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一品驸马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温七郎
“没错,肯定是那些输了的这样说来诋毁柳驸马。”
“………………”
“………………”
百姓议论纷纷,很快谣言便破了。
谣言破的时候,柳味正在郡主府陪如意郡主,时秋风已寒,落叶满地。
“驸马的这个方法还真是好,短短几天时间谣言就破了,只是辛苦了管氏父女。”
柳味颔首:“确是辛苦了他们两人,不过谣言破后,他们也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如意郡主浅笑:“驸马对自己的这个方法很有自信?”
“自然,其实这件事情是很简单的,想要改变百姓的看法很简单,让他们知道灌汤包好吃就行了,只要他们吃了灌汤包,被灌汤包的美味所吸引,那么谁还帮忙传谣言呢?”
“可如果有人迟到了逍遥鸡呢?”
柳味耸耸肩:“一只逍遥鸡的价格几乎在一贯左右,这可相当于一户人家一个月的口粮了,可一个灌汤包才不过一文钱,那么是吃灌汤包的人多还是吃逍遥鸡的人多呢?这个世上,吃起逍遥鸡的人是少数,可吃起灌汤包的人就多了去了,就以这个基数来算,吃过灌汤包的人是肯定要为灌汤包说话的,相比较那些每天只有几十人才吃的逍遥鸡,他们的话语权真的是太小了。”
柳味说完,如意郡主突然浅笑道:“而且灌汤包夺得了美食大赛的头筹,想一尝的百姓,肯定很多,是不是?”
“郡主所言甚是,只要灌汤包有了名气,无论是看得起的还是看不起的,都会去买一两个尝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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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一天,传言破。
只是这大宋的京城,并没有因此而恢复平静。
因为南唐、和吴越使臣已是出发,向开封驶来。而根据南唐、吴越两国使臣送来的书信推测,他们大概会在十天左右到达京城。
南唐、吴越两国的使臣要来了,柳味身为与两国使臣洽谈的宋朝代表,必须对南唐、吴越两国的使臣情况有所了解才是。
为此,在一个寒风凄凄的早上,他一个人进了鸿胪寺。
虽然朝堂上的很多官员都不想柳味担任洽谈者,可他毕竟是接了圣旨的,所以只要他进了鸿胪寺,他就是鸿胪寺少卿。
时鸿胪寺卿是孙师,是个快四十的略显肥胖的男子,很喜欢笑,只不过他见到柳味后并没有笑,他是慕容博的弟子,柳味让慕容博出了丑,他又怎肯再对柳味笑?
只是柳味也不想让孙师对着自己笑,他来不过是想了解一下情况。
“孙大人,听说南唐、吴越两国使臣已将名单送来,是否能让本官看一下?”柳味虽是鸿胪寺少卿,可他还有一个驸马身份,因此在孙师面前,并不需要自称下官。
孙师微一凝眉,道:“柳大人倒是敬业的很,只不过事关机密,没有皇上允许,请恕本官不能答应。”
柳味一惊,道:“本官负责此事,却也不能看?”
“正是。”
柳味笑了笑,他多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自从跟慕容博斗了一场后,他对慕容博已多少有些了解,因此对于孙师身份也有了些了解,如今孙师这般,分明就是有意刁难。
“既然如此,那本官只好去见圣上了,只不过若是圣上没有这个规矩,那就别怪本官在圣上面前口言无忌。”
“你……”孙师微惊,还有点愤怒,不过很快他便转了笑容:“柳大人何必太认真,其他人本官不让看,可柳大人身为鸿胪寺少卿,又负责跟南唐、吴越两国使臣接洽,本官还能不让柳大人看?”
