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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尽春回,十里锦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蓝家三少
千寂一笑,她也学会说讽刺话了。委实了不得,不愧是丞相之女,以牙还牙的本事,像极了她爹的传承。
蓦地,耳畔传来异样的声音,好似有脚步声。
“什么人!”千寂纵身飞下,掌面直抵门口。
白影蹁跹,若临世谪仙,翩然而落。眉目如画,容色未改,反手便是一掌,直接退开了千寂。
千寂连退两步,这才定睛,“是你?”





九尽春回,十里锦绣 第288章 这算不算千里寻夫?
指尖轻轻捋过鬓间散发,长长的羽睫微扬,额角的金饰在月辉下流光万千。他便站在那儿,高贵清冷。却又有几分仙风道骨。
墨发白衣,容颜不改。
眸色幽邃清冷,却穷尽天下,只为她一人,融了无边霜雪。
她定定的站在那儿,望着白衣翩然的男子,踩着清冷的月光,一步一步走到自己面前。有滚烫的东西在眼眶里徘徊,终归没能落下。
熟悉的呼吸,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手终于抚上她的面颊。
“呆子。愣着作甚?”他低低的唤了一声。却极尽骨中温柔。
她憋了一口气,僵直了身子,一刻也不敢将视线挪开。
终于们仿佛回过神来,上官靖羽忽然扑在了他的怀里。“爷,我终于见到你了。”
他一笑,宛若暖了一冬的雪,这笑靥竟比春日里的风。还要暖上三分。
千寂在一旁,面无表情的以剑柄揉着眉心,“你一来就抢人,还外带给了我一掌,这笔账怎么算?”
萧东离怀中抱着上官靖羽,背对着千寂淡然自若,“看在你送吾妻归来的份上,我便不与你计较,你可以走了。”
“小气。”千寂瞧了一眼他怀中的上官靖羽,敛了眸离开。走出大门的那一瞬,脚下却稍稍停顿了片刻。
但他没有回头,直接离开了。
人已送到,他确实已经没有了留下来的借口。何况魔宫、东都,还有那么多事等着他处理,他也没时间在幽州停留。
如今萧东离已经来了,那么上官靖羽。应该会安全吧!
青墨将马匹交付千寂,“一路辛苦。”
千寂翻身上马,却是别有深意的笑了一下,“值得。”
音落,青墨道,“城门口已经吩咐妥当,都是自家人,你可以直接出去。”
“告辞。”千寂瞧了一眼大门,转身策马而去。
今日一别,东都再见。
千寂已经走了,上官靖羽还伏在萧东离的怀里,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来的路上,想了千言万语,可现在人就在跟前,她却语塞无言。
良久,她才抬头,“那我呢?”
萧东离眉头微挑,“什么?”
“你该不会也让我滚吧?”她笑问。
他扬眉,眸色微恙,泛着微凉月色,却又似深渊,只一眼就教人无法自拔。手,徐徐抚上她的后脑勺,下一刻,他忽然欺身摄住她的唇。
呆子——
唇?相濡,熟悉的味道,瞬时侵占了彼此的感官。
他紧拥着她,恨不能将她融在怀里。
他吻上她的唇,恨不能将她拆骨入腹。
可是他也怕弄疼了她,从最初的掠夺性霸道,缓缓转入温柔的缠绵。舌尖相抵,他拼命汲取属于她的美好。
她极力回应着,微微踮起脚尖,如玉的胳膊从他怀中挣脱开来,徐徐环上他的脖颈。她不愿放开,不愿松开,再也不想离开他的身边。
爷,你可知我想你想得好苦?
身子绷紧,有滚烫的东西从小腹处窜出,燃烧着彼此。
便是那一刻,萧东离才算松开了她,含笑望着怀中软绵绵的女子。打横将她抱在怀里,月光下,她望着他笑,也跟着笑。
四目相对,萧东离道,“这算不算千里寻夫?”
