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农门闲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言轻
两个男人一同躺在床上,瑾泽自己滚到周恒里侧玩脚趾头了,秦玥拉开被子给周恒盖上。
“你先睡一觉,发发汗马上就好!”
将鼓起的一团被子下拉出瑾泽,放在与周恒脑袋齐平的枕上,小孩子立马滚到了周恒脸上啵啵的开始亲吻。
周恒被湿漉漉的触感弄的痒痒的,拍着瑾泽的身子低低哄着。
“甭管瑾泽了,他现在比你好多了!”秦玥一捏周恒的鼻梁,声音娇嗔:“快睡觉!”
周恒伸手,将身旁女人身子一拉,吻在她唇角,笑的乖顺温和:“遵命娘子。”
秦玥嘟嘴起来,“快睡快睡!”
昨夜,不知哪里的人透露出去,曹越之子就在如意湖中的游船上,听歌赏舞,好不乐哉。这可将那些收到假银子的商户气个够呛,直接叫上人来,拿了家伙就将湖边守着,直接将那人所在的船砸掉了数人。
秦玥想起当时的情景,真有点后怕,堪比农民起义了。而在情绪激烈的人群中,为保秦玥不受拥挤,周恒被围攻的数人撞进了水里。
躺着都中枪!
幸而周恒幼时常在清水河中凫水,不然掉进沉积多年、水流涌冽的如意湖,不注意还被冲走呢!他又这般瘦。
而当秦玥将周恒从水里拉出来的时候,才惊觉自己心跳剧烈,手脚冰凉,惊出了一身冷汗。
幸好你没事。
幸好只是小小的风寒。
正如何奇中所料,张文隼根本没有用超过两日的时间,就直接将曹越收买山匪,私造假银,混入市场的罪证查的一清二楚。
重城山匪,本就是曹越收买的人。而重城环山围绕,地理多隐秘。有人员有地点,造假银才掩过多少耳目,从三年前一直持续到今日。
若不是阿正心细,不知曹越要在假银案上藏污纳垢多少时日。
曹越之子不是没想过向萧明延求助。诬陷张文隼壹拾,本就是萧明延授意的,而今他爹进狱,自当找他帮忙。但就连他自己都说不轻假银的事,而张文隼的条条证据又势如破竹,萧明延根本无处着手。
曹越,就沦陷在一片白花花的银子里。
萧政晔再念旧情,想到这两件大事,奸臣陷害良义,贪心无底之患,直接将曹越罢官革职查办。
昔日风光的兵部尚书府,就此沉寂。
要张文义说,为何他常年跟银子打交道,却没发现这其中的猫腻?周恒直接道:他拿的银子都不是银子,而是银票。
张文义瞬懂。
那些假银,不是在贫民百姓中,也不在达官贵人之手。
因为百姓皆用铜钱,小银锞子,用不到五两以上的银锭子。而像他这样的人,出门在外携带的总是银票,自然也觉察不到。只有那些夹在中间的中等高等商户,流转到手中的假银最多,也是他们,在那晚,将如意湖的游船都包围了……
穿越之农门闲妻 第十二章 忽兰其人
曹越假银事件之后,也就是周恒风寒的第三日。有秦玥这么个中西医结合的大夫在,自己男人自然是好的七七八八了。瑾泽整日和周恒腻在一起,也没被传染,生龙活虎的,一会儿指指鸟,一会儿望望天,叽叽咕咕地自言自语。
事成之后,连程就将阿正带去京城郊外的军营,连着银毫一起也走了。
