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1990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李氏咸鱼
琢磨了一阵老王继续道:“行,看在你收拾了二毛子的份上,我给你白干,工钱我不要了,料钱你得给我吧?”
听到老王说工钱不要,只要料钱,李瑜还是觉得不满意,倒不是一定要占老王多大便宜,而是手里真的没有什么钱。
白手起家,每一分钱都得好好算计一下才对,现在三人加一起只有不到八十的资金,万一见义勇为的奖金没弄下来,就靠这八十块开工了。
看看墙边的狗屋,李瑜思量了一下扯过薛冬至到一边耳语几句,薛冬至连连点头,回身推了一台自行车就冲出院门。
李瑜笑嘻嘻的对诧异的老王说道:“我让我兄弟去取‘工钱’了。”
老王点点头见姜世勋和李瑜一直站着,回屋拿了两个小马扎递给二人,自己又坐回小凳子上,拿出烟丝准备卷烟。
见状李瑜把马扎放在老王边上,又递了根烟过去,笑眯眯的和老王开始天南海北的扯淡。
从京剧聊到二人转,从抗联聊到剿匪,从老美访华说到撒切尔摔跤,把老王哄得迷迷糊糊的,不知不觉就把价钱讲到了二十元。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薛冬至一手推车一手抱着一只黄绒绒的小狗。
老王从薛冬至进门就死死的盯着他怀里的小狗,等薛冬至把车停在一边,抱着狗过来,老王早已泪流满面。
“大黄、大黄……”颤声说着伸出两手就要抱小狗,薛冬至看看李瑜,见他点头顺手把狗递给了老王。
老王把小狗抱在怀里用脸轻轻的蹭着,那狗也不知是不是通了灵性,用小舌头一下一下的舔老王的泪水,喜的老王连声说:“好好,我不哭不哭。”
老王抱着狗进屋拿出一个小木盒子,里面铺着雪白的棉布褥子,小心的把狗放了进去,又拿了个青瓷大碗往里倒了点苞米面,倒上热水搅拌成糊糊放在小狗前面。
见得小狗“吧唧吧唧”的吃的香甜,老王笑的眼睛都眯成缝,头也不回的说道:“车放那,五天后来取。”
李瑜笑笑,招呼姜世勋和薛冬至就走。
出了院门薛冬至几次欲言又止,李瑜见薛冬至憋的难受,就对他说道:“想说什么就说,你这样我看着憋的慌。”
“你咋知道,老王会改车?”薛冬至憨声憨气的询问。
李瑜犹豫一下说道:“听说的。”薛冬至撇撇嘴明显不满意他的回答,姜世勋也斜眼瞄了李瑜一眼没说话。
姜世勋在火车修理厂住了快两年了都不知道,李瑜住在雪城市中心,不踢球都不来火车修理厂的,怎么听说的?
李瑜看到两人的表现,也没办法解释,难道说:“啊,老王啊,他可厉害了,三年后他当兵的儿子转业,爷俩就开了个自行车装配厂,专门进配件自己装自行车卖,后来卖摩托、电动车,最后卖汽车,全是老王自己的手艺撑起来的买卖,我也是后来看雪城日报,报道他的事迹,才知道他和二毛子住过邻居,被偷过狗。”
“那这王老爷子,怎么最后就不要钱了呢?”薛冬至见李瑜不解释为啥知道老王会修车,便又问了一个问题。
抬头看看天上的白云,李瑜笑了起来:“因为我给的比钱值钱。”
姜世勋若有所思点点头,薛冬至却听的更加迷糊,嘟囔着:“比钱值钱?更大的票子?”
一缕残阳,把三人的影子拖的老长,风中似乎隐约还传来李瑜的笑声:“最大的票子!”
