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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尽春回,十里锦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蓝家三少
殊不知这护妹狂徒,到底也有柔软的一面。
长渊如释重负,“主帅,你没事。”
“今日之事,不许与任何人言说,谁敢泄露半个字,提头来见。”风里花抬步就走。
等着离开方家小院,长渊才道,“主帅,这女子怎么办?”
方云战战兢兢,打着手语,示意风里花放她走,她没有功劳有苦劳。
见状,风里花笑靥如花,“你是不是很失望?我没动阿靖一根头发,也没伤任何人?嗯?”指尖捋过鬓间散发,风里花妖娆轻笑,“那里头的人,动一个少一个,阿靖身边没人可不行。不过很显然,你是多余的。”
长渊冷笑,心里明白了风里花的意思。
风里花此生最恨的就是叛徒。
方云不断的摇头,拼命的摇着手。
“是呢,方才我是说了,找不到就乱刃砍死。可我没答应你,找到了人就放你走。”风里花勾唇冷笑,拂袖而去,“找最好的暗卫,保护那个院子,谁敢靠近,上至天王老子下至阎王冥使,一律格杀勿论。”
长渊一抬手,随侍快步上前将方云团团围住。
长渊笑道,“咱们家主帅的意思是,找到了人,你也要乱刃分尸。动手!”
音落,冷剑寒光,伴随着凄厉的惨叫。
风里花是说过,今儿个大喜,见着自己的小外甥,就不会杀人见血。可如今动手的是长渊,便是与己无关。
“主帅,圣女不归朝,这若是被人知道——怕是不利于主帅。”长渊上前。
“我原就没打算让她归朝,不过是想让她认祖归宗罢了。不过现在,她既然找到了幸福,我这个做兄长的自当成全。如此,也算了了家父一桩心愿,此生必呵护其周全。”风里花缓步朝着蒿城走去,心情倒是极好的。
那孩子抱在手里,嫩嫩的,还冲着他笑,委实是世间最干净的笑容。
只不过——他始终想不通,以上官靖羽的圣女体质,为何会生下儿子而非女儿?
然则,他若知道上官靖羽为了这个孩子,险些丧命,估摸着真能挥师东都,拼死打上帝都找皇帝算账。抑或是,不顾一切宰了那个始作俑者——公主丹。
“大朔的军队就驻扎在附近,只怕安静不了。”长渊边走边道。
风里花嗤冷,“年世重那个蠢货,我早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若是圣女要回大朔,主帅也放行吗?”长渊犹豫了一下才敢问。
脚步顿住,风里花眸色微沉,“回大朔?回去作甚?”
“主帅莫要忘了,圣女之父乃是大朔丞相上官凤,而三皇子的身份——注定了不能置身事外。”长渊打着醒。
“上官凤!哼,当年我朝特使奔赴大朔,索要圣女,没想到一无所获,竟是被他藏起来了。”风里花眉目微挑,“不过——若萧东离有心回朝,我倒不妨助他一臂之力。”
长渊一怔,“主帅的意思是——拱手河山?”
“我自有打算。”风里花似乎想到了什么,笑得邪魅至绝,“对了,回去把那扁毛畜牲给放了,成日叽叽喳喳,没有半点用处。炖汤还嫌有毒,真是烦死了。”
长渊颔首,“是。”
在北昭的大营里,还有一枚棋子,那可是重头戏,只要他出来——那么萧东铭和萧盛这对歹毒的父子两,这皇位也该如坐针毡。
这一味的毒害别人,也是时候该尝尝,被人捅刀子的滋味了。
只不过风里花这头出城,年世重那头便得了消息。
年世重也不是傻子,风里花不会无缘无故的出城,这个风险太大。大战在即,主将离城,这是极不符合规矩的。
“他们去了哪儿?”年世重问。
赵副将道,“去了方家村。”
“去那里作甚?”年世重低眉望着掌中的军事沙盘,随口问着。
赵副将想了想,还是摇头,“咱们的人不敢靠得太近,风里花武功奇高,稍有风吹草动都能闻出味来,所以——不知其所踪。”
年世重直起身子,“无端端的不会去方家村,派人去村子里细查,记得不许打草惊蛇。一有情况,立刻来报。”
“是。”赵副将颔首。
小小的村子,能引起风里花的兴趣,看样子委实不简单。这村子里有什么东西?抑或有什么人?值得风里花冒如此大险?
