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农门闲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言轻
孤家寡人?秦玥看他人高马大的,起码有二十五六,还没娶妻?
“这样的生活确实是适合一个人的,自在不说,还不用顾着家里的事。”她笑道:“可看你不算小,若你日后成家,还会继续走货?”
郑斌默了默,浓眉微蹙:“娶妻……还没想过。”
秦玥笑笑,轻瞅了周恒一眼,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养驴子找谁都行,不至于非盯着一人,还是用村里人吧,方便还不用担心出什么意外。
周恒朝她抹了嘴角,云影落花,淡光轻画。娘子在一些事上韧性坚持,而对另一些事又颇嫌麻烦不肯沾手,便是这般缓急轻重之间斟酌,任性又慎重。
“即使如此……”
周恒抬眸,郑斌却道:“若是两位可为郑某寻一门亲事,郑某可以考虑帮你们的忙!”
周恒挑眉,秦玥目光忽转,均是诧异,这又想成家了?
郑斌笑,面容朗阔,似厉斧劈下干木,脆裂巧断:“我一个人独身多年,今日看到两位这般亲密无间,郎情妾意,心中倒是空荡荡的。若也有一人伴在自己身边,我想我给是不愿再出去的吧!”
秦玥撇嘴,她才不会认为就这一会儿,光看看她和周恒的样子,就能让一奔三的男人觉得成亲是件好事。何况,她和周恒除了眼神交流,根本就没他们面前太显恩爱。这人,现在是有所求!但是,她已经不想管!
她道:“找媳妇儿的事儿,还是自己遇见比较好,别人说什么都不如缘分到的那一个人。或者,郑老板你可以到镇上找媒婆给你介绍,我们夫妻二人可是年轻的,手里没多少资源,你找我们可是不合适!”
周恒也淡淡笑出声道:“那就恕我夫妻二人无能为力了。但仍是很感谢今日帮我们带东西过来。”
被人推却了,郑斌也无羞怒尴尬,只直截了当道:“那二位方才可是想让郑某做什么事吗?”
秦玥突笑,少女般天真道:“刚才一出门就看见你扬鞭那一下子,便突发奇想希望壮士能留在我们村里,帮忙喂养那些牲口。也是我未深思,像郑老板这样的人,怎能被困在这小山村做那毫无技术含量的事儿?小妇人先前那般想法,对郑老板多有冒犯得罪,还望不要往心里去,小妇人已是不想再自取其辱的跟您说笑了!”
周恒敛着七分柔情三分佯怒,娘子哪里是自取其辱,一娘子用人的法子,最好的人能留在身边,定是会让其做最合适的事,初衷虽不合适,但过程和结果必是最合宜的。
郑斌瞄了眼周恒那绝对是宠溺的模样,笑道:“无妨无妨!我本是从小放羊刷马长大的,做那些事就相当于老本行!既如此,那我也不求什么了。这就告辞了,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大可到镇上找我,我家在许氏医馆北边的胡同里。”
周恒:“那便多谢了!石青,去送送!”
几人起身出去,石青笑眯眯送人家,到了门口,还要给郑斌几颗碎银子。
郑斌摆手:“这趟事儿,许大夫已经出过费用了,你们不需再给!这是我走货的规矩!”
还有人给钱不要?石青再让让,人还是不收,青小子只好笑道:“郑大哥这般,定有不少人认准了你托你送货!新年儿,祝您生意长红啊!”
“好说!我送货素来按规矩办,靠这法子才攒了老客户。走了,别送了!”男人话毕,带着人大步跨开,灰袍带风,如入苍林叶盛。
石青装好银子回了院中,将这事儿禀报给夫妻俩。
“做生意倒是有一套!”秦玥颔首:“不收就不收吧,左右他都已经收过师父的钱了,咱们给只是咱们的体面,他不收也是他的规矩,不矛盾。”
她又看周恒:“相公,村里的人都在建学堂,不好抽出人手来,那一大堆驴子不能一直拴在棚外面,让家里几个伙计去将马棚扩一下吧。”
“好。”周恒朝他伸出宽阔修长的大掌:“来,先送你回去休息。”
“休息什么呀!我壮实着呢!”嘴上这样说,秦玥却是乖巧的将纤手搁到他手心里,唇边笑明灿若夏花。
玉手生辉,磐石为底,柔荑婉婉轻绕,那坚石瞬化作青竹依依,叶繁风动,合归切切。
二人相携离去,石青挂笑看伊人郎贤走,自个儿摸摸鼻子,这才叫恩爱非常,郑斌才看到点儿啥,瞎说!