柳味冷笑,他觉得这样的人真是犯贱,不过是南唐、吴越两国使臣的名单而已,何须如此机密?而且非要自己冷言冷语的说着,才又突然装孙子的奉上。
如果不是自己无心跟他作对,自己非得痛骂他一顿不可。
“孙大人果真是聪明人,既然如此,就请将两国使团的名单拿来吧,再有,希望孙大人明白,负责此事的是本官,所以以后与之有关的事情,孙大人不必再插手了。”
柳味说的冷淡,孙师则微一凝眉,而后恨得咬了咬嘴唇。
大宋一品驸马 第72章 世间遗憾
狂妄,柳味说的实在太过狂妄。
而柳味似乎并未意识到,孙师站在一旁双眉微凝,而后微一摔袖,竟然扬长而去。
柳味看着孙师离去的背影,淡然一笑,他并不是一个喜欢招惹事非的人,也不是一个喜欢惹人讨厌的人,只是他对这个孙师太没有好感罢了,孙师是慕容博的人,他有针对自己的意思,既然如此,柳味就绝不会让他好过。
而在孙师离开之后,柳味这才打开南唐、吴越两国送来的使臣名单。
南唐国的使臣名单如下:
负责使臣:韩熙载
副使:张洎
商使:石勃
吴越国使臣名单:
负责使臣:钱唯开
副使:周青
商使:王贵
柳味将南唐、吴越两国使臣名单看完之后,不由得微微凝眉,吴越国的使臣除钱唯开是吴越皇室成员外,周青、和王贵两人似乎只是普通的官员和商人,想来不成气候;可南唐的使臣却不容小觑,先不说石勃这个跟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人让人琢磨不透外,那韩熙载和张洎皆是不得了的人物,韩熙载乃南唐宰相,虽已六十多岁,但其学识却极其渊博,制诰典雅,有元和之风,更是工书法,与徐铉齐名,这样的文人,只怕不是好应付的。
而韩熙载难应付,这张洎却更难让人应付,据闻张洎行止洒脱,文采清丽,更博览群书,最关键的是他还很年轻,而且是南唐国主李煜的至交好友,这样的一个人,绝对是不容易对付的。
柳味仔细看过名单后,无奈浅浅一笑,这些人虽不好对付,可却不得不对付。
而柳味相信,这个世上,没有他对付不了的人,也没有他不能解决的事情。
看完这些后,柳味便离开了鸿胪寺。
出得鸿胪寺,寒风凄切,柳味紧了紧衣衫,望了一眼街头零落的百姓,最后向管氏包子铺走去。
管氏包子铺的生意一直很好,对管洪他们父女来说,现在的他们已经不缺钱了,柳味觉得他们应该能够很好的生活下去,而且也能够找到大夫给管青衣治病。
只是当柳味进入管氏包子铺后,却发现事情并非自己想象的这样。
今天的管氏包子铺很冷清,竟然连一个买包子的人都没有,而在管氏包子铺的前面写着歇业二字,柳味微一凝眉,管氏包子铺的生意很好,管洪父女两人怎么会歇业呢?
柳味近前轻轻敲了几下门,可是里面并无回应,柳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于是又敲了几下,并冲里面喊,喊了几句,门吱呀一声开了,管洪从里面露出脸来,只是他的脸色却很苍白。
柳味更是不解,道:“管老丈,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管洪对柳味一向是很敬佩的,可今天却无论如何也露不出笑意来,而且一张苦脸让人觉得世间悲苦突然都压到了他的肩上。
管洪似乎无意回答柳味的问题,而就在这个时候,管青衣从里面跑了出来,她的脸颊微红,嘴角带着浅笑,看到柳味后更是兴奋,像麻雀般的将柳味拉进了后院,而那一刻,她似乎并未想到男女授受不亲。
一定有事情发生,柳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在客厅坐下后,柳味看了一眼管洪,道:“管老丈有什么话就请说吧,我知道你一定遇到了什么事情。”
管青衣一双眼睛亮如秋月,此时微微眨了眨,然后冲自己的父亲摇了摇头,管洪则似未见,叹息一声,道:“柳驸马,昨日老丈我带着青衣去看大夫,可……可那些大夫都说青衣她的病治不好了,太……太晚了。”
说到这里,管洪突然忍不住哭泣起来:“都怨我这个做爹的没本事,早些年不能赚钱,以至于耽误了救治的时机……”
一个老人,在这样的寒冷天气里哭泣,看的让人不由得悲呦,柳味微一凝眉,正要开口,管青衣忽而拉了一下管洪的衣袖,而且脸上还带着浅浅笑意,而她的意思柳味和管洪都明白,她并不以此事而有任何介怀,她只是不希望自己的亲人因此而伤心难过。
她是一个好姑娘,是柳味见过最善良的姑娘。
管洪明白自己女儿是怎么想的,可他就是不能原谅自己,他很自责,管青衣见不能劝说自己父亲,最后只能望向柳味,眼神中带着祈求。
柳味颔首,然后向管洪道:“老丈又何必对救治青衣姑娘失去信心?天下名医多的是,京城的大夫治不了的病,兴许其他大夫能治,老丈应该心存希望,更何况你这般伤心,青衣姑娘看了岂不是更不好受?”
