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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王妃初长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子白
“别瞎说,”绮红红着脸回头看了一眼,正好宁九也望过来,两人视线对了个正着,立马慌乱的错开来去。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三百五十一章想问你要个人
下棋的时侯,皇甫珠儿很仔细的观察墨容澉,但从他脸上看不到任何情绪。
她很小就认得他,印象里,墨容澉沉默寡言,讳莫如深,喜怒从不形于色,人人都怕他,唯独对她和颜悦色,无论她提什么要求,总是有求必应,太子曾笑,说每个人都有死穴,她皇甫珠儿就是墨容澉的死穴。
她想,自己在他心里总是特别的。可这次回来,凭着女人的敏感,墨容澉对白千帆似乎也有些特别。是因为可怜,因为同情,因为白千帆是白家放弃的人,所以才对那小丫头纵容么,可为什么偏偏是她?
墨容澉其实并不心软,他的心软只对身边很亲近的人,比如她,比如手足,比如患难之交,除此,再无其他。
她敢回来,是对自己有信心,和白千帆斗,是想试试墨容澉,在他心里,他倒底会舍弃谁?她不相信,他们十来年的感情,敌不过一个小丫头片子!
事实证明,她是对的,墨容澉对她未曾忘情,他纵容白千帆不过是因为从没遇见过那样的人,贪图一时新鲜而已,而自己,才是他心里的重之又重。
郝平贯挑了帘子进来,“王爷,皇上打发人来请您进宫。”
皇甫珠儿手一抖,指间的白子落地,郝平贯忙弯腰拾起来,双手呈回桌上。
“说了什么事吗?”
“没有,就说请王爷进宫一趟。”
“好,取我的氅来,备马。”
墨容澉干脆利落的起了身,皇甫珠儿担心的看着他,“三哥哥,皇上叫你去会不会是……”
墨容澉安抚的对她笑笑,“皇上这个时侯叫我入宫,大概是想同我喝酒,说起来,我们兄弟也很久没有一起喝酒了,中午你自己吃饭,不用等我。”
皇甫珠儿送他到门口,低声说道,“三哥哥,我同你说的话,你记在心里,一切以你为重,我不要紧的。”
“不要多想,会没事的。”
他带着贾桐宁九转身离去,出了月洞门才问,“都安排好了吗?”
“是,都安排好了。”
墨容澉跨上马,突然扭头看了一眼揽月阁的方向,却什么都没说,一抖缰绳,策马而去。
绿荷站在抱柱后边,见墨容澉一行人走了,转身回到屋里,得意的扬眉,“爷走了,没人给她撑腰了,绮红姐姐,瞧好吧!”
绮红无奈的摇摇头,“你别闹,她不是好惹的。”
“不好惹,本姑娘偏要惹一惹。我亲耳听见她求爷把王妃送走的,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她算老几啊,罪臣之女也枉想当王妃?呸!”
她把那只碗搁在托盘上,出去叫了小丫环进来,“去,给皇甫姑娘送去,就说是给她补身子的,让她慢些吃。”
小丫环应了一声,麻溜的送到皇甫珠儿屋里,“姑娘,这是给您补身子的,您慢些吃。”
皇甫珠儿见是一碗奶膏子,眼睛一亮,她以前就爱吃这个,没想到墨容澉还记得。
心里一喜,舀了一勺放进嘴里,顿时跟被针狠狠扎了一下似的,哇的一声吐出来,可仍有少量的顺着喉咙下去了,灼得她五脏六腑都痛。
小丫环见状,惊得叫起来,“姑娘这是怎么了?快来人啊!”