副将出去了,年世重眉头微蹙。
犹记得出征之前,萧东铭借着自己生辰的借口,邀他过府一叙。这言谈之间,无不表露着对皇位的觊觎,大有取而代之的意向。
如今年玉莹诞下皇长孙,地位稳固,如果萧东铭做皇帝,那么年玉莹必定是皇后,而年世重则是大朔的国舅爷。
年家手握重兵,而后是皇亲国戚,执掌大权则是指日可待。
有朝一日,外戚专权,也未尝不可。
只不过——纵然权倾天下,无人与自己共享,是否会觉得遗憾?
萧东铭说过,只要年世重能拖住北昭大军,稳定占据,东都必定可以起事。到那时,萧东铭登高一呼,以国之不国昏君无能,以天下为己任甘愿临危受命,登上九五之位。
事实上萧东铭也是怕的,若是北昭真的长驱直入打到东都,自己这个太子爷的位置刚刚坐热,还没来得及做皇帝,就已经成了阶下囚,何其不甘心。
身为皇子,从小被灌输的都是权谋论,岂能甘心放弃唾手可得的皇位。
轻叹一声,年世重坐了下来,想起了那张面孔,似乎在自己的世界里消失得太久,久得让人发疯抓狂。心里就像长了刺一样,动辄疼痛难忍。
所幸,即便萧东铭有心皇位,年世重也留有后招。
人若无两手准备,在这风雨飘摇的朝堂上,势必会死得很惨。年世重不是傻子,不会一味的亲信萧东铭。
早晚有一天,萧东铭会明白,年世重的城府心计,绝对超乎他的想象。
隔日,上官靖羽才算出了月子。萧东离进屋的时候,上官靖羽已经起来了,正坐在梳妆镜前绾发。
见状,萧东离默然伫立身后,接过了她手中的篦子,慢慢打理着她的如墨青丝。
“素言说,外头有不少人。”上官靖羽开口。
萧东离淡淡的笑着,“过几日会更多,除了北昭的,还会有年世重。”状边休弟。
“你觉得年世重会拿我们怎样?”她略略蹙眉。
“无外乎押送回朝,听候发落。”这就是萧东离的回复,却让上官靖羽的心,陡然漏跳一拍。耳畔是他的呢喃,“怕吗?”





九尽春回,十里锦绣 第372章 我已别无所求
上官靖羽深吸一口气,“咱两一条心,你不怕我就不怕。”
萧东离轻笑,指尖拂过她的眉心。“舍得了天下,舍不得你。”到底是要回去了,否则这狼和虎,怎么甘心呢!
“还有樽儿。”上官靖羽含笑,“如果真的要回去,我爹会很高兴的。”
他以手将她的鬓发拨到耳后,“那就一直高兴下去吧!”
上官靖羽深吸一口气,“你说,若你真的坐上九五之位,我爹他——还会不会步后尘?我们上官家,还会成为新王朝的牺牲品吗?”
“那不如让大朔姓上官吧!”萧东离淡淡的笑着。口吻淡若清风。好似随口一说,却让上官靖羽的心骤然高高悬起。
“你说什么?”她一怔。
萧东离笑而不语,握住了她的手。
温柔的眸,此生只为她凝结盛世流光。他这双手。注定了要为她托起另一片天空。指尖在她的掌心画个圈,许下来生之诺,此生不负,来生不离。
甚好。
萧东离走出了房间。上官靖羽还愣在原地没能回过神。方才那一句,分明是随口一说,可为何她的心,却因此而极度不安?
萧东离从不会胡言乱语,他所说的,基本都能做到,所以她——觉得害怕。让大朔改朝换代她能接受,但是若让大朔易主,天下人也未必能接受。
上官靖羽从未如此想过,她也不知道萧东离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他想得深沉,似乎从见面那天开始,就已经在做某种准备。不,应该说,在她重生之前,就已经开始了准备。
他到底要做什么?