不过,他说那只为讨好奉承?石青不愿让自己费脑子,帮着紫叶收拾了桌上残茶出了大堂。
周恒将秦玥安置在客厅太阳晒着的沙发上,给了她那本医书,哄小孩儿一般,还给搁在手边酸甜的瓜果和姜茶,最后不忘在少女唇上碾磨吮吻几下,面上飞着餍足春意出去了。
客厅只秦玥一人,娇唇水红,双眸水意浅,浅中落了嫣红花丝,娇嫩无比。
“无耻周恒……”她嘟囔着,屋里又没人,她目光转了几转,却是叹气锤着靠背,自个儿闹腾了一会儿,还是斜倚在沙发上看书了。
石心奉周恒之命来给她按摩腿,一进门,就感到一道不善目光划来,如削薄寒凉飞刀,直击她脖颈。石心下了一跳,以为有贼人进来了,结果就秦玥一人坐着。
“主,主子,您怎么了?”石心站在门边没往里来。
秦玥以为是周恒去而复返才飞了眼刀吓他,谁知惊到石心了,虽融冰似的笑起来:“心儿啊,我以为是别的人呢,来!”
石心这才小步过去:“主子,爷让奴婢来给你按按腿。”
“这都多长时间了还按腿,不按了!”秦玥拉着石心坐下,拿过自己绣了一半的料子:“来来来,你再教教我那个什么笙烟的花儿怎么绣!”
秦玥刚将石心按在沙发上,小丫头就起来了,自个儿拉了个板凳过来,坐在秦玥身边。
秦玥轻笑笑,等级尊卑深入人心便是如此,说不定哪一日自己也会用这条条桎梏去教训旁的人呢!
两人轻言细语开始,丝缕飞针风过枝梢草尖一般轻快明迅,粉红落霞瓣,明红织锦心,不多时飞花娇艳落地,枝缠叶绕,流云缱眷而过,淡淡目光留下朦胧神秘。
周恒先在小厨房找到了石心,便抬头往上往,连程果然在一侧屋顶时刻关注着这小丫头。周恒朝他招手,连程挑眉飞下:“什么事?”
周恒依旧面容温淡,像被太阳熏照过正有丝缕水汽上升的竹枝,清俊非常:“刚买了一批驴子拴在马棚那儿了,地方不够,你带重阳他们几个将马棚扩建一下吧!”
连程只用不同寻常的目光打量着周恒,双目突泛精光,抓住周恒胳膊:“你教我如何追求女人,我就去建!”
“……”周恒愣。
连程以为他不愿意,再好心好意拍拍他肩上的土,商量道:“你是怎么让你家娘子喜欢上你的?教教我!啊?怎么样?”
怎么让玥玥喜欢上自己的?周恒沉思。
葳蕤盛夏唢呐庆喜,少女大红嫁衣娇颜如画,直遮了神光飞逝,留一人清颜探月拨云而出。
媳妇儿昏倒,一夜守候,望床榻削薄容颜苍白凋零,他的心忽就皱了皱。
次日美人魂归震惊,片刻淡笑浅语,默默接受,自此贤妻也好嫂子也罢,均在平淡如水日子里任她缓缓晕染勾勒,亲笔描一幅异乡人之辛劳淡然。
青树翠蔓蒙络摇缀间,叶片草根之辛,果红菜香之美,出于少女手,还归周家有。
雨夜寻人焦灼,对狼无畏开膛,还是同一人,却好似非一家农妇可为。
浅笑嫣然是她,谆谆嘱咐是她,果断利落是她,情真意切还是她。
她初醒,他便兀自生情;她平淡,他便安静跟随相护。
她累,他惜;她伤,他救;她痛,他慰。
他对娘子,是一点一滴喜欢所以付出的耐心温情。
他本性情温良,若水一般,对自己女人自是呵护至极,关爱有加。此番清隽男子之挚情,如何不让一孤身女子相依相恋相诉衷肠?
