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1990

“午饭前过来么我这都要下午上班了，你是不是又惹事了”梁小凤很是“居高临下”的低头看着“弟弟”，一脸怀疑的问到。
“惹什么事啊我可是你哥，你能不能别老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梁小龙无奈的微微仰头，和自己“妹妹”说到。
“哎呀，好大一个哥哥呢”梁小凤先是重重的咬了“大”字音，然后低声嘀咕起来：“就是爷爷总叫你大孙子、大孙子的，其实我比你先出生的，你是我哥哼”
“哎对了，你们厂有个新来的挺高的个子，长得白白净净一副秀才样他是哪个车间的”梁小龙装作听不到对方的嘀咕，马上想起刚刚离开的李瑜，兴致勃勃的催问梁小凤。
“挺高白白净净”低声呢喃两声，梁小凤好看的丹凤眼一眯，一个让她牙痒痒的、笑眯眯的“某领导”面孔出现在她的眼前。
“你见过是不是穿了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一笑两个酒窝，清清秀秀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一边听着梁小凤的形容，梁小龙一边点着头，不过最后那句一看就不是好人，却把梁小龙弄愣了。
说起来，这清清秀秀、白白净净、一笑两个小酒窝，怎么也和不是好人联系不上，这些不应该都是好词么
不顾梁小龙的疑惑，梁道：“哼那就是个纨绔子，别让我抓到他，要不有那小混蛋的好看”
往家得意洋洋跑着的李瑜，还在满心欢喜的想着：“说起来这比拳头还硬的，也就是我这张嘴了，死人说活、活人说死我还真是天才啊”
不过他要是，见到此时梁小凤那丹凤眼里的寒光，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么好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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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1990 第二百七十四章 沉默的小库
一路撒着欢的跑回家，李瑜气喘吁吁的样子，看得老爸李国安摇头不已，而老妈那副继续欲言又止的目光，更是让李瑜头大。
此时他已经完全了解魔改版父母的套路，所以根本不想去试图解释之类的，只是默默地低头走回自己卧室。
“我是在忙正事啊，正事啊！摇头叹息是什么鬼？为什么一见到我就欲言又止”心中的哀伤泛滥成灾，李瑜将自己埋到被子里，准备窒息一下，看看能不能再重生一回。
正在李瑜努力尝试将自己憋死的时候，堂屋里父亲闷闷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大伯午饭时候过来了，找你不在，让我和你说一声，联防队的事差不多了！”
已经憋闷到七荤八素的李瑜，听到老爸这么一说，马上从床上跳了起来，风风火火的冲回堂屋，连声催问：“大伯怎么说的？事情定下来了？！”
正在装烟的李国安被儿子唬的一愣，不过他马上摆出一家之主的威势：“毛毛躁躁的像什么样子？”
早已经习惯老爸不靠谱一面的李瑜，重生以来第一次见到这种郑重其事的样子，他不由得羞愧的低下头去。
“哎！怎么说这也是老爸啊，虽然现在因为条件好了些，显得童心未泯，我也不能不尊重啊！”
正在李瑜反思自己的时候，现实又给了他一个残酷的暴击，就听李国安哼哼了一声：“你这样以后可怎么讨媳妇呦！”
“”
而老妈郑红也从主卧探出头来，很是残忍的补了一刀，那欢快的不停点动的头颅，看起来非常有夫唱妇随的风范。
竭力控制住自己暴走冲动的李瑜，终于从老爸李国安那里得到了准确消息，大伯过来见李瑜不在，就是说了声事情差不多，具体情况没有交代。
想到还要去市局让大伯“蹂躏”，明明外面是冬日少有的响晴薄日，李瑜的心里却充满了“灰暗”。
一步三挪的走到市局，大伯的局长办公室，现在就像饿虎的巢穴一般，李瑜这柔柔弱弱的小白兔，实在没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气。
