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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王妃初长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子白
墨容澉愣了一下,这哪跟哪啊?
他没心情跟这些人搅和,扬了扬鞭子指着白千帆,“我最后说一遍,下来。”
白千帆继续装傻:“我干嘛要下来,干嘛要听你的,你谁呀?”
嘿,她还来劲了,墨容澉沉着脸飞身下马,他自带气场,寒气凛冽,在场的几个人都自动避开,眼睁睁看着他走到车厢边,伸手把白千帆抱出来。
白千帆自然是奋力挣扎的,“你干什么?光天化日,你怎么敢强抢民女!”
墨容澉都快气笑了,是个单纯的小丫头,可有时侯又爱耍点小奸小滑。
因为被墨容澉的气势震慑,车老板和那对夫妇都没吭声,倒是年青的庄稼汉挺身而出,怒喝一声,“你放开她!”
墨容澉愣了一下,这是要英雄救美?他心里抓狂,倒底错过了什么,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俩人就勾搭上了?一个不足身量的小丫头,怎么还有人惦记,先是杜长风,现在又来个庄稼汉,真是气死他了。
放下白千帆,他朝青年抬了抬下巴,“你说什么?”
“让你放开她。”
“她是你什么人?轮得着你管吗?”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白千帆有些感动,对着青年福了福身:“多谢小哥仗义执言。”
青年微微红了脸,躬着身子还礼,“不用谢,应当的。”
这举动看在墨容澉眼里就是眉来眼去,他真是要气得吐血了,脸上却不动声色,平静的看着白千帆,“告诉他们,我是你什么人?”
他一平静下来,白千帆心里倒没底了,相处了这么久,她是了解墨容澉的,不喜形于色的时侯,就表示他心里是真的怒了。
她不敢再闹,乖乖的道:“他是我哥……”
墨容澉扬眉“嗯?”了一声,她立马改口,“他是我夫君。”
在场的人都傻了,哪里见过大宅门里的夫人坐大通车的,一张嘴象个常在外边跑的老油货,还一本正经跟车老板讨价还价。
墨容澉把白千帆拎到马上,自己翻身上马,扬鞭策马而去。车老板突然醒悟过来,追了几步,“夫人,您没坐车,钱得还您啊!”
风里传来白千帆清脆的声音,“不用了,耽误您行程,算是补偿吧!”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二百三十四章你将来会娶妾吗?
楚王妃和楚王爷又开始冷战了,不过和之前不同的是,这回是白千帆不理墨容澉了。
那日在二道门上下了马,白千帆头也不回的往后院去了,墨容澉连叫了她三声,她充耳不闻,而且还加快了步伐,气得墨容澉一个转身进了怀临阁,几天里,两人都冷着脸,互不往来。
每当王爷和王妃冷战,楚王府的下人们便开始观望,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站错了队伍。
顾青蝶听到消息,心里乐开了花,白千帆倒底是小孩子心性,又不懂规矩,不惹怒王爷才怪。她正愁没有好时机下手,没想到老天开眼,时机来了。
第二日,她带着紫俏到揽月阁去,见白千帆正在院子里和兔仔玩耍,盈盈福了福身子,“妾身给王妃来请安来了。”
白千帆站起来,拍了拍手,“顾姐姐又跟我开玩笑,早说了这是个虚名,那些虚礼都免了,姐姐怎么又……”
顾青蝶笑道:“虚名也是名,规矩不能废,可不能让王爷觉得妾身不懂规矩。”
提起墨容澉,白千帆撇了一下嘴,有些愤愤然的样子。
顾青蝶试探的问,“听说你和王爷吵架了?”
“才懒得跟不讲理的人吵,他是当家作主的,我是寄人篱下的,何苦跟他吵。”
顾青蝶笑起来,“王妃真象个孩子,王爷是咱们的天,他说的就是理,可没有咱们掰持的份。”
“可做人得讲道理啊,我奶娘说了,哪怕是皇上也不能独断专行,还得听朝臣们的呢。”
“咱们王爷跟皇上不一样,皇上是文人,王爷是行武出身,性子燥一些,咱们得多包容。”
白千帆哼了一声,“就不惯他那得性。”
顾青蝶道:“好了,不说这些个,王妃天天儿在府里不觉得闷吗?”
“是有点闷,姐姐想出去?”
“我管着一头家,时时都有人找,不得空,昨儿个我妹子来看我,说是同乐园排了新戏,可好看了,王妃要是闷得慌,何不出去听戏去。”
白千帆是最爱看热闹的,便问,“排了什么新戏?”