他们之间,便是最简单的日久生情。
连程看他入了魔障,再晃晃他:“到底怎么追求啊?”
周恒正任思绪飞扬,回忆着两人点滴日常,犹自飞入云颠,漫步轻缓,又忽地躺倒柔软,仙衣飘带神风暖拂,悠哉乐哉。所以他就缓缓对连程道:“我和娘子,是水到渠成,果熟蒂落。”
连程黑了脸,哼声:“那你们是怎么流的水,怎么修的渠?又是怎么种的瓜?怎么摘的蒂?”
周恒回了神看他,总结了一点道:“你只要像我对娘子好那样对石心好就行了。”
周恒是怎么对那女人好的?连程垂了眼帘想,眼珠左转转,想不起来!右转转,还是想不起来……
“我已经说过方法了,你带他们去修马棚吧。”周恒将他仍搁在自己肩上的手拿掉,又缓缓拍上他的肩。
“你到底是怎么对她好的?”连程盯着男子后背,想把他的心掏出来观察一遍那心思……再塞回去。
周恒悠悠道:“我时刻都在对娘子好!”
这跟没说有什么区别吗!连程心塞。
诶,有了,那他就看看平日里周恒是怎么对秦玥的不就行了?连程脑中灯泡滋啦啦的过电流,亮了好长时间!
“行,我现在就带他们去!”男人朝周恒喊一声,飞身掠到前院。
周恒在客厅窗口朝里看了看,娘子正跟小丫头一块绣着东西,男子唇边弯着浅弧里蓄着温柔爱恋和宠溺。须臾便负手扬袖,悠然去了书房。
连程带着几个小伙子奔到马棚,将空屋里存放的没用完的木料都扔出来,叮叮当当开始扩马棚,一旁没见过大阵势的驴子又开始哽吱叫,连程一鸿掌风扫出,扑腾扑腾是来头驴都倒下了。
石青咽了口唾沫:“连程,死了吗?”
“没有,晕了!”
重阳朝石青嘿嘿一笑,连程的准头极好,怎会将主子新买的牲口弄死?弄死了牲口,连程也待不下去了……
穿越之农门闲妻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两情慰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女工都下班回家了,林秀英芝娘垫底,将厂房那扇屋门锁了。
芝娘脸色有点发白,额前冒着汗,林秀英看她难受的很,握上她的手道:“要不下午甭来了,看你脸色很不好呢!这次是不是太疼了?”
芝娘蹙着眉,黑白分明的眼眸泛着一丝焦虑:“不用,我回家躺一会儿就行。”
林秀英还是不太放心,走路都小心搀着她:“那你多喝两碗红糖水,要不去让玥娘给你瞧瞧?”
芝娘轻笑:“不用,这还不是女人都有的事儿,忍这头一天就好了!三婶您可别去跟玥娘说,她的腿才好。”
“好,我不说。你赶紧回家歇歇啊!”
林秀英先到了家,还在门口张望了芝娘一会儿才进门。
连程和重阳他们看女工都下班了,又干了一会儿才回家。
午饭的餐桌上,秦玥粉唇还显得娇嫩非常,似被细雨沾湿的玫瑰花瓣儿。少女看周恒的目光不善,下巴还时不时微微摆动一下。周恒只淡笑不语,旁若无人的在桌子底下覆上秦玥的手。
少女嗖一下将手收回,周恒再上,笑意更浓,秦玥嗖了数次周恒都不厌其烦的再来,最后那细嫩的手终于妥协,任由男子揉着捏着捻着。
两人在餐桌上一向是旁若无人,想抱抱,想娇宠就娇宠,周雨只淡淡问:“嫂子,一下买这么多驴子,除了做阿胶会不会没有太大用处了?有些浪费呢!”
