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手江湖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岳不悔
刑场上的人听见这一声吼,身子都颤了颤,一是真气使得声音变得很大很,偌大的刑场里,大家听到清清楚楚。之前还是凝神以待,准备砍头,结果突然出了这么一声吼,不被吓一跳怎么可能?
然而,从这声吼里反应过来吼,他们又颤了颤,天子剑?那东西不是失传了吗?虽说有传闻说新帝找回了天子剑,但是那好像只是谣传吧?没被证实过。难道这说的还是真的?
“通体银白,无太多纹路,剑长三尺三,剑鞘材质雪寒银,剑柄材质天山岳,是天子剑没错!”人群中传来一声惊呼,让整个刑场的人都沸腾了。
天子剑—月照东海现身汉昌,正式回归东海,这代表着一个含义:天佑东海。
“天佑东海!”先是一个个人喊着这句话跪下,然后是一群群人,直到所有人都跪下。
他们跪的不是岳正道,而是岳正道手里捧着的那把剑!
岳正道捧着剑在伏地的人群中走过,走上刑台去,大声的说道:“我与君大人只是途径此处,就能看见民怨沸腾,百姓哀声哉道的景象,属实奇怪,在了解了一下经过后,我认为此案不妥,需要再议,所以今次行刑暂缓,犯人收押,等候来日处理。”
他这话一出,在场的官员脸色都变了,有些惨白却不敢多说什么,因为捧着天子剑的人说的话就相当于是圣旨,违者如挑衅皇权威严,必杀。
“行刑暂缓,犯人收押,来日处理是什么意思啊?直接释放不好吗?”
“他明明就是无罪的,你能不能好好的想一想,给一个公道!”
“收押回去,他估计连命都没了,哪里还用得着行刑?官官相护果然是官官相护,表面上是帮我们这些人的,其实都是一丘之貉,亏得他还有脸拿着天子剑。”
……
这是底下百姓的议论,在听到岳正道这句话后,他们也炸锅了,各种各样的说法层出不穷,叽叽喳喳的比菜市场热闹的多。
他们要的可不是这样一个结果,他们要的是陈道无罪释放,洗刷陈实的冤屈,让罪人得到惩罚,简简单单的缓刑,日后再说怎么可能让他们善罢甘休?
“敢问这位大人,陈道他有什么错!”一个百姓在台下不忿的说,口中的大人自然是指岳正道。
岳正道岂是善茬,怎么可能被他怼的说不出话?一句“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决定咯?”就说的那人哑口无声。
岳正道这句话是送命题,如果那人敢回答“是”,那他的命还在不在就不知道了,毕竟他质疑的是手拿天子剑的他,杀个贫民就跟杀一只蚂蚁一样,根本不用负责任。如果他说“不是。”那他这个问题自然不用回答了,你既然和我看法一样,那你还问什么呢?等着看最终的结果就是。
“我就是在质疑你!陈实一家做错了什么?需要这样报复他们,哪怕是死了都不放过,还要往人家身上泼脏水。”那人也是大胆,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和岳正道刚起来了,似乎不达目的不罢休。
“好了,不用再为我一个废人搞出这么多事端了,这位大人,您就当做什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就这样离开汉昌吧,所有变化都还是命中注定的,想要强行更改是不可能的,我陈道注定是要死在这刑台上。更何况,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虽然我杀的人特殊了一些,那也是违反了法律的,请求大人责罚。”就在两人要发生冲突的时候,岳正道身旁的那个跪在台上的家伙开口了,说出的话让人生气,不管是岳正道还是另一个人,都很生气。
“哈,不用再为你一个废人多生事端?你扪心自问,你说的这是人话吗?你对得起这些人吗?”岳正道被气的不行,都有点想狠狠的踢他两脚了。
“不是我让他们去做这件事情的,我也管不了他们。”陈道带着一丝无奈的说着,很是无力。
“呵,不是你让他们做的,你管不了他们。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若不是受人恩惠,为了还人恩情,他们至于在几十年里两次冒着风险反对官府吗?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没有一点点利益的事情,若不是为了求一个心安理得,谁愿意去做?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让他们为你奔走,让他们犯着巨大的风险跪在君易凊君大人的车架前苦声哀求?你知道这样的一次ping fǎn的机会来的有多么到不容易吗?
