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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王妃初长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子白
贾桐在后头哎了两声,也跟了进去,心里却是喟然长叹,看杜长风那样是对王妃上了心思,可楚王爷偏偏要棒打鸳鸯,还要王妃当众承认是他的媳妇儿。等等,他勒住缰绳停在那里一脸愕然,王爷看上王妃了!王爷不愿意当哥子了,他要当夫君!
他象知道了什么大秘密似的,很是兴奋起来,两腿一夹,催着马儿跑起来,到了二道门上,怀临阁的下人们都起来了,有粗使丫头在打扫庭院,他过来正好看到绿荷从屋里出来,赶紧上前朝她神秘兮兮使个眼色,示意她到一旁说话。
绿荷不明就里,跟着他往池塘边走。贾桐见四下里无人,这才小声说,“绿荷,有个事告诉你,你保管会大吃一惊。”
绿荷被他勾起了好奇心:“是什么?”
贾桐凑近去,压低了声音,“你过来一些,小心别让人听去了。”
绿荷越发好奇,挨过去一些,贾桐闻着她身上的幽香有些心猿意马,轻轻握住她的手臂,“我告诉你,王爷喜欢王妃。”
然而,绿荷并没有他预料之中的惊讶,低头看着自已的手臂,“所以呢?”
“所以?”贾桐很纳闷,“你一点都不吃惊吗?”
“吃惊你这个头!”绿荷劈头盖脸打过来,“大清里装神弄鬼,借机揩本姑娘的油,你好大的胆子!”
贾桐空有一身好本事,却被绿荷打得抱头鼠窜,一溜烟躲回自己屋子里去了。
这厢,墨容澉把睡着了的白千帆抱进屋里,除了罩衫安置在床上,见她脸上脏兮兮的,叫绮红拧了帕子,他亲自替她擦了脸,白千帆睡眠浅,稍稍一点动静便醒了,不过昨晚一宿没睡,加上在墨容澉身边她总有莫名的安全感,迷迷糊糊并没有清醒,只是哼哼叽叽几声,墨容澉低声哄她,“到家了,睡吧。”
她便蜷缩着身子转了个向,真就睡过去了。
墨容澉自己洗漱了一番,昨晚从城外一路狂奔回来,也折腾得够呛。见天色还早,干脆也除了衣裳爬到床上抱着他的楚王妃睡大觉。
横竖是要摊牌了,没什么好拘着的了。把小人儿团在怀里,感觉心里满满当当,那份充实感是从未有过的。他决定了,就从今儿个起,他每天晚上都要这样抱着她入眠。
白千帆很自觉的朝着温暖的怀抱蹭过来,乖乖的趴伏着,瞧见她这乖巧可爱的样子,墨容澉的心都要酥了。大约是有些激动,他半响都睡不着,垂着眸呆呆的看着怀里的人儿。
原先总觉得她就是粉嫩的一团,淡眉淡目的孩子气,现在仔细打量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她的眉目开长了些,隐约有了一丝少女的韵味,光洁的额头,长长的眼线,尖尖的下巴,还有那张粉嘟嘟的小嘴,他盯着看了许久,慢慢垂下头去……
她的呼吸有淡淡的甜味,小小的鼻翼微微颤动,忒招人稀罕。他从未见过如此恬静娇憨的睡颜,什么样的美人美景在她面前都失了颜色,天底下,唯有她是最独一无二的。
他越看越喜欢,终于忍不住去亲她的脸,她怕痒,不耐的皱皱鼻头,他立刻不敢再动,脸上却腾起可疑的红云。
她睡得很安稳,而他一动不敢动,手累了酸了也硬撑着,爱她爱到这种地步,连自己也觉得惊奇。
日头渐渐高了,楚王爷和楚王妃在屋里相拥而眠。落星阁和赏荷阁的两位王妃却早早起来了,或者说她们就没怎么睡,出了这样大的事,睡也睡不着的。
修元霜端坐在缠枝酸木大椅上,喝着早上的第一杯茶,慢声细气的问,“王爷回来这么久了,怀临阁里还没有消息传出来吗?”