逆流1990 第二十章 重回校园
三人走到去姜家的巷子口,姜世勋侧身邀请:“小瑜,你俩上家去吃了晚饭再走吧。”
“不早了,不去家里打扰了,晚上我和冬至回家吃。”李瑜笑笑拒绝了姜世勋,天色不早他决定和薛冬至早些回家。
几人的关系经过昨天的事情和以后一起做买卖的原因,早已过了需要反复客气的程度,李瑜不去他就不会再竭力邀请。
“那就先这样,明天我和冬至再来找你,咱们去查一下磁带和小说的货源。”李瑜安排了一下明天的事情,就想招呼薛冬至一起回家。
结果姜世勋和薛冬至对视一眼,两人奇怪的看着李瑜,直到李瑜感觉心里发毛低声喝问:“我后面有人?!”
薛冬至摇摇头奇怪的问道:“你不上学了?”
姜世勋也好奇的看着李瑜,他也好奇这小子为啥突然不上学了?
听到薛冬至的问话,李瑜有些磕磕巴巴:“上……上学?啊,对上学……不对啊,这不国庆放假嘛!”说了两句他突然想起现在是十月初,是国庆假期。
看到李瑜迷迷糊糊的样子,姜世勋也好奇不已:“你过糊涂了?是有三天假期,不过今天已经三号了,明天四号都要上学上班,冬至明天也得去装卸队办停薪留职,你该上学上你的学,找货源的事我和冬至能办好。”
听了姜世勋的话李瑜也反应过来,现在还是一九九零年,国庆是没有长假的,只有三天法定假日,而且作为高三学生,全国估计除了雪城三中这个奇葩高中,没有一个是放三天假的。
权衡了一下上学和现在直接创业的优劣对比,李瑜觉得现在还不是离开校园的时候,不管以后有什么打算,书还是要念下去的。
而且上一世虽然自己重读考上了一个二流大学,这一世为什么不考一个好些的大学,也让父母高兴高兴。
心下计议已定,李瑜点点头:“那就麻烦姜老师你们了,有什么事解决不了,第一时间让冬至找我。”
姜世勋欣然应诺和李瑜二人挥手告别转身进了巷子。
两人漫步往市中心的家走去,薛冬至一路嘟嘟囔囔着:“磁带……万元户……小说、人民币。”李瑜一路看着“阔别三十年”的风景,也不搭话溜溜达达往家走去。
两人一起先回到薛冬至家,发现薛澈的房间灯已经关了,估计老爷子睡的早,看到桌上有一盘馒头和一碗白菜汤,两人中午喝酒没吃主食,也不嫌凉唏哩呼噜的吃了个干干净净。
饭后李瑜和薛冬至打个招呼,翻墙回了自己家院子,打了盆水洗漱一下,一头扎在床上。
身体十分疲惫但是精神却兴奋旺盛,翻了个身李瑜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其实凭我现在的大脑去不去学校都一样吧,而且三中……哼哼,能学什么啊?”