周恒自然是兢兢业业继续在翰林院深造,因为在两起案件上起了决定性作用,而在所有翰林中显得独特,既有文人的儒雅学识,又有办案人员的缜密经纬。几日来时常有人来找周恒商议用词、文稿,而周恒待人温和谦逊,建议的措辞皆精确,甚至精彩。但在李维清淡疏寞的目光和传话里,还想来找周恒,或者说探探他底子的人都见好就收,动作规矩了许多。
在周恒比以往忙碌了少许的时候,朝中还有一件事,与他有关。
萧政晔寿辰在即,各方使节陆续进京,皆安顿在京城使馆。前不久才主动出击重城却丢兵器甲的西凉国丞,南疆宗主,突厥三王子和七公主,契丹大王子。皆是几国举足轻重的人物。而这些向中楚帝贺寿的代使臣中,突厥七公主忽兰是唯一一名女子,还是二八年华的精灵一般的草原姑娘。
五月三十,举国大庆,宫中筹备已久的萧政晔大寿终于来临。
入夜十分,灯火辉煌如天阶云锦铺下,宫女宦官一言不发,却脚底生风,来往于各个宫殿之间,端茶递水,摆盘上桌。各大重臣携其家眷,陆续来到殿中,人声渐起,喧嚣渐盛。
每值此节日或是庆典时分,来到皇宫中的少爷小姐们,为求在天子眼下表演一番,得殿中异性芳心青眼,而用尽全力,早早做好准备。众人心知肚明,皇上之所以要叫上各臣子的公子小姐,就是为了权衡这京中重臣关系,看了哪家的子嗣合适,就龙颜大悦的过一把月老瘾。
当然,皇帝也不是每年都有这雅兴,很多时候,都是台下的公子小姐相视而笑,互相眨个眼做个小动作。
但就算如此,一年难得进宫一次,俊男美女们都盛装而来。也有很多绝美的小姐们,希望在此时对着皇子们献礼表情,以为自己找一个更好,或是将来母仪天下的位子。
宴会一开始便是歌舞奉天,曲妙人娇。而后萧政晔面色祥和,淡笑威仪,说着与众同乐,大家尽性即可诸如此类的话。天子话后,便是皇子公主的贺寿之礼和祝词,萧政晔是皇帝,也是父亲,收到儿女的祝福,自然心情畅朗,几分皱纹明显之处,沟壑也愈渐深裂。
而后,是各国使节的节目。突厥带来的是一组当地经典的手编,万里河山繁花百盛图。
自古各国表面和谐,但谁都知道,各国首领皆想一统天下,吞并他国。而突厥这手编图,意境瞩目,是想将中楚奉为天子之首的意思吗?
萧政晔正目里淡笑,心中沉思的时候,突厥七公主忽兰突然道:“皇帝陛下,您可是对我们的礼物很喜欢,一看就是这么长时间,是想将一针一线都瞧个一清二楚吗?”
忽兰缀了满头色彩斑斓的小辫子,辫子虽小,却是细长,柔顺的只落到她腰后面,想绑了漫天精彩的云霞在身上,热烈,又充满活力。她额前是一缕银光闪闪的细穗子,灯光也落在她蝴蝶一样的眼中,像闪进去了碎钻。
三王子律坚闻言,只是宠溺地望着妹妹笑。他与忽兰是一母同胞,作为亲兄长,自然是疼爱妹妹的。
萧政晔没想到,在自己的地盘上,还有这样看似懵懂无畏的异域公主满目疑问的看自己。冷不防地愣怔了一下。
忽兰脑袋一晃,几根小辫子上偏偏缀了银铃,叮铃铃一阵脆响,风过竹林一般。
“皇帝陛下?您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呢?”
萧政晔瞧着那鬼精灵一样朝自己眨眼睛的小姑娘,撩唇一笑:“七公主忽兰,果然像草原蓝空一般清朗透亮。朕看见你们的贺礼,只是想到了我朝江南,亦有苏绣之精巧秀丽。但突厥之绣与苏绣又不尽相同。苏绣温婉灵秀,你们的绣品粗犷大气,各有千秋!”