你什么都不知道,只因为你为父亲报过仇了,觉得无牵无挂了,一心寻死,又怕zi shā会落得一个坏的不行的名头,所以你自首,为自己保留一个愿意杀人偿命,奉公守法的好形象。
你配吗?”这次是上官逸出言反驳,一顿话犀利的让陈道都说不出什么话来,他的确是这么想的,虽然并没有上官逸说的这么清晰明了,chi luo裸的,毫不加掩饰。
只是,上官逸最后一句“你配吗?”深深的刺痛了陈道,他连正当都死去都不配吗?简直就是个笑话!
“我怎么就不配了?我这一生从未做过坏事,哪怕自小就家庭剧变,我也没有因此憎恶世人,习得一身武艺后,我回来报仇,该死的,该杀的我一个也没放过,不该死的,不该杀的,我一个也没多杀,以前遇见不平还会拔刀相助,做许多善事,我为什么不配?”陈道越说越大声,坚定的反驳着上官逸。
若是连死都不配,那他还能配的上什么?
上官逸轻蔑的笑了笑,如果花想容或者墨千琉她们看见的话,一定能猜出来,这家伙又要一本正经的说一些骗人的话了,看似很有道理,其实也很有道理,但是偏偏就是感觉哪里似乎有一点不太对劲。
“你当然不配,在陈家家破人亡的那一刻,你就不配死了,你要为死去的人报仇,这是活着的人的责任。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年里你也打听到了关于你父亲案件的情况,你知道翻案无望,所以你打算按照自己的方法去复仇,而你也的的确确的这么做了。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在官府的搜查下一步步完成这样的复仇计划,但是我猜,这背后还有其他人在帮你,对不对?”上官逸说到这里,意味深长的停顿了一下,似乎是给时间让陈道说什么,但是在陈道刚发出一个音节的时候,上官逸就打断了他,继续自己的表演:“你完成了自己的复仇计划,你觉得自己可以功成身退了,所以你不顾朋友的阻拦,去官府自首,求一个斩首结果,进了监狱自然事情就没这么简单了,你稍加受刑,谣言里传成什么样子都可以。
我不知道这背后还有没有别的意思,姑且大胆推测一下,按照这样的发展,汉昌的民怨必定会被推到一个更高的层次上,乃至影响周围的城市,这对东海来说是一个隐患,尤其是刚稳定下来不久的东海。这样的隐患在有心人眼里可是杀伤力相当大的武器,但是一旦这样的武器被引爆,上千人死去都是小事情,最坏的结果是东海进行冷血镇压,那样的情景,你懂吗?
退一步,朝廷提前发现了这样的情况,进行安抚,届时虽然你死了,但是你们陈家却会被洗白,不管是真的白还是假的白,而那些相关官员却会得到责罚,不管他们到底做错了没有,这样也是一种隐患,不是吗?为了安定而屈服,这是在消弭朝廷的威信!
再退一步,退到现在,你还没死的情况,你真的以为杀几个人就算是复仇了吗?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真正关键的可不是明面上的几条小虫子,要不然,你们陈家也不会到现在也没能翻盘,当年就算是捅到圣上那里可都是没能让他相信你们陈家无辜的。为此,一个良心官员付出了生命,他的家人有多伤心你应该懂吧?毕竟你当初也是失去了父母的,更何况他还只是其中一个例子,为了这件事死的人又何止一个?他们的仇应该记在谁头上?他们的子孙又该怎么办?不是谁都有你这样的际遇的。”
上官逸一句句话说的陈道冷汗直冒,说的人群中那个暗中谋划了现在的局面的家伙亦是心惊不已,这家伙是谁?君易凊的新幕僚吗?好生厉害,闻一通十,几乎把他们的计划看的清清楚楚,是他们做的太心急,太明显了吗?
