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王妃初长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子白
至于宁十一,依旧沿续昨晚的程序,一个跑,一个追,鸡飞狗跳。
早上再碰面,宁十一和宁十九都很不好意思,跪下请罪,墨容澉斜斜瞟他们一眼,说,“起来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那些女人今天晚上估计还会来,想办法把她们制住,咱们再出去。”
宁十九猛的一拍脑袋,这么简单的办法,他怎么没想到,“是,奴才知道怎么做了。”
墨容澉倒是一早就想到了,但他想知道,如果那些女人没得逞,庞管事会是什么态度?现在他知道了,庞管事的态度便是让那些女人继续来纠缠,不达目的不罢休。应付倒也能应付,就是有些烦,老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况且他们进来这么些天,还没摸到对方的意图,想想还在等着他的白千帆,他心里跟烧了盆火似的,不等了,今天晚上定要把事情弄清楚。
等夜幕再一次降临的时侯,女人们如约而至。墨容澉这个最好打发,扯了女人的腰带把她绑在床柱子上,为保险之见,再点了她的穴道就万无一失了。
宁十九也完成了任务,把女人定住后绑了起来,嘴里还塞了布条子。
宁十一耽误了一点功夫,分给他的这个女人最泼辣,他制服她的时侯,她跟头小豹子似的拼命挣扎,宽大的袖子滑下去,露出细白的胳膊,那上面满是被宁十一抓出来的红印子。宁十一看到,心里有点愧疚,用武力对付一个柔弱的女人不是大丈夫所为。
他好声劝她,“你别用力,受伤的是自己,我不会把你怎么样,你老实呆着,过一会我就回来了。”
女人愤愤的瞪着他,“你弄疼我了。”
宁十一把她身上的绳子拉了拉,“我没绑太紧,但你也别要着跑。”
女人突然红了眼眶,“我倒底哪点不好,你这么瞧不上我?”
两三个晚上的相处,虽谈不上交情,总归是有点熟了,宁十一嗫嗫的,“不是瞧不上你,是我不,不愿意。”
“我这么漂亮的大姑娘给了你,你为什么不愿意?”
“咱俩都不认识就那样,跟配牲口有什么两样?”
女人冷笑,“这地方的男人和女人就是配牲口。”
宁十一被她怼得无言以对,只好不说话,把绳子又拉了拉,犹豫了一下,说,“我还得把你定住,不过你放心,就算我没有回来,两个时辰后穴道会自动解开。”
女人轻蔑的看着他,“这样对付女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咱们到床上见真章。”
宁十一被她的豪言壮语吓得再次无言以对。
外头响起了极轻的一声哨,他拿起准备好的帕子,准备往女人嘴里塞,却被她清寒的目光瞪得心头一慌,自己给自己台阶下,“算了,反正你也没办法喊……”
说完也不敢看她,急冲冲出了门。
夜黑得像泼了墨,月在云里,伸手不见五指,最是好行事的时机,三人在曲廊碰了头,正要离开,突然间那排屋子的顶上亮起大灯,照得四周一片雪白。
灯光刺眼,墨容澉本能的拿手遮在眼前,屋顶的大灯旁都站着人,他们隐在灯后,看不分明。
灯火映在湖面,一片澄黄的光,有鱼被惊到了,在水下飞快的游过,划起轻微的水响声。
再看曲廊两头,黑压压一片,不知道来了多少人,反正不是少数。
庞管事对他们的举动似乎并不意外,他从曲廊那头走过来,脸上带着淡笑,“这么晚了,三位不在屋里歇着,是要到哪里去?”
既然都摊了牌,墨容澉也没什么好说的,对两个侍卫使了眼色,三个人张开手臂,腾空而起,屋顶上人少,他们从那里突围。
庞管事并不慌张,依旧带着笑,手负在身后,仰头看着他们飞上去,很是淡定的样子。
墨容澉心里咯噔了一下,知道不好,下一刻,他们三个自投罗网,被一个兜头落下的大网给网住了。
进来的时侯,随时携带的武器都没收了,不过一般的网子,他们徒手也能撕开,但这不是普通的网子,像用精铁细丝绞成,便是有刀剑估计也奈何不了,所以庞管事才有持无恐。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一千一百七十七章长幼有序
墨容澉的脸色相当难看,堂堂的东越皇帝,昔日的战神,天下闻名的煞神,像鱼一样罩在网子里了,传出去,岂不是让诸国怡笑大方?
