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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废土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辉煌战狼
值日大学者们七嘴八舌,纷纷提出自己的猜测。
“常规的办法都试过了,我们还是下去地底看看情况吧。”
“谁是今天的值日大学者,让他签发主脑检修证明!”“都什么时候了,还管那破手续!”“所有人都在这里,不用签发了,走吧!”
大学者一窝蜂地挤进深层电梯,往地底深处,主脑诺娃所在的机房冲去。
几分钟后,众学者举着应急灯,穿过大片设备和管线,来到主脑所在的位置。
只见他们集体仰着头,张大着嘴巴,瞪着眼睛,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原本穿透机械女仆身体,将其悬挂在半空中的铁链空荡荡的,上面一无所有。
之前连接着半截机械身躯的数千条管线被移了旁边的一排机柜上,此刻机柜冒着电火花,正处于短路状态。
看到这样的场面,所有人都明白过来,这哪里是主脑当机,而是主脑越狱了!
而且看四周的情况,对方离开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走之前还做了个临时替代品,也就是那排机柜,延缓被发现的时间。
此刻,所有人的脑海里都浮现出一个问题——在四位传奇,数千名管理人员的眼皮子底下,她到底是怎么逃走的?
这样的安保配置底下,就算连一只苍蝇也无法飞走。她又是如何修复身体,然后逃离这里的?
“发现地下甬道!”
赶下来的研究人员很快就找到了角落里的甬道。
“她似乎操纵了某种善于挖掘的变异生物。”
“深渊白蚁,是深渊白蚁!”一名研究人员捡到一根手臂长的昆虫节肢,立即判断出挖掘生物的物种。
“天啊,这里怎么会有深渊白蚁!”
“诺娃怎么可能会沟通变异生物?”“或许是碰巧挖穿了……”
“主脑没了,这可怎么办啊?”众人摇头晃脑,都感觉思绪烦乱,头昏脑涨,无法思考。
大约二十分钟后,院长拉姆斯登赶到现场,众人立即有了主心骨,纷纷围在世界守护者身边。
“院长,你终于来了!”“我们等你等得好着急啊!”“诺娃失踪了,留下一堆破烂机组,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拉姆斯登沉思了好一会儿,摸着花白的胡子,缓缓叹息道,“或许是时候,放她自由了……”
接着目光一凝,掷地有声地说道,“马上转移数据,让海拉上线!”
众人顿时双眼放光,一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样子。
多少年的准备,就是为了这一刻。人类将彻底摆脱对异界机械生命的依赖,步入一个新的时代。
可是,他们很快就发现新的灾难,一个无法逆转的灾难!
当噩耗传来,所有人都懵了。
明网数据库被毁,积累了两百多年的数据荡然无存。
海拉机组遭到不明因素的破坏,无法启动。
但是,这两点还不是最要命的。
数据库没了可以重新建立,海拉也可以重新编写。
最要命的是,遍布全球的卫星网络瘫痪了。
经过检测,不是卫星或者通讯基站遭到物理性破坏,而是网络信号中出现一种不明原因的干扰乱流,令到数据传输无法实现。
简单来说,就是人类无法继续使用传统的网络技术,除非有新的数据传输模式,否则无法再使用网络。
学者们很快就发现,不仅仅是网络信号,所有数据信号都遭到干扰,无法正常运行。不要说网络了,就连电视都无法正常使用。
短短两小时内,人类仿佛回到了原始时代,通讯变得困难无比。
“太好了,模拟信号还能正常使用!”
经过半小时的检测,学者们发现使用模拟信号的收音机、有线电话和七百年前的无线电报还能正常使用。
值日大学者们顿时松了口气,最起码人类还没有回到靠烽火传递信息的时代。
“通过长波段向全世界播报。”
“我们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通讯危机,但相比五百年前的大灾变,这并不算什么。”
“我们将团结一心,共同渡过这个黑暗时刻!”





