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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王妃初长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子白
白千帆立刻拱手行礼,“鄙人姓钱,钱凡。殿下不必多礼,我那随从最恨鸡鸣狗盗之辈,遇到了便要管,殿下不嫌他多管闲事便好。”
“怎么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英雄本色,本殿下生平最敬重英雄,”他顿了一下,狐疑的看着她,“你认得本殿下?”
白千帆摇头,“我与殿下初次相见,怎会认识,只是刚才听到殿下自称,所以……”
昆清珞这才释然,他刚才确实自称殿下了,不过他结交八方来客,常在城里走动,便是认得他也不出奇。
正说着,宁十三回来了,手里拎着被抢的包袱,脸上没什么表情,把包袱扔给昆清珞的随从,“看看少了什么没有?”说话时脚步不停,身子一扭,站定在白千帆身边。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一千一百九十七章欲擒故纵
随从把包袱放在地上打开,仔细看了两眼,说了声:“没少。”然后把包袱扎起来拎在手上。
宁十三看了一眼白千帆,“先生,走吧。”
白千帆朝昆清珞拱了拱手,“既然东西没少,殿下,就此告辞。”
她带着宁十三往前走,听到昆清珞在后头叫她,“钱先生请留步。”
白千帆和宁十三对了个眼色,转身看昆清珞,“殿下还有什么事?”
昆清珞打量着宁十三,“还未请教这位小兄弟……”
宁十三冷着脸,并不搭话。
昆清珞的随从立刻喝道:“放肆,这是六皇子殿下!”
白千帆赶紧行礼,“原来是六皇子殿下,小人虽然来贝伦尔不久,却久闻六皇子大名,没想到今日有幸遇上。”见昆清珞仍是看着宁十三,忙说,“他叫十三。”
昆清珞扬眉,“姓什么?”
“家生奴,姓钱,钱十三。”
昆清珞哦了一声,目光转回到白千帆身上,“听先生口音,不是蒙达人吧?”
白千帆坦然道,“我从东越来。”
“先生来蒙达是……”
“小人喜欢游历列国,见识不同的风土人情,来蒙达前,小人还去过南原。”
昆清珞眼睛一亮,“是那个神秘的国度南原?”
“正是。”
昆清珞饶有兴趣的问,“可否请先生给我讲讲。”说完觉得站在大街上说话有些不妥,“我请先生喝酒如何?”
白千帆还未答,宁十三抢着说,“我家先生不会饮酒。”
蒙达地处北方,气侯寒冷,男女老少皆会饮酒,听说白千帆不会饮酒,昆清珞未免有些失望,只好说,“那我请先生吃饭吧。”
白千帆有些迟疑,这时,去抓贼的两个随从回来了,昆清珞见他们两手空空,脸色微沉,“人呢?没抓到?”
两个随从低着头,如实答,“那贼身手不一般,让他跑了。”
昆清珞冷哼,“可真给本殿下长脸!”默了一下,目光转到宁十三脸上,问道,“你与那贼人交了手,为何没抓住他?”
宁十三面无表情的答,“那人身手不错,我惦记先生,不愿与他纠缠,既然拿回了东西,又何必穷追不舍?”
这话倒也没毛病,昆清珞不计较了,又转回先前的话题:“我请先生吃饭,若先生认我这个朋友,便不能推辞。”
他这样说,白千帆就不好推辞了,本来演的就是欲擒故纵的戏,太过了也不好,当即便抱拳,“殿下客气,小人恭敬不如从命。”
“那便走吧,”昆清珞做了个请的手势,“前面就是贝伦尔久负盛名的东来顺。我请先生吃烤全羊。”
东来顺里有昆清珞的雅间,见六皇子殿下光临,掌柜的亲自迎上来,躬着腰,堆着笑,一路把人引到雅间里。
昆清珞的雅间自然与别处不同,一色的紫檀木家俱,坐下来能闻到淡淡的紫檀木香,地板光鉴照人,桌子上一尘不染,伙计仍是扯下肩头雪白的帕子,象征性在桌子上擦了擦。
白千帆坐下来,叫宁十三,“你也坐。”
宁十三便依言坐下来,腰背挺得笔直,神情冷厉,跟木桩子似的。
蒙达等级制度森严,从来没有奴才和主子坐一桌的,昆清珞虽然心里有些不喜,但他好结交各路朋友,有时侯也不太计较这些,想来这位钱先生喜欢游历四方,必是不把这些俗套的规矩放在心上。
