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路弯弯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拾寒阶
妙可只得一个人跑去开门窗。
李毅和易先生在客厅坐下来聊天。
“怎么样?”易先生问。
李毅摇遥头:“很头痛。”
易先生道:“是有人表示不服气吗?”
李毅道:“那倒没有。这里的人脾气都特别好,不管是陈书记,还是政府这边的下属,见了我都是笑眯眯的。但我有一个感觉,这边的人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懒。说他们懒,或许有些过分了,但他们真的很随便,仿佛没有什么事情,值得他们去争取做成的,左也可以,右也可以,得过且过。”
易先生笑道:“这还是懒嘛!西南这边,跟其它地方不同。这里的人,只要三餐温饱,他们就不思进取了。你看其它省市的劳动力,全都跑到外面去工作,去赚钱,然后回到家乡,盖楼房,建家业。他们有这个动力,有这股冲劲。”
李毅道:“对啊,难道不应该吗?”
易先生道:“可是,在这西南之地,人们的观念却不同了。他们这边的劳动力,很少到外面打工。他们宁可守着薄家过日子,也不到外面去受别人的闲气。”
李毅道:“物离乡贵,人离乡贱,这也是一种活法。”
易先生道:“而且,这地方闭塞,贫穷,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大家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他们觉得,既然很难有大的改变,那还不如就这么过算了,辛苦也是一辈子,这么过也是一辈子。”
李毅道:“难怪了。连市里想建新的常委楼,也是多年不成功。刚住进来时,大家都会觉得这里环境太差,楼房太老旧,想把它换了,新建大楼。但后来住久了,也就习惯这种味道了,再也不想翻新了。”
易先生道:“人对环境的适应能力是很强大的。就算有几个外来的官员,一旦融入这样的大环境,也很快就会被同化,不思进取,得过且过。”
李毅道:“小富即安,都是用来批评人的。而这西南市,连小富都算不上呢,就安居起来了。而且,很多错误,并不是一个懒字可以包庇的。”
易先生道:“你要想有所建树,就必须先把这里的懒病去掉。”
李毅道:“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把这个懒人国,从沉睡中唤醒!先生,请教我治理之道吧!”
易先生道:“要想让民众从懒病中苏醒过来,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刺激他们的神经,最大限度的刺激他们。他们知道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也知道外面的人,过着很优越的生活,但这种知觉,对他们是没有作用的。”
“就好比我们国内的人,看到国外富人过高级享受的生活,会产生艳羡的感觉,但不会有想赶超的动力。因为那是国外的,跟我们不搭界。而西南市的人民,看外省人的幸福生活,也跟我们看外国富人的奢侈生活一样,对他们造不成太大的刺激。”
李毅点点头:“我明白了,要想刺激到他们,就必须在本地树立起一个典型人物,让这个人物发家致富,过上优越的幸福生活,引来大家的眼红,从而带动大家勤劳致富。”
易先生道:“道理说起来简单,但真要实行,可不容易哦!”
李毅道:“这跟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方针是一致的。”
易先生道:“这是一条可行之道,但具体怎么做,还有待考察和讨论。”
李毅道:“易先生,今天晚上的欢迎宴,你去不去?”
易先生道:“我就不去了吧,你可以带妙可去。”
李毅笑道:“带她去?还不定捅出什么乱子来呢!”
易先生道:“你初来乍到,需要的是缓和关系,树立一个和善亲民的形象,有妙可在你身边,会让更多人喜欢上你。”
李毅道:“是吗?”
易先生道:“元首出国访问,把夫人或孩子带在身边,就是这个道理。”
李毅道:“行吧,那我就带妙可去。”
钱多把单位配车开了回来,而梁栋也过来请李毅,说是市委那边已经定下晚宴,请李市长过去。
李毅出门时,右眼皮一跳,他不由心想,今天的晚宴上,不会出什么状况吧?(未完待续。)
官路弯弯 第十一卷 第七章 大闹履新会
晚上的一切,都进得都很顺利,西南市四套班子成员,能来的干部悉数到场,给足了李毅面子。
事实上,这个面子,他们也不敢不给。
市委书记陈伯年同志,在欢迎仪式上,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对李毅的到来,表示了最热烈的欢迎。
这种欢迎仪式,和李毅以前感受过的完全不同,让他有一种回到家里,受到亲友簇拥的感觉。
李毅发表了简短的就职演说,他谨慎的选择措词,没有做出任何高大上的许诺,但又恰如其分的表达了自己的执政理想。
欢迎仪式结束后,举行了盛大的晚宴,几十桌人,一同举杯,祝贺李毅同志履新。
李毅抿了一口酒,心里却在想,这一餐饭的钱,如果拿去建学校,不知道能造成几间教室?如果拿去买课桌椅,又能买多少?
