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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王妃初长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子白
“掐不死的。”
“那你把它看住,我用刀划开皮肉,把它捉出来。”
蓝霁华听着她异想天开的话,想笑又笑不出来,“没用的,它会逃跑,你捉不到它的。”
“那怎么办?”尉迟不易哭丧着脸,“我不想身体里养着一只虫,太恶心了。”
“放心,平时它不出来,跟没有一样,刚才是我把它催出来的。”蓝霁华松开她的胳膊,那颗小疙瘩瞬间就沉了下去,就象从来没有出现过。
尉迟不易抱着胳膊使劲瞧,“它去哪了?”
“不用管它,就当它不存在好了。”
“可它明明存在的呀,”尉迟不易害怕得都要哭了,“它会不会吃我的内腑啊?会不会跑到我脑子里去啊?”
“不会。”蓝霁华摸摸她的头,“不要害怕,只要你呆在我身边,我就能确保你没事。”
“我再也不能回东越了么?”
“……短期内不行了。”
尉迟不易抱着腿,下巴搁在膝盖上,垂着眼睛,目光发虚,一想起现也见不到爹娘,她就很难过,眼泪巴嗒巴嗒掉下来。
床头点着荷花琉璃盏,明亮的灯光里,蓝霁华清楚的看到一串晶莹的珠子坠下,他的心狠狠揪了一下,“不易。”他的声音很低沉,“怪我,我应该早些让你走的。”
尉迟不易把眼泪在袖子上蹭了蹭,强颜欢笑,“不怪你,留下就留下,其实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的,好吃好穿,什么事都不用做,还有人服侍,挺享福的。”
在这件事发生之前,尉迟不易虽然有要走的打算,但是心里总有些动摇,现在好了,她不用再犹豫,心里反而莫名一松,前几天的惶惶茫然全都不见了。
不是她不愿意回去,是她回不去啊!
尉迟不易是个务实的人,既然回不去,便不做他想,问蓝霁华,“我中了这毒,有什么要注意的么?”
“你平日怎么过,还怎么过。那蛊虫在你体内是休眠的,只有蛊主召唤它的时侯,它才会接收命令。”
尉迟不易有些明白过来,“你的意思,女帝控制着蛊虫,想要我的命,随时都能要?”
“所以你才要呆在我身边,有我在,她不敢轻易杀你。”
“真卑鄙!”尉迟不易问,“当年她也是这么给公子下毒的么?”
蓝霁华点点头,“是的。”
“如果我杀了她呢?”
蓝霁华垂眸,过了一会才答,“如果她死了,你也会死。”
尉迟不易:“……”不能杀女帝,不能给公子报仇,还得用身体养着女帝的蛊虫,这就有点糟心了。
“夜了,睡吧,不易。”
尉迟不易哪里睡得着,身体里有只虫啊啊啊……
但是不睡又能怎么样?她默默叹气,侧着身子躺下来。
蓝霁华吹了床头的灯,待视线适应了黑暗,他看到她背对着他躺着,明明侧着身子,那背部也不甚宽厚,窄窄的一溜拱在被子下面一动不动,尽管她呼吸轻浅,蓝霁华却知道她没睡。
身体里有只虫,谁睡得着嘛,尉迟不易睁着眼睛看着黑暗中模糊的影子,莫名的悲伤涌上心头,她倒底也只是十几岁的姑娘,遇到这样的事,身边一个可倾诉可依赖的对象都没有,悲伤又惶恐,泪水从眼角悄然滑落。她真的好想爹娘,想族长,想族里的兄弟姐妹。
“不易。”身后的男人突然叫她。
“嗯?”尉迟不易赶紧擦了一下眼泪,哑着嗓子应了一声。
“手给我。”
“干嘛?”她问,“陛下又睡不着么?”
