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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王妃初长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子白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七百五十六章你醉,有我呢
皇帝伺侯起白千帆来驾轻就熟,兑了温热的水,搓了帕子给她细细的擦拭,再伺侯穿衣梳头,白千帆想自己来,他把她手摁下去,“同我见外么,以前又不是没伺侯过。”
他把她按坐在妆台前,铜镜里映出她绯红的脸,刚被滋润过,显得格外娇艳,她冲镜子做鬼脸,不好意思的笑。
皇帝怕弄疼她,动作尽量轻柔,“我给你梳元宝髻吧。”
白千帆嗔道:“我都当娘的人了,怎么还梳那个,没的叫人笑话?”
皇帝照例是那句,“谁敢笑话你,朕打他板子。”顿了一下又说,“我是皇帝,你是皇后,天底下最尊贵的人,连这点自由都没有么?朕就喜欢看你梳那个,小姑娘似的,多可爱。”
白千帆一听小姑娘就犯了小心眼,要笑不笑的,“我现在不年青了吧,比不上后宫里那些小姑娘了,昨儿个一见,哟,个顶个的水灵。”
“这就吃上味了?你可别多心,朕正眼都没瞧过她们,谁是谁都弄不清呢。”皇帝说着,手上也没停,挑起一绺头发绕成圆圆的发髻,拿小夹子轻轻夹紧,再弄另一边。
白千帆从镜子里看他,“真的没正眼瞧过?”
“骗你是小狗。”
白千帆卟哧一笑,“行,我记着这话呢。”
皇帝把她梳妆打扮好,仔细端详了一番,很满意,“手艺没丢,不错,我叫内务府着人画些珠花样子来挑挑,每天给你插一对,不重样。”
白千帆哭笑不得,“你见过梳元宝髻的皇后么?今儿个在外头随意些,回到宫里我可不敢。”
皇帝立刻揪她的话柄,“承认自己是皇后了,那就别藏着了,公开吧。”
白千帆故意跟他唱反调:“跟你拜堂的可不是我,是如玉。”
“让你失望了,我没同她拜堂,”皇帝笑得很得意,“知道她是假的,还拜天地,当朕傻么,再说咱们已经成过亲了,那不过是走个过场,给你母皇看的,反正朕娶的是舞阳公主,天底下的百姓都知道。”
白千帆说,“你要我当皇后,我心里还真没底,以前的春皇后多有气派啊,你瞧瞧我,”白千帆扭头冲他呲牙,“我就是个混市井的,装都装不出那副贵气的样子来。”
皇帝瞧着好笑,捏她的脸,“相府里出来的,骨子里流着南原皇室的血,结果是个混市井的,象你这样的,天底下独一份,叫我捞着了。”
白千帆哈哈大笑,“叫你捡着便宜了。”笑着笑着,闻到了饭菜的香气,她用力嗅了嗅,“哪来的香气,闻着都饿了了。”
皇帝也不吭声,拖起她往外间走,屋子中间的八仙桌上摆好了饭菜,搁着筷子,还有一小壶酒。
白千帆惊喜的道,“谁拿来的?”
“甭管谁拿来的,”皇帝让她坐下,“反正饿不着你。”
有酒有菜,皇帝兴致颇高,给她斟了酒,夫妻对饮,白千帆说,“呆会要去寺里,喝酒不好吧。”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头坐,”皇帝淡然一笑,“没什么大不了的,喝吧。”他端起杯,“这杯酒,我敬你,这一生我没服过什么人,但我服你,一想到你自己山长水远的回来,我这心里就……”皇帝眼圈一红,仰头把酒干了。
白千帆也要干了,皇帝说,“你别干,酒劲容易上头,随意就好。”
白千帆没听他的,把酒倒进了嘴里,辣得直哈气,皇帝忙往她嘴时喂菜,“逞能吧,这么个喝法,醉了可别怪我。”
“我心里高兴,愿意醉,反正有你在。”真好,又回到从前了,有他在,她无所顾忌,做什么都可以,反正天塌下来,他替她撑着。
白千帆的眸子水光光,亮晶晶,眼波一动,流光溢彩,说不出的妩媚。
皇帝的心里柔软得直冒泡泡,“好,你醉,有我呢。”
夫妻俩个喝着小酒,吃着菜,就这么看着,你眼中有我,我眼中有你,有些事情不必说破,一切尽在不言中。
罢了饭,皇帝带着白千帆去寺里拈香还愿,夫妻俩并肩跪在蒲团上,对着庄严的宝相大佛,齐刷刷的磕下去,均是百感交集。
在寺里没有逗留多久,他们下山去,走在树林里,风吹着脸颊,白千帆却不觉得冷,反而有些臊热,她知道大概是酒劲上来了,抚着额笑,“我真醉了,有点晕呢。”
皇帝看她迷离的醉眼,笑了,弯下腰:“上来,我背你。”
白千帆往后退,保持着清醒说,“不行,我怎么能让皇上背呢。”
“这会子我就是你男人,”皇帝不耐烦的催她,“快上来,皇帝背皇后,也不失为一桩美谈啊。”
白千帆笑嘻嘻往他背上一跳,她带着一股子冲劲,可皇帝的身子纹丝不动,稳若磐石,让她觉得异常的安心,她趴在皇帝背上,扬起手叫,“驾!”