她一拳敲在他的胸口,“为何不说,这叫生死相随。”
他定定的望着怀中的女子,“世人皆道生死有命,但于你我,有祸我挡有难我受,你只管站在我身后,什么都别管就是。”
她一怔,“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要我还有一口气——”
不待他说完,她直接堵上了他的唇,一如曾经,他也如此堵过她的嘴。状叉估亡。
咫尺之距,近得几乎看不清彼此。她看不清楚,此刻的萧东离眼里,是什么表情,她也不知道,此刻的萧东离心里怎么想。
她只知道,她想跟他在一起,这一次,再也不想分开。
“不管多难,我们都要在一起。”她斩钉截铁。
“不怕吗?”他淡淡的开口,眼底晕开如月微凉,“也许会很苦,很难,甚至于会性命之虞。”
她摇头,“若我死了,你会怎样?”
“你不会死。”这是他的回答,几乎没有任何考虑。
“那你呢?”她问。
他一笑,“呆子。”
然后——便没了然后,直到后来,上官靖羽才明白,为何没有答案。
因为本就没有答案。
屋顶上的月亮很美,离月亮越近,月盘就越大,仿佛就在自己的头顶上。她伸手,幻想着自己能触碰到月,低眉却见他低低的吹着埙。
幽州城内的气氛格外的紧张,到处都是巡逻的军士。幽州城外,虎视眈眈,虽然北昭退军,但终归只是暂时的。
战争,还会继续绵延。
然则看不见的硝烟,远比战场更可怕。
她不说话,安分的窝在他的怀中,他的手环着她的双肩,指尖在音孔上面游走。幽然低沉的埙声徐徐的传出去,她扭头看他,刚好迎上他的侧脸。
完美的脸部轮廓,他的肌肤在月光下竟有些虚幻中的透亮。
她就像个痴儿,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萧东离。夜风拂过散发,她看见他长长的睫毛半垂着,清辉之下,在下眼睑处落着斑驳的剪影。
一曲终了,他扭头看她,将鼻尖轻轻抵在了她的鼻尖上,温热的呼吸就拍在她的脸上,“看够没有?”
她小鸡啄米般,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没有。”
他的手从她的后髻徐徐而下,最后落在了她的后颈,猛地将她拉至最亲密的距离。唇瓣在她的唇上摩挲,试图寻找最舒适的位置,抑或想做着最温柔的给予。
“这是在屋顶。”她蹙眉。
“嗯。”他低低的应了一声。
她一怔,“然后呢?”
“你说呢?”他笑。
腰间颓然一紧,上官靖羽心下一窒,他已经抱着她飞下屋顶,稳稳落在院中。素言屁颠屁颠的跑去了对面,原本留给千寂的房间,将房间腾给上官靖羽与萧东离。
“你要走?”她自然是知道,时辰不早了。
萧东离不说话,抱着她回到了房间。身后的房门,仿佛被风带动,瞬时合上。
“明日我再来。”他笑着将她放在床榻之上,“城中不太平,城外更不太平,此处尚算安全。过段时间,我送你离开。”
上官靖羽骤然翻身下床,“送我走?”
“你走了,我才有一线生机。”他从容淡笑。
她仲怔当场,不敢置信的盯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的手,掌心温暖,抚上她白皙的面颊,“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的话吗?”
上官靖羽不解的摇头。
他也没有重复,只是将她轻轻揽入怀中。
烛光摇曳,谁都没有说话。
阿靖,若我身死,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我知你不要,而我能给你的,也唯有这么多了。
他摊开她的掌心,也不知从哪儿学的,以指尖在她的掌心画了一个圈,而后覆上自己的手掌,十指紧扣。
她一笑,“谁教的?”
“阎王爷教的。”他含笑凝着她。
她嗤鼻,随即撒手嘟囔着嘴,“没一句实话。”
萧东离也不解释,任由她闹着性子,反过来在他的掌心画圈。
“那阎王爷有没有告诉你,在掌心画个圈,是来世的约定?”这个传说,上官靖羽早前听奶娘说过,没想到萧东离竟然当了真。
想起他方才画圈时那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像极了学堂里的学生,如此的认真,如此的小心翼翼。
他一笑,唇角扬起,眸若弯月,只是望着她,笑得极好。
直到晨曦将至,直到上官靖羽已经熟睡,萧东离才退出房间。深吸一口气,他瞧了一眼小小的院落,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素言守在院子里,正坐在栏杆上睡着,听得动静慌忙睁开眼睛,嗖的一声站了起来。
“姑爷。”这是素言睁开眼睛的第一句话。
萧东离忍俊不禁,却也没说什么,快步离开了小院。
姑爷——
他想着,竟有些暖心。
出去的时候,青墨靠在外墙,半合着双目养神,听得动静急忙扳直身子,“三爷?”
