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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之梁萧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公子萧弟
梁萧一路飞马进城,叟须即到。刚纵马进得城门,立即引来不少路人侧目,霎时间议论纷纷炸开,但闻一市井小民道:“奥,我的天哪,这公子是否遭贼劫了?”他旁边一大爷说道:“贼哪是这般抢劫的,要抢也该劫他那匹马儿啊?唉,如今的年轻人哪,真是世风日下,大白天的,光穿个内衣裤,骑上宝马在大街上耍酷,这真……真先潮?”说着连连摇头叹息。
突然听得一个姑娘叫道:“啊唷,小姐你快看哪,那个男的好帅啊?”那小姐嗔道:“小翠,你又瞎说,人呢,在哪?”小翠奇道:“咦,怪事,刚刚明明在这的,怎一会又飞了呢?”原来梁萧不睬众人异样的目光,以及言辞,就飞马一纵,离了市集。到了人少之地,便策马慢行,问明药铺所在,又急忙前去。
下了马,就大摇大摆走进去,往柜台上这么一拍,那大夫登时傻了眼,结结巴巴道:“先……先生,你……你这……是……”梁萧道:“先生,我还小姐呢?”那大夫得他一打趣,气为之一缓,说话顺了些,道:“那……那公子,你有何贵干?”梁萧笑道:“上药铺自然是买药啦,难不成买棺材。”此言一出,那大夫脸色立马苦了下来,心想:“这人好生无礼,说话忒晦气。我开门做的是救死扶生的生意,他偏说甚么棺材,这也……”





天龙八部之梁萧 第八十九章 我本无病
梁萧见他一直都在沉思,毫无理会自己之意,心中颇恼,叫道:“喂,你哑啦?快给我配一副治高烧去风寒的药,要快,不然小爷我将你这个铺子给砸了?”那大夫瞧他来势汹汹,不敢招惹,闻言连忙应道:“是,是,公子稍等。”取过两片纸张并列而好,即转过身去,在这个药屉里抓一些,又在那个药屉内取一点,动作之快,可见他早已将这些个药材烂熟于心,很快,两副药就抓好了。
那大夫把药亮在梁萧柜台前,摊手道:“一两七文,公子,请付账罢?”梁萧气道:“你妈个七,讹诈我是吧?啊,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就你这破药,还值一两七文,当小爷没见过世面是么?”啪的一下,狠狠震了一掌在那柜台,接着上面的药罐、药材、纸张,受大力所激,纷纷震飞,梁萧手一揽,刚好接住那两包草药。那大夫吓了一大跳,心疼他那些药材啊,愤愤道:“你这个狂人,怎如此不识好歹,买药不给钱也就罢了,居然乱砸我东西?天啊,还有没有王法?”说着手心紧握,击柜,频频嗟叹。
梁萧深感过意不去,说道:“我哪有不给钱了,不过跟你理论而已,你这药钱未免收得太苛刻了些,倘或是贫苦人家根本……算了,算了,反正爷又不差这点钱,不难为你了,这些损失算我的。诺,我这就付你钱……”话犹未了,一摸身上,竟分文未带,暗叫:“糟糕,我忘记带钱啦。”脸现尴尬之意,羞涩道:“大夫,那个,我……”
忽听得大夫一声苦笑,说道:“你走罢。”梁萧急道:“可这药……”那大夫打断,说道:“一并送了你,以后别来了,我不想看见你。”梁萧忙道:“我只是出门太过于仓促,一时忘了。不过你放心,我一回去立刻就拿给你,你相信我好了,这是真的?”大夫凄然道:“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药我已经给你了,你还想怎地?”梁萧知道若再说将下去,亦是无济于事,倒不如先行回去,把妹妹的病给治好了,再行将钱送来。当下不再多说甚么,只道了一声谢谢,即飘身出去,跃上马,择路而回。
一路上,梁萧思想混乱,任马儿自走,越想越气,骂道:“我怎么那么糊涂呢,真是丢死人了。”又想:“幸好那大夫人还不错,嗯,等会我便把钱送去。”念此,又催马急纵,片刻即到。下了马,抬头一看,只见雨后的寺庙更显得可怖。他沉思片会,终于走了进去。
只见俩个绝色美女一起围着火堆取暖,二女见他进来,微一回眸,又同时瞥向别处,不屑睬他。梁萧嬉笑道:“唷,二位美人,如此有情调,不请我坐坐么?”其中一个没好气道:“想得美,谁跟你有情调?”梁萧道:“瞧你这脾气,一定是我妹子梁雪咯?”梁雪撅嘴道:“是又怎样,你咬我呀?”梁萧作了一揖,连道:“岂敢,岂敢。”
王语嫣坐在梁雪一旁,此时闷声道:“药呢,你买回来了么?”梁萧应道:“在这里。”说着扬了扬手中那两包药,甚是得意,又道:“我去找找看看,有甚么东西可以煎药?”他出去转了一圈,等他回来之时,两手已抱了个破罐回来,里面盛着水,二女见他把药倾倒进去,架起来煎烧,动作甚是悯熟,待他一切就绪忙好,那王语嫣才轻轻问道:“少爷,你以前常煎药的吗?”
