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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尽春回,十里锦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蓝家三少
上官靖羽含笑望着他,“致远长大了,再也不是以前的文弱书生。我——放心。”她只觉得有些头晕目眩。
“此事我会回去从长计议。”海润起身。
她点头,“在事成之前,不可被二皇子提前探知,若是泄露出去,我担心你们的性命会受到威胁。”
海润一笑,“放心吧,我心中有数,只是过来跟你打个招呼,也教你放心。”
“小心为上。”上官靖羽抿唇。
目送海润出去,上官致远犹豫了很久,才迈出门槛。
“远少爷很担心小姐。”素言道。
上官靖羽一笑,“姐弟两,自然是交情极好的。只不过以后,会有人更好的照顾他,陪着他风风雨雨。”
素言偷笑,“是郡主。”
“鬼丫头。”她轻嗤,心里却如同悬着一柄剑,“去把汤伯叫进来吧!”
素言颔首,不多时便领着汤伯进门来。
“汤伯,爷那头可有消息?”上官靖羽问。
汤伯点了头,“无非就是亟需援兵,援兵不到,边关的兵力被日益消耗,早晚是要撑不住的。”
上官靖羽轻叹一声,“也不知道傅声的旧部,能不能化腐朽为神奇。”状来吗扛。
“小姐是想让傅声的旧部出兵?”汤伯蹙眉,“没有皇帝的命令,擅自出兵等同谋反,谁敢!” /~半♣浮*生:.*?@++
“可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上官靖羽起身,定神望着窗外,“二皇子监国,皇上不理朝政,大权旁落,我们实在是无计可施。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敢拿诸位将军的身家性命开玩笑。”
汤伯低眉,“那些东西,不该现世,否则会天下大乱的。”
“如今已是天下大乱。”上官靖羽抬头,“你放心,不到最后一刻,我不会那么做。”
“这就好。”汤伯点头,“小姐的身子似乎不太好,近来不要多思多想。公子在边关很好,若是小姐熬坏了身子,公子反倒不安心。”
她苦笑,“很好?好得了吗?”
汤伯不语,只是低低的轻叹一声,漠然离开。
她扪心自问,难道她真的要回去求二皇子出兵?





九尽春回,十里锦绣 第319章 滑脉
素言上前,“小姐别想太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有海大人,有远少爷。皇上一定会下旨出兵的。”
上官靖羽笑得微凉。
皇帝会出兵吗?
走出雅阁的时候,听得食为天里的食客也有人在议论着,提及了三皇子萧东离。
甲道:可是挺说了吗?边关大捷,三皇子夺回了阜城。
乙道:那又如何?朝廷不出兵,他们只能僵持着,到时候会怎样,谁又能知道。
甲又道:为何朝廷不出兵?
听得这话,乙环顾四周,这才压低声音道:还不是怕三皇子抢了头功,二皇子到时候失了民心?这自古皇位之争,那不都明摆着吗?
甲轻叹:如此一来。幽州岂非孤立无援?
乙摇头:谁说不是呢?要怪。就怪三皇子没有一个得宠的母亲。
甲一怔:三皇子的娘是谁?
乙道: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不就是当年被赐死的余昭仪吗?
甲似乎真的不知道,想了良久问道:哪个余昭仪?
乙嗤了一声,压低声音:不就是十一王爷的……
那人这才恍然大悟,连连惊道:难怪难怪!难怪啊!难怪皇上不出兵。原是——原是有这层关系在内。
素言扭头望着面色素白的上官靖羽。
上官靖羽不说话,只是淡然自若的从桌边走过去。外头阳光极好,身子却凉得厉害。那三个难怪,让她的心都被寒透了。
望着天。望着刺眼的阳光。
她只觉得自己的世界渐渐的灰暗下来,身子冷得厉害。
“我自己走走吧!”上官靖羽没有上车,只是安安静静的走在长街上。
那一刻,她渴望看见那个白衣翩迁的男子,额前金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抑或是那个端坐轮椅,眉心一颗朱砂如血,漫不经心摆弄着他最心爱的玉蚕丝,而后抬头忧郁的望着她,道一句,我想你了,你可曾想我?