很快,烤全羊就送上来了,居然是只羊羔,小小的一只搁在盘子里,全身泛着油光,闭着眼睛,似乎只是睡过去了,白千帆瞧着有几分不忍。但是伙计已经毫不客气的剔起肉来,一片片小小的薄如蝉翼的烤羊肉被剔到盘子里,就跟木匠刨的木花似的,半透明,微微带卷,落在雪白的盘子里,煞是好看。
伙计手法熟练,动作麻利,一会的功夫,就剔下来几大盘烤肉,最后把拆出来的羊架骨放在篮子里拿走了。陆续又有伙计送上来一些新鲜的青菜叶,胡萝卜丝,各种酱碗,炒米,面皮,碎花生,油饼,炸果子,鲜果子,当然还少不了一大壶热气腾腾的奶茶。
白千帆来贝伦尔有几天了,还是头一次吃这么隆重的席,她见昆清珞拿起一块薄薄的面皮托在手心里,垫上青菜叶,胡萝卜丝,然后是碎花生,炒米,炸果子,酱,再搁上几片烤羊肉,两个手指一卷,把面皮像扎包袱一样往中间扣,所有的东西都被包在面皮里,形成鼓鼓囊囊一个四方盒子,然后送到嘴边大口咬起来。
白千帆在吃这件事上从来不含糊,有样学样,也拿了一块面皮往里头搁各种东西,包好咬一口,却没有想像中的好吃。
昆清珞见她微微皱眉,笑道:“先生忘了加酱了。”
白千帆这才想起来,昆清珞刚才确实往面皮里加了一些黑乎乎的酱,她重新包了一个,往里头搁了多多的酱汁,再吃,鲜美无比,果然不同凡响。
——
宁十一临走前,还是没忍住,跑去见了月儿一面。
他在屋顶上揭瓦的时侯,月儿就发现他了,仰着头说,“有门不走,非得走上面,你是梁上君子吗?”
宁十一跳下来,嘿嘿嘿的笑,“我不是怕被他们看到了”
“你以为走上面,他们就看不到你了?”月儿白他一眼,扭过身子,像是不乐意见到他似的,“你怎么又来了,规矩忘记了?”
宁十一满不在乎的说,“我才不管什么破规矩,我要走了,过来看看你……”舔了舔发干的唇,声音低下去,“和孩子。”
月儿这才转过身子,看到他脸上的伤痕,知道他已经受过一次苦了,垂下眼帘,半响才道,“你这是何苦。”
宁十一蹲下来,握住她的手,“为了你和孩子,值了。这次我出去,一定会回来接你,你等着我。”
月儿没说话,肩膀微微抖了抖,两颗晶莹倏的坠下,落在宁十一的手上,他像被蜇了一下似的,身子一震,把月儿搂进怀里,低头埋在她脖子里,深吸一口气,哑着嗓子说,“一定要等着我。”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一千一百九十九章出谷
墨容澉没想到这个神秘的地方还真的叫做桃源谷,这是宁十一从月儿那里听来的,月儿说的那些,除了私房话,其余的都原封不动的传到了墨容澉的耳朵里。
月儿是不是被洗脑?这里的主人是善是恶?是做大事,还是耍阴谋?墨容澉现在还无法判断,他那日见过桃源谷主人后,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种相识并非是认得那个人,而是一种他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那日他进去,和庞管事站在屋子中央,庞管事通报后,帘子后头久久没有声音,后来终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却是:“请坐。”
他尚未觉得什么,庞管事却是吃惊不小的样子,能让庞管事这种四平八稳的人表情有波动,定是不寻常的事,他敏锐的意识到这个不寻常就是那句“请坐。”可见能被帘子后头的人以礼相待的并不多。是知道他的身份,还是别的原因?他不清楚。
那人的话不多,寥寥几句,似乎带着某种玄机,就像一切都了于心,有一种掌控全局的自信,如果知道他是东越皇帝,还这么处世不惊,这个人要么视权贵为粪土,要么本身就是权贵。
来的时侯,他们是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到了谷中,离开的时侯,却是清醒的,甚至没有黑布蒙眼睛,庞管事亲自送他们出去。
墨容澉有些意外,这么大的秘密暴露给他们,这是已经把他们当自己人看了么?
马车走得很平稳,蹄声清脆响亮,似有余音,墨容澉挑起帘子往外看,庞管事眯着眼睛打盹,对他的举动并不在意。
墨容澉看到马车走在一条狭窄的甬道里,离墙不到一人宽,几乎将整个甬道都塞满,隔很远才有一盏小小的油灯,不甚明亮,马拖着车走在两盏灯之间的黑暗里亦是不急不缓,可见这马车是走惯了的,早已经熟悉这里的路况。
坐在另一边的宁十一也挑起帘子看,眉头一直皱着,不知看到了什么?