“小姐。你怎么了?”素言进门。
上官靖羽抬头,见着素言的肩头站着彩儿,笑颜微展,“彩儿回来了?”状妖来弟。
“族长给放回来的。”素言笑道,“那长渊送回来的时候,还想掐死彩儿。说彩儿也不知从哪儿学的唱歌,白天睡觉,晚上就在笼子里唱歌,尽跑掉。看守彩儿的士兵,都换了好几拨,谁都受不了,又拿它没办法,怕被彩儿伤着。谁让彩儿有毒呢!”
“这倒也好,只是回来了,就别让彩儿唱了。”上官靖羽略略蹙眉,“要是吵着樽儿,我也要宰了它。”
听得这话,彩儿挥着翅膀就飞出了屋子。
上官靖羽噗嗤笑着,素言道,“彩儿就怕小姐一人。”
“别让彩儿伤着人。”上官靖羽不忘叮嘱。
素言点头,“彩儿有分寸的。”想了想,素言又道,“小姐有心事?”
“素言,你说如果想让风里花退兵,他会吗?”上官靖羽问。
素言摇头,“不知道,族长的心思素来难解。他有自己的行为方式,从不按照规矩做事,就连皇上都拿他没办法。我离开的时候,就听族里的老人们说过,皇上有心压制圣女一族,所以族长应该另有对策。”
上官靖羽蹙眉,“压制?”
“可皇上没办法,历朝历代,兵权都落在圣女一族的手中。北昭对圣女的尊崇,只怕超出小姐你所能想象的。圣女那是神的恩赐,能给北昭带来福泽。有时候人们对圣女的尊崇,甚至超过了对皇上的尊崇。”素言道。
“可是君王枕畔,岂容他人鼾睡。”上官靖羽凝眸。
想了想,她忽然笑了,“我想,他会愿意退兵的。”
“小姐这话何解?”素言不明白。
“按照大朔之前的布兵排阵,风里花这北昭强军,应该很快能占领大朔的半壁江山。可是他没有这么做,而是一直拖延着,一直向北昭朝廷要兵。你说,这是为了什么?”上官靖羽问。
素言略作思虑,“屯兵?”
“对,屯兵。”上官靖羽深吸一口气,“如果大朔与北昭议和,北昭与大朔同时换主,你觉得会怎么样?”
“族长想要——取而代之?”素言心下咯噔一声,事实上,按照风里花的能力,确实可行。
上官靖羽一笑,“你说过,在北昭崇尚武力。有能者居之,不是吗?”
素言点头,“是。”
“那你觉得风里花的能力呢?”上官靖羽又问。
素言想了想,“族长是圣女一族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族长,而且如今对战北昭,可谓是长驱直入,百战百胜。所以在北昭的声望,应该远远超过了北昭皇上。”
上官靖羽莞尔,“所以说,他在累积民望,屯兵待动。而他现在所缺的,只是一个动兵的借口罢了!就跟萧东铭一样,缺了出师之名。自古国与国之间的大战,最容易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改朝换代。”
“如果族长做了北昭的皇帝,那么小姐的日子也会好过一些吧!”素言轻叹一声,“只是如今的局面该怎么好?年世重的军队就在不远处驻扎,相信很快会找到这儿来。”
“年世重会来的。”上官靖羽垂眉,“我已经做好了,被押解回京的准备。”
素言愣住,“小姐要回去?”
“不回去,萧东铭一旦登基,上官家还会重蹈覆辙,早晚要死得一个都不剩。”上官靖羽长长吐出一口气,“好日子结束了,再也不会有这样的平淡生活。”她嫣然,笑得苦涩,“素言你知道吗?所有人都羡慕我是相府嫡女,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却不知我心向往的,竟是这样的平淡生活。”
“像个寻常人,过着正常人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有个爱我的丈夫,有个可爱的孩子,远离是非恩怨。一家人,快快乐乐的在一起。”
“没有富贵荣华也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只要能吃饱穿暖,能跟心爱的人在一起,什么都无所谓。就像一衍大师说的,一辈子就那么长,很多事都会来不及做。”
素言点了头,“小姐,你放心。也许这一次回去,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上官靖羽笑了笑,“但愿如此。如果——输了,你就跟青墨走吧!”
