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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之梁萧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公子萧弟
刘进低吟:“萧哥,对对子。好!”“好”字一出,声雷入耳,段誉万料不到这刘进突如其来一声暴喝,登时一呆,一会笑道:“谁先出题?”刘进道:“敝人言陋词缺,公子先请?”段誉道:“这哪成?我瞧这样罢,抓阄,谁也不吃亏。”刘进叫道:“成。”当下段誉拣了片树叶,剥除其叶,留存其细枝,折了两条长短不一的细签。那刘进运气极好,抽了跟长签,得为赢家。
但见他仰天观瞻,片会幽幽叹了口气,轻轻说道:“眼珠子,鼻孔子,珠子还居孔子上。”段誉略一思索,笑道:“眉先生,须后生,后生更比先生长。”刘进听了,气道:“你骂我?”段誉辩道:“我哪有?你又不是先生?”心叫:“啊哟,糟糕,先生先生,是他先生的对子。”想之忧恐,不免轻睨偷瞧,见他一脸怒色,忙将头瞥开。
半响又听他侃侃道:“童子打桐子,桐子落,童子乐。”段誉稍作低沉,少时眼睛大亮,说道:“幼儿摘柚儿,柚儿完,幼儿玩。”刘进冷哼一声,又道:“嗯,我再出一联,你若能对出,算你厉害。只不过……只不过我这一联有点难度,上联隐含人名,你下联也必须如此。听好了……”微咳两声,清了清嗓门,朗声道:“身居宝塔,眼望孔明(诸葛亮),怨江围(姜维)实难旅步(吕布)。”
段誉心想:“咦,这一联好耳熟,是了,那是萧哥出的,奇怪他怎也会。呵呵,居然想拿这个来考我,也忒小气了些罢。哼,瞧我手段。”言念于此,冲口应道:“鸟处笼中,心思槽巢(曹*),恨关羽(关羽)不得张飞(张飞)。”
刘进登时大惊,踉跄错退三步,颤声道:“你……你如何晓得?”段誉笑道:“萧哥早考过我了。”刘进讶道:“萧……萧哥。”段誉一副如释重托,耸耸肩道:“是啊,不信你问梁妹妹。咦,梁妹妹哪去了?”刘进木然中闻言,身子一震,循声瞧去,果然不见了梁雪身姿。霎时间脑子一片空白,顾头四量,目光触及,偶瞥细雨中尚弥留一抹倩影,但转瞬即失,即叫:“她在那!快追。”
梁雪举头观风雨,甚感寂寥,耳畔听风雨戏耍,颇是欢悦,心莫名向往,又闻进誉二人为了赌气斗文,至她于不顾,心下微恼。一边无心观雨,不时回头察看,见二人热衷于联词雅对,愤愤之下,悄然退却,可笑二人竟也不觉。
针雨漫湿了衣衫,急风冷却心扉,一路小跑,堪堪离了凉亭所在,偏偏又听得进哥哥叫唤,心中作恼,暗骂:“该死,怎不让我好过些。不行,我还得跑。”立即加快步伐,向雨中深处窜去,不管她跑了多久,去了多远,那些断断续续的“……梁妹妹……妹……妹……”之声隐约可闻,但一回头,又看不见他们身影,煞是怪事。
呼的一声响亮,风走雨扬,诚然凶急,风潇潇雨淅淅,配合着树影的摇曳,风飞雨急,点点滴滴迷人泪目,脚下步子甚是难行,听着风声雨声呼唤声,集汇一片,不敢仰视,只能低头掩面,撞路而行。约莫过了一刻光景,不知撞上了哪,急纵跄步再想避雨时,不知怎地,那天已歇了雨头,将梁雪误入一片荒林,后面的声息已然停静。
一时间,风声暂歇,雨势已去,日色逐渐光明,原来这雨来得急,去得也快。梁雪捋了捋鬓边的发丝,看着湿漉漉的外衫,心中好一阵难过,想道:“这里是甚么地方,我又该怎办?哥哥,你究竟在哪?教雪儿上哪去寻呢?不行,我须换个所在,将衣衫烘干了再作打算?”
