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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农门闲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言轻
“若今日你们就是金科状元,出了这宫门,你们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皇帝沉厚微哑的声音,将“就是”二字咬的重了那么一点。明台金殿,萧政晔为居高位,端坐如神祗。许是那声音带了那么一点点的沙哑,听起来竟莫名有些慈祥。他威严又慈祥的声音,在殿中回荡了一圈后,他将目光注视在三人身上。
略带凉薄的目光沉重如山,三人忽然之间就有些心慌了,手心的汗不住往外冒。
没有人敢出声……
萧政晔沉吟了片刻,看向最靠左侧的一人,“刘誉山,从你开始说。”
被点名的人将自己的双手紧攥了一下,先叩首,想要在叩首时候平稳住的呼吸反而更杂乱。
“草民会去家乡的庙里,还,还愿。草民,的母亲在草民赶考前,在庙中为草民许了愿了。”
一说到庙里,众百官皆暗暗摇头叹惋。
这孩子到底还是个孩子啊!
中楚虽有不少庙宇,但究其根本,是为了愚化束缚人心,以更好的利用人权天授,掌控四方百姓,不能被提到这样的场合的。
科举考试,多少还是要选贤任能,为朝廷注入新鲜血液,以便长远之治。刘誉山先就说还愿……呵呵,这脑子都被钝化,还谈什么用一颗年轻的心,来为中楚社稷建功立业呢?
看他呆头呆脑,口齿不清的,该是读书读傻,成书呆子了吧!
萧政晔没有多问,淡淡地恩了一声,示意下一人来说。
挨着刘誉山的人,叫楚言。
他比刘誉山要好上一些,起码说话是不结巴颤抖的。
“启禀皇上。若是草民得中状元,草民将回家祭拜列祖列宗。草民一家五代科考,皆是到举人之位就再为前进,唯草民一人能荣登这金銮殿,得见圣颜。若不是自己勤苦读书,祖宗保佑,上天庇护,草民许是没有如此成绩的。”
楚言微微抬了下眼皮,虚晃见金殿之上,明黄的玉履浮龙,在鼎中生烟的缭绕中,隐约似飞在云中的圣物。
他顿了一下,心中渐渐多了几分笃定,又道:“我朝以孝行天下,得四方百姓拥戴,国泰民安,是为陛下圣明之举,亦是历代先皇保佑。唯孝先行,养儿终老。草民亦是,得吾皇盛德之窥明,乃行其道。”
萧政晔将悠远的目光轻掠到楚言身上,霎时变得深邃。他微微往后靠了一下,身旁的太监马上躬身将龙椅上明黄的靠垫竖起,丝毫声响没有发出。
“楚言。”
萧政晔雍沉的声音突然响起,平静的没有一丝情绪起伏,仿佛只是在念一个人名字的而已。
“草民在。”楚言身子一颤,伏地应声。
“你是京城人。”
“是,草民家祖居京城,百年未变。”
萧政晔发出笑声,“人生百年啊……”
每年除夕,皇帝都要在相国寺祭祖供奉,以求一年内国泰民安。今年萧政晔不仅供奉社稷,还在二月二的时候,携皇后及众子嗣,在太庙,为重病的太后祷告。而太后,也在那日之后奇迹般的转好了,能在天气大好的时候,在儿孙的陪伴下到御花园中走几步。
是以,在中楚重孝的传统下,皇帝祭祖孝母的德行,在京城中得到百姓的称赞,但别的地区的人知不知道此番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楚言能在这时候将此事利用并安加在自己身上,且将萧政晔奉承的如此精妙,他是京城人的身份,就不难猜了。
但皇帝的一声类似感叹的话,却是让楚言不知该不该接话了,只恭敬的垂眸听着。
不想萧政晔真的没有再说下去,淡淡地将视线落在周恒身上。
前两人回答问题的时候,这年轻人跪坐着,腰杆却挺得笔直,一颗白玉雕出的青竹似的。瞧着样貌,倒也是比那二人顺眼些,恭谨淡然的很。
萧政晔右手轻轻敲在龙椅上,打量着安静垂眸的周恒。
这孩子,这样坐着,倒像是以前的明钰了……
不知,他能给出什么答案呢?
周恒安静等着,皇上既是不再与楚言说什么,现在定是在看着自己。他缓缓将呼吸捋顺,轻抿了唇,将一切杂念压下。等着皇帝叫他。
“周恒,你来说说吧!”