“没有,”秋纹说,“奴婢也纳闷,王妃半夜出逃,按理说王爷应该大发雷霆才对,怎么悄没声息的呢?”
“王爷在做什么?”
“听说在睡觉。”
“睡觉?”修元霜眉头微挑,嘴角还了一丝淡笑,“王爷的心真宽。”
“奴婢觉得也是,王妃半夜出逃,捉回来不先处置,自个倒先睡上了。王爷的心确实宽。”
“王妃又在做什么?”
“这个……”秋纹踌躇了一下,“听说王妃下马的时侯,是王爷抱下来的,看来是伤得不轻,说不定在外头已经被教训过了,不过怀临阁并没有派人去请大夫,奴婢想,王爷的意思大概是不管了,让王妃自生自灭。”
修元霜又问,“庶王妃那里有什么动静?”
“庶王妃还呆在赏荷阁里,大概在观望吧。”
修元霜哼了一声,“她也算是有能耐,竟能撺得王妃半夜出逃。不过能不能得偿所愿,还得看王爷的意思。”
秋纹微微吃惊,“主子的意思是,王妃这趟出去,是庶王妃撺掇的?”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二百四十五章我没想逃
顾青蝶在楚王府有耳报神,府里有点风吹草动的事都瞒不过她,可唯独怀临阁纪律严明,消息透不出来,她很着急,只知道王爷王妃回府,不知道回府后的细节。
听说在二道门下马的时侯,是王爷把白千帆抱下来的,很多人都看到王妃的手脚无力的垂着,人昏死过去了。以王爷火爆的脾气,找到了人,肯定会狠狠教训一顿,自己的媳妇半夜跑出去找男人,是个男人都不能忍,更何况是楚王这种骄傲的男人。
顾青蝶嘴角泛起一丝得意的笑,既然这样,当然是趁着王爷怒气未消时去添一把油,加一把火,一鼓作气把白千帆解决掉。
——
日头越爬越高,阳光照进了窗棱,隔着账幔也能看到明媚的光线。白千帆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并不能舒展身体,她好象……在谁的怀里……
头顶上有温热的呼吸,腰上搁着一只大手,她的脸贴着一具坚实的胸膛,白千帆并没有惊慌,眨巴着眼睛,用手指轻轻戳了戳那人的胸膛,腰上的大手立马有了反应,象是本能似的往怀里一搂,她小小的身子贴了上去,鼻梁都被抵得歪掉。
她闷声闷气的哼哼,终于把墨容澉弄醒了。
他低头一看,立刻松开手坐了起来,转身就趿鞋下地,也不看她,脸上是淡然的表情,好象他们睡在一起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说话也显得很随意,“你醒了,要起来吗?”
白千帆懒洋洋的躺着,眼里还有一些睡意,“王爷怎么睡在这里?”
墨容澉站在床边穿衣袍,“这是我的床,我不睡这里睡哪里?”
白千帆哦了一声,“王爷怎么没把我送回揽月阁去。”
“找你找了一晚上,我也乏了,回府的时侯天都亮了,便想着将就着眯盹一会算了,没送你过去。”墨容澉边说,边偷偷瞄她一眼,心里有些奇怪,看到自己跟男人睡在一起,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都没有,还大咧咧的问东问西,就不知道害燥的吗?
她那里挺坦然,他倒象个小媳妇似的都不敢正眼瞧她。
提起昨晚的事,白千帆心里没底,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两只眼睛,象只怯生生的小兔子,糯糯的叫了声,“王爷。”
她极少这样叫他,象是撒娇的口吻,墨容澉心里很是受用,脸上却是端着,只拿眼角瞟她,“什么?”
白千帆咬了咬唇,“王爷要罚我吗?”