上前观看,只见一颗颗的松树,经雨水的清洗,显得格外精神,四下扫瞭,目光所及,但见不远处,山坡上,矮松旁,耸立着一所寺庙,梁雪大喜,磕绊着步子,一路寻觅过去。到了近前,心下一凉,原来是一所久无人居的破庙。
正想放弃,偶闻得人语,大奇。好奇心作引之下,渐渐挨近那面破墙,这时声音清晰了些。只听一个男子声音说道:“诺,这衣服是你的,爱穿不穿,爷可没那闲情听你奚落?”这声音一入那梁雪耳中,霎时间神魂俱震,身子酸软,心叫:“是哥哥,不错,是哥哥,我找到他了。咦,他在跟谁说话,我且听明白了?”当下耐心倾听起来。
良久,才闻得一声闷哼,接着一个柔软的女音气说道:“你不拿过来,人家怎么穿?”梁雪一听这句话,登时心头一紧,心道:“这姑娘是谁?她何以叫哥哥给她取衣服,那他们……”她不敢再想下去,猛的摇摇头,心一直在叫:“不会的,不会的,哥哥爱的是我,哥哥爱的是我……”尽管她不愿相信,但还是忍不住去听。
果然听到男子脚踏步声,向某个方位进发,闻哥哥道:“给你!”那女子轻哼了一声,道:“你不转过身去,我怎么穿?”哥哥大怒,叫道:“有老子的衣服隔着,你怕甚么?”那女子道:“那你至少闭上眼睛?”梁萧道:“大美人,你有完没完?你不穿,我可穿了。”想是那女子急了,叫道:“别,我穿。先声明,不许偷看。”
梁萧切声道:“有啥了不起的,不是一张嘴巴,俩个……”突然喝道:“谁?”飞身疾跑出去,见了缩身一角的梁雪,登时大惊:“雪儿,是你?”





天龙八部之梁萧 第八十七章 破庙
俩人共乘一骑,甩掉了西夏国追兵,梁萧这才解了王语嫣穴道,不料她老大耳瓜子刮将过来,梁萧武功奇高,仓猝之际躲闪不及,吃了闷亏,心下微微气起,就出言吓唬她。她果然不经吓,一听说“先奸后杀”之言,登时面无人色。梁萧也知自己过分了些,便不再多言,任马儿自走。
奔驰了一顿饭时分,不见王语嫣说话,心感无趣,孰想竟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过了好一会,梁萧才忍不住开口,道:“大美人,你想咋地?若想回去,行,爷立马送你回去,出了事可不甘爷分毫,你自己掂量掂量着办罢?”王语嫣总算答道:“你威胁我?”梁萧见她终于肯说话了,心中甚喜,但又怕她瞧出来端倪,便故态萌发,嬉笑道:“威胁?我没听错罢?就你,啧啧,你说你吧,除了脸之外,就没啥值钱的东西,凭甚么让少爷我大费周章去威胁你这个小小女子,我活腻味了么我。切,真是的。”
王语嫣气急,娇躯轻颤,反肘狠狠一撞,正中梁萧胸膛,梁萧借故“啊唷”一声惨叫,骂道:“你要谋杀啊你,你这女人怎么那么恶毒?在我记忆中,你应该是温柔娴淑、高雅端庄的,怎么变了这副鸟样?”王语嫣道:“甚么记忆?我跟你很熟么?”梁萧暗叫:“糟糕,险些说漏嘴?”急忙连连摇头。王语嫣轻叫:“少套近乎。”片会又叹息:“我也没法子,是你*我的,这叫见甚么人说甚么话,谁叫你不学好呢?”王语嫣见过了梁萧嬉皮赖脸、油嘴滑舌之态,虽说不甚喜欢此类中人,却不知为何,一旦与他相处,又感到一丝莫名的亲切,连她也颇为苦恼,思之不透,不由得一会儿气恼,一会儿发嗔。
雨越下越大,梁萧脱下长袍,罩在王语嫣身上,王语嫣死活不要,梁萧好说歹说,她就是不许,二人僵直了片会,眼看梁萧长袍渐渐湿透,他终于忍不可忍,怒叫一声,喝道:“你到底想怎样?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女人,你要是我妹妹,我老早一巴掌过去了。就算你恨我,也该顾及一下自己的身子罢?对敌人残忍就是对自己残忍,何必呢?如此遭罪,对得起谁?你要想报仇,可以,给你个机会,改天叫上慕容复,咱俩好好打一场?”