可是为了兄弟们的后路，李瑜还是眼含“热泪”，勇敢的去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此时在他的心里，自己都被自己的“牺牲”感动了。
“人生啊就像那啥，左右我也反抗不了，干脆闭上眼享受吧！”一边安慰着自己，李瑜一边推开了“虎穴”的大门。
“呦？！这么早就散场了？你爸不说你去搞对象了么？天还没黑就回来了？！”原本正襟危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李国平，见到进来的是李瑜，马上一脸的不正经起来。
“”
感觉人生充满恶意的李瑜，发现自己刚才“享受”的想法是那么可笑，为了自己能够永寿，他决定快点问明白事情，早点躲回小库舔舐伤口。
“大伯，咱那个联防的事情有下文了？！”李瑜腆着脸凑到李国平办公桌前，一副乖宝宝的讨喜模样。
“哼哼我就说你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没有联防队的事情，你就不知道来看看我老人家？这是对待长辈的态度嘛？！”
“你还老人家？上次喝酒谁吹牛说，去年在冰城抓贼，一个人追了五条街？！”李瑜嘟嘟囔囔的吐槽着，声音恰到好处的让李国平听到。
“哦？嚯哈哈哎呀呀，好汉不提当年勇啊，你也知道那是去年不对现在都九一年了，那是前年的事情了，我这两年可是老的很快啊！”
说到这里李国平还很做作的摸了摸鬓角，那里浓密的黑发中，零星的有着一两根白发，也实在是难为他，怎么那么准确的摸到的。
“大伯是老当益壮，不对，应该是英雄宝刀未老！以后有时间我肯定多来看您，好不好？！”李瑜像哄孩子一样哄着李国平，就差拍胸脯保证，以后没事天天在市局赖着了。
听到李瑜这么说，李国平方才满意的点点头，从桌上拿起一分文件扔给李瑜，然后自顾自的点上一根香烟。
手脚麻利的接过飘飘荡荡的文件，李瑜快速的浏览着，然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省厅下发的红头文件。
内容比较简洁没有什么套话、空话，就是给雪城市局元旦前上交的关于加强治安工作解决办法的回复。
简明扼要的就是两个大大的“同意”二字，至于市局上交的那份文件，可是李瑜跟李国平一起合计的。
里面主要就是给联防队找理论依据，还有雪城治安严峻情况，说白了就是跟省厅要编制的，而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经费自理。
这种不用拨款，还能解决实际情况的半民间组织，此时的省厅肯定是乐见其成的，这也是李瑜着急让李国平，在元旦前一定要上这份文件的原因。
要知道九一年国务院可就要有精神下达，是关于警力不足的解决办法，那时候联防队就变成事业编制了。
想要从省厅要下来许可，会有很多变数，倒不是要不来，而是涉及拨款，吃财政的东西，想要落实很麻烦的，到时候可能就要拖到九二年。
而等到编制落实下来，因为是事业编制，在北疆来说这可是不次于国企的铁饭碗，那时候为了进联防队，肯定要抢破头的。
现在抢在国家前面，将联防队先行建立起来，等到中央的精神下来，雪城联防队可以直接吃财政就好。
这样一方面，减少了李瑜的小兄弟们，进联防队的竞争压力，另一方面，也能提前一到两年，使得雪城有更充足的警力维持社会秩序。
这种不损人还利己的事情，李瑜干起来可是没有一点心理压力，现在事情办的顺利，他心里的兴奋，那就不用说了。
和大伯随便打了个招呼，李瑜急不可耐的就往火车修理厂跑去，他实在是等不及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家。
小库一如往日的静静矗立在那里，似乎要一直坚持下去，不过李瑜知道这不可能，前世好像今年夏天小库就要被拆掉了。
原本年前李瑜还琢磨，如果没有了小库，以后的装订和磁带翻录应该放到哪里，即使不算这些生产问题，兄弟们也要有个住处不是。
三十多个大小伙子，一般的旅店、招待所都住不下，现在这年头宾馆都是稀罕东西，整个雪城，也就一个国字头的政府宾馆勉强能住这么多人。
不过今天有了大伯的准确消息，李瑜也不用想那么多了，只要兄弟们都去做联防，警察宿舍还是有空房间的。