可现在——终究还是她一人独行。
一个身影拦住了她的去路,颀长的身影黑压压的遮去了所有的阳关。四下的气温陡然骤降,那是一种不怒自威的威慑力。
她抬头,迎上的是年世重沉冷的眸,“好巧。”
“不巧。”上官靖羽蹙眉。
想见的人,怎么样见不着。不想见的人,走哪儿都能顺路碰见。
“近来不太平,怎的一个人出来。”年世重问。
上官靖羽扭头看一眼,快速跳下马车,疾步上前的素言,冷笑了两声,“我不是一个人出来的。”
素言冷冽的看了年世重一眼,这才缓了口吻朝上官靖羽道,“小姐,路上人多,还是上车吧!”
这路上本也没有多少人,只不过有些人是多余的,才会显得人多。
上官靖羽点头,转身就走。
“上官靖羽。”年世重不冷不热的喊了一声,“你就不想知道,我想跟你说什么吗?”
“话无好话,何必多听多烦恼?”她扭头看了他一眼,“告辞。”
“看样子,你是真的不在乎三皇子的生死。”年世重站在那里。
羽睫微微垂落,扬起的那一瞬,眸色冰冷。她冷然转身,直面年世重,“为何每个人都要来逼我?他的生死,无需你们在乎,我来在乎就好。不管他是生是死,我都奉陪到底。”
年世重冷笑两声,“是吗?眼睁睁看着他死,也做得到。”
“是。”上官靖羽切?,“就不必年大将军费心了。”
“很好!”年世重深吸一口气,“我还是那句话,若需要我帮忙,老地方。”
“不必!”上官靖羽上车就走。状来吗亡。
素言撇撇嘴,瞪了年世重一眼,驱车快速离开。
“小姐,你别信他。”素言道,“什么大将军,我瞧着眉目不正,定然不是个好东西。他说能帮小姐,估摸着也是糊弄你。小姐,你可千万别上当!”
车内没有声音。
素言愣了愣还以为上官靖羽生气了,又道,“小姐你别生气,为这样的人伤身,不值当。那年世重的妹妹如今是二王府的皇妃,听说近期二王府开始了张灯结彩,保不?就快要成亲了。这样的人,咱与他没话可说。小姐,你莫生气,恶人自有天收。”
车内,还是没声音。
素言蹙眉,随即勒着马缰,转身便掀开了帘子。
上官靖羽靠在车壁上,双眸紧闭,好似睡着了。可那张脸毫无血色,看上去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小姐?”素言低低的喊了一声。
上官靖羽没有回应。
“小姐,你别睡,车上凉,万一冻着了怎么办?”素言钻进车内。
可是上官靖羽似乎睡得熟了,没有半点反应。
素言心头一慌,急忙伸手去探上官靖羽的额头,怀疑是不是受了风寒之类的。可是额头并不烫,似乎没有发烧。
想了想,近期小姐也没有风寒症状,不太像染了风寒。
“小姐?”素言伸手推了推上官靖羽。
哪知上官靖羽直接朝着前头,一头栽下去,惊得素言慌忙上前抱住上官靖羽。该死,小姐昏迷了!
“小姐?小姐?”素言连唤几声,都未见上官靖羽有苏醒的迹象。
糟了!
素言将上官靖羽放平在车中,褪下自己的外衣覆在上官靖羽的身上。想了想,还是赶紧回相府找大夫为好。
可是刚刚勒紧马缰,素言突然犹豫了。
脑子里神使鬼差的,冒出芙蕖那些莫名其妙的问题。眉睫凝起,素言愕然盯着身后的上官靖羽,难道是芙蕖那些话——成真了?
不是吧?!
想了想,素言觉得,不能把昏迷的上官靖羽带回去。
一转头,直奔芙蕖的住处。
当芙蕖听得上官靖羽昏迷,当即慌了神,紧忙让长工去找了大夫过来。这里地处偏僻,寻常不会惹人注目。
望着床榻上面如白纸,昏迷不醒的上官靖羽,素言第一次不知所措。上官靖羽的身子一直无大碍,好端端的怎会晕厥?
“大夫来了。”芙蕖引着大夫进门。
想了想,素言让所有人都退了下去,以防万一是绝对有必要的。
“怎么样?”芙蕖问。
大夫扣着上官靖羽的腕脉良久,而后扭头望着芙蕖和素言,“你们是她什么人?”