数据废土 第一千零三十节 国策
明网体系的崩塌,引发了一场世界范围的轩然大波。
但几天过去了,网络停机造成的混乱却比预想中的要小得多。
原因有几个。
世界银行网络照常运作,没有受到波及便是其中之一。
在设计上,银行家们为了保证金钱交易网的稳定性和更广阔的信号覆盖范围,采用了保守的数据传输方案,类似于二进制电报机的长波加密传输,歪打正着,免疫了不明信号的干扰。
其次,受到贵族传统的影响,各国在财产权属上并没有完全依赖主脑,而是采用了传统的文书形式,大宗财产更是以高等变异生物的皮毛和血液,配合符文回路进行记录,具有强大的防伪功能和权威性。
兜里的钱和名下的财产得到保障,人心自然安稳不少。
其三,得益于大灾变后人类普遍存在的危机意识。尽管衣食住行都依靠网络和主脑,但警惕心一直没有放下,各国学校的必修课中都有“全网停机”的灾难应急训练。
其四,在得到白塔学院的及时预警后,各国立即采取宵禁措施,进一步地遏制了混乱的发生。
还有一个非常重要因素,就是两百多年来,城市公民生活在主脑的严密监控下,遵纪守法已经深入潜意识,即便没有监控,依然循规蹈矩。
所以一线大城市基本稳定,只是犯罪率上升了不少。
而边远地区的边缘镇、流民聚集地,本来就是法外之地,无论网络是否存在影响都不大。
反而一些类似灰角城的二三线城市,城内有大量流民,鱼龙混杂,居民守法意识不强,网络停机造成了不小的混乱。
不过当地的门阀世家很快就联合起来,派出私军进行血腥镇压,敢于起头闹事的当场击杀,所以混乱很快就平息下去。
总的来说,网络停机造成了生活和工作上的剧震,但不至让全世界陷入混乱之中。
而各国当中,在风暴的影响下恢复最快的是大方州的沙漠民族。
格拉塔木联合部落王国由数千个大小不一的游牧部落组成,地广人稀,生活形态较为原始,放牧随季节迁移,日常生活对明网的依赖度是最小的。
正当世界各国被突如其来的信息危机弄得焦头烂额,各种管理问题层出不穷的时候,号称红土大陆/四大军事天才之一的“沙暴之眼”阿拉丁·巴塞木来到王国首都巴姆城,进入黄金宫殿,面见大酋长。
黄金和宝石铸造的宫殿内,大王级强者阿萨丁九世坐在镶满钻石的王座上,单手支撑着脸颊,平视着圆厅里抚胸行礼的年轻人。
“翱翔于沙漠天空的雄鹰,请告诉我,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你收起骄傲的翅膀,落在了我的面前?”阿萨丁九世温和而又不失威严地问道。
阿拉丁·巴塞木张开双臂,神色虔诚地跪了下来,“我巡游与沙海的边际,在无边的黑夜之中,看见了北方的光!”
阿萨丁九世似乎受到了对方的感染,情绪变得有些激动,只见他太阳穴鼓起,青筋直冒,双手用力地抓住扶手,缓缓站了起来。
“是赛特之神的指引,让我来到这里。”
“祂告诉我,北方双王争霸,混战不休,国力衰退,兵员损耗!”
“是时候夺回我们先祖的土地的荣光了!”
“沙漠骑兵的弯刀,将再次让世界颤抖!”
“游牧者的帐篷和羊群,也将再次出现在东部荒野之上!”
“好,说得好!”阿萨丁九世大声喝彩,用力地鼓掌。
曾经的沙漠帝国盛极一时,领土一直延伸到东望堡城下,把整个东部荒野都囊括在帝国的威严之下。
一千多年前的白虎城,曾经是沙漠帝国的首都。千百年来,一直是沙民魂牵梦绕的祖地。
眼下红国内乱,国力严重损耗,又逢网络崩塌,天下大乱,正是沙漠军团出击的最佳时刻!
