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农门闲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言轻
“你是说,手绢丢的时候,是你遇狼袭的时候?”秦玥问。
“恩。”周恒目光清浅望着前方的路,“让我来想想。银毫已经不在家了吧?”
他说着问句,语气却是确信的了。
“不在了,你走后过了两日就自个儿跑进山里,不出来了。”秦玥轻快了语气。
“不管在不在,银毫还是我们家的好孩子。”周恒对视一眼秦玥,从少女眸中看到了与自己一样的了然。
“赶紧买了东西回去吧。”秦玥拉了他的衣袖。
周恒低头轻笑,携了娘子往前走。
“娘子,我好像又长高了。”
“恩,看出来了。咱俩现在是最佳情侣身高差。”
“什么是最佳身高差?”
“就是这样!”秦玥缓了脚步,脑袋一歪倒在周恒肩膀上。
周恒笑出了声,阳光透过头顶树叶熠熠闪动,“原来是这样!”
“那我以后不长了,就要这个身高差。”
“……长不长可由不得你。”秦玥离了男子肩头,秋风吹着斗篷跳跃鼓动。
给周勤买了一整套的木器工具,阿正的礼物则是一柄精致的弹弓。
坐上车回家,拿着阿正的弹弓,木质坚韧,皮筋拉弹力极好,这个时代的物品总是与秦玥想的不一样,没有玻璃,金银手工业不发达,却有优良的皮筋。
“对了,阿正现在跟张文隼学武呢,每天早出晚归,身子强壮了不少。”秦玥道。
周恒敛眸,平静的脸上忽现冷寂,帘隙射来的阳光一线落在他身上,明白的划破了昏暗。
他才离开一月就有人抢着争取与他家人的相处。张文隼,不管是否真心教导阿正,都肯定是来向他示威的!
他竟然从身边人下手,夺取娘子的信任和熟识。
玥玥可是他的娘子,他怎么会让一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抢走自己的地位。再说,娘子身在局中,对别人的这种心思迷糊不清,根本就想不到这人的龌蹉,她的心思可一直是在自己这里的。
恩,他要好好想想,怎么斩断这人愚蠢的想法。
当然,他很承认,这位称不上情敌的人,眼光不错。
石心坐在一旁,安静吃着秦玥给她的糖。不经意抬眼,看到姑爷清俊面容严苛如刀,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精光。
是为了张公子吧,石心心想。
主子自己好像对男女之间不太设防,且反应迟缓。虽然不知张公子内心的真正想法,但在石心看来,若此事不加以遏制,张公子必陷其中。主子已为人妻且对姑爷真情上心,他一味任意妄行,只会是伤己的后果。
她是奴婢,不便多说什么,希望姑爷能及时控制住。
“娘子,我在学院一月,学得有些累了。这些天家中都有什么事,你说来听听,我也换换心情。”周恒声线低醇,秦玥觉得极是好听。
“恩。”她笑着点头,身子一低,将坐凳下的素雅靠背拿出来塞到周恒身后,“你是伤到胸膛了吧,坐的舒服些才好。你坐着,我说着,一会儿就到家了。”
“还是娘子想的周到。”
周恒覆上秦玥的小手细细摩挲着,安静听她讲家里的事。石心低头继续默默吃糖。
小到王玉兰夫家大堂兄被狗吓得尿裤子,阿正帮许至炎系围嘴,大到家中建房,收姚寨女工,秦玥一个不落地娓娓道来。
周恒听得认真,不时轻微动作,挠到秦玥手心,微触的酥麻如电流,害她脸红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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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架前最后一次加更了,言轻要加紧存稿,为亲爱的们准备万更了!
穿越之农门闲妻 第七十章 看伤
午时太阳大好,小院子里安静,幼树浴在金光中,粗犷又精致的根雕桌凳又落上了几片叶子,桂花香气淡了,若有若无,但感觉正好。
似书和如墨已是准备好了饭菜,几人一回来,便收拾摆了桌。
“大哥!”周雨快着步子到了二人跟前,身后跟着从村里回来的周勤。
“恩。”周恒看着两孪生兄妹,清俊的脸庞笑意冉冉,“小雨和阿勤也都长高了。”
“恩,我长的比阿勤长的多!”周雨点头:“大哥,嫂子,我今天掉了最后一颗大牙。”
“我也掉了。”周勤瞟她一眼,淡淡道。
秦玥:“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上面的,已经让秦汇大哥帮忙扔上屋顶了。”周雨抢着道。
“那就好,以后新牙会长得更结实的。”秦玥摸摸周雨的头,“你大哥给你们买了礼物。这是你的。”
秦玥将精致的头绳袋子给小雨,女孩满脸惊喜,忙打开看。
“新头绳!哇,还有一朵小花。”小雨拿出头绳簪花一个个细细瞧了,“谢谢哥哥嫂子!”
