥您的脚怎么这么小,跟个姑娘似的,不过我家里有一双,您跟我回家拿吧。”
白千帆自然不肯去,小姑娘说,“大哥,刚才那人是我街坊,是个好吃懒做,欺软怕硬的主,他刚才吃了闷亏,指不定在哪守着呢,您好事做到底,送我回去吧。”
她这样一说,白千帆只好答应,拎着篮子,送她回家去。狭长的胡同七拐八拐,走到一半,她问,“你敢把我往家领,万一我是坏人呢?”
小姑娘扬着头冲她笑,“不会,您是好人,我能瞧出来。”顿了一下又说,“大哥真厉害,一掌就打折一棵树。”
白千帆笑得摇头晃脑,“我哪有那本事,那棵树上有裂痕,是生了虫蛀的,里面估计都空心了,我瞅准了才敢发那一掌,要不然树没折,我胳膊折了。”
小姑娘瞪圆了眼睛看她,半响卟哧笑出声来,“大哥还是厉害,唬人的本事一等一的。”
俩人说着话,进了一处院子,房子倒比她刚才在八柳胡同的看到的李家还要好一些,只是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小姑娘叫她坐,忙着倒水,又翻箱倒柜找吃的,想招待她。
白千帆说,“你别忙活,我坐一下就走的,你家里人呢?”
小姑娘滞了一下,轻声说,“我爹娘都死了,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对不住,我不知道……”
“没事,都过去了,”小姑娘笑了一下,“爹娘虽然走了,但给我留下了房子,我有个地方住,总不至于流落街头的。”
白千帆看着小姑娘强颜欢笑的样子,仿佛看到了小时侯的自己,一样的可怜,一样的胆小,也一样的坚强。
“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余,叫余小双。”
“平日里就靠卖鞋度日么?”
“嗯咯,小时侯娘做鞋的时侯,我在一边看,后来他们走了,我就慢慢回忆着做,刚开始做的不行,料子都废了,可心疼了,后来做得多就好了,就是卖不上价钱,平日里还接一些针线活回来做做,不然吃不上饭啊。”
白千帆心里一动,说,“我跟你一起住怎么样,你免了我的房钱,我让你每天吃得饱饱的。”
余小双吓了一跳,说话都磕巴了,“大,大哥,男女授受不亲,怎么好住在一起噢,要让人说闲话的。”
白千帆笑着把嘴上的痦子扯下来,恢复了本来的声音说话,“我不是大哥,是大姐,扮成男装是为了在外头行走方便。”
余小双张了张嘴巴,半响,如释重负的笑起来,“原来是姐姐啊,姐姐愿意同我一起住再好不过了,咱们可以搭伙过日子。”她还有些扭捏,“我原来就想有个姐姐,这会子倒如愿了,真好。”
“小双,姐姐会照顾你的,”白千帆握住她的手,“姐姐也是一个人,在京城没有自己的家,租着房子住,明儿个我就去把房子退了,省下租金给你买肉吃。”
“肉?”余小双的眼睛一亮,自打爹娘死后,她就没尝过肉滋味了,白千帆一说,把她的馋虫都勾起来了。
“姐姐,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白千帆灵机一动,“干脆我以后就随你的姓,你叫余小双,我叫余大双,咱们对外就称是姐妹。”
余小双有些为难,“可是街坊邻居都知道我是独女,没有姐妹。我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她们都眼红,我家院子上个月被强拆了一半,给归到别家去了。”
白千帆说,“那不欺负人么,你放心,有姐姐在,以后没人敢欺负你,就说我是你的远房堂姐,特意从外地来陪你的。”
“好,就这么说定了。”余小双高兴的蹦跳了几下,说,“我昨天发了豆芽,咱们今儿个可以吃酿豆芽。”
白千帆笑着摇摇头,“不,咱们今天庆祝一下,下馆子吃顿好的,姐姐说了,以后每一顿都让你吃得饱饱的。”
余小双看着她,笑得两眼弯出水雾来,重重的点了点头。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七百一十四章孩子都生过了,还矫情什么?