皇帝失笑,“我是马儿么?”
白千帆:“现在你就是我的马儿。”
皇帝说,“好,现在你骑我,到了床上,就该轮到我骑你了。”
白千帆没明白,“在床上怎么骑,床就那么点大,跑起来还不连床板都塌了?”
皇帝闷声笑,“可以骑,到时侯我教你。”
白千帆的头越来越晕,她搂紧男人的脖子,嘴里呢喃着,“你小心些走,别摔着我……”
“真要摔,也是我垫在下边,摔不疼你的。”他回头答话,却听到她均匀绵长的呼吸,竟是睡着了。
皇帝微微一笑,把她往上挪了挪,缓步走在这幽静的山林里,尽管已是秋末冬初,山里一片萧条景象,可他却象走在生机盎然的春天,每一步都是希望,每一处都让人赏心悦目。因为背上这个女人,他的生命圆满了。
真好,他脸上带着满足,嘴角漫延着笑意,一步一步走向他的幸福……
突然,皇帝站定身子,锐利的目光警惕的扫向四周,树丛间有轻微的响声,他耳朵动了动,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
他把白千帆往上挪了一下,尽量声音平缓,“什么人,出来吧。”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七百五十七章你那慧眼不要也罢
皇帝叫了一声,没有反应,他有些奇怪,按说有宁九在,不应该让人混进来,莫非来的是绝顶的高手?
今日与佳人有约,想着封了山,又有宁九带着精锐的侍卫在,什么武器也没带,如今两手空空,身后还背着人,皇帝不敢轻敌,悄悄伸手摸白千帆的腰间,他记得她是个武器不离身的,但是腰间没藏东西,再摸她的靴子,触到了一个硬物,象是匕首小刀之类的,他在心里哑笑,果然带武器这个习惯她一直没有改。
把匕首抽出来握在手里,背上的白千帆无意识的嘟噜了两声,皇帝轻轻摇了摇,再沉声道:“什么人,出来吧。”
依旧没有反应,皇帝觉得奇怪,是敌是友,总该出来亮个相吧,这么鬼鬼祟祟的算几个意思?
他不再理会,抬脚往前走,刚走两步,两个黑衣人同时从草丛里窜出来,目标很明确,想偷袭他背上的人。
皇帝大怒,他刚和白千帆团聚,就有人来破坏,怎么就这么见不得他好呢?他倒底招谁惹谁了?
怒气一起,压都压不住,低喝一声,身子急转,将白千帆护在胸前,单手环抱,另一只手挥着匕首刺向右边的人,那人身手明明看起来极好,却被吓得往地上一坐,连滚带爬的跑了,左边那个急了,扬手刚哎了一声,又连忙捂住嘴,狼狈的也逃走了。
皇帝站着没动,怀里的白千帆却醒了,迷迷瞪瞪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四处张望,“跟你打架的人呢?”
皇帝扯住她的手臂,把她拉回来,望着那两个蒙面黑衣人逃跑的方向,“跑了。”
白千帆有些担心,“是,是什么人?”
皇帝摇了摇头,“能出现在这里的,不会是泛泛之辈。”嘴角微微扯出一丝冷笑,“不过,他们跑不了。”
话音刚落,就见两个黑衣人如丧家之犬似的又跑回来,他们身后,宁九带着侍卫紧追不舍。
两个黑衣人的身手明显不在同一个层次,一个活蹦乱跳满山跑,另一个却被地上的树枝绊得跌倒在灌木丛里,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侍卫们按住了。
不等侍卫摘掉他脸上的蒙面,皇帝挪愉的声音传过来,“晋王爷,你这身手跟从前比可差远了,别是被掏空了吧。”
晋王摘掉蒙面,冲山坡上的黑衣人喊:“你别跑,跑了我也把你供出来。”
那黑衣人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回来束手就擒,宁九一脚把他踹翻,“就知道是你,昨儿个同你说了,皇上的事你别管,好么,几个人商量来商量去,就想出这么个馊主意?”