王语嫣忽遭他喝斥,不禁呆了呆,怔愣了片会,斜眼怒视,见两人身上里里外外的衣衫皆湿透了,那件长袍他犹举在半空,任雨水清洗,不知怎地,心突然一揪,轻声道:“如此下去,不是办法,又冷又湿,须赶紧找个地避避雨才成?”
梁萧道:“说的也是。”心想:“若再往前走,那里定然有座碾坊。不行,不能去,我不能白白害死俩个无辜之人。再说了,现在还不是见慕容复的最佳时机。”心念一动,道:“咱们进城去!”
王语嫣吃了一惊,道:“进城?可无锡城离这里好远,我们身上又湿透了。”梁萧笑道:“不打紧,我赶马儿快些奔行,不消顿饭功夫便到。”王语嫣见他脸上颇有成竹在胸之意,亦不好反对,便淡淡道:“也好,随你罢。”梁萧听她应允,即扬鞭催马,那马儿立刻奋起前蹄,飞窜进蒙蒙的雨雾之中。
谁知这贼老天也真是的,就不给人好活,那雨却越下越大,比之方才,更见急势。二人一骑,奔跑了一小段路程,那王语嫣终于坚持不住了,叫道:“梁公子,我不成了,眼睛几乎睁不开,找处所在避避风头,好不好?”梁萧道:“你再忍忍,很快便到。”当下紧勒缰绳,急鞭马儿飞纵。
王语嫣听他不理睬自己,心下颇恼,眼看雨势越来越急,刺飞入眼、入口、入鼻,甚为难受,加上衣裳早已浸湿,冰冷之感刺骨,更加寒颤,一鼓气,娇咤道:“停下,快停下。”梁萧道:“怎么啦?”王语嫣娇怯怯道:“我……我快不行了。”梁萧闻言,双臂一紧,夹实她的小蛮腰,犹感她的娇躯微微轻颤,登时一股冰寒之意隔衣传来,梁萧大惊,暗叫:“糟糕,我怎给忘了。我堂堂一介男子,内力深厚,对这些风雨自是不惧,但她一个娇小女子,自小又生长在深闺之中,如此境遇,她如何能承受得住,倒是我大意了。本不想伤人,却把眼前的小女子给伤了,实在罪过,罪过,该死,该死……”游目四顾,见西北方有一座庙宇,雨势清洗着门前的大松树,显得格外萧条,便道:“走,我们去那边避避风雨。”纵马来到庙前,见是一座旧庙,大门上油漆已然褪落多年,这时大雨刷刷声音,四下里诡异莫常。
梁萧跃下马来,见王语嫣脸色憔悴,莫名的心下一痛,又问:“你能下来么?”王语嫣点点头,微笑道:“应该可以。”梁萧道:“既然可以,那就快下来吧。若不行,我扶着你。”说着伸手上去,左手扶着肩膀,右手托着她腰际,作势要她下来。
等了良久,不见她意动,笑道:“你瞧我多糊涂,直接把你抱进去不就行了,干嘛费事。”当真把她躺坐,抽出小脚,一抱起来,王语嫣急叫:“喂,喂,你,你干甚么?”梁萧道:“没干甚么。”说这句话的时候,好似一阵风一般飘进庙里去了。
梁萧跨进最里面那扇大门,只见中间供着一尊佛像,那佛身上布满灰尘,想是年代久远之故,下方是一张破旧的供桌,四只脚亦缺了一根。将王语嫣放下之后,用掌力把供桌给劈碎了,架起个架子,一旁然了一堆篝火,一切忙毕,王语嫣瞧着他连续动作,心下叹服,轻声问道:“你经常闯荡江湖的么?”梁萧道:“不是经常,是偶尔……不,准确的说今天是第一次,若是以前我会住客栈的。”
王语嫣“嗯”了一声,说道:“不过我实在看不出来,还道你是个老江湖呢?啊……你要干甚么?”梁萧头也不回,作答道:“脱裤子啊,难道你瞧不出来么?”王语嫣轻轻啐了一口,骂道:“流氓,快快将衣服穿上。”
梁萧笑道:“脱却的衣服岂有回穿之理。”王语嫣道:“歪理。”梁萧道:“正理也好,歪理也罢,先把衣服烘干,才是真理。”当即把除去的外裤连同外衣一起挂在架上烘烤。
过了片会,梁萧又笑道:“大美人,你也脱罢?”王语嫣闻言,脸红过耳,微一咬牙,说道:“我不。”梁萧道:“行,你就在那里凉拌罢?”王语嫣气吁吁道:“你忍心?”梁萧嬉笑道:“我怎么不忍心,你又不是我的谁谁谁?再说了,是你自己不脱,怪我何哉?”
