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王妃初长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子白
他淡淡的答,“有是有,不多,贝伦尔是蒙达都城,想渗进去不容易,你问这个干嘛?”
“请将军把人员名单和暗号都给我,我过去了用得着。”
许大伦开了句玩笑,“昨日见钱副参将拍案而起,气势十足,还以为你是要孤身闯贝伦尔,原来不是啊?”
白千帆说,“我去办正事,又不是去逞能,当然需要帮助啊,对了,贝伦尔的城区布防图请将军想办法给我弄一份。”
许大伦说,“钱副参将看起来挺有经验,以前做过这种事?”
“没有,”白千帆说,“凡事不都得有头一回嘛。”
“还需要什么?”
白千帆想了想,“就这两样吧,其他的,曹将军会帮我准备。”
许大伦在心里暗道,这是要防他一手么?
等日头升上中天的时侯,瓦图城的第一拔消息传回来了:近日瓦图城并没有派出军队,也没有任何军队入城,更没有掳回东越百姓。
瓦图城驻军很多,不同的派系也多,第一拔的消息不见得就准确,大家耐着性子继续等。
白千帆让宁十三把曹天明找来,“曹将军,从京城带来的一万精兵里,挑五百出来,分成两批,头一批两百人,想办法让他们混入贝伦尔,若是打听到什么消息,少不得要用人。第二批三百人,分别守住贝伦尔的各处城门,有什么发现及时报告给我。”
曹天明很是意外,压低了声音问,“娘娘还懂这些?”
白千帆轻笑一声,也压低了声音,“皇上是战神,我这个皇后也不能太弱不是?”
“是,臣定挑五百最好的精兵出来,有他们护着娘娘,臣心里也安稳些。”
“还有,”白千帆说,“明面上的武器能不带尽量不带,多给他们备点匕首,暗器之类的好藏在身上,金创伤药每人都要备一些。”
曹天明一一应允,想了想,说,“娘娘,不如臣与您一道去贝伦尔,遇事也好有人商量。”
“不必了,”白千帆说,“人越少越不打眼,我与十三同行,十五十六转为暗卫,我的安危你不用担心,往后的事不知道会怎么样,你就在这里守着,如果瓦图城有消息,尽快传话给我。”
曹天明听她这样说,知道她有自己的计划,也就不坚持了。
——
夜幕再次降临的时侯,宁十一的心突然跳得有些快了,他坐在桌子边,手里端着一杯水,慢吞吞的喝着,手指无意识的在杯子上划着。
昨晚的一切都太混乱,现在回忆起来,全是模糊零碎的画面,他唯一印象深刻的是月娥那张脸,白得跟雪一样,一双清寒乌黑的眼睛凶巴巴瞪着他,一想到这里,他就没来由的惶然无措,这种害怕和真正的畏惧不同,透着一丝好男不跟女斗的无可奈何。
就这么干坐着发呆,等他回过神来的时侯,杯子还捏在手上,杯里的水一点也没少,而时间却已经到了深夜。
他心里有些失落,都这么晚了,月娥怕是不会来了。
一连三天,他夜夜坐在桌边枯等,心里期盼着,风吹门帘就能让他心跳加速,可是月娥并不没有来,那个晚上就像一场梦,春梦了无痕,果然是这样么?
他惆怅归惆怅,却也知道不应当再期盼,男人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没什么了不起。
不期盼,月娥却来了,披散半湿的头发,穿着长袍,手缩在宽大的袖子里,看到他的时侯,目光清寒,仍是凶巴巴的模样。
宁十一惊得一下站了起来,心狂乱不止,如万马奔腾,好半天停不下来,就那么怔怔的看着她。
月娥慢慢走近,对他冷清一笑,“几天不见,不认得了?”
“你……”宁十一看着她走近,鼻腔里闻到了极淡的香气,嗫嚅的道:“怎么来了?”
“来和你睡觉啊。”月娥从他身边走过去,踩上床蹋,脱了外袍丢在椅子上,往床边一坐,抬眼看着宁十一,“过来!”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一千一百八十六章你流血了!
月儿每隔三天便到宁十一的屋里来,完事后,她会躺一会,待宁十一睡着后再离开。但是这晚,她正要起身,一只大手探过来按在她手臂上,“去哪?”