“是。”周恒将长袖一举,颔首答话。
“草民若中状元,依我朝官例,该进翰林院编修。此职当在京中久居。草民将先吩咐随从,在京中买一处院子,并让其将一应事物准备齐全。此时间里,草民将回到梁城周家村的家中,将村中一应事务嘱咐妥当,带妻儿兄妹,一起归京。再行其他事宜。”
萧政晔怔然,这样简单的事,对一个在小山村出身的学子,当是合情合理的。但是,他却没在周恒脸上看到一点对前景的憧憬,而只是在回答一个问题而已。
萧政晔敲在龙椅上的手停了一下,紧紧盯着周恒一派风轻云淡的脸,看他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两侧的官员也都看着这个俊朗的年轻人,有人摇头有人点头,总之是看好的和不看好的各占一半。
张之谦默默抚着自个儿的胡须。这个人他在张文义身边见过,是个知礼懂事的孩子,见到自己,也是像其他学子一样,崇敬且请教学问,言谈举止皆是温和。
今儿到了金銮殿倒也不见太大的心情起伏。不过,他说的也太简单了些,未免有些大题小做。依自己对皇帝的了解,他要么将此人弃之不理,要么,就是一阵究问……
不知……皇帝好不好看这人。
张之谦心里探究的时候,周恒腰杆依旧笔直挺拔,匀称的身姿玉雕一般,衣上浅浅的图案花纹在金光闪闪的殿中,似乎不断变换着形状,一层一层的起着波澜。
萧政晔似注意到这细节,挑眉盯着他身上一处云锦图案。片刻,不知是鼎中香烟升起缭绕之故,还是有四方的金光闪烁之故。那团云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分散成了一只蓬着硕大尾巴的银狐,银狐腾跃,忽又成了锦云。
萧政晔摩挲着龙椅扶手,京中名贵丝锦蚕缎中,不是没有可幻化的明丝金绣,但周恒也说了,他是小村子里的人,怎会有如此衣料?
萧政晔正出神想着,地上跪坐着的周恒突然一个恭谨行礼,将他的视线撩动起来。
“皇上,草民之最大心愿,便是将自己的家庭经营的和乐美好,妻子无忧,兄妹自由发展,家中仆役能得以人的尊重。”
“草民进京赶考时,家中稚儿刚过满月,草民不得已离家,心中揪痛,难舍不已。草民妻子对草民,穷苦不弃,患难相依,草民每每离家,皆想着念着。”
“草民若得以腾达,必先将自身之骨血奉养得当,与己同荣。”
“草民认为,不论何时,百姓心中都是没有国之根本概念的,他们只希望将自己的小家经营妥当。而在他们经营自己家庭的时候,不管是农业,商业,还有冶铁、织造、船工等各行各业,都在蒸蒸日上。”
“因为百姓要顾家营生,所以他们心甘情愿的将自己手中的饭碗端实端正。或在这样的蝼蚁草民苦心经营下,三百六十行,才一日上升一毫。年年岁岁,才有行行的状元,才有我朝繁荣的经济,强壮的兵马。”
“所以,众多小家庭的努力,造就我朝这个大家庭的荣华。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若无百姓之家,哪有中楚之家。但若无中楚之家,亦无百姓之家。这是循环往复的道理。”
“而草民,就是这星星之火中的一点星火,只有将自己的家庭照管得当,才是真正的为国为民。”
“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自省之,草民就在这般的德语中,自省吾身,将草民的家人照养安生。草民这简单的回答,就是由此。”
大殿中登时无人吭声,静谧的能听到四周烛火的噼啪声,像身处在一个空档的洞中,空寂十分。
这一段简单却又寓意深重的话,让一个小小的会元,说的风轻云淡却掷地有声。
为小家,是为大家,就这么简单!却真的,又不那么简单!
何以为家?何以安稳营生?皆出自朝廷庇佑。
小家的茁壮,全靠开明的政策。而有开明的政策,不仅要明君,还要好官清官。哪里来的官,民间来!
总之,若是想将一个朝代发展好,就要重民心,随民意。
萧政晔静默,一双锋利的眼眸盯在周恒身上,目光灼灼闪烁。
周恒看起来不紧张,但其实,说了这么一小段话,他已经口干舌燥了,掌心亦是湿漉漉的。
“周恒,你单单说了你的妻儿兄妹。”皇帝开口,“那你的父母呢?你可有考虑过他们?”