说起来整个雪城现在只有一百多在编警察，可是警察宿舍是建国时建的筒子楼，那时候因为北疆还有土匪，警察的编制可是很庞大的，所以警察宿舍的户数也很壮观。
后来北疆的治安情况好转，又有大青油田的建设，从雪城就近调动过去好多警察，随着老警员的退休，就造成了现在雪城警力匮乏的现状。
否则的话即使华夏警力一直处在世界平均线以下，也不会搞出整个雪城几百万人口只有不到两百警员的奇葩事情。
因为心情不错，李瑜一边畅快的想着兄弟们以后的光明前途，一边推开了小库半掩着的大门。
“瑜哥！”
“瑜哥”
兄弟们按部就班的忙着手里的工作，大家都已经一起配合了好久，谁去装订、谁去分页都是有条不紊的。
见到李瑜进来，所有人也没有停下手里的工作，只是高声招呼了一下，现在可是工作时间，他们那里肯放下手里的活计。
对于从苦日子里刚刚走出的他们来说，手里的工作就是“身上的衣、碗里的饭”，好日子从来都是自己的双手来创造的。
一路上都很是兴奋的李瑜，此时突然心里有些酸酸的，他也不知道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从何而来。
只是看着忙碌不休的兄弟们，觉得有点不舍的愁绪，虽然明知道他们去做联防是个好出路，虽然明知道大家还都在雪城。
可是李瑜就是控制不住的感到难过，就像即将离家的游子，隔着车窗最后看一眼熟悉的亲人。
“啪啪”李瑜轻轻的拍了两下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然后跳到仓库边上堆放的磁带箱子上。
众人见状知道他们的瑜哥有事吩咐，全都快步围拢了过来，微微仰头看向李瑜，等着他们的“哥哥”说话。
“嗯咳！”清了清微微发紧的嗓子，李瑜努力提高了点声调说道：“兄弟们”说到这里，李瑜又不知如何措辞。
那种酸涩的感觉突然从心底涌到嗓子，好像要堵住他即将说出的话语，李瑜知道这是错觉，可是嗓子真的好干、好紧。
等了半晌不见李瑜说话，兄弟们不由得彼此对视，他们有点摸不到头脑，往日他们的瑜哥，可不是这么婆婆妈妈的。
“嗯嗯兄弟们，我给大家找了个出路”李瑜勉力收拢心绪，将联防队的事情和大家说了，并且强调了一下以后“可能”的发展。
可是当李瑜说完以后，众人却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样兴奋，他仔细回忆了一下，刚才自己说的应该很清楚啊。
联防队、事业编制、吃财政过两年做的好的人，还有可能转成正式警员，这可是很好的出路啊。
狐疑的看着闷不吭声的众人，李瑜脸上不由挂起一丝迟疑，难道都没听懂么？看到这样的情况，他就想继续解释联防队的前途，
可不等他继续说下去，高壮期期艾艾的低声问道：“瑜哥你、你不打算要我们了？！”
“额”李瑜刚刚张开的嘴，又缓缓的闭上，他被高壮的这个问题弄得心里又开始不舒服。
不过他没有让那种酸涩继续泛滥，而是很温和的笑笑：“怎么会？我只是觉得这条路很好，大家总不能做一辈子盗版，更何况有条好路走，为什么不走呢？”
见李瑜这么说，高壮张了张嘴却没有说什么，他微低着头，不知道想着什么，可是他的眼圈却有些红了。
一阵冷风轻轻的从虚掩着的大门吹了进来，小库里的空气缓缓的流动，一摞没有分页的，被吹的哗啦啦作响，却显得小库里更加沉闷。




逆流1990 第二百七十五章 离开并不等于背叛
见气氛实在是压抑的厉害，李瑜故作轻松的笑笑：“大家有什么想法都说说嘛，我是觉得这条路不错，你们也说说自己的意思？”
等了半晌却还是没有人说话，几个想要说话发表看法的，见兄弟们都闷不吭声，他们左右看看也低下头去。
“要是都不说，我可点名了？！点到谁，谁就说说自己的想法！”李瑜就像小学老师，上课找人回答问题一样说到。
见众人还是迟疑着不肯主动发言，李瑜左右扫视一会，直接指了指三驴子：“你来说说，到底觉得干联防好不好？”
刚才几个想要说话的，其中就有三驴子，只不过是见众人都不发言，他也就犹犹豫豫的憋了回去。
此时有李瑜“点将”，三驴子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估计是觉得，有李瑜在身后支持，不用顾虑其他的，所以很直接说道：“好！”