“我回去了。”
“黑灯瞎火的别走了,天亮再走吧。”
“外头会有人掌灯。”
“住得远么?”
“一柱香的功夫就到了。”
“走路还是坐轿?”
黑暗中,月儿极低的嗤笑一声,“我又不是千金小姐,坐什么轿啊。”
“夜里风大,”宁十一的手始终按在她胳膊上,“就在这里睡吧。”
月儿沉默着没说话。
“不能在我这里过夜么?有规矩?”
“……不是。”
“不是就睡。”
“……”
过了好一会儿,月儿说,“你能把手拿开么?”
宁十一在黑暗中红了脸,他好像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和这个女人越相处,越习惯了对她的亲密,他缓缓的把手收回来,很小声的咳了一声,“为何总是每隔三天来一次?”
月儿答,“规矩。”
“那什么时侯……”宁十一踌躇了,问,“就不,不来了?”
“时侯到了就不来了。”
“怎么算时侯到了?”
月儿不耐烦了,“有完没完,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她一发脾气,宁十一就不作声了,把被子往她那边扯了扯,“睡吧。”
一夜无梦,早上醒来,宁十一睁开眼,看着枕边还在沉睡的月儿,这是第一次他醒来月儿没有离开。
昨晚睡的时侯,两个人明明离得很远,到了早上却挨到一块了,她的脸贴着他的手臂,青丝零乱的散在脸旁。
宁十一看着她,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就是有点不太想起床。
正呆呆看着,月儿眼皮子动了动,缓缓打开,眼里犹有睡意,松惺慵懒,看到他的瞬间,漆黑的眼珠子定定的看着他,有点茫然,似乎不认得他是谁?
他们没有在白天见过面,这样看着未免有些尴尬,宁十一正要说话,月儿麻利的坐了起来,从他身上跨过去,坐在床边穿鞋,再把外袍罩上,系好腰带就准备出门。
宁十一叫住她,“哎,就这么走了?”
月儿回头看他:“有事?”
宁十一坐起来,指了指她的头发,又指了指墙边的柜子,“那里有梳子。”
月儿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犹豫一下,还是折了回来,走到柜子边拿了梳子,站在窗边弯腰梳头。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月儿沐浴在一片薄薄的金光里,尽管穿着厚厚的夹袍,仍是看得出她身姿婀娜,弯腰侧头,纤纤玉手执梳,梳子划过绸缎般的乌发,一梳到底,青丝在微风中飞扬着。
月儿梳了一会,察觉身后悄无声息,她扭头看了一眼,神情惊讶,“你流血了!”
宁十一呆呆看着她,“……啊?”
“你鼻子流血了。”
宁十一又啊了一声,神情还是茫然的,下意识的去摸鼻子,温热的血沾在手指上,他低头看着,停顿了半响的脑子突然运转起来,后知后觉明白过来,顿时无法淡定,整个人往床里一缩,胡乱的扯下半边账子,背对着她用手狠狠的擦着。
月儿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清脆如铃,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响亮。
宁十一越发慌得不行,觉得自己躲进床里的举动实在太可笑,赶紧跳下来,月儿笑得直不起腰,半掩着嘴,眼里有璀璨的光芒,娇俏妩媚,完全不似平时的冷清。
宁十一光着脚站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心跳狂乱,那种万马奔腾的感觉再度袭来,连血液似乎也都沸腾起来。
月儿慢慢敛了笑容,宁十一的眼神让她莫名有些害怕,呆呆傻傻又灼热得像要炙烧一切。
她赶紧把梳子放下,抬脚就走。还没跨出门口,手臂一紧,被男人用力拖了回来,脚步踉跄着撞进他的怀里。
“你……”她平时的凶悍都不知道哪去了,惊惶的仰头看他。
宁十一把她拖回来只是本能的反应,人就在怀里,他却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做,只是搂着她,深深的凝视着她。
月儿紧张起来习惯咬唇,雪白的贝齿咬在鲜红的唇上,红白分明,宁十一脑子轰的一炸,无师自通的把头低下去。
月儿眼睁睁看着那张脸在眼前放大,不知所措,直到他火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几乎要把她烧起来,她才猛然醒悟,用力推开他,跑了出去。
宁十一被推得往后退了一步,愣愣的看着门口的帘子被重重打出去,又重重的弹回来,遮住了那个落慌而逃的身影。
他们睡过好几次,却从没有亲吻过,每次都跟打架似的,完事了就各睡各的,天亮时永远只有他一个人。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宁十一心里有什么东西在发酵,一点一点堆积,终于不负重荷,在今天爆发了。
过了许久,他还赤着脚站在冰冷的地上,心里的火仍在烧,理智却一点点在回归,他是宁九亲手教出来的,在任何情况下都保持清醒的头脑,不感情用事,冷静从容,可是刚才,他明显冲动了。
宁十一缓缓吐出一口气,走到桌子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冰凉的水顺着喉咙流下去,却似乎并没有完全浇灭他心头的大火。
放下杯子,他抬手擦了擦嘴,手指却停留在唇边没动,尽管最后关头月儿把他推开了,但那一瞬间,他的唇堪堪擦过她的脸,软绵的触感仿佛还留在他的唇上。虽然他们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却远没有刚才的场面那么惊心动魄。
正愣神,听到外头宁十九叫他,“十一哥!”