“运粮大军到了哪儿?”萧东离问。
青墨牵过马,“就在城外扎营,等到天亮就会进城。”
萧东离点了头,“回去吧,耽搁不得。”
一码归一码,军事是军事,阿靖是阿靖。时逢乱世,脑子必须清醒。
二人翻身上马,萧东离回眸看一眼紧闭的院门,终归策马离开,今日是运粮大军进城的日子。
一大早,城外军营又炸了锅。
海润无奈的瞧着碧蓝蓝的天,扭头问身边的随侍,“这是第几回了?”
随侍蹙眉,“大人,一日三回以上,都十七八回了。”
闻言,海润无奈着摇头,“捂上捂上,都把耳朵捂上。”
帐内,萧玥将手中的一碗粥“咣当”一声就放在了桌案上,“今天你吃也得此,不吃也要吃!”




九尽春回,十里锦绣 第289章 明日我送你走
上官致远坐在床沿冷哼两声,“凭什么?”语罢,他起身穿衣。
“流盈。”萧玥一声喊,流盈快速将一叠新衣服放在了床头。夺过了上官致远的旧衣服。萧玥道,“可别说我亏待你,这一路上,我也伺候你好几日了,我可是郡主,你别不识抬举。这衣服是新的,按你的尺寸重新做的。”
“我有衣服,不必你假惺惺。”上官致远夺回自己的旧衣服。状叉估技。
“你!”萧玥骤然起身,“这旧衣服有什么好,穿出去会丢了我的脸。”
这几日都是她在伺候,若是人家知道。她一个堂堂郡主言而无信。伺候不了吃饭,还伺候不了穿衣,最后连上官致远的衣服都旧旧的,她这个郡主的颜面往哪儿搁?
上官致远全然不理会。顾自往身上穿。
“喂,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萧玥上前,伸手就开始扯他的衣襟。
“放手!”上官致远动了气,“放手!”
“不放!你换不换?换不换?”萧玥也不甘示弱。
流盈站在一旁。眉头打结,这到底是帮还是不帮呢?扒人衣服的事情也不是没做过,但眼前的人是丞相之子,是个男子,她怎么好意思上前帮着郡主扒衣服。
海润一个头两个大,委实苦了人家上官致远了,摊上这么个无法无天的主!
外头一声喊,“主帅到。”
海润慌忙起身,大抵里头也听见了这话,萧玥是第一个跑出来的。
傅声亲自出城相迎,“海大人。”
“参见主帅。”海润自然是躬行施礼。
“离哥哥。”萧玥一溜烟跑进人群,直接挽上了萧东离的胳膊,“离哥哥,我终于找到你了。”
傅声一怔,海润快速上前,压低声音道。“这是元阳郡主,上头有吩咐,要完好无损的带回去的。”
闻言,傅声点了头。方才还有些不解,这小兵打扮的人,怎的一口娘娘腔,遇见萧东离还如初热忱,原来是元阳郡主。
“主帅这边请,下官将粮草之事与您交接一下。”海润道。
傅声颔首,便与一众将军去了中军帐。
上官致远松了一口气,总算摆脱了这个麻烦。只是……元阳郡主缠着萧东离,也不见得是好事。他们若是卿卿我我的,置上官靖羽于何地?
瞧着也没自己什么事,上官致远一边系着腰带,一边绕道帐后去。
“离哥哥,我好不容易去了东都,你怎的也不等我?”萧玥干脆将头盔丢给一旁的流盈,“去去去,走远点。”
流盈偷笑,快速离开。
萧东离环顾四周,见确实无人,这才掸落她一直黏在胳膊上的手,退开了一步距离,“皇命在身,岂容儿戏。”
“没关系,你去哪儿,我就跟着你去哪儿。”萧玥喜不自禁。
“玥儿,这是战场,不是你想来就可以来,想走就能走的地方。”萧东离容色平静,全无波澜,“回去吧,这里不适合你。”
萧玥撇撇嘴,“你都在这儿,我能去哪儿?”