忽兰也听说过中楚的刺绣,说每个中原女子都要有一手好的绣艺,才会在夫家更得婆婆的喜欢和器重。她不禁闪动着如同草原碧湖一般的眸子,想着,自己也有一手好的绣工,就算是突厥的绣艺,也算是能拿得出手的……不知,他会不会因此多看自己一眼呢。
忽兰垂下卷翘的睫毛,嘴唇柔柔翘起,自嘲自喜的小姑娘模样,纯洁而妩媚,落在旁人眼里,也是不尽相同的撩撩心动。
“我也会绣呢!”她笑道。脑袋微动间,满头彩色的细绳结如同多彩的繁星一般,“虽然不是最好的,但与我并肩的人也不多哦!”
说着话,忽兰还又朝萧政晔投去一个机灵的眨眼。
“公主蕙质兰心。律坚王子,当得仔细保护这么纯粹清心的妹妹,莫让人早早的娶走,可就不能多见了。”萧政晔手执一盏镶金翡翠酒杯,缓缓摩挲着。
律坚王子刚想说成为他的妹夫还得通过他的法眼,忽兰就似想起了什么,湖光水眸一睁,波光潋滟。
“皇帝陛下,听说你们中楚有三年一次的科考,选出学识最好的人是吗?”
这个问题很突然……
萧政晔放下酒杯,“是啊,怎么,忽兰公主也想与我中楚才子一较高下吗?”
“不不不!”忽兰忙摆手,面上一片通透,又略有些不好意思,“我在我们突厥还行,但论到什么学识啊文赋作词啊,我是一点都不通的……”
萧政晔了解地笑笑,她一个在荒芜草原生长起来的,看样子又被保护的像朵娇花一样的小姑娘,能把中楚的诗词歌赋了解了清楚都是好的了……
“听说,中楚前不久才进行了最后的测试,已经有新状元了?”忽兰兴致勃勃问萧政晔,眼里挡不住的兴趣十足。
“正是。”
忽兰笑笑,小脸有浅浅的红晕,这是今晚她与萧政晔说话的时候,第一次红了脸。
“忽兰对中楚不熟悉,不知……能不能让这位状元郎,陪陪忽兰,将京城逛逛?皇帝陛下,可不可?”
小姑娘双手交叠,托着柔白探月一般的下巴,目光颇有些期待的看着上面的萧政晔。
律坚和萧政晔皆是一愣。
律坚瞧着期待的忽兰,之前也没听他提起过什么状元郎,今日怎么想让人家陪着?难道……想嫁给这状元?那,是回突厥住,还是,留在中楚?!
萧政晔也是一时摸不着头脑,但第一出来的思绪,也是,忽兰相中状元郎,想做做状元夫人……可是,周恒已经有妻子了,看他那每日明朗清月一般的心情,该是十分疼爱家里那位的。
这可怎么是好?
两个男人正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想着事情时,有人沉厚低沉的声音突然道。
“中楚状元自得我皇亲笔御封后,便有诸多繁杂事务,所有的私人时间不多。有我来陪公主,怎样?”
这声音低润,沉谨,有力,似烈风撞进密林,滕浪卷起碎石。
众人抬眸,飞鹰将军张文隼,正沉敛面容,凝眸黝黑,注视着小巧玲珑的忽兰。
忽兰心里一跳,比众人更惊讶,愣是怔了好一会儿,才眨着眼,缓缓点头:“将军,将军也可以……我,也不太挑人……”
张文隼端坐如钟,下颌紧绷,淡淡颔首,语声依然透着疏淡的沉寂:“好,那就这么定了,明日张某到使馆接公主。”
没人再说话,萧政晔反应了一会儿,到吴公公来请示自己是否继续各家小姐表演的时候,才点点头。一时陷入沉默的大殿,渐渐又回到了歌舞琵琶妙音中,气氛缓缓回暖。
律坚看着身旁的忽兰,小脑袋自张文隼说过那些话之后,就羞答答垂了下去,脸蛋还一直粉嘟嘟的没降下去过。
律坚摇摇头,他自是清楚忽兰的小心思,默默拈起酒杯,淡淡看着人群对面修沉自如的张文隼,目光寂寂。
这种场合,周恒是不到资格前来的。做完手里的活儿,一看周围那些上司们都已经走了,屋中只余两盏孤灯。周恒揉揉眉角,抬手,将查录的书籍叠起来,一本一本送回到书架上原来的位置。又把自己整理好的实录合起,放到桌子一角,熄了灯,走出待了一天的屋子。
天色已经黑沉沉的了,周恒走回家的时候,天上的星星也能看清了。
秦玥在厅子里等着他,饭都好了,还没上桌。
看见灯火暖明中女人柔美的剪影,周恒唇边禁不住的升起了笑,屋中没有其他人,他倾身环上秦玥。
“娘子,为夫今日来晚让娘子久等了。”
低低柔柔的声音滑入耳中,又麻又痒,带着清楚的笑意,将秦玥满满的等待融成一湾浅水。
搂住周恒的脖子,在他唇上轻轻一吻,“累不累?看你的眼睛都有些涩,是不是很倦?”