庞管事最是会察颜观色,见制住了他们,立刻让人撤了网子。
墨容澉冷冷一晒,“没想到你们还有这样的好东西?”
庞管事笑得很谦逊,掖着袖子道,“这么些年,很多人到过这里,其中不乏身怀绝技的江湖高手,要是没有一点准备,这里只怕早已经夷为平地了。”
墨容澉默了一下,问,“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不知道,”庞管事坦白的摇头,“但肯定不是商人。”
“知道我们来这里的目的?”
“大约能猜着,天底下对这里好奇的人并不少。”
“这里倒底有什么秘密?”
庞管事笑了笑,“只要你肯留下来,早晚都会知道的,不过知道了,就走不了。”
“这么说,我现在还可以离开?”
“可以离开,不过现在不能走。”
“为什么?”
“我们的心意,你们还未收下。”
墨容澉皱眉,“你是指那些女人?”
“正是。”
“这就奇怪了,天底下还有硬给人塞女人的?”
“这是我们的一片心意,如果不满意,可以尽管提要求,我们这里别的没有,女人倒是不少,换到你们满意为止。”
“都是你们从外头抓回来的?”
庞管事但笑不语。
墨容澉问,“我们收下又如何?”
“只要你们收下,可以选择离开,也可以留下。”他顿了一下,“收下之后,你们的活动区域会比现在大。”
墨容澉斟酌良久,说,“最多一个。”
他以为庞管事会讨价还价,没想到庞管事很爽快的点头,“好,一个就一个,你们商量着办。”
两个侍卫听到这里,顿觉不妙,都看着墨容澉,墨容澉却不看他们,对庞管事说,“你先把人带走,容我们进屋里商量一下。”
庞管事从怀里掏出一只小哨,放在嘴边吹了几声,屋里的女人都走了出来。
墨容澉见她们行动自如,暗暗吃惊,这说明他们刚一离开,就有人进去给她们松了绑解了穴道。这个地方看起来像个世外桃源,其实时刻都有人在监视他们。
等女人出来,墨容澉带着两个侍卫进了屋子。
他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招呼他们,“你们也坐 。”
两个侍卫诚惶诚恐,“爷,不敢。”
墨容澉抬眉,“叫你们坐就坐,站着,爷还得费劲仰着头。”
宁十一和宁十九只好坐下来,忐忑不安的看着他们的主子。
墨容澉干咳两声,“刚才我跟庞管事的话都听到了吧,谁去?”
宁十一和宁十九面面相觑,果然这个烂差事是要落在他们头上了。
“爷是不可能的,你们知道吧?”
两个侍卫齐齐点头,“奴才知道。”皇上眼里除了皇后娘娘,已经看不到任何女人了。
“你们谁想去?”
谁都不想去好么,两个年青人的脸上满是抗拒,让他们去杀敌,去拼命,他们抢着去,和漂亮姑娘睡觉,这事他们不擅长,想想都觉得……恐惧。
宁十九先表态,“还是让十一哥去吧,他都快三十了,我还小,这事长幼有序,做弟弟的理应让着他。”
宁十一红了脸,“我不需要你谦让,我早断了这份心,还是你去吧,二十出头,也不小了,若是成亲早,都有孩子了。”
“十一哥,三十正当年,机会难得啊,爷给你做主,怕什么?”
“不是,我……”
“十一,”墨容澉看着他,“十九的话有道理,长幼有序,快三十的人,也该开开荤了,免得徒留遗憾。”
宁十一面红耳赤,“爷,我没想,我不是……”
“男人大丈夫,别婆婆妈妈的。”墨容澉一锤定音,“就你了。”
宁十一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有种要被送进妖精洞的恐慌。
墨容澉亲手给他倒了一杯水,“别紧张,爷儿们对这事无师自通。再说了,你有一身好本事,还怕收拾不了一个女人?”
宁十一端着那杯水,手指头发颤,缓缓送到嘴边,一仰头倒进了嘴里,跟喝酒似的干脆,到了这个份上再婆妈,没的叫皇上和宁十九看不起,皇上说得对,他有一身好本事,还收拾不了一个女人么?