周勤看着她,眼中有控制得很好的羡慕与期待。
“阿勤,你的让石青拿着呢。”
周恒一指身后抱着箱子的石青,孩子马上过去,石青将箱子放到地上给他看。
一排排整齐锋利闪亮的木工刀具!
“真棒,谢谢大哥嫂子!”周勤双眼放光,抱着沉甸甸的箱子跑回了屋里,他要好好看看属于自个儿的工具。
“阿勤,吃了饭再看啊。”秦玥对跑开的周勤喊。
“马上来。”
几人热闹闹吃了团圆饭,只除了阿正。不过小孩儿晚上就回来,也是他自己说要每天坚持的,是以秦玥只问了他要不要中午回来,没有强求他留下。
丫头们吃了饭继续看着铺子。小雨在屋里鼓捣头花,还想要像秦玥那样也画出些玩偶样子,端了笔墨纸砚细思着。周勤当然是欣赏他的新工具。
“我看看你的伤。”秦玥将周恒拉到床边坐着,面色沉稳。
“已是不疼了。”周恒笑着挡了她要解自己腰带的手。
“怕我被吓到?”秦玥挑眉。
周恒摇头,目光镀了暖色,又多了戏谑,“为夫身材极好,怕娘子把持不住。”
他这话分明就是为遮掩伤势的,但秦玥双颊却忽飞起了红晕,“谁把持不住!咱俩都睡过多少天了……”
“睡过不代表看过。”周恒今儿似是对她的手极有兴趣,又根根手指轻捏起来。
秦玥将手抽出,轻拍他手背,柔声道:“我是大夫,让我瞧瞧,说不定还能开出比你那大夫还好的药,立竿见影!”
周恒眉锋眼亮直直望着她。少女目光坚定,手已是又摸上了他的腰带。
罢了,反正到晚上她还是要看到的。
“我来帮娘子。”周恒缓声,手已是就势解开了腰带,将衣衫拉开。
秦玥缓缓将缠在他身上的绷带一层层绕开,草药敷在伤口上,隔着黑赫的药物依稀可见狰狞一道口子。
秦玥秀眉紧皱,心中酸涩蔓延开来。
连药带伤的一片在周恒白皙的胸膛上扎眼,虽有轻薄的肌肉横亘鼓起,但锁骨深壑,肩胛骨肩峰高耸,越发显得男子消瘦。
周恒怎三番两次的遇狼袭?不曾有什么练武磨砺,狼爪撕开皮肉的瞬间他该有多疼啊!
“看痴了?”男子低低的声音响在耳侧,“还是吓到了?”
周恒伸手轻抚上秦玥咬着唇,“别咬了……”
“上了几天药了?”秦玥拿下他的手,将他的衣衫拉好,天凉,不能再受凉。
“四天。大夫说四日消疼,七日结痂,一月完好。”周恒不动,双眸温润,任她给自己拉好衣服。
“我给你开药,下午去师父那里拿药,二十日完好!”秦玥将两人身后的被子拉开铺好,“现在就先休息。”
“娘子,绷带还没有绑上呢,伤药会弄脏被褥的。”周恒牵过她的手。
“唔,你等等。”
秦玥去到柜子前,翻出一条干净的白布,斜交过周恒的胸膛,小心将伤口绑好。
少女攀着他的背将背后的布条拉好,轻微的呼吸扑到肩头,指尖温润不时滑过,如羽毛轻拂过肌肤,满身的触痒焦灼难耐,周恒觉得让娘子帮忙是自找苦吃了……
秦玥做好一切,抬头见周恒脸发红,“怎么了?”