素言忙道,“这是我家小姐。”
“这——”大夫有些犹豫,许是见到这院子都是清一色的女流之辈,而无男子。所以心下有些踌躇,若是未婚女子——事关名节,自然要小心为上。
“说啊,我家小姐怎么了?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素言慌忙出去荷包,将银子塞进大夫的手里,“够不够,不够我还有。”
“小姐到底怎么了?”芙蕖忙问,“大夫,这儿都不是外人,你只管说。”
大夫深吸一口气,这才缓缓道,“这位小姐有了滑脉。”
芙蕖蹙眉,下一刻,眉头骇然扬起,“你说什么?滑脉?也就是说小姐、小姐跟我一样?”
素言死死盯着芙蕖隆起的小腹,突然推开了大夫,手轻轻覆在上官靖羽的小腹处,“你们是说,小姐、小姐有了小少爷?”
那一瞬,素言一把抓住大夫的手,整个人剧烈颤抖,“是不是真的?没有误诊?你确定、确定我家小姐有了身孕?”
大夫重重点头,“老夫从医数十年,这喜脉不喜脉的,自然是轻而易举就能辨别。胎像稳定,是个好兆头。”
素言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此刻的心境,是欢喜还是担忧,应该算是喜忧参半吧!
芙蕖塞了不少银子,一则为了让大夫保密,二则让大夫留下了保胎药。
“小姐该怎么办?”素言扭头望着芙蕖,“姑爷没回来,小姐又有了身孕。如今——如今的局面,援军之事还未解决,所有的担子都落在了小姐的身上。我怕小姐承受不住。”
“她会很坚强。”芙蕖拍着素言的肩膀,坐在床沿,为上官靖羽捏好了被角,“我从小跟在小姐身边,她的性子我都看在眼里。如今有了这个孩子,她会变得更坚强。这些,都是小姐教会我的。”
素言红了眼眶,“等小姐醒了,该怎么告诉她?”
“直说吧!”芙蕖道,“我们谁也瞒不住她。小姐太聪明,也最恨别人骗她。”
素言点了头,“那这件事——”
“此事不可外泄,那么多人对丞相府虎视眈眈,小姐会成为众矢之的的。”芙蕖抿唇,“尤其是二皇子。”她顿了顿,“以二皇子的性子,若是知道小姐有孕,只怕会下狠手。”
得不到就毁掉,高高在上的男人,充斥着男儿本身所具有的一种欲念。
皇帝尚且如此,那么二皇子,自然也不会例外。
素言蹙眉,“二皇子,会杀了小姐吗?”
芙蕖一怔,心下一窒,“或许、或许会吧!”
毕竟这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凡事,还是等上官靖羽醒来再想办法。这个孩子来之不易,上官靖羽势必会护其周全。
这几个月倒也罢了,可是日后呢?
日后肚子慢慢大起来,如何瞒得住?
芙蕖与素言面面相觑,谁都不想不出以后该怎么办!
上官靖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好累。四周黑漆漆的,一眼望去伸手不见五指。她不知道自己在哪,试着喊了一声“爷”,却惊觉自己竟身处战场。
千军万马眼前过,飞沙漫天血飞溅。
下一刻,她忽然看见天空中出现黑压压的一片,羽睫骤然扬起。
那竟然是箭雨如潮,万箭?发。




九尽春回,十里锦绣 第320章 她的心惊胆战
一声惊呼,上官靖羽从噩梦中惊心,第一时间伸手去摸自己的胸口。疼,钻心的疼。梦得太真。连自己身处梦中也不自觉。
“小姐?小姐这是怎么了?”素言慌忙端着一杯水过来,“小姐做噩梦了?没事没事,素言在这,小姐很安全。”
说着,素言便取出巾绢擦拭着上官靖羽额头的细汗,“小姐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管梦里如何,都当不得真的。”
上官靖羽痴痴的坐在那里,神色有些恍惚,“我梦见了幽州,梦见了——万箭穿心。漫天箭雨。避无可避。”
素言一怔。“小姐喝杯水,都是梦,梦是假的,是相反的。小姐别担心。还是顾着自己的身子要紧。”
听得这话,上官靖羽这才回过神来,“这是哪里?”
“是芙蕖这里。”素言道,“小姐晕厥了。我不敢带你回相府,只能带着小姐来此休息。芙蕖——芙蕖给找了大夫,小姐的身子无恙。”
素言抿唇,接下来该怎么说呢?