柳味的话说的浅浅淡淡,可却自有一股魅力,管洪听完,又是一声轻叹,可脸色却已好了不少。
“柳驸马所言,我又何尝不知,只是念及此,心中悲痛而已,不过请柳大人放心,只此一天,以后我绝不再为此事不快而让青衣伤心。”
柳味颔首:“老丈能这样想,自然最好。”
两人这样说完,已是破涕为笑,这边的管青衣也露出笑容来,并且指了指厨房的方向,管洪见此,连连笑道:“明白了,明白了,我们这就给驸马爷做灌汤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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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重,道路皆萧瑟。
一支队伍在官道上行着,一写有南唐的锦旗迎风飞扬。
队伍大概有三百来人,除去抬轿子的各种杂役外,侍卫有二百来人,而在这支队伍中,有三顶轿子最是显赫耀眼,沿途所至,皆引来百姓纷纷侧目。
这日风寒,且云幕低沉。
队伍行至一山林间时,四周突然传来一声惊喝,接着便有无数支利箭破风而来,前排侍卫应声倒下,队伍瞬间大乱,一骑马将领见此情形,却能临危不乱,拔出腰间弯刀,冷声喝道:“不可混乱,侍卫兵拿出盾牌,保护大人。”
那名将领一声令下,立马有侍卫将盾牌拿出,将三辆马车给护了起来,此时利箭虽多,可却再难伤人性命;
时局将稳未稳,马上将领翻身跃到马车前,马车车帘微开,一清瘦老人露出一半脸来,神色略显紧张,问道:“沙将军,怎么回事?”
“回韩大人,前面遇到了刺客,不过请韩大人放心,我们绝对能保大人安全。”
沙万金话刚说完,另外一辆马车上的人冷冷道:“从敌人射来的利箭来看,他们人数大概在五十人左右,利箭带的不多,等利箭射完,必定大举来袭,沙将军可命人做好迎敌准备。”
马车中的人说完便没了声息,沙万金则连忙颔首:“张大人放心,末将遵命。”
沙万金人高马大,说话的声音也大,声音传到另外一辆马车上后,马车上的人淡淡一笑,不过却并未开口,只向赶马车的跟班点了点头,跟班明白后,颔首道:“公子放心,石鹰带的鹰盟随时在后面跟随,这些刺客绝对讨不了好处。”
马车中的少年听完,浅浅一笑,而后竟然闭上眼睛假寐起来,好像眼前的危局对他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
而就在少年闭上眼睛的时候,利箭忽停,沙万金见此,正要带兵迎敌,可第二辆马车上的人突然制止道:“莫中了敌人的诱敌之计,且等他们冲来再出手。”
沙万金似乎对第二辆马车上的人很是敬重,听完之后连忙颔首领命。
敌我双方不动,四周沉寂,忽而下起寒雨来。
而就在寒雨初下之时,远处突然传来声声惨叫,接着利箭又如风般袭来,只是这次的利箭并没有持续很久,当利箭尽,雨势大时,第二辆马车上的人浅浅道:“是时候了。”
沙万金听得此言,微一拱手,随即提刀上马向敌人冲去,一百名侍卫更是如饥饿猛虎,跟随而去。
雨寒,沙万金带人杀来,只见地上躺着十几具尸体,而另外几十人则向四周狂奔,侍卫要追,沙万金却突然制止道:“穷寇莫追。”
雨势愈大,沙万金来到马车前,行礼道:“两位大人,末将冲去之时,敌人已死伤一半,另外一半则逃去,此事颇为怪异。”
第一辆马车上的老人掀开车帘,眉头深锁,道:“沙将军言之有理,此事的确怪异,我等刚刚进入宋朝境地,便遭受刺客袭击,可刺客却被莫名的人杀去一半,不怪异才怪。”
老人说完,第二辆马车上的人掀开车帘,他竟然是名二十多岁的少年,少年清秀,嘴角含笑,道:“怪虽怪,却也容易解释,想要我们南唐跟大宋发生战争的不在少数,刺杀我们这些南唐使臣,是再方便不过的了,只不过这杀刺客的人,是何人呢?”