梁萧横了她一眼,方始道:“小姐,你以前常易容的么,样子怎和我妹子如此相像?”王语嫣说道:“我不知道啊,正想问你呢?去哪找了这么一个可爱的妹妹,居然和我长得一模一样?”梁萧意在学她腔调,不禁脱口说道:“我不知道啊,你去问你娘好了,问问她是不是和我爹爹私通……”他话尚未说完,突然间啪的一声清脆,梁萧脸颊重重挨了一巴掌,他回过头,见是妹妹,气道:“妹啊,你发甚么疯?脸是可以顺便打的么?”
梁雪咬牙道:“那话就是可以顺便乱说的么?”梁萧一听,顿时哑言。王语嫣笑道:“雪儿妹子,要不姊姊帮你出出气,也给他来一巴掌?”梁雪摇摇头,说道:“还是不要了。”
梁萧莫名其妙挨了一耳光,心中气闷,正无处发泄,听得王语嫣火上浇油,当即怒道:“姓王的婊子,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哪?啊,这还是你么,你以前说话可不是这样的?”王语嫣道:“我以前是怎样,你见过?”梁萧傲然不睬,王语嫣叹声道:“见过也好,不见过亦罢,但是以后不许你骂我那个?”梁萧还是不理睬,干脆背过身去。王语嫣无奈,登时住口不言。
三人就这样,沉寂了良久,直到那药罐啧啧声响,药水沸腾,梁萧才转过身来,稍作理会。过不多时,梁萧倾出汤药,倒于碗内,递给妹子,轻声道:“雪儿乖,喝药罢?”梁雪瞧了一眼哥哥,一言不发,拿过药,仰头喝下,之后将碗一扔,碰得一声响,那碗登时化为碎片,梁萧气道:“你……”闷哼一声,说道:“你衣服干了,把我的还我?”
梁雪闻言,忽尔心血来潮,说道:“你穿我的啊?”梁萧叫道:“开甚么玩笑?”梁雪忍笑道:“人家哪会开甚么玩笑嘛,我都可以穿你的了,为甚么你不能穿我的?”梁萧道:“这不一样。”梁雪倔强道:“有甚么不一样?”
梁萧叹息一声,说道:“妹啊,说你傻,你还真犟上了。我是男的,你是女的,假若我穿上你的衣服,那成何体统,成何体统。”梁雪掩笑道:“哥,你也知甚么是体统啊?”梁萧急道:“妹妹,别闹了,哥还等着去救人哩?耽搁这么久,也不知阿朱、阿碧怎样了?”