顾青蝶想了想,“有一出东厢记,还有一出麻姑祝寿,说是挺有趣的,笑得人肚子疼。”
白千帆又问,“姐姐的妹子爱听戏么?”
“她呀,是哪里热闹往哪凑,同乐园就在我家对面,她见天都去的。”
“我爱看有趣的,”白千帆眼珠子转了两转,“也好,明儿我就出去看戏去。”
“麻姑祝寿就排两天,昨儿一天,今儿一天,下午还有一场,不如王妃下午过去,我替王妃准备轿子。”
白千帆反正没什么事,去就去吧,点头说好,叫月桂准备准备出门去。
等她和月桂准备妥当从门里出来,轿子已经侯在门口了,月桂侍侯她进了轿子,往戏园子去。
同乐园也不远,在洒金大街,和金盛大街隔了一条小巷子。白千帆是个坐不住的,一路打起帘子往外瞧,远远看到一座府邸,和楚王府一样,大门紧闭,只有侧门开着,两个丫环结伴从里边出来,边走边说笑。她抬头看了一眼门上挂着的蓝底金字扁额,上边只有两个字:顾府。
原来这就是顾青蝶的娘家了,她说家对面就是戏园子,想必快到了,正思忖着,轿子停了下来,月桂打起帘子扶她出来。
立刻有小伙计上前来打招呼,点头哈腰,异常热情,“哟,您来了。快,楼上请。”
白千帆跟着他上了楼,被带到一个雅间里,四四方方的屋子,前边开了敞亮的大窗,正对着戏台,挂着帘子,摆了两把椅子,中间隔着小几。这种雅坐一般是给宅门里的夫人和小姐准备的,身份尊重,自然不能同下边那些市井百姓挤一块,不想看的时侯,可以打下帘子说会话,乏了也可以到软塌上休息一会,茶水点心有人照应着,很是方便。
戏还没开演,下边人却坐了很多,喝着茶聊着天,都是常客,远远见了扬声打招呼,很是热闹。
白千帆趴在围栏上,手里抓了一把盐水花生,一颗一颗往嘴里塞。
月桂把茶奉上来,“王妃别老吃花生,那东西吃多了咸嘴,喝口水吧。”
白千帆便把花生放下,端了茶盅喝水,水有些烫,她正小口吹着,突然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一个人。
她扭头望去,很是意外,“杜长风?”
杜长风看着象是捯饬过的,衣袍整洁,发冠端正,头发梳理得纹丝不乱,他有些腼腆的笑了笑,走到她跟前行礼,“属下给王妃请安。”
“咱们之间不用这套。”一想到自己将来是要嫁给他的,白千帆也有些不好意思,扯了手帕在手里绞来绞去。
一旁的月桂愣住了,瞧两人这扭捏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未婚夫妻初见面呢。可白千帆是楚王妃,她已经嫁人了啊,怎么能同外男私自会面?还有这个杜长风,他是干什么的,怎么就敢闯进来?
她知道白千帆是个跳脱的性子,可也不能跳脱到同外男私会啊,这要是让王爷知道了,可塌了天了!
她咳了一声,想提醒白千帆,没想到白千帆对她一抬下巴:“你出去一会,我同他有话要说。”
月桂愕然,还要她出去,孤男寡女想干什么?
“王妃,奴婢不能出去,奴婢要服侍您啊。”
“不碍事的,他不是外人,一会的功夫就好。”
月桂再次震惊,不是外人,倒底是什么关系?
“去吧,就说两句话。”白千帆见她站着不动,只好过去推她,压低了声音道:“姐姐在这里,他会不好意思的。”
月桂的内心是崩溃的,她不想走,可白千帆的力气很大,一下就把她推出门外上了栓,她不敢敲门也不敢喊,只好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
杜长风见白千帆这举动,也有点目瞪口呆,小丫头看着弱,其实有点生猛啊……
“王妃。”
“别叫我王妃,叫我的名字。”白千帆看着他,抿了抿嘴唇,带出笑意,“我让她出去,就想问你一句,你将来会娶妾吗?”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二百三十五章惦记我的女人,本王灭你九族
白千帆老早就想问这一句,看多了白相府后院里的肮脏和龌龊,她真是宁愿嫁一个庄稼汉,都不愿嫁进大宅门里,妻妾成群,围着一个爷儿们过活。
她想到了那天从郊外回来时遇到的年轻庄家汉,黑是黑了点,可长得壮实,干起活来应该有把子力气,小夫妻心往一处凑,劲往一处使,还怕没饭吃吗?