墨容澉朝他打了个眼色,两人悄无声息换了位子,庞管事仍是闭目养神,但墨容澉猜测他们的一举一动,庞管事都知道,他没反应,是表示默许。
马车的这边果然不一样,临着一条地下河,借着微微的光,能看到黑漆漆的水面偶尔有波光闪过。
又过了一会,有水滴在车篷上,嘀嗒两声响,墨容澉想到外头看看情况,无奈路太窄,除了马车连一个人都容不下,他暗示宁十九去车顶,却听庞管事懒洋洋的说,“这里是溶洞,偶尔会有水滴下来。”
墨容澉恍然大悟,他知道溶洞,是一种很奇特的自然景观。但溶洞一般出现在南方,北 方极少,没想到这片冰天雪地下竟然藏着这样的奇观。
甬道似乎看不到尽头,只有油灯一个又一个闪现在眼前,墨容澉有些奇怪,溶洞都是地形很奇特的洞穴,怎么这里却是一条笔直的道?转念一想,明白过来,这条甬道定是桃源谷主人特意让人修建的,为的就是出入方便。
他留心观察,果然看到墙壁上有形状各异的洞门,他猜,那里头一定像迷宫一样,只有这条甬道才是唯一进出桃源谷的道。再后来,他又明白过来,看似一条笔直的道,其实已经拐了很多个弯了,他没能在拐弯的地方留下记号,下次再来,估计很难找到正确的路。
他终于知道庞管事为什么这么放心让他们沿途东张四望,因为看了也白看,不可能完全记住路线,或许主人还在这里设了阵法,便是进了山洞也没办法找到桃源谷。
马车走了很久,也没有走出洞穴,庞管事头歪在一边,微微有鼻鼾,看似真的睡过去了,他这种姿态无非表达了两个意思。一是:不管他们做什么,他都可以安心睡觉。二是:路还很长,不妨睡一觉养养精神。
墨容澉微微一晒,也阖上眼帘休息,宁十一和宁十九交换了眼神,一个闭目养神,一个睁大眼睛警惕的看着四周,过一会儿,两个人再换过来,轮流休息。
“的的的”的马蹄声,就像是催眠曲,墨容澉眯了一会子,还真有些困了,微微抬眼,见庞管事睡得正香,他干脆也睡过去了。
一觉醒来,人还在马车里,马车却停住了,只有宁十九在车上,墨容澉目光询问,宁十九说,“庞管事和十一哥下去了,说要找船,让爷多睡会。”
找船?墨容澉赶紧跳下马车,路太窄,一不留神差点掉进暗河里,斜刺里伸出一只手来扶他,“黄老爷小心。”
庞管事从黑暗中转出来,对墨容澉淡然一笑,“您醒了?”
墨容澉稳住身子,说了句,“多谢。”
庞管事说,“般备好了,黄老爷请上船。”
墨容澉这才看到黑漆漆的水面上停着一条小船,很窄,却比一般的小舟要长,四个人都上了船,马车夫冲庞管事遥遥躬了躬身子,赶着马车走了。
原来那马车并不出去,是专门用来在溶洞里行走的。
船上却没有船夫,由庞管事指挥,宁十一和宁十九一人执一只桨,两个人武孔有力,划起来还挺快,墨容澉注意到,这条地下河也有众多支流,东一条,西一条,在溶洞里交错纵横,光线又暗,只知道船只绕来绕去,却根本辩不清方向。
终于,只听哗啦一响,水兜头罩下来,却并没有真的浇在头上,只有零星的水珠溅在脸上,分外清凉,刚抹把脸,一抬头,高远的夜空就出现在眼前,银钉般的星子密密麻麻,让人陡生了一种重见天日的惊喜。
墨容澉率先跳下船,接着是宁十一和宁十九,庞管事站在船里对他们拱拱手,“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们往山坡下,有马车在那里接应,马车会送你们进城。”
看来早就安排好了,墨容澉也抬抬手,“就此别过。”
庞总事微微一笑,“后会有期。”说完,划着船往回走,水帘下一钻,人就不见了。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一千二百章入城
月光很好,柔柔清辉洒向大地,照着从坡上下来的三个人,也照着坡下的马车。
马车夫坐在车辕上,大约五十多岁,穿着厚实的袄子,面相忠厚,看到他们,立刻从车上跳下来,遥遥拱手,“是黄老爷吧,小人姓齐,叫齐三皮,庞管事令我在此接老爷和两位小兄弟进城。”
墨容澉微微颔首,“有劳。”
“请黄老爷上车,山下冷,车上备有袄子,请老爷和两位小兄弟换上,免得着凉。”
宁十一打起帘子,让墨容澉上车,车厢挺宽敞,对排两条长椅,一边放着叠好的三件衣裳,一件是福字暗纹绸缎的玄色长袍,领口和袖边都镶着短短的白绒,简单却不失贵气,这是给墨容澉的,另有两件是湖青色的棉袄子,这是给宁十一和宁十九的。
谷里温暖如春,山下却是寒冬腊月,呵口气都是白的。从洞里出来的时侯,饶是墨容澉三人身强体壮,也能感到寒风浸骨,赶紧把衣裳穿上,果然暖和多了。
齐三皮在前面掀帘子看一眼,笑着问,“衣裳可合身?”