提及阿朱、阿碧二女,王语嫣亦是一惊,说道:“是啊,不知她们脱险了没?”转向梁雪道:“妹子,别闹了,听你哥话,将衣服还他,好去救人?”梁雪眼见二人说得焦急,不敢怠慢,去换了衣服,交给哥哥,梁萧穿上后,说道:“妹妹,你碍事么?”梁雪轻轻摇头。
梁萧还是不放心,过去探探她那额头,入手温和,不烫不热,心生怪异,唧哝道:“怪事,这大夫的药当真神奇,才喝片刻,病全好了,真乃神医也,见了薛慕华,倒要触触他眉头,看他还敢不敢以天下第一神医自居。”梁雪闷哼一声,心道:“我本来就没病,那时你探我额头发烫,那是因为……因为人家在窗墙外,听了你和王姊姊的谈话,以为……以为你们……你们,所以我才烫烧的。”这几句话却不敢说出来。
但听哥哥笑道:“嗯,病既已好,那我们这就上路罢?”二女同道:“上哪儿?”梁萧道:“要救人,须得请大哥帮忙?”梁雪讶道:“大哥?”梁萧解释道:“是乔大哥。”于是乎,便将与乔峰结拜一事对妹子略约说了,梁雪听后,深替哥哥欢喜。
当下三人走出破庙,可惜只有一匹马儿,梁萧让了给妹妹和王语嫣同骑,自己施展“凌波微步”先行开路。行了约莫一顿饭时分,那王语嫣疑惑道:“梁公子,你究竟要带我们上哪去?”梁萧步子一顿,停了下来,应道:“天宁寺。”
王语嫣奇道:“天宁寺?你不是说找乔帮主的吗?”梁雪笑道:“嗯,我知道了,那乔大哥一定就在寺中?”王语嫣沉吟片会,道:“他去庙里干么,要做和尚么?”梁萧道:“不是,我们不找大哥了。若我料得不错,丐帮之人,应该都被关在天宁寺之中。”心想:“据我记忆,这会大哥应该救了阿朱和阿碧,独自进无锡城去了。事不宜迟,与二女汇合才是。”
梁雪道:“哥哥,你怎知丐帮的人被关在天宁寺之中。”王语嫣也深感此言有理,那梁雪话一出口,二女就死死盯着他。梁萧脸上一热,撒谎道:“哥哥猜的。你想啊,刚下过一场大雨,他们那么多人总会找地方避雨罢?而最近可以避雨的地方,非属天宁寺不可。”
王语嫣秀美微皱,低沉一会,说道:“嗯,这话原也在理,但你又如何确定他们不是进城去了?”梁萧连连摇手,笑道:“不可能,不可能。西夏兵穿的是他们本国的服装,在大宋境内抓了人,要是也敢大摇大摆的进城去,那梁萧我可算是服了他们了。”王语嫣道:“嗯,若是他们乔装改扮呢?”
梁萧道:“还是行不通,杏林中,丐帮的人数可不少,他总不能个个乔装罢?就算他奶奶的都乔装成功了,混进城去,这么大的动静,官府不可能不察觉。赫连铁树这龟儿子,才没那么笨呢,挖个坑,自己往里跳。”王语嫣点头道:“嗯,话虽如此。咦,你骂他龟儿子,难不成你识得他?”梁萧嘻嘻一笑,道:“是啊,你儿子我当然识得。”
王语嫣呸的一声,骂道:“你孙子恰巧我也识得。”梁萧道:“大美人,你想做我儿媳妇,再等个二十年罢。”
梁雪见这二人,又斗起嘴来,全然将她当作了外人,胸中不禁气起,当下脚尖狠狠一踹马肚,那马儿吃痛,嘶的一声,放开四蹄,立马健步如飞,向梁萧冲去。二女均吓了一跳,但听得王语嫣一声娇呼,梁雪更不曾想自己的一时之愤,那马居然向哥哥飞去。




天龙八部之梁萧 第九十章 天宁寺
眼看快马奔前,好梁萧,就把身一摆侧,堪堪擦肩而避过,那马去势已急,顺大道急纵,任梁雪如何拉扯喝斥,就是不为所动。梁萧思虑不妙,“凌波微步”疾踏,与马儿赛跑。那马虽负二人,但仗着威风,依然快若闪电,梁萧步伐虽妙,近距离内却可称雄天下,同马儿远拼,颇有所不及。
跑了数里,闯入一大片桑林,那马儿兀是不消停,梁萧气怒交并,啸吼一声,即脚下加劲,好如风一般逝去。不多时,不知怎的,居然赶上了那匹马,原来那马儿奔到一座寺院前,便即止步。梁萧飞跑过去,这时方始停下,大吁几口气后,破口骂道:“臭马儿,死马儿,贼马儿,贱马儿,跑那么快干甚么,有草吃吗?”骂不了,二女皆嫣笑不已,那梁雪笑道:“哥啊,马儿怎生得罪你了,以至于你这般痛恨?”