这是为欢迎他而举办的晚宴,每个人都是欢天喜地,笑脸相迎,李毅再有脾气,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发。他再想省这几个吃饭的钱,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讲出来。
在座的,可是全市所有高级干部,有头有脸,有地位有权势,你要是不给他们脸,就等于打自己的脸,把全市干部全给得罪了!
年轻时的李毅,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但也没有付诸实现,现在的李市长,更不可能拿自己的政治前途和自己的任期开玩笑。
在大家的掌声中,李毅又喝下了一杯酒。
同志们实在是太热情了,李毅的百般推拒,完全不起作用,刚刚开场,他就连喝了三杯。
一把手陈伯年敬的酒。李毅当然不能拒绝。
政协主席也是老资格了,头发花白的他要和新市长干一杯,李毅更不能拒绝。
人大副主任也是倚老卖老。说李市长你是不是看我不是个正职,就不喝我的酒啊?
李毅二话没说。端起酒杯就干了。
市政府这边,常务副市长不在,但邓文通自恃是老资格,率先代表政府各官,向李毅敬酒,杯到酒干,豪爽的抹抹嘴角,含笑看着李毅。
第一次见面。李毅也难拂其盛情,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李毅又领略到了西南市人民的另一个特点,那就是特别爱喝酒。
他们招待客人,不把人灌醉,就显不出他们的热情。
李毅喝完数杯之后,醉意微醺,话也敞亮了,也学着陈伯年等人,用大嗓门说话,高高举起杯子。然后爽快的一饮而尽。
酒场上,情绪最能感染人,大家都开怀畅饮。你一个人也不好意思抿一口停半晌。
宴会厅里的气氛,很快就沸腾起来,到处是拿着酒杯跑来跑去敬酒的,充耳可闻的,全是高声大嗓门劝人喝酒的。
李毅瞥眼间,看到妙可居然也在喝酒,连忙伸手夺过她的杯子,说道:“小孩子怎么能喝酒呢?”
也不知道妙可喝了多少酒了,小脸蛋绯红。有如满布朝霞,她摆了摆小手。说道:“你们都能喝,我为什么不能喝?拿来!”
李毅道:“你是孩子。就是不能喝。再喝我就送你回京城去。”
妙可撅嘴道:“这酒挺好喝的啊,难怪你们都喜欢喝呢!嘻嘻,反正这里也不好玩,你要送我回京,好得很呢!”
李毅正要训她几句,忽然听到一片哄亮的哭声,从厅门外传了过来。
在这欢乐喜庆的时刻,忽然听到这刺耳的哭声,众人既是错愕,又觉惊奇,不由得都停止了说话声。
宴会厅里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都望向厅门口。
只见十几个披麻戴孝的妇女,一齐涌进来,哭天抢地,嚎啕大叫,也听不清她们说些什么。
陈伯年脸色一变,将杯子往桌面上重重一顿,沉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安保工作怎么做的?怎么放这群疯婆子进来?”
邓文通附和道:“今天是李市长上任的大喜日子,什么人这么大胆,敢跑到这里来闹事?”
马上有人前来汇报:“陈书记,李市长,那群人不是疯子,却是曾市长等人的遗孀!所以外面的安保人员不敢阻拦。”
陈伯年道:“胡闹!曾瑞同志等人的遗体都没有运回来,她们这是戴的哪门子孝?为什么要跑到这里胡闹?”
说话间,那些披麻戴孝的妇女们,已经来到陈伯年和李毅这桌前。
李毅虽觉晦气,但知道肯定事出有因,因此并未发怒,只是端坐未动。
这里有陈伯年这个一把手在,有什么问题,也该由他出面解决。
陈伯年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喝道:“够了!你们这是闹哪出?都给我回去!”