听到这个意料之中的回答，李瑜心里很满意，记得那天在惠民饭店，三驴子可是很羡慕王明他们那些警员的，这也是他选择三驴子作为突破口的原因。
其实李瑜此时的心情是很复杂的，有点送儿女去外地闯荡的感觉，虽然明知道出去了会有更精彩的人生，但是心里却是满满的不舍。
而现在的情况，是“儿女们”舍不得父母，不想离开家乡，即使知道外面的世界很精彩，这让李瑜这个做“爹妈”的，不得不狠心找个“搭子”配合一下。
“可是”很是干脆的说了一个好，三驴子又迟疑着说了一声，然后很是尴尬的抽了抽嘴角。
他吧嗒了一下嘴，不敢看向李瑜的目光，用一种很小心的语气继续说道：“可是，俺不想离开瑜哥！”
“”
正想借着三驴子的话锋往下顺，努力劝说大家的时候，结果这小子如此不配合，直接来个一百八十度的调头。
不过三驴子应该是说出了大家的心声，因为在他说完以后，李瑜发现所有人都在点头，虽然大家都很小心，觉得引人注意的偷偷点头。
但是因为李瑜是站在磁带箱子上面居高临下，又一直在很仔细的观察大家，所以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众人的小动作。
思量了片刻，李瑜决定换个方法，他语重心长的说道：“兄弟们觉得，我让你们去联防队，是害你们？！”
“哪能呢？”
“谁敢说瑜哥害我们？！”
“对啊，良心让狗吃了？瑜哥害大家？”
众人一听李瑜把话说的这么重，不由得乱糟糟的呼喝起来，一个个拍着胸脯的说着、吼着。
见众人情绪这么激烈，李瑜两手往下按了按，等大家稍稍平和一些，才继续说道：“那你们是觉得联防队没前途？！”
兄弟们彼此看看，都很诚实的摇了摇头，刚才李瑜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联防队的前途可是很光明的。
虽然现在只是“临时工”，可是马上就会变成事业编制，到时候就能吃上财政，更不要说做的好的人，以后还能转成正式警员。
不要说什么事业编制，正式警员的前途，就是“临时工”那也是政府的临时工，那也是很光明的前程。
至于以后做的好转不成正式警员，兄弟们可从来没有那个顾虑，开玩笑啊，瑜哥的大伯可是局长，不走后门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卡大家的路。
“那么你们都知道了这条路是好路，还犹豫什么？！”李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提高声音说到。
众人见李瑜一副很气恼的样子，全都低下头去不敢抬头去看他，不过也没人附和他的话，只是闷着头装鸵鸟。
最后还是三驴子犹豫着说道：“当警察是威风，可是赚钱少啊，瑜哥咱们现在弄和磁带，可是财源滚滚，这比当警察强多了！”
听到这里，李瑜心里有些恍惚，他此时正在怀疑，当初为了早点解决大家的生计，选择盗版和磁带，到底是不是一条好路。
虽然见利很快，但是钞票冲击人心的威力，也将这些原本很是淳朴的青年们，心里的质朴冲刷掉了。
这种万事向“钱”看的想法，李瑜前世见过太多，为了钞票，他们原本很羡慕的“警察”身份，都可以被放弃。
现在他们为了钞票，放弃自己的理想，以后会放弃什么？是爱情、是亲情、还是难道这就是当初选择盗版，所要付出的代价么？
双目如电一般扫视着众人，李瑜声音僵硬的说道：“你们就这么乐意做一辈子盗版？觉得这个赚钱容易？觉得这个做的开心？想没想过以后？”
他痛心疾首的继续吼道：“你们觉得盗版光荣么？以后娶妻生子，你们和老婆孩子说，啊，我是做盗版的？！”
“你们说的出口么？盗版是什么？盗版就是偷！偷的是作者心血，咱们以前没吃没穿，没办法才用来糊口，可是你们难道想偷一辈子？！”
随着李瑜的呵斥，兄弟们的头越来越低，他们其实也隐隐觉得自己干的生意，不是那么地道。
但是真的没有想过这么多，现在被李瑜剥开来说，大家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做的买卖，是“偷”！
发现大家都已经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并且满脸羞愧的样子，李瑜稍稍松了一口气，此时他的心里不由得万分庆幸，幸亏那天灵光闪现，想到了联防队的事情，然后大伯也很快落实了。