放下茶,站起来,转身往外走,到了门口顿住步子,回头看了一眼,皇帝和宁十九满含期望的注视着他。
宁十一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他定了定心神,大步迈了出去,再没有回头看一眼。
宁十九看着帘子重重的打下来,遮住了融进黑暗的身影,有些担忧的问墨容澉,“爷,您说十一能行么?”
墨容澉奇怪的看他一眼,“怎么不行?难道十一不举?”
“不是,”宁十九忙摆手,“奴才是觉得十一的那个女人很厉害,怕他吃不住,这两晚,十一哥不是被她追得连觉都没得睡么?”
墨容澉笑了笑,“你知道爷为什么让十一去?”
“因为长幼有序。”
墨容澉摇了摇头,“那只是借口,因为十一舍不得伤害她,但凡有一丁点舍不得,就容易动情。”
宁十九很有些吃惊,“爷,你是说十一哥对那个女人有感情了?可他们才相处两三个晚上,这也太短了吧?”
“有些人天天在一起,却走不到对方的心里去,有些人,一眼却是千年,情份从不在于时间的长短,而在于心动。”
宁十九不懂:“爷,心动是什么感觉?”
墨容澉笑了笑,“傻小子,这种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等你什么时侯心动了,就知道了。”他顿了一下,眉头皱起来,“你还是做好准备吧。”
宁十九没太明白,“爷,什么准备?”
墨容澉说,“天底下哪有这样强人所难的,庞管事硬把一个女人塞给咱们,肯定有别的原因,绝不是什么心意,我总觉得他是想从咱们这里得到些什么,若是十一没达到他的要求,说不定还会有第二个女人,到时侯,你就得出面了。”
宁十九,“……”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一千一百七十九章你有自己的人,惦记她做
第二天早上,宁十一醒来的时侯,月儿已经不在屋里了,他很讶异,身为侍卫,他睡觉一直很警醒,怎么连月儿什么时侯走的都不知道?抬头望了望窗外,天光已经大亮,看来是他误了时辰,昨晚几乎一夜没睡,到早上有点撑不住,才短暂的入眠,月儿大概就是那个时侯走的。
赶紧下了床,简单的洗漱后,看到桌上摆着早饭,粥是温热的,油饼虽不热了,却也不硬,浓浓的酥油在嘴里化开,比以往的早饭都要好。
他咂巴着嘴,飞快的吃完,去了墨容澉的屋子,进门就请罪,“爷,我有罪,我起晚了。”
墨容澉坐在桌边,正在喝茶,眼底有淡淡的笑意,“春宵苦短,爷能理解。”
一句话让宁十一红透了脸,窘得直挠后脑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宁十九站在墨容澉身后,望着他直乐,“十一哥,一夜新郎的滋味怎么样?”
皇帝打趣他,宁十一无可奈何,但宁十九开口,他一点也不客气,“想知道很容易,今晚上你来。”
墨容澉说,“十一,这次委屈你了。等将来回了京,爷好好赏你。”
“不敢,”宁十一正着脸色揖手,“为爷排忧解难是十一的份内事。”
墨容澉沉吟了一下,说,“十一,这种事,爷本不好问你,但非常时期,爷不能不问,你可觉得整个过程里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是啊,十一哥,快说说,那个女人把你怎么样了?”
宁十一没理会宁十九的挪愉,他想了想,说,“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是月儿说了一句挺奇怪的话,她说,好吃好喝把她养到现在,可不就是为了和上甲等的男人睡吗?还有,”他红着脸,有点不好意思,“她是第一次。”
墨容澉有些意外,手指头在桌上无意识的敲了敲,虽然只是一句话,却似乎暗藏玄机,养着黄花大姑娘,是为了侍侯上甲等的男人,但如何评定上甲等男人,容貌?身份?体格?还是综合考量?还有,听话里的意思,上甲等男人似乎并不多。
“再好好想想,她还说了什么?”他问。
宁十一仔细回忆昨晚,脸不自觉又发烫起来,不过还真想起来一句,“她还说,我若想离开,麻溜的把事办了,只要……后面就打住了,看起来像是不能透露太多。”
墨容澉端起杯子喝了口茶,也就是说,重点在办事,庞管事和那些女人的目的都是为了办事,只要事办妥了,什么都好说,上赶子让人白睡,这事怎么想都匪夷所思,对方倒底想得到什么,非得要通过办事才行呢?