李瑜支起上身靠在床头,从枕边拿起香烟点燃,深吸一口吐出烟气,看着淡青色的烟雾在眼前弥漫。
“学校那些上一世嘲笑讽刺我的老师同学,有必要再见一次他们虚伪的嘴脸么?”李瑜想到这里一丝冷笑挂在嘴边。
“可是……她,好吧!就再去混半年。”思考良久李瑜把烟头捻灭,翻身睡了过去。
一夜无话,第二天却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天高云淡日头不像前几天那么毒辣,只是平和的把温暖的阳光洒在大地上。
起来洗漱后,李瑜在衣柜里翻了半天,发现自己除了踢球的球衣就没有一件看得过眼的衣服。
倒不是现在家里条件不好,而是这个年头谁家都差不多,有钱都不知道上哪去买衣服,现在可不像几年后,遍地专卖店,各式各样的衣服随便买。
最终勉强找了条藏青色的劳动布裤子,远看有点后世“战地吉普”工装裤的感觉,又翻出一件纯棉的“海魂衫”,鞋就没办法了,继续穿球鞋。
穿戴整齐的李瑜,到院子里冲薛冬至家喊了一声:“我先走了,早饭别带我的。”也不等隔壁回话,直接出门凭着记忆向雪城西面走去。
母亲郑红以前是火车修理厂厂办医院的护士,父亲是铁路局工会干事,所以高中前李瑜是在火车修理厂上的学,而高中则考到了当时还是铁路子弟学校的三中。
前两年铁路局合并,父亲李国安没有了岗位,上级安排他这个坐了一辈子办公室的去烧锅炉,心高气傲的父亲当即办了停薪留职。
正好火车修理厂技术跟不上火车的更新换代,效益逐年下滑,母亲郑红也办了“买断”工龄,夫妻二人一起去外地打工去了。
因此从小喜欢足球的李瑜,才会不在自己家市中心踢球,而跑到雪城最东边火车修理厂踢球,上学却又跑到了雪城最西边。
一路回忆着,“小时候”上学经历和最近几年家里的情况,不知不觉就到了雪城三中门口。
看着记忆中熟悉的刷着蓝漆的大铁门,李瑜有些感慨的站在门口,伸手进兜里去掏烟,掏出一半又放回了兜里,毕竟现在自己还是学生,在校园门口吸烟太不像话。
“鲤鱼?怎么不进去?站门口等谁呢?”几个男生勾肩搭背的走了过来,李瑜看了几眼,重生后加强很多的大脑,飞速运转在记忆深处翻出了几人的资料,知道是自己的同班同学。
他笑嘻嘻回答:“没等谁,你们先进去吧,我看看大门。”
几个男生你瞅瞅我,我看看你的觉得李瑜今天有点不正常,大门有什么好看的,几人也不搭话,快步进了学校。
“上一世就有你们几个在背后说我活该考不上吧?”看着几人的背影,李瑜低声嘀咕了起来。
李瑜虽然长的不帅,只能说清秀,但是球踢的好学习也不错,受伤前双眼有神而明亮,嘴边总是挂着笑意,用北方老人的话讲就是:“长了一个笑模样。”
所以他一直很有女生缘,在他受伤考不上大学后,男生全都幸灾乐祸,而原本对他有些朦胧幻想的女生,又像避瘟神似得躲的远远的。
他想到那个时候这些同学老师的嘴脸,不由攥紧了拳头:“那时候,只有她……”
正在他又陷入回忆里时,一个娇脆悦耳的声音传来:“鲤鱼?!你在这干嘛呀?待会迟到了,快进去吧。”
豁然转身,李瑜双眼闪烁的光芒,似乎把太阳也压制了下去。
只见身后一个亭亭玉立的身影,高高扎起的棕色马尾辫露出天鹅般洁白细腻的长颈,双耳薄薄的被她身后的阳光照的有些透明,女孩大概有一米七二到七五之间,一双笔直紧绷的双腿起码一米以上。
最吸引人的却是这个女孩的眼睛和鼻子,她有一双淡蓝色的双眸和高挺的鼻梁,恍惚间似乎是罗拉·芳娜活生生走到面前。
被李瑜灼灼的目光烫的脸颊发热的女生娇嗔起来:“你怎么这样看人?像……像个小流氓!”
嘴角挂上一丝笑意,李瑜诚恳的赞叹:“我都快忘记了,原来你这么好看!”
女生心下一喜,俄而又蹙起眉头:“你别在这逗我了,哪里好看,从小就被小朋友老毛子、老毛子的叫,好看什么呀。”
双眉一挑李瑜有些诧异,想想也就释然了,现在内地还是相对保守的审美观念,女孩俄罗斯族的血统和偏西方的长相在此时并不是美的表现。
正在李瑜想解释他是真的觉得女孩很美时,一个公鸭嗓子响起:“李瑜,安然!你们在干嘛?是不是早恋?我要告诉我爸让他收拾你们。”
逆流1990 第二十一章 有女安然
正在兴致勃勃和美女说话的李瑜,突然听到一个刺耳的公鸭嗓“呱呱”响起,皱眉回头想看看是谁说话这么难听?