王语嫣险些被她气死,闷哼一声,不再言语。过了良久,梁萧还不见她说话,问道:“真生气了?”连问三遍,亦不见她作声,梁萧无奈叹了口气,忽听得王语嫣说道:“没有。”梁萧犹在叹息想事儿,顺口应道:“没有甚么?”王语嫣道:“我没有生气。”
梁萧微笑道:“这我知道。”王语嫣大讶:“你知道?”梁萧道:“嗯,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他话尚未说完,那王语嫣不禁打了个喷嚏,梁萧大急,忙道:“你还好吧?”突然语气一沉,又道:“你呀你,你叫我说甚么好呢?偏偏跟我逞强,斗啥气?身子可是你的,就算你不爱惜,你娘也爱惜罢;就算你娘不爱惜,你爹也爱惜罢;你爹……”突然住嘴。
王语嫣眼眶红红,心里酸酸的,说道:“我爹?我从来没见过他,我一出生他便死了。自从我懂事起,我就知道我只有娘。有爹的感觉是甚么?我真记不清了,或许从未有过……”梁萧忍不住打断她,柔声道:“你放心好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见到他的。”王语嫣傻笑道:“会么?”梁萧道:“会的,相信我好了。”心道:“段正淳才是你亲爹。”念此,又道:“你不脱衣服,我不*你,但你至少靠近火堆一点,取取暖?”
王语嫣笑道:“不了,我脱。你说得对,身体是我自个儿的。”略一低沉,又道:“但你须得转过身去。”梁萧道:“只要你肯脱,将衣服烘干,叫我干甚么都成?”随即转过了身,耳中隐隐听得有褪去衣裳之声轻响,不想那王语嫣声音又道:“记住,不许偷看。”梁萧道:“我理会得。”心却暗笑,轻轻自语:“女人真是麻烦,又不是没见过……”突闻王语嫣叫道:“你说甚么?”梁萧心下一慌,道:“没,没事。”心想:“她耳朵有那么灵么?”
又听她叫唤:“梁公子,我把衣服给你?”梁萧应道:“好的。”伸手接过,支起枯枝烘烤,梁萧咦了一声,道:“还有呢?”王语嫣骂道:“呸,哪里还有。”梁萧讨了个没趣,讪讪道:“没有就算了。”专心烘烤起衣服来,偶尔与她闲聊几句,拌拌嘴,权当取乐。
过不多时,外面的雨已然歇止,而衣服也干了不少。梁萧再忙活片刻,又去试摸衣服,登时心下一喜,伸个懒腰站起来,说道:“大美人,衣服好了,你出来穿罢?”王语嫣气道:“流氓,我这样怎么出去。这样好了,你背过身子,然后慢慢退过来,将衣服递给我……”
梁萧叫道:“要不要我把眼睛也闭上。”王语嫣喜道:“如此最好。”梁萧登时气上眉梢,他忙活了大半天,帮她烘衣服,结果谢谢没听到一句,反而还给他施加一些狗屁规矩,让他如何能不气愤,高声道:“想得倒美。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给你点洪水你就泛滥。给你点颜色你就开起染坊啊。”顿了一顿,又道:“诺,这衣服是你的,爱穿不穿,爷可没那闲情听你奚落?”