他快步走到门边,打起帘子,“什么事?”
“都这时侯了,你怎么还没……”宁十九的话顿住了,奇怪的看着他,“十一哥,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为何不穿鞋,还有,”他指了指脸上,“你脸上是什么?”
宁十一用手摸了一下,是干掉的血印子,他淡然道,“没什么。”
“快些出来,”宁十九朝右边抬了抬下巴,“庞管事说让咱们到处去逛逛。”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一千一百八十七章诡异的景象
庞事管说话算话,既然宁十一肯接受月儿,墨容澉他们得到的自由也相对多了一些。
在另一边的开阔地带,他们终于看到了人,很多很多的人,他们有的在地里劳作,有的在水里捕捞,有的在林子里砍伐,有的赶着牛羊往山上跑,孩子尤其多,一拔一拔的,几个大一点的看管着几十个小的,不管他们跑多远,也不管他们在做什么,一吹牛角号,立刻全都跑回来,吵吵闹闹,比上千只鸭子还闹腾。
这个风景如画的地方有了人气,有了烟火味,越发像个世外桃源了。
墨容澉站在一处斜坡上,打量着远远近近的人,半响,问两个侍卫,“你们发现了什么特别之处没有?”
宁十九说,“孩子挺多,围攻咱们的那群孩子大概就是从这里出去的。”
“还有呢?”
宁十一,“每个人看起来都很愉悦,他们似乎对这里的生活很满意。”
“还有。”
宁十一想了想,继续说,“这里看起来像个极大的村子,又像个寨子,大家分工合作,自给自足,日子看起来过得不错。”
墨容澉提示他们,“看人。”
宁十九猛的一拍脑袋,“全是男人,没有女人。”
宁十一睁大眼睛仔细瞧,果然,入目所见全是男的,包括那些小孩也都是男的。
“十九说的没错,这里全是男人,”墨容澉说,“而且全是年青力壮的男人和幼小的孩子,一个老人都没有。”
宁十九有些困惑:“爷,为什么没有老人和女人?”
墨容澉淡然一笑,“爷也想知道。”他把手负在身后,“走吧,咱们往山上走一走。”
两个侍卫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站得高才能看得远,尽管现在他们不出去,提前把路探好,未雨绸缪也是好的。
他们往山上走,山底下,庞管事和一个男人站在那里看着他们。
男人说:“看样子,他们还是想走。”
庞管事笑了笑,“无妨,让他们看吧,看了才会死心。”
男人问,“他们的身份查清楚了吗?”
庞管事摇了摇头,“东越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多了去了,不好查。”
“无所谓,”男人扯着唇笑,“咱们这个地方有进无出,且熬着吧,跟熬鹰似的,日子长了,任他是什么来头,也得乖乖听话。”
庞管事拍拍男人的肩膀,“走吧,有人替咱们看着他们呢。”
墨容澉带着两个侍卫一路往山上走,很快就钻进林子看不见了,他回头看,并没有什么人跟上去,不觉纳闷:真的不怕他们跑了么?