“无事。”男子微哑了声音,目光有些迷离看着秦玥,“娘子……太美了。”
“在学院一月,尽学些花言巧语了!”秦玥轻捏他的胳膊,将人推倒在床上。
“娘子你不睡吗?”周恒拉住要走人的手腕,语声带了淡淡委屈。
“睡!我去写个方子就来。”
周恒慢慢移着身子躺好。学院里总是杨潜扶他躺好的,那人就是表面粗枝大叶朗利爽快,其实内里心细如发,照顾他很细致妥帖,但他老觉得两个大男人贴的近不舒服,现在终于能跟娘子一起了。
屋内阳光充足,隔了冷风凉意,暖洋洋白亮。秦玥写好方子进来,周恒正阖了眼假寐,男子侧脸棱角毅毅,鼻高唇薄,皮肤白皙,躺在阳光里像干净的孩子。
周恒睫羽一动,漆黑的眼睁开,转头望向秦玥,笑:“娘子。”
秦玥过去躺好,被子温软,二人并肩卧着,无话午休。
*
到医馆时许攸正给人瞧病,见二人过来,招了伙计接他们。
“帮我拿些药。”秦玥将单子给伙计。
伙计看着单子将各样药拿好,“小姐跟老爷子开的药很像!”
“我瞧瞧。”许攸已是将病人解决完,将他手中的单子拿走。
“方子不错,有长进,不愧是我的徒弟!”老爷子又看一眼周恒,“伤着了?”
“是。”
“尽惹我家丫头担心。”许攸拿着方子拍周恒脑袋一下。
秦玥轻嗤一声,抢过单子,“师父怎么欺负小辈!”
“为师还不是为你着想!”许攸跳脚。
“为我着想也该为我相公着想。”秦玥挽上周恒的胳膊,“阿恒是要科考的,您再把他脑袋拍出毛病来。”
“哼,有了婆家忘了娘家!”许攸一甩宽袖,踱到自己坐堂的位子坐下。
“既然你今日过来了,为师就考考你,看你有无认真看书!”许攸脸上忽地闪过精光,盯着秦玥道。
秦玥坐到他面前,面色淡然,“师父请问!”
许攸抚须,悠悠道来:“脉理,北坎命根,活五黄而通九紫。南离神室,宰白璧而守青松。其动也若换宿移星,其生也如长虹闪电。清清淑淑,洋洋悠悠。何解?”
秦玥微愣,这可是他那手札上没有的东西啊。
许攸高深莫测地笑,不急,等待着秦玥的答案。
少女垂眼笑,老爷子想杀杀她的威风。可惜,今日不能如愿了。
“北坎者,在人则至阴之所,肾是也。命根也,盖先天阴孕乎阳,为发生之始。人之肾水,有真火在焉,所以作生化之本。五黄乃中宫之土,其色黄,土数五,在人则脾土是也。土无水则燥,而不生物,无火则土冷而不生。所以水中寓有真火,合而润暖乎脾胃,谓之活五黄……洋洋悠悠者,乃脉之无过迟,亦无过疾。”
许攸侧目直视,少女语声舒畅,未有停搁,脉理奥旨娓娓道来,一气呵成。
老爷子所出之问题,乃纯阳吕祖师之言,以天地人和为基础,道脉理症源、药法心法。精细独到,是中医人必读之书。
秦玥家中只《医道还元》就有三个版本的藏书,从小看到大,熟烂于心。
许攸再出题,少女一一解答,论证到位,言辞缓柔。无论病症药理,均从人之根本而出,不留后症。
老爷子目光幽幽,看着秦玥不知心想着什么。
“师父您想吓我一吓呀,我可不止看过您这一本手札哦!”秦玥挑眉眼生辉,娇笑望他。
------题外话------
今天看了一篇关于孟晓苏的文章,他给万里做了八年的秘书……
其实我是想说万里,他是今年暑假去世的。
当时爷爷在看新闻联播,老人耳朵不好,开的声音很大。我在院子里听到哀乐声,问他是哪个领导人去世了,他说是万里。
跟老人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只是暑假的事,却觉得隔得很遥远,哀乐声记忆深……
所以,家里有老人的都好好陪陪吧!
穿越之农门闲妻 第七十一章 吻手(求收)
许攸捋着花白的须髯,点头若有所思继续看秦玥。
“师父,我今日可过关?”
“过关!为师的弟子自然有能耐。”许攸起身,拂了衣袖神态自如,“走吧,一月回来一次,你们还不好好腻歪腻歪。”
二人一笑,相携离去。
天气一好,街上人也多了,人群来往带起的秋风干燥,阳光亦然。
“将药拿回家,咱们去看看岳父岳母可好?”周恒道。
“恩。”
他俩到娘家时,王志梅仍旧在烦恼秦汇的亲事。
秦玥叹气上前:“娘,您不用整天想着哥哥的事儿,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得放手让他自己办!”
