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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尽春回,十里锦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蓝家三少
魍:谁知你死性不改。
魉:还敢与魔宫为敌!
柳莺冷笑,“我发过誓,不会与魔宫任何人为敌,不杀魔宫一人。”
魑魅魍魉继续嗑瓜子。
魑:主子吩咐,谁都不能动上官靖羽。
魅:主子有命,近身者杀无赦。
魍:违抗主子命令,就是与魔宫为敌。
魉:杀。
柳莺不是不知道,这四小鬼,看上去神经兮兮的,实际上心意相通。若是逐个击破倒也罢了,问题是一旦联手——确实要费不少气力。
但——时不与她,她必须速战速决。
“我不想跟魔宫的人动手,让开。”柳莺纵身飞跃,身驾轻功快速奔跑。她必须去截住上官靖羽,而不是在这里,跟四个疯子扯淡。
魑魅魍魉随手丢了瓜子。
魑:跑了?
魅:岂有此理。
魍:怎么办?
魉:追!
四人撒腿就追,要是上官靖羽出了事,估计这次不是一人一脚那么轻。约莫连屁股都能被踹烂了!
马车颠簸,上官靖羽死死捂着肚子,剧烈的疼痛让她浑身颤抖,“素言——素言,我——我受不住了。”
素言掉头就将马车驶向方家,下车便扯着嗓子大喊,“方大伯?方大伯?小雨?小雨快来救人啊!”
有血,沿着上官靖羽的裤管缓缓而下。
方兴正打渔回来,听得这声音,撒腿就跟方雨往外冲。乍见如此模样,七手八脚的便将上官靖羽抬进了房间。
“去找稳婆,快!”素言捂着唇,上官靖羽疼得青筋暴起,“快!”
村子里的稳婆一夜之间都消失了,但——有些上了岁数的,却还在。方兴是生在村子里,长在村子里的,自然能很快找到人。
小雨慌慌张张的去烧水,脸色吓得发白。
“来了来了。”方兴一声喊,已经带着一个上了年纪的稳婆进门,“村子里的稳婆都不知去了哪儿,我便找了于婆婆,当年我妻子生产的时候,还是于婆婆给接生的。”
萧东离与青墨、汤伯已经赶到,方兴一怔,“你好了?”
萧东离不语,二话不说踏入了房间。
“女人生产血腥重,男人出去。”于婆婆道。
“她是我的女人,生的是我的孩子,有血腥就冲我来。”萧东离坐在床沿,握住了上官靖羽的手,“莫怕,我在。”
因为根本没到生产的时间,而是被药物催产,疼痛格外剧烈。正常生产是阵痛,而上官靖羽是无间歇性剧痛。
她所要承受的,是寻常产妇的数倍之多。
何况现在生下来的孩子,便算是早产。
“羊水破了,东西可都准备好了吗?”于婆婆问素言。
这些东西原本早就备着,本来说是要走了,所以素言都给放在了马车上,如今都备着呢!素言连连点头,“都备下了!”
“生门开了。”于婆婆面色凝重,看上官靖羽这副样子,便知道孩子许是不足月,而且她应该动了胎气,情况不太乐观。
指甲,生生嵌入萧东离的肉里,他看着她歇斯底里的喊着,眼泪沿着她的眼角不断滚落。他看见她素白的胳膊上,青筋暴起,看见她哭红的眼睛,听着喊哑的嗓子里,发出痛苦的嘶喊。
有泪沿着萧东离的面颊不断滚落,他握紧了她的手,恨不能替她承受。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女人生孩子,也终于体会到,一个女人只有深爱着这个男人,才会有足够的勇气和毅力替他生儿育女。
产子,如同在鬼门关走一圈。
那种无法言说的痛苦,没有亲身经历,根本不能感同身受。
上官靖羽不觉得疼了,心里脑子里都想着,一定要让孩子平安出生。可是视线却逐渐漆黑,她觉得身子好冷,渐渐的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阿靖?阿靖?”萧东离惊呼。
于婆婆慌忙过来掐人中,“赶紧那片参片让她含着。”
上官靖羽的体质偏寒,这次又不是正常生产,是故伤身至极。
“出血太多,这孩子怕是保不住。”于婆婆面色凝重,一般只有在催产的情况下,才会如此大出血,“保大还是保小?”
素言扑通就给于婆婆跪下,“婆婆,求您!求您!大小都要!”