山又高又陡,饶是他们几个都是习武之人,且身手不凡,也花了近两个时辰才爬到顶峰,这一看,个个目瞪口呆。
山的这一面青山绿水,一派融和之景,另一面却是白雪皑皑,冰封万里。
这诡异的景象让墨容澉半天说不出话来。群山环绕,中间是一大片低陷的洼地,特殊的山势形成了特殊的地理环境,谁能想到在茫茫雪峰当中会有这样奇特的地方呢?别说是不能出去,在雪峰上行走都很难,稍一不慎就会引起雪崩,墨容澉年青的时侯在北境见过一次雪崩,大地仿佛在咆哮,雪团自上而下滚落,倾刻间就把人给吞没了。
看到这一切,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没有人跟着他们,因为没有必要,他们根本跑不出去!
两个侍卫有些傻眼,愣怔的看着,他们遇到过很多凶险的场面,却从来没遇到过这样诡异的的自然环境,在大自然面前,人实在太过于缈小。
良久,宁十九说,“爷,从这里只怕走不出去。”
宁十一冷冷的看着远处的白雪,“能进来就能出去,出口定在十分隐秘的地方。”
墨容澉负在身后的手垂落下来,转身往山下走,“十一说得对,能进来就能出去,这里头的秘密太多,咱们一边探查,一边找出口,两不耽误。”
回到山下,天色已晚,四周荡起灰色的雾霭,将天地掩在其下。墨容澉顺着来路往回走,可是走来走去,他发现自己绕了一个大圈子又回到原地,而那些分散在四处劳作的年青人如倦鸟归巢般陆续入了山林,四周变得冷清起来,他猜山林中定建有不少屋舍,可惜竟没办法过去一探究竟。这里看似平坦,却利用山峦,树林,湖泊等做了巧妙的阵法,在此间行走,如同遇到鬼打墙,不能破解阵法是很难走出去的。
墨容澉站在路当中,凝眉沉思,虽然这里的景观是自然形成的,但能发现这里,并能用奇门遁甲将这里打先造成得如此严实的,绝对不是普通人。
宁十九说,“爷,咱们得想办法破了阵法。”
“怎么破?”墨容澉哼笑,若能轻易破解,这个地方早就被人知晓了。
“等着吧,”他慢条斯理的说,“会有人来接咱们的。”
三人静站了一会儿,果然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从雾霭中走来,走到近处朝他们拱了拱手,脸上带着一贯从容的笑意,正是庞管事,“三位可是迷路了?”
宁十九冷哼了一声,“明知故问。”
庞管事笑了笑,没在意他的态度,做了个手势,在前面带路。
宁十九望着他的背影,眸光闪了闪,看了宁十一一眼,十一立刻会意,凑到墨容澉耳边低语,“爷,干脆咱们把姓庞的控制住,逼他说出出口的秘密。”
墨容澉摇了摇头,“你能想到的,他们也能想到,就算控制了他,也不一定能得到出口的秘密。”
有了今日的所见所闻,宁十一也知道此间的主人心思相当缜密,绝对不会给他们任何机会。
庞管事把他们带回了湖畔的小屋,这时侯天已经黑透了,他在黑暗中拱了拱手,悄无声息的走掉了。
曲廊上隔着老远才挑着一盏灯,微弱的一团光里,庞管事的身影若隐若现,最后彻底不见了,就像是走着走着凭空消失了似的。
墨容澉把目光收回来,淡然一晒,不管这里有多少秘密,他终究会让它们大白于天下!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一千一百八十八章她有了
山里的日子过得很悠闲,几乎感觉不到任何变化,唯一的变化大概是月儿和宁十一的关系,变得很有些微妙。
月儿虽然还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但晚上她基本都会留下来,蜷缩在宁十一的臂弯里,安静的沉睡,到早上才离开。
而宁十一也从最初的羞涩变成现在的食髓知味,常常会在半夜把她弄醒,月儿也不恼,沉默的任他为所欲为,对宁十一的亲吻,她也不再躲避,在黑暗中与他无声的纠缠。他们都不说话,只有身体在进行最诚实的表达。
夜晚如此亲密,到了早上,两个人又成了陌路,月儿冷着脸离开,宁十一则靠坐在床上漠然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让宁十一没有想到的是,他与月儿的最后一面,便定格在她某次离开的背影。从那天以后,月儿没有再到他屋里来,代替她的是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依然有着漂亮的脸,乌黑的长发,婀娜的身姿,也冷清着一张脸,但她不是月儿,只是一个他不认识的陌生女人。
宁十一的心在在那一刻突然塌了一角,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他盯着陌生女人,“月儿呢,为什么她没来?”
