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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尽春回,十里锦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蓝家三少
“听大师一席话,如醍醐灌顶。”上官靖羽深吸一口气,“有些人放不开的不是仇恨,是自己的心。”
一衍大师点了点头,“相由心生。心善则面善,心恶则容邪。这全看自己主宰,到底是进还是退,都是自己的选择。”
上官靖羽抿唇莞尔,“多谢大师。”
“各人自有各人福,你也不必事事操心。有些事,注定不是你能解决的。”一衍大师倒上一杯茶,“随着自己的心走,万事无忧,成败无悔。”
她点了头,“是啊,我一介女流,天下江山,岂能因为而该。希望越大,我怕失望越大。”
“看淡输赢,才得输赢。看淡天下,方得天下。这世间之事冥冥之中自有定数,非人力所能逆改。”一衍大师和蔼的望着上官靖羽。
她蹙眉,心下咯噔一声。
自有定数?
那她的定数是什么?
萧东离的定数又是什么?
难道要走上原来的定数,原来的老路子?她死在冷宫,而他登基为帝?不不不,他已经不想当皇帝了,而她绝不可能再入宫。
那么关窍在哪?
看淡天下,方得天下?
上官靖羽抬头,“大师的言下之意是……”
“莫执着,任喜忧;莫强求,任自由;莫失莫忘,一念成箴。”一衍大师起身,“随缘就好。”
走出禅房的时候,外头的雨还在一直下。
素言快步走来,“小姐,一衍大师与你说了什么?”
“他说的是芙蕖,也说了是曾经的我。”上官靖羽伸手,屋檐滴落的雨滴刚好坠落在她的掌心,清凉的感觉让她的唇角微微扬起。
自由自在,随心做主。
既然凡事都有定数,何必强求,何必妄求,只需随心而走,随心而爱。只要心在,天涯海角何处不是他们的家?
仿佛想明白了一些事,上官靖羽含笑走出国寺。
“素言,我们去看看芙蕖吧!”她笑了笑。
素言颔首,“正好让他们给做顿饭吃,好饿。”
上官靖羽嗤笑,“好。”
好久都没有跟芙蕖聚一聚了。
回到东都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到处都是湿漉漉的。素言敲开四合院的院门,里头的人欣喜了一下,见着上官靖羽急急行礼。
“芙蕖呢?”上官靖羽进门便问。
众人忙道,“芙蕖姑娘坐在房内,自从素言姑娘走后,便一直不吃不喝的坐在那里发呆。我们谁也劝不住,饭菜都热过好多回,压根不吃。”
上官靖羽蹙眉,“重新做一顿,送到房里来,要三人份。”
语罢,她直接进了芙蕖的房间。
一如嬷嬷说的,芙蕖坐在窗口,定定的望着窗外出神,整个人神情恹恹,没有半点生气。面色青黄相间,全然不似从前的白皙红润。
都说孕中的女子多思多想,原是真的。
上官靖羽进门,轻唤了一声,“芙蕖。”
芙蕖一怔,木讷的回头看了她一眼,这才徐徐起身走过来行礼。
“不必行礼,这是你的地方,你是主,我是客,客随主便。”上官靖羽搀住她,没教她行礼,“你这不吃不喝的,憔悴得我都不认识了。这还是曾经的芙蕖,还是我的好姐妹芙蕖吗?”
芙蕖只是痴愣的道了一句,“小姐坐吧!”
上官靖羽蹙眉,握住芙蕖冰凉的手,拉着她一道坐下,“身体不舒服吗?看上去气色很差。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说到孩子,芙蕖只是抬了一下眼皮,再无其他。
“今天,我去了一趟国寺,见到了一衍大师。他跟我说的一番话,让我深有其感。”上官靖羽笑道,“你要不要听?”