“我……”陈道想说什么,但是再一次被上官逸打断。
“我什么我,你只需说一句想还是不想活,这就足够了,看见这把天子剑没有?月照东海,有此剑镇国气,不管什么魑魅魍魉都无法动摇东海根基,别把自己想的这么伟大,有或者没有你,对我,对我们,对东海来说,都无所谓,我们会找出真相,还汉昌百姓一个公道,至于你,你既然懦弱的想死,那我们就给你一个痛快也不是不行,给你十息时间,像个男人一样把答案告诉我,我们才没时间浪费在你身上。”岳正道捧着剑,不屑的说道,经过上官逸刚刚那一段话,他也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此刻对待陈道也戴上了有色眼镜。
“我,想活,想给陈家的血海深仇,给死去的人一个交代。”陈道没有什么犹豫的就说出了他的答案。
其实人就是有些贱的,若是心平气和的好生相劝,陈道未必就会改变主意,偏偏被上官逸这一吓,加上岳正道的恐吓,就妥了。
“哼,那就暂时收押,汉昌的官府呢?把和陈实,陈道有关的所有案子的卷宗都装到一辆马车上,我要带走,我知道你们有备份,别给我找借口。还有陈道,一并带走,押解到京都进行审核。另外,请个医生来给他包扎一下,不要耍什么手段,被我们看出来了的话,现在就杀了你,不耽误你过几天下葬。”岳正道毫不客气的指挥着汉昌的官府人员,要这要那的,屁事贼多,态度还很嚣张,但是偏偏就是没人敢反驳。
实在是,岳正道把天子剑捧在那里,想杀谁都行,只要事后皇上不责怪,把镇守杀了那都是小事。更何况他们两个刚刚的表现实在是震慑全场,尤其是上官逸统御一般的压制气势,锐利的眼神,话语似乎能把人看穿了,绝对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另一个捧着天子剑的流氓也不差,胡搅蛮缠的威胁让人很难玩什么花招。
在等候官府的人完成这些事情的时候,汉昌镇守和君易凊一前一后的到达刑场,毕竟这么大事,不惊动镇守是不可能的,至于君易凊,他只是坐马车路过,顺便看看罢了,毕竟刑场是穿过汉昌城的必经之路,然后碰见汉昌镇守在,只好下马车和他谈一谈,毕竟在场真正官阶足够和他交谈的只有君易凊了,上官逸不是东海人,岳正道没有正职。
不得不说,君易凊虽然是一个文人,但是他真正端出宰相的气势的时候,如渊如狱的压迫感丝毫不让人感到失望。
这才是真正的君易凊!
上官逸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有这样的君易凊压着,恐怕那个镇守就算是想做什么也做不了了吧?
执手江湖 秃驴的坑
上官逸回去后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们两个,让他俩有个心理准备。
“哦哦,就是说我们明天要和君大人分道扬镳,各自行动?”小和尚总结道。
“嗯,毕竟能不和皇族扯上关系的话,还是不要和他们扯上关系的好,不管是哪一国的皇族。”上官逸带着深意说着,也是在提点花想容和小和尚。
帝王无情,皇室亦是如此,牵扯进去的话,以后会发生什么谁都想不到,上一刻谈笑风生,下一刻锒铛入狱都是常事,太复杂太脏太可怕了,对于花想容和小和尚来说也太难应付了。
小和尚点点头,说:“哦哦,所以我们去哪送信?”
上官逸听见这句话后犹如受到了来自灵魂的拷问一样,脸色凝重了起来,说:“不知道。”
“唔,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小和尚有点懵。
“望海阁上一点灯,这就是信上给的信息了,至于是什么意思,就只能靠我们自己来发觉了。”上官逸摊开手,慧尘这老秃驴到临走都还要坑他一手,实在是太狠了!
“额,这……有点难啊,毕竟我们是外人,找地方,而且是找这么奇怪的地方,找到了说不定还要想办法解谜题找下一步,想想就头疼。”花想容有点烦恼的说。
“是呀,不过也无所谓了,就当是逛逛京都,长长见识,实在不行就找其他人帮忙咯。”上官逸安慰她道,他虽然表情看起来很凝重的样子,但是事实上,他是装出来的,目的嘛,就是给小和尚一点错觉一点压力,让他想一想这个问题的答案。
“这个问题,只要找到望海阁,大概就能迎刃而解了吧?”小和尚揣测着,这也是大部分人听见这个问题的第一思路。
“谁知道呢,去了那里看看就知道了。”上官逸可不认为有这么简单,慧尘老家伙做的每一件事情几乎都有额外的含义,送信自然也不例外,更何况是他的亲笔信。
“嗯,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花想容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也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
第二天上午,他们这一行人终于到达了东海京都城门外,上官逸这辆马车也被车夫驾着车去了另一扇门,因为离城门还有一段距离,所以他这一支队伍悄悄的分出一辆马车并未引起什么注意。
因为提前传了消息回去,所以君易凊他们到达城门的时候,已经有官员在等候了,目的自然是接引他们去皇城面圣。当然,也可能不是“他们”,而是“他”。
“君大人,皇上让您一回来就去见他。”那个宦官恭恭敬敬的作揖,对着前面那辆马车说道。外人不大认识君易凊的座驾,他还能不认识?