男子说完,望了一眼外面寒雨,而后浅浅道:“既然不明白,就先行赶路吧,等到了开封城,将此事交由他们宋朝的人来调查便是。”
说完,车帘已是放下,第三辆马车上的男子微一凝眉,而后露出一丝浅笑。
大宋一品驸马 第73章 深藏
吴越国的使臣进入大宋境内的时候恰是晴天,只虽是晴天,他们这些使臣却也不习惯,对他们来说,太冷了,冷的他们躲在马车里都不想露头。
也因为此,吴越国的队伍行走的十分缓慢。
进入大宋境内的第一个晚上,夜风凄寒,队伍在一处深林中安营扎寨,钱唯开、周青二人坐在火堆旁烤火,旁边各放着一壶酒。
钱唯开是名三十多少的男子,长相英俊,且雄伟,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那周青却是个四十多少的中年男子,身材消瘦。
两人各饮一杯酒后,周青浅笑道:“王爷,大宋与我们吴越通商,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啊。”
钱唯开微一沉眉,而后叹息一声:“国主懦弱,对大宋皇帝唯命是从,我等也是无奈,好在大宋与我吴越之间隔有南唐,南唐一日不灭,我吴越国必定能长久存在。”
钱唯开说完,又是忍不住一声叹息,仿佛连他都觉得吴越长存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周青又饮一杯酒,而后声音略沉,道:“王爷,据属下所知,南唐虽表面臣服大宋,可背地里却是暗自练兵,且加强了各处防范的,宋国想灭南唐,也并非易事,而只要我们吴越不与南唐为敌,那么我们与宋国鼎足而立,并非不可。”
周青在吴越国是礼部尚书,可也是东越王钱唯开的谋士,东越王钱唯开乃当今吴越国主钱俶的堂弟,在整个吴越国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
周青说完,望向钱唯开,钱唯开淡然一笑:“周大人所言并非不无道理,只是国主懦弱,若大宋皇帝要他从背后牵制南唐,本王觉得国主必不敢拒绝。”
周青嘴角微微抽动:“王爷说的不错,只是若国主不能再当国主呢?”
时有寒风,东越王钱唯开听得这话,浑身不由得一震,而后压低声音道:“此话不可再讲,不然可是有杀头之罪的。”
周青淡笑:“王爷放心便是,属下明白分寸的,只是王爷也应该早做打算,大宋皇帝野心勃勃,吞并四方是早晚的事情,若我们不早做准备,就只能做亡国奴了,亡国奴的滋味,可并不好受啊,还记得后蜀国主孟昶吗?他降宋之后七天便去世了,其实谁人不知,说是去世,实则是被人给暗杀了,吴越国若亡,我等之命运将皆拿捏在别人手中了。”
周青说的深沉,比这深秋的风还要冷,东越王钱唯开听完,沉默少许,而后道:“谁想做亡国奴?只是要推翻当今国主,也并非易于之事,以当今国主与宋朝皇帝的关系,我们这边一动手,宋朝皇帝必定以相助为名灭我吴越,此事必须谨慎。”
周青颔首,道:“王爷所言甚是,若要发动政变,必须掌握军权,而且必须迅速,王爷的东越军可堪大用。”
两人这边说着,远处突然传出一声惨叫,接着便有利箭破空飞来,东越王钱唯开微一凝眉,冷冷道:“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我们行刺。”
说着,东越王钱唯开抽身拔出一柄长刀,冷喝道:“吴越三雄,随本王斩杀刺客。”
东越王钱唯开说完,提刀上马向利箭发出的方向冲去,而队伍之中,三名彪形大汉也是迅速上马尾随而至,四骑四人,在这寒风夜中,冒着箭雨冲杀而去,那气势仿佛能吞山河。
四人飞奔而去,那周青这才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来不及惊叹劝阻,连忙起身吩咐道:“东一营三十六将,快去协助王爷杀敌。”
周青一声令下,东一营三十六人飞身上马,冲杀而去。
箭雨不停,夜色凝重。
大概半柱香后,东越王钱唯开带着吴越三雄以及东一营剩下的侍卫赶了回来,而去每个人身上全是血迹,有几个人的肩头还留有利箭。
周青见到钱唯开后,连忙迎了上去:“王爷,您乃千金之躯,以后这种杀敌的事情,交给下人便是,你又何须冲锋陷阵?”