梁萧气道:“死丫头,你还说,就你惹的祸?好好的,你踹它干么?”一想起源头,他便来气。梁雪小嘴一撇,闷声道:“那都要怪你俩,谁叫你和王姊姊把我当透明的,哼。”王语嫣听了掩袖轻笑,不经意间抬头,登时心下一惊,“啊哟”的一声娇叫不禁出口。梁萧顺她目光瞥去,亦是心惊,喜道:“原来在这里啊,害我好找。”
梁雪颇是疑惑,也循他们目光瞧去,不觉一怔,但见寺门匾上书着“天宁寺”三个墨黑大字,霎时一喜,叫道:“哥,这么说,马儿有功无过了喽”梁萧沉着脸,淡声道:“就算是吧。”原来那马儿是军中之马,自小在军营长大,识主,闻到主人遇险的信息,便想前去营救,刚好梁雪踢了它一脚,它就趁势放开四蹄飞奔。
二女也下了马,放眼过去,只见寺门外静悄悄的,竟一个人也无。梁萧心生纳罕,暗想:“记忆中的天宁寺可不是这般的,难不成出了啥事情?”正待举步进门,马蹄声响,大道上一骑疾驰而来,梁萧远远见到正是乔峰,喜道:“是大哥!”二女闻言,相视回头顾看,梁雪见此汉子,身形魁梧,在马上飞奔,煞是威猛,让人一见,不由得登生亲切之感,这可不是那天在酒楼上与哥哥赌酒的北乔峰么。
不多时乔峰已纵马驰近,见了梁萧三人,亦是心喜,跳下马来,过去一拍梁萧那肩膀,豪气道:“贤弟,好久不见,日子过得如意么?”梁萧笑道:“蒙大哥惦记,还好。”乔峰点点头,睨了王语嫣和梁雪一眼,微咦的一声惊讶,道:“贤弟,这俩位是?”梁萧道:“大哥忘了么?这个是我妹子,那位是王姑娘?”
乔峰一拍额头,恍然道:“你瞧愚兄这个记性,妹妹那天在酒楼我见过。这王姑娘么,杏子林中亦曾见过,但为兄不明的是,为何她俩长得一模一样?”梁萧吐吐舌头,苦笑道:“大哥这个问题问得极是高明,小弟也不知从何答起?”稍作一顿,又道:“闲话休提,大哥你这是?”乔峰轻叹一声,说道:“愚兄闻得丐帮众兄弟为西夏人所擒,心下焦急,四处追寻,好不容易才找到天宁寺来。那兄弟你又是因何来此?”
梁萧道:“小弟亦是想设法救人而来?”于是便将丐帮众人如何遭擒,自己又是如何脱身,途中碰巧遇上妹妹等情节,略约备述了一遍,乔峰听后,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在暗暗好笑:“我这贤弟,当真风流的紧。”笑转此处,说道:“如此甚好。那还等甚么,一起进去罢?”当下三人鱼贯而入。
进得山门,只见十多名丐帮弟子正绑住一个个西夏武士,押着从寺内殿门出来,乔峰大喜:“丐帮众兄弟原来已反败为胜”。
群丐见乔峰去而复回,纷纷迎上,说道:“帮主,这些贼虏如何发落,请你示下。”乔峰道:“我早已不是丐帮中人,‘帮主’二字,再也休提起。大伙儿有损伤没有?”
寺中徐长老等得报,都快步迎出,见到乔峰,或羞容满面,或喜形于色。宋长老大声道:“帮主,昨天在杏子林中,本帮派在西夏的探子送来紧急军情,徐长老自作主张,不许你看,你道那是什么?徐长老,快拿出来给帮主看。”言语之间已颇不客气。
徐长老脸有惭色,取出本来藏在蜡丸中的那小纸团,叹道:“是我错了。”递给乔峰。
乔峰摇头不接,宋长老夹手抢过,大声朗读,待他读罢,梁萧才插口问道:“是谁救的你们?”群丐见是梁萧,先是一惊,继而愤愤怒目而视,梁萧不屑他们看自己的眼光,急问:“你们倒是说啊,谁救的你们?”他连问了三遍,皆无人搭言,梁萧心中气苦。
忽然有个怪声怪气的声音叫道:“师父,您老人家来了,倒是救徒儿一救?”众人向说话之人瞧去,只见他鼠目短髯,面皮焦黄,正是南海鳄神。他中毒后被绑,却忍不住插嘴说话。梁萧笑道:“小徒弟,原来你在这哪。好,救你不难,但你得先告诉为师,你们是遭了谁人暗算?这些老叫花和小叫花都不愿告诉我,那就你说吧?”