芙蕖没说话。
“没说话,我就当你默许了。”上官靖羽握紧她冰凉的手,“一衍大师说,有时候困住人的不是仇恨,是自己。芙蕖,我知道你爱着傅少鸿,我也知道他爱着你,甚至于他这一战都是为你而去。你要明白,一个男人敢于为女人去争天下,他要的就不是天下,只是她一人。傅少鸿想要的,只是一个你。” :(.*)☆/☆=
她定定的望着上官靖羽,圈红了眼眶,脸上依旧没有半点表情。
“此战凶险,胜负难料,你可知道北昭六十万大军,大朔才十万精兵,这意味着什么,你不会不明白吧?”上官靖羽说这话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颤抖。状讨木划。
芙蕖的手,也跟着颤抖了一下。
这意味着,一旦开战,傅少鸿随时有可能会死。
幽州距离东都,千里之遥,万里难及。
若有不测,生死难见。
“芙蕖,珍惜身边的人,我们挥霍不起。爱恨离愁,其实说白了只是我们的一念之间,可也是这一念之间,也许就是抱憾终身。”上官靖羽哽咽着,“原谅傅少鸿,就当放过你自己。对不起你的,是傅家长辈,但绝不是傅少鸿。你就算心里有恨,也要搞清楚对象,别让自己后悔一辈子。”





九尽春回,十里锦绣 第315章 留下孩子
芙蕖痴愣了片刻,缓缓抬头凝视上官靖羽的双眸。
上官靖羽哽咽,“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于你而言,我也是仇人。可是芙蕖,你若是连自己的身子都不珍惜,还指望着谁来疼惜你?不管是谁,给你的疼爱都只是暂时的。没人能拿走你的坚强,也没人能替你坚强。一辈子就那么长,说完也就完了。”
“小姐,我只是觉得难过。”芙蕖终于开了口,“我放不下,我没有你们想象中的坚强。那些所谓的仇恨,就像种子一样。在我心里生根发芽。我不知道自己恨着谁。就算我背负这血海深仇,可是我什么都做不了。复仇,我没本事;所以我只能让自己,去恨身边的每个人。”
有泪划过脸颊。滚烫。
滑入口中,苦涩。
“我知道这是不对的,我也知道自己很自私。就算有仇恨,那都是上一代人的恩怨。与你无关,与傅少鸿无关。可是除了你们,我还能恨着谁?”芙蕖泪如雨下,“除了你们,又有谁会在乎我的爱恨?”
上官靖羽抬手,拭去芙蕖脸上的泪,“芙蕖,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你没有亲人,我就是你的亲人;你没有朋友,我就是你朋友。我们是过命的交情啊,怎么你都忘了呢?”
音落,上官靖羽紧跟着落泪,“只要我活着,我就护你百岁无忧。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们就是最好的朋友。”
“小姐!”芙蕖扑通一声给上官靖羽跪下。“我知道我该死,你们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可是我做不到——做不到当什么都不曾发生。我姑姑就死在我跟前,她口口声声让我复仇。我知道我报不了仇,可是——我也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上官靖羽将她搀起,“过不了就过不了吧!时间会是最好的疗伤良药,我们慢慢来。不管心里多难受,我们都要活下去是不是?想想那些边关将士,想想那些战死沙场之人。他们不想死可是都死了,而我们——有什么理由轻贱自己?什么都可以重来,唯独性命,只有一条。”
芙蕖泪流满面,已然泣不成声。
素言站在外头,红了眼眶。
嬷嬷和丫头端着饭菜过来,素言上前,“给我吧,你们都下去,这里不需要人伺候。”语罢,自己端着饭菜进了门,“来来来,小姐,芙蕖,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活着。”
饭菜都是清素的,因为芙蕖有些孕吐的反应,所以闻不得荤腥。
素言盛了饭,上官靖羽拭泪,将青菜夹在芙蕖的碗里,“好好吃饭,你现在不是一个人。有个能与你有血缘关系之人,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就算全天下都不要你,还有你的孩子陪着你。”
芙蕖低头,抚上自己的小腹。
这里,正孕育着她与傅少鸿的骨肉。
正如上官靖羽所说,就算将来,全天下都不要她,她还有自己的孩子可以相依为命。就像小时候,她与娘一样。
相依为命,永远在一起。
不管前程如何,不管未来怎样,都要活在当下。
因为今日的你,终究会成为明日的曾经,到了来日便只剩下追悔与追忆,再无其他。
和泪吞饭,这顿饭,芙蕖是哭着吃完的。
芙蕖倒卧在床榻上,合眸休憩。她是真的累了,不管是身子还是心。所幸吃了饭,这样便有气力撑下去。
轻叹一声,上官靖羽替芙蕖捏了被角,小心翼翼的走出门。
“小姐?”素言上前,“你没事吧?”