为首的一个孝衣妇女,四十多岁年纪,带头扑嗵一声,跪在陈伯年和李毅面前。
后面的孝衣妇女,不论年纪大小,也都扑嗵一声,跪了下来。
这一来,陈伯年不由得尴尬异常,不好再摆官腔,问道:“曾夫人,你这是为什么?曾瑞同志虽然不幸身亡,政府总会给你们一个说法的,你们不该这么胡闹。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们是清楚的!你这是故意的!”
曾夫人道:“陈书记,我们的丈夫,是出公差!如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们是来讨一个说法的!”
陈伯年道:“什么叫死不见尸?我不是跟你们讲过了吗?我们市里去了人,正在处理那边的事务。那是在国外,你以为像在国内一样容易解决吗?等等,等等,就能解决好了。”
曾夫人道:“这么热的天气,尸体能摆上几天?这都多少天了啊?等运来时,还不臭了吗?”
陈伯年皱了皱眉头,说道:“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吗?”
李毅道:“大嫂,请听我说一句,尸体是不会运回来的,只能先在那边火化,再把骨灰带回来。而且,在火化之前,岛国那边,也会对尸体进行冷冻,不会发臭的。”
曾夫人望着李毅,问道:“你是谁?”
陈伯年道:“这位就是新来的市长,李毅同志!还好他胸怀宽大,不跟你们这些妇人一般见识,否则,早把你们抓去坐牢了!”
没想到曾夫人忽然盛怒,拿起桌面上的一杯酒,朝李毅泼了过来。
李毅猝不及防,眼看就要被泼到。
旁边的妙可飞速的起身,抓起一块餐布,疾扫过来,挡在李毅面前,将泼来的酒水,全数扫向曾夫人。
曾夫人正要开口说话,被飞回来的酒溅了一脸。
陈伯年早已怒不可遏,起身呵斥道:“曾夫人,你胆敢袭击李毅同志?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我们这些领导了?来人,把他们赶出去,抓起来!”
李毅道:“陈书记,没那么严重,千万不要抓她们。”
陈伯年道:“李毅同志,刚才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她居然要拿酒泼你!”
李毅问道:“曾夫人,我和你们还是头一回见面,你为什么要拿酒泼我?”
曾夫人憎恨的道:“我丈夫是生是死,还不知道,你怎么就敢跑来抢他的位置?”
李毅道:“曾夫人,你心中的悲伤,我深表理解和同情,但悲剧已经发生了,还请你节哀顺变。”
曾夫人道:“呸!没看到我丈夫尸体之前,我绝不相信他死了!”
陈伯年道:“死了就是死了,有什么不相信的?”
曾夫人道:“那你们为什么不让我们过去?”
陈伯年道:“我说过了,出国的名额有限。去不了那么多的人!要去的话,你们只能自费。”
曾夫人道:“我们从来没出过国,护照也没有,这一路办下来,什么时候才能出国?你们分明就是欺负人!故意不让我们去!”
陈伯年道:“你再这么胡闹,我就下令把你抓起来!”
李毅起身,走到曾夫人面前,说道:“曾夫人,我到这里履任,是组织上的安排,并不是我想来就能来的。你悲伤过度,迁怒于我,我表示理解。你是曾瑞同志的夫人,想必也是知书达礼的人,请你冷静下来想一想,曾瑞他们出事,跟我们在座的人,又有什么关系呢?你不应该到这里来闹,就算闹,也闹不出来一个名堂。”
曾夫人放声大哭,在地上翻滚。
李毅道:“我已经通知在岛国的朋友们,请他们代为周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曾瑞同志他们的骨灰,明后天就能回国。”
曾夫人等人更加放声大哭。
李毅也没招了,看向陈伯年。
陈伯年招了招手,喊人过来,硬是把曾夫人等人架了出去。
李毅拿了张餐巾纸,擦了擦手,从容坐下来。
陈伯年怒火未消,喘着粗气。
今天是以他陈伯年的名义设宴,为李毅接风洗尘,结果却发生了这么一件事情!
这完全是在打他陈伯年的脸啊!