“休息一时半会儿就好。”周恒放开秦玥,“瑾泽睡了?”
“恩,等不到你就先睡了呗,又是趴着睡的,小屁股撅的高高的……”
“是吗?”
周恒走到内室门前,开门往里看,瑾泽软软一团,侧脸陷在小枕头上,脸蛋因此嘟成半月形,胳膊举在头上,两条腿儿蛤蟆一样撑着小床,裹着柔白尿布的小屁股因而露在空气中。
周恒扭头,回望秦玥,“娘子不是说不能让瑾泽一直这般姿势睡觉吗?怎不将他抱过来?”
秦玥一笑:“你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周恒缓缓进了内室,两手动作极轻地放在瑾泽腹部侧旁,稍稍一提劲儿,小宝宝就落在他手中转了个圈儿,正面朝上。瑾泽睡的很香,粉嘟嘟的小嘴边还落了一条亮晶晶的口水。
周恒静静看着小床里的小人,双眸比看着秦玥还要温柔,溢满了对小人的疼爱怜惜。他抬手,食指在瑾泽嘴角轻抹,拭掉那道水渍,瑾泽吧砸吧砸嘴,碰到周恒的手指,出奇的柔软。
周恒笑意更深,真是像极了玥玥,睡觉爱咂嘴,一咂嘴就会亲到他。
有其母必有其子……周恒笑着想着,俯身在小人脸上落下一吻。
“怎么样?”秦玥凑过来,看见瑾泽安稳睡着,甚是一愣。
“怎么会这样?”她嘟囔着,“刚才我一直想把瑾泽翻过来的,但是一碰他他就醒,醒来就对着我哭,可生气了!怎么你一来他就好?太不给娘亲面子了吧,性别歧视吗周瑾泽,这可不好!”
秦玥扒着瑾泽的小摇床,低声低气说着话,看着他的目光却是柔和如水。周恒抬手在她发上轻抚,“瑾泽是我儿子,睡梦中也想对爹爹好一点。你陪了他一天,睡梦中就换我来陪了。”
秦玥心里轻哼了一下,拽着周恒出了内室。
“你还说,今天不是皇上过寿吗?怎么你一个人加班到这时候,又没有人看着,到时间就回来了呗!”秦玥一边说着,一边拍着他的胸膛。
周恒捏住她的手抵在胸口,淡笑着,“其实也不是在忙活正事……我是看书看入迷了,最后一个多时辰都在看书呢,忘了时间才回来晚的。为夫以后不会这么晚了,玥玥莫担心为夫受不了。”
秦玥抬起另一只手捏上他高挺的鼻梁,嗔道:“谁担心你了,越来越会臭美。趁着瑾泽在睡觉,赶紧吃饭!”说着就走到门口喊:“心儿,开饭啦!小雨,阿勤,秋闱,来吃饭了!”
话音落,紫叶从前面过来,“主子,心儿跟连程去郊外了,还没回来。奴婢来上菜。”
秦玥一拍脑袋,“忘了……哎,现在丫头也不是自己的了!”