一个侍卫正要上去死死摁住黑衣人,他把蒙面一扯,侍卫就没动了,那是他的顶头上司贾大人。
晋王的脸被灌木划伤,捂着脸直抽气,对着贾桐一通数落,“你说万无一失,如今倒好,抓了个正着,本王这张英俊的脸也毁了,听你这个二百五的,本王的脑子也是进水了。”
贾桐哭丧着脸,小声说,“谁让皇上发现咱们了呢,本来可以一击就中的,皇上一瞪眼,我心里就发怵……”
皇帝牵着白千帆过来,居高临下看着他们,一个是自己的亲弟弟,一个是自己的亲卫,最信任的两个人,居然联手来对付他。
他淡淡的道,“行了,别埋怨了,事情败露了,洗干净脖子,挚等着受死吧。”
晋王骇了一跳,“皇兄,您应该明白的呀,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您啊,这个妖女,”他指着白千帆,“她用妖术迷疑了你,再这么下去……”
皇帝抬脚要踹,被白千帆拉住,她走近两步,一巴掌拍在晋王的肩头,“好了,你现在已经被我种了香蛊,七七四十九天后,你就……”
她故意停住不说,晋王满头大汗,“就怎么样?”
白千帆狡黠一笑,“到时侯你就知道了。”
都这时侯了还玩,皇帝无奈的摇头,伸手将她搂回来:“他胆小,别吓唬他。”
白千帆扭头看贾桐:“师傅,你以前常说自己长了一双慧眼,连自个徒弟都没认出来,你那慧眼不要也罢。”
贾桐连啊了几声,一嗓子嚎出来:“娘娘啊,您可算回来了,皇上想死你了!”
皇帝咳了一声,“朕的事不用你提。”
贾桐继续嚎:“我也想……”
宁九咳咳咳……
贾桐顿了一下继续嚎:“我们大家都想娘娘啊,您回来就回来,还躲躲藏藏,不露面,扮什么不好啊,非得扮千面人,闹出这样的误会来……”
皇帝哼了一声,“自己没脑子,还怪别人,明日到城墙上站两个时辰,看看会不会好一点?”
贾桐抹了抹眼睛,不解,“皇上要臣到城墙上站着是为何?”
宁九替皇上答他,“把脑子里的水份晒干了,人就聪明了。”
白千帆看到边上几个侍卫脸都憋紫了,说,“想笑就笑吧,憋出内伤就不好了。”
侍卫们本来就憋得难受,一听这话,卟哧一声笑出来,又觉得不妥,偷偷看皇帝,见他也是一脸笑意,于是放了心,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贾桐和晋王看到皇帝的笑脸,知道事情过去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们这也是没法子了,只有干掉千面人,皇帝才能恢复正常,可弄不好就是丢命的事,真比在刀刃上行走还难,不过这样一来,他们的忠心,皇上心里应该有数的吧。
皇帝脸上带着笑,语气轻松,“来人,把这两个企图行刺皇后的乱党捆起来,交与大理寺审查,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同犯。”
“有有有,”哪用捆到大理寺去,贾桐当场就叫起来,“我全供,还有大总管,月桂,绿荷,绮红。”他说绮红的时侯,特意瞟了宁九一眼,你媳妇也参与其中呢,看你如何置身事外?
白千帆哈哈大笑,要上前去扶起他,被皇帝拉住,踢了贾桐一脚,“演够了就起来。”
那厢晋王被宁九扶了起来,也踢了贾桐一脚,“事情没弄清楚就急吼吼的叫本王参与,差点叫你害死了,怪不得大家背地里都叫你二百五。”
贾桐搭耷着头,小声嘟噜,“你这是背地里么,都当面叫了。”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七百五十八章是我的娘亲
看到皇帝把白千帆回到承德殿,郝平贯吓了一大跳,他帮作镇定的迎上去,“皇上回来了。”
皇帝脸色平静的嗯了一声,“叫绿荷,绮红,月桂到南书房来。”
郝平贯的心蓦地一沉,事情败露了?
很快,人就到齐了,并排站着,忐忑不安,不敢看皇帝,都去看宁九,宁九却只盯着绮红。
别人看宁九是面无表情,唯独绮红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淡然的笑意,她放下心来。
皇帝和白千帆坐在一起,手也握在一起,月桂瞟到,撇了撇嘴,在心里暗骂:妖女。
“叫你们来,是因为贾桐把你们供出来了,说行刺皇后的计划你们都有份。”
大家脸色齐刷刷变得惨白,绿荷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边上绮红月桂赶紧扶住,听到她抖着声问,“皇上,贾桐现在是死是活?”