王志梅喝一口茶:“你哥一点不听话,整天在店里面,哪有机会接触到什么小姑娘的。不如阿恒,这么早就娶了你!”
周恒不知这还能比,微愣被秦玥拉着坐下。
“阿恒这是休假了?在学院里怎么样啊?”王志梅笑面对着清俊女婿。
“后日便要上学。在学院一切都好,劳娘操心了。”
周恒说话温谨,面有轻笑,王志梅越看越觉得顺眼喜欢。
正巧秦汇回院里拿东西,瞅见周恒和秦玥在,也进了屋子来。
“妹妹,周恒!”
“大哥。”周恒点头。
王志梅一见秦汇便马上忘了方才秦玥跟她说的话,开始叨叨,“汇儿你看你头上那是啥?不把自己拾掇的干净点儿。你出去跟朋友玩玩啊,总在杂货店里,能有什么女客上门?”
秦汇一摸头上,有些蛛网,他顺手扔了,低声道:“我这是刚去库房拿东西才沾到的,这不是马上就弄掉了吗……我爹一个人在店里你不嫌他累,我还心疼呢!”
“臭小子,还顶嘴了!”
王志梅一瞪眼,秦汇起身就走,“店里人还等着我拿货呢,我先出去了。”
“唉!”王志梅气馁,靠在椅背上叹气。
秦玥皱眉,娘这是有心结了,不把哥哥的亲事办妥,恐怕她是要整日烦心了。
安抚好王志梅,二人回家里去了。
“娘子,这些天你可有每日喝药?”周恒坐在窗下的桌子前。
“喝啊,小雨每天都给我熬药,看着我喝下去才走的。”秦玥看他好像被太阳一照就透光的身子,停了一下又道,“你才是该练武锻炼的人,太削薄。”
周恒浅笑,瞳孔幽幽泛光:“我不是削薄,是因为长高了才显得瘦弱。其实我不弱的,都没有被狼打倒。”
“还说狼,以后没什么事不要再上山了,你跟狼有孽缘!”秦玥将泡好的花茶搁到他手边。
“好,都听你的。”热气升起,熏了男子眉眼,“店里生意怎样?”
“不错啊,客人一直都不少。过些日子内衣的销量会下来,因为天冷了。但是玩偶会一直火热下去的,而且不久就要上新款——适合冬天的玩偶暖包。”秦玥坐到他身边,喝一口暖暖的雏菊味。
“娘子有想法就好。”周恒翻开一本杂记低头看着。
“你,下一次比较大型的考试是什么时候啊?”秦玥摸不准科考轮次的名称,只能模糊地说是考试。
周恒柔柔的目光落在秦玥身上,笑道:“娘子不知道我接下来该考什么试?”
秦玥微糗,睨他一眼。
“乡试。因为在秋天举行,所以人们也叫它秋闱或秋试。”周恒脸上一直挂着温润的笑,“秋闱在明年,但是今年要先有巡考,巡考通过的人才能参加秋闱。”
“我下个月参加巡考。”男子握上秦玥的手,暖光一片。
秦玥:“是在新县还是梁城?”
“梁城,学院里的夫子带着我们一起过去。”
“坐马车?”
“恩。娘子无须担心,这次为夫一定不往山上跑了。”
周恒看着秦玥的手,光滑细腻,根根修长,日光下玉白如凝脂。
好想,亲一下。
“那你可得……”
秦玥说着话忽觉手背一热,回头一看,日光在周恒发上闪出一圈的莹亮,而他,正俯身吻上自己的手。
男子唇薄,温软印在手上,异痒像植物的劲根肆虐蔓延。秦玥指尖一颤,周恒也是愣神,方才自己只是那么一闪而过的念头,谁知竟不自主的附了上来……
“大哥嫂嫂我回来了!”阿正忽然蹬蹬蹬跑进来,身后跟着张文隼。
张文隼一晃浴在日光中极享受又亲昵吻手的二人,黑眸凛然,心中紧皱,揪地难受心慌,脚步立时僵在了门边。
小孩儿见大哥正亲着嫂子的手,俩人看着都很惊讶的样子,便绷了嘴没再出声。
周恒面容淡淡,放开少女的手自然起身,秦玥却是被人看见有些羞赧。
“大哥,你们在玩亲亲?阿正也要!”小孩儿碎步走过去要到周恒身边,想了想又转向秦玥,“阿正还是找嫂嫂好了!”