说:小姐你有孕在身,不可多思多想?
太直白了。
说:小姐以后能跟芙蕖做个伴?
太儿戏。
素言搔搔头,有些难以启?。
芙蕖端着药进门,欣喜道,“小姐醒了,没事就好,赶紧把药喝了吧!”
“什么药?”上官靖羽摇头,“我不喝药。”
闻言,芙蕖笑了笑,“我倒是忘了,小姐惯小不爱喝药。可是——”她瞧了素言一眼,素言朝着她摇头,意思是她还没说出口。
芙蕖犹豫了一下。将药放在桌面上,顾自坐在了床沿,“小姐觉得怎样?”
“你们有事瞒着我。”上官靖羽环顾二人,“有什么话就说吧!这世上,有什么话,是我们三个不能说的?”
素言张了张嘴,没能开口。
芙蕖深吸一口气,“小姐听了莫要着急,有些事急不得。就像小姐说的,有时候人与人之间是有缘分的。孩子也是,能不能降生到我们身边,都是命中注定的宿缘。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上官靖羽是谁,芙蕖这话,让她当下明白了少许,自己的身子怕是出了大问题。
而素言一直垂头不敢直视自己,那么——什么病连素言都羞赧得不好意思直言呢?她想起了自己瞒着芙蕖,事关芙蕖有孕之事。
心头咯噔一下,当即扯了唇,笑得让人心疼,“你们的意思是——是我——”她的视线停留在芙蕖的小腹,而后将手,轻轻的放在了自己的小腹处。
芙蕖点了头,也没说话。
眼眶红了一下,上官靖羽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
哭的是,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笑的是,前世未能达成所愿,今生却是一击必中。
素言哽咽了一下,“小姐别着急,边关的战事也许很快能结束,姑爷一定能赶在小姐的肚子大起来之前,赶回来的。”
芙蕖低头,抚着自己的小腹,“其实女人有了孩子,就多了一份牵挂。不为别人,只为我们自己。这种骨肉连心的滋味,旁人是无法体会的。”
“孩子来的,不是时候。”上官靖羽眼神迟滞,整个人仿佛虚脱了一般,无力的靠在床柱处,“走的时候,他跟我说,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让他成为我的威胁。我记住了,我也照做了。二皇子威胁我,我说不求同生但求同死。谁都威胁不了我!”
“可是现在呢?”她扭头望着她们,“我还有勇气同生共死吗?他若活着,再苦再难,我也会等。可他若是战败,若是不测,我岂能置他的骨肉不管?”状来吗弟。
下一刻,上官靖羽忽然笑了,笑得泪流满面,“我终于明白了,为何他迟迟不敢碰我。因为他也怕,怕给我带来灾难,怕左右我的决心。他不是怕死,也不是怕我死,是怕我生不如死。他太了解我,若我有了孩子,必定束手束脚,再也不是昔日的阿靖。”
素言落泪,“小姐,无论发生什么事,素言都会誓死追随小姐。”
“他什么都算到了,只是没算到风里花会利用萧玥对我下手。所以你惩罚萧玥,他也视而不见。”是因为萧东离的心里头,也有根刺吧!愤怒,无奈,却刻骨深爱。
“小姐,那现在怎么办?”芙蕖问,“你还要回相府吗?”
上官靖羽垂下羽睫,平静的拭去脸上泪珠,“自然要回去。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有了他的孩子。我们深爱的人不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就要自己学会坚强。”
“大夫说,胎像很稳定,所以小姐放心,只要平素小心就是。”芙蕖搀了上官靖羽起身,“三个月以内,不会有人看得出小姐的肚子。只是过了三个月,肚子会越来越大,到时候怕是瞒不住的。”
“我知道。”上官靖羽沉默,没有再说什么。
她瞧了一眼桌案上的安胎药,想了想,竟然当着二人的面,端起药碗喝了个底朝天。喝完之后却突然冲到门口,吐了个大半。
身后,芙蕖噙泪,素言落泪。
以前上官靖羽最怕喝药,尤其是苦药。最后还是萧东离哄着她,她才肯喝下去。可现在,萧东离远在边关,真的只剩下她一个人独自坚强,独自煎熬。
有人说:怀孕的女子,就像是打了鸡血的壮士,不管是天塌还是地陷,皆所向披靡,无可战胜。
这便是母爱吧!