墨容澉抖了抖袖子,唔了一声,“多谢你想得周到。”
齐三皮说,“老爷别谢小的,小的是听从庞管事吩咐,您要谢,就谢庞管事。”
墨容澉心里微微一动,“是庞管事吩咐的啊,他真是个心思细腻的人。”
“是啊,”齐三皮说,“庞管事是小的见过的最细心的人了。”
墨容澉靠在车围上试探的问:“庞管事当管事很久了吧,历练久了自然就细心。”
齐三皮驾着车,“是有蛮久了。”至于有多久,却是半个字不透露。
墨容澉微微晒笑,强将手下无弱兵,从桃源谷主人到庞管事,再到一个小小马车夫,都不能让人小看。
庞管事未出谷,却能向外界下达命令,他猜应该是有别的途径。
马车晃晃悠悠从山林里拐出去,到了官道上,路两边的树掉光了叶子,剩下光秃秃的枝桠伸向天空,在黑夜里像一个个巨大的蜘蛛网,正等着猎物上门。
他看着沿途的夜景,不知道前面等着他的将是什么,也不知道马车会把他们带到哪里去,他懒得再打听,放下帘子,又开始闭目养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宁十一悄声在他耳边说,“爷,进城了。”
墨容澉挑起帘子看一眼,已经是深夜,城门紧闭,齐三皮正在和城门守兵低声交涉,没过一会,城门便开了,马车顺利的通行过去。
借着月光,墨容澉看到城门上方的大字:贝伦尔。他暗暗吃了一惊,没想到居然到了蒙达都城贝伦尔,更没想到仅凭马车夫几句话,守兵就能放行,看来,桃源谷主的势力早已经渗进了贝伦尔城。
马车进了城,万赖俱静,只有马蹄声声响在长街上,打破沉寂的夜。
拐了两三个路口,马车驶进了一户宅院,院子里点了灯,似乎一早就有人等在那里。车一停,立刻有人上来打帘子。
宁十九先跳下来,瞟了打帘那人一眼,是个四十岁左右的汉子,身材极高大,眼睛有些鼓,厚嘴唇,有着很明显的蒙达人特征。他露着憨厚的笑,朝墨容澉伸出手,想扶他下来,“老爷,小的叫谢光厚,是老爷的管家。”
墨容澉在心里呵了一声,有宅子有管家,这是打算让他住下来吧。
他没理会那只手,利落的跳下车,没什么表情的嗯了一声,抬脚朝屋里走去。
外头侯着的人也都陆续进了屋,谢管家向墨容澉一一介绍:一个管事婆子,两个俏丫环,一个厨子,一个马车夫,还有管家自己,一共六个下人,再加上墨容澉和两个侍卫,这个宅子里一共是九个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下人们对着墨容澉都很尊敬,齐齐行礼叫老爷,并没有一点生分,就像老爷只是出了趟远门回来。
尽管夜已深,考虑到这一路过来墨容澉没吃什么东西,谢管家早早让厨子准备了热腾腾的饭菜,等他们进屋就摆饭,墨容澉也不客气,招呼两个侍卫一起坐下来吃。
吃完饭,两个丫环把床铺好,要侍侯老爷睡觉,有了桃源谷的前车之鉴,墨容澉看到女人近身就有阴影,略带寒意的目光一扫,成功的把两个丫环钉住不敢再往前了。
“你们下去,刚吃了东西,爷现在还不想睡,去院子里消消食。”
两个丫头低眉顺眼的应了是,悄声退了出去。宁十九偷笑,“爷,您怕庞管事又给您使美人计啊?”