他想得出了神,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水,大概是宁十一昨晚的牺牲,他们今日的待遇更好了一些,香酥的油饼比馍好吃多了,茶叶也换成了上等的龙井。
放下茶杯,墨容澉出门下台阶,负着手,沿着曲廊缓步走着,宁十一和宁十九远远跟在后头,皇帝每每想事情的时侯,不喜欢边上有人打搅,所以他们要离得远一点。
宁十九趁机打趣宁十一,“十一哥,说说呗,倒底什么滋味,舒坦不?”
宁十一瞟他一眼,还是那句话:“自己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宁十九唉声叹气,“你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爷说,若是他们不满意你,就得把我祭出去了。”
宁十一将他一句,“那不趁好如了你的意。”
“可我觉得你那女人太凶了,我不喜欢,到时侯若是把她摔疼了,她定要找我拼命。”
宁十一顿住脚步,目光凉凉的,“你惦记她做什么,不是分给你一个了么?你天天晚上摔她,摔坏了是你自己的事。”
宁十九睁大了眼睛看他,“十一哥,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原来是真的!我不过说说而已,你就这么护犊子!”
宁十一把目光投向湖面,“没有的事。”
宁十九抓着他的把柄,很是兴奋,“叫什么来着,月儿是吧,连人家名字都弄清楚了,还不承认,到时侯带她一起走,回到京城就成亲,多美啊!”
宁十一望着湖面,目光冷凝,“你别忘了自个的身份。”
宁十九不以为然,“身份怎么了,谁说侍卫就不能娶媳妇儿,以后你若是有了牵挂,不想再过腥风血雨提心吊胆的日子,求头给你换个清闲的活,他一准答应。”
宁十一沉默了许久,说,“你想多了,昨晚我只是完成爷交待的任务,仅此而已,没有旁的。”说完提步往前去了。
宁十九哎了一声,望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皇上只怕说对了,十一哥是真的动了凡心。
——
白千帆随着队伍马不停蹄的赶路,终于到了白城,这里是北境屯兵的地方,驻营也设在这里,原先白长简没回京之前,便是这里的统帅,他走后,由许大伦将军接手。
许大伦出身行武,勇猛擅战,为人忠义,今日的功勋和官爵可以说全是他拿命换回来的,在军中威信颇高。
听说皇帝在半路被蒙达军抓走,许将军大惊,立刻要调兵开战,一路打到蒙达都城贝伦尔,迫他们释放皇帝。
白千帆赶紧拦住他,“许将军,万万不可。”
许大伦并不知道她是谁,出营迎接的时侯,见她和曹天明站在一起,便留意了一眼,身份不用问,看行头就知道是副参将,他只是有点奇怪,这么瘦弱的身板是怎么当上副参将的?淡然一瞟之后就把她丢在脑后,可他表明态度,曹天明尚未开口,她却跳出来说话,不是太奇怪了么?
曹天明瞧出许大伦的神色,赶紧打圆场,“许将军,皇上被抓,我也很着急,但是这其中有些原由,还请将军听我慢慢道来。”
许大伦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再加上曹天明是皇帝的副将,身份尊贵,这点面子他不能不给。
“曹将军请讲。”
曹天明便把那日白千帆的分析细细的说了一遍,许大伦听了,沉默半响,说,“你的意思,蒙达并不知道他们抓了皇上?”
“正是这样,”曹天明说,“所以咱们现在出兵,反而会让人对方疑心,得不偿失。”
“依着曹将军的意思,咱们应当怎么做?”
曹天明下意识的去看白千帆,白千帆说,“曹将说得对,对方并不知道皇上的身份,所以只能暗中查探,弄清楚皇上在哪里,咱们才好去营救。”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一千一百八十章我看你是猪脑子
许大伦对这位钱副参将的印象并不好,在他看来,武将就该有武将的样子,他这么瘦不拉叽的顶什么用?别说和敌人交战,就北境这强悍的大风都能把他吹走。再一个,他是很重规矩的人,一个小小副参将的架子摆得比曹将军还大,竟敢直接拦他,这让他心里有些不爽。
他看着白千帆,态度冷淡,“钱副参将,你如能断定蒙达军并不知道他们抓的是皇上?”