心里淡淡的慌意被小孩儿的举动吹散,秦玥笑着伸手要拉他过来。
周恒却一把捏着阿正的衣领将他拉到自己跟前:“你还是跟大哥玩吧!”
“大哥亲阿正多不自在了……”阿正扭着身子。
周恒却是没接他的话,起身放开了他,看向张文隼道,“周恒一月不在家中,多谢张兄教导幼弟习武。”
张文隼黑衣冷飒,声音沉沉:“周正是习武的好苗子,我乐意教他。”
周恒迈步过去,“听内子说,阿正每日晚间才回来,今日怎提前了?”
“我们外间说话。”他脸上挂着客气疏离的浅笑,伸手示意,请张文隼到外间。
张文隼自是谦和有礼,走到外间客座上落座,腰间挂着的傲娇黑猫头随步伐轻晃。
周恒坐下,没有忽略那人目光随意又意味深长地瞟着的小黑猫。
是厂房女工制作之物。
哼,想拿这东西朝他炫耀?他可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啊!
“今日张某要回京城了,为周正换了一位教习师父,带来与你们认识一下。”张文隼声音雄浑,向外一喊,“连程,进来!”
话音落,又一名黑衣男子快步进来,步伐坚挺,硬朗抱拳站在屋中,“将军!”
秦玥步出,见此人立如硬铁,面无表情,浑身的冷冽煞气比张文隼有过之无不及,遂挑眉道,“这是你们家暗卫?”
张文隼回头看她,如隼的眸中扑闪着异光,“不是,他是我的侍卫长。”
秦玥一个乡村妇人,怎知有暗卫这回事?
难道是许老告诉她的?张文隼略一想就认定了答案,该是许老说的。
秦玥料及此人看她的目光,忽觉自己说快了话,但看他没再往下问,便也不再多想。
周恒却是回味着连程对张文隼“将军”的称呼,能称得上将军之人战功必不少。他们偏居一隅,一世安稳,不知战事何况,亦不知朝中将军几何。
“既是侍卫长,张兄将他留下不会有碍自己事务?”周恒道。
“既已将人带来,便已考虑清楚,不会有碍。”
张文隼往身后一个手势,阿正离了秦玥出来,站定到他跟前,目光雄纠,身板挺直。
“我走之后,就由连程二师父教你,习武上心方能成效,你要坚持下来!”
“是!”阿正一声喊话,朝连程鞠躬九十度,“周正拜见二师父!”
“将军……”连程略收了步子,将军才是这孩子的师父,他怎敢并称二师父?!
张文隼只是淡漠点头,连程回眸:“起身吧。”
将人介绍完,张文隼起身:“连程在此无居所,只能让他住在你们家中,可行?”
“自是阿正的二师父,当然可行。”周恒点头。
张文隼颀长的身子迈入渐退的夕阳,身影低长,背光晃若天庭大将离去。
走至门口,男子回头对秦玥道,“你送我的东西,我定当好生保管!”
秦玥微愣,她送他什么了……未想起来男子已消失在门口。
独自一人走在路上,张文隼冷峻的脸毫无表情,心中滋味却十足的复杂。
他终于开始问自己,为什么看见那夫妻二人亲密,自己会这般难受,为什么他想来这个小院子,为什么想向秦玥的相公炫耀自己的小玩偶……
因为那个小女人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被搁到他心上了!
张文隼隐约浮起这个想法顿时僵直了脚步,冷硬的面庞暗涩,黑眸微敛。他铁血多少年,不曾对人有这种感情,第一次竟是上心一个有夫之妇?一个乡野媳妇?!
夕阳厚重的光斜照到他宽阔的背脊上,身前影子重重拉长,隔开了两边的金黄橘色。
黑衣男子突然腾空跃起,越过重叠的人家,直冲镇边自己的院子,翻上如人桀骜的黑马,战马嘶扬烈,一路飞驰消失在暮色澄亮中。
他要回去反省,京城离此地甚远,离开这女人的身边,收心敛意,忘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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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或许将是不眠之夜了。双十一将至,发一则小暧昧,让大伙感受下情侣的情不自禁……
嘿嘿,表打我,明天的章节还有此类情节,希望编辑不要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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