墨容澉哼道:“真要有美人计,也是你上,爷可不沾腥。”
他负着手出了门,站在院子里,抬头看天上那轮明月,心里有些怅然,问宁十一,“你说夫人现在在哪呢?”
宁十一左右看看,并没有人暗中监视他们,他低声说,“爷,夫人应该在白城。”
墨容澉摇了摇头,“都这么久了,以她的性子,只怕不在白城了。”
宁十一以为他担心皇后娘娘,便说,“爷,您不用担心,有十三在,夫人定没有事的。”
墨容澉仍是抬头望月,“我知道她很好,我只是……想她了。”也许是半空的那轮月太过明亮,也许是心头思念成灾,素来威严的皇帝难得流露出平常人的伤感。
宁十一心头微微磕了一下,没说话,也望着月亮,眼前浮现出一张标致的脸来,时而嗔笑,时而冷清,他也想他的月儿了。
——
与此同时,白千帆也望着天上的明月愣神,半夜里突然醒来,莫名有些心神不宁,便披衣下床,推开窗望着外头发呆。
她不停的给自己找事做,想让每一天都过得充实,因为一停下来,心里就空落落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墨容澉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在宁十三面前她故作镇定,夜深人静时却难免低落,她真的很想她的夫君啊。
她望着那轮明月,低低喃语,“墨容澉,你在哪儿啊,你知道我在贝伦尔等你么?我等了这么久,为什么你还不来?”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一千二百零一章猜哑谜的任务
昆清珞初识白千帆的时侯,对她并不感兴趣,他真正感兴趣的是她身边那个冷眉冷眼武功高强的随从,毕竟白千帆生得文弱,又不会饮酒,实在不对他的胃口。
可是一段时间接触下来,他对白千帆大为改观,觉得她实在是个妙人。
不会喝酒,却知道怎样酿酒,不善茶,却知茶道。知道姑娘的绣针有几种,也知道男人的弯刀分几类。知道怎样识好马,也认得绢布绸缎的好坏,看到木器谈木器,看到竹雕说竹雕,知道波斯猫的温驯,也了解虎豹的性情,知道怎么做灯笼,也知道羊皮怎么硝制,闻香能说出香的出处,看玉能认出玉的产地,看到两只兔子,能一眼分出公母,看到桌上的雕刻,也知道是出自什么雕法……总之,她的渊博令他讶异,虽然他贵为蒙达六皇子,见识却远不如她,最令他不可思议的是,白千帆看起来像个有身份的人,可她不光知道阳春白雪还知道下里巴人,那些他毫无兴趣了解的最底层阶级,从白千帆嘴里说出来却充满了乐趣。
她说话也有意思,眉飞色舞,表情极为丰富,不管什么东西从她嘴里说出来,总让人觉得特别有趣,他有时侯细细打量她,若不是两条浓黑的眉和那颗痦子有点煞风景,她的相貌可以说得上赏心悦目,只是他看不出她的年纪,拐弯抹角的问,白千帆坦然告诉他,已经过了而立而年。
他简直不敢相信,三十而立,眼前这位钱先生居然有三十了,比他还大几岁,可她没有一点老成的样子,脸上总是笑嘻嘻的,似乎永远不知道愁滋味。他府里门客三千,没有人一个人象白千帆这么有趣,他喜欢听白千帆说外头的见闻,听她说说话,再郁闷的心情也能立即消散。
他让白千帆搬到华阳府去,白千帆婉拒了,他也不勉强,赠了她腰牌,每日都派人请她到府里来喝茶说话,一来二去,白千帆便成了昆清珞跟前的红人。
这日,白千帆正同昆清珞喝茶闲聊,底下人送了刚做好的行头给昆清珞过目,白千帆见那行头的式样有些特别,便好奇的问:“这是过节要穿戴的么?”
难得有她不懂的东西,昆清珞颇有些得意,说,“先生知道蒙达一年一度的抓羊大赛吗?”
白千帆点点头,“略有耳闻。”
昆清珞拿起坎肩抖了抖,“这便是抓羊大赛的行头,先生瞧瞧,可还行?”他这是谦虚的口吻,精工细做的行头哪里是还行,简直不要太精美。
白千帆接过去仔细看,坎肩是对襟的式样,黄底布上镶满莹白的珍珠,领口处滚着两道指姆粗的金边,肩上绣着雄鹰,昂头展翅,栩栩如生。她赞道:“真好看。”
她是见过世面的,得她一句夸奖,昆清珞心里美滋滋的,又把腰带递过去,“先生再看看这个,光是这根腰带,不紧不慢绣出来得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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