否则让他们继续赚这种“轻松”钱，以后还不知道发展成什么样子，李瑜觉得这个势头是自己挑起的，现在他就有责任将大家拉回正路，现在把大家从这条路上拉回来还不算晚。
等了一阵，估计大家已经消化了自己刚刚的话，李瑜沉声说道：“现在你们还想继续弄盗版么？！”
兄弟们慌忙摇头，李瑜见状心里彻底放下了大石，然后声音稍稍松缓一些说道：“那么，谁想去干联防？！”
兄弟们左右看看，迟疑着没人举手，最后还是三驴子带了个头，说起来他心里确实很羡慕警察的身份。
其实男生小时候，谁没有过长大要当“军人、警察”的憧憬，只是现实一点点磨平了他们原本的期望而已。
有了三驴子带头，大概一半左右的兄弟陆陆续续的举手，随着举手的人越来越多，李瑜心里也越来越放松。
剩下那些没举手的兄弟，其实也意动了，毕竟他们之前只是觉得现在生意这么好，赚钱这么容易，有些舍不得钞票。
经过李瑜的一番呵斥，大家已经意识到，继续做盗版生意，钞票是能赚不少，可是这钱毕竟不是正路来的。
现在有了光明正大的前途，大家还是能做出合理的选择，不过正在举手的人数超过一半的时候，马敢却大声吵嚷起来：“都他妈把手放下！”
“嗯？！”李瑜见状眼睛微微一眯，不过面上却不动声色，他想看看，马敢这小到底想干什么，难道真的想一条路走到黑，继续玩盗版么？
“杆子，你要干嘛？！”
“杆子哥”
高壮和老猫一起喊了一声，然后高壮一把拉扯住马敢的胳膊，似乎怕他做出什么一样，毕竟马敢神色显得很是愤怒。
而老猫则是几步冲到马敢身前，背对着李瑜将两人隔开，似乎也是防止马敢冲动，不过两人举动却让马敢一愣。
他迟疑着抬头看看李瑜面无表情的样子，然后才恍然的重重抽了自己一个嘴巴，他瓮声瓮气的对李瑜说道：“瑜哥，我没别的意思不是要造反！”
“唔！”李瑜轻轻点了点头，不置可否的继续盯着马敢，他再等对方给自己一个解释，造反是不可能的的，李瑜对兄弟们还是很信任的。
可是马敢现在的行为，即使不是造反，也是想不让大家去做联防，这就不得不让李瑜心里狐疑他的目的。
“你们这帮家伙，当初没吃没穿的，谁给了你们吃食、衣服？！过了几天好日子，现在觉得磁带、是偷想不干了，有了好前途就要走了！”
马敢的脸色因为愤怒显得通红通红的，他拍着自己的胸脯吼道：“摸摸自己良心，没有瑜哥你们有个屁的前途，饭都吃不上啊！”
他挥舞的双臂显得更加激动，满眼红光的继续吼道：“谁要敢离开瑜哥，谁就是叛徒，到时候别说我杆子手黑！”
“”
听完马敢的一番话，李瑜心里有些哭笑不得，他没想到这小子是这么个理由，他阻止兄弟们去干联防，并不是想要继续玩盗版。
竟然是觉得去干联防就是离开李瑜，就是背叛李瑜，这个理由奇葩么？很奇葩，可是考虑到是马敢想出来的，李瑜也多少觉得没那么奇葩了。
“杆子！离开并不等于背叛，再说这条路还是我找的？！”李瑜轻声解释一下，声音里多少有些无奈的感觉。
“可是”马敢见状十分焦急，他上前了一步就想说些什么，结果李瑜很干脆的挥了挥手，阻止了他下面的话。
“大家不要有太多顾虑，杆子说的很没道理，你们按照自己的想法去选，想做联防的就举手，我去给大家安排！”
有了李瑜的安抚，兄弟们又一次举起了手，最后除了马敢、高壮、老猫三人，整个小库齐刷刷的全是手臂。
“你们、你们”马敢很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颤巍巍的用手指着兄弟们，似乎没有想到，竟然有这么多人选择离开这个团体，离开瑜哥。
“好了杆子，我刚才说了，离开并不等于背叛，做联防是条好路，盗版只是权宜之计，现在有了更好的发展，为什么要拦着大家？”
说完以后，李瑜发现马敢还是一副想不明白的样子，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他很是刚愎的说道：“想不明白慢慢想，不过你要敢乱来，以后就别叫我哥了！”
正在怒气冲冲盯着兄弟们的马敢，听到李瑜把话说的这么重，不由得愤愤的一甩手，走到小库另一边，自己坐到铺位上去生闷气。
暗暗摇了摇头，李瑜给高壮打了个眼色，让他去安抚一下马敢，然后让老猫给兄弟做下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