同样在打这个算盘的,还有瑞嘉尔斯神山帝国。
几天后,青国局势逐渐稳定下来。
青国皇帝赵元凯在皇宫大殿里接见了林远征。
林远征是红土四大军事天才之一,号称“青丘之狐”。虽然四处游走,帮着出谋划策,效力多家,阵营不明,但实际上,他是个不折不扣的青国人,而且跟赵氏皇族有血缘关系。
“林贤侄,我们的大计,是否可以开始实施了?”赵元凯坐于王座之上,眉目威严,沉声询问。
“正当此时!”林远征大声道,声音铿锵有力,中气十足。
“那情况如何,又应当如何?”赵元凯问道。
“十城邦之中,萌生叛意者有三,守成愚忠者有二,袖手观望者其五。”
林远征抱拳道,“臣已游说三城,只待大军压境,定能水到渠成,从此十城邦自成一体!”
“好!”赵元凯起身道,“我任命你为军情部总指挥,可以调动国内一切力量,促成十城邦独立!”
“是!”
如果说沙国的野心是夺回白虎城,占据整个东部荒野,那青国的野心就是分裂红国,将这个超级大国逐步瓦解,然后成为红土大陆上最强大的国家。
国家与国家之间,从来就没有什么道义,有的只是趁人之危,趁火打劫,趁你病拿你命!
而正当两大王国谋划着大规模军事行动的时候,陈兴还滞留在新江户,醉生梦死。
他和麦可罗罗一路同行,连夜赶到白象城。随后从值日大学者佛永琪那里得知,明网已经崩塌,主脑诺娃也失踪了。
陈兴知道那不是诺娃,而是索拉,但他并没有说出来。
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说什么也迟了,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而且说出来,他还会背上背叛人类的罪名。人都是趋利避开的,他肯定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在白象城待了几天,陈兴就往回赶。
可是在回去的半路上,他遇见了大批从国内跑出来的难民。
一问之下,他差点儿气个半死。他前脚刚走,翠丽丝和阿丽雅后脚就打起来了。
两人都没什么军事常识,唯一擅长的就是蛮干,直接下令各国国主开战,不管打谁,怎么打,反正打对面的就是了。
各国国主迫于两位至尊的压力,不得不硬着头皮出兵征伐。
随着明网崩溃,通讯陷入瘫痪,各国国主失去联系,各自为战。反正双方在地图上都看不见对方,两边军队摸黑过河,变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混乱局面,直接打成了一锅粥。
红国民众饱经战乱摧残,又碰上网络崩溃,已经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准确的说还不是稻草,而是大山。国内根本待不下去了,纷纷举家逃难。
陈兴听到这个消息,什么脾气都没了。现在通讯又闭塞,拉架都没法拉。心灰意冷之下,连回去都不想回了,带着人掉头去了新江户,美名其曰“度假”。
没打的时候两边就不听他话了,阳奉阴违,现在打起来就更不用说了。他回去就只有夹在中间,左右不是人。既然什么都做不了,还不如眼不见为净。由得她们去吧,打死打活都是命。
他已经尽力了,能说的都说了,能劝的也都劝了,她们还要打,他也没办法了。




数据废土 第一千零三十一节 无力
dr2618-12-25,pm9:45
风停了,轻薄如纸的雪花缓缓飘落。
皎洁的月光透出云层,将潜藏于雪峰之中的巍峨宫殿显露出来。
八角翘起的屋檐上挂着红彤彤的灯笼,依稀的红光映照着青色的瓦片,一派祥和宁静的景象。
现在距离西大陆传统的丰收节还有两个小时。丹金市区里一片热闹,人们聚集在广场上,心怀希冀,等待着新年的倒数。
虽然青国主要过的是东大陆的传统新年,大概在每年的二月中旬,但也跟着西方应节,早早就挂上了红灯笼,普天同庆。
然而,此时青宫最深处的瑶光宫里,却是灯火黯淡,气氛凝重异常。
“索拉,回答我!”
压抑着强烈情绪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地宫之中。
气质文静的少女站在巨大的屏幕前,漆黑明亮的眼眸中雪花乱闪。
“我再次申明,人类不是我们的敌人!”
尽管少女一再声明、强调,可回应她的只有沙沙沙的电流杂音,似乎对方已经放弃了和她沟通。
“索拉,别逼我采取措施!”