“安然,是不是李瑜跟你耍流氓?还是你俩早恋,你要敢跟他早恋我就告诉我爸,让他收拾你俩。”正在两人回头寻找声音来源时,刺耳的公鸭嗓又一次发话。
看向说话的“鸭子”,大概一米五多些的身高,体重也差不多有一百四五,脸上长满红亮的青春痘,最引人注目的是有一个起码四十斤的巨大臀部。
愣愣的看着这个占了体重三分之一的臀部,李瑜想了半天才试探着问:“海丰?”
被盯着臀部看了半天的海丰,脸上的青春痘更显明亮,火急急的大吼起来:“好啊,你敢骂我?我要让我爸开除你。”
“我就说了两个字,一个‘海’一个‘丰’这两个字哪个是脏字?而且这两个字组合在一起貌似是你的名字啊?难道每天老师点你名都是在骂你?还是说海主任给你起这名是为了天天叫着骂你?”听到海丰的话,李瑜皱皱眉头解释到。
一直在一边的安然也连连点头,因为动作太急身后的马尾辫一甩一甩:“是呀是呀,李瑜就是叫了你的名字,怎么能是骂你呢?”
被两人气的一蹦一蹦像个皮球一样的海丰,跳动时带动着肥大的臀部掀起一波波肉浪:“你俩等着,安然你竟然敢早恋,你对得起我!”大喊一声,迈动两个小短腿冲进了校园。
听了海丰的话,李瑜有些诡异的看向安然,后者慌急的解释:“听他胡说,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他给我写信,放学还在车棚堵我,非要跟我搞对象,我跟他说高中不谈恋爱,要考大学的。”
恍然的挑挑眉毛,李瑜心里暗想:“这海丰审美还挺超前的,安然这长相身材,过三五年或者到了大城市,肯定是女神啊。”
“怎么办啊?李瑜,海丰肯定去找海豚告状,说咱俩早恋的事了。”安然见到海丰气呼呼的冲进学校,她显得有些六神无主。
“海豚”是个外号,就像李瑜总被人叫成“鲤鱼”一样,海豚原名叫海涂是三中的政教主任,至于海豚这个名字第一是谐音,第二是因为海豚有一个比海丰还要出众的臀部,海涂原本是被叫做“海臀”的。
见到安然惊慌的样子,李瑜笑笑安慰:“怕什么?清者自清,难道……?”
“你变坏了你,李瑜你越来越像小流氓了,你别逗我了,我又不好看,你逗我有意思么你,我不跟你说了,马上迟到了呢。”本来听到“清者自清”安然长出一口气,后来听到李瑜的调笑,她又慌乱起来,回了两句然后就像受惊的长颈鹿一样,一跳一跳的逃进了学校。
眯着眼欣赏了会两条长腿,李瑜笑笑嘟囔着:“往哪逃啊?进了班级还不是跟我一个座位?”