上官靖羽点头,“我很好。芙蕖的肚子会越来越大,到时候身子也越发的不方便。去找个有经验的嬷嬷,也跟着伺候。多个人,多双手,多双眼睛,我也能更放心。”
素言颔首,“明白。”
回到相府的时候,刚好撞见逛街回来的萧玥。初来东都,上次无暇欣赏东都风景,这一次倒是痛痛快快的玩了一趟。
“阿靖,你这是刚回来?”萧玥上前。
上官靖羽一笑,“你们也刚回来?”
萧玥颔首,扭头望着抱着一大摞锦盒,摇摇晃晃原地打转的流盈,“今天的收获。”
想了想,上官靖羽定神去看那些东西,“郡主,我有事想请你帮忙,不知可否?”
“说。”萧玥挑眉。
“进去说。”上官靖羽拽着萧玥往鸿羽阁走去。状系向弟。
到了房间,素言会意的守在外头把门,流盈自然也是知情识趣的在外头守着。
“你是郡主,所以出入宫闱这事,应该没问题吧?”上官靖羽问。
萧玥点了头,“可以。”
“那你能帮我去看看素颜吗?”上官靖羽深吸一口气,“素颜被禁宫廷,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她惯来喜欢自由,最恨的便是皇宫。在那里,她应该会很难受。我想知道,她此刻的处境。”
“小姑姑——是最喜欢自由自在的。”萧玥抿唇,“那个皇宫有什么好,上一次入宫见驾,我就很讨厌。到处都是御林军,一眼望去,连天都是四四方方的。没有自由,好像连空气都没有,活在那里,简直可以让人窒息。”
上官靖羽点头,“你帮我带个口信给她。”
萧玥一笑,“小姑姑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的事也是我的事,所以这事我包了。”
“多谢。”上官靖羽欣喜。
素颜被困宫中,想必时时刻刻都想离开。如今不是二皇子掌权吗?皇上既然病重,去了雅园静养,守卫应该都聚在雅园附近。所以后宫的守备应该会有所松懈,若真当如此,那么素颜应该有办法能重获自由吧!
她不知道素颜的手里掌握着什么东西,让皇帝恨着又不敢杀了素颜。
应该是至关重要的东西吧!
她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素颜能出来就好。
鸟儿应该飞翔在天空,而不是囚在紫金笼里。
等着素颜出来,兴许还能帮上萧东离的忙,援军的事情——或许也会有转机。朝廷对她,多少是有忌讳的。
萧玥不知道上官靖羽想做什么,素颜在宫里,她确实也该去看看的。到底是小姑姑,虽说她是怕素颜的,但——交情犹在。不去看看,来日父王埋怨起来,耳朵都该长茧子。
“对了阿靖,致远不住在相府?”萧玥临出门的时候,又折了回来。
上官靖羽莞尔轻笑,“他住在六部衙门,偶尔才会回来。不过寒食节快到了,他这两日就能回来。”
萧玥笑着点了头,容色有些腼腆,转身缓步往外走。
“郡主似乎对致远……”上官靖羽笑笑。
“本郡主敢做就敢认,我对他是有点意思,不过这一次,我要看清楚再行动。”萧玥抿唇,“有了第一次,就怕第二次。我可不想一而再再而三,折在你们上官家,太疼。”
上官靖羽目送萧玥离去的背影,羽睫微微垂落。
爷,你那里怎么样?
是否也下了雨?
整个东都,不改繁华,不改以往的就是容。所有人还都沉浸在虚拟的奢华里,醉生梦死,纸醉金迷。他们哪里知道,身处边关的你们,为了这大朔的安宁,为了百姓的太平盛世,不惜赔付自己的身家性命。
这算不算一种讽刺?
春花满楼犹醉死,梦中何记路边骨。
指尖宫商后庭花,血染江山万里尘。
上官靖羽深吸一口气,取出母亲的琴,指尖在琴弦上轻轻拂过,弯指微弹,瞬时脆音流淌。天籁之音徐徐而起,掠过清风,掠过屋檐下的雨滴,迅速扩散开来。
曲音婉转,正当妙处却突然戛然而止。
素言心惊,快速进门。
却见上官靖羽愣愣的望着自己的手,似乎有些走神。
“小姐,怎么了?怎么不弹了?”素言俯身蹲下,轻声问着。
上官靖羽微微抬头,指尖竟是一道血痕,鲜血缓缓渗出伤口。见状,素言慌忙去取了药箱,“小姐怎的如此不小心,也不知这伤口伤得深不深,若是伤口太深,这些日子怕是都不能抚琴了。”
听得这话,上官靖羽也不慌,只是神色有些微恙,“我——弹错了调。”
素言一怔,不明所以,“弹错了就弹错了吧,别伤了自己就行。”然而下一刻,她愕然抬头盯着上官靖羽,“小姐心里有事?为了何事心中不安?是因为姑爷吗?”