“连程还没有提亲,怎么整日带着石心出去?若是再不提亲不将名分定下来,就不要让他们一起出去了。”周恒负手立在秦玥身旁,温良的气息喷洒,声音倒是清淡。
“心儿就是心疼他呗!一个大男人快二十了还没有女人,之前又追着石心那么长时间,是时候都还回去了。”秦玥望着满天繁星,眼角带笑的道,“连程想娶石心,还不是跟咱们说一声的事儿,这么拖着,难道是怕我不答应?”
周恒揽住秦玥的肩走回屋里:“他想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不能整日带着石心出去。没有人照顾你和瑾泽,为夫怎么能放心?”
秦玥坐下,握着周恒的手玩弄:“石心不是一天都在外面的,做好饭才出去的。瑾泽很乖的,趴在怀里就是扭扭身子而已,见人也不哭,尿湿了就皱着脸哼唧几声,比起其他孩子,整日哭哭闹闹不听话,好上千倍万倍了!”
她抬起柔亮的眸子,将近在咫尺的男子真切的望着:“瑾泽是像你吧相公?你小时候肯定比瑾泽还乖?”
周恒淡淡眨眼,清和俊朗的五官都染着沉静的笑:“恩,好像是的,爹娘从没有说过我爱哭闹,定是很乖巧懂事的。但瑾泽也像你,鼻子嘴巴都像。”
待吃过晚饭,连程才带着石心回来,且带来了朝中关于状元郎与忽兰公主和飞鹰将军的二三事。
周恒一头雾水,“忽兰公主?不认识。”
连程:“……”他就不担心秦玥吃醋?
秦玥:“忽兰?挺好听的名字。”
他们好像完全没在同一界面上。为什么两人都不问为什么忽兰公主会让周恒带自己游京城呢?
秦玥就不担心自己的相公突厥公主抢走?
周恒就不担心因此事离间夫妻间的感情?
此时瑾泽又醒了,支支吾吾的要找人抱。周恒起身,动作自然流畅,抱起瑾泽就轻轻晃了两下,嘴里低低唤着:“瑾泽醒了,醒来和爹爹散散步,要不要找娘亲,爹带你去亲亲你娘亲?”
连程耳力灵敏,听到他这话暗自抽了抽嘴角。
秦玥也凑过去,吧唧一下亲到瑾泽脸上,泽包子嘎唧就笑出了声,挥着手臂让秦玥抱。
结果泽包子从周恒手里换到秦玥手里,又从秦玥手里换到周恒手里,高兴的嘎唧嘎唧的。
连程却是淡淡的有些失落,好歹他还马不停蹄的带着石心从家里赶过来,就为了告诉他们这个最新的近乎劲爆的消息。两人却都是淡定的像听了个笑话,呵呵一下就过了……
还有,他也很奇怪,为什么将军要从周恒手中,抢过这个陪忽兰公主逛京城的差事。
夜静,瑾泽再次在周恒轻软的声音中熟睡过去,睡之前拉了粑粑,也嘘嘘了。
周恒将秦玥揉进怀里,大手贴在她柔软的腰肢上。白日里一天的脑力劳动让此时静宜下来的身体有些疲倦,手也像安抚瑾泽一样轻抚着,眼皮渐渐往下落。
“相公。”秦玥突然开口,清越的嗓音盛开在沉寂的夜里,“张文隼为什么要代替你陪忽兰转啊?”
周恒心弦一绷,丁当一声直窜到了脑门上。
秦玥在他肩窝上蹭蹭,“咱们虽说是同一阵营的,但是你陪不陪忽兰,也碍不到大局……他与你,有这么深的情谊?”