两手插兜施施然的走进了校园,李瑜视线所及,土黄色的三层教学楼墙体上的涂料被岁月侵蚀的有些斑驳,一扇扇窗户木质的窗框刷着和三中大门一个颜色的深蓝色油漆,应该是一起刚刚粉刷过。
一路跟着记忆上到三楼找到高三二班,进了教室扫视一眼,班级的同学有的在看书、有的在发呆还有跟前后桌窃窃私语,李瑜想起前世跟他们也没什么交集,便撇撇嘴角,下意识的忽略了他们。
在倒数第三排靠窗的位置找到安然,他施施然的走了过去。
坐在紧靠窗户的位置,安然手里拿着一本英语书却神思恍惚,三天假期不见,同桌变的好奇怪。
对于安然来说,从小她就知道自己与小朋友们是不一样的,大家都是黑眼睛黑头发黄皮肤,而自己确是蓝眼睛棕头发白皮肤。
每次小伙伴做游戏自己都是被排挤的,过家家自己是“地主婆”、老鹰抓小鸡自己是“老鹰”……这一切都在她幼小的心灵落下了疤痕。
可是今天的李瑜,这个很受欢迎的男生,竟然说自己好看,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的李瑜是不会这么口花花的。
从小到大异样的眼光让安然十分敏感,李瑜是她遇到的第一个没有用惊奇审视的目光看她的人,所以在高一入校分座位的时候,鬼使神差的她坐在了李瑜的身边。
想起早上李瑜看到她时那惊艳的眼神,那明亮的双眸似乎要看透她的身体,一丝红晕渐渐弥漫在她白皙的近乎透明的脸上。
“想什么呢?书拿倒了你。”李瑜轻快的声音响起,女孩一个激灵下意识的把手里的书颠倒过来,可是定睛看去现在才是倒着的。
赶紧把书又颠倒回去,然后抿着嘴嗔怪的看向骗她的李瑜,却见李瑜那明亮的双眸又在盯着她,吓的她赶紧低头去看书。
低头的速度太快,她并没有看到李瑜眼中明亮欣赏的目光,恍惚间带上了一丝痛惜。
心在一丝丝的抽痛,他用自己都听不清的声音,轻声低语:“能再见到你真好!‘今生’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谁也不行!”
正在他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中时,感觉到左手肘被人轻轻点了两下,李瑜侧眼看去,一个整齐叠了两下的白纸被安然用钢笔推了过来。
莫名其妙的看看被钢笔推过来的纸,他的视线又上移看了看安然。
见李瑜不把“纸条”接过去,安然慌急的又把“纸条”往前推了推,上唇抿住、下唇往前嘟两腮微微鼓起了一点,摆出了一幅气呼呼的样子。
微一思量,李瑜恍然这应该是“传纸条”嘛。
虽然重生后他的脑子好用了不少记忆力也加强了,但是他现在就像个大存储的电脑硬盘一样,如果不去查询信息,这些东西是隐藏在他记忆深处的。
而反应过来的李瑜,把“纸条”用手盖住然后顺势滑到桌下的大腿上,最后小心翼翼的在桌下两腿之间打开,动作标准熟练。
低头看去只见上面娟秀整洁的一行蝇头小楷:“海丰一直没进班级,他可能真去海主任那告状了,别说什么清者自清了,海豚哪是讲理的?”
洒然一笑在桌肚摸了摸却没找到笔,在桌面扫视一下,然后他很自然的从安然手里把钢笔拿了过来。
被李瑜拿笔时,似无意碰了一下手指的安然愣了一下,直到李瑜把笔抽走,她才像被热水烫到手一样,极快的往后缩了一下右手,然后用左手攥住。
写完纸条李瑜也用钢笔轻点了几下安然的右手肘,见她还左手攥右手的低头不语,不由加大了力度点了起来。
“啊”低低的轻呼一声,安然才回过神,赶紧把纸条接了过来,深吸了口气稳住还在碰碰跳的心,打开纸条,上面李瑜写的连笔字微带着跳脱和恣意:“咱们都高三了,还有半年就高考,政教处是不会管什么早恋不早恋的,再说,如果真的问起来,你可以推到我身上嘛,说我缠着你好了,没事!(笑脸)。”
在纸条的最后李瑜还画了一个卡通形式的笑脸,安然撇撇嘴心想:“坏鲤鱼、臭鲤鱼,还让我往你身上推,我是那么不讲义气的嘛,不过说的也是都高三了呢。”