“我不会走。”素言摇头。
“你听我说,如果真的出了事,你带着樽儿,和青墨一道离开。就当是为我和爷,留条根,留个念想。”上官靖羽轻叹一声,“我什么都不会留给樽儿,只希望她做回普通人。等到风平浪静,就让她恢复女儿身。这样,谁都不会再找到她。”
素言面色凝重,缄默不语。
萧东铭若是继位,只要北昭的事情得到解决,上官凤就会成为眼中钉肉中刺,上官家就会面临死亡的境地。就像前世那样,极有可能被九族皆灭。
按照萧东铭的手段,斩草除根都是轻的。
上官靖羽再自私,再想幸福,也不能置父亲家人于不顾。如今能与萧东铭抗衡的,也只有萧东离了。因为萧东离,终究顶着三皇子的名头。不管他是不是皇帝亲生,天下人都只知道,他是三皇子。
不单单是上官家,还有甘州的十一王爷,还有元阳郡主,都会受到波及。
到时候,几乎是被一网打尽。
所以萧东铭,无论如何都不能登位。
但是他们一行人这样回去,路上势必险阻。唯有让年世重亲自护送,才算是安全的。有官军护送,只怕连萧东铭都不会想到。
那么,怎么说服年世重,就是个问题了。
上官靖羽想着,早前萧东离是不是刻意,让年世重看见自己脚底下的伤痕,为的就是让年世重动摇?为的就是让年世重对自己心生感恩和愧疚之心,到时候对抗萧东铭,就多了几分胜算。
而也因为这样,年世重对自己处处手下留情。
萧东离,是在利用年世重,保她的命。
那么现在呢?年世重是否一如初衷?
谁都不知道接下来会怎样,唯有萧东离,依旧气定神闲。端坐案前,漫不经心的品着茶,纵然是乡野粗茶,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公子。”汤伯上前。
“早前该办的,可都办好了?”萧东离问。
汤伯颔首,“公子放心,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只是公子,我不懂,公子为何不自己去做,而非要——”
萧东离放下杯盏,“问得太多。”
汤伯点了头,“是。”
长长吐出一口气,萧东离望着外头,午后灰蒙蒙的天,越发的寒凉。这天气,怕是要下雨的。一阵秋雨一阵凉,一阵冬雨一件袄。
青墨上前,“三爷?” /~半♣浮*生:.*?@++
“告诉风里花了?”萧东离问。
青墨颔首,“外头的人,都会撤离。相信年世重,很快就会过来。”
“那便等着吧!”萧东离抿一口清茶,唇?留香,“到了东都,照计划行事。”
“三爷?”青墨蹙眉。
“我写的信,交给风里花了吗?”萧东离又问。
“亲手呈交,不敢有误。”青墨盯着他淡然的脸,“可是三爷这么做,夫人未必会答应。她所期盼的,也不过是同生共死罢了!”
萧东离苦笑,“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保全,她与樽儿。这世上,除了她们娘两,我已别无所求。”




九尽春回,十里锦绣 第373章 年世重来了
寂寂谁人知,此心唯日月。何日得自在,空明须菩提。
很多时候,身不由己。心不由己。活着的人,总想给身边的人最好的。可是又有谁知道,被留下来的人的痛苦。
死去的,总会希望活着的人幸福安康。
可是人都没了,何来的幸福?
纵然长命百岁,也不过俗世煎熬。
此生若无你,要这天下何用?
年世重到底来了,领着少数的心腹,包围了院子。一如上一次的风里花,让人看着心惊胆战。踏进院子的那一刻,他看见萧东离就坐在正堂桌案前。一如既往的淡若清风。一如既往的从容镇定。
“你似乎料准了我会来。”四下无人,空空荡荡。年世重环顾四周,独自坐在了萧东离跟前。
萧东离的武功,年世重是知道的。
若他要杀人。百丈之内,自己必死无疑。纵有千军万马,也于事无补。与其躲躲闪闪,还不如堂堂正正的面对面。反倒显得自己是个汉子。
“你明知故问。”萧东离倒了一杯茶,指尖微弹便已经推到了年世重跟前,“喝茶。”
“故友重逢,是该喝一杯。”年世重不慌不忙,倒有几分真汉子的气概,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乡野粗茶,少了几分精细。”
萧东离道,“与东都的雀舌,自然是不能相提并论的。但好在原汁原味,没有半点陈杂,干净。”状妖豆才。
年世重一笑,“三皇子好淡定,你可知我现下就能将你拿下,以逃兵之罪押解你回东都受审?到时候,你必死无疑。”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随意。”萧东离一点都不在意,似乎压根没放在心上。
“你不怕死?”年世重蹙眉。
萧东离抬眸,淡淡的笑着,“已经死过一次,还怕什么?这条命都是偷来的,还回去也无妨。”
年世重倒生出几分敬意,“三皇子好气魄。”
“与气魄无关,只不过在乎的东西不同罢了。”萧东离瞧了他一眼,“没想到朝廷会派你出兵。”
“你是想说,大朔气数已尽?”年世重一笑。
萧东离淡然,“不,我是想说,二皇兄果然花了血本,这次是下了重注。”
年世重点了头,“其实你可以跑,也不必回去,我可以权当没看见你。”
“堵得住悠悠之口吗?”萧东离问。
年世重喝一口茶,“是为了她才回去的?”