“嗯。”他低低的答,是睡不着,他和她都睡不着。
尉迟不易转过身,把手放在枕头上。
蓝霁华轻轻握住,察觉到她手指上的湿意,他知道那是什么,却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只是慢慢收紧手指,用力把她的手握在掌心里。
男人的手掌宽厚温热,那点暖意仿佛顺着指尖慢慢传递到她的身体里,让她悲凉的心渐渐温暖起来。
尉迟不易往枕头边挪了挪,希望离温暖更近些,她喃喃道:“陛下,你一定要护着我啊,我还不想死。”
“一定,”蓝霁华低沉的声音响在黑暗中,“只要我活着,你就会活着。”
尉迟不易快嘴的问,“如果你死了呢?”问完她就后悔了,总是忘了这个男人是皇帝,要是在东越这样跟皇帝说话,只怕早已经死了千儿八百回了。
她赶紧补救,“我胡说八道,你别介意啊。”
“我没那么忌讳,人总有一死,”蓝霁华顿了一下,说,“如果我死了,也会想办法让你活。”
尉迟不易感动得眼泪又要流出来,“陛下……”
蓝霁华却轻轻笑了一下,“放心,我是皇帝,不会那么轻易死的,有你陪着我,我们都会活得长长久久。”
尉迟不易听着最后那句话,心里有点怪怪的,不是难受,也不是舒坦,象酸枣汤里加了一勺糖的味道。
此后的余生,她都要和他一起度过了……
“不易,你不杀我了吧?”
“你不是女帝,我当然不杀。”尉迟不易说,“虽然女帝是你的娘亲,但她是她,你是你,我不会混为一堂,”说完又嘀咕了一句,“反正你们关系也不好。”
蓝霁华哑笑,把她的手紧了紧,“以后就跟在我身边,不要把我当皇帝,当朋友。”
“嗯,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蓝霁华嘴角的笑容在漫延,“最好的朋友?”
尉迟不易语气肯定,“最好的朋友。”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一千零二十七章要求我什么?
尉迟不易第二天醒得很迟,她听到有宫女走到账前来,悄声问,“公子还没醒吗?”
有人嘘了一声,“不要吵醒他,让他多睡会,下去。”
没有人应声,但尉迟不易知道那宫女已经悄然退下去了。
她听出来说话的人是蓝霁华,有些奇怪,平日蓝霁华起来后都呆在正殿里,今日怎么在寝殿?
她悄悄坐起来,赤足下地,整个人趴在地上,象猫一样爬行,穿过重重账幔,她看到蓝霁华懒懒的靠在软榻上,正在看书。
她正要钻出去吓他一跳,蓝霁华却说话了,语气挪愉,“怎么连路都不会走了,要用爬的?”
尉迟不易有些傻眼,明明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他是怎么知道的?
她掀了账子出来,“你是属耗子的么,耳朵这么尖?”
蓝霁华故意板着脸,“放肆,怎么跟朕说话的?”
尉迟不易站在那里没动,略带委屈的说,“你说让我别拿你当皇帝,当好朋友。”好朋友面前自然可以放肆。
蓝霁华没绷住,笑出声来,“还以为你一觉醒来忘了呢,原来没忘。”他守在这里,等她醒来,怕她醒来记起昨晚的事要伤心,没想到她居然跟没事人一样,说话还象以前一样放肆,他的心暂时落了下来。
阳光从窗子照进来,投下一片金灿灿的光,偌大的寝殿那片金光隔成两半,尉迟不易在那头,蓝霁华在这头,隔着金光遥遥相望。
“过来,”蓝霁华伸出手向着她。
尉迟不易往前走了两步,走进了那片金光里,整个人就象只浴火的凤凰,头发被染成金色,脸白得透明,眼珠子黑得象琉璃,流光溢彩,宽大的袍子在风中飞扬,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
蓝霁华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突然间口干舌燥,猛的站起来转身出去了。
尉迟不易脚步一滞,愣在那里,明明他叫她过去,可突然间走人是几个意思?
帝王素来就有些古怪,尉迟不易懒得去猜测,回到自己屋子里去洗漱。
起得太晚,尉迟不易直接吃午饭,可蓝霁华却没有出现,康岩龙也没见人影,一打听,才知道蓝霁华在议事堂和长老们商量事情。
议事堂是一座宫殿,是南原皇帝上朝的地方,做为最不象皇帝的皇帝,蓝霁华偶尔才去一次,平日都是几位长老在那里坐阵。
虽然蓝霁华不在,宫女们依旧象往常一样服侍周到,对她毕恭毕敬,丝毫不敢怠慢。
尉迟不易吃到一半,突然想起那只虫,撸起左臂的衣袖仔细看,虽然蓝霁华说蛊虫在休眠,但到点总要吃东西吧,她吃进肚子里的东西,会不会成为蛊虫的食物呢?
她学蓝霁华的样子,伸着两根手指头在手臂上点了几下,但是蛊虫并没有出现,一旁服侍的宫女有些不解,“公子这是做什么?”