周恒在桌下对秦玥的手搓弄不已,秦玥抿抿唇,缓和了胸中郁郁不忿和无奈,笑道:“嫂子怎么会让咱们做亏本买卖?做几道好菜让仙客来买,不就将驴肉销出去了么!”
周雨恍然,“对啊,驴肉也能吃,上次咱家请村里人吃饭那驴肉汤是真香,现在想想,舌头上还有那嫩肉的香气儿呢!”
“那香气怎么样?来让我闻闻!”阿正说着就往她嘴边蹭,小鼻子一皱一皱的,跟小猪拱食似的。
周雨捂上他的口鼻将他一推,小孩儿屁股呼腾一下墩在椅子上:“一边儿去你个小毛孩儿!”
阿正揉揉屁股蛋儿,仰头四十五度,鼻孔微张,眼帘微敛斜瞥她:“姐姐不是说有香味儿的吗?害怕我把香味都吸走?”
说罢阿正从鼻尖狠狠哼了一声,像刀锋忽弹,上下波荡,闪出的金属厉响。
周雨一捏他翘起的鼻头,手劲儿之大,都将小蒜头给捏红了:“牙尖嘴利的小猴子!”
阿正晃着脑袋将自己的鼻子解救出来,立马捂上怒瞪她:“姐姐一点都没有二哥好,一点都不温柔!欺负小弟弟!”
说罢,小孩儿又将椅子往秦玥跟前拉拉,重新坐好:“不离你那么近!”
周雨哼哼了几声没有理他,她大人有大量,不跟小孩儿一般计较!阿正还特意夹了一块儿鸡蛋要给周勤,结果桌子太大而周勤在他对面,所以小孩儿干脆屁股一撅,手臂一扬,筷子一松,将鸡蛋精准的扔进了周勤碗里,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毫不拖沓,终了,还扬眉朝周勤抛出个稚嫩又邪魅的笑。
周雨瞥了眼阿正,小子儿,你光屁股的时候,可是我整天喂你喝粥吃菜将你拉扯大的,现在长大了就要忘人?她闲闲的翻了眼皮,微微干呕一声表示抗议。
周勤却是平和的笑着,将阿正夹给自己的鸡蛋送给了小雨,并还以更暖人的笑:“小雨姐吃,阿正乖,不要闹了,安生吃饭。”
他说过话瞥了夫妻俩,幸而今日二人忙着打情骂俏,不然他俩这般动作,别说嫂子会说,大哥也会敲打阿正了。
周雨见他的眼神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瘦肩一耸,啊呜吃了那块蛋,末了,对阿正挑眉杨威。
小孩略略略对她吐舌,低头继续吃饭。
连程倒是没多说一句话,因为他一直在低眉顺眼的观察周恒与秦玥的互动。男人剑锋般的眉却一直微微蹙着,这就是周恒与秦玥的相处模式?抓来抓去抢手玩儿?男人表示他没有这样的情调,虽然他也想掰弄着石心的手……
秦玥要喝汤的时候,周恒终于将她的松开,但那只小手的指尖都被他揉捏的似珍珠融霞光,沾着粉润莹白光泽。
“那碗汤是方才盛的,该凉了的。”周恒轻按下她执盅的手,长臂一展悠然给她盛了第二碗,自己喝了先前那碗。
哼,算你好心吧!秦玥微微努着嘴,一副小家碧玉我见犹怜的样儿。周恒却又闲闲笑着捏了她的脸蛋:“娘子怎么与阿正一样开始撒娇了?”
秦玥一扫桌上的人:“我哪有撒娇了?在座的各位可没见我有说什么话!”
嫂子在大哥身边不是时时刻刻都在撒娇的吗?阿正想着,却是夹着米饭吃的香没说话。
连程面上没什么两样,只想着,原来女人撒娇是这样子?那小兔子在也是能跳到他身上蹦跶了吧?恩,他允许她那样!