修元霜办事是有手腕的,一声令下,后宫顿时入一片水深火热之中,借着查案子,把所有的阴暗角落,容易藏污纳垢的地方,全都翻出来重新理了一遍,果然发现了很多问题,揪出来一大拔横行霸道的老油条货,有的是贪得无厌,不仅贪账上的,还苛刻下边的奴才,少发月银不算,连换季的衣裳也扣下拿出去改改样子再倒卖出去。
有的脾气暴躁,在上边受了气,把火撒到底下奴才身上,拿他们点天灯,抽嘴巴子,夹耳朵夹子,怎么*怎么来。
有的一肚子脏腌玩意儿,把新来的漂亮宫女和清秀的小太监弄到屋里供自己取乐……
这些人大都是有点靠山的,但犯在修元霜手里,谁来说情都没用,杀鸡给猴看,必须要做样子来。她要让后宫的人都看看,她修元霜是有能力可以治理后宫。她也要让皇帝看看,他把后宫交给她,没有交错人,她更要让那位舞阳公主看看,皇帝给她多大的权力,便是对她有多大的信任,她才是这后宫的主人!
处理了一大批人,后宫里人人自危,都畏惧修元霜的铁腕手段,以前有些不太服修元霜的嫔妃,也对她生了敬畏,不敢再若事生非。
事情传到皇帝耳朵里,他笑了笑,说了句,“她要是个男人倒好了。”便再无后话。
整治完了,重新清点人数,发现宫女和小太监的数量比起之前几乎是锐减,都有点清黄不接了,于是造了册子,在原先小采的人数上加了三层,让下边人去办。
整治归整治,案子也在查,很快,所有的宫殿都有人去问过话了,把记录的内容细细比照,终于发现了问题。
有三个宫里的人看到了舞阳公主的侍女如珠在那天晚上与坠井的宫女银豆接触过,还有人之前见过她们在一起说话。这证明如珠和银豆是认识的,可修元霜去询问的时侯,如珠却失口否认,而且能证明她那天晚上睡在床上的只有舞阳公主,其他人只看到如珠进去,有没有再出去,就不知道了。
既然有疑问,就要弄清楚,修元霜带着一队禁军去了慈安宫的后殿,把那几个人的证词摆在舞阳公主面前,看她有什么话说。
舞阳公主却是冷冷一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修元霜端坐着,神情平静,“本宫对事不对人,既然查到如珠有嫌疑,对不住,公主,本宫得把她带走。”
“你敢!”舞阳公主怒视她,“她是我的人,不是你们东越的人。”
修元霜轻蔑一笑,“连你都是咱们万岁爷的人,何况是一个奴才,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们站在东越的土地上,就属于东越。”朝禁军递了个眼色,立刻有人上前拉人。
舞阳公主一个箭步冲过去把如珠拦在身后,“我看谁敢动她!”她怒视着修元霜,“你知道我是谁,就不怕我去皇帝面前告你的状么?”
“本宫不怕,皇上有口谕,人命关天,一视同仁。王子犯法也得与庶民同罪。”
“我要见皇上。”
“皇上日理万机,只怕没时间见公主。”修元霜厉声道:“还不给本宫拿下!”
又上去几个禁军,拦住舞阳公主,将如珠抓了过来,双手往后一扭,如珠痛得眼泪都流下来了,张着嘴直叫唤。
舞阳公主想上前救人,可哪敌得过那些禁军,只好眼睁睁看着如珠被他们抓走,她知道,如珠只要进了刑房,肯定九死一生,大计未成,她不能让如珠死。
她在屋里快快的踱着步子,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其实也不是无计可施,她突然站定,狠咬了一下牙,匆匆往承德殿去。
皇帝正在批折子,听说舞阳公主求见,倒也不意外,修元霜来他这里要求他表明态度的时侯,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不管那些证词是真是假,他反正不管,且让她们去闹,他正好隔山观虎斗,看看舞阳公主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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