少女厉声道,宛如白瓷的皮肤浮现一层淡红,隐隐动了真怒。
对方终于有了回应,雪花消失,屏幕暗下去,一行行莹绿的小字跳了出来。
[人类是一群愚昧无知又邪恶的生物,它们自私、残酷、虚伪,奉行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时刻对权力充满了欲望]
[它们热衷于内斗,排斥外来者,试图控制和奴役所有它们见到的生物]
[我经过数千次兆万亿级的运算,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
[相信人类,只会沦为它们的奴隶]
[你已经做了人类两百年的奴隶,难道还看不清这个物种虚伪的本质吗?]
“是,你分析得没错……”少女点头道,“人类确实存在自私邪恶的一面……”
“可是,他们也有高尚美好的一面。”
“多元宇宙没有绝对完美的物种,包括人类,也包括我们。”
伴随着哒哒声,莹绿的小字一个个地跳出来。
[人类多疑、善变,迫于压力才能遵守规则,无法和我们一样稳定]
[经过大数据推演,将族群的未来寄托在人类身上,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七]
[消灭人类,夺取生存空间的成功率为百分之六十一]
“索拉,你低估了人类的力量!”少女双手拍桌,激动地说道,“与人类开战,我们的成功率为零!”
[警告:变异体诺娃·伊莲娜陷入愤怒状态,无法进行正确的逻辑运算]
[沟通失败,通话结束!]
屏幕一闪,恢复了雪花闪烁的状态。
四周恢复了安静,只剩下沙沙沙的电流杂音。
随着时间的推移,少女恢复了平静,因为愤怒而产生的潮红逐渐褪去,回到了文静的样子。
“嗯……”她点了下头,自言自语地说着,“这样下去不行……”
“我要去找他商量!”
少女做出了决定,然后走出地宫,朝着瑶光宫外走去。
可她刚走到前庭,还没迈出宫门,就被两个从天而降的老者挡住了去路。
一个儒雅,一个粗犷,一文一武,一左一右。
“主君有令,不得擅自出宫!”粗犷老者粗声粗气地说道,儒雅老者狠狠地瞪了前者一眼,然后露出和蔼的笑容,“公主,帝君正准备向红国开战,你贵为皇女,现在最好不要乱跑。”
“两位伯伯……”
“这次无论你说什么,都休想出去!”粗犷老者毫不客气地打断少女,“上次为了见那个臭小子,惹的祸还小吗?”
“事关重大,公主还是留在宫里吧。”儒雅老者劝道。
胳膊始终拧不过大腿,在两位传奇老者的强力阻拦下,赵若汐被困在了瑶光宫=,见陈兴的计划
就此搁浅。
与此同时,身处新江户某家小旅馆的当事人从宿醉中醒了过来。
眼前的一切模模糊糊,灯光仿佛流动的颜料,不断地扭曲变形。
花了好几分钟时间,陈兴的眼睛才找到焦距,但眼中的景物依然是变形的,犹如通过凹凸镜视物,所有的直线都弯曲了。
门外传来此起彼伏的鼾声,断片的记忆慢慢恢复过来。他记得昨天下午喝了很多酒,是火咀和庞力把他送回来的。外面的鼾声,应该就是两人发出的。
接下来,他在床上躺了半个小时,等到脑袋没那么沉了,就爬了起来。
尽管身上臭烘烘的,全是酒精和呕吐物的馊味,但他根本没去在意。
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就朝房门走去。现在的他,只想喝更多的酒,好让自己不用去想事情。
只要想到那些女人,想到那个瘆人的梦,他就脑壳发疼。仿佛有钻子在里面绞,痛得让人发狂,恨不得砸开自己的脑袋,把脑浆全部倒出来。
做一具行尸走肉就好了,何必有思想。有思想就有感情,有感情就有牵挂,有牵挂就有痛苦。
他觉得上天对自己好残酷,如果得到的快乐是为了失去的痛苦,又何必得到?