尉迟不易不知道自己中毒的事有没有公开,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不说的好,她摇了摇头,有些意兴阑珊:“没什么。”
罢了饭,她下楼去散步,看到两个宫女站在菩提树后面说话,声音压得低低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尉迟不易闲得无聊,便走过去,听到一个宫女说,“这事你还是不要管了吧,陛下大发雷霆,没有要她们的命,只割舌头,打罪印,已经是轻的了。”
另一个哀哀叹气,“玉香是我亲妹妹,她成了哑巴,脸上有罪印,将来还怎么嫁人?”
“哑巴也就算了,重要的是罪印,要一辈子被人看不起的。”
“是啊,不光她一个人蒙羞,连我阿爸阿妈都跟着蒙羞,一家人都抬不起头来了。”那名宫女说着嘤嘤的哭起来。
“玉叶,别哭了,等陛下回来,我试着求求情,只是不一定能成……”
哭着的那宫女突然把泪水一抹,“此事因不易公子而起,是不是可以求求他?”
尉迟不易听到这里,咳了两声,昂着头,手负在身后走到她们面前,“要求我什么?”
两名宫女吓得跪下来,“公子金安。”
尉迟不易不习惯别人对她跪拜,一手一个拉起来,“我可不是有意偷听你们说话,刚巧路过而已,说吧,什么事求我?”
两个宫女对视了一眼,玉叶把事情说了一遍,原来昨天尉迟不易在花丛中遇到的两个宫女,其中有一个是她的亲妹子,因为她们多嘴,才把不易引到地牢去,蓝霁华震怒之下,让人把那两个宫女抓起来,割了舌头,还要打罪印。
尉迟不易吃了一惊,没想到蓝霁华会惩罚那两个宫女,还惩得这么重,割舌头啊……想想都可怕。
她问,“已经割了吗?”
玉叶含泪而答,“奴不知,她们在牢里,不准见。”
“带我去看。”
两名宫女迟疑着,没敢答应。
尉迟不易催促她们,“走啊,去晚了,舌头就保不住了。”
玉叶又流下泪来,却没有再迟疑,领着尉迟不易往前去了,另一个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宫里关犯人的地方在西北角,很避静的一处屋子里,三个人在门外就被拦住了,带刀的侍卫一脸严肃的看着她们,“这里是罪堂,闲杂人等速速回避。”
尉迟不易说,“我要进去。”
“只有罪人才能入罪堂,你们可是犯了事?”
尉迟不易指着玉叶,“她妹子在里头,我们想进去看看。”
“没有陛下的同意,任何人不能入罪堂。”
陪同一起来的宫女突然说,“这是不易公子,他是陛下身边的人,也不能进吗?”
尉迟不易立刻把头昂得高高的,“陛下说了,在宫里,我想去哪就去哪?谁拦着我,我就告诉陛下。”
尉迟不易的大名早已经在宫里传开了,都知道他是皇帝的男宠,同吃同住,皇帝对他相当宠爱,这回也是因为那两个宫女多了嘴,让不易公子闯到地牢里去,才要割了她们的舌头,可规矩就是规矩,真要放尉迟不易进去,侍卫又有些不敢。
就在这时,突然从屋子里传来一声惨叫,尉迟不易心一跳,还没回过神来,又是一声惨叫传出来。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一千零二十八章求情
尉迟不易也顾不得什么了,把侍卫一推,硬闯了进去,其他侍卫冲过来想拦住她们,尉迟不易拔出刀,“谁敢过来,我就砍谁!”
她把刀横在胸前,一边往里走,一边警惕的看着周围的侍卫。两个宫女跟在她身边,亦步亦趋,皆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那些侍卫虽然涌上来,却不敢对她们怎么样,毕竟尉迟不易的名声太响了,皇帝身边的大红人啊,去了一趟地牢,皇帝就要割人舌头,他们要是动了尉迟不易一根毫毛,只怕下场会更惨。
三个人慢慢上了木楼梯,玉叶按捺不住,急跑了几步,冲进了屋子,却是一声惊呼,“玉香——”
尉迟不易赶紧也跑上去看,不大的屋子里,两个宫女分别被绑在两张椅子上,耷拉着头,似乎已经晕过去了,嘴里鲜血直流,把衣裳都染红了。
除了她们,屋子里还有两个男人,穿着古怪的衣掌,露出一边的肩膀,一个执刀,一个捧着盘子,青白色的盘子里装着两砣红艳艳的东西。
尉迟不易知道,那是舌头,她还是来晚了一步。
两个男人见有人进来,有些不悦,“你们是什么人?闯入罪堂想干什么?”