周恒缓缓咽了口中的唾液,湿润了干燥的口腔。
“草民若是考虑父母,难道要将祖坟都迁到京城?”
淡淡的反问语气,百官皆抽气。果然是年轻人,初生牛犊不怕虎,第一次都赶在金銮殿上使用这样的口吻与皇上讲话?!
“自古落叶归根。”周恒润泽的唇轻启,温润的声音响在安静的大殿上,“草民以为,爹娘的坟墓,还是安在周家村,他们生活过的地方比较好。就……不迁坟换地了……”
周恒突然俯身叩首,“草民不孝,爹娘先后离世,不能看到草民在这金殿上叩见圣颜了。”
众人微愣,这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已无父无母?他才,不到二十岁吧……一时,殿中涌起了淡淡的怜悯之情。
萧政晔也是没想到,怔怔地坐着,将要落下敲在扶手上的手指也停住了。
红毯上,那俯身叩地的白衣男子,末句声因微沉微急。
萧政晔手指缓缓落下。自己这是,揭了他的伤疤了?
张之谦倒是听张文义提到过周恒的家世,没那么惊讶,只是默默看着周恒,心里嘀咕着,这小子,方才那话说的与自己倒是有几分想,只是他年纪轻轻能悟出这样的道理,是极不容易的。
有几分意思!
有可能,成为真正的金科状元呢!
张之谦思毕,上位的萧政晔缓缓向后靠了靠,冕上珠玉轻响。
“起身吧!”他缓缓道。
周恒将自己的手在红毯上轻磨一下,悠悠收了回来,腰身像有弹性似的,绷直竖立。
“周恒,你回家去吧!”
殿中又陷入静谧。
百官皆愣,面面相觑。但张之谦瞧着皇上,又瞧了周恒,缓缓露出了笑容。
“草民谢皇上恩赐!”
周恒再次叩首,温润微敛的声音不卑不亢。
众人恍然大悟。
萧政晔却又道:“按例你已经是朕的翰林院编修,可称臣了!”
“金榜未下,官职未发,周恒不敢!”
“哼,不敢就不敢吧!”
萧政晔危险地眯着眸子看着周恒,手指又开始缓缓敲击扶手。
方才,周恒开口说话时,故意不将父母说在内,就是为了让他问此事。而一问出来,定会触及自己本心重孝的良德,让人不禁自责失口,也惹人怜悯。这样一来,周恒他,不仅有了孝念,还有自己一番独到的见解,比起楚言,是精乖多了!
萧政晔轻笑着,人到中年,依旧掩不住昔日风华,英俊铁骨模样。
他是时候要退位让给儿子们了,这中楚,需要年轻人将其扛起,不仅要有武将叱咤,还要有心思通明,智慧光华的文臣。周恒,恰巧是此时,他想给儿孙留下的臣子之选!
殿首一华袍锦冠男子突然上前一步,此乃萧政晔的大皇子,萧明延。
他抱拳含笑,精黑的眼光彩闪闪:“恭喜父皇,喜得才子!”
百官齐声,殿中人声忽起。
“恭喜皇上,喜得才子!”
皇帝许周恒回家,回家接其妻子兄妹前来京中。周恒,已是中楚的新科状元了!
今日早朝,只钦点了科考前几名学子。
周恒连中三元,乃御赐状元。楚言为榜眼,刘誉山则是探花。
退朝后,周恒惊起,缓缓退出,再见到青天白日,晃觉自己重生了一回。而背后的里衣,竟已湿透,贴在身上极为不适,外衫则被太阳照着,暖融融一片,实在是里焦外嫩啊……
身旁的刘誉山和楚言,都含笑向周恒道喜。周恒温和与之谈着话。
同届的考生,还是有不少话题的。
一旁众多穿着大红深紫官袍的官员,也都带着或温和或审视的目光看着周恒他们,不时有人来告慰后生。周恒三人皆谨慎颔首记之。
大事终成,周恒心中稍稍淡了一口气,朝着高阳蓝空,露出个浅淡柔和的笑。遂又是淡淡的犹豫。
这是他,第一次,借用自己父母双亡的遭遇,重重的赌上了一把。这也将是最后一次……
正不急不缓随着官潮往外走,身后忽有人喊自己。
周恒停住,往后一看,竟是大皇子萧明延。
“状元郎,这一走,就是回家去的?”他闪着极耀眼的笑,长眸微扬,带着疏离的傲然。
“大皇子。”周恒周到行礼,才道:“是的。”
“梁城距京城甚远,不妨我派人护送你回去。”
萧明延将大红的敞袖轻拂,在方正的青砖下浮过一片红云,姿态甚是雍容。
“多谢大皇子厚爱,周恒来时架了马车,且要与同行朋友一起,不麻烦大皇子了。”
“啊……”萧明延沉吟,垂眸笑着,“也好,那就,祝状元郎一路顺风!”