天龙八部之梁萧 第八十八章 换衣服
梁萧虽在气恼中,警惕性仍是极高,心中一动,已然得知外面有人偷听,略加思索,即暴喝一声,奔将出去,蓦地里见了梁雪,大惊之下,立马转为欢喜。瞧她犹依着墙角发傻,眸子死盯着自己,不禁心中一酸,但见她美目尚淌着泪光,一副可怜兮兮的惨状,不由得怜意大起,冲上前去,将她紧紧拥入怀里。天啊,一触她身上的衣裳全都是湿的,茫然错开,惊道:“妹啊,你这是咋了么?”一探她的额头,登如火烧,心叫:“这傻丫头究竟淋了多少雨啊,如此不知自爱?”不作多想,抱起她就往内里跑去。
梁雪身子略动,轻柔道:“哥,我没事,见着你真好!”梁萧笑道:“傻丫头,甚么当儿了,也不害臊,净撒嗔?”梁雪撇撇小嘴,不服气道:“哥,人家说真的,你又笑话人家,人家不睬你了……”梁萧打断,噤声道:“嘘,别说话。快下来,乖乖的去换换湿衣服?”说着将她轻轻放了下来。那梁雪一离开哥哥怀抱,即发嗔道:“我不,人家要哥哥帮我换嘛?”
梁萧刮刮脸颊,示意羞羞。梁雪顿足道:“我不嘛,人家舍不得离开哥哥。”梁萧道:“好啦,好啦,让王姑娘帮你换,可以了么?”轻轻叹了口气。
梁雪佯讶道:“王姑娘,哪个王姑娘?好啊哥,你左一个姑娘,右一个姑娘的,到底有木将我放在心上?”梁萧叫屈道:“雪儿,你在讲啥哩,哥哥我哪有左一个,右一个,你这不冤煞人么?”梁雪听出他犹在狡辩,心头微气,说道:“在大理时,你先招惹了一个木姑娘,而今在苏州,你又去哪勾搭了一个甚么王姑娘?”
梁萧闻言,顿时气往上冲,但细心一想,这可是亲妹子,不能发火,便暗忍了下去,淡声道:“雪儿,这话是谁教你的?”梁雪道:“没人教我。”梁萧气道:“哎呀,你这死丫头还嘴硬。你说你罢,一个女孩儿家家,知道甚么叫勾搭么?”
梁雪嫣然一笑,说道:“俗语有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哥哥待得久了,自然能学到一招半式。不用说,勾搭么?一瞧你就明白了。”梁萧轻骂道:“瞎扯。”一会又说道:“先把衣服换了,再说其他好么?”梁雪嗔道:“我不。”梁萧哄道:“雪儿乖,别孩子气了,听哥哥的话,你额头还烫着哩?”梁雪倔气道:“就不。”
梁萧也当真气急了,怒哼一声,喝斥道:“你再不听话,胆敢多道半个不字,哥不理你了。”大吐几口气,转身而立,心想:“这妹子忒冥顽不灵,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我的话一出,他如尊圣旨一般。何以江湖才闯了没几天,她就无法无天了?”委实思之不透。
时间似乎就在这一刻停止了,良久,忽听那梁雪哇的一声大哭出来。梁萧听见了,心生不忍,鞋尖稍动,似要转身上前安慰一番,忽尔心念一动,暗叫:“不可。”即将心一横,昂头不睬。梁雪亲见哥哥对己无动于衷,越想越委屈,不由得哭声大作,梁萧听了甚烦,叫道:“妹啊,你若再杀猪,哥哥将你卖到妓院去歌唱?”梁雪一听,嗓门一顿,即又哇哇声响,哭得更加激昂热切,奈何梁萧,声声催叹。
就在此时,忽闻嗤的一声轻笑,梁雪霎时止了哭腔,梁萧怒极,骂道:“你笑个啥屁,暗笑偷人的东东。”原来王语嫣眼见兄妹二人进来,她迅捷穿上衣衫,预备出去见过。但她一听这声音,便觉得此女子娇柔淘气可爱,忍不住止了步子,洗耳倾听起来,越听越觉有意思,心笑:“想不到堂堂的梁萧梁公子梁大侠,居然被一个小小女子所气得无力招架。”甚觉趣事,忍不了偷笑出来。既已被发觉,便抽身出去,盈盈行至二人身前,那梁萧亦转过了身。
梁雪心生好奇,也随哥哥转身,这一下二女照面,俩人大惊,各俱吓了一跳,那梁雪怯怯道:“哥,我没在做梦罢?雪儿……雪儿在照镜子,对不对?”王语嫣也是美目瞪大,一会儿瞧瞧梁雪,一会儿又看看梁萧,按捺心跳,说道:“梁公子,你搞甚么鬼。切,找个女孩易容成我的模样,你想干么?做坏事?毁我名声?”