南海鳄神想也不想,破口臭骂:“他奶奶的,是乔峰和慕容复,还有刘进那臭小子。”乔峰闻言奇道:“那慕容复来过么?”南海鳄神怒道:“放你娘的臭屁!刚才你与慕容复和刘进三人携手进来,不知用什么鬼门道,将老子用麻药麻住了。你快快放了老子便罢,否则的话,哼!哼哼……”他接连说了几个“哼哼”,但“否则的话”那便如何,却说不上来,想来想去,也只是“哼哼”而已。
乔峰道:“我瞧你也是一个……”梁萧出言打断,说道:“大哥,先不忙着斗嘴,待我问问他。”脸色一沉,转向南海鳄神,说道:“小徒弟,师父来问你,你老实作答,不许出口污言秽语?”南海鳄神怒哼一声,梁萧奈何,笑问道:“那个慕容复试演了一套‘凌波微步’,乔峰在旁鼓掌喝采,是也不是?”
南海鳄神小眼骨碌一转,叫道:“他奶奶的,知道了还问我。那娃娃公子什么武功都会使,而且门门功夫比原来的主儿更加精妙。”梁萧冷笑道:“他不是门门武功都会使,而是他根本只会使这一门。可笑啊,偏偏又是你叫他使甚么‘凌波微步’的,可笑之极矣。”众人见他笑得极是古怪,那王语嫣忍不住娇唇轻启,柔声说道:“难道你说的是他?”众人向声源处看去,见是杏林中那美貌姑娘,心下大奇,不知她说的“难道你说的是他”,是指谁人?
然而顾探之间,又见她身旁立着一个长得跟她一模一样的少女,皆是好一阵惊艳,瞧瞧王语嫣,又看看梁雪,若二人不曾说话,根本分辨不出谁是谁?均想:“哪来的俩个如此美丽的女子,一个已是世间罕有,更何况是一下子来了俩?”纷纷猜测:“会不会是孪生姊妹?”
众人恍惚之间,但听得梁萧嘻嘻一笑,说道:“大美人,既已知晓,何故道载,此间无我等之事耳,不如先撤乎?”梁雪笑骂道:“哥啊,走就走呗,还掉啥文?怕别人不知你是文武状元么?”王语嫣只是轻笑,不曾作答。
梁萧羞恼,轻斥道:“妹妹,少耍贫嘴。再啰嗦,哥哥一顿板子好打?”梁雪冲他做了个鬼脸,吐吐舌尖,甚是调皮,奈何梁萧暗暗摇头,微微苦笑,陷入深深思索之中。
少顷,王语嫣笑道:“梁公子,你还不走么?”梁萧缓过神,略作尴尬,说道:“哦,那走罢。”便在此时,那南海鳄神呱呱直叫:“师父,你个王八蛋,说话不算,快快将我放开。”众人见他公然辱骂师父,皆是大奇,个个侧目洗耳,倒要听听这少年师父,是如何应策?
只见梁萧飒然回头,笑道:“好徒儿,为师救你并不难,难就难在,你偏偏犯了师父我的大忌。所以呢,先不救你,不过你亦可放心,你老大不会见死不救的,片刻即到。”
南海鳄神两眼发亮,喜道:“真的?”梁萧怒道:“老子样子很像骗人么?”南海鳄神点点头,一会儿又摇摇头,喷口水道:“不是很像,也不是极像,是特像。”梁萧险些晕倒,嘘了一阵冷汗,怒道:“岳老三,师父懒得鸟你。”回头叫乔峰,道:“大哥,丐帮众兄弟已然脱险,我们去罢?”