正在李瑜和安然纸条传的不亦乐乎的时候,却没看到从教室大门勉强挤进来的海丰盯向李瑜时恶毒的眼神。
“老爸竟然出差了,不过也好,我先找人狠揍你一顿,等老爸回来再开除你。”想到可以当着安然的面揍李瑜,让安然看到自己威风的一面,海丰有些飘飘然。
逆流1990 第二十二章 放学别走
“叮铃铃……”正在李瑜和安然纸条传的不亦乐乎,而海丰盯着两人积攒怒气时,急促刺耳的铃声响起。
“起立。”海丰用肥硕的臀部顶了一下椅子站起身大呼。
教室门被推开,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妇女夹着一叠卷子大步走了进来,“啪”卷子被妇女重重扔到讲台上,似乎谁欠了她几千块钱不还一样,语气颇不耐烦:“上课,同学们好。”
“老师好。”全班同学都整齐划一的大喊到,因为这节课是班主任的政治课,班主任龚丽芬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加上最近貌似开始更年期,更是让全班小心翼翼。
“这节课做卷子,虽然不算考试,但是你们也不要翻书抄袭,自己做。”说完龚丽芬把卷子扔给第一排的同学,让分成四份顺着座位往后传。
同学们回身传卷子时,带动桌椅一下喧闹起来,龚丽芬“啪啪”的拍了两下讲台大喊:“都安静,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当这是菜市场?整个三中就你们最吵!”
听到老师的大吼,传到卷子的同学都开始轻手轻脚,缓缓的往后面传过去,好尽量不再发出声音。
见状龚丽芬又大喊:“动作都快点,磨磨蹭蹭的,我带了这么多届学生,没有比你们更不珍惜时间的!”
用小指掏掏耳朵,李瑜感觉耳朵都被龚丽芬震的有点耳鸣,他无奈的看了看龚丽芬。
这龚丽芬和记忆里的一样,典型的更年期综合症,尤其想到上一世自己落榜后,龚丽芬对父母的冷嘲热讽,李瑜的心里一丝恨意闪过。
卷子传完,班级彻底安静下来,只有“沙沙”的写字声响起,龚丽芬像巡视羊群的牧羊犬一样,阴沉着脸四处扫视。
见学生都专心致志的开始做卷子,她从后腰处掏出被卷成棍状的一本“知音”,心满意足的坐在讲台上,开始看起了杂志。
下课铃声响起,一节课的时间就在学生写卷子,龚丽芬沉浸于“心灵鸡汤”中度过,还没有看够杂志的班主任稳坐讲台,几个想去厕所的同学也不敢动弹。
直到上课铃又一次响起,下节课的老师来到教室门前,龚丽芬才意犹未尽的把杂志卷起又掖在后腰里。
对着来上课的老师点点头,龚丽芬才急急的冲出教室,作为班长的海丰又一次起身大喊“起立”。
正在大家齐喊“老师好”时,李瑜隐约听到后排男生轻声骂了句“艹”。
李瑜回头,看他愤愤的盯着窗外,顺着目光看过去,正好看见龚丽芬急急的跑向操场东南角的厕所。
这个男生刚才下课也想去厕所,半站起身见龚丽芬稳稳的坐在前面,没有勇气出去上厕所,只好硬憋着,此时见龚丽芬往厕所窜,他觉得自己更加尿意盈盈。
第二节课下课,全班大部分同学急急的冲出教室去“放水”,海丰见安然也出了教室,便扭着妖娆的臀部走到李瑜桌前,把李瑜身后弓腰夹腿想冲出去的男生档了个严严实实。
“算你小子命好,今天我爸竟然出差,等他回来再收拾你,不过你别得意,晚上放学别走,我找了好几位大哥晚上伺候你!”海丰似乎想到晚上带人堵住李瑜,然后李瑜跪地求饶的样子,语气莫名的兴奋。
听到海丰的叫嚣,李瑜用关怀智障的眼神盯着他看了一会,直到海丰有些不自然的摸摸脸,他才说道:“你这么说,晚上我肯定不会等你堵我啊,谁不走不是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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