“王公公客气了,皇上还好吗?”君易凊有点无奈的看着恭敬施礼的王公公,这人和他一样是皇上身边的亲信,最值得信任的那一批,从起事到现在,未有二心,甚至比他还要早一些的跟着皇上,不管是辈分,资历,还是现在的地位其实都不必向他低头,或者说,低头反而是不妥当的,但是他一直纠正也未见他改过。
“皇上听说君大人在江南城出事的消息,着急上火的不行,收到您的平安信才放心下来,但是催您回来,您又…故而,应该是不大高兴的,一会儿您可是要说话小心一点,切莫再惹皇上生气。”王公公凑近马车,小声的说着这些秘闻,提点着君易凊。
“额,我倒是不曾想到皇上…这么担心我,我之前明明有报备过去大光明寺一行的。”君易凊皱了皱眉头,如果皇上不高兴的话,这接下来的事情都不大好办啊。
“呐呐,君大人不要妄自菲薄,您在皇上心里,那可是心头肉一样的存在,您不顾自己安危去冒险,皇上担心也是正常的。”王公公愈发小声的说道,满是真诚。
君易凊笑笑,只当是王公公在说笑话,心头肉?皇上这么冷情的人哪会有什么心头肉。只不过是对皇上来说,他君易凊的利用价值比较高,而且无可替代罢了。不过他对此并不反感,只要保证自己有这样的价值和地位,他和皇上的关系就不会变,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皇上有说只见我一个吗?”君易凊换了个话题,在考虑要不要带岳正道一起。
王公公见这个反应,暗中叹了口气,他说的是再真不过的真话,旁人也是会把它当真话来信的,但是偏偏最该相信的那个人把它当笑话听,这样一来,其他人再相信也没有意义了。不过叹完气的王公公并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识相的回答了君易凊的问题:“皇上是没有说的,要不一起去吧,您进去面圣,让他们在外面等一等。”
“也好,走吧,王公公上车一起去吧?”君易凊点点头,无非就这么几个解决方案,王公公给出哪个都不出他所料。
“不了不了,我还要赶紧进宫回复一下皇上,准备晚上的宴席给你接风洗尘,事情可不少呢,那咱们就一会儿再见。”王公公怎么可能上君易凊的马车和他一起进宫呢?他是皇上的眼睛,必须要在君易凊进宫之前回到皇上身边禀报一些信息的。
王公公说罢就走了,他进出城门自然是无人敢拦的,更何况还是在他一大早就过来等着,还教育了一番那些守门的士兵的情况下,所以那些士兵连带着君易凊的车队也都没拦,直接放行。
另一边的上官逸他们就没有这么顺利了,君易凊回京其实也算是一件大事情,而每逢大事,神经绷的最紧的莫过于守城门的这些人了,每天辛辛苦苦的守门,面对形形sè sè的人,还要从里面找到可疑人士,更麻烦的是要给某些大佬开后门,还得保证这个后门开的问题不大……就是说,放行的时候还要尽量确定他们放过去的人没有什么嫌疑,要不然出了事,铁定跑不了他们的责任。
这样一来,就出问题了,而且还不小。
守城门的士兵看了看上官逸递过来的令牌,并没有放行,反而是和同伴小声的说了几句,越说,脸上质疑的神色越重。最后他过来问道:“大人不是走了另一个城门进城吗?为什么你们会走这里?”