本来是跟他们开个玩笑,见大家吓成这样,白千帆不敢玩了,站起来冲她们嘻嘻笑,“这事得怪我,是我要皇上瞒着你们的,绿荷,你别担心,贾桐好好的呢,一点事没有。倒是晋王爷把脸划伤了,近段日子见不了他的红颜知已,觉得自己亏大发了,一路都在埋怨贾桐。”
月桂几个目瞪口呆看着她,这是她们的小王妃吧,笑起来的样子,说话的语气,跟中秋夜的舞阳公主截然不同,再看她头顶上还梳着元宝髻,那样熟悉,哪是什么千面人,是货真价实的小王妃啊!
月桂头一个冲上来抱住她,“主子,您可回来了,奴婢做梦都想着您,就是梦不到您的样子,呜呜呜,您回来就好,皇上太苦了……”
绿荷和绮红也哇哇哭着上来和她们抱成一团,皇帝眼里含了泪,默不作声走了出去,宁九仰着头,眼眶却是红的,顿了一下,也出去了,郝平贯扯着衣袖子老泪纵横,想跟着皇帝出去,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走,张着嘴呜咽的哭着。
皇帝站在台阶上,仰头望天,宁九在身后说,“皇上要不要去劝劝娘娘,哭久了伤身。”
皇帝摇摇头,“让她哭吧,哭出来就痛快了。”
白千帆许久没有这样痛哭过了,借着伤感,把心里的委屈,苦闷一股脑儿全发泄了出来。
皇帝在外头等了一会子,再进去,几个人仍是抽抽嗒嗒收不住的样子,郝平贯眼睛都哭肿了,本来脸就圆,眼睛再鼓起来,跟大头金鱼似的,瞧着有点滑稽。
皇帝把白千帆搂在怀里,替她擦眼泪,“拿个盆接住多好,可以养海鱼。”
白千帆被他逗乐了,锤了他一拳,不哭了。
绮红几个见皇帝进来,也都擦了眼泪,不敢再哭了。
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内殿跑进来,一把抱住白千帆的腿,“娘亲,谁惹你不高兴,麟儿打他。”
白千帆把他抱起来亲了一口,“没人惹娘亲,娘亲高兴才哭呢。”
墨容麟看着她的脸皱起了眉头,“娘亲,你的脸……怎么变了?”先前白千帆见他的时侯脸上还涂了黄蜡,如今露出本来面目,他自然觉得奇怪。
白千帆笑着说,“娘亲把脸洗干净就变漂亮了。”
墨容麟认白千帆不是凭相貌,是凭她身上的味道,还有血脉相连的那份感觉,反正味道和感觉没变就是对的。
他搂着白千帆的脖子,小脸扬着,颇有些骄傲的看着众人,“我的娘亲。”
大伙都乐了,再看他们齐整的一家人,想想其中的心酸,又忍不住想哭。
皇帝伸手想抱他,“下来,娘亲累了。”
原先墨容麟都很听他的话的,可如今他眼角一瞟,轻飘飘的说,“爹和娘亲呆了一整天了,轮也该轮到我了。”
皇帝,“嘿,你这小……”瞟到白千帆略带警告的目光,他摸了摸儿子的头,“小家伙,挺可爱的嘛。”
墨容麟得意了,身子矮下来,小脑袋贴在白千帆胸上,象只撒娇的小猫。
皇帝看着他,突然想起墨容麟小时侯的那些事,心里涌起不太好的预感。
这一天,承德殿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小膳厨里,绮红绿荷月桂,再加上白千帆母子,几个人叽叽喳喳,又象当年在江南的府衙一样,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
皇帝和宁九下棋,贾桐回家换了一身衣裳,进门先看皇帝的脸色,倒底是太岁头上动了把土,到现在他还心有余悸。
干掉千面人的计划是昨天他们几个站在西华宫外,临时想出来的。总觉得皇帝太奇怪,绮红和月桂进去收碗的时侯,看到他居然把千面人绑在自己身上,那压根不是一个正常人的行为嘛,他们觉得不能再等了,于是合计了一番,认为今天在外头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千面人的办法最好。
只是贾桐一个人去,大伙觉得胜算不高,想来想去想到了晋王,晋王对皇帝的忠心不比他们少,又是个练家子,两个人一起也有个照应。贾桐去找晋王,晋王知道千面人的事,所以很痛快的答应了,就是上山的时侯费了点周折,毕竟要躲过宁九不是容易的事。
好不容易埋伏在皇帝的必经之路上,想给他一个措手不及,晋王引开皇帝,贾桐对千面人下手,结果皇帝一发怒,贾桐就焉了,逃跑几乎是他的本能反应。
讪讪的站在宁九身后,小声嘀咕:“小九你太不够意思了,这么重要的事居然瞒着我。”
宁九头也不抬,“我给你暗示了,你自己没脑子怪谁?”