周恒静默。
他从未跟秦玥说过张文隼,若是她知道也就算了,但是现在她不知道,他自然也不会主动去跟她说什么。这些事,这些情事,知道的越少,自然就不会负担多少,心里也轻松。他不想,让秦玥得知一个人用在她身上的感情。不管这清晰的感情让她感激也好,歉疚也好,恼恨也好,都是要用掉秦玥心中有限的空间。
就算这虚无的心里位置,周恒也不愿让任何男人分走一丝一毫。
穿越之农门闲妻 第十三章 前后区别
屋中黑暗朦胧,静如星子,只有瑾泽规律悠悠的呼吸声在起伏。
周恒的一时无话,让秦玥有些捋不清状况,遂抬手抚上他的脸,沿着他棱角毅毅的侧脸鼻梁细细勾勒。指尖走过的每一处肌肤,都像是熨烫在心上的脚步,姿态轻盈,踏地深重。
男子手臂一个用力,秦玥被翻到了他身上,像瑾泽睡觉一样趴在他胸膛上。秦玥的侧脸恰好紧贴左胸,里面一颗年轻的心脏,噗通噗通,有力,带着火一样的热度,将她纤薄的肌肤点燃渗透。
周恒这时开口了,低柔的声音在夜里带着缱眷的慵懒,仿若此时他是被秦玥吵醒了,微哑涩涩道:“张文隼想对一个女人好,想给自己找个好姑娘了呗。他都二十三了,再征战无边俊毅朗朗,诸多的小姐们也是等不及都已嫁人的。他不为自己考虑,也当为老太傅着想。张家是有大将军这一脉,他和文义都没有成家,老太傅身子再好,又能等多长时间呢?”
“他一眼相中忽兰公主了?”秦玥细柔的手指在周恒身子上画着圈圈,意兴阑珊道:“应该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儿吧?”
“这为夫就不知道了,我也没见过那位公主。但是能主动让张文隼提出陪伴了,容貌上该是还能过得去的。”女人像只猫一样抓挠着自己的胸膛,周恒心间微痒微麻的抓上她作怪的手,放在唇上轻啄着,连带着她的手指,都一根根细细舔舐着。
暗中,秦玥被这湿湿濡濡的感觉弄的脸一红,“讨厌……”
“哪里讨厌了?你不是最喜欢为夫亲近了么?”周恒一个翻身,稳稳压在她身上,胳膊贴着胳膊,腿压着腿,将秦玥完全禁锢在自己身躯下,俯下唇吻了上去。
丝丝缕缕的甜津在口中弥漫,唇舌的交会共舞,缠绵悱恻。男子的情意触摸如野火般熊熊燃起,所到之处战栗欢愉。秦玥紧抱着周恒的长颈,将下颌扬起,热情送出自己的吻。周恒揉捻摩挲的手来到柔美腻滑的丰柔前,刚刚张开的手掌,动作却戛然而止……
瑾泽没有征兆的放出一记响亮的屁,连带着噗嗤一声液体溅出的响,紧接着,睡梦中的泽包子哇一声就哭了出来。这是他每次尿尿拉粑粑的预警信号,但这次貌似有点晚了……
夫妻俩着急起身,周恒手臂压到秦玥头发,秦玥掐了他的腰,两人嘶嘶出气,压着瞬时尖锐的疼痛。
周恒点了灯,秦玥已经将衣带系好了结。
瑾泽拉粑粑了,还是稀粑粑,臭烘烘的。自己估计也觉得不好闻,哭的小身子一抽一抽的。周恒给他换尿布,还配合的抬抬屁股张张腿,这次换上只用了一小会。但瑾泽还是低低抽泣着,秦玥又抱着他喂了奶,这才猴急地抱着“饭碗”使劲喝起来,算是安生了。
被泽包子扰了兴致,周恒也就没有再做什么,将他哄睡着后,就直接拉着秦玥去睡觉了。
萧政晔的寿辰对各大臣来说,也许是一年一度的出风头时机。但在今年,紧邻寿辰的假银案却让京中百姓颇有怨言,很多人没有收到过假银子,但是作为间接受害人,他们心中积压着不知多少年前,也不知是什么小事的怨念,都发酵成此次的后动。
而萧政晔寿辰这日,却是出人意料的颁布了一条告令:凡今日送皇帝祝寿的礼品,接换成现银,广发在假银案中受损商户。以假换真,并附身份谍证,户籍证明。
此告一出,有人欢喜有人悔,前几日知道手中是假银子的人,很多都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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