“你猜。”萧东离挑眉。
闻言,年世重一笑,“你比我强,至少我还没有为她死的勇气,而你——明知是?潭虎穴,也敢往下跳。我佩服你,也成全你。”
上官靖羽抱着樽儿从后头走出来,“那便一起走吧!”
素言跟在上官靖羽的身旁,一声不吭,眸色坚毅。
年世重一愣,那个孩子——下一刻,他骇然盯着萧东离,“你们有了孩子?如此,你还敢回去?”
“一家人都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怕了。”上官靖羽低眉望着怀中的樽儿,淡淡的笑着。继而与萧东离对视一眼,彼此会心一笑,恰若心有灵犀。
“你们想清楚,除了这个门,我堵不住三军之口。”年世重有些犹豫,“送你们回去,那就是羊入虎口。如今太子监国,他不会放过你们任何人一人,包括这个孩子。”
萧东离起身走到上官靖羽身边,轻轻揽了她和孩子入怀,“到底是他不放过我们,还是我们不放过他,且看鹿死谁手吧!”
年世重一怔,眉头皱起,“这话是什么意思?”
素言道,“意思是,看你能不能把我们平安送回东都,解决所有不能解决的一切。”
“萧东离,好本事。”年世重轻叹一声,“你想利用我的年家军,名为押解,实为护送。回东都不难,我可以封锁消息,快马加鞭的送你们去。但——你们必须告诉我,你们的计划。我不能为人嫁衣,最后死得不明不白。”
“如果我说,是去改朝换代的,你信吗?”萧东离淡漠开口。
年世重心下一顿,眸色微敛,“此话当真?”
“你若当真,那便是真。你若不当真,那就不是真。”萧东离说得模棱两可。
深吸一口气,年世重盯着容颜依旧的上官靖羽,这张脸曾经无数次出现在他的梦里。午夜梦回,他总梦见她策马奔跑在北昭军中,危险之极。
每每醒来,总是冷汗淋漓。
可如今,她有夫有子,幸福美满。
“我曾经说过,若你肯,那么助他一臂之力也未尝不可,你可还记得?”年世重望着上官靖羽,“如今我还是这句话,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你若要这大朔天下,我也甘为马前卒,为你厮杀一场。”
上官靖羽站在那里,抬头看一眼萧东离,扬唇淡淡的笑着,“前尘往事,我都忘了。”
年世重转身,“你们收拾一下吧,该走的走,该留的留。走的我不管,留下的我会亲自押解你们回东都。”
这一路上,若不是他亲自押解,只怕萧东离要一路斩杀过去,才算可行。
东都势必会得到消息,到时候各路人马蜂拥而出,要萧东离和上官靖羽性命的,大有人在。一路厮杀倒也没别的,就是累一些,行程慢一些。
押解自然有押解的方式,囚笼马车,一样都不能少。皇子也不例外,只有这样,百姓看见官军押解囚犯,才会纷纷让道,才不敢有人出来生事。
马车摇晃,上官靖羽坐在马车里,撩开车窗就能看见近处囚车上的萧东离。手铐脚镣之下,依旧从容淡定,端坐囚车内,面不改色。
不管身处何地,你觉得这是吃苦,那便真的很苦。你若觉得甜,心里便也是甜的。万念皆在心,心动则无障、无妄,一往直前。
囚车内,萧东离抬头,淡笑着看了一眼上官靖羽,四目相对,各自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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