“失血太多,再这样下去,若还是生不出来,大人都会有危险。”于婆婆满手是血,上官靖羽已经有了血崩的迹象,止血散的效用微乎其微。
萧东离不敢扎针,万一上官靖羽用力,极易导致针孔移位,他只能缓缓的用内力,以最慢的速度最温和的方式,灌入她的体内。
暖暖的感觉,驱散刺骨的冰凉。
“快些,保大还是保小,她都已经晕死过去了,再这样下去,只能一尸两命。”于婆婆着急,“这可是人命关天哪!”状亩肝血。
素言拼命的磕头,“婆婆,婆婆我求您,无论如何,保住孩子保住我家小姐。小姐得这个孩子不容易,求您了!”
“她都快要断气了,我怎么帮着保孩子?”产妇使不上劲,孩子就生不出来。生不出来,孩子死在肚子里头,产妇就危险了。
“保大。”萧东离噙着泪,视线直勾勾的落在奄奄一息的上官靖羽身上。
上官靖羽面白如纸,整个人都虚脱了。
她本来就身子弱,气力小,哪里还有足够的气力,去继续生孩子。
耳畔,有他的低吟。
长长的羽睫,终于扬起。
他们的对话,她都听得见,只是她太累了。可是——再累,也不能放弃。那是她的孩子,是她养育了那么久的孩子。
孩子,是娘的心头肉啊。
“保小。”颤抖的唇,匍出微弱的声音。
萧东离落泪,“你都保不住,我有什么面目面对孩子?”
十指紧扣,上官靖羽咬着牙,“我想要保住孩子。”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拼劲了此生所有的气力。她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坚强过,便是那一口气,那个信念,那一双含泪的眼睛,让她撑着最后的气息。
身下一阵滚烫,那是鲜血飞溅的温度。
素言哭着喊,“生了生了!”
于婆婆慌忙剪了脐带,素言便开始处理孩子。
上官靖羽笑了笑,便彻底没了知觉。
满室的馨香,那是上官靖羽流的血。鲜血染红了整个床单,触目惊心。所幸有萧东离在,以银针止血。血止住了,命还剩下半条,气还剩下一点。
青墨和汤伯站在外头,听得素言的喊声,一个个欣喜无比。
“是个女儿。”素言满心欢喜的抱在怀里,“为何刚出来的孩子,都红红的。”
汤伯笑道,“小时候红彤彤的,长大了才会肌肤胜雪。”
素言点头,“小姐生的孩子,自然是最好看。”她犹豫了一下,扭头望着紧闭的房门,“可是小姐——”
青墨上前,仔仔细细的瞧着孩子,眼底泛着欢喜。可惜他们还没有孩子,若是将来有孩子,想必也会这般幼小可爱。
只是方才听得上官靖羽的嘶喊,青墨又有些不忍,有些心生退缩。
女人生孩子,就如同鬼门关走一圈,真的不容易。
哪知孩子刚呱呱坠地,柳莺便已经追到了院子里。紧随而至的,还有魑魅魍魉四小鬼。四小鬼直接将柳莺拦在了院子里,不许她靠近台阶半步。
虽然四人的脑子不太够用,但此刻也是清楚的,孩子出生了,上官靖羽此刻必定虚弱无比。所以不管是保住孩子还是保住上官靖羽,都是他们的首要任务。
青墨朝着素言使了个眼色,素言会意,快速抱着孩子进了屋子。
长剑在手,青墨与汤伯守在房门外,就算死,也不会让柳莺靠近房门半步。须知,方才于婆婆出来的时候就说过,产妇失血过多,如今还有半条命。
萧东离正在诊治,此刻断不能被人打扰。
柳莺见着上官靖羽已经生下孩子,更是红了眼,也不顾得昔年发下的是誓愿,疯似的扑向房间。
魑魅魍魉岂会让她得逞,呈现四角铁桶之势,将其团团围住。
青墨这才知道,为何萧东离一直不敢贸贸然出手,柳莺的功夫之高,确实不是他和汤伯所能阻止的。他自问功夫不错,天下间也少有敌手,可对比柳莺,估计过不了百招就必败无疑。
这世上,怕也只有恢复功力的萧东离,堪与其相教。
以为世人皆知,萧东离的剑气,天下第一。
青墨和汤伯有心帮魑魅魍魉一把,可是魑魅魍魉四人形成的气罩,根本不许任何人靠近。四人不断旋转,那种转速形成的极为强大的气劲,震得四下之物悉数飞出院墙。
“看情形不对劲。”汤伯凝眸。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闯进去。”青墨手背上,青筋暴起。
下一刻,魑魅魍魉骤然被震出去,四人如同沙包一般被弹出去,重重摔在地上。一个个都奄奄一息,可见伤得委实不轻。
青墨眸色陡沉,快速腾空而起,冷剑直指柳莺眉心。汤伯二话不说,挥掌而去。这个时候,也只能放手一搏了!