杜长风愣了一下,才明白她什么意思,赶紧表明立场,“你放心,我有了妻便万事足,绝不会娶妾。”
白千帆回过神来,觉得自己想远了,刚刚脑子里居然浮现出自己和庄稼汉一块在田里劳作的画面。
她有点心虚,红着脸道,“那我就放心了。”
杜长风简直好笑,这么个小丫头,说起这种事来一点都不扭捏,还特意把他约到这里正儿八经的提问。他咳了一声,有些难为情的说,“我的情况,王爷都打听过了。不知道你还有什么要求?”
“我就刚刚说的那一条,只要不娶妾,什么都可以。”
“这一点请你放心,我杜长风说到做到。如若失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白千帆抬手就捂他的嘴,“别发这种誓,我信得过你。”
杜长风壮着胆子握住她的手,深情款款的叫了声,“千帆。”
门“啪”的一声被人踢开,墨容澉铁青着脸,进来就是一拳,打得杜长风仰面倒地,他怒不可抑,抬脚要踹,白千帆赶紧拦在前边,“王爷为什么打他?”
墨容澉气极反笑,“为什么,我的王妃在外头和男人私会,给我带绿帽子,你居然问我为什么?”
白千帆反驳道,“我是在外边私会男人,可我没有给王爷戴绿帽子。”
“你你你,你真是不气死我不罢休。”
那一拳打得真重,杜长风觉得五脏六腑都挪了位置,嗓子眼一股腥甜涌出来,他不肯在白千帆面前丢脸,用力咽下去了,仍是有一丝淡红从嘴角流下来。
他硬撑着站起来,墨容澉飞起一脚,又把他踢趴下了,这一脚力度更重,杜长风没忍得住,一大口血喷了出来,检测袍子上星星点点,像怒放的红梅,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白千帆惊叫一声,忙扑过去。手臂却被墨容澉扯住,他眼里是泼天大怒,“你要敢过去,我立刻让他命丧当场。”
这一刻,他像来自阴曹地府的判官,冷面冷心,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白千帆害怕极了,抖得像筛糠,哆哆嗦嗦的回头想看杜长风一眼。他大手一伸,捏住她的下巴,“看一眼,我断他一只胳膊,看两眼断一双。”
他拖着白千帆往外走,到了门口顿住,回身指着杜长风,“再惦记我的女人,本王灭你九族!”
底下已经开演了,锣鼓震天,吵闹不休,但墨容澉的话掷地有声,每一个字杜长风都听得清清楚楚。
怎么是他的女人?不是当妹子么,不是要离和么,不是要替她挑选好女婿么?
他捂着胸口,喘着气,眼睁睁看着白千帆被墨容澉拉扯得踉跄而去,她惶然无助的样子象是定格在他脑子里,久久不能消去。
回了府,墨容澉仍是一路拖着白千帆,将她推进揽月阁的院门,声音如雷:“都给我听好了,从今天起,王妃被禁足,不准踏出院子一步,谁要敢让她出去,本王剥了他的皮!”
白千帆被推进去,脚步踉跄了一下站定,她抿着唇,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却倔强的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院门外,墨容澉的怒火依旧狂烧着,透过镂空的花墙,死死盯着她。
白千帆是有脾气的人,怒到了极至,怕也变得不怕了,无所畏惧直视他,乌沉沉的大眼睛里迸射出凛烈的光芒,直到眼泪实在忍不住要滴落下来,她才轻蔑的看他一眼,抬了抬下巴,昂首挺胸的走进屋里去。
一进去,她就忍不住了,倒在软塌上痛哭起来。
墨容澉怎么能这样,就算她私会男人有错,也不至于禁她的足,还把杜长风打成那样,未婚夫妻见面的多了,虽不合规矩,长辈们睁只眼闭只眼只当作没看见,怎么到他这里就气成这样,这是什么哥子!残暴,恶霸,怪不得都说他是煞神,不讲理起来,当真是极其可怕的。
墨容澉被她那一眼盯得怒火涛天,恨不得进去把她狠狠打一顿才解气,倒底是忍住了,转身往怀临阁走,一身的暴戾之气让奴才们远远看到自动避开了,到了二道门,小库子抖着身子上前请安,他看都没看,冷着脸走过去。
郝平贯急急的迎出来,见他那副要吃人的样子,心里直打突,小心翼翼的道:“王爷,陈将军来了,在前厅侯着您。”
墨容澉仍是不理,大步走上长廊,油牛皮的靴子踩得木地板咚咚直响,惊得水里的鱼儿游开了去。
他进了房间,郝平贯想跟进去,门却被飞快的关上,差点没把他的鼻子碰折了。
很快,屋里便传来砸东西的动静,噼里啪啦,清脆的,沉闷的,什么声音都有,象是珠帘都被他扯断了,珠子落了一地,嘈嘈切切,响了半天,再听,桌椅板凳,茶盅,木雕,瓷器……无一幸免。
绮红绿荷,贾桐宁九都聚在门外,听得心惊胆颤。
绿荷悄声问郝平贯,“大总管,爷这是怎么了?”