尉迟不易问:“为什么割了她们的舌头?”
“她们惊了陛下的贵人,这是陛下的旨意。”
执刀的人放下染血的小刀,拿起桌上一根粗粗的象针一样的东西。
玉叶一把抓住尉迟不易的胳膊,“求公子救救我妹妹,罪印一打,她就完了,比死了还惨啊!”
尉迟不易不知道罪印是什么,但听她说得这么惨,立刻过去拦住拿针的男人,“住手,舌头已经割了,你还要做什么?”
“她们是罪人,必须打上罪印,驱逐出宫。”
“不要啊,公子。”玉叶哭着跪下来,“求公子救救我妹妹。”
尉迟不易对那男人说,“你先别忙动手,既然是陛下的旨意,我去求陛下,在我回来前,你不准动她们。”
那男人听到玉叶叫公子,猜到了几分,“敢问阁下是?”
“我是尉迟不易。”
“原来是不易公子。”两个男人微微倾下身子向她行礼。
“都知道我和皇上的关系吧,”尉迟不易大大咧咧的说,“我去找陛下,你们不要轻举妄动啊,不然我让陛下割你们舌头。”
她正要转身,听到蓝霁华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你要割谁的舌头?”
尉迟不易看到他,立刻松了一口气,“陛下来得正好,省得我多跑一趟了。”
蓝霁华站在门口没进去,“里头味道重,有话出来说。”
屋里确实有股子血腥味,闻着让人心头发沉。但尉迟不易没有出去,她还是有点担心,来的路上,玉叶告诉她,烙罪印就是用粗粗的针在脸上刺上字再涂上颜色,东越也有这种刑法,叫墨刑,成为伴随一生的耻辱。舌头已经没有了,脸上再刺上字那得多难看啊!
“陛下进来说。”
蓝霁华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却迈进门坎,目光冷冷一扫,屋子里的人立刻退了出去,一直退到了楼梯底下,没有人敢偷听皇帝说话。
尉迟不易已经看出来蓝霁华脸色不善,仍是问,“是陛下让人割了她们的舌头?”
蓝霁华冷冷的道,“她们犯了事,难道不应该受到惩法?”
在尉迟不易印象里,蓝霁华是个仁慈的皇帝,他对底下人向来和颜悦色,从不打骂,对她更是有求必应,怎么也想不到他会下这么残忍的命令。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这个朝夕相处的男人有一点陌生了,这种感觉让她的心情有点低落,态度也变得有些不好起来,“因为她们告诉我太皇就是女帝么?”
“因为让你中了毒。”
尉迟不易:“……”
“下去吧,不易,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陛下,”尉迟不易走到他面前,因为身高的差距,她必须把头扬得高高的才能看到蓝霁华的眼睛。“您一贯仁慈,我曾经杀你那么多次,您一次都没有惩法我,割了她们的舌头已经很残忍了,不要再刺字了,成么?”
蓝霁华苦笑,“尉迟家倒底是怎么训练你的,一个刺客心肠软成这样?”
尉迟不易虽然总喜欢喊打喊杀,其实她没杀过人,也没有重伤过别人,最多小打小闹一点皮外伤,她没有见过今天这样的阵势,盘子里的两条舌头让她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极度不舒服。
“陛下,算我求您,饶了她们吧。”
“可是她们让你中了毒。”
“只要我好好呆在陛下身边,就会没事啊。”
蓝霁华默了一下,目光轻轻扫过盘子里的舌头,“不易,如果没有中毒,你会回家吗?”
尉迟不易愣住了,她没想到蓝霁华会这样问。
如果没有中毒,她会回家么?不知道哇,本来就没有确切的答案。
她很认真的看着蓝霁华,“陛下,我是个务实的人,从来不做假设的回答。”
蓝霁华笑着拍拍她的肩,“小滑头。”
他一笑,尉迟不易就松了一口气,知道他多办已经答应了。
“走吧,”他拉着尉迟不易的胳膊,“既然你求情,这事就到此为止。”
“谢陛下。”尉迟不易作势要对他跪拜下去,被蓝霁华拖住,“先别谢我,你擅闯罪堂,是要受到罚法的。”
尉迟不易:“……啊?”她惊惶抬眼,“陛下不会要割我的舌头吧?”