李毅道:“陈书记,曾夫人等人,也是悲伤过度,见不得我们在这里大摆宴席,快快乐乐,所以才来吵这么一出。她们的心情,我们是理解的。所以,还请你大人大量,不要为难她们了吧?”
陈伯年一愕,叹息道:“李毅同志,我本来还在想,怎么对你道歉呢!没想到,你完全不介意,反过来还安慰我!唉,你真是一个好同志啊!”(未完待续)
官路弯弯 第十一卷 第八章 告密
李毅道:“大家都是同事,出了问题,理应相互支持和帮助。”
陈伯年道:“刚才的事情,我都不好说什么了。李毅同志,在你上任头一天,就被白喜事冲撞了,你真不介意?”
李毅笑道:“我从来就不信这些什么神神怪怪,也不信什么预兆。”
陈伯年道:“那就好。李毅同志,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来,我再敬你一杯酒。大家都站起来,敬李市长一杯,西南市能得到这么好的一个市长,是全市人民之福啊!”
所有的干部们都举起杯来,敬李毅:“李市长,我们敬你一杯!”
李毅看到众人眼里的钦敬和感激,不由得暗叹侥幸。
刚才被曾夫人泼酒,李毅的确恼怒得不行,上任之日被一群穿孝的女人冲撞,更是倒霉之极!李毅心情差到了极点。
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心态,觉得这是一个拉拢人心的好机会。
跪着的这些女人,虽然是遗孀,并无实权,但她们的丈夫,生前都是这个市里的骨干和元老,在座的众人,肯定有不少是他们的附从之徒。
治这些妇女的罪,显不出李毅的威势,还会被人骂成作威作福的小器官员。
相反,宽容了她们,既显出自己宽大的胸怀,又能得到众人的爱戴。
一念之差,结果却是天壤之别。
喝完这一杯酒,李毅适时的摆摆手,说道:“不行了,再喝就要吐了。明天还要上班呢,大家不想看到新市长因为醉酒而迟到吧?要不,咱们吃饭算了吧?”
这一次大家没再劝酒。而是同意李毅的话。
陈伯年笑道:“李毅同志说得好,明天还要上班呢,大家都不要喝醉了。误了明天的工作。都吃饭吧!”
众人轰然答应,放下手中的杯子。
李毅这才吁了一口气。他纵然是海量,也架不住这么多人同时劝酒啊!再喝下去,就非醉不可了。
陈伯年道:“李毅同志,你这位小妹妹,刚才用的是什么招数,手脚好快啊,毛巾那么一挥,就把酒水全挡了回去。”
李毅笑道:“这娃娃。练过几天功夫,会一点皮毛。”
陈伯年道:“哎呀,了不得啊,少年英雄啊!刚才还多亏了她,那杯酒要是泼到你身上,那这个场面,就不好收拾了呢!”
李毅摸摸妙可的头,笑道:“陈书记夸你呢,还不谢谢?”
妙可道:“老爷爷,谢谢夸奖!”
陈伯年一怔。笑道:“这辈份可就乱了,李毅同志,她是你的妹妹。却喊我爷爷啊!哈哈哈,我这便宜可占大发了。”
李毅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妙可道:“那应该喊什么?喊伯伯吗?”
陈伯年道:“喊什么都可以。我这个人,特别喜欢跟小孩子交朋友。跟孩子们在一起,我就觉得自己还年轻,还有活力。”
妙可道:“那我应该喊你老哥哥啰?”
李毅道:“妙可,没大没小!”
陈伯年却是一摆手,说道:“老哥哥这个称呼好,我喜欢。李毅同志,咱们之间。应该以兄弟相称,那你的妹妹。可不应该喊我老哥哥吗?”
李毅没想到陈伯年随和到这个程度,不由得莞尔一笑:“既然陈书记高兴。那就这样吧。”
酒席散了,陈伯年还拉着李毅的手,亲切得有如久别重逢的兄弟,有拉不完的话。
走到外面,上车之前,陈伯年拍着李毅的胳膊,说道:“李毅老弟,我知道你是一个有能耐的人,在这西南市里,你尽管放开手,大胆去做,不论你做什么,老哥我都支持你!”