一餐饭很快吃完,连程却还在边上发呆,阿正在他肩上一拍:“二师父,你不是还要去修马棚吗?还不快动身?偷懒呢?”
连程目光空虚似入定,阿正看不见的地方,连程瞳孔深处浓雾缥缈飞泻而下,倩笑着的小兔子踏破虚空盈盈而来,肤白软嫩,入手滑弹,像极最好吃的深海鳕鱼的嫩肉带汁儿,嘶,丫头翩翩近身,耳侧还冒出软语如莺,连程眼皮一掀,心中的人儿正倾身伏来要吻上自己……
啪,雾归人碎,耳边清晰传来阿正的声音。连程心中那叫一个抓挠急躁,眼瞪如铜铃直视阿正。
小孩嘴一撅,“怎么了嘛!你该去干活儿了……”
连程一提气,抿的唇白,对他哼了一大声,抬脚走人。男人手扬,门帘乍起撩起半丈空气波荡,石心在外要进来收拾桌子,凌波忽至,她身子骤然往后一仰,脚尖不挨地儿,脸瞬间惊白。连程一惊扑开门帘,一瞬展臂,残剑越过青天钉进崖壁幽花旁,小丫头惊呼还未落音就嘭一下被撞进男人坚硬的胸膛,真如坚石……
“你没事吧?”连程眉心忧,揽着石心纤细腰肢手臂不松。
石心手抵着男人前胸,惊慌后的面还透着苍白,胆战心惊未落,但男人离她太近,呼吸已扑到她面上,烫的很。
石心脖子后仰,脸拼命往后退:“没,没事……”
“你,你可以松开我了!”她稳稳了心神,拍打着连程。
但对男人来说,这种力道的打挠跟小猫爪下的嫩垫子一样软嫩可爱,他看着石心满脸惊羞不定,蹙眉嗫嚅的模样,虽与刚才幻想中的情景不太一样,但他腹中邪火悠然窜起,真的,直想低头吻上去。
正当连程缓缓凑近石心嘴唇,石心又尖叫不断,五官都要扭曲,两人的唇只余半寸便要挨上时。一边阿正一本正经夹了句话:“二师父,你的腰带要掉了!”
连程倏地一震,低头,他绑的紧绷绷的腰带竟然正像粘在衣服上的菜叶儿一样,松垮垮挂在衣袍边儿,还有逐渐往下掉的趋势。
连程刹那黑红了脸,转身要将石心搁进屋里,腰带却要玩儿他,束缚全开,掉了下来。连程衣衫半敞,蜜色胸膛肌肉横亘光泽熠熠,裤子,也要掉!
连程一手遮着石心的眼将她安稳放好,门帘一动风声呼啸,只见一条黑色长龙曳尾游离,残云片片忽荡,一刹,只余门帘晃。
阿正瞟着飘动好长时间的帘子,今儿你受委屈了!又幽幽看石心,却软软沾着狡猾道:“石心,好手段!”
石心惊羞未定,心坎还颤巍巍着,像积在树梢尖尖儿上的雪,少有风就掉落。
方才她撑着连程却不能将人推开,眼看那男人就将脸凑到自己跟前,她情急中手上下巴拉着,碰到连程腰带时将计就计开始拉扯,还好她平日干活多有点力气,总算是在他亲到自己前扯开了!
石心抚着自己心口,吓死了吓死了!吓死她了!以后是真要躲着他走了,见个面都想对她动手动脚,以为她是他手里的木偶想怎么玩儿都行?!
还有,主子和爷听见自己叫唤竟然在里间不出来对她置之不理!石心咽了口间微凉的唾液,他们两人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虎啊!再也不要教主子绣花了!