“她不会来了。”女人淡漠的说道,“以后由我来侍侯你。”
“她去了哪里?”
“……”
“她出了什么事?”
“……”
“告诉我,她怎么了?”
不管他问什么,女人都只是沉默,就跟没听到似的,等宁十一安静下来,她上前解他的腰带,手腕却被宁十一狠狠捏,他瞪着她,一字一句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告诉我,月儿她怎么了?”
女人很痛,挣扎着往外抽手,“你弄疼我了。”
宁十一不是怜香惜玉的人,他所有的柔情全给了月儿,给了他生命里唯一的女人。其他女人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他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加大了力度,女人因为疼痛,一张脸都扭曲起来,她淡漠的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惊恐,她丝毫不怀疑,面前这个眉目冷厉的男人会毫不留神的捏碎她的手腕,她几乎能感觉到脆弱的骨头承受不住凶悍的力度,而发出轻微的卡嚓声。
“松手,我说。”
宁十一松开她,低喝,“快说。”
女人摸着自己的被捏疼的手腕,默了一下才说,“她有了。”
宁十一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有了什么?”
女人怪异的瞟他一眼,“月儿有了你的孩子。”
宁十一的瞳孔猛的收缩了两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她有了我的孩子?”
“是,她怀了你的孩子,所以不能再和男人睡,对孩子不好。”
宁十一脑子很乱,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他的心如同雨后的泥地,不停的往上翻涌着泡泡,又像喝了一大碗红糖水,甜得发腻。
他静默的站了一会儿,问:“月儿在哪?带我去见她。”
“不行。”
“为什么不行?月儿怀了我的孩子,我去看看她都不行么?”
“不能坏了规矩。”
“谁的规矩?”
“主人的规矩?”
“谁是主人?”
“主人就是主人。”
宁十一眼里闪过一道凌厉的光,“你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
女人却毫不畏惧,“死在你手里,也好过受惩罚。”
宁十一有些意外,“惩罚比死亡更可怕?”
“对,”女人冷笑,“惩罚比死亡更可怕。”
宁十一伸手掐住她的脖子,五根手指一点点收拢,那条雪白纤细的颈在他的大手里显得羸弱不堪,女人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因为呼吸不畅,血全涌到了脸上,先是发红,渐渐变成紫色,她张大了嘴巴,眼睛几乎凸出来,对死亡的恐惧让她面目狰狞,但是她没有求饶,像离开水面即将死去的鱼,瞪着空洞的眼,满目绝望,等待死亡的降临。
宁十一外出执行任务的时侯,为达目的,他可以杀人,但他并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在最后一刻松了手,退了两步坐在桌子边,垂着头静了一瞬,低哑着嗓音说,“你走吧。”
“我不能走。”女人说,“你是上甲等的男人,我配你正合适,月儿能给你的,我也能,你要是不信,可以试试。”
宁十一抬起头来,讥讽的看着她,“你把自己当做什么了?窑子里的姑娘?可惜,我并非你的恩客。”
女人很羞愤,反唇相讥:“你以为月儿就能好到哪里去?等她生完孩子,还会有第二个男人,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她每数一个,宁十一的脸色就暗沉一分,她不免得意,往他走近了一步,放柔了声音,“在这里,露水夫妻成不了真夫妻,爷,接下来的日子,咱们好好相处吧。”说着,她缓缓抚上了他的手臂。
男人的手臂肌肉紧实,摸上去很厚实,她显得很满意,咧嘴一笑,“果然是上甲等的体魄,等日后……”
她话没说完,一股力度将她猛的一推,她跌跌撞撞后了好几步,撞到了床沿边,钻心的疼,正要破口大骂,男人却寒着脸,声音冰冷:“以后再碰我,我就断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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