“你说呢?当不当罚?”
白千帆沮丧的点头,“当罚。王爷罚我,板子,还是,鞭子?”她两个字两个字的往外蹦,小心翼翼的看他,带着侥幸的意味。
她这点小滑头落在墨容澉眼里,只觉得好笑,他不动声色,说,“我对你向来宽容,”见她脸上一松,又加了一句,“两样选其一,你自个挑吧。”
白千帆的脸瞬间垮下来,墨容澉差点要憋不住笑出声来,怕她察觉,赶紧转过身子,听到她期期艾艾的道:“我皮薄,不经打,挑哪一样都……一顿打下来,估计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了……”
“下不来床好啊,”墨容澉背对着她负手立着,“看你还敢不敢跑了。”声音一顿,语气压下去,“堂堂楚王妃半夜出逃,传出去,本王的面子好看么?”
“我没想逃,”白千帆嘟噜着,“我还回来呢。”
“还回来做什么?”墨容澉故意说,“我喜怒无常,还禁你的足,呆在我府里象坐牢一样,不如外头自由。”
白千帆腆着脸笑,“可是这里能吃饱穿暖,王爷待我很好啊。”
墨容澉有些不满意,她把吃饱穿暖摆在他前面,这是不是说她愿意留下来只为了衣食无忧的日子,他对她的好只是其次?
他声音微扬,“别扯开话题,说吧,挑哪样?”
白千帆是想蒙混过关的,她虽然不是顶顶聪明,却也不傻,墨容澉要真生气,肯定连见都不愿意见她,这都跟她睡一个床上了,陪个笑脸耍个赖,这事不就过去了嘛。
“王爷……”她又软软糯糯的叫他一声。
说到底,墨容澉心里还是有根刺的,那根刺没拔掉,他不愿让她和稀泥过关,下了决心要摊牌,可真到了这时侯,他心里又有些没底,不知道她的反应如何。没挑明之前,他气归气,好歹给自己留了脸面,要万一挑明了,她说不喜欢他,一门心思只想着杜长风,他可怎么办?里子面子全折进去了!
心一乱,人就有些燥,负着手在屋里踱着步子,白千帆见他脸色阴沉下去,不免有些慌,以为他在考虑给她什么样的惩罚。干脆转过身朝里躺着,含糊的说,“王爷,我还困着,再睡一会。”就算要挨打,也要睡足了精神再去受。
墨容澉扭头看了一眼,她背对着他,被子把脖子遮了个严实,只留下小小的脑袋露在外边,乌黑的头发海藻一样铺洒在枕头上。
他有些心烦意燥,干脆挑了帘子出来,想一个人静一静。
绿荷奉了茶,刚退出去,郝平贯隔着帘子在门口请示,“王爷,庶王妃来了。”
墨容澉心头正烦,不想见,正要叫她走,转念一想,改变了主意,朗声道,“请庶王妃进来。”
顾青蝶就在门口侯着,听到声音,郝平贯立刻挑了帘子请她进去。
顾青蝶半低着头,莲步轻移,婀娜多姿,她盈盈福了福:“给王爷请安。”
“起来吧,”墨容澉指着对面的椅子道:“坐吧。你来可是有事?”