石心面熏红,怒气收拾桌,碗盘碰撞瓷声脆亮,在她耳中却是让人急恼的杂音。她蹙眉叹气,又温柔柔慢了动作。
里间卧室,秦玥终于喘着气儿从周恒怀里挣脱出来,仍是面红耳赤,娇媚泛水儿的模样,愤愤瞪着男子,眼里还噙着淡淡雾气,瞧着十分委屈,却又沾了引人犯罪的水灵,细细触着人的心坎儿,痒的难受。
周恒微微舔了唇,突然笑的天光云影一般朝秦玥伸出手,勾手指,玉指粹光,磁声魅惑道:“玥玥,过来!”
秦玥捂嘴,摇头:“不!方才你可有听见心儿尖叫?”
周恒懒懒坐着没动,笑容不减:“连程在外面,她不会有事的,这不是不叫了么?来玥玥,来为夫这儿!”
“不!”秦玥一转身去开房门。
周恒疾步穿来,衣袍飞扑,云影遮情,掠过桌面的长羽碰倒了一只茶盏,脆响如云间仙人拨弄琴弦。两人却是没有心思去理会那只杯子,因为男子已经再次钳住秦玥,温热的唇凑在秦玥耳边喃喃细语:“娘子,我有些后悔跟你说晚些时候要孩子了……”
熏热的气息扑到耳孔,秦玥从脊椎麻到了周身各处神经末梢,心中却是警铃大作,她还没准备好!
少女睁大的眼被男子俯来的俊脸挡住视线,红唇再次被攫住,辗转碾磨吮吸。喘息呜咽都像裹了一层热火,雀跃叫嚣。
周恒将人一抱,两人相偎到床上……
三个孩子也都去午休了。石心将餐盘收拾到前院厨房一一洗净。连程气恼整好了衣服,静思片刻,还是带着几个小伙子去修马棚了。
院中一片安静,兔子成堆,雪白皮毛蒙起了玉山绵绵,须臾,一只兔儿磨蹭离了群儿,粉红珠子的眼晃了几晃,缓缓伸展了四肢将整个松软的身子都瘫在笼子里,肚皮朝上晒一会儿,娇背朝上再晒一会儿,舒服的抖抖毛,铺坦坦一片荧光闪耀。
轩窗浴在日光中,物影深短,陈搁脚下。棚中小鹿忽起,黑曜石眸子急转,尖耳微皱,扬吮望向窗边。窗口有浅蓝纱帘半露,小瓷盆莹白闪星,悉索的喘息微浅轻浮。
锦绣棉织之上,少女雪颈香肌,潮红擦上双颊耳边。男子眸色深沉,低伏吻上那玉颈,深浅探寻。手下少女橘粉衣衫尽数剥落,周恒扬臂,衣袍展翼,萝花飞,叹息搭上矮凳。
身上忽凉,秦玥低呼,启眸隔雾气,恍惚见温润男子化身成矜贵白泽,兽气扑喘。
周恒眸中星辉闪烁不灭,身下少女着柔白内衣,绣雪莲朵朵,银丝耀人。他俯首吻上,秦玥只觉温热软香划过,呜咽犹自溢出,却是身子微颤,胸中涌起担忧浪潮,瞬起飞升,片刻拍打连连,直击的她几近窒息。
听说很疼!很疼!疼!
少女身子如入冰窟忽起战栗,周恒觉不对,探起,见她眉头紧皱,额前汗湿,神情不适连连。他错愕,忽觉自己情急不耐,将锦被一拉覆到二人身上,侧身而卧,抚着少女的背将人安抚。
“玥玥,为夫不闹你了。乖,别怕!”
秦玥背上全是汗,脊背微凉,汗液湿热,沾的他满手愁容。
周恒突然就后悔莫及,心中阵阵后怕涌起,直翻腾的他呼吸紧促,痛楚连连。师父说过,没断药之前,是不能的。虽然他方才没真的要行事,但娘子显然信以为真,该是担心自己身子却又不想让他一直忍耐,才任他乱来。若是自己真的把持不住,那……
男子患得患失,眉宇间郁郁不散,却还是将锦被拉好,裹紧她的身子,轻抚着她弯起来的脊背,脸抵上她的额头微微蹭着。
“娘子,娘子不怕了。为夫不好,吓着你了,为夫再是不会了。”他低低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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