无论输赢,都只有打到底。
柳莺虽然敌过魑魅魍魉,但也被四人的内劲所伤。对付青墨是有些费劲,但对付汤伯,却是轻而易举之事。
但见其翻手为掌,指尖横立直抵汤伯掌心,遇掌画拳,直接将汤伯震飞出去。 /~半♣浮*生:.*?@++
青墨的剑,擦着她的面颊而过,柳莺一时大意,脸上瞬时留下一道血痕。
一个漂亮的后空翻,脚尖垫落青墨剑尖,柳莺身轻如燕,飞身半空。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从上而下,掌心直逼青墨头顶百汇。
青墨飞旋离地,急速避开。却比气劲震出去,连退数步,胸口气血翻腾得厉害,嘴里满是浓郁的咸腥味。
柳莺落地,一扭三转,掌风直击青墨面门。
那股强大的气劲,震得他手中的冷剑嗡嗡作响,整条胳膊都是麻木的。体内的真气竟好似受到遏制,突然之间一口真气都提不上来。
掌风逼近,青墨连连后退。
那一刻,他看见了死神的微笑,距离自己只有一步之遥。





九尽春回,十里锦绣 第368章 风里花的军纪 为钻石过4000加更
门窗碎裂,哗然巨响,伴随着一道冷冽刺骨的风划过。青墨觉得身子被人震开,狠狠的被掷出去。重重落地。
鲜血瞬时涌上喉间,匍出嘴唇。
再定睛,所有人都愣在那里。
萧东离站在青墨原来的位置,双手负后,白衣翩然。他就那样站着,宛若神祗,面无波澜。风过衣袂,极尽仙风道骨之气,拂袖间化腐朽为神奇。
柳莺的掌面在距离咫尺之地停驻,不知为何,身子一动不动。
汤伯勉力撑起。扶起伤得不轻的青墨。二人对视一眼,都不知发生了事。萧东离出现得太快,甚至于没有人看见他的影子,而他已经站在了这里。
“天下剑气第一。果然名不虚传。”柳莺开口。
“你欲夺我妻儿,险丧我妻儿性命,我岂能容你。”萧东离站在那里,眸色无温。唇边扬起淡淡的笑意,一如既往的淡漠疏离,“你还有何话说?”
“让他,不要替我报仇,天下间的母亲,大抵都是这样的。”柳莺的手缓缓垂下,脸上竟浮现着如释重负的笑容。
手落下的那一瞬,万道金光骤然从萧东离的脚下,若涟漪般散开,瞬时进入柳莺的身体。顷刻间,柳莺身上的各大要穴悉数爆裂,血溅当场。
剑气灌入身体,游走体内,经脉爆裂。
当场毙命。
“三爷,你的武功恢复了?”青墨欣喜。
哪知萧东离看了他一眼,一头栽倒在地。
“三爷?”
“公子!”
异口同声的疾呼。萧东离已经精疲力竭。他是强行运气,冲破了任督二脉,才能及时救了青墨,及时杀了柳莺。可他自己,其实早在运气的那一刻,已经重创不已。
一屋子的伤员,还有个孩子,令人发愁。
所幸还有方家父女和素言,不然,素言一人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也不知是不是缘分,方雨和魑魅魍魉四小鬼玩的极好,四小鬼还教方雨扎马步,如何学会最快的擒拿手。
方雨很聪明,可以说,天赋极好。
四小鬼教的东西,她练上一日就能融会贯通。
一下子,她多了四个师父。
年世重没能赶得及,被北昭大军抢先占据了蒿城。北昭大军入城,蒿城也成了北昭的领地。年世重的大军就在距离蒿城三十里外扎营,看样子是打算跟北昭大军展开生死一战。
北昭见着是年世重亲自领兵,便上报风里花,风里花马不停蹄从北昭总大营赶到蒿城。
这一下子,局面变得格外紧张。
不管是风里花还是年世重,只要发现上官靖羽和萧东离的踪迹,所有人都会被一网成擒。因为前有蒿城风里花,后有城外年世重。
说是前有狼后有虎,也不为过。
蒿城城头上,风里花容颜倾城,长渊上前,“主帅,年世重在三十里外扎营,看样子是不打算放弃蒿城。”
风里花眉目微扬,指尖捋过鬓间散发,“他没打算放弃蒿城,你觉得我会放弃吗?”