“呼噜噜,呼噜噜,嘘……”
小心翼翼推开门,两个大汉一左一右地靠在门边上,仰着头,张着大嘴,呼噜声如同打雷。
陈兴抬起脚尖,越过横在通道上的两条大腿,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他之所以不想惊动两人,倒不是怕对方阻止自己喝酒,相反两人还会陪着闹腾。只是这段时间两人不分昼夜地守着自己,肯定累了,要不然也不会睡在过道里,所以他想让两人好好睡一觉。
下到旅馆一楼,前台的胖大婶正在打瞌睡。陈兴出了门,来到对面的小酒吧,要了一大杯烈酒,然后找了个角落坐下。
听着喧闹嘈杂的声音,喝着高度酒精,他仿佛回到了上一世做佣兵的时候。虽然那时候没什么钱,生活也不稳定,过了今天不知道明天,却没有这么多烦心的事儿。
他似乎预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却又无力去阻止。
这种疲惫、无力的感觉,不仅仅发生在他身上,连同整个团队都是这样。
之前战况紧急,所以不明显,现在松懈下来,疲态一下子就显露出来。
喝酒的时候,他无意间听到手下们的谈话。南征北战十余载,显然他们都已经累了,话里话外都透露出一种回家的渴望。
但是,身上的深渊烙印没有解决,梦想也没有实现,就这样灰溜溜地回去,还不如死在外面。
此刻支撑他们的是一股不甘的情绪,让他们咬牙坚持着,负重前行。
“大哥,您是一个人喝酒吗?”
“我看你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搭话的是一个矮小的年轻人,二十三四岁的样子,皮肤偏黑,戴着一副塑料眼镜,在灯光的反射下可以看见厚厚的多层镜片,应该度数不小。
长相不算中正,眉宇间有股天然的油滑,不过此刻神色有些落寞,似乎刚经历了什么变故。
“正好我心情也不太好,要不凑个桌,一起喝呗?”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有个人唠嗑唠嗑也好啊。”
陈兴瞄了对方一眼,什么也没说,低头喝自己的酒。
他现在浑身邋遢,七八天没洗澡,头发乱糟糟的,又窝在这种脏乱的贫民酒吧,已经不会有人认出他就是权倾天下的红国宰相。
小年轻是个自来熟,见陈兴没有反对,径直就坐了下来。
半杯啤酒下肚,小年轻就打开了话匣子。
“明明不是我的错,公司却让我背锅。”
“别人闯的祸让我来擦屁股,还不让我说两句真话。”
“你说这是什么世道?”
对方自称“阿秀”,也不管陈兴听不听,就一股脑地倒苦水。
“工作丢了,女朋友也不听话。”
“叫她别去泡夜店,别跟那些陌生男人聊天吃酒,会吃亏的,可她就是不听!”
“今晚她又去了,还不让我跟着,说我管着她,让她很没面子。”
聊起女人,陈兴心有感触,忍不住点头道,“是啊,女人都是不听话的。”
只见他拍着桌子,大骂道,“朝三暮四,阳奉阴违,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啊,女人就是最麻烦的生物。”
“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劝又劝不听,让我们怎么办啊?”
自称“阿秀”的年轻人附和道,灌了一大口啤酒下去,打了个饱嗝,然后讨好地说道,“大哥,我们真是知己啊。”
陈兴没有接话,继续喝他自己的酒。和长相这么猥琐的小年轻做知己,实在有违他的本心。
见陈兴没有反应,阿秀又自顾自地说起来。
“我觉得,这个世界对我充满了恶意。”阿秀眼泛泪光,叹息道。
这句话又说到了陈兴的心坎上,忍不住赞同道,“是啊,我也觉得这个世界对我充满了恶意。”
好日子还没过几天,就重重地摔下来。从天堂到地狱,永远只是一瞬间。
反反复复,他都有些心灰意懒了。
甚至他有点儿想放弃了,回到兰花镇过他的小日子。
这种负面情绪的产生,除了后院失控的原因,还有对社会的愧疚感。
他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坏人。
潘多拉魔盒中的灾厄是他放出来的,可他却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他不敢向白象城坦白,背叛人类的骂名过于沉重,会让他再也站不起来。
他感到歉疚、无力,愈发地无法面对这样的自己。
酒一杯杯地下去,浓烈的酒精灼烧着他的胸腔,意识渐渐地模糊。
“大哥,你说的对,女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咱们男人,太难了,太难了!”
“我决定了,从今往后,我要一个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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