上官靖羽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心里不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是边关没有消息,所以小姐着急了。”素言想了想,“小姐别担心,等天黑了,我去一趟食为天,看看有没有什么消息。”
“好。”上官靖羽点了头。
只是她从未想过,自从她离开了幽州,幽州已经悄悄变了模样。北昭大军蠢蠢欲动,已经有了攻城的迹象。
风里花约莫是着急了,也许是城里的探子,再也找不到上官靖羽的下落。
而朝廷,迟迟没有给幽州,给北昭一个回复。
是故幽州,已然岌岌可危。




九尽春回,十里锦绣 第316章 开战
北昭大军迟迟没有得到,任何有关上官靖羽的回复。风里花也不是傻子,如此拖延下去,自己孤军深入。战线拉得太长,别说兵力上吃不消,迟早会粮草不济危及自身。
所以有必要给大朔军队一个教训,而所谓的战场上的教训,自然是以鲜血铸就。
商久疾步走进中军帐,诸位将军都在,商久深吸一口气道,“主帅,北昭大军又开始攻城了。”
“严防死守,决不能让北昭大军攻破城门。”傅声下令。
商久颔首,快速出了中军帐。
所有人都愁眉不解。这场仗期许很久。到底还是开始了。可这仗该怎么打呢?
有人说,直接出城迎敌,愿意挂棋出征,与北昭一决高下。也有人说时机未到。应该关闭城门,坐等朝廷援军到了再出兵。
众说纷纭,终归没有一个解决方案。
毕竟现在,兵力悬殊。风里花手头上的军队不多,但怕的是风里花背后的军。真正要集结起来,三十万应该绰绰有余。
然就算加上幽州的全部兵力,傅声手中的大军人数,也不会超过十二万。
“爹,北昭骚扰,不断攻城,我们疲于应付,也实在不是办法。长此下去,必定军心动摇,城中百姓惶惶不可终日。”傅少鸿道。
傅声点头,“照此看来,北昭大军很快会采取行动。”
萧东离端坐在棋盘之前,“早前烧了粮草,可见北昭粮草不足,所以他们才会如此的急不可耐。北昭有些地方甚至于土地贫瘠。根本种不出粮食。所以北昭不怕出兵,怕的是断粮。”
“如此,也难怪风里花会焦急。”傅声看一眼军事沙盘,“幽州毗邻乃是横州与云阳州,这两处尚算富庶,他们之所以骚扰幽州,莫非是将目标对准了横州和云阳州?”
“北昭缺粮,横州和云阳州自然是最好的途径。破城取粮,以解燃眉之急。”萧东离落子,“但我们的兵力,不足以将战线拉得如此横长。也是因为如此,北昭一方面进攻幽州,主力却可以绕过幽州,分两路直逼横州和云阳州。”
傅声领着诸将立于军事沙盘之前,在横州和云阳州的位置,插上了北昭的小旗帜。指尖顺着横州和云阳州的路线轻轻划过,心中盘算着,自己的兵力能不能单线作战。
可自己的兵力原就不多,若是分散开来,更是难以为战,到时候如果北昭入侵幽州,幽州城也会保不住。
下一刻,傅声将视线落在了被北昭占据,距离幽州城最近的汀城和阜城。这两座城池在傅声到来之前,已经被北昭占据。听说北昭入城后,大肆屠城,如今城中的原著百姓已经寥寥无几。
北昭夺粮、屠城,尸横遍野,惨不忍睹。
“北昭若是发兵云阳州和横州,我们就直取汀城和阜城,夺回两城,以小包围形势包围两城之间的北昭守备军,而后直取北昭大营。”傅声将大朔的棋子插在了汀城和阜城两个城池之上。
萧东离淡淡的笑着,将案上的棋子漫不经心的收起。
既然是有了方案,那这夺城之事,自然要先锋军先冲。
“我身为左先锋,自然是身先士卒。”萧东离起身,缓步走到了军事沙盘跟前,“一左一右夺城,还请主帅让诸位将军准备好,等到两城夺下,幽州城门打开,直扑北昭大营。如此才算万无一失。”
傅声颔首,蹙眉看一眼身边的傅少鸿。
“我身为右先锋,定是当仁不让。”傅少鸿迎上傅声的眸。
他以实际行动告诉自己的父亲,无论如何,他都不会退缩。外人看着是忠君报国,而他心里清楚,只不过是冲冠一怒为红颜罢了。
可那又怎样?