从政以来,李毅还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上司,一时间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以前的那些搭档和上司,哪个不是勾心斗角,生怕好了李毅?不是拉他的后腿,就是抢他的功劳。
而这位一把手陈伯年同志,却是那么的厚道!厚道得让人不敢相信了!
陈伯年再次拍拍李毅的胳膊,然后才上车离开。
李毅和其它人一一握手告别。
陈伯年走后,其它人就不敢走了,都陪着笑脸,站在李毅后面。
李毅只得坐进车里,吩咐开车离开。
众人目送李毅的车子消失在视野里,这才散去。
小车里,钱多等车子行驶稳定后,问道:“毅少,我听说里面发生不愉快的事情了?”
李毅道:“没什么大事,别听他们瞎说。”
妙可道:“钱多,你没跟我们进来吃饭,亏大了呢!刚才发生的事情,够你后悔的!”
钱多道:“我一个司机,怎么敢随便进去坐啊?里面也没有我的座位。再说了,有你这个小魔星在,谁还能欺负到咱们毅少头上来?所以我也就放心了。”
李毅笑道:“还别说,今天幸亏带了妙可这小丫头来,她帮我大忙了。”
钱多道:“是吗?妙可,难得听到毅少称赞你啊。”
妙可道:“李毅,今天你可真是晦气,亏了你也不生气,换成我的话,早就把那些女人抓起来了!”
李毅道:“她们都是些可怜人!没必要跟她们一般见识。”
钱多道:“毅少,今天这事可不寻常。陈伯年设宴,市里大大小小的领导全来了,一群妇女,怎么敢跑来捣乱?她们又是怎么进去的?”
李毅道:“你不要乱猜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谁也不要再议论。”
钱多道:“可是,毅少,难道你就不想查个究竟吗?”
李毅沉声道:“我来这里,是做事的,不是来斗争的,谁想斗,就让他们去斗。我一概不理!”
钱多缄口不言了。
妙可笑道:“钱多,李毅这是大胸怀。你不懂的!武林中的至高手,也是像李毅这样,他强任他强,清风抚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
李毅诧异的道:“好你个妙可。这话说得可对我心思了!”
妙可道:“就你那点小心思,还用得我猜吗?随便一看你脸色。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了!嘻嘻!”
李毅和钱多都哈哈大笑。
回到家,李毅跟易先生谈了今天宴会上发生的事情。
易先生听罢,赞道:“李毅,你处理得很好,你有这种大度容人的心态,还愁何事不成?”
李毅心情大悦。
一夜无话,第二天,李毅上班。
经过大门时。李毅特别留意了一下,发现站岗的武警正在认真的执行,和昨天的情况,判若两样。
下了车之后,李毅看到,花坛已经被突击修整过了,地上的狗屎和落叶也被扫得一干二净。
钱多笑道:“毅少,还是你有办法。”
李毅冷笑道:“这里面肯定有名堂!”
刚到办公室,政府下属的各路人马,就马不停蹄。跑来拜庙。
这种开局,比起李毅以前的任何时候,都要来得顺利。这让李毅有了一种春风得意、顺风顺水的优越感。
大家都知道李市长忙,也知道后面等着拜山头的人很多,进来寒暄几句,没有多做停留就告辞离开。
好不容易静了下来,李毅伸了个懒腰,起身走到窗前吸烟。
烟还没有吸完,就听见敲门声响起。
“进来!”李毅喊了一声。
门吱呀一声,轻轻的打了开来,走进来一个秀秀气气的少女。
李毅一怔。问道:“你是谁?是哪个部门的负责人?”
“李市长,您好。我姓曾,叫曾晴。”
李毅哦了一声:“曾晴同志。你好,你找有什么事?”
曾晴道:“李市长,我爸爸是曾瑞。”
李毅呀了一声:“原来是曾瑞同志的女儿,来,快快请坐。”
曾晴怯生生的走过来,却不敢坐,低头说道:“李市长,我是来向您道歉的。”
李毅笑道:“我们素未谋面,你何歉之有?”
曾晴道:“李市长,昨天晚上,我妈妈带着人,跑到宴会上,搅了你的欢迎宴,还拿酒去泼你,你却没有生气,没有治我妈的罪,你大人大量,大恩大德,我都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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