郝平贯摇摇头,指了指远处,示意到那边说话,于是除了宁九,其他人都走到池塘边去。
贾桐道:“我跟了王爷这么久,头一次见他发这么大脾气。”
“别说你,我是打宫里跟着王爷出来的,也是头一回见他这样,哎,”郝平贯直叹气,“王爷平时挺沉得住气的,怎么一牵扯上王妃,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绮红很吃惊:“他们又怎么了?”
“谁知道呢,王妃今儿个出了门,王爷去寻了回来,直接就禁足了。”
“啊!”
绮红绿荷都抽了一口冷气,都禁足了,小王妃这回犯了大事啊……
贾桐有些着急:“那怎么办?平素王爷发怒,叫王妃过来一准就好,如今王妃被禁足,谁能平息王爷的怒气?”
郝平贯叹气道:“谁也劝不了,这几天大伙儿小心点吧,我看王爷这股子邪火不容易退下去,都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当差,别惹祸上身。”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二百三十六章我不想成为楚王妃
墨容澉坐在一片狼籍里,看着满室凌乱只觉得疲惫,还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知道自己和白千帆这种相处模式不对,却不知道怎么打破,她当他是哥子,才愿意亲近,他也就随她去,他太想靠近她,想宠她,爱她,照顾她,喜欢她对他不设防,喜欢她在身边叽叽喳喳。可没想到她在这条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居然和杜长风在外头私会,还让杜长风握她的手。
踢开门的那一刹那,他简直想杀人,他若晚到一步,杜长风是不是还要亲她,是不是还有更龌鹾的事要干?
一想起这个,他就后怕,背上都冒了冷汗。
东越民风开放,未婚男女私会不算什么大事,是他给了她错误的暗示,让她一直认为自己仍是待在阁中未嫁的姑娘,也是他给了暗示,要把她嫁给杜长风,才会发生今天的事。可他想不明白的是,她和杜长风什么时侯变成可以在外私会的关系了?
他们没见过几次面吧,居然就私会,是怎么联系上的?难道背着他,他们早已经款曲暗通,陈仓暗渡了?
愤愤的抓起纸镇往地上一摔,田黄的纸镇在冷清的地板上四分五裂,灯光里,碎片发着幽幽的光。
在白千帆那里,她并不算红杏出墙,也不是要给他戴绿帽子,可对他来说,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跟针一样扎在他心上,他的女人喜欢别的男人,他们在外私会,他戴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
他呆坐良久,怒火一点一点随着收下去,取而代之是悲凉和无奈,他是罪魁祸首,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原本想慢慢处着,总有一天,她会明白他的心思,可现在看来,不能再等了,他要拔乱反正,让一切回到正轨,白千帆是他的王妃,是他的媳妇儿,这一生,她只属于他,也只能属于他。
揽月阁里,白千帆哭得眼睛又红又肿,象顶了两个大核桃,除了月桂,其他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当是她和王爷吵了架,在一边温言温语的劝着。
除了奶娘死那回,白千帆这是第二次哭得收不住,就觉得无比委屈,无比失望,无比凄凉,在她的心里,除了奶娘,就是墨容澉最亲,可最亲的人却伤她最重。到现在,她都不知道墨容澉那泼天的怒火从何而来。他待她好的时侯,真是捧在手心里如珠似宝般呵护着的,可不好的时侯,就把她摔到深沟里去。
月桂把人都赶出去,关上门,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做了这样的事,你怎么还有脸哭呢?”
白千帆抬起头来,泪流满面的看着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你的语气跟王爷一样?”