“乱说话才会被割舌头,你乱闯罪堂……”他的目光移到尉迟不易的腿上,意味未明。
尉迟不易脸色一变,甩开他的手,噔噔噔跑下楼去。
蓝霁华哈哈大笑,手负在身后,慢悠悠下了楼,底下的侍卫宫女们都惊讶的看着他们,一个在前面惊慌失措的跑,一个在后头悠哉悠哉的踱着步子。
蓝霁华步子没停,丢下一句话,“两个罪人不必刺字了,遂出宫去吧。”
玉叶立刻跪下来,“谢陛下开恩。”
蓝霁华扭头看她一眼,神情淡淡的,“你倒聪明,求对了人,这次我不罚你,若有下次,老账新账一起算。”
玉叶立刻抖得象筛糠:“奴不敢。”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一千零二十九章朕若不答应,你就要死!
割舌头事件让尉迟不易重新刷新了对蓝霁华的认识,看起来温吞的皇帝发起脾气来也是不好惹的,身为帝王,他自然也有暴戾嗜血的一面,她对蓝霁华陡然有了一点敬畏之心,不敢象从前那样放肆了。
踏进南原的时侯,尉迟不易对生死置之度外,她那时侯想:只要能报仇,便是把命丢在这里也在所不措,可现在,中了这种奇怪邪恶的毒,随时有可能一命呜呼,她又变得怕死了,更不敢得罪蓝霁华,怕他不保护自己。
她收起从前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处处讨好他,并且小心翼翼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蓝霁华很快察觉到尉迟不易的变化,但是没有说什么,他这段时间有点忙,两个人见面的机会并不太多。
倒是康岩龙总在尉迟不易眼前晃悠,自从尉迟不易中了毒,康岩龙对她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再横眉冷对,反而对她嘘寒问暖,看她的时侯,眼睛里总带着一丝怜悯。
尉迟不易是个要强的人,并不喜欢他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实在忍无可忍,她拔出短刀,“康总管,咱们比一场吧。”
康岩龙摇头,“不比,我是公子的手下败将。”
尉迟不易,“……”以前比试的时侯,便是康岩龙输了,也从不肯主动认输,如今她刚一拔刀,他就认了,但尉迟不易一点也不高兴,她想骂娘,这算什么,还是瞧不起她啊!
康岩龙说,“公子还是把刀收起来吧,小心伤了自己。”
尉迟不易拿刀指着他,“比不比?”
“不比,公子快把把刀收起来吧,请皇上看到了不好。”
尉迟不易愤愤的瞪了他一眼,“没劲。”把刀往刀鞘里一插,出门游荡去了。
南原皇宫很大,还有很多地方尉迟不易没去过,对她来说,探知陌生的风景,是她目前唯一的乐趣。
阳光很烈,好在处处都有绿荫,她在树荫下穿梭,树叶间漏下的光斑象蝴蝶一样在她衣裳上起舞,大的小的,亮晶晶的,她觉得挺有意思,步伐时而快,时而慢,当做好玩的游戏。
等她抬起头来的时侯,看到右手边有一道高高的拱门,以前这道门是关闭的,她从来不知道门那边是什么,可现在,门开了,她探头一看,里头人来人往,穿梭不停,颇为热闹。
她好奇的走进去,原来里面也是宫殿,只是没有外头那些宫殿大,小巧精致,尖尖的金顶,翘起的漂亮飞檐。
这些宫殿离得并不远,她随意一看,竟有七八座之多,再往远看,绿荫里隐约可见金色飞檐,应该比她看到的还要多。
许多穿短衫的男人正在这些宫殿间忙碌着,有的扛着木料,有的搭着高梯刷墙,有的在敲敲打打,个个都是满头大汗,尉迟不易看出来,他们在修缮这些宫殿。
她有些奇怪,宫里除了蓝霁华,并没有别的王族,谁要来住这些宫殿?
她拉住一个进来送水的宫女,“这些宫殿修好了给谁住?”
那宫女认得她,弯腰行礼,“公子还不知道吗?咱们陛下要纳妃了。”
尉迟不易啊了一声,“……我怎么不知道?”
宫女掩嘴笑,“或许是陛下最近太忙,忘了告诉公子。”
尉迟不易有点生气,不是最好的朋友么?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她?
“公子,您没事吧?”宫女关切的问她,“要不要喝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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