回相府的路上,上官靖羽一直没说话,进了鸿羽阁,也是倒头便睡。睡醒了就拼命的吃,尽管吃了会吐,可还是拼命的吃。母体没有营养,孩子就长得不好。
却看得素言都一次次红了眼眶。
上官靖羽便是抱定了这样的信念:就算她不吃,肚子里的孩子也要吃。
素言每天都会买上一根冰糖葫芦,而后悄悄的为上官靖羽煎安胎药。就算是喝完了会吐,上官靖羽也是按时按点的喝,从未落下过一碗。
“阿靖这是怎么了?”萧玥有些不解,瞧着上官靖羽面色不太好,整个人的精神也不太好,当下有些费解。
素言道,“小姐受了风寒,所以才会如此。”
萧玥点头,“这天气忽冷忽热的,是容易受寒。对了,我刚刚从宫里回来,半道上听了个消息,你要不要听?”
上官靖羽蹙眉瞧着她,擦拭琴弦的动作瞬时停顿下来,“什么消息?”
宫里的消息,自然是大消息,岂可错过。
“说是边关又有异动,好像是北昭想夺回汀城和阜城,如今又开始交战了。”萧玥说得很轻,说的时候偷偷瞄了上官靖羽两眼。察觉她的表情并无太大的波动,才敢慢吞吞的继续说完,“说是战况不太好,幽州城都挂上了免战牌。而北昭,重新集结了三十万大军,准备大肆反扑幽州和两城,一雪前耻。”
上官靖羽屏住呼吸,低头慢慢擦拭着手中的琴弦,“这消息,当真吗?”
萧玥勉强的扯了唇,“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只是听得大家都这么说,所以就、就过来告诉你一声。是好是歹,你也心里有数。”
“小姐放心,不是说朝中官员联名上书,奏请皇上出兵吗?”素言忙道,“也许这几日援军就会赶赴幽州,到那时,一切都有转机。”
“爹昨日入宫,至今未归。”上官靖羽羽睫轻颤,“也不知是留在了宫里,还是与百官商议幽州战况。”
萧玥环顾四周,“素言、流盈,你们去外头看着点。我有话,想跟阿靖说。”
流盈和素言对视一眼,这才快速走出门,在外头小心翼翼的守着。素言只觉得心跳加速,不知道萧玥会跟上官靖羽说些什么。上官靖羽有孕,可万万别受刺激。
“什么事?”上官靖羽抿唇,“是素颜想出宫?”
萧玥摇头,“不,是小姑姑让我转告你,皇上有病是假,有意让二皇子继承储君之位才是真。”
上官靖羽深吸一口气,面色僵冷,“然后呢?”
“你该明白,离哥哥的身份本来是个疑。当年余昭仪八月产子,本就惹人非议。皇上能狠心让离哥哥出宫,自生自灭,已然是网开一面。所以——所以皇上——”萧玥咬唇,没有继续说下去。
“皇上是不会让不明不白的儿子,功高盖主,夺了他心爱之子的位置。”上官靖羽抬头,眸色复杂而凉薄,“这也是皇上之所以不会出兵的,另一大原因。”
“借北昭的手,除去多年的隐患,也算是够狠毒的。他能杀了自己的儿子,自然也能置幽州百姓于无物。”萧玥切?,“这种人,不配为君。更不配,让我父王,让离哥哥为他效忠。大朔,早晚会毁在他们的手里。”
上官靖羽僵在那里,神情略显呆滞,“我只关心,他能不能活着回来。什么皇子皇位,什么天下苍生,都与我们无关。”
如今她最大的心愿,只是郎君平安。
什么家国天下,原就不该他们管。
他们要的,也不是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不是吗?
“我会尽快修书一封,让我爹出兵。”萧玥起身。
“郡主。”上官靖羽抬头看她,“你知道这意味这什么吗?”
萧玥点头,“我知道,在所有人的眼里,我就是个任性妄为之人,我也知道我做不了什么大事。可我分得清是非黑白,分得清是敌是友。该做的事就要做,哪怕是赔上性命又能怎样?不过是一条性命,谁要谁就来拿。”
她镇定的望着上官靖羽,“我知道,这么做也许会毁了我爹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也许整个甘州都不会再太平。可你知道吗?离哥哥也许是我父王的儿子,虽然我父王一直没有承认过,可我能感觉得到他对离哥哥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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