月桂知道她小时侯可怜,自生自灭,没人管教,所以才养成现在跳脱的性子。做为王妃的贴身丫环,月桂觉得自己有责任点醒她。
“王妃,你怎么能在外头私会男人呢?传出去叫王爷的脸往哪搁,人活着不就为了一张脸吗?你这样打王爷的脸,他能不生气嘛。”她拿手帕替白千帆擦眼泪,“王爷今儿算好的了,若是换了别人,不打死那个杜长风才怪。”
白千帆越听越纳闷,也不哭了,问,“怎么就要打死,都不讲理了吗?”
“爷儿们遇到这种事都暴跳得想杀人了,谁还同你讲理啊,那个杜长风要讲理,他能来见你吗?咱们王爷不是寻常人,是堂堂的楚王爷,是赫赫有名的战神,他对王妃好,愿意宠着惯着,可王爷也有底线呀,我虽是个奴婢,倒底长你两岁,少不得要数落你两句,王妃,你就知足吧,放眼天下,能找出几个象咱们王爷这么齐整的,最主要是待你好,好得那两个眼红妒忌,才闹了之前的那一出,奴婢比王妃进府早,一直在怀临阁里服待,王爷面冷,不常笑,可你在跟前,他脸上的笑意就没断过……”
听到这里,白千帆才醒悟过来,忙打断她,“你是意思是王爷喜欢我,当女人一样喜欢?”
“王爷当然喜欢王妃,不然能为你做那么多事,又是做秋千,又往府里弄孔雀,还把贡果子都弄来给你尝鲜,奴婢在府里这么久,就没见他对谁这么上心过。”
白千帆歪着头想了想,“不对呀,他自个说的把我当妹子,还说要给我挑个好女婿,风光大嫁啊。而且,我身量小,他不喜欢这样的。”
“王爷说的?”
“是啊,”白千帆把手在胸前比划了一下,“他喜欢这么大的,说我的太小了。”
月桂微微红了脸,“王爷要真把你当妹子,能同你说这个?”
白千帆托着腮皱着眉,“你认为王爷喜欢我?”
“不是我认为,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实。”
“那王爷会不会拉我去浸猪笼?”
月桂:“……”爱都爱不及,怎么可能拉去浸猪笼?
“当然不会,王爷舍不得的。只是王妃以后要注意些,别跟男人走得太近,哪怕是贾侍卫都不行。”
白千帆幽幽叹了一口气,“可怎么办呢,我不想成为楚王妃。”
月桂大惊,“这是怎么说的,好好的王妃不当,你要干什么?”
“我发过誓,不嫁娶妾的男人,我不想跟几个女人抢男人。”
“可王爷身份尊贵,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啊,你看皇上,还后宫佳丽三千呢。只要得宠,谁也抢不过你。”
“我不喜欢,”白千帆有些苦恼,“成日里勾心斗角,累得慌。”
“有王爷护着,她们不敢动王妃,再说你是王妃,你最大,怕她们做什么?”
“你不懂。”白千帆喃喃道:“人心猛于虎啊……”
她坐着发了一会子呆,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紧张兮兮的问月桂,“你说,王爷不会一气之下,不给我饭吃了吧?”
月桂:“……”真是服了她,怎么什么事都能往吃饭上边靠!
“不会,你是王爷的心尖子,王爷宁愿饿自己,都不会饿着王妃的。”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二百三十七章解禁
消息传到碧荷阁,顾青蝶大喜,把笔搁下,看着画纸上的人像笑道:“天底下的男人没有愿意戴绿帽子的,尤其是咱们王爷,再怎么喜欢,品性坏了,心思也就断了。”
紫俏笑着说,“主子,这回再没人跟您争了,王妃和侧王妃都被禁足,眼下王爷身边就只有您一个人了。”
顾青蝶把画像拿起来,细细端详着,“禁足不算什么,得让他们彻底分开才行。”
“主子的意思是?”
“趁热打铁,断了王爷的念头。”顾青蝶阴阴一笑,把画像给她看,“画得象不象?”
“象,简直就是栩栩如生,主子的画功又长进了。王爷一定喜欢。”
顾青蝶低头吹了吹半湿的墨汁,眯着眼睛看画中的男人,这是她替墨容澉画的第一百幅画像了,长身玉立,气宇轩昂,那份尊贵和威严比起皇上也不差分毫,全天下实难找到第二个,她何等有幸,可以成为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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