周恒颔首,安静的眉眼润着浅淡的薄光。
萧明延虽是不再强求,却是跟着周恒一道往外走,路过的官员皆向其行礼。周恒面色淡然的走过,偶有人向他看来,他也只是温和回笑。
转过两道门,就见张之谦正和明黄锦服绣四爪金龙的男子在一起走着,还低声说着话,绕有笑意。
“明钰,张老太傅!”
前方两人回首。张之谦负手抚须,萧明钰淡淡含笑,竟是与周恒相似的温润,却比周恒多了深沉的矜贵和荣华。
周恒垂眸恭谨:“太子殿下千岁,张老太傅好!”
“免礼吧!”萧明钰淡笑,明黄的太子朝服穿在身上,未显臃肿,倒是将他润华的书卷气衬得高贵了许多,像是文曲星下凡一般,气度不言而喻。
“一下朝便被老师拉出来,还没向周恒状元道喜呢!”
“太子殿下言重了!周恒还有许多要与前辈们学习的地方。”
萧明钰轻笑,看看对面的两人,“周恒不是还要回家中接妻儿吗?还是莫再耽误,快些回去吧!”
周恒颔首,向三人告辞,步子轻快的跟上前方的众官员,不然他担心自己在皇宫里走迷了……
萧明延看着周恒略有些着急的背影,参入一群红红紫紫官袍中,从鼻间轻轻哼了一下。
“还没跟状元郎说几句话,就被明钰你赶跑了,叫大哥我多伤心了!”
萧明钰向他和张之谦伸手做了个继续走路的手势,一边往前,一边道:“大哥又不是不知道周恒他要回家,还拦着人家慢慢悠悠的走,挡住人家一颗焦急的心,可是不好哪!”
萧明延抬手拍在他肩上,江南进贡的宫廷丝绸,唯二的明黄华袍,摸在掌心似有几分灼热,烫的他突然将将五指收紧,狠捏在萧明钰肩头。
同是皇子,二人皆是文武同学。萧明泽淡淡看来,“大哥,怎么了?手劲这么大,觉得孤说重了?”
萧明延一笑,在他肩上捏了捏,“哼,我是说,你净想着怎么编排大哥呢!”
萧明钰将他的手拿下:“孤可没有……”
“我要先走了,约了梁大人谈事。”
萧明延一走,二人看着他的背影,站定不动。
“老师,看我选的人怎么样?”
张之谦微愣,四处看了看,才低声惊讶道:“周恒真是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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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不会太长,也不会太繁杂,咱们这本书,快到尾声了。
各位,晚安!





穿越之农门闲妻 第二章 归家
张文义带着周恒出现在张之谦眼前,还不加避讳的时候,他就有所怀疑了。不想那孩子还真是,一条船上的人……
“文义那小子只让我见了人,却没吭声说别的,还真是嘴严实的很!”
萧明钰淡淡笑着,“当初梁城太守能换成咱们的人,还多亏周恒一家子的……误打误撞。也算本就与我们有缘了!”
“梁城……是有必要占下的。若是让大皇子的人占据了,恐是要大鱼小鱼一起捞的!”
“还有上次文隼的事,也是亏了周恒的提醒。”
“文隼?文隼的什么事?”
张之谦明显不知道重城山匪四窜作乱的事,张口就是惊讶。
萧明钰微愣,他可不知道老师不知道啊……
“恩……就是文隼的一个部下受伤了,被周恒的妻子给救了!您不知道吧?周恒的妻子是许攸的徒弟。”
萧明钰说的半真半假,张之谦挑挑眉毛:“老头也收徒弟了?恩,他老家好像就是在梁城来着……不错,你挑这人,可比那两个在大殿上的学生表现好得多!”
周恒自皇宫出来,就见重阳驾车候在路边。
还没走到车边儿,就见秋闱从里面探出了脑袋,朝周恒亮了个灿烂的笑。
“爹!你终于出来啦!再不出来我就要进去找你啦!”