“回甘州,或者回东都都可以。”萧东离背过身去,“只要不是幽州就好。”
想了想,萧玥忽然笑出声来,骤然冲上去,从身后抱住萧东离的腰,“离哥哥,你是担心我对不对?有你这句话,我什么都不怕。”
萧东离蹙眉,低眉望着抱在自己腰间的手,随即掰开,“玥儿,别胡闹,这不是儿戏。”
“我知道。”萧玥抬头,“可我想跟你在一起,从我第一眼看见你,我就想跟你在一起。”
“我们是堂兄妹。”萧东离冷了眸。
萧玥冷哼一声,“旁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我又不是我爹……”
“玥儿!”还不待萧玥说完,萧东离一声低喝,随即制止了她未完的话。
也许是觉得自己真的有些过激,萧玥缄口不语,半低下头。她的脚尖,不断的蹭着地上的草,几乎都要蹭出一个坑来。
“回去吧!”萧东离还是这句话。
“我不回去。”萧玥红了眼睛,“我不认得东都的任何人,那里没有你。我也不想回甘州,从小我爹只知道喝酒醉酒。就算他醒着,我们父女说不上几句话。他不管我,就算我闯下天大的祸,那都是他的地盘,都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所有人都怕我,我要他们往东,就没人敢往西。可是我也知道,没有人真正关心过我,如果我不是郡主,我会比街头的乞丐更可怜。”
“我不要回去,我想待在你身边,就算死,我也想要跟你死在一起。”
萧东离定定的望着她,长长的睫毛缓缓垂下,“回去。”
“我都低声下气的求你了,你为何不能让我留下来?”萧玥哭出声来,“离哥哥,我千辛万苦来找你,你不能赶我走。”
“玥儿,你值得更好的人护你一生,但绝度不是我。”萧东离转身,“我会派人送你回东都。”
“为什么?”萧玥哭着问。
“你在东都,甘州才能安全。”萧东离顿住脚步。
“你是不是喜欢上官靖羽?”萧玥陡然冲上前,拦住了萧东离的去路。
他低眉望着眼前的女子,倔强中带着几分狠戾,眉头微微蹙起,“别打她的主意,你会翻脸无情,我也会。”
他说得很轻,轻得飘渺如鸿羽,但却够分量,果断得教人不容置疑。
萧玥一怔,这是她第一次在萧东离的眼底,看到一丝血色。他太了解萧玥,知道她要做什么。
所以他不允许!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萧玥深吸一口气。
萧东离扳直身子,“意思很简单,计划之外的人或事,碰了她一下,都得消失。”
“包括我?”萧玥僵在那里。
“包括——我。”他重重合上眸,而后才淡然睁开,迅速恢复了最初的从容之色。
萧玥皱眉,“你说什么?”
“你准备一下,明日我就送你走。”萧东离迈开步子。
“我不会走。”萧玥冷然,“我是郡主,不是你想送我走,我就会走的。我也有自己的思想,你爱上官靖羽,那是你的事,但是我的自由不需要你主宰。”
语罢,萧玥愤然而去。
上官致远松了一口气,瞧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萧东离,心里才算有些安慰。所幸萧东离没有动摇,所幸姐姐没有所托非人,所幸……
“好看么?好听吗?”一声低响。
上官致远快速回头,傅少鸿的脸瞬时在他的视线里放大。
“啊!”一声尖叫,上官致远一屁股跌坐在地。
一扭头,萧东离就站在自己的身后。
“我、我不是有意偷听,我只是、只是路过。”上官致远红着脸。
傅少鸿一把将他从地上拽起来,“喏,听到了不该听的秘密,按照老规矩,是要【咔擦】一声的。知道什么意思吗?”
语罢,傅少鸿在自己的脖颈上用手比划着。
上官致远涨红了脸,没有说话。
“不过念在你是阿靖的弟弟,这样吧,以后咱就是一伙的,你呢——就可以免死了!”傅少鸿将胳膊搭在上官致远的肩头,“怎么样?这个提议可以成交?”