周青虽是劝诫,可言辞却极其平淡,仿佛这话他已说过多遍,知道钱唯开不会听,而他说这个也不过是尽一个谋士的职责罢了。
“周大人所言本王又岂会不明白?只是本王一遇到杀敌之事,便想上前冲杀,以后本王会注意的。”
周青微叹,而后问道:“刺客是什么人,怎会对我们进行刺杀,也太不自量力了。”
钱唯开冷哼一声:“我等刚入宋境不久便招人刺客,这件事情十分奇怪,我们必须让宋朝皇帝给一个说法。”
周青颔首,他们吴越国主虽然怕事,可在这件事情上,宋朝皇帝若是不给个说法,是断然说不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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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失败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潘府。
潘惟吉得到这些个消息后,顿时愤怒道:“可恶,一群饭桶,刺杀两次竟然没有一次成功的。”说着,潘惟吉将桌子上的酒杯扔在了地上。
李胜男见潘惟吉如此,并未急着劝解,她对潘惟吉再熟识不过了,她很清楚潘惟吉是个怎样的人,遇到这种事情,潘惟吉多半都会发一通脾气,不过他也会很快冷静下来,因为他是李胜男见过的城府最深的男子。
而李胜男认为这并无什么不可。
一个人可以发脾气,可以无理取闹,但他应该清楚,发脾气只是发泄的一种,而不是解决事情的一种,如果能够认清形势、解决事情,那么发脾气无理取闹也并非不可。
当酒杯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后没多久,潘惟吉已是恢复正常,他望了一眼李胜男,道:“你又什么想说的?”
李胜男微微沉眉,道:“只怕我们低估了南唐和吴越两国,他们虽然表面上对大宋俯首称臣,可实力却绝对不容小觑。”
潘惟吉颔首:“南唐实力的确不弱,不然我们先前派去刺杀石勃的人也不可能全部失败,只不过那吴越国也实力强劲吗?”
李胜男叹息一声:“只怕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强劲的多,听逃回来的人说,吴越国使臣竟然是一名干将,而且有勇有谋,利箭飞出之时,他便带领三人抢先冲来,他们四人在箭雨中飞奔,竟然如同入无人之境,这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冲杀之气,只怕只有神武雄略的周世宗才可与其相提并论。”
李胜男提及周世宗,潘惟吉不由得一声轻叹,周世宗乃柴荣是也,也是他潘惟吉的至亲,当年周世宗为帝之后,与南唐、北汉几番交战,每次皆冲锋陷阵,宛若天魔,杀得敌人纷纷丧胆,如果不是他英年早逝,四周各国早平,那赵匡胤又何时能够趁机当上皇帝?
室内一阵沉默,而沉默过后,李胜男却浅浅一笑:“主人,其实南唐和吴越两国实力强劲,对我们来说并非是坏事,若他们皆是一群乌合之众,那么大宋要统一天下必定很容易,若是容易,主人又怎能找到机会复国呢?”
潘惟吉颔首,而后露出一丝浅笑:“胜男言之有理,而且我们虽没能刺杀南唐和吴越两国使臣,不过这么一闹,也够赵匡胤那个老贼受的了,不过胜男可要有所警惕,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出现任何岔子,神武坊乃我们的根基所在,可毁不得。”
“主人放心,胜男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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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唐、吴越两国使臣遇刺的消息传来的时候是一个秋风肆虐的傍晚,消息最先传入皇宫,接着晋王和赵普以及柳味相继被叫进了皇宫。
皇宫更是凄凉,而越是凄凉越显威严,仿佛高处不胜寒,这皇宫之中似若无一点生气。
三人在御书房见到赵匡胤后,赵匡胤将南唐、吴越两国使臣遇刺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望着他们三人问道:“三位爱卿对此事怎么看?”
柳味和赵普看了一眼晋王,晋王微一凝眉,道:“皇兄,南唐、吴越两国使臣被人行刺,只怕是有人不怀好意想要挑起我们三国之间的争端啊。”说到这里,晋王微微一沉,道:“虽说我们大宋有吞并天下的野心,可若因为这个缘由而出战,难免显得出师无名。”
“皇上,此事怕要彻查,不然南唐、吴越两国使臣来了之后,不好交代。”赵普在晋王说完后起身说道。
赵匡胤微微颔首,觉得他们两人所言有理,而这个时候的柳味却仍旧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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