“王妃一夜未归,妾身放心不下,夜不能寐,刚听说王妃回府了,所以过来看看。”
墨容澉哼了一声,“她做下那样的事,有什么好看的。”
顾青蝶见墨容澉脸上微有怒容,心里一喜,“妾身知道出了这样的事,王爷心里不舒坦,但王妃倒底是白相府的小姐,王爷还是慎重些,免得让人拿了话柄子,传出去也不好听。”
墨容澉哼了一声,“难道本王还怕白丞相不成?”稍顿了顿,眼皮一抬,两道锐利的光射向顾青蝶,“庶王妃知道是什么事了?”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二百四十六章理应拖出去浸猪笼
顾青蝶微微一愣,意识到自己过于心急,把话挑得太明了,好在白千帆在王爷跟前失了信任,又昏迷不醒,她还可以想法子补救。
便吞吞吐吐的说,“妾身也是猜测,有件事,妾身一直,一直没敢跟王爷说,怕万一弄错了,王爷和王妃生了间隙,如今已然这样了,妾身便是说了也无防。”她边说边偷偷观察墨容澉的脸色。
墨容澉面沉如水,眉头拧着,好象只等她这消息一说出来,便会立刻暴跳如雷。
“说!”简单一个字,却如雷霆万钧。
顾青蝶尽管有些害怕,却知道这是最佳的机会。
“是这样,妾身的娘家住在同乐园附近,家下小妹有一次见到王妃和一名男子有说有笑,一起进了同乐园……”
她正说着,突然里间有人挑了帘子出来,她定晴一看,却是白千帆,这就有些尴尬了,她顿在那里,嗫嗫的说不下去了。
墨容澉抬了抬下巴,“怎么不说了?”
顾青蝶啊了一声,看了白千帆一眼,后者的表情有些怪异,仿佛很惊讶,却并没有恼怒。
在她的窘迫的当儿,白千帆慢悠悠开口了,“顾姐姐的妹子撒谎,我根本就没有同哪个男人一起去过同乐园。”
墨容澉唬着脸:“你还有脸说,昨晚上去找谁了?想好了没有,挨板子还是鞭子?”
顾青蝶一听,这是要惩罚白千帆,可这样的事是一顿板子或鞭子能解决的吗?打死倒好了,若打不死,岂不是还要留在府里?
她一时心急,也顾不得什么,“王爷,出了这样的事,您怎么还能让王妃留在府里?传出去让人笑话的呀!”
她把事情说出来,墨容澉并没有她想像中的暴跳如雷,甚至在白千帆出来后,那一点微怒也散掉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然的表情。
他看着她,洞悉的目光似乎要穿透她,“依庶王妃之见,本王应当如何?”
顾青蝶隐隐觉得不好,但到了这一步,她已经不可能回头,“王妃红杏出墙,理应拖出去浸猪笼,王爷仁慈,又顾念白丞相的脸面,不如遣出府便罢了。”
白千帆似乎不耐烦听他们说话,甩着袖子往外走,被墨容澉叫住,“你去哪?”
“我饿了,找绮红姐姐要吃的。”
顾青蝶简直愕然,这位白家五小姐的心也忒宽了,说她红杏出墙,她却跟没事人似的,不但不反驳,一门心思只记挂着吃饭。
“过来,”墨容澉朝她招手,带着点命令的口吻。
白千帆不乐意的走过去,被他拖着坐在身边,“说你红杏出墙,你就没什么可说的?”
白千帆奇怪的瞟了他一眼,“我怎么是红杏出墙呢,郎君是王爷挑的呀……”
墨容澉及时捂住了她的嘴,脸色有些不好看,却是转了话题,“你想吃什么,我叫绮红拿进来,早饭没吃,别饿着你。”
“还不到吃饭的点,先吃几块点心垫巴垫巴。”白千帆歪着头想了想,“杏仁糕吧。”
“那就杏仁糕,再加一碗米露好不好?”墨容澉扬声叫绮红,吩咐她送杏仁糕和米露进来。
“王爷也一起吃点吧,您也没吃早饭呢。”
墨容澉哼了一声,“难得,你也知道关心我?”
白千帆笑嘻嘻拿胳膊撞他一下,“王爷对我好,我也得回报王爷呀。”
顾青蝶坐在那里,看着他们两个亲亲热热挤在一张大椅里,讨论着吃什么,眉来眼去打情骂俏,她的手脚突然变得冰凉,心更是嗖嗖的往下沉,她知道坏事了。这场景跟她想像的完全不是一码事,她着实纳闷,墨容澉被戴了这么大的绿帽子,怎么还能对白千帆这样好?难道白千帆真是狐狸精托胎,早把王爷迷得失了魂?