嘈杂的脚步声似乎从四面八方涌来,皇甫珠儿脸色通红,捂着嘴,一脸狼狈的看向门口,走在最前面的是绿荷,后边是绮红,还有几个小丫环,看到绿荷脸上的幸灾乐祸,她这才明白过来,气得脸色又变白了。
绿荷大惊小怪的叫:“呀,姑娘这是怎么啦?怎么吐了?莫不是有了?您进府才多久,铁定不是咱们爷的,这是怎么说的呢,咱们爷……”
皇甫珠儿虽然落了难,也不允准一个奴婢这样污辱她,张不了嘴,扬了手狠狠打过去。
绿荷岂会被她打到,身子一转,闪开,自有小丫环们将皇甫珠儿团团围住,说是劝架,却是令她无法再上前。
绮红打圆场:“姑娘不要生气,怪奴婢没事先说明,这是奶油酥茶,外头被一层酥皮盖住了热气,所以姑娘一时没太注意,烫了嘴,奴婢给姑娘赔个不是,姑娘中午想吃什么,奴婢尽心尽力替姑娘做了来算是赔罪。”
到这会,皇甫珠儿嘴里那股刺痛的感觉才淡了些,她吁了一口气,“不用麻烦,我怕你在菜里下毒。”
绿荷哼了一声,“听见没,你做好人,可人家不领情。”
绮红叫小丫环把屋里收拾一下,扯着绿荷往外走,“行了,你少说两句吧,等爷回来有你好看的。”
绿荷不以为然:“她不是喜欢告黑状吗?让她告去!本姑娘不怕。”
身后,皇甫珠儿阴沉的盯着她的背影,缩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
——
让墨容澉说中了,皇帝真是请他到宫里来喝酒的。
美酒,佳肴,甚至还有悦耳的丝竹,美艳的舞姬。
皇帝满面笑容迎上来,“三弟,来,快坐,朕一直等着你。”
墨容澉笑着行了个礼,在一侧坐下来,“皇兄这个时侯叫臣弟来,臣弟想着也只有喝酒一事。果然让臣弟猜着了。”
“知朕者,莫过三弟也。”皇帝哈哈大笑,亲自替他倒酒。
墨容澉也不客气,端起来就喝:“臣弟来晚了,先干为敬。”
皇帝见他脸上没半点犹豫之色,倒是放下心来,“不用急,朕今日犯了酒瘾,咱们不醉不归。”
“好!”墨容澉笑得爽朗:“不醉不归。”
“三弟,这段时间你跟朕生份了,朕心里也不好受。”
“皇兄,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臣弟早已经忘了。”
“还是三弟通情达理,是朕心眼小,钻了牛角尖,竟然误会你……”
“皇兄喝酒,”墨容澉打断他的话,先杯为敬。那些话,皇帝能拉下面子说出来,可事后保不齐心里不痛快,能不说便不说的好,反正大家心知肚明。
“还是三弟懂朕,”皇帝很是感叹的道:“皇后说得对,这世上最懂朕的人是三弟啊!每回朕有麻烦,都是三弟帮着朕,朕心里很感激。”
“为皇兄分忧,是臣弟的责任。”
“既然说到这里,朕这里还真有件麻烦事,想请三弟帮忙。”
“皇兄请讲。”
皇帝手一抬,丝竹和舞姬都停了下来,安静的退了下去。
皇帝笑得有些随意,“朕想问你要个人!”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三百五十二章交出兵权
墨容澉不动声色,“皇兄想要谁?”
皇帝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皇甫珠儿。”
墨容澉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把自己的酒杯转了转,“恐怕要让皇兄失望了,臣弟不能把她交给皇兄。”
“三弟,你应该知道她是罪臣之女,你这是窝藏朝廷重犯。”
“臣弟只知道她是臣弟的未婚妻,是个软弱女子。”
“那是过去的事了,别忘了你现在有楚王妃。”
“珠儿不喜欢她,臣弟已经把她送走了!”
皇帝张了张嘴,过了一会才仿佛是叹气,“原来在你心里,最重要的还是她,楚王妃该伤心了。”他自嘲的笑了一下,“那么,三弟是要公然与朕为敌?”
“不敢,”墨容澉脸色平静,“珠儿如今只有臣弟,臣弟不想令她失望。”
皇帝惨笑一声,把酒倒进嘴里,“所以三弟就令朕失望?你可知道,位高权重的楚王公然窝藏朝廷重犯,文武百官会怎么看?天下百姓会怎么看?你让朕怎么办?你是朕的手足,朕不会杀你,可是三弟,你替朕想过吗?你手握重兵,又和皇甫珠儿在一起,会引起百官激愤,他们的口水沫子会把朕给淹了的!”
墨容澉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放在皇帝面前,“臣弟不会让皇兄为难,我把兵权还与皇兄。”
皇帝显然很意外,呆呆的看着面前的虎符,狐疑的打量他,“你就这么把兵权还与朕?”
“珠儿回来,臣弟没想要瞒皇兄,也知道这样不合规矩,心里早做了打算,如今天下太平,四邦安定,虎符交还与皇兄,既让皇兄放心,也堵天下悠悠之口,臣弟戎马一生,现在只想过过平静的小日子。”
皇帝把虎符拿在手上仔细看了看,摩挲着上面的花纹线条,心里五味杂陈,这对虎符,可以调遣东越千军万马,曾经是楚王的护身符,如今却在他的掌心躺着,楚王身后的千军万马没有了,成了光杆将军,从此以后,不用再怕他,不用再将那份惶然深藏心底,他终于是这个国家名副其实的君王了!