他觉得值得,那便是值得。
就算死在沙场,也不枉真心一场,爱而无怨。
“好。”傅声几乎是犹豫了良久,才算点了头,“刘将军、杜将军,你们二位随我驻守幽州。胡将军,白将军,调兵遣将,随时直扑北昭大营。只要北昭敢动云阳州和横州,我们就可当机立断,夺回汀城和阜城。明白吗?”
“是!”诸军一声应,士气轩昂。
援军不到,大军闭门不出,军士的士气早已受损,正好也借此机会?舞士气。若是能夺回两城,也许能让皇帝看到战胜的希望,也许就能调拨军队驰援。
长此坐以待毙下去,等到风里花完全准备妥当,幽州必亡,大朔危矣。
出其不意,兵不厌诈。
古往今来,不外如是。
果不其然,北昭大军只是佯攻幽州,过了一会就退兵散去。而云阳州和横州却传来急报,说是大批的北昭大军开始向两州靠拢,形势汹汹,不容乐观。
萧东离褪去一袭白衣,换上了金色战甲,如缎墨发被盘束在头盔里头。束袖,束腰,长戟,踩靴,一切都准备妥当。
策马军前,黑色的夜空下,全然没有翩然之气,剩下的是一身肃杀萧冷。
风吹着幽州城头的大朔棋子呼啦呼啦的响,城中军士踩着整?的脚步,奔跑时甲胄发出清晰的碰撞之音,一切的一切让氛围霎时变得格外紧张。
傅少鸿亦是一身青铜色的战甲,手握长刀。状系向号。
今日染血而去,明日荣耀而归。
不为一己名利,只为天下太平。
傅声身着盔甲,看一眼自己的儿子,而后看着陈兵列阵的军士们,终于一声令下,“为我大朔,奋勇杀敌。天下太平日,我军还归时!出发!”
城中响起震彻苍穹的喊声,发自肺腑,出自胸腔。
马革裹尸何须怕,一腔热血染黄沙。
城门打开,傅少鸿和萧东离兵分两路,一个直奔汀城,一个直奔阜城。
青墨刻意挑选了最好的御羽山庄护卫,随行保护傅少鸿,而自己则紧跟着萧东离,直奔阜城。
相比阜城,汀城的北昭人马,少了很多,傅少鸿更容易得手。
快马驰骋,战事刻不容缓。
那一夜,风萧萧兮战甲寒,傅少鸿算是第一次见识到了真正的战场,真正的杀戮。而不是上次偷袭那般的轻松,而是攻城,夺城,最后巷战。
鲜血浸染了袍子,喷溅而出的血滴子,模糊了双眼。
到了最后,连握刀的手都已经酸麻得抬不起来,更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杀到最后红了眼睛,蒙了心,只知道一定要活着。什么念头都没有,脑子里一片空白,唯有杀人。
上了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就连父子,兄弟,都可以抛诸脑后。
沙场无六亲,刀下无活口。
这就是现实,残忍得让你麻木。
天未亮的时候,傅少鸿已经夺下了汀城,而萧东离也已经抢下了阜城。
风里花得知之时,已经为时已晚,兵力部署都已经分散出去,只能赶紧让长渊发信号,让进宫云阳州和横州的大军,立刻撤退回营。
但傅少鸿与萧东离已经拿下了两城,幽州城门大开,两位将军领着大军直奔围困在两城之间,来不及撤离的北昭残部。
傅少鸿与萧东离及时出兵,以三路合围之势,清剿了北昭留在两城之间的残部。
事后,两位将军领着大军直扑北昭大营。
而傅少鸿和萧东离立刻撤离汀城和阜城,以截道之势,斩断北昭两路大军的回营之路。斩断了回援的北昭大军,北昭大营就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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