长渊摇头,“不会。”
底下人送上一个邋里邋遢的乞丐,“主帅,抓到一个奸细。”
“我不是奸细,我就是个要饭的!”那乞丐拼命的挣扎,几乎哭出声来,“我就是想出城,我不是奸细,我真的不是奸细。我就是个要饭的!”
风里花睨了那乞丐一眼,极尽嘲讽,缓缓低笑,“大朔的子民,都是废物。”
“贪生怕死,没有半点男儿气概。”长渊瞧了士兵一眼,“拖下去,杀。”
“是!”士兵颔首,拽着乞丐就往外走。
哪知乞丐扑通跪下,“官爷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你们不是找军妓吗?我那儿有个漂亮的,保你们满意!一定能让你们满意!”
风里花眉头陡凝,瞬时杀气腾然,“军妓?”
长渊当即行礼,“卑职该死,未能察觉。”
“敢秽乱军纪,动摇军心,找死!”风里花面色剧变。
“卑职马上去查!”长渊瞧了那乞丐一眼,朝着士兵道,“带着他,跟我走。”查营是必须的,而且必须尽快。
长此下去,势必影响军纪。
风里花最恨军中,出现这种污秽之事。
哪知这乞丐所说确有其事,在一个大营的中军帐外,乞丐顿住脚步,指着中军帐低低的开口,指认就是这里头的人,在抓军妓。
不过长渊并没有进去,这是喀什将军的大营。
“你不是说有女子吗?去把你的人带来。”长渊低眉朝着乞丐开口。
士兵随即带着乞丐去找人,而长渊则去请示风里花。
“是喀什?”风里花蹙眉。
“喀什将军乃是皇上亲信。”长渊为难,“主帅,怕是不易。”
“大朔有句话,叫做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别说是喀什,就算是皇帝来了,军令如山,岂能触犯。”风里花饶有兴致,唇角露出别样的笑意,“若皇上真的因此怪罪,岂非污了他苦心铸就的圣明?”
长渊似乎明白了什么,重重点头,“主帅说得有理,何况将在外,主令有所不受。”
风里花不慌不忙的朝着大营走去,瞧着那乞丐将一名女子送入了营帐,而后帐内便传来欢乐的笑声。
见状,风里花扬唇笑得邪肆,缓步朝着中军帐走去。
门外的军士见状,刚要通禀,却被风里花一个眼神给剜了回去,各自跪着不敢吭声。
长渊撩开帐子守在外头,风里花则漫不经心的走了进去。
乍见有人进帐,刚刚压着女子欲行不轨之事的喀什当即大怒,正欲开骂。可当看见是风里花,眸色瞬时紧张万分,“怎么是你?你进来干什么?”
风里花嫌弃的瞧着喀什满脸的络腮胡子,长得跟牛一般的壮实,说话也粗声粗气,真是丝毫入不了他的眉眼。
他也不吱声,慢条斯理的在一旁的桌案处坐下,端起手中的杯盏慢慢倒了一杯水,这才大喘息的开腔,“没什么,进来看看喀什将军到底能有多痛快。”
喀什起身,身下的女子随即惊恐的扯了衣襟蔽体,整个人如受惊的小鹿,畏惧的缩到角落里瑟瑟发抖。
“想不到,还是个大朔女子。”风里花轻嗤,“将军这身子板,还不将她折腾死?死倒也罢了,最怕半死不活?”
喀什冷笑两声,“军中无趣,找个女人罢了,你也要管?”
“我不管女人也好,男人也好,你在哪找都行,但在我的军中——就不行。”风里花挑眉看他,唇边笑意冷冽,“听明白了吗?”
“我就找了,你能把我怎样?”喀什冷笑,“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男不男女不女,成日妖里妖气,没有半点男儿气概。你敢动我,信不信我上禀皇上,治你一个滥用职权之罪!”