始终是有些不敢相信,楚王也是忌惮他的,为什么会轻易交出了兵权,细细查看了一番,虎符是真的,那只有一个原因,楚王为了皇甫珠儿,当真是什么都能舍弃!
他唤了高升海进来,让他把虎符收起来。
待高升海退下去,他执酒壶给墨容澉斟上酒,很是感慨的叹了口气,“三弟,你能这样深明大义,皇兄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来,皇兄敬你一杯!”
墨容澉的面色始终平静,双手端杯,恭敬从容。微微一抬,将酒饮尽。
“你能为皇甫珠儿做到这一步,皇兄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就让她呆在你府上吧,只是不能公然娶她为楚王妃,这,你能做到吧?”
“是,皇兄开恩,臣弟感激不尽,臣弟知道应该怎么做。”
——
刘福气喘吁吁一路急走,宫女和小太监看到,都很意外,刘福总管向来四平八稳,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刘福跑进后殿,来不及行礼,对着榻上闭目养神的皇后道:“娘娘,大事不好,皇上缴了楚王的兵权,如今虎符已经在皇上手里了。”
皇后猛然睁开眼,一下坐直了身体,“你说的可是真的?皇上逼楚王交出了虎符?”
刘福让边上服伺的人都退上,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刚从承德殿传出的消息,皇上请楚王喝酒,两人关起门来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便中途高升海被叫进去,出来的时侯手里捧着虎符。”
“看仔细了,可是真的?”
“皇上一定是在里头验过了,才让高升海收起来的,奴才想那应该是真的。”
皇后怔在当场,有些茫然失措的样子,“皇上倒底是怎么想的,他不是不知道兵权在楚王手里,他的江山才能永固啊……”
“以奴才之见,这事定是白贵妃和白丞相搞的鬼,娘娘,趁这事还没多少人知道,您得赶紧想办法补救!”
皇后叹气,“本宫能怎么办呢,皇上如今也不听我的了。”
“事关天下苍生,娘娘不能坐视不理啊!”
皇后静坐片刻,“取本宫的大氅来,本宫要去见皇上。”
刘福赶紧扬声吩咐,迎春取了蓝翎缠金大氅来替皇后披上,面带忧色,“娘娘,您的身子……”
“不要紧,本宫撑得住。”皇后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妆台前拿胭脂往脸上抹了淡淡的一层,问迎春,“看着还行么?”
迎春忍着眼底的酸涩,点点头:“娘娘看起来很精神。”
皇后满意的笑了,搭着她的手缓缓往门外走去。
皇后到承德殿的时侯,门外没站人,她便径直走进殿里。
一室温暖,皇帝坐着,白贵妃在他怀里,不知道皇帝说了什么,她掩嘴吃吃的笑,余光瞟到皇后,并不慌张,神情自若的站起来,懒洋洋行了个礼。
皇后没有理她,只看着皇帝:“皇上为何收缴了楚王的兵权?”
皇帝本是一派儒雅温和的模样,一听她这话,立刻沉了脸,“皇后这么快就得了信,真够灵通的!”
“皇上,”皇后哀声唤他,“您明明知道,兵权在楚王手里,天下才能太平。您……”
“放肆!”皇帝怒喝:“皇后是说兵权回到朕的手里,天下就会大乱么?难道在皇后的心里,朕是这般无能!”
“皇上明知道臣妾不是这个意思,”皇后扶着桌子,用力压下喉头涌上来的一股腥甜:“皇上是仁君,心有大志,臣妾心生佩服,可术业有专攻,带兵打战的事,皇上自问比楚王强么?放眼朝廷,又有谁比楚王更合适掌握兵权,只有楚王才能保天下的安稳,皇上才能在此之下开创盛世!”