白千帆其实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她迟疑了一下,说,“直觉。
许大伦哈哈大笑起来,“打仗可不是靠直觉,是靠脑子!”
面对他的奚落,白千帆有些不服气,她是经过认真分析才得出判断的。
“我有脑子。”
许大伦毫不客气的训斥,“我看你是猪脑子!”
此话一出,曹天明脸色剧变,几个侍卫立马拔剑,宁十三的剑直接横在许大伦的脖子上,“放肆!”
曹天明惊恐万分,“许将军,你怎么……”不知要如何责备他,扭头又向白千帆赔罪,“钱副参将,您看……”
白千帆对宁十三说,“把剑收起来,别吓着许将军,我只是一个副参将,将军训斥我是应该的。”
宁十三把剑插回剑鞘,冷着脸退到一边。
最吃惊的是许大伦,他认得宁十三的腰牌,知道他们是皇上身边的近卫。一个小小副参将竟然会有大内近身侍卫随行,又见曹天明对他颇为恭谨,料到此人并不是什么副参将,而是来自京城的贵人。
看她长相清秀,皮肤白晰得像姑娘,年纪也不大,想必是皇室子弟,他眯了眯眼睛……莫非是太子?
想想又觉得不可能,皇帝亲征,定要留太子掌管朝纲,况且白将军以前同他描述过,说太子现在与他一般高了,而这个年青人却比白将军矮了一个头,若不是太子,便是小皇子,听闻小皇子长相文秀,与他倒有些相符,只是小皇子今年才十二,这个人看起来至少有二十出头,年纪对不上。他想,或许是其他的皇室宗亲。
这样一分析,许大伦对白千帆的印象更差了,既是来军中来历练,就该有个历练的样子,他生平最瞧不起的就是这种纨绔子弟,自己没本事,只能仰仗祖上阴蔽,出行还带着大内近卫,真够张扬的。
他官拜大将军,行事自然有分寸,也没露出任何不满,说,“此事还须从长计较,各位一路辛苦,先到营房休息吧。”
接到皇帝亲征的消息,他早早就把后院腾出来准备给皇帝单住,但来的是钱副参将,他就一视同仁了,安排小兵领他们去营房。
宁十三见把他们带来营房,冷着脸对小兵说,“钱副参将不住这里,请许将军别行安排居所。”
曹天明也陪同一起来的,见状对小兵摆摆手,“你先下去,一会我亲自去同许将军说。”
等小兵走了,他看四下里除了三个侍卫没有旁人,压低了声音问白千帆,“要不要把您的身份告诉许将军,免得生出不必要的误会。”
白千帆抬头望天,半响才道,“暂时先不说吧,这一路过来,除了几个侍卫,皇上只告诉了曹将军,不是信不过许将军,万一传出去,知道皇后在军中,皇帝却不在,会让人疑心皇上的下落。再一个,我少有遇到这种事,看问题未免不周全,曹将军在我面前又总有些拘着,不妨多听听不同意见,咱们没想到的,或许人家想到了呢?”
曹天明心里暗暗惊讶,皇后娘娘嘴里说着怕自己不周全,实则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她说的这些,他压根没往深处想。
他心里生出些许敬意来,道,“钱副参将说的有道理,居所的事,我去找许将军说说。”
住在营房,左右全是男人,对白千帆来说确实不方便,她点点头,“行,我等曹将军的消息。”
许大伦见曹天明过来,自然知道他的来意,不动声色的笑,“曹将军都收拾好了?北境不比京城,委屈将军了。”
曹天明道,“我到是不委屈,就是钱副参将的居所劳烦许将军给换一换,她住营房不合适。”
“为何不合适?”许大伦说,“他不是副参将么,别的副参将能住,他为什么不能?”
曹天明叹了一口气,“许将军难道没看出来伴在她身边的是什么人?”
“本将军看出来了,是大内近卫。”许大伦说,“我正想问问曹将军,这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何不对本将军据实相告?”
曹天明见许大伦面色不豫,怕他生气,只好赔笑,“将军有所不知,此人是皇上亲自从临安带过来的,她的身份实在不好透露,不过将军应当知道,能带大内近卫随行的绝不是普通人,皇上把她交到我手里,万一有个闪失,将来曹某交不了差啊,请许将军体谅体谅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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