风里花一笑,“哦?是吗?那你也要走得出这帐子才行。”
喀什一怔,“风里花,你想干什么?”
“军法处置,你说我还能干什么?”风里花起身,长袖轻拂,手中的杯盏被他盈盈一握,瞬时崩裂碎开,手中却没有沾上半滴水渍。
“你不过仗着自己是圣女一族,就敢对我颐指气使。如今圣女失踪,你们还剩下什么?早晚都得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喀什咬牙切齿。状亩丽划。
风里花轻叹一声,“这话,可是皇上说的?”
喀什不语。
风里花继续道,“皇上要铲除圣女一族,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不过,你可真的看见圣女一族的没落?相反的,现在北昭的兵权,都在我的手里。你猜,我为何跟大朔,始终保持着徐徐而进的战局?”
听得这话,喀什震住,“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想得通的都能活着,想不通的都该死。”风里花轻笑,“请吧将军,这三十军棍,算是轻的。”
“风里花,你敢!”喀什惊呼,“我乃皇上钦赐——”
还不待他开口,风里花直接甩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子,愣是将喀什甩出营帐。无奈的打量着自己的手,风里花娇眉微蹙,“真脏。”
长渊就在外头,喀什被丢出来的时候,刚好滚到他的脚下。
“将军起来吧!”长渊道,“都准备好了,请吧!”
不远处,一条长凳,两个执行者手执军棍而立。
风里花走出来的时候,喀什已经被按在了长凳上,嘴里塞着布,被人死死的按着无法动弹。军棍落下的时候,喀什的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咽。
“把嘴里的撤了,这喀什将军不叫出声来,怎么能以儆效尤呢?”风里花坐在一旁,优雅的品着香茶,“叫吧,叫大声点,就不觉得那么疼了。”
长渊撤了喀什嘴里的布条,不少士兵远远的围着,一个个面露惧色。
“风里花,我乃皇上钦赐左将军,你如此做,岂非有违皇命,与谋逆何异?”喀什疼得冷汗直流,却还是嘶喊不休。
“皇上是放在心里的尊敬的,若与你一般处处抬出皇上压制别人,岂非不敬?”风里花笑得妖娆,“你如此不敬皇上,更该打!给我重重的打,免得将军话太多,又不小心冒犯了皇上,那就罪该万死了。我这么做,可是替将军留点口德,留条命啊!”
音落,执行者的军棍更是往死里打,直接打得喀什腰部以下,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最后喀什晕死过去,还剩下半条命半口气,风里花才算作罢,教人把他抬回营帐休憩。
指尖捏起喀什的头盔上头的孔雀羽,在北昭,孔雀羽代表着一个人的地位。两枚孔雀羽,已经是殊荣至极。
冷笑两声,风里花随手便拔去了喀什头盔上的一根孔雀羽,却是低低的唤了一声,“上官靖羽,你到底在哪?”
不远处,那女子的身子稍稍一颤,忽然想疯了一般冲上来。
风里花蹙眉,也不教长渊拦着。
只见那女子披头散发,一把夺过风里花手中的孔雀羽,咿咿呀呀的不知道想要说什么。她摇着手中的孔雀羽,指尖拼命指着孔雀羽。
长渊不解,“主帅,她疯了。”
风里花冷然,“你是说,你知道上官靖羽?”




九尽春回,十里锦绣 第369章 他来找我的吧?
“主帅,她是大朔女子,不可轻信。”长渊提醒。
风里花抬手,示意长渊莫要开口。顾自上前打量着眼前的女子。长发之下,五官尚算清秀,长得也纤瘦苗条。只是那看双眸中带恨,恨中带着恐惧的眼睛,似乎有不少话要说。
下一刻,风里花取出帕子置于指尖,伸手掐起她的下颚。
女子吃痛的张开了嘴巴,风里花冷笑,“这舌头可是被勾魂使者勾了去?”
“是被人割掉的?”长渊一怔,“这是为何?”
“你说,为何会有人割掉她的舌头?是她知道太多?还是废话太多呢?”风里花扭头望着长渊。别有深意的笑着。“办不了事实,还那么多废话,留着舌头也无用。”
长渊俯身行礼,“卑职明白。”
“让她去找上官靖羽。”风里花随手将帕子丢在地上。“若是找不到人——就把她乱刃分尸。”
“是。”长渊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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