“放肆放肆放肆!”皇帝气极败坏,双眼腥红,手指着皇后:“在你心里,朕从来都比不过楚王是吗?朕永远要倚仗他是吗?你是朕的皇后,可心里一直想着楚王,这么些年,你一直要朕多加笼络楚王,让他在宫里出入自由,就是想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不避人耳目的与他约会是吗?”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三百五十三章她是真的要离开他了
“皇上!”皇后一张脸刹时惨白,再也撑不住,捂着胸口,喷出一大口鲜红的血来。
皇后穿的是一件月色底绣大朵牡丹的夹袄,花开富贵,雍容华贵,可那一口血溅下来,顿时化成点点怒放的红梅,让人看了,不觉触目惊心。她身形摇晃,几乎要立不住。
皇帝呆了一下,一个箭步冲上来抱住她,“皇后,你怎么了,你怎么吐血了,来人,来人,快传太医……”
白贵妃站在边上,略微弯了身子,注视着皇后惨淡如金的脸色,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阴阳怪气道,“皇上,我看娘娘这是被您说中心事,同您扮苦肉计呢。”
皇帝猛的抬头,一双眸子越发红得可怕,声音低嚎:“滚!”
白贵妃愣了一下,皇帝待她从来和颜悦色,何时见过他这般凶恶的模样,心里有些害怕,但这是落井下石的好机会,她并不想走,正踌躇着,皇帝又一声吼:“滚出去!”
白贵妃身子一抖,倒底是怕了,心不甘情不愿的出去了。
一众奴才都立在门口,并不敢进去,白贵妃朝高升海使了个眼色,“皇上叫请太医,打发人去了没有?”
高升海会意,躬了身子道:“奴才已命人去请了。”
那头,刘福也悄悄给迎春使眼色,迎春慢慢往后挪步,身子一闪,转到门外头去了。
偌大的殿里,温暖如春,幽香怡人,皇帝却象坐在冰天雪地里,身子一阵阵发冷。
他轻声唤着皇后,“春儿,春儿,你睁开眼睛,你瞧瞧朕,你瞧瞧朕好么……”
皇后象听到了他的呼唤,缓缓睁开眼帘,看到皇帝的一刹间,她的眸里有了光彩,嘴唇微微蠕动着:“皇上……”
“我在,春儿,你怎么样,还好么?”一边是柔情,一边却是抑不住的怒火,扭头冲外头吼:“太医呢,人呢,到了没有?”
高升海在门口迭声答:“回皇上,已经打发人去请了,应该很快就到。”
看到皇帝这般焦急,皇后欣慰的弯了一下唇,这么多年的夫妻,哪怕闹到这种地步,他心里还是有她的,如此,甚好,她活不长了,可她要皇帝长久的活下去,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个时侯她说的话,他应该能听进去吧?
“皇上,”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声音微弱:“臣妾对皇上的心,天地可鉴,楚王是东越的战神,有他在,那些外邦便不敢打咱们的主意,皇上,臣妾大概……活不长了,可臣妾不放心皇上,……”
皇帝终于落下泪来,大颗大颗滚烫的泪落在皇上惨白的脸上,“不,你不会死,朕不会让你有事的,若是治不好你,朕让太医院那帮废物通通给你陪葬!”
“皇上,您听我说,您要相信楚王,他是这个世上对您最忠诚的人,有他帮您,您想创造盛世的理想才能实现啊皇上……”她轻轻咳了一声,咳出一口血来,把唇染得艳丽妖饶,衬着那张脸却越发苍白。
“我知道,春儿你别说了,朕心里都知道,”皇帝抱紧她,象一头困兽咆哮:“太医,太医到了没有?”
“微臣到了,”说话的是左堂中,他急步走进来,朝皇帝拱手行礼,“微臣来迟,请皇上怒罪。”
“快来看看皇后,看不好,朕一齐治你的罪!”
高升海看了一眼左堂中,微微露出诧异,扭头在人群里找派出去的小太监,看了一圈,却并不见踪影。
皇后被安置在软榻上,左宗中诊了脉,脸色很凝重。
“怎么样?”皇帝焦急的问,“皇后怎么样?”
左堂中起身微呵着腰,“恕微臣直言,娘娘久病缠身,邪气早已浸入五脏六腑,若是静养调理,待熬过冬,或许有所转机,只是……”
“只是什么?”皇帝的脸色有些吓人:“皇后的身子一直是你在调理,你若胆敢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朕砍了你的脑袋!”
“皇上,”皇后睁开眼睛,低声唤他。
皇帝忙过去握住她的手,“春儿,你觉得怎么样,好点了吗?”
“是臣妾自己不争气,皇上不要迁怒于医正大人,他一直尽心尽力替我瞧病,不然臣妾早就……”
“别瞎说,”皇帝重重握了一下她的手,重新塞进被子里,“你好生歇着,什么都不用想,朕会在这里陪你。”
等皇后睡安稳了,皇帝才把左堂中叫到一边,“你跟朕说实话,皇后还有多少日子?”