一旁差了几步的官员,听见这声音,还朝四周看看,那男人在喊谁爹?
周恒脑门上黑线连连,暗暗垂了头,拂袖挡着耀眼日光,疾步像马车走去。
当日从家中出来,都已经走出了村子,却被秋闱赌气的拦下车子,非要跟着一起走,无奈只好带他一起来了京城。
“先回客栈。”
马车缓缓驶开。秋闱端坐在周恒身旁,托着腮抿着嘴看他。
“爹,咱们不回家了吗?都出来好长时间了,我都想弟弟了!你不想吗?”
周恒淡笑,润泽的唇线柔滑的像抹了光,“回,怎么不回!明日咱们就走。不过你需要帮我办件事。
”什么事?“
”咱们走的时候不带重阳了,让他留在这里。你要给我赶车……“周恒看着秋闱傻乎乎的小脸,轻蹙眉头,”秋闱,你会赶车吗?“
”恩!“秋闱使劲点头,漂亮的眼睛睁得亮晶晶:”当然了!我什么都会!爹要是想快点回家,我能带着爹一路飞过去呢!“
”……那就不必了,会累到你的。“
”嘿嘿,还是爹心疼我!“
周恒轻笑,不知从身后那个位置摸出一把杏肉干,递给秋闱。
秋闱高兴的像只小狗一样接住,捏一个往嘴里扔。片刻就皱起眉头,又折磨又不愿吐出来,哼哼唧唧地,”恩……酸!又酸又甜……啊!口水往外冒啦!“
周恒刚要说他安静一点,就被他塞进嘴里一个杏干。瞬间,尖锐的酸意刺激的整个口腔都是横流的唾液,让他把要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金榜在一下朝就发了出去,此时周恒所住的客栈,被报喜的,围观状元郎的人堵了个水泄不通。
客栈走到额事高端路线,平日的客人不多不少,今日突然爆满,让一向喜静的掌柜不知是喜是忧。忙给张文义传了消息。张文义那时正笑着走在去客栈的路上,到了被京城百姓围堵的客栈,用自己一张魅惑众生的脸,接下了官差的喜报,还好声好气笑着赶走了外面的人。
一会儿,周恒悄悄从客栈后院的小门进来了,发现大堂已经安定下来,淡淡抚慰了自己的心脏。
”真是一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啊!“张文义将手中的大红的喜报挥了挥,句句话都沾着笑意,”周恒,日后就是咱们大中楚的状元了!人人瞻仰,人人想一睹风采啊!“
周恒温淡的笑着,接过那喜报,大眼扫了一下,将之送到秋闱手里。
不得不说,写这喜报的人,那字是真不敢恭维。
”周恒……状元……元玺年四月初三。“
秋闱笨呆呆的声音悄声悄气儿响在气派的大堂中。
”爹,咱们赶紧回家吧!“他将喜报随意扔给身后的掌柜,嘟着嘴拽着周恒的衣服,”回家找弟弟……“
张文义朝秋闱笑笑,上次因为他强行不让秋闱当周恒的跟屁虫,以免他跟着进到贡院里面,却被秋闱一掌打的躺了半个月,前几天才恢复过来。
所以他是不敢再欺负这呆傻小子了……
”秋闱啊,你们这就要回去了?“
秋闱点头,”恩!不带你走!“
”……我也没打算跟你们走。“张文义余光扫了秋闱一眼,见他又眼巴巴瞅着柜台上的一大串桂圆,还不时瞧着周恒,似是想吃。遂就笑笑道:”秋闱想吃就去吃吧!如今你爹已经是京城新秀,谁还能挡了你们的路?“
秋闱咂咂嘴,”我不听你的!“可怜兮兮看周恒,蔷薇色的嘴唇半抿着,”爹,我能吃吗?“
周恒笑着揽了秋闱比他还高几分的肩膀,”去吃吧!你张大爷不敢对你怎样。“
”秋闱一挑,蹦到柜台上,捏着一个一挤,滑溜溜挤到嘴里一颗亮晶晶的果子,一边吧砸一边道:“他当然不敢对我怎样,他打不过我!”
张文义:“……”
周恒低低笑了几声:“张兄,我今天收拾一下东西。明日就启程回梁城将他们接来,重阳留在这里,还有些事要他去办。”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张文义讪笑着,“毕竟我打不过你儿子!”
秋闱望天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从周恒这儿学到的一个词,认真地喊:“你有这个自知之明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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