“那他得保证,以后不能对我姐姐有二心。”上官致远憋了老半天,才盯着一语不发的萧东离。
傅少鸿抬手便是一个爆栗砸在他的脑门上,“你傻不傻?师父连如花似玉的郡主都不要,还想着二心?这场仗,他就是为阿靖来的。”
上官致远一愣。
“好,成交。”上官致远一本正经的瞧着傅少鸿。
萧东离轻叹一声,“少鸿,别闹了。”
傅少鸿笑了笑,“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不过师父,你为何这么急着送郡主回去?”
“不回去,等着她哪日撞见了阿靖?然后闹得不可开交吗?”萧东离眸色微恙。
“这倒也是。”傅少鸿点头。
上官致远大喜,“姐姐在哪?你知道——”
还不待他问完,傅少鸿直接拖着上官致远往营帐走去,“废话少说,以后这个刁蛮郡主你来搞定,记得别让她骚扰你未来的姐夫!”
萧东离轻笑两声,目送二人离去的背影。
粮草是到了,可是援军呢?
朝廷迟迟不肯派兵前来,只怕真的要夜长梦多了。
这倒不是杞人忧天,而是确有其事。
运粮大军出了东都,皇帝萧盛便称病不朝,到底是真的病了还是假的病了,谁都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是,皇帝一纸圣谕,让二皇子萧东铭监国。
这有史以来都是太子监国,如今二皇子还没有太子之位,就已经行监国之事,可想而知这意味着什么。
二皇子与太子,其实之差一步。
嫡长嫡长,无嫡无长。
太子萧东乾一死,这二皇子理所应当成了长子。
皇帝的心思太重,谁也不知道这是考验二皇子,还是已经决定是二皇子储君。如今朝中大臣,已然开始摇摆不定。一个个都作壁上观,只等着这场战役结束,等三皇子回来看皇帝的表态。
“三爷。”青墨上前。
萧东离点头,“利弊相当,也算值得。”
青墨皱眉,眸色微沉,“三爷是说护国将军府的事?”
“年世重这两生棋下得极好。”萧东离缓步走着,“走哪儿,都不会输。”
“年世重手中有兵。”青墨道。
萧东离回眸看他,“但他绝不会出兵。”
闻言,青墨不语。
这是事实。
“女子不得入军营,安排一下,让郡主去住驿馆,明日送她回去。”萧东离拂袖而去。
青墨颔首,郡主是该回东都的。
上官靖羽站在人群里,看着运粮大军浩浩荡荡的进入幽州城。粮草终于运到,暂时也能缓解燃眉之急。只是这场战役会持续多久,到底是个未知数。
“小姐,彩儿。”素言欣喜。
彩儿飞落素言的肩头,上官靖羽一笑,“回来就好。走吧,街上不太平,还是回去为好。”
素言颔首,“好。”
一转身,便瞧见傅少鸿躲在拐角处,“这边?过来!”
上官靖羽蹙眉,怎的这般偷偷摸摸?心下一怔,随即敏锐的环顾四周,快步朝着傅少鸿走去。
“有人跟着你们,跟我走。”傅少鸿随即带着二人上了一辆马车。
马车在幽州城内东拐西拐,绕了大半天,最后才回到了上官靖羽原来的小院。
“少将军,无事。”外头的军士低低喊着。
傅少鸿这才掀开车帘走下马车,“下来吧,没事了。”
进了门,上官靖羽蹙眉,“谁会跟着我们?”
“不知道。但是能绕着幽州城就绕迷路的,肯定不是本地人。”傅少鸿看一眼这园子,“好小,不如改日给你们换个大点的。这么点地方,看着寒碜。”
“不必了,这里很好。”上官靖羽勉强一笑。
心头却还在想着,是谁跟着她们?
她们初来乍到,一个人都不认识,除非是爹派来的人。但若是爹的人,应该第一时间带回她们,而不是跟踪。
不是幽州城本地人,就该是东都。
似乎也没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吧!
“想什么呢?”傅少鸿问。
上官靖羽摇头,“没什么,你怎么来了?”
“你们从东都过来,怎的——”他犹豫了一下,环顾四周,却只有上官靖羽和素言两人,“芙蕖没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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