左堂中稍稍踌躇了一下,“自打娘娘开始吐血,臣便知道情况不太好,想了许多办法,娘娘也肯配合,这几日瞧着慢慢稳定下来,咳血的次数也少了,只是方才,娘娘大概是急火攻心,好不容易才有的起色,倾刻便如大厦倾塌,已然无回天之力……恐怕……时日无多了……”
皇帝一张脸上血色退得一干二净,怔怔然的瞧着他,喃喃道:“时日无多了……”
左堂中看着皇帝,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微臣斗胆,劝皇上一句,娘娘弥留之际,多陪陪她吧。”
皇帝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医正,算朕拜托你,让皇后多活些日子吧,需要什么,你尽管开口,宫里没有,朕让人到外头寻去,皇后还年轻,你让她多活几年吧。”说到后边,声音带了哽咽。
左堂中从未见过皇帝这般模样,皇帝虽不象楚王那般冷峻,平素也是浩浩君威,高高在上,哪曾象这般失了魂的颓然模样。他在心里唏嘘: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当即拱了拱手,“请皇上放心,微臣一定竭尽全力,让娘娘凤体安康!”
皇帝此时俨然失了分寸,左堂中是太医院最厉害的医正,既然他这样说了,他也只能相信。
皇后一直生着病,也曾说过会早他一步先去的话,他从不往心里去,感觉那是很遥远的事情,可先前看到皇后喷的那口血,他蓦然惊醒,原来这次,她是真的要离开他了,刹那间,心底涌起无边的惶恐和失措……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三百五十四章血海深仇,从来不敢忘
皇甫珠儿不时在窗口探头,刚瞧见墨容澉的身影,便急急的迎上去,要告绿荷的状,可一瞧见他凝重的脸色,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三哥哥,皇上叫你去,可是有事?”
墨容澉敛了神色,答得轻描淡写,“没什么,皇兄叫我去喝酒。”
皇甫珠儿是了解他的,越故作轻松,肯定越是大事,她跟着他进屋,“三哥哥,你快告诉我,倒底出什么事了?”
绮红打了水进来,绞了热帕子给墨容澉擦脸和手。
绿荷跟在后面,手里端着刚沏的热茶,眼角瞟了瞟皇甫珠儿,心里有些没底,不知道她同王爷告状了没有?
当着两个丫环的面,皇甫珠儿不好追问,等墨容澉擦了脸坐下来,她手一挥,对绮红绿荷道:“出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了。”
绿荷本来心里还有点慌,一听她这口气,倒是沉下来,要笑不笑:“奴婢们出去了,谁来服伺爷,王妃出门的时侯可是特意嘱咐过的,一定要奴婢们好生服伺爷,等她回来若是发现爷少了一根头发都要找奴婢们的麻烦呢。”
皇甫珠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绿荷一口一个王妃,是故意打她的脸,讽刺她王妃不在,她就想上位。
墨容澉听了这番话,居然也没动怒,只是诧异的看了绿荷一眼,明知道这些话不可能出自白千帆之口,但他明白绿荷绮红的心思,对这两个贴身丫环他向来纵容,也没往心里去,摆摆手道:“出去吧,这里没你们的事了。”
绮红怕绿荷再说出什么让人吃惊的话,赶紧把她拖走了。
她们一走,皇甫珠儿撇了撇嘴:“三哥哥身边的姑娘真是个顶个的厉害,知道的是丫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半个主子。”
在他跟前告状不用说的太明白,稍稍点一下就行,墨容澉为人严厉,断不能允许下人在跟前这样放肆。
结果出乎她的意料,墨容澉只是淡淡一笑,“她们两个同王妃素来交好。见我留下你,把王妃送走,心里不痛快,这话是特意说给我听的,你又何必介怀?”
她是聪明人,知道再纠缠这个这事对自己没好处,毕竟白千帆已经被送出去了,不是吗?
她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墨容澉回来时的脸色太难看。她敢肯定,皇帝叫他去,绝不是为了喝酒。她从前虽然和皇帝打交道不多,但有人很了解他,皇帝是个自负又自卑的人,表面上看起来和蔼可亲好相处,他心里真正想什么却没人知道。
她重拾话题:“三哥哥,你别瞒我,皇上叫你去,一定有别的事,你别让我担惊受怕的,就告诉我吧。”
到了这一步,墨容澉也不瞒她了,喝了一口茶,“皇兄知道你回来了,要我把你交出去。”
皇甫珠儿啊了一声,脸色骤变:“那三哥哥是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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