她想走,腿却是软的,额上早起了一层汗,滴滴往下淌,手帕捏在手里,竟是不敢擦一下。
墨容澉象是突然记起她来,目光移过来,嘴角挑着一抹笑,笑容没有一丝温度,“庶王妃对王妃的事知道得好象挺多的。”
“我,妾身,”顾青蝶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撑:“妾身是为了王爷好,此事关乎王爷的脸面,王爷要慎重啊,妾身知道王爷宠爱王妃,但王妃如此败坏门风,不处置恐怕不能服众,妾身的话忠言逆耳,可妾身对王爷一片忠心,天地可鉴!”
白千帆嘴里嚼着杏仁糕,腮帮子鼓鼓囊囊,含糊的说,“我碍着顾姐姐什么事了?顾姐姐为什么非要这样抵毁我?”
白千帆一脸无辜,就跟她养的呆头兔仔似的,她这般纯良,倒衬得自己是个阴险小人,顾青蝶憋屈了半天的火一下蹭了上来,本来白千帆就跟杜长风不清不楚,她虽然做了点手脚,也是他们有奸情在先,这时倒装大头蒜了!
她也不客气,不再藏着掩着,竹筒倒豆子,说得那叫一个干脆,“王妃难道对杜提督没有意思么?不是私下里见过面了么?你给杜提督送荷包,杜提督还赠你一只小木雕,难道这不是定情信物么?王妃敢说昨晚上,你不是去见杜提督了么?”
“是你说他只有一口气了,我才溜出去看他的。”
顾青蝶立刻抓住她的话柄,“王爷听听,王妃承认了,她对一个外男如此关心,不是有奸情是什么?”
“杜提督因为我挨了打,我心里过意不去,去看看他怎么了?”白千帆咽了嘴里的东西,跟她辩驳,“再说了,王爷说过的,将来要把我……”
关键时刻,墨容澉往她嘴里塞了块杏仁糕,“吃东西的时侯不要说话,小心噎着。”
他塞得急,白千帆一口气没喘上来,还真咳了起来,他赶紧摊着手到她嘴边,“真噎着了,快吐出来。”一边说,一边还替她轻轻拍打着背。
白千帆当真就把那块杏仁糕吐在他手里,颇有些埋怨的道:“王爷你干什么?”
墨容澉居然连连认错,“怨我怨我,害你噎着了,来,喝口米露顺一顺。”
他舀了一勺米露喂她,看她慢慢止了咳,这才放下心来。
顾青蝶觉得自己象在看西洋景,一点都不真切,那还是高高在上冷心冷面的楚王爷吗?那份体贴入微,那份小心翼翼,搁哪家的夫君都没这样的吧?她觉得自己看错了,那不是真的,那一定不是真的……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二百四十七章伏罪
整件事情墨容澉心里都有本账,自从知道有人对白千帆下毒,他对修元霜和顾青蝶就留了意,脑子里时刻紧着一根弦。那日他被妒火蒙了眼,对杜长风下了重手,但他不是蛮夫,痛打情敌的当儿,心里也是有计效的。
是顾青蝶来报的信,欲言又止的模样,话里话外的意思,反而是暴露了自己。他生在天家,长在天家,打小耳濡目染,什么阴谋阳谋,计算算计,他门儿清,顾青蝶这种小伎俩,又怎么逃得过他的法眼。
本来想先缓几天再来处置她,没想到顾青蝶心急,自己来撞山头,那就怪不得他了。
当下冷笑一声,“庶王妃怎么知道那日和王妃在同乐园里见面的是杜提督?莫非庶王妃和杜提督是老相识?”