梁萧气道:“你跟我切甚么?别老学我成不成?谁给她易容了,她是我妹妹,我的亲妹妹,你跟她长得像有甚么稀奇的?我告诉你王语嫣,天下长得相像之人何其多,就你,老子还不屑于克隆?”王语嫣诧异道:“克隆?那是甚么东东?”梁萧道:“克隆它不是甚么东东,简单点说就是你所谓的易容术,不过比易容术高明那么一点点……咦,奇怪,我跟你解释那么多作甚?早跟你说了,别净学老子说话,你就是不听。”王语嫣道:“我琢磨你讲的话,挺有意思的嘛?”梁萧学着她腔调,说道:“我琢磨你这个人,也挺有意思的嘛?”
王语嫣叫道:“你干么?”梁萧嘿嘿嬉笑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说老子能干嘛?”王语嫣再叫:“你敢!”梁萧道:“老子焉何不敢?”眼看他一步步紧*,王语嫣心下稍怯,忽然心生一计,高声道:“喂,你妹妹还在?”梁萧回眸一眼妹子,见她梨花带雨,哭得跟个泪人似的,说道:“她啊,挺透明的,不碍事。”王语嫣不解,眉头稍皱,抿嘴道:“甚么嘛?奥,你个老色鬼?”
梁萧笑道:“是啦,自古英雄皆好色,不好色者非英雄;老夫本非英雄汉,好起色来赛英雄。”王语嫣羞道:“你流氓,头顶上长疮,脚底下化脓---坏透了。”梁萧嘻嘻一笑,又道:“男人不坏,有点变态,男人不骚,是个草包。男人不*,绝对有神经,男人不流氓,发育不正常。”
王语嫣啐道:“我呸,你下贱,孝弟忠信礼义谦---无耻。”梁萧笑答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老子不要无敌,只要第一。大美人,你还有招数,尽管使来?”王语嫣真个气炸了胸脯,怒火攻心,气结道:“你……你放屁?”梁萧道:“屁乃人身之气,岂有不放之理,放者扬眉吐气,闻者垂头丧气!!”
这时,那梁雪忽然凄然道:“要不是爹爹教育我们不能乱扔垃圾,不然我早把哥你给扔出去了。”梁萧笑道:“雪儿,哥哥跟她闹着玩哩,你别往心里去啊。走,咱先把衣服换了。”说着搭过妹妹肩膀,梁雪急挣脱哥哥之手,气道:“我不用你管,你开你的玩笑去罢?”梁萧气苦:“你说你这孩子……”忽转温柔,道:“雪儿,都是哥哥不好……”
同时微闻梁雪轻咳几声,梁萧甚为担忧,急道:“快快把湿衣换下来,别得病才好。啊哟,糟糕,这额头也太烫了罢,不成,我得去城里买药。”叫:“王姑娘,我妹妹就拜托你了。咦,你还愣甚么愣啊,老盯着我干甚么?老子我长得很帅么?就算帅也不用那么明显罢?”撂下这几句话,不理二人,飘然飒去。
其实王语嫣想说:“你穿成这样,还……还进城里买药?”念想间,耳中听得马蹄声急促,想是那梁萧已然去远。王语嫣回过头,见梁雪一身的湿衣,经风一吹,簌簌发抖,忙道:“梁姑娘,你还是听梁萧的话,先把湿衣给换了罢?”梁雪嘴唇干燥,心却冷得直抖,牙齿轻颤道:“不,我没事。”王语嫣闻言,轻叹一声,倏尔想起梁萧劝说自己之言,心中一喜,当下套来使用,轻轻道:“梁姑娘,何必跟他逞强斗气呢?身子可是你的,就算你不爱惜,你娘也爱惜罢;就算你娘不爱惜,你爹也爱惜罢;就算你爹不爱惜,你哥哥也爱惜罢;就算你哥哥……”不禁哑然住口。
梁雪乍闻此言,脑袋嗡的一下震响,心道:“是啊,我才不让哥哥小瞧哩。哼,他敢这么对我,我便把他引到爹娘那里去,叫爹爹收拾他。”想通这点,脸上笑容尽绽,说道:“王姊姊,麻烦你帮我把哥哥的衣服拿过来?”王语嫣听说,十分欢喜,还道是自己嘴皮子厉害,居然说服了她,让她改了主意,即依言而为,将梁萧衣裤全递了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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