上官逸看他之前的表现也能猜到他起了疑心,今天答不好的话,怕是要等着君易凊去牢里捞他了。
“大人吩咐了别的事情,让我们从这扇城门进城,所以我才拿了他的信物走这边,这位官爷,行个方便。”上官逸解释着,理由说得过去但是其实很敷衍。
“哈,我看你是偷了大人信物的贼人吧!大人在京都还有什么急事是要这样处理的?更何况,我看你这面相,打扮,根本不像是东海的人,你是外国派来的奸细才对吧?来人,给我抓起来,有什么事情到牢里再说不晚。”士兵抱着宁杀错勿放过的心态喊道,这一喊,整个城门附近的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了,焦点在上官逸身上。
上官逸暗叹不妙,自己这幅伪装适合中甄,但是在东海用却是有一些矛盾的,这些士兵眼力倒是不错,还好自己之前选择了抱君易凊大腿,虽然……现在抱了大腿也要被抓起来,但是他们总归不敢太过分就是了。
“够了,让你们长官过来。”车夫看不下去了,取出了一块令牌在他们面前晃了晃,说道。
“那个令牌好像是皇城禁卫的令牌吧?可他们不都是呆在皇城里不出来的吗?难道也是偷的?”人群里一个声音弱弱的说,也唤起了其他人对这方面的想象,只不过想了一半就狠狠的掐断。
“说什么呢,每个禁卫的令牌都把控的很严,想要偷一块令牌还不被通缉,难入上青天!虽然明面上他们是守卫皇城不出的,但是别忘了,当初皇上大手一挥可是给了几队禁卫来保护君易凊大人的,难不成这位就是其中之一?那车里是什么人?君大人可不走这座城门的……”另一个人反驳他,只是说着说着,他的声音也弱了下来,感觉很匪夷所思,这件事确实奇怪了一点点。
“什么情况?”这里的临时负责人—士兵的长官走过来问道,他自然也被这里的动静惊动了。
“这几位是君大人的贵客,那是君大人给的信物,因为一点点特殊原因,所以不能走同一座城门过,麻烦给个方便。”车夫走到他旁边,跟他小声交流起来。
长官看了看上官逸,又看了看士兵手里的令牌,再看看车夫以及他的禁卫令牌,没有说话。自家的兵自己知道,他们要是没什么可疑点,那绝对是不敢拦的,但是现在不但拦了,还踢在了铁桶上,他现在也很为难,不知道相信谁。毕竟上官逸这边的信物什么的都像是真的,或者说就是真的,但是人……不太可信。
“你跟我来。”车夫对那个长官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对上官逸说了一句“先生稍等一会儿,不要生气。”就走向了城门附近一个守卫点,里面放着一些兵器什么的,算是守城士兵的临时休憩点。
长官也不犹豫,大白天的,这人不敢对他做什么事的,也许是想给他看看更加有说服力,也更加隐秘的证据吧?
如他猜想的那样,车夫和他进了房间后,车夫挽起袖子给他看了一个刺青,是一个图案,描述了碧海青天明月的图案,它的名字叫做月照东海,以天子剑之名冠之。
长官看了这个图案后,整个人都懵了,这样的图案是一个荣耀之证,只有朝廷里最特殊的一批侍卫才能拥有,这代表他们是侍卫里的佼佼者,甚至是做出了巨大贡献的有功者,这样的人又被称为东海卫,守卫东海的人。
有这样的荣耀之证在,它的主人所说自然不会是假的,也不会危及到东海,也即是说,那个看起来真的很像是外国人的家伙的的确确就是君大人的贵客,那块令牌也的的确确就是君大人给予他的,为了让他在东海方便行动。
“呼,我知道了。”长官苦笑了一下,这事算是彻底搞砸了,不管这几位想不想追究,君大人那边都不会轻易放过这件事的,毕竟太打脸了。
车夫放下袖子,率先走出了房间,他还要继续驾车呢。
长官跟着他出去,说了一句:“放行。”有气无力的样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人什么来头啊,居然还真就是君大人的贵客,啧啧啧,入了君大人的眼睛,难不成要是官场新宠?”众人七嘴八舌的猜测起来,好奇心爆表,但是又得不到解答,心痒痒的不行。
“大人咱们走吧。”车夫跟上官逸请示了一下后,上了马车,等上官逸也上了马车并且说了“好。”才开始驾车继续往前,长官他们已经指挥着空出一条足以让马车通过的路了。
“你跟他说了什么?”上官逸在走了一段路后,打开门,小心翼翼的跳出来,坐到了车夫旁边。
“我只是告诉他我还有另一层身份罢了。”车夫不卑不亢的说,要不是遇见麻烦他根本不会露头,但是遇见麻烦的话,就得看情况了的,像这种把上官逸抓进去的情况绝对不能发生,这是君易凊给他的要求。
“除了车夫,皇城禁卫外的另一层身份?”上官逸微微一笑,继续试探。
“嗯。”车夫继续不卑不亢,也不怎么说话,透露信息。
“你知道碧海阁吗?”上官逸不在乎他这个态度,被东海皇上派去保护君易凊的皇城禁卫要是都这么容易被他套出关键信息来,只能说他们太水了,现在这才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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