顾青蝶一听就急了,这把火怎么烧到自己身上了,忙辩解道,“王爷,妾身冤枉,妾身与杜提督压根不认得。”
“那庶王妃如何知晓王妃与杜提督互赠了定情信物,连送的东西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还有,杜提督身负重伤,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白千帆这时侯抬了抬眼皮子,慢吞吞说,“那日去同乐园看戏,也是顾姐姐撺掇我去的,说排了新戏,怪有趣的。”
“如此说来,安排王妃去同乐园与外男私会的是庶王妃?”墨容澉冷冷的道:“昨日故意说杜提督伤得很重,王妃心善,所以才半夜溜出去探望,庶王妃一心想给王妃安个红杏出墙的罪名,这又是为何?”
“我……”顾青蝶脸色苍白,六神无主,墨容澉说的都对,是她搞的鬼,可白千帆和杜长风确实有奸情,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啊……
“王爷,妾身还是那句话,王妃不守妇道,不能留在府里啊,妾身忠言逆耳,是为了王爷好啊!”顾青蝶扑倒在地上,痛哭流涕:“难道王爷愿意成为天下的笑话吗?王爷!”
“放肆!”
顾青蝶哭得有些歇斯底里起来,睁着通红的眼睛狠狠盯着白千帆,“王爷,她是个娼妇,她给您戴绿帽子,应当拖她去浸猪笼啊,堂堂楚王妃怎么能是这样的狐媚子……”
这些话句句扎着墨容澉的心窝子,他嚯地站起来,一脚将顾青蝶踹翻,怒喝道:“敢往王妃身上泼脏水,你好大的胆子!顾青蝶,本王念着与你父亲的关系,本想关起门来处置你,既然你自己不要脸,也别怪我不讲情面!”
“王爷,王爷,妾身当真是为了王爷好啊……”顾青蝶趴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
白千帆叹了口气,“顾姐姐,你这又是何苦,我自问没碍你的眼吧,你杀了小黄,我也不计较了,你又来整这出,还是我奶娘说得对,人心要是坏了,轻易好不了了,要是饶了你这次,保不齐还有下次。”
顾青蝶抬起通红一双眼,“你血口喷人,哪只眼睛瞧见是我杀了小黄?”
“那日有个小丫环故意引我到后山,后来那个丫环莫名就消失了,怎么也找不着,可是我去同乐园那日瞧见她了,她从你娘家大门里出来,是你家的丫环,我虽然不聪明,但也没你想像的那样蠢,我没作声,是想就此揭过不提,可顾姐姐你老算计我做什么呢?我奶娘说,算计别人,自己亏着心也不踏实,得不偿失,这么浅显的道理你都不懂啊。”
“不单如此,买通小丫环往王妃的药里添东西,嫁祸给侧王妃,也是你做的吧?”墨容澉冷哼一声,“本王原先还觉得有些对不住你,本想网开一面,可惜你一条道走到黑,顾青蝶,凭你谋害楚王妃的这些事,就可以当庭问斩!谋害皇室宗亲,不单是你要杀头,还要捎带上整个顾家,这笔账你算过没有?”
顾青蝶整个人都瘫在地上,面色死灰,白千帆知道了小黄的事,居然不吭声,说什么就此揭过,结果还是说了出来,落井下石的小人!
别的她都可以不承认,可那个小丫环是个人证,楚王爷一定有办法叫她开口,这样一来,她的罪名就坐实了,她会被砍头,还会连累家里,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毛骨悚然,哭着求墨容澉:“王爷开恩,妾身死不足惜,饶了妾身家里人吧。”
白千帆是最看不得这种惨状的,在一旁求情,“王爷,顾姐姐好歹是王爷的庶妃,一夜夫妻百日恩呢,您就饶了她这回吧!”
墨容澉拧了眉,凶神恶煞的瞪她,“你再说一遍?”
白千帆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嘴巴嘟了嘟,有些不服气样子。
墨容澉不想跟她解释,更不想当着顾青蝶的面跟她解释,可话偏偏从嘴里溜了出来:“我和她没有夫妻之实,算不得真夫妻,哪来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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