贾桐说,“你什么时侯给我暗示了?”
宁九,“我叫你别管,你听了么?”
贾桐,“你不管,我能不管么,我能看着皇上以身犯险么……”说到后面他稍稍提高了声音。
皇帝哼笑一声,“不用再表忠心,你的忠心朕知道。”
贾桐脸一红,指着棋盘上的棋格说,“皇上,走这里,把他包圆了。”
宁九忍不住笑,“贾大人,你搞清楚皇上执黑子还是白子,再来献殷勤吧。”
贾桐瞪他一眼,朝皇上拱了拱手,“皇上,臣去娘娘那边搭把手。”
皇帝瞟他一眼,站起来,“你别去了,朕过去瞧瞧,你和宁九接着下。”
贾桐哦了一声,坐下来,刚把一颗黑棋执在手里,宁九啪一颗白子落在他刚才指的地方,冲他得意的笑:“包圆了。”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七百五十九章老子和儿子结下梁子了
这天晚上,承德殿东暖阁的门紧闭,大圆桌架起来,热饭热菜摆上来,大家围桌而坐,没有主子和奴才,没有皇帝和臣子,跟一家人似的热热闹闹吃了一顿饭。这样的事,皇帝先前不是没做过,那年在江南寻着白千帆,楚王爷带着楚王妃回到乌水镇,也请全镇的百姓吃了一顿饭。
他生在帝王家,自小阶级分明,半点都乱不得,可白千帆喜欢,他便由着她,看她欢喜的样子,他心里就很高兴。
墨容麟自打开口说话,嘴皮子越来越利索,也没人教他,拍马屁献殷勤全都会,晃着圆圆的脑袋,笑眼弯弯,瞧着白千帆跟瞧着宝贝似的,月桂给他喂鸭脯,他觉得好吃,叨在嘴里就往白千帆跟前送,“娘亲,吃。”
一说话,嘴张开,鸭脯掉桌上,大家都笑了起来。
他不气馁,伸手从盘子里抓一块再往白千帆嘴里送,“娘亲,这个好吃。”
白千帆张嘴接了,摸他的头,“嗯,好吃,绮红姑姑做的菜都好吃。”
墨容麟抬头看她,踮着脚去够她头上的元宝发髻,“真好看。”
白千帆弯下腰让他摸,喜滋滋的说,“好看吧,你爹给娘亲梳的。”
皇帝老脸一红,“咳咳咳,麟儿,别摸了,手上有油。”
贾桐偏哪壶不开提哪壶:“皇上,都这么久了,您的手艺还是这么好。”
绿荷瞟他一眼,“皇上对娘娘有心,手艺自然不会丢,你几时也给我梳一回?”
贾桐哪会那个,闺房里也曾自告奋勇试过,下手没轻重,被绿荷暴打了一顿,从此再没敢提过,绿荷一说,他吱吱唔唔,顾左右而言他,蒙混过去了。
皇帝虽然坐在白千帆身边,可他总觉得自己被冷落了,每回刚要同她说话,墨容麟就把白千帆的脸拔过去,小胳膊搂着她的脖子,眼里总带着不言而喻的意味。
皇帝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到睡觉的时侯,他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墨容麟显得很兴奋,在床上蹦蹦跳跳,还翻跟头给白千帆看,得到她的夸奖越发高兴,嘴里也哼唱起来,就跟一个人要唱台大戏似的。
皇帝穿着中衣坐在一旁,对月桂说,“把殿下抱走,他该睡觉了。”
墨容麟玩得正欢,听到这话,一头钻进白千帆的怀里,“娘亲,我今晚跟你睡。”
白千帆最是疼爱他,自然是应允的,“好,麟儿跟娘亲睡。”
“不行,”皇帝微沉了脸,“麟儿长大了,不能再跟娘亲睡了,你是个爷儿们,就该有爷儿们的样子。”
白千帆没回来之前,墨容麟和皇帝也算得上是亲密无间,可白千帆一回来,他立刻同皇帝划清界线,搂着他娘的脖子撒娇:“娘亲,麟儿还小呢。”
白千帆便对皇帝说,“他还不到三岁,跟娘亲睡怎么了?”
皇帝:“……”好么,小时侯跟他抢媳妇,这都多大了,还跟他抢媳妇,本来觉得他挺可爱的,这会子再瞧,嘿,讨债鬼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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