乔峰道:“好。”面向群丐,抱拳道:“各位均已脱险,乔峰就此别过。”说着拉过梁萧之手,并肩而行。
忽听得徐长老叫道:“乔峰,将打狗棒留了下来,梁萧,你也将命留下。”二人徒地止步,梁萧笑道:“打狗棒,在杏林之中,我大哥不是已交了给你么”徐长老道:“咱们失手遭擒,打狗棒落在西夏众恶狗手中。此时遍寻不见,想必又为他取去。”
梁萧冷笑道:“你保护不周,寻不见是你家的事,干么诬赖我大哥?我大哥和丐帮已再无瓜葛,要你棒子作甚,未免也太小瞧他了罢?”




天龙八部之梁萧 第九十一章 天宁寺外
乔峰听得贤弟之言,深遂他心,暗道:“贤弟好生心细,不想我心底的话,亦给他探明了,有友如此,我乔峰这辈子还有甚么好埋怨的,是契丹人也好,是汉人亦罢,那又有甚么相干呢?”思虑间,听得徐长老说道:“小子,就算你说得在理,乔峰没拿打狗棒,那你杀害大元这件事又如何算?”
梁萧洒然一笑,道:“正主儿你不去找,跟我这个帮凶耗甚么劲?”说得甚为不屑。徐长老道:“老实说,你的话老朽不是很相信。大元和他媳妇相敬如宾,恩爱非常,她又怎会谋害亲夫呢,定是你这小子在鬼扯?”他如此一说,群丐中不少人纷纷响应,叫道:“就是,就是,定是你胡说八道,陷害马夫人……”
梁萧狠狠啐了一口,骂道:“我呸,鬼才有闲功夫去害那个贱人。”缓得一缓,又道:“相敬如宾那都是表面的,不错,马大元也许爱她,但康敏这个贱妇未必会爱他。这种女人一旦狠起来,是非常可怕的。好了,老头,爷懒得跟你扯那么多,你年纪一大把,胡子都花白了,还懂甚么叫爱?!快快散了,你妈还在家等着你吃饭哩,不送。”说着嬉笑一声,拉过二女之手,一边一个,快步夺门而出。
徐长老喝道:“梁萧,你不能走,将小命留下来了。”谁知他连喝三声,那梁萧竟睬也不睬,依然潇洒迈步,携二女远去。徐长老恼怒不可抑制,叫道:“兄弟们,快快拦住他,别让他给跑了。”说不了,刷刷几下,群丐中不少英雄,纷纷奔出,欲去拦截梁萧三人。
便在此时,突的人影一飘一幌,一人阻了群丐的追击,待众人瞧清,纷纷叫道:“乔……乔帮主,你也助贼人?”乔峰长叹一声,说道:“我贤弟话说的很明白,我已不再是你们的帮主,丐帮中事亦与我毫无瓜葛。只是你们要杀我贤弟,非得过了我这关不可。”他话虽说得极是苍凉,往日雄风却仍在,众人一听,都不禁噤若寒蝉,谁也不敢稍动分毫。
乔峰冷眼扫视众人一遍,蓦地里脚尖一点,一纵一跃,已然在数丈开外。出得山门,见梁萧陪同二女,在大道之上悠哉悠哉,神态甚是潇洒,全不把刚才的危险当回事儿,不免暗暗好笑,心道:“我这贤弟不拘泥小节,果然够豪气,颇有将士之风。面对对手之时,谈笑风生,安然泰若,别有一番心机。倘或丐帮交予他手上,会不会……”又想:“唉,可惜他与丐帮的误会,越描越深,终不得其法化解。”想着又不觉傻笑,都说不相干了,还想那么多作甚?
出神片会,那端梁萧连叫了三声“大哥”,乔峰愣是没听见,直到梁萧过来,拍拍他肩膀,他才缓过神,不免尴尬一番,脸上搐动,笑道:“贤弟啊,愚兄失礼了。”梁萧道:“大哥,你甚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了,真是的,有甚么好礼?是了,事情演变至今,大哥你有何打算?”
乔峰昂首探天,深深吸了口气,说道:“我想回少室山,看看父母,顺道拜会师父。”梁萧虽知道他会如此做,但听他亲口讲出来,亦不禁心下一颤,想到乔三槐夫妻和玄苦大师的下场,不知怎的,心里登时好一阵难过,是为三位不幸的善良老人惋惜,还是为乔峰被人冤枉时凄惨的痛苦感同身受,叹不了,真有一